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3圣迹(耽美)》第 6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不是吃醋,是要砍死你。给我把你抱过女人的脏手拿开!
  这个,是我代米迦勒回答的。
  看到路西法在那里跟米迦勒亲亲我我半天,我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是为灭了他。
  但是,我能灭麽我?
  晃晃荡荡几个小时,居然不知道该往哪去。贝利尔那里我实在看不下去,这孩子怎麽就不知道想点别的办法吗?如果让路西法知道,他肯定会自责到死。
  ※※※z※※y※※z※※z※※※
  几天过後,玛门到学校里去看贝利尔。
  帝都巫师绝对是一个培养人y暗性格的地方。
  整个学校常年处於黑暗中,连练习魔法的地方都是黑黔黔的。据说是接近黑暗越多,巫师就越容易制造出强大的黑魔法。贝利尔现在还只是普通的魔法师,但是打扮与气质已经与巫师无异。
  下午两点,短暂到可怜的白日已经结束。
  无星的夜空上,一轮清晰可见斑纹的月。
  草坪是黑色,修得很整齐。
  花朵儿是紫色,还会发光。
  两旁是树林,左边里面是放学出来约会的情侣,右边里面是练习魔法的乖宝宝。
  草坪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雕塑,四不像的怪物。放怪物的台子边缘坐了一圈人,各自用手或者手杖玩著小魔法。台子四周上是浮雕,一个圆脸的骷髅头,相当滑稽。
  空中有漂浮的小圆灯,紫红色,照得整个丛林都呈紫红。
  贝利尔正在学初级腐蚀术,召唤苍蝇的数量只有几只,奔来的速度还特别慢,所幸攻击强度跟法力成正比,所以当玛门看到贝利尔使腐蚀术的时候,相当惊讶。
  因为路西法底子好,自堕天起,直接练高等黑魔法,他身边那几个强悍的六翼天使也都跟他一样,没学过初级魔法。但用几只苍蝇杀出几千只苍蝇的效果,史无前例。
  地上偶尔会有跳动的蘑菇,玛门走过来时还得提防不能猜著它们。
  “果然我没看错。”玛门在贝利尔身後小声说,尽管低调,还是引来眼球一堆堆。
  贝利尔看他一眼:“玛门殿下。”
  “你们很快就要开始实战,对你来说,可能会比较困难。”
  贝利尔哦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念咒。
  “害怕了?”玛门往前一靠,勾著头看他,“想办法申请奖学金,别依赖别人,知道吧。”
  “我自己能赚钱,欠别人的,我会还。”
  “在奴隶船上赚来的钱?别逗人开心了。辞了那个工作,当上星级巫师,岂不比那个更好?”
  “没有资本,如何赌博。”
  贝利尔赶走所有的苍蝇,一p股坐在地上:“从小锦衣玉食的殿下永远不会明白。”
  玛门在他身边坐下,轻笑一下,抢了他的法杖,仔细端详:“连这个也买便宜货?”
  “殿下的便宜与我的便宜差异很大。”
  “要不这样,你如果能一次性拿下一颗星,我就送你个十万安拉的。”
  铁公j下蛋了。
  “不必。手杖还我。”贝利尔最近心情不好,言简意赅。
  “我可不是为了你,”玛门把手杖放在身後,“我是为了魔界的军队。你资质这麽好,不上战场,是皇家的损失。”
  “那等我能力提到那一步,你再来找我。把手杖还我。”贝利尔伸手去抢。
  玛门坏坏一笑,把杖子换到左手上。
  贝利尔又伸手去抓。
  玛门再换到右手。
  贝利尔按住他的左手,去抓他的右手。
  玛门反手把他两只手握住,放在自己胸前,右手还是举得老高:“和骑士动粗,你觉得合适吗?”
  贝利尔无视他,抽出自己的手,继续抢。
  玛门一个猝不及防,差点被他推翻,慌忙站起来。
  贝利尔跟著站起来,还是拼老命的抢,帽檐落在肩上,露出一头漂亮的黑发。
  玛门还玩上瘾了,把手杖举得高高的,笑道:“拿不到,拿不到,就是拿不到。”
  唉,玛门,你都多大了,还欺负小孩。
  贝利尔个子不够,慌了手脚,单支翅膀又开始乱扑。但是飞不起来。
  玛门微微一愣,手慢慢放下来,握住他的手腕:“你才刚开始练魔法,就开始戴手套了?”
  贝利尔触电似的一抽手,飞速抢过手杖,塞到衣服里,转身就走。
  玛门挡到他面前:“贝利尔,我有点事想问你。”
  “你问。”
  即便是在紫红光下,贝利尔的脸色依然森白。若不是因为雪润般的皮肤,瞧那颜色,我准会当他是个邪恶法师。
  贝利尔真的很像米迦勒,但又不像。
  米迦勒的像见过不少,没有哪一张不是傲然站立,顶天立地的。
  贝利尔全然不同。
  玛门灵动的眼睛一弯:“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贝利尔的惊愕之色毫不保留地绽露在眼中。
  “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堕天使。”玛门黑亮的卷发下,一张小瓜子脸儿笑得像个孩子,“有没有人这麽说?有没有?”
  贝利尔恍然地摇头。
  “没有?”玛门眉头一蹙,“难道是我欣赏水平有问题?还是因为你太小了?是了,肯定是因为你太幼齿了。r臭未干的小毛团。”说完伸出一只手,使力揉贝利尔的脑袋。
  贝利尔小狮子一样吼了一声,刨开他的手。
  “你有没有性经验?”玛门不以为然,穷追到底。
  贝利尔没说话。
  “果然没有,这麽大了还没性经验……”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的性经验是我自己的事。”
  “很明显你没有很好的性生活。”玛门遗憾地说。
  “有!我有!我有很好的性生活!”青春期的叛逆心理终於被激发,贝利尔无法忍耐,在众目睽睽之下吼出这一句话。
  圣迹 第33章
  贝利尔和某些人很像,走哪都容易成为焦点。这一叫,非但八卦满天飞,还引来了玛门的女人之一,他的导师。
  鲜红蔻丹玉手一挑,刮在玛门尖尖的下巴上,指甲在上面刮了几下,涂了同色口红的唇就靠近他的耳朵,消魂蚀骨:“混蛋,消失了好久。”
  “最近比较忙。”他也开始言简意赅。
  “忙著跟女人在一起?”
  葵花籽型的指甲尖尖长长,在他脸上描绘,分明是想撕碎了这张精致的脸。
  只是妒火压不下,爱火灭不掉。
  魔王一家子都是妖孽。
  一个被人争来夺去最後翘掉,一个让人看得到吃不到,一个沾花惹草偏偏你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玛门变聪明了,强吻上去,堵住她的话。
  对付吃醋的别扭生物,刺激而又浪漫的方法最好。
  不屈在缠绵中化解,她软在他怀里。
  小鸟依人的女人和英俊高挑的男人拥吻,到哪都是视觉冲击。
  但是贝利尔的性取向决定了兴趣。他觉得无聊。
  他刚离去一步,手腕就被玛门抓住。
  接吻不认真的男人,绝对不是好男人。这是某个怨妇所说。
  贝利尔的眼神中明显写著几字“我瞧不起你”。
  待玛门和洁妮搞定,贝利尔已一脸疲惫加不耐烦。
  洁妮少有表现得害羞,轻轻用粉拳敲打玛门的胸:“小孩子的好奇心拦不住。最近我的学生居然想组成小队去探索第九狱。”
  “那他们必定空手而归。”
  “何止空手而归?不是说了第九狱有个位置很危险麽,所罗河游到那里就断裂了,有的船在那里莫名失踪。这群孩子要真去,万一遇上什麽事……”
  “那你要好好劝导他们。”简洁了当,不感兴趣的预示。
  贝利尔再次觉得无聊,拉了个死人脸看玛门拽著他的手。
  “对了,我爸叫我来找贝利尔,有点事要交代,我先走了。”玛门总算想起他。
  “我最近在学做饭,我爸和我妈都说好吃,有空来尝尝。”一点垂死挣扎的挽留。
  “嗯,那改天去你家做客。拜。”临走前不忘香吻一个。
  玛门拉著贝利尔转身,长长吁了一口气。
  贝利尔的脸已经由石膏变成钢筋,继续发s著“我鄙视你”的炮弹。
  “你宿舍在哪里?”
  “学校里。”
  “具体一点,我送你回去。”
  “殿下,请认准我的性别。”
  “嘿嘿,你不弯?”
  “弯。但你不弯。”
  “直的也可以弯,弯的就不容易直。”
  “这与你与我没有关系。”
  “当然有。”
  “殿下时间真多,但我很忙,可否放手,让我回去?”
  “你不高兴我和她在一起?”
  “我可以回去了吗?”
  “我和她什麽都没有的,不要那样看著我嘛。”无赖的把戏又开始了。
  “绅士从来不伤害爱他的女人。”
  “要怪就要怪阿撒兹勒,他前次在晚宴上说我该结婚了,然後我爸也说我该定下来,两人很无聊地商讨给我找老婆的事。然後原本从不干涉我个人生活的女人都疯了。我爸从来不那麽闲的,看来是到了更年期。”
  “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也是不负责的事。”
  “洁妮刚开始并不爱我。”
  “可是你令她爱上你了。”
  “我只会找那种叫我不要和她们有多进展的女人。”
  “那是她们欲擒故纵。”
  “我真聪明,连哪个女人欲擒故纵都看得出来。”
  “你完全可以在看出来以後快刀斩乱麻。”
  “我现在就在斩。”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到了宿舍门口。贝利尔回头最後敲下一记:“你可以走了。”
  一楼的玛格丽特探出头来看他们。
  月落,寒夜,乌鸦在城堡上空盘绕,流离失所。
  玛门靠近贝利尔,贝利尔故作平静地站定。
  尖尖的耳上,七颗星妖娆地闪烁,他的笑容豔如海棠,让人想起千年的九尾。
  贝利尔有些动摇。
  玛门把他轻推到墙壁上,动作很慢,毫不强势,却有吞人下肚的架势。
  狐狸精勾引人了。
  手指又一次扣住贝利尔的後颈,指尖是冰晶。
  “知道为什麽她们开始都能把握得住自己,到最後都开始著急了麽。”
  这两人的距离能再近一点麽?我倒。
  “我没兴趣知道。”贝利尔维持一贯的强硬作风。
  “‘我没兴趣’是很多女人开始最爱说的话。”玛门轻笑,“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们只要一见到我,就会想起我们缠绵时的美好。”
  “靠身体绑女人,你真可悲。”
  “我本来就希望她们只爱我的身体,可她们总把性和爱弄混。贝利尔,你是男孩子,能分清这二者的区别吧?”
  “能。”
  “那和我试试?”
  “我没体力。”
  “你不需要付出体力,享受就好。”
  “没时间享受。”
  玛门有些郁闷,但他不放弃。
  “原来你是怕跟她们一样。”
  “是的。所以请你不要挡我的道。”贝利尔极聪明,激将法不会中第二次。
  他确实没有多少时间了,回去再温书以後,他只有三四个小时可以睡。他推开玛门,径直往里面走。
  玛门是个知道变通的人,情急之下,扑的一声,爆炸,q版小玛门闪亮登场。
  然後他飞扑过去,两只小短手和两只小短腿儿缠在贝利尔身上,小花瓣似的骨翼贴上去。
  “贝利尔,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
  嫩嫩细细的声音听得我神经颤抖。
  一边上蹭下蹭,一边露出和他目前造型极不配的y笑。
  小玛门眼角微微挑起,眼睛却圆溜溜的,脸r嘟嘟的,皮肤粉嫩嫩的。
  我真有扑过去蹂躏他的冲动……
  贝利尔终於破功,玛门踩中他的死x。
  就在这个时候,奇迹发生了。
  看著那张可爱的小脸,贝利尔的脸徒然变色。他拎著小玛门的领子,提起来,在手中旋转两圈。
  扔了出去。
  “我最讨厌小孩!!!”贝利尔激动过头,面目狰狞地狂吼。
  还好玛门是骑士,反应敏捷,在空中飞旋几圈,就展开翅膀,小身子在空中晃荡晃荡,终於稳住。
  贝利尔似乎连多看他一眼都嫌罪孽,推开门冲进宿舍。
  小玛门在夜色中孤单地扑扑翅膀,眼睛眨了几下。
  魔界小王子的魅力被否认了。
  贝利尔在楼上复习了几个小时。
  小玛门一直抱著小腿蹲在门口,郁闷了几个小时。
  从那天起,贝利尔身边就多了一只黑猫,耳朵上还有一只白色蝶翼。
  圣迹 第34章
  更新时间: 02/07 2007
  ………
  洁妮弄来了一只岩浆怪。那东西生长在第六狱的火山下,以吞食细菌为生,喜欢攻击任何接近它的生物。
  岩浆怪的长相相当恶心,彻底一滩红色的烂泥堆在一处。
  尽管地上铺了厚厚的防腐布,尽管它被锁在笼子里,熔岩还是从底部流出来,冒著浓烟。
  就这一只往教室里一摆,气温飞飙起码十度。
  而洁妮告诉大家,你们要灭了它。
  所有人都禁不住抽气,但有很多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第一次的实践,难免会有些兴奋。
  黑猫在高高的穹顶边沿上迈步,优雅得像个贵族千金。
  “大家准备好了吗?”洁妮问。
  非常壮观的点头特景。
  洁妮用手指了指笼子。
  岩浆怪爬出来了。
  众人一起倒退,全班都挤在墙边,你推我我推你,连喘气的空隙都没有。
  反应快的人已经开始念咒,有几道冰箭劈在它身上。
  这点法力还只是搔痒。
  聪明的人想起了洁妮的公式,使用冻结术,然後几乎是同时,几道蓝光在地面上掠过,冲向岩浆怪,冰块喀嚓一声,在岩浆怪身上爆开。
  没冻结成,倒成功激怒了它。
  它加快速度朝群众冲去。
  洁妮往前迈一步,随时准备秒了它。
  黑猫伸个懒腰,蛰伏著,懒洋洋地居高临下。
  就在这时,两道蓝光冲去。一前一後,千钧一发,前面那个搞定。
  岩浆怪变成蓝色大冰块,标准一浮雕。结果大家还没来得及欢呼,还没来得及用雷劈了它,後面那道光就再次前奔,将原有的冰块炸开。
  冰块一爆,硝烟直冒,教室内的温度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岩浆怪受到这麽多次魔法袭击,早已命在旦夕。也正因如此,它才像恶鬼獝狂一样乱撞,口中喷出火焰。
  火焰一蹿三尺高,怪物也会魔法。不过杀伤力不及让它摸你一下。
  众人都开始冒汗,然後又有人使用冻结术。
  而贝利尔从来不会为人。
  魔族生性嗜杀,在性命攸关下战胜才是他们想要。
  深沈的黑暗降临,化作破灭箭矢,在窒息中冲向怪物。
  魔法越实体化,能力就越高。
  黑箭贯穿了岩浆怪的身体。
  这是贝利尔刚学会的魔法,漆黑之箭。
  什麽叫秒杀?
  这就叫秒杀。
  贝利尔那彪悍的孩子,进步真的太惊人。
  众人目光如炬。
  黑猫一阶一阶跳下来,在无人看到的情况下,轻巧溜达出门。
  贝利尔高举法杖,神态闲适得就像太白金星。
  惊心动魄的课在贝利尔几根箭下寿终正寝。
  学生们觉得无趣了,纷纷要求下课。
  显然事情发展与洁妮所想相悖,她在茫然中仓促放大家离开。
  贝利尔性格孤僻,不爱拍老师马p,带著没有用上的课本,悠闲地走洁妮身边走过。
  “贝利尔,你令我惊讶。”
  洁妮抓住他的胳膊,带到她前面,我才发现贝利尔比她要高上很多。这孩子平时看去太弱,常常让我忘了他是魔王和天国副君的孩子,理应高挑俊美。
  贝利尔笑著说声谢谢,明显的敷衍。
  “隔一段时间,我们就真的要去火山下练习了。击败岩浆怪只不过是最初的东西,地狱里最恐怖的东西在第四狱和第九狱。那些古堡里的生物,都是被撒旦们强制压制下去的。而你的目标,是击败大天使。”
  这确实是贝利尔的目标,他一直想混入潘地曼尼南,参军是条捷径。只不过年少气盛,逆反心态严重,直接飙出一句:“凭什麽我就要这样?”
  显然洁妮只是看去强悍。
  “因为你很有天赋,玛门殿下对你的期望很高。”
  恋爱中的女人总是透露出水一般的柔情,洁妮一瞬间化作女神阿佛洛狄忒。
  “到时候再说吧。”
  贝利尔前脚一迈出门,立即退了一步。
  月光洒满的行廊上,黑猫在一个大恶魔身上轻蹭,恶魔妩媚地靠在廊柱上,手中夹著烟杆。
  从这里看去,玛门就像隔了贝利尔几十米远。
  退只是条件反s,前进才是真理。
  贝利尔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若无其事地打个招呼,若无其事地走掉。
  “我的贝利尔,你会成功的。”
  “谢谢殿下赞誉,我也这麽想。”
  玛门的脸被月照成银白。他身後是帝都的夜景。潘地曼尼南、竞技场、图书馆、歌剧院……最突兀的几个建筑盈盈在目。
  “人出名之後是没有隐私的,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可能都会受人谴责,知道麽。”玛门吸一口烟。
  “知道。”
  “包括你的过去。”
  “哦。”
  贝利尔不安已写在脸上,不知他是在担心未来,还是玛门。
  “你在哪儿工作?”
  烟雾从唇中寥寥流出,缓缓上升。
  贝利尔蹙眉。
  “贝利尔,你在哪儿工作?”
  “死神酒吧。”
  “职业呢。”
  “我的工作是我的事。”
  “没错,这是你的事,我管不著。在死神酒吧出现的人都有几个票子,但一定不会最富有。这样的人是最静不下来的。除非你打算一辈子在那里当鸭,不然你在那所做的一切,一定会上报。”
  “哦。”
  “辞掉那个工作。”
  我一直以为玛门知道他的工作以後,肯定会说你在我面前装什麽清高。
  他的反应让我惊讶。
  “殿下,我还是那句话。像你这样衣食无忧的贵公子,永远不懂底层人民的尴尬。几万安拉对你来说,也就是瞬间挥霍的事,但对我的诱惑力太大。”
  贝利尔不卑不亢的样子,看了让人特郁闷。
  “辞掉它。我给你六百万。”
  “不可能。”
  贝利尔明显动怒,玛门同样。
  “如果你实在想卖,那我给你钱,你卖给我。”
  踩到地雷了,绝对。
  果然,下一刻,玛门迎来一个惊天动地的耳光。
  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贝利尔是那种占了小便宜就跑的人。
  贝利尔力气不大,但玛门还是呆住。也就是趁著这个空子,贝利尔跑了,头也不回。
  等玛门反应过来该愤怒的时候,贝利尔已经没了影儿。於是玛门就把这种愤怒带回家,见了他爸。
  路西法刚好从议会厅出来,後面跟的庞大贵族队伍巍巍乎,何其壮观。
  “爸,贝利尔是谁?”
  劈头就是这一句,路西法反应倒也快:“一个贫穷的孩子。”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没有别的?”
  “没有。”
  “爸,贝利尔的法力很厉害。”
  “玛门,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开始我也跟你想的一样,但是後来我考察过,是我多虑。”
  不是个鸟。
  贱人路,撒谎不眨眼。
  玛门眼中明显露出失望的神色。
  “儿子,你不懦弱。”
  魔王陛下说话越来越有一种趋势。只说半句,後半句让你自己去猜,看似高深莫测,实际就是摆明了鄙视你。我是直肠子,和他肯定相处不来。
  “既然如此,那他的事与我无关。”
  “贝利尔年纪不小。”
  “我知道。”
  高深莫测的老爸走了,留下一道美丽的身影。其实不进路西法宫殿的人,真会觉得他是个很高深的人。
  我并不想看他太多,只是潜意识里的行为,莫名其妙。
  其实路西法不难看透。行为让人难受。
  搜索贝利尔,这孩子又跑去打工。这段时间他工作得特别勤。其实学生工作时间是有上限的,即便是当公关,也得受到政府部门保护,贝利尔多余的工作是没有薪水的。多去那里晃,为的就是那点小费。
  黑猫懒洋洋地在房檐上走著。
  白衬衫,黑夹克,无需点缀,贝利尔鹤立j群。
  其实他早已出名。很多人都知道,死神酒吧有一个坚决不卖身的公关,只有一支翅膀,绝对绝色。
  贝利尔一天心神恍惚,兴许是在考虑玛门的话。
  来来回回走,小费就收了几十安拉,直到老板来,告诉他,今天有贵客,要注意。
  贝利尔心不在焉地答应,没隔多久就看到酒吧四道门都打开,有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来。
  蛊惑仔的架势,野兽派的脸。
  贝利尔一惊,差点撞翻了桌。
  长得突破人类想像是一回事,认识那个人又是另一回事。
  来人是罗弗寇。
  贝利尔刚想拔腿狂奔,就被老板叫住,硬拖到罗弗寇面前。
  罗弗寇看他一眼,点点头,晃晃头再回来看一眼,眼由铜铃变水盆。
  包房打开,黑猫在老板的谄笑声中无声落地,进入了房门。
  贝利尔硬著头皮走进去,和罗弗寇面对面坐下。
  昏暗的灯光顶上,一漆黑,一双绿眼。
  “没想到我们学校的学生比比皆是,连死神酒吧都不例外。”罗弗寇坐姿慵懒,牛尾搭在沙发上。
  贝利尔尴尬地低下头,不语。
  “据闻有个单翼天使容貌惊豔,特别来看,居然是你,贝利尔。”
  还是沈默。
  我汗,我都想替他尴尬。从事这个行业被长辈发现,说有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听说你不卖身。”
  “是。”
  “那你用手吧。”
  贝利尔惊讶地抬头,我也惊。但是他的德性已经练出来,百折不挠,定了定神,就过去脱罗弗寇的裤子。
  唉,我不想看啊,往对面看。
  对面的墙上有个大圆镜子,镜中清晰地倒映出两个size相差过大的身影。
  唉,往上看。
  黑猫在房梁上不安地走动,绿眼荧荧发亮。
  手指与y体摩擦,喘息,沙发微晃……这些声音难以入耳。偶尔瞥贝利尔一眼,他浓眉大眼,特别好看,甚至有些妖冶。只是面无表情。
  话说罗弗寇的那里不是一般的粗,但是颜色和形状就跟他脸一样。
  贝利尔一直机械运动,我看得抽搐。
  终於野兽派爆发兽性,抓住贝利尔的手:“把裤子给我脱了。”
  黑猫动也不动,看著下面。
  “我不卖下面,殿下。”
  话音刚落,人就被罗弗寇推到沙发上,庞大粗壮的身躯压下来,我第一反应是:这就是所谓的人兽。
  “殿下,我再说一次,我不卖p股。”
  “都已经出来卖了,还装什麽清高?给我脱了,老子给你钱,婊子!”罗弗寇失去理智,扯著他的裤子就开始脱。
  贝利尔自尊心受挫,非但不听,还狠狠推开他。
  罗弗寇一个不防,被他推到墙上,重撞出声。
  贝利尔站起来就往外面奔。
  “你给我回来!”
  无用,还往外面奔。
  “婊子,c,回来!”
  贝利尔拉开门。
  “你今天要迈出这个门,我就让你迈出帝都巫师的门!”
  这话杀伤力够强,贝利尔动作只停了一下,就重新关上门,退回来。
  黑猫来回踱步,焦躁到了极点。
  贝利尔刚一坐在沙发上,立即挨了个漏风巴掌。那声音,绝对比他打玛门响十倍。
  脸被重重打偏过去,几乎立刻红肿。
  他晃晃脑袋,坐直身子,还未来得及说话,又一巴掌甩来。
  这一次力道更凶猛。
  贝利尔的小身板儿本来就不经打,整个身子撞到茶几上,掀翻高脚杯和酒瓶。
  白衬衫染上红色,很狼狈。
  不行了,我要杀了罗弗寇。
  门外有人问道:“出什麽事了?”
  贝利尔在茶几上伏了片刻,轻声道:“没事。”
  “贝利尔,摔坏东西的钱是算在你头上的,知道麽。”
  “知道。”
  领子被拎起来,贝利尔又连续挨了十几个耳光。这一回再避不开,每一下都打得又快又准,特扎实。
  贝利尔始终不动声色,除了微微蹙眉,再无任何反应。
  罗弗寇打爽了,把贝利尔往沙发上一扔,一脚踩在他的头上。牛尾满天摇。
  贝利尔的皮肤像他爸,好得不像男人,这麽一踩,就跟热豆腐被踩破一样,看得人特闹心。
  脸上有血丝,但血迟迟不滴下来,就像饱含在眼眶中的泪。
  “自己把裤子脱了,给我张开腿!”
  罗弗寇在他脸上用力旋了几圈,拍拍p股坐在一旁,以为自己散发著雄厚的王者之风。
  贝利尔站起来,嘴角一块淤青。
  “贵族都是这样的麽。”
  “什麽?”
  “当我没说。”
  一杯葡萄酒泼到他的脸上,贝利尔猛地闭上眼。
  “轻视权势?那是因为你得不到!给我滚过来!”
  酒水顺著头发落下,贝利尔尝试睁开眼,似乎又被辣得无法动眼皮。袖子成了蜡染布,用来擦了擦眼,还站在原地不动。
  手腕被拽住,罗弗寇将贝利尔摔到沙发上,扯下他的衣裤。
  贝利尔的头被按在沙发中,无法呼吸。
  房门在颤抖,墙壁在颤抖。
  罗弗寇也在激动地颤抖,粗蛮地拉开他的腿。
  墙壁在裂缝,整间房都在颤动。
  又是这种事!
  玛门,你早被我看穿,那黑猫就是一监视器。你要现在不来,事後就不要来了,不要跟路西法那种伪君子一样,总是放马後炮!
  这时,山崩一般,地面摇晃,楼房坍塌。
  灰尘四起,酒瓶花瓶骨碌碌滚在地上,摔得粉碎。
  四周似乎有石头迸裂,震耳欲聋。
  惊人的大镰在混乱中挥下,罗弗寇的惨叫声像极了杀猪。
  天花板直直垂落,铺天盖地向贝利尔压去。
  黑猫在混乱中跳起来,不知去了哪里。
  贝利尔猛地仰头,头顶一片漆黑。
  这一瞬,世界静止。
  贝利尔眨眨眼,恍然地看著上空。
  那片漆黑,是一片翼。
  骨翼。
  这片骨翼的型号绝对是恐龙型,整个天花板就这样被它轻轻抬住,就像小孩玩泥巴。
  一只巨爪勾住贝利尔的腹部,将他小心地托起来,往上一扔。
  贝利尔就这麽像球一样的被扔出去,单翼在空中无助地舞了几下,徒劳,直直落下去。
  然後,他扑到一个人的怀中。
  动作是相当难看的,像章鱼。
  贝利尔抬头,对上了玛门的视线。
  玛门是个好孩子,欣慰啊,摸摸胸脯。别学你老爸,事儿都完了他才来,说话再好听也弥补不了别人心中的痛啊……呃,我在说什麽?
  环顾四周,竟像是在一个平楼的顶层,看得到酒吧附近的街道。
  “要是没有我,今天你怎麽办?”
  玫瑰花瓣绯红似血点。
  玛门难得严肃,看去却有些古怪。
  怪在哪里,我说不出来。
  贝利尔反应更怪。
  没有嘴硬,没有感谢,只是抽离抱住玛门腰肢的手,飞速提起裤子。
  “我不愿卖身,只是因为那样很累。一次两次无所谓。”一边说著,一边往四周看去,忽然惊道,“这是你的龙?”
  黑龙老实地伏在地面,缓缓摆动著翅膀,等待主人的命令。
  “你不在意?”
  “如果一遇到挫折就逃跑,那以後我还要不要过日子?工作中难免会有不顺。”
  “真的一点都不?”
  玛门硬掰起他的脸,拨开他额前的湿发。
  黑龙扑翅,身体疾速往上升。
  贝利尔一脸污渍血丝,嘴角还有些开裂,实在不怎麽好看。
  “不在意。”红红的眼睛更红了,小p孩子又开始拼命忍耐,不掉泪。
  “我在意。”玛门眼望著贝利尔,手拍拍龙背。
  汗,我知道哪里古怪了。
  玛门的眼神,玛门的眼神~~~
  黑龙飞向魔界的星空,天地万物在巨翼下旋转。
  华丽的巴洛克建筑化作金点。
  玛门脱下长披风,披在贝利尔身上,把他紧紧裹在里面,再戴上帽子。贝利尔估计这会儿得受宠若惊了。
  两人的靴子轻轻搭在龙鳞上。
  “贝利尔。”
  我知道哪里古怪了。
  玛门的声音,这声音~~~
  “贝利尔,抬头,看著我。”
  黑龙扑翅的声音掩去了心跳声。
  迎面而来的风灌满黑色长袍。
  贝利尔抬头。
  玛门闭上眼,就这麽吻下去了。
  贝利尔惊恐地一颤,胸部剧烈起伏。我听到他不小的抽气声。
  “殿,殿下,我……”唇间模糊不清的声音,贝利尔的双手困在他的胸前,轻轻推了几下,就滑落下来。
  黑龙回头看了看他们,看回正前方,再猛的一回头。抽搐。
  下方是金星,上方是银星,一粒一粒,一团一团,一片一片,如同桃源外飘落的大雪,洒满天地两岸。
  风声如同乱石间的水流,琴儿一般,发出喁喁细言。
  银汉的碎片,虚空的彼端。
  浮浮沈沈,星光在歆叹。
  两人紧密贴合的唇,就像一朵昔日的桃花,於岚雾中吐绽。
  黑龙因为失去了主人的指示,流离失所地在黑暗之城上空打转,飞翔。
  我终於知道哪里古怪了。
  玛门。
  他。
  他。
  他。
  他是你的弟弟啊啊啊啊啊──────
  天神右翼
  後来玛门总算给下指示,让安拉飞向贝利尔的学校。黑夜游走著迷惑,凄风擦肩而过。贝利尔恍惚地看著前方,这才发现安拉的爪子也不闲著,紧握著玛门的毁灭之镰。
  “殿下很喜欢养动物吗?我看到很多动物。”
  “我只养了一条龙。”
  “猫呢,那只黑猫。”
  玛门笑笑,没回话。
  贝利尔瞥一眼安拉,赫然发现它的耳朵上挂著一小瓣白蝴蝶结。
  “黑猫就是黑龙?”
  聪明的孩子,观察力真好。
  但是,一个平时不爱主动说话的人突然说了那麽多的话,还一直问问题急求答案,是心虚还是尴尬?
  玛门一直笑著,大概也察觉了。只是他不说。
  平时伶牙俐齿的小讨厌鬼突然变这麽天真,他自己没发现的时候是最好玩的。要是我,肯定也不说。
  “对,对了,罗弗寇怎麽样了?”
  “割掉了。”
  贝利尔愣了一下。突然抓住他的衣服。
  “天,你这样做是犯法!”
  “他如果去告我,他会被罚得更狠。”
  这时,安拉已经抵达贝利尔宿舍十三楼窗外,玛门从它身上飞下,抱著贝利尔过去,直接从窗口进去。
  “你居然真的没锁窗门,小心被偷。”
  “不会的。”贝利尔匆忙拉开窗口,跳进去,“殿下晚安。”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玛门只是开玩笑,而贝利尔竟失常到飞速拉开窗子,“啊,抱歉,我忘了,请进。”
  既然主人都这麽说,玛门自然湿手抓把面粉。
  玛门朝安拉打了个响指,安拉身上亮过一道银蓝光,瞬间化作小黑猫,跳进房间。
  玛门毫不客气,往椅子上一坐。黑猫也轻踏脚步,依偎在玛门腿下。
  “殿下要喝点什麽吗?”
  贝利尔越发局促。我想他或许不是在为吻懊恼,而是因为那一吻中他的反应……非常的,纯洁。
  “你这有什麽?”
  “呃,只有水和茶。”
  “我都不喜欢。”
  “很抱歉。”
  “那怎麽办呢?”玛门逮紧机会欺负他。破毛病从小到大就没变过。
  “我……”
  “我能抽烟吗?”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玛门的指尖冒出紫焰,轻轻燃了竹枝形的烟杆。烟杆颜色奇异,原是黑色,在微暗的灯火下竟冒著蓝光。
  贝利尔在房内踱步。
  桌上一个骷髅头型的烟灰缸,玛门食指尖在杆上敲了敲,烟灰簌簌落下。
  “你过来一下。”
  贝利尔哦了一声,溜达过去。
  “你一个人住?”
  “啊,是。”
  “房租贵吗?”
  “贵得要命。”
  “有没有想和别人合住,然後各摊一半?”
  “在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谁稀奇节约这点钱。”
  “我只是问你想不想。”
  “当然想。”
  “那我搬过来好了。”
  “真的?太好了。”贝利尔先喜後惊,“什麽?你?你过来?”
  “好,你答应了。欧里,回放一次。”
  黑猫耳朵动了动,两人的对话又重复一次:“那我搬过来好了。”“真的?太好了。”
  贝利尔急道:“你这叫断章取义!”
  “嗯,今天不早了。” 玛门轻轻一笑,手指夹著烟杆,轻轻捧住贝利尔的脸,“不留我下来住一晚麽。”
  贝利尔哑口无言。
  “贝利尔,你今晚真的很可爱,要是天天都这样就好了。”
  贝利尔醍醐灌顶,後退一步,变脸快到天赋异廪。
  “我和殿下尚不熟稔,这事以後再说吧。我很困了,也请殿下早些回去休息。”
  玛门大概也料到他会这样反应,令黑猫到窗外等候,自己也随即跟去。
  安拉刚展开翅膀,贝利尔就把玛门送到窗前,不留後路。
  玛门拍拍黑龙的背,又回头看著贝利尔,戏谑道:“你啊,总有一天会把天下的人都得罪光,小心被人围剿……” 说到这,他忽然停住。
  星光是跳跃的精灵,沈醉绵长的温柔。
  玛门失神了。一直看著贝利尔的脸。
  贝利尔在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看向了别处。
  玛门一语不发,翻身上了安拉的背,飞离了帝都巫师学院。
  这孩子怎麽了?突然抽筋。
  一时按捺不住好奇心,跟著玛门跑。
  他直奔潘地曼尼南,卡德殿。
  地面浮现出万物倒影,真真切切。玛门在寂静的回廊中奔跑,阶梯宽阔,扶手之间距离极大,因此显得极为空旷。
  烛火在楼道间莹亮。
  有人出来拦截他,却被他重重推开。
  眼前的人是王子,这样的情况不知该不该阻挠。守卫们都不知所措。所以玛门很快冲进路西法的寝宫。
  十来尺宽的大理石桌上摆著天界地图,上面铺了几个长著骨翼的黑棋,和满满长著羽翼的白棋。路西法夹著黑棋,满图晃悠。
  玛门进来,路西法倏然抬头。
  “这麽晚,怎麽进来了?”
  玛门没说话,只一直看著床上的人。
  路西法反应迅速,立刻就放下手中的黑旗,往前走了两步。
  “有事明天说,我要睡了。”
  “我要带他走。”玛门冲到床边,把冰凉凉的尸体抱起来。
  “放开他!”路西法叱道。
  玛门声音竟异常平静。“我要带他走。”
  “我叫你放开他!”
  路西法难得动怒,竟做得比说得还快,一道闪雷劈过,还好魔法度把握得不错,只让玛门麻了手。
  米迦勒垂直落下,疾风将他托在半空,然後慢慢躺回床面。
  路西法快步走过去,把米迦勒的衣衫理好。
  “爸,你没有资格和他在一起。”玛门蹙眉,“他给了你无数次机会,你每次都食言。你保护不好他,他一直为你心力交瘁,你却什麽都不能给他。”
  路西法的眼神分外空d。
  “那又如何?他只爱我。”
  “对。所以他死得这麽难看。”
  “玛门,你不要我动手打你。”路西法把米迦勒横抱起来。
  米迦勒的颈项无力,头部无力垂下。
  红发在空中飘摇,就像吟唱的落叶,找不到停息的天空。
  他坐回桌旁,让米迦勒靠在自己的颈间,在他冰冷的唇上吻了一下,继续研究他的图纸,若无其事。
  玛门使力往上看,连眨眼都不敢。
  烛火在闪烁。
  黑白棋安静地躺在图纸上。
  总记得有那麽一个人,他脾气很好,话很少。但是无论他说什麽,即便再温柔,听了都像在接圣旨。战战兢兢,生怕惹恼他。
  实际他永远不会和我闹脾气。
  如果他实在憋了气,会在睡觉的时候把一只手压在我身上,我为了反击,就会把整条腿都搭在他身上,最後你压我我压你,我沈不住气先吼出来,他还表现得特无辜。吃了闷亏,不知如何对付,骑在他身上用头去撞他,他抱住我的头,两个人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
  肩上残留的断发,他会替我捡下。
  即便在人很多的场合,我也会和他眉来眼去,人家看了都直吼恶心。
  他的心很细,会在我摔跤的时候挽住我的手,将我抱紧。
  他会变成小孩子来讨好我,为我做饭弄得满手是伤。
  他会在我生气时递小纸条来找我和好。
  他喜欢与我紧扣著十指,额头相触。
  总是记得有那麽一个人,他在伤心哭泣的时候,我会难受到连看都不敢再看下去。
  我记得他的笑,却不记得他的脸。
  现在突然很想问问他,是否和以前一样幸福。
  曾听人说,回忆是一座桥,却是通向寂寞的牢。
  很想告诉他,千万千万不要像路西法那样,不然我会难受。
  圣迹 第38章
  贝利尔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他的整一只手已经烂掉。
  一到晚上,面对光芒,他就会看到粗细不均颜色不一的两条手。他的感受我并不知道,但光看他的表情,我就会不忍再看下去。他每天晚上都要学变形魔法,以便在将来的晚上,伪装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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