功能 和 功能!“我发现一个问题,所罗门的七十一位魔神都是大恶魔。”穆林一脸成就感。
“那是恶魔的殊荣,当然不可能是别的。你努把力,说不定哪天能上去呢。”贝利尔看着场内的竞技者,漫不经心答了一句。
“不不不,我的血统不纯正,没法去的。”
贝利尔没说话。
其实魔族还是有很多缺陷。例如羊魔人身上的味道都是非常刺激人神经的;近距离看牛头人的脸,会让你有晕厥的欲望;部分邪恶法师喜欢用冰凉的手骨抚摸别人,以寻求温暖……贝利尔早已习惯,所以任左边的邪恶法师乱摸,闻到一股浓浓的臊腥味儿也不说话。
半晌,他拍拍坐在前排的琼斯:“船长,学好魔法要多久时间?”
琼斯说:“要看你的天赋和种族。如果是骷髅兵,一辈子都别想。牛头人羊魔人速度一般。鬼魂和恶魔的话,稍快些,但是鬼魂有限制。大恶魔和我们法师要更快,也有限制。速度最快限制最少的,大概是堕天使吧,毕竟是耶和华那老头弄出来的产物。”
穆林左看看右看看:“你们在说什么?”
贝利尔点点头:“天赋……这东西再说吧。说说堕天使上限到哪。”
琼斯说:“同样翅膀数的,法力上限大概是神族的三分之二,光明魔法绝对不能掌握,风、水两种属性的魔法不适合用,黑暗魔法效果是大恶魔的两倍。当然,这都只是针对普通堕天使。如果你是魔界王子,那就另当别论。”
贝利尔说:“玛门不是一点魔法都不会么。”
琼斯说:“不会魔法和没天赋是两回事,或许是玛门殿下不喜欢魔法呢。我想他的魔法天赋应该不会比哈尼雅差到哪去。”
贝利尔说:“哈尼雅?就是那个杀了老爸一路奉承得到耶和华宠爱的白痴天使?”
不知道为什么,提到哈尼雅的名字,心里就不大舒服。
琼斯说:“是了。这人我也蛮鄙视的。不过我们没法否认,他很刻苦。他以学风系法术出生,却走的是光与风混合魔法路线。同时掌握两种属性魔法只有一个好处,就是在战场上耐打,不会因为遇到相克属性一命呜呼。天使不经打这是谁都知道的,他这么做对战争确实很有帮助,但对他自身却毫无用处。因为这个,他没有顺利从神法毕业,也无法代替拉斐尔成为风系天使之首。也就是说,除了耶和华的偏袒,他在天界的地位已经完蛋了。”
穆林说:“先生们,麻烦你们用魔语说话好吗?”
贝利尔完全无视他:“没想到自私自利的天界里居然会出一个为国捐躯的神族。”
琼斯说:“哈尼雅现在是最厉害的白法师,他在战场上地位就跟我们玛门殿下一样。虽然战争不会很快结束,但一定会在他死去前结束。一旦结束,他将无法在纯属性的天使群中立足。”
贝利尔说:“这倒不用担心。圣战魔界赢定了。”
琼斯说:“你说得到轻巧。御前的大天使很少出战,耶和华的脸我们都不知长什么样,他们保留了实力。”
贝利尔说:“他们也不知道我们路西法陛下的实力到底有多少。”
琼斯长吁一口气:“还好米迦勒死了,不然估计圣战打着会很吃力了。”
一个y森森的声音忽然在贝利尔耳边响起:“想要打赢圣战,有两条捷径,我只知道其中一个,就是把握意识体。”
三人一起转过头去问什么是意识体。
一直抚摸贝利尔大腿的邪恶法师终于开口:“我们生活在三维世界,这是运动着的物质存在的基本形式。时间的特点是不可逆性,空间是三维性。时空同物质运动不可分离,一旦离了这个原则,它就存在于三维外的空间,就是所谓的意识体。这是黑魔法的专用术语,神族将它翻译成‘无形的存在’……”
说到这,琼斯和贝利尔都不约而同说:“请使用魔语,谢谢。”
邪恶法师说:“我的侄子在潘地曼尼南工作,这些都是听路西法陛下在议会时说的。低等意识体是,它可以感受我们的世界,而我们不能感受它,你有记忆与思维而它没有。它只能简单地看着一切发展,没有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你们二者都不能互相影响,没有交集,例如灵魂。中等意识体只能影响一定范围的空间,那就是炽天使的原始状态。它们只能在圣殿里与耶和华沟通,但不能以这种形态出战。至于至高等的意识体和另一条捷径,陛下说不便公布。”
咦?这个邪恶法师说的意识体……似乎有点耳熟啊。
莫非这个意识体,就是指我这种?
13。
自从圣战开打,魔族们也渐渐意识到自己的魔法不足,这些年来黑巫师的数量大增,所以竞技场里魔法一方也打得火热。只是黑魔法大部分都不怎么好看。例如现在一个巫师正在和桑杨沙施展腐蚀术,即是用一群食腐蝇啃咬劲敌。估计要对方是女天使,苍蝇还没碰到人,人就跑光了。桑杨沙施展了美杜莎之眼,就是一道紫光劈过去,敌人变石雕。
于是这一轮的竞技结果就是,一方变成石雕,一方被苍蝇包围,算是桑杨沙赢。
贝利尔看得两只手都握紧了,浑然忘了身边正聊得开心的琼斯与邪恶法师。
也是同一时间,穆林身边的空处突然坐下个披着斗篷的人。穆林随便扫他一眼就回了头,盯着他看了许久,猛然掐了贝利尔一爪。贝利尔回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却看到穆林正冲着他挤眉弄眼,大么指放在大腿上一个劲往身后比动作。
贝利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小声说:“不就是一个邪恶法师么,大惊小怪。”
穆林使力摇头,用口型告诉他:“看他脸,看他脸。”
贝利尔故意打个呵欠,身子往前倾,却在看到那人脸时石化。
那人半垂着眼帘,睫毛盖住眼睛,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我想是个魔族看到这样的脸,都会中美杜莎之眼的。
一缕红发从斗篷间漏出,那人把它挽起,塞入帽中,继续低垂着头,不知看着哪里。
他的唇色很浅,烟影一般的眉目,淡如春山。
苍穹发出钻石的闪光,空气像一层银色的面纱,笼罩在牛奶白的皮肤上。
贝利尔喃喃道:“这也算是……邪恶法师?”
穆林缓缓摇头。
就在两个人都在茫然的时候,他忽然抬头,眼眸直对上贝利尔。
仿佛雪月森林七瓣的冰花,仿佛碎星沈落在海洋中央,悠扬的歌曲在心中飞扬。
真让人有看到天使的错觉。
“你身上有羊魔人血统?”贝利尔随口问。
他楞了楞,看了一眼已经傻掉的穆林,匆忙地点头:“嗯。你是从我瞳色辨认出来的吧。”
动听却忧伤的声音,很像苏格兰风笛。
部分羊魔人的眼睛确实是蓝色没错,可是这也太令人无法信服。
“这样的美男子,竟会有羊魔人的近亲,真是难以置信。”贝利尔继续打个呵欠,一手勾着穆林的肩,“不过你身上的气息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唉,直来直去的魔族小孩。
那人似乎并不生气,只微微笑了一下,坐直了没说话。
穆林回头看了他好几次,最后微微蹙眉,小声对贝利尔说:“我还没见过这么像神族的魔族,你不说我还不觉得,现在我越发这么觉得。”
贝利尔说:“我还没见过天使。不同同样是长得漂亮的男子,玛门殿下比他看去顺眼多了。”
说得没错啊,五官是天使的,气质是邪恶的,玛门确实是魔族中的极品。
不过我更喜欢路西法。
啊,只是喜欢长相,没有别的意思。
说曹c,曹c到。玛门终于上了竞技场。那个蓝眼也在盯着他。
玛门骑着黑马,手持巨镰,刚一冲到中央,刚一听到别人喊“决斗开始”,就毫不迟疑地做完了以下动作:横,挥,斩。
秒杀。
成人后,玛门力量到达顶峰,舞镰刀就跟小孩玩木剑似的轻松。大恶魔生来嗜血,他也不例外。只要他不想收手,就一定血流成河。这会儿满场飙血,跟下雨似的哗哗哗,看得那个蓝眼直握紧双拳。
贝利尔身后的魔族已经开始讨论。
“玛门殿下以前不是这样的,真奇怪。”
“是啊,以前他总是盛气凌人地站在场子中间等人挑,不但不骑马,还故意让对方打几下卖弄卖弄,不过即便如此,他不会伤人……这样下去,谁还敢上台跟他挑啊。”
“不,我觉得这样才算好。让大家看清楚黑暗骑士的实力,绝对是好事。”
没过几分钟,黑暗骑士的头衔就由路西法宣告,再次赠送到玛门脑袋上。大巫师一直很不稳定,这一次居然是桑杨沙。
玛门走上台阶领取父王赐予的魔法胸章,长长的黑披风垂在靴沿,尖尖的耳朵上,七只耳环闪闪发亮。
桑杨沙是第一次拿下大巫师的称号,喜悦之色自然溢于言表。走到路西法面前的时候,居然红了眼眶。
穆林说:“真没想到,你的桑杨沙殿下居然成了大巫师。”
贝利尔看着他很久,控制不住,嘴角边荡开笑容。
穆林说:“不过,玛门殿下真的很厉害。从我出生起,他就一直是黑暗骑士,没下过一次台。”
贝利尔看着桑杨沙,心不在焉地说:“这就是我见过最强的人,不知道天界是否能出现更强的。”
过了一小会儿,身边的蓝眼说:“能。”
贝利尔回过神来,看着他:“你见过天使?”
蓝眼说:“见过。米迦勒和梅丹佐,他们是真正的强者。”
贝利尔说:“米迦勒不是死了吗?”
沉默很久,他才轻声说:“米迦勒是死了,但是他永远活着。”
贝利尔楞了,穆林也楞了。
蓝眼没再看他们,起身离开。
贝利尔和穆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对视一眼,贝利尔说:“汉j。”
穆林说:“精神失常。”
散会以后,贝利尔说自己有点事,就让穆林先走。
他在竞技场外的钟楼下走过,却看到站在人群中没动的蓝眼。
蓝眼的身材很好,比普通天使结实,比大恶魔纤瘦,往人群中一站,一下就可以看到。贝利尔走到他面前,随口问道:“第一次来首都?”
蓝眼点点头,笑容醉人如秋月。
贝利尔楞了楞,神情放松了些:“难怪会迷路。想去哪里,我指给你。”
蓝眼说:“我只是来这里随便逛逛,也不知道去哪里。”
贝利尔说:“我一会要去鬼魂酒吧,你要有兴趣,可以一起来。不过我先说好两点,一,我不会给你付钱。二,你进去自己玩自己的,不要总和我待一块。”
“好。”蓝眼看了他很久,忽然苦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像什么人?”
贝利尔懒洋洋展眉:“有啊,有人说我像米迦勒。不过这气不着我,我并不讨厌米迦勒。”
蓝眼说:“你很讨厌天使?”
贝利尔说:“在魔界,谁不讨厌天使?自以为自己很强大很美丽,事实早已没落的一群可怜虫罢了。”
蓝眼诧异地看了他许久,转过头说:“我们走吧。”
鬼魂酒吧果然名下无虚,时间还早着,客人就已在门前排成了长龙。贝利尔带着那个清清瘦瘦的蓝眼跟在后面,一步步往里面挪。刚露出一点不耐烦的表情,就有人跑来朝贝利尔挥手,他们直接被放进去。
显然这个酒吧的规模扩大了。吧台周围一圈坐满人,背影那绝对是千奇百变。正中央摆着一个斜放的大提琴,一个鬼魂用透明的尾缠住琴弦拉动,深沉而浑厚,就像老者的倾诉。
一支圆型骷髅钟吊在空中,随着低沉的大提琴声旋转。
每一个客座上都摆着手骨掌烛台,就像从地底伸出的亡灵之手,手心向上,手指微曲,捧着肥胖的红蜡烛。滴落的蜡y顺着手心流下,染红了森白的手掌。
贝利尔刚进去的时候,很多人不经意回头,目光却很快逗留,但都是停留在他身后人的身上。
蓝眼有些不自在地压低帽檐,略显羞涩。
贝利尔说:“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蓝眼说:“哈尼,嗯,哈里。你呢?”
贝利尔说:“贝利尔。哦,哈里,你有没有看到大家都在瞪你?”
哈里没说话,只跟着他往前面走。
那些人确实是在瞪他。不能怪别人,哈里给人的感觉实在不是他们喜欢的。
一个单翼堕天使,和一个长着天使脸的邪恶法师,这种搭配绝对是史无前例。
两人绕着路,还差点踢翻好几个人的杯子,终于绕到吧台面前。吧顶吊着各式各样的高脚杯,杯口朝下,橘黄色的灯光s过来,杯身缓缓转动,就像少妇眼里的一泓醉意。
调酒师就是传说中的孪生恶魔,两人戴着白手套,整齐地从吧顶取下高脚杯,倒入汁y,加了香槟至八分满。
就在这时,他们看见了前来的贝利尔和哈里,对望一眼,y笑一下。
“卡卡西,你看前面那两个人好像。”
“啊,真的,真的好像。”
汗,到底是谁和谁长得像?
贝利尔走过去,颇大方地说:“你们看清楚,他长得很像天使,而我不像。”
“哎呀,你这小孩子真是没有礼貌。”
“是啊,当着人家面都说得出这样的话。”
贝利尔耸肩:“我只是在说实话。”
哈里说:“像天使不好么。”
“当然当然不好了!天使的喜好很奇怪啊,白色、金色、天蓝色,这几乎就是他们衣服头发眼睛的主色调,他们一个个还长得都跟小绵羊似的,不好看不好看。”
“是啊,所有天使里,只有米迦勒看去有男人味一点。”
“其他的都是人妖!”
“人妖!”
哈里微侧着头,柔顺的发直落下来,就像高脚杯中酒的残痕,缕缕红丝真实存在,却难以捕捉。
“二位停停,给我一杯酒。”贝利尔身子往前微倾,“先用蓝色橙味利口酒沾湿杯口,再用糖沾满粉杯口,杯内放冰块四个,再把十五毫升青柠果汁、三十五毫升橙味利口酒、二十八毫升金酒滤入杯里。最后放入四支薄荷叶、一匙黑玫瑰枝、一勺依布香精,用少许苏打水将糖粉化开,加入薄荷叶捣烂,再加入香精,搅动,旁边几的装饰一支薄荷叶、一支软骨吸管。”
两个小恶魔怔怔地看着他,良久。
“先生,您确定要这些么,味道会很奇怪的。”
“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复杂的配方!”
贝利尔含笑着点头:“请客的人是玛门殿下,叫他买单就可以了。”
哈里猛地回头:“你说什么?谁请的客?”
贝利尔说:“玛门殿下啊,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
哈里说:“玛门在这里?”
“谁知道呢。就算没来,过一会也该到了吧。”贝利尔特坦然地在吧台旁坐下,“过来坐吧,要什么尽管点,不用客气。”
“嗯,这位小少爷有钱得很,尽管点,他都包了。”
贝利尔毫不迟疑地转过头,裂嘴一笑:“玛门殿下,不可以出尔反尔的。”
“我只说要给你付入场费。”红蜡烛旁,水晶杯下,一张印着玫瑰的脸离他就只有寸许远。
坐在玛门身边的女恶魔一腿搭在栏杆上,一腿搭在他小腿上。她只小腿部分微微张开,却无比娇艳挑逗。
贝利尔看了看那个女人,挑挑眉:“依殿下之意,是叫我现在离开?”
玛门说:“我只叫你自己付钱。”
贝利尔说:“那我只有走了。”
“你不会走的。”玛门搂了女恶魔的腰,她娇娇软软地倒在他怀里,简直就一遥控猫。
贝利尔说:“这么笃定?”
“受到王子的邀请,会不告诉你周围的人么。”
贝利尔脸上毫无表情,但他同时也没说话。
这就是这孩子尴尬的表现。像他这年龄的孩子,遇到一点事都藏不住,所以他和桑杨沙的事才会传得如此遥远。所以说,更别说是这件事。
贝利尔说:“这么说,王子殿下当真是一欧里都不愿意付了?”
“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受处罚。”玛门轻佻一笑,转过头去哄怀中的娇人儿。黑暗隐没了他大半脸,光线刚好照在他尖尖的耳朵上。
白雪皮肤,七支银环,温柔中溶化了妖媚。
贝利尔抖抖衣服,站起来,双手缠上了玛门的手臂。
玛门飞速回头,耳上的银光也跟着闪了闪。
贝利尔眼中忽然噙满泪光。
玛门愣了半晌:“你做什么?”
“殿下~~~你真的不能这么做~~~”贝利尔酝酿了片刻,呜咽着咆哮,“姐姐说她真的不能打掉它!她说既然你在她肚里留了孩子,她就一定要生下它!殿下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当初不肯戴套?难道就是因为不舒服这样荒谬的理由么?你不是告诉姐姐如果有了孩子你会要它吗?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戴套啊~~~”
玛门的吊梢眼慢慢睁大,他怀中的女恶魔也呆掉。
所有人都呆掉。
贝利尔抓住玛门的肩,使劲晃了几晃:“殿下,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告诉姐姐你只有她!你为什么又背着姐姐说要带我私奔!你为什么不告诉姐姐你是同性恋!为什么!重点是,你为什么~~~不肯戴套~~~~~”
此时,众人都跟电影卡格似的停了动作,集体抬头看着玛门和贝利尔。那些个脸,马列维奇和蒙德里安联合绘画都没法描摹。
在此,我需要作一点解说:在魔族与魔族的性a中,是不需要避孕套这类东西的。想要避免怀孕,方法有n种。有钱人还找固定的巫师帮忙施展魔法避孕,有一月份到一百年份的,按年代久远分价格。穷人则是吃药。此外还有一次性的魔法与药,绝对比泡面还方便。“戴套”这词儿是很多年前从人界引来的,意为“作避孕措施”。
魔族崇尚自由与激情,男子的体内更是流着浪荡不羁的血y。所以,他们把避孕看得比女子重。让女人怀孕这种事对他们的打击比女人还大,但是这种事的发生率基本是千分之零点零零零零一。
而玛门已经彻底惊怔。
玛门怀里的女人立刻坐起来,娇柔无骨立刻变成凶悍泼辣:“这么说,你跟我做也是直接上的?”
玛门忙抬头:“爱玛,他是骗……”
爱玛说:“你先回答我,你和洁妮两个最近还有没有上过床!”
玛门说:“有是有,但……”
“fuck you!”
pia!
玛门挨了一个惊天大锅贴!
爱玛怒吼后狂奔。
这样惊人的场面,在魔界同样是相当少见的。眼看着爱玛拖着短裙边儿,伸出修长的大腿,一路冲出大门,一路踢飞了所有的餐具。那脚劲儿,马拉多纳看了都得含恨而死。
“哎呀,你听到没有,原来玛门殿下做a不戴套的。”
“哎呀哎呀,难道他没人要,所以要偷偷让女人怀孕生小孩?”
“你说他为什么没人要?”
“肯定是因为他性功能障碍。”
“讨厌,原来玛门殿下是性功能障碍。”
“你说他怎么会遇到这种事的呢?”
……
卡卡西和西西卡的无厘头对白。
玛门多了一个外号叫“不戴套小王子”,源于鬼魂酒吧与小贝利尔所谓的浪漫会面。其实贝利尔做这件事其实算是抱着铁耙子打啵儿,因为同性恋之间做a也是需要防护措施的。
不过,这都是后话。
这一刻,玛门小王子顺利地迎来了所有男人羡慕和鄙视的目光。
不用怀疑,是鄙视,还有羡慕。
鄙视不用说。但羡慕是怎么一回事呢?
嗯,这儿女人都很自立,所以因为爱情被女人甩耳光,是所有男人都求之不得的事。
所以我一直觉得魔界的文化习俗非常奇怪。
但是好面子的玛门殿下就不这么认为了。估计他想像他老爸一样,让所有女人仰望他。而破坏这个计划的人,正是超级残疾儿童贝利尔。
可是他刚一回头就发现贝利尔,以及跟着贝利尔跑的邪恶法师都不在了。
玛门的脸上明显堆积了怨气,却被一声猫叫给打散。低头一看,一只黑猫从地上跳到椅上,又跳回他的身上。黑猫抖了抖脑袋,脖子上的两片白翼轻轻舞了几下。
玛门捏住白翼,略显惊讶:“欧里,谁把你的白翼放到这里的?”
酒吧里,绿色透明的鬼魂四处穿梭,黑色的小蝙蝠对为顾客们上茶点、佐料。
黑猫抬头看他一眼,喵喵叫了两声。
玛门有些手足无措:“不可能,他不可能发现。”
这时才发现气氛不对劲。玛门抬头,看到所有的魔族都停下动作,酒吧寂静到诡异。
有人走过来。
一个男子的身影。
高傲却孤单,如同星空下的黑天鹅,在黑夜中深思,在黑夜中叹息。
那个人的脸渐渐被昏暗的烛光点亮,那么清晰的美丽。
玛门下意识抱紧黑猫,倏地站起来。
站在他面前的人是魔界之王。
路西法。
从来没有人能让玛门惊慌,从来没有人能从出现到他说话,还令所有狂欢中的魔族不敢开口。
就连黑猫都缩紧了身躯。
第一次用这么近的视角看他,却感到发自心底的慌乱。
有一种感觉在滋生,就像杂草在春季肆虐疯狂地成长。
他一如既往地微笑,却是罪孽。
“看好你的猫,不要让它再进我们的房。”
“你跟它来的这里?”玛门很快恢复了以往的表情,随意地问。
“我只是来看看我儿子,有错么。”路西法比玛门更加轻松,背靠在吧台上,一手搭在吧面上,回头对两个小恶魔说,“给我一杯红酒,谢谢。”
卡卡西和西西卡根本来不及说话,直接冲过去调酒。
直到这一刻,人群才开始,不少人冲出来和路西法行礼。路西法一一回应,动作依然高雅得趋近完美。
他身后站着一个女人。
她是一名堕天使,不但有天使的漂亮脸蛋,恶魔的窈窕身段,更可贵的是,即便她穿着吉普塞女舞者的红裙,却带着兰色烟雾般的沉寂。
魔族强悍的女人很多,其中以以前的假魔后为代表。这样的女人并不多见。
“拉哈伯,喝点什么?”路西法对她笑了笑。
原来她就是拉哈伯。和桑杨沙风格不大像啊。
拉哈伯说:“不了,谢谢陛下。”
路西法点点头,遣散了所有拜见他的人。他坐在吧台旁,接过孪生恶魔递来的红酒,轻啜一口,转头看着玛门:“儿子,有没有想过定下来?”
他的侧面很好看,眼睛空灵得就像天空。
“没遇上适合的。”玛门玩着黑猫。
“这样,给你看个东西。”路西法从怀中拿出一支细细长长的东西,玛门接下。
不过是一支海螺做的笔。
路西法说:“我在拜修殿里找到的,这支笔放在枕头下。”
玛门一脸茫然。
路西法摆摆手,接过笔便没再说话,只是脸上一直挂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玛门说:“怎么今天只有你和拉哈伯来?”
路西法一时竟笑得有些俏皮:“我高兴自个儿出来喝点酒,他管不着。”
玛门一脸麻木状:“老爸,我真受不了你。”
路西法又只微笑,举起红酒,轻轻摇晃。
透过高脚杯看着魔王的容颜,双眼倏然间如同哭过的红。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子,就光听到酒杯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一件事,路西法说的那个“他”是谁?
如果那个人如我所料,是米迦勒,那路西法是个精神病,没错了。
唉,你说一个男人,一天倒晚留恋过去,跟具尸体待在一块,还把他当活的看,说得过去么。
最重要的是,他非但不觉得丢人,还把这事当荣耀,我真是彻彻底底无~~语~~啊。
但是,在我无语的同时,我又相当憎恶自己。怎么咱的摄像机镜头跟卡壳了似的,一直对准路西法,动也不动?
路西法眨眼,路西法喝酒,路西法垂头,路西法蹙眉,路西法出神,路西法笑。
唉,看够没看够没?无聊不无聊?我都觉得自己无聊。
等我想起自己跟丢了什么以后,是在路西法提起以后。
“玛门,刚跟你一起的那个女人和孩子呢。”路西法这话说的真是绝了。
“老爸,你说话能不这样么。”
路西法笑:“不逗你了,你继续跟他们玩吧,我要回去了。”
“等等老爸。”玛门又捏起猫颈上的白翼,问道,“这个原来是系在猫耳上的,是你把它放在脖子上的?”
路西法点头。
“猫科动物的习性跟狗不一样,它们生性桀骜不驯,不爱受人束缚。”玛门拉了拉白翼下的丝绸,“你要硬套个项圈给它,它会死。”
路西法说:“如果你不绑住它,它会被野兽咬死。让他死在你的怀里,或是死在外面,由你决定。”
玛门咬紧牙关,一直看着黑猫:“爸,对不起。”
路西法说:“你没做错任何事。”
玛门说:“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能再挽回,是不是?”
“谁说了?现在我把他绑得牢牢的,我们不是很开心么。”路西法把玩着手中的海螺笔。
“你接受现实好吗?米迦勒已经……已经去世了。”底气不足的玛门。
烛光下的海螺笔染上了点血红。
“爸……你是不是神智有点不清楚了?”
我汗,玛门这小子真是得到米迦勒的真传,超级笨啊。问一个神经病你是不是神经病,不就等于问一个喝醉的人你喝醉没有吗?
果然,路西法说:“别以为你长大了我就不敢打你p股。”
当然是笑着说的。真的,要不提到米迦勒的事,谁敢说他是疯子谁是白痴。
“我没有不接受现实,我知道他已经死了。”路西法说这话简直跟说要上wc一样简单,但也相当出人意料。他轻轻晃动着高脚杯,却滴酒未进:“米迦勒以前叫伊撒尔的时候,性格不是这样的。可以说,他小时候和他少年时,性格差了很多。少年到成年,同样差了很多。”
玛门说:“小时候?你们小时候就认识了?”
路西法说:“嗯。好久以前的事了。”
玛门说:“他小时候长什么样的?”
“你不是见过么,他变小过。”路西法的手在胸口划了一下,“头发是红色,就到这个位置。皮肤很白眼睛很大,声音还特别尖,有点像女孩。但是,他是我见过所有小孩里面最蛮横的一个。要不是因为他父亲,我绝对不会和他说半句话。”
玛门说:“然后呢?”
路西法说:“他从小就暗恋我,向我明示暗示过很多次,都被我含糊带过去了。”
玛门脸一拉:“为什么?”
路西法说:“因为那时他真的太讨厌了。我真的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讨厌的小孩。”我晕,第二次强调。
路西法绝对是个受虐狂,居然找了个自己这么讨厌的人当老婆。
玛门说:“然后呢。”
“等他长大一点后,初吻给了我。”路西法说,“当时他把衣服脱了,站我面前,叫我抱他。然后我吻他,他紧张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可爱得不得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想证明他不是小孩。”路西法忍不住轻轻一笑,“脱了衣服就不是小孩了?小笨蛋。”
“然后你们做了?”
路西法看他一眼:“这是我和他的秘密。”
魔王陛下啊,您老是越活越回去了。我也想知道啊。
玛门呆住。
瞧路西法那张脸。明明很英俊,但是满脸骄傲让人看了就特想抽。
自己老公居然把这种事掏出来讲,还是讲给儿子听。米迦勒泉下有知,死不安宁啊。
玛门想了半天,下了最终结论:“我真不敢相信,你说的人是那个木头米迦勒?”
路西法说:“嗯。他每一次变化,都令人措手不及,令人难以控制自己。就连他想利用我达到某种目的我都能接受,死亡又怎么不能接受?”
玛门呆的次数还真多,这会儿又呆了。
“他活着,或是死了,那又如何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回到我身边了。”路西法的笑容就像初恋的少年,“所以一切都不迟,只要我不松手,下半辈子,我们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
玛门紧锁着眉,看着路西法没说话。
路西法看看钟,站起身:“太晚了,我得回去陪他。”
玛门说:“我送你到门口。”
然后两个人在错综复杂的视线中离开,一起走到门口。
帝都仍在最热闹的时段,华丽的黑马车在门口停驻,马车后拖着几个大箱子。玛门指着那些箱子说:“你叫拉哈伯,就是去做那些玩意了?”
路西法说:“嗯,我不是很懂服装,叫她帮忙看看。伊撒尔那件都穿了一个星期。”
玛门说:“他身上温度低,又不出门,一个月换都不会脏。”
路西法说:“他爱美。来魔界一趟,带了几十件衣服。”
玛门又一次给他弄到无语,正准备道歉,却看到路西法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
“有神族在这附近。”路西法接过拉哈伯为他挂上的披风,对着酒吧侧门伸出戴着黑手套的食指,点了点。
扭曲的骷髅头在空中浮现,不足两秒,一个瘦瘦的身影就从小巷中扑出来,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不是这个。”路西法朝前走两步,在那个少年面前站定,“你是谁?”
跪在地上的少年使力捶胸,眼睛胀得通红:“贝……贝利尔……”
路西法的老毛病又犯了,站那不说话。直到贝利尔慢慢抬头,看到他惊讶地唤道:“陛下!”
“贝利尔?你叫贝利尔?”
一向沈如水静如云的魔王陛下,居然也有语无伦次的时候。
贝利尔点点头,想站起来又站不起,还几次克制自己的手不要去按胸口。
原来不单是路西法失常,连一向厚脸皮的贝利尔都紧张得不敢说话。
玛门把他们俩看了几个来回,一脸茫然。
路西法朝贝利尔迈近一步,蹲在他的面前,盯著他的脸许久:“你在哪里读书?想学魔法还是战术?”
贝利尔笑得有些尴尬:“陛下,我没有读过书。”
路西法说:“那你有工作吗?”
贝利尔看看玛门,半天才说:“我在奴隶船上工作。”
明显路西法皱眉的样伤了贝利尔的自尊。贝利尔憋了一口气说:“陛下,我也希望能像别的魔族孩子一样读书,但没有经济来源,没有家人支持,我没有办法。像玛门殿下那样出身的魔族,毕竟整个魔界只有一个。”
路西法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那里工作很辛苦,你一定很累。”
贝利尔说:“不累。我现在正在努力攒钱,准备再隔几年就暂时辞掉工作,先学习魔法。”
“你想学魔法?”
“嗯。我想成为很厉害的黑巫师。”贝利尔随口答了,又补充,“啊,当然,这个只是梦想,我没那个能耐。”
唉,小小年纪就知道梦想与现实的差距,看了真是让人有呕血的冲动。
路西法说:“不,你很棒。你是我看过最健康积极的孩子。”
贝利尔眉头一拧,转过身抖抖单支翅膀:“健康?就像这样?”
路西法愣了片刻,轻拍贝利尔的肩:“孩子,要懂得看到自己的优点,知道麽。告诉我,你的愿望是什麽?”
贝利尔说:“读书,然後赚钱买一颗黑珍珠鼻钉。”
玛门先是一呆,扑哧笑出声。
路西法说:“在哪读书?”
贝利尔说:“布拉士学院……”
玛门说:“你没弄错吧,教授全是鬼魂,连邪恶法师都很少见的那个?这个学院是布拉士开著玩的,他的魔法水平跟我差不多,一点都不专业好吧。”
贝利尔说:“的二级学院。”
玛门无语了。
路西法说:“为什麽想读那个学校?”
贝利尔说:“因为便宜。”
我晕,真是够简单的理由。不过魔界的学费高得惊人,不同阶级价格还都不同。等级越高收费越高,像堕天使在布拉士读书,一年就要四千安拉,还是最便宜的。就因为这个,贝利尔特有把自己另一支翅膀也砍掉的欲望。
路西法说:“罗德欧加学院,帝都巫师学院,皇家骑士学院,这三个是最好的学校,你喜欢哪一个?”
贝利尔傻眼。
嗯,这三个学校到底有多强?咱们可以用贝利尔和他朋友们的造句来表示。
场景一,一堆奴隶船的水手们聊天。
“我叔叔以前的同学的侄子在皇家骑士学院读书。”
“嘶──”抽气声。
“和玛门殿下是校友?”
“是的。”
“天呀!”
“嘶──”
场景二,某个刚脱离奴隶船上学的奴隶和穆林聊天。
“嘿,xx,你在哪读书?”
“罗德欧加学院!”
“啊啊啊──”
“附近的布拉士学院……”
“切──”
场景三,穆林和贝利尔的聊天。
“贝利尔,你倒是想好要读哪个学校啊。”
“帝都巫师。”吃饭时随口答的。
“哦,什麽时候入学。”也吃一口。
“明天。”
“哦,我已经收到皇家骑士的通知书。真是讨厌,怎麽这麽容易就进去了,学费也好便宜哟,一年才三万安拉。唉,虽然学校不怎麽样,不过我们可以共勉啊。”
“好。”又吃一口。
“穆林,贝利尔!少给我做梦!你,赶快吃了把岸边的麻袋给扛了!你,赶快吃了把绳子给收了!”
喀嚓,倒带完毕。
贝利尔还没反应过来。
路西法说:“罗德欧加学院综合实力是最强的,但魔法分院不及帝都巫师强。如果你想学魔法,去帝都巫师最好。”
“谢谢陛下的好意,不过我交不起学费。”
还好面前的人是路西法,如果是穆林或是其他人,贝利尔一定会摸摸脑袋装作无比惆怅的模样:“这学校不怎样呀,太便宜而且教学质量也不好,有没有更贵更好的?”
路西法说:“没有关系,我可以帮你交。可是,我建议你最好不要碰魔法,当骑士比较好。”
“骑士?像我这样的骑士?”贝利尔把自己从胸到脚看了一遍。
路西法说:“这样吧,你明天来潘地曼尼南正殿找我,我们好好谈谈。”
贝利尔说:“啊,好。”
路西法刚想上马车,贝利尔就又说:“陛下,是因为我和米迦勒殿下长得像,对吗?”
路西法笑:“聪明的孩子。看到你,我像看到自己的儿子。”
黑马车刚离开,贝利尔的肩就给人拍了两下。
他慢慢回头,对身後的人笑笑,拔腿就跑。
单支翅膀被人抓住,拖回去,手又被抓住,人被拖进酒吧。贝利尔还未来得及呼喊救命,就被玛门推到长长的吧台上,差点撞翻一个骨制盆景。
玛门双手压在他的身侧,脸慢慢贴近。
“贝利尔,你刚才说我是同性恋,嗯?”
“殿下听错了,我没这麽说。”
唉,紧张得汗都跟下豆豆似的,还死鸭子嘴硬,这孩子怎麽得了哇。
玛门说:“你说我做a不戴套,嗯?”
“殿下,戴套有很多种,我说的那一种,是穷人用的,殿下当然不用戴了。”
唉,声音都在发抖了,话还说得挺溜儿。
玛门站直身子,一条腿磕上贝利尔的膝盖,把他两条腿挣开。贝利尔大概已感不妙,开始推他的胸口。玛门微屈膝,用自己男性部位与他贴合,还侧过脑袋咬住他的耳垂。
玛门和贝利尔身高差距不小,这样看去,真有一种贝利尔快被吃掉的错觉。
实在讨厌那个桑杨沙。所以,玛门,不要跟我客气,手伸进去,摸他p股,揉他xx,尽管摸尽管上!你老子在这里给你加油!
咦?
我怎麽会突然钻出这种话?
可是,玛门没有,只一直在贝利尔耳边小声说话。不过似乎这样似乎比身体接触还要有效果,厚脸皮贝利尔居然也会脸红。
拉琴的鬼魂身影湮没在黑暗中,大提琴的声音听去就似铺满灰尘,让人陶醉。
冰块掉入红酒中,水滴凝结成细小的珍珠。
酒吧里的烛光灯光突然变得迷幻,就连玛门的指尖都充满色彩,尖尖的,雪白的,比男人的纤细,比女人的修长。
他的手挪动的速度很慢,从贝利尔的腰际缓慢抚摸,不是往关键部位,却是朝著上面。顺著背脊一直游移到贝利尔的颈项,发间,轻轻扣住他的头,由近换作柔情。
贝利尔抬头看著他,眼中布满水雾,就像两颗晶莹的红钻。只是眼神越来越混乱,竟连话都说不出来。
“贝利尔,来,乖乖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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