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仪在我怀里撑起头来审视我好久,娇s无边的眼波搅得我心乱如麻。我想到婉仪对x保守的思想,怕她又生气了,立马补充了一句:“开玩笑的!”
婉仪没说什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脸上红晕散开。
我轻咳一声,随后埋头继续吃饭。
饭后看了会儿新闻,期间婉仪把紫s的大葡萄一颗颗洗得很g净;又把西瓜最红最甜的地方削皮去籽,一块块切好,c着牙签,两者皆盛在碗里,放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有饭后吃水果的习惯。
然后婉仪说热了,去洗个澡。
我看了新闻去玩了会电脑,在cs着血腥残暴的世界里肆意拼杀几个回合,一看表已经过了一小时了。我喊了声老婆,没人应。又喊了几声,只传来我的回音。
我连忙跑到客厅,厨房,到处找遍了都没看到婉仪。却见浴室门紧闭——她洗了一个多小时?我暗想婉仪是不是在洗澡时出了事,或缺氧或贫血的昏倒了?
于是大声的喊婉仪的名字,一边用右肩头朝浴室门撞上去。
恰逢这时婉仪把门打开了,我一个用力过猛来不急收力,就在烟雾缭绕中和婉仪撞了个满怀。
“老婆你没事吧!怎么洗那么久?别缺氧了啊笨蛋!”我把她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确定她安然无事才放开她。
婉仪穿着白s透一点粉s的吊带小睡裙,胸口是同s系的蝴蝶结,左下摆有一个可爱的荷包。婉仪平常都是睡衣睡裤,虽不失清爽可爱,神秘的身子却被布料裹得严严实实的。今天居然穿了条吊带裙,我惊喜的道:“宝贝你想通了走x感路线啦?”
话一出我就后悔了,她肯定以为我是在取笑她。
果然婉仪虽没出话语来反驳,那红透的脸已经表明了她窘迫的心境。
婉仪光着脚,低着头,发稍的水珠就这么一滴滴晶莹剔透的落在她光滑消瘦的肩上,落在地板上,发出啪啪的声响。由于在浴室闷太久了,她小脸本就通红,被我这么一调戏,更是浑身上下红得跟煮透的虾子似的,忸忸怩怩的站在浴室不敢出来。
“别害羞嘛,很漂亮啊!”我笑着鼓励她,牵着她的手走出来。
婉仪始终低着头,递给我的小手冰凉而颤抖,我似乎听到了她隔着胸膛呼之欲出的心跳声。婉仪光着脚踩在湿漉的地板上,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啊”的叫了出来,幸好有我搀扶着,最后我索x一把横抱起她走出浴室。
抱婉仪的时候她又小声啊了一下,随后就用双手搂住我的脖子,乖巧的任由我。
我把她轻轻放在沙发上,教育着她,告诉她洗澡洗太久的危险x。
我讲了半天才发现婉仪似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举着遥控器,对着电视频繁的换着频道。
我提高嗓门吼到:“我说话你听到没?”
“啊,啊?”婉仪这才转过脸懵懂的看着我,一副如梦初醒的庸懒。她斜靠在沙发上,裙摆不长不短刚好盖住大腿,却遮挡不住大腿内侧的y影,健康雪白的小腿弯曲着。由于我居高临下的俯视,婉仪那散发着浓烈少女气息的胸部就在我眼皮底下游动。而她那半启的朱唇,清澈的大眼睛,纯真又极副诱惑的摸样。
眼见我的视线始终在她身上游走,从大腿,到小腿,到胸部再到脸,婉仪虽极力保持平静,却克制不住因紧张而起伏渐大的胸脯。我缓慢的俯身,温柔的咬上她清香滑腻的唇。婉仪先是用左手支撑着身子,后来承受不住我身体的压迫倒在沙发上。我逐渐把身体的重量转移到她身上去,感到她坚挺柔软的胸部抵着我的胸口,欲望之火“噌”的点燃了。
我再也忍不住,隔着裙子,将大掌覆上她的胸。婉仪只是从喉咙里小声的发出“嗯”的一声,梦呓一般,右手不轻不重的推着我的身子。我见她没强烈的反抗,知道她默许了,胆子便大了起来,将手试探x的伸到婉仪裙摆底下。她惊恐的尖叫起来,登圆了眼睛盯着我,大概是没意料到我会做这样的举动,手因为紧张而深深的c进我的背部肌r里。但婉仪仍旧没说什么,闭上眼,一副任我摆布的模样。
我再也忍不住了,抱起她丢到了卧室的床上,以最快的速度脱掉身上多余的布料,野兽般的扑了上去……
从某重意义上讲,从那以后婉仪才真正成为了我的女人。
婉仪那时还是个处女,我进入她身体时她肯定痛极了,却咬着唇忍耐着没哭。看着她因痛楚而扭曲的脸,我莫明奇妙的想到白天“闲待花开”里那个夺魄的女孩,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她的深邃眼角微扬的眼眸,看到她浅浅的梨涡,突然激情万丈起来。直到身下的女孩突然低低的喊痛,才意识到跟我的是处女婉仪,于是良心深深被道德谴责,边安抚着婉仪,边完成之后的动作。
事后我坐在床边对着床单上留下的处女红发起了呆,婉仪疲惫的躺在身边,祥和安静的盯着我,肌肤相亲后她眸子里少了那股少女的羞涩,而多了份亲昵。
我找不到任何句子,去安抚她隐隐作痛的身子,也说不出与情爱有关的甜言蜜语,更挤不出表示天长地久的山盟海誓。我只是盯着床单上婉仪留给我的她最宝贵的东西,将婉仪的手紧紧捏着。
就听到婉仪的声音。她声线略带沙哑,她小声的喊:“老公。”
我惊讶的低头看她,发现她眼睛里晶莹闪光,饱含泪水。我已经说过,婉仪是那种思想传统的女子,以前她要么喊我曦,一个不高兴了就连名带姓的喊我公治曦,我着她喊我老公却是怎么也没得逞的,她说老公是神圣的称呼,代表忠贞付出还有责任,她不会随便叫人那两个字的。我没那么多忌讳,我觉得称呼不过是一个代号,我对她早就老婆长宝贝短的叫唤个不停。
如今与她的这声“老公”比起来,果真毫无价值了。
而经过这番温存后,她将自己毫无保留的献给了我,随后伴随那声带着哽咽的得来不易的“老公”二字,着实让我这个大男人感动了一番。
我宠溺的亲了亲她的头发,将婉仪搂在怀里。
女生总是多愁善感的,女生总是喜欢幻想未来,猜测人生的。她们甚至希望自己可以一手引导伴侣的之后70年。婉仪也不例外,她泪眼婆娑的盯着我,抱着我的腰,认真而可怜的小声问:“老公,你会离开我吗?”
我摇头。我发誓那时我的举动绝对符合内心思想,因为我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和这么一位好女人在一起。我也坚信我对婉仪的感情,经管毫无波澜起伏,她的举手抬足确实足以影响我的思维与生活。稀里糊涂的,我觉得这肯定便是世俗人称的爱情了。
见我只是懒散的摇头,而没用语言或者文字来表达我的决心,婉仪委屈的眨巴一下眼睛,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望着默默哽咽的女友,她豆大的泪水用之不尽取之不完,连绵不绝的从大大的眼眶排着队滚下来,像极了她白天为我做的鱼丸。
然后婉仪在我怀里哭,我边为她擦泪,思想就边开着小差,我想起婉仪做的鱼丸,真是好吃,圆润光泽,嚼在口里弹口弹舌,像是有无限的激情活力。若是父母也能吃到肯定喜欢,孝顺心一起,我就对婉仪文不对题的说:“哪天去我家做鱼丸给我妈吃吧!”
说完我就后悔了,人家在为失身痛哭呢,我在这尽想着吃的,实在不厚道。我立即换上一脸愧疚,润润唇准备解释。
没想到婉仪一扫愁容,不敢置信的拽着我的手臂不停摇晃,口中鹦鹉学舌般的反复询问:“真的吗?真的吗?”在得到我的肯定回答后,她一跃而起,泪水收复,脸上喜笑颜开。
我纳闷女人的情绪难以琢磨,我想不通去我家做饭给我父母吃有啥可高兴的,不过看到她面泛桃s的笑容,我也跟着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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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丑媳妇见公婆
如今站在深夜凌晨的风里,回想起两年前的往事,回想起与前女友走过的那些年少气盛的青春,心里依旧觉得暖暖的。婉仪为我付出的,远比我想象中的大,而那时无知的我竟是如此的自私,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了这样一个把我视作一生依托的女孩。过了很久我才从婉仪口中得知七夕那天的鱼水之欢不是我催情成功,而是她果真把自己当做礼物,心甘情愿的奉献了自己最宝贵的处女之身。在我之前男人连她的手都没碰过。
我却没有珍惜。最后还是辜负了她一番深情。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让我重新选择,我是否要对婉仪好点,对她负责一生?
我透过玻璃门往花店里望去,依稀得见沫沫的花儿们在无声无息的开放,娇媚如它们的主人。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想,我依旧会对婉仪说抱歉,我还是会选择沫沫。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时光虽无法倒流,思绪却可以飞到千里之外,回到过去将来……回到婉仪第一次去我家那天,那秋高气爽的天气似乎都历历在目,闭上眼就能很清晰的看见婉仪那幸福难掩的雀跃,一切仿佛近在咫尺……
我当时不知道婉仪为什么对去我家做饭情绪那么高涨,我只是随口提议,事后很快就淡忘了。婉仪却牢牢记着,并时刻提醒我哪天哪天,黄道吉r,周末佳节,风和r丽,正好出门。起初我以为她就是个喜欢外出的小孩心x,后来才知道,她把那次去我家当做见公婆的正式仪式了,她想既然我已经决定带她回家见父母,我们的关系在家长那里得到公开承认后,那就是我家半个媳妇儿了。她把这一切想像得隆重而庄严,就差没穿晚礼服出席了。
却不想我从小到大女人缘就好,朋友圈里男女都有,带女生回家玩也是常事。我爸妈早就习惯了。
在她掐指一算,然后翻阅老黄历择好r子后,我当着她的面给我家去了个电话。
我妈接的。
“老太婆,这周末我要回来吃饭。”
“那好,我让你爸烧几个好菜。”
“不用了,我带着厨师呢!这回我们做给您二老吃!”
“哦,那你们只管回来就是。”
我这就准备挂电话了,婉仪不高兴我对她太过笼统的介绍方式了,嘟着小嘴在一旁偷偷捏我的腰。
“哦哦,对了老太婆。”
“啥?”
“我带的这厨师是女x哦!”非得这么特别阐述一下,带点此地无银三百俩的暧昧,婉仪脸s才由白转红。
母亲愣了一下,随后说好,一块回来玩吧。
然后婉仪就开始了紧张的准备工作。烫头发做面部spa去黑头,配衣服裙子鞋子袜子,然后走模特似的在我面前一一展示,问我这样好不,那样妥当不,问我妈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爸欣赏什么样的女孩。
我斜着眼说大姐你有必要搞得那么隆重吗?见我爸妈又不是见国家主席,随便穿什么就好了呀。
然后婉仪小鼻子一皱,我就知道她不高兴了。我就笑她:“该不是丑媳妇怕见公婆吧?”
婉仪恼羞成怒的来追着我打,脸上却隐隐透着甜蜜的幸福。
晚上我玩电脑时婉仪又在我怀里磨蹭:“老公,我见了两位老人喊什么呀?”
“喊老人。”我眼皮也没抬一下。就得到婉仪的一个粉拳,“那喊爸妈。”
“哎呀,那多让人不好意思呀!”婉仪细声细气的嚷嚷,实则心里甜蜜得很。
我瞟了她一眼,我说:“喊叔叔阿姨呗,这种白痴问题还问。”
婉仪就安静了,缩在一边想了会,又凑到我跟前,嗲着声音喊:“老公。”
“啊?”
“两位老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啊?”
“嗯……”我故作思索状,然后认真的回答她,“我妈喜欢山口百惠,我爸本来喜欢玛丽莲梦露,但是她太x感惹得我妈吃醋,于是改为喜欢李亚平。”
“哪个李亚平啊?”婉仪铁青着脸,耐着x子问。
“打乒乓球很厉害那个……”话没说完就又吃了婉仪不轻不重的一掌。
“你有点正经好吗!?”
我无辜的说:“是你问的问题本就奇怪,我爸妈喜欢谁跟你又没关系,他们选儿媳妇首先得是我喜欢的,其次是喜欢我的,只要符合这两个条件其余的都好说。”
婉仪用上排贝齿咬着下唇,含羞带躁的看了我一眼,转过了身去,抿着嘴在那傻笑。
没多会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沮丧着一张小脸跑来缠我:“老公,要是二老不喜欢我怎么办!”
我不耐烦的说:“放心吧,你这么温柔贤惠,特地跑去给他们做饭,就算哪天我不喜欢你了,我爸妈也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你!”
我觉得这个比喻生动形象,极度准确的表达了我父母对婉仪这样的女孩的肯定之意,但是婉仪却不满足了,嘟着嘴不再理我。我乐得安静!
婉仪说我对她不够重视,一连两天都生着我的气,对我不理不睬。我也懒得解释。离周末去我家的r子越来越近,最后婉仪觉得生闷气这招对我已经不再灵验,也就不了了之了。她又开始心潮澎湃的为见我爸妈做准备。在头一天晚上紧张得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害我也跟着遭殃。我这边刚和周公见上面还没来得急握手,婉仪就在我手臂上一阵猛摇,嘴里念念有词说明天会不会下雨,如果下雨了穿什么衣服配什么鞋子……搞得我快神经崩溃了。
第二天果然如天气预报里说的那样,是个多云转晴的好天气。
清晨五点,我还梦中,婉仪一个翻身而起。
洗脸刷牙,洗头,拍爽肤水,擦面r精华霜。然后换衣服,换了这件换那件,配好这套换那套,把两个星期前起就开始准备的4套衣服反复试穿,认真比较,细致斟酌。我就在床上以半朦胧的状态看她在穿衣镜面前翻腾跳跃摇摆转身回眸,这还不算,期间还伴随着她时欣慰的点头,时沮丧叹息,时不时配合点自言自语。最后还是选择了昨天就决定的那套白衬衫小马甲,百折裙小马靴!然后开始化装,隔离霜,粉底y,散粉亮粉高光粉,眼耳口鼻都加以修饰。最后弄头发,扎马尾吧显得稚气,披散着又不太稳重,于是扎了散,散了扎……
我在心里叫苦不已,爸!妈,你们把我媳妇儿整疯了!我媳妇儿又把你们儿子整疯了!
一切准备妥当了,已过了九点。
见我迟迟不起,她站在床前,清新动人,巧笑倩兮,无比优雅的把卧室窗帘一掀,让浓郁的太y直s我的眼睛……
已是夏末秋初,太y便没那么毒辣。那天的天蓝得晶莹可爱,又特别的高,感觉人也比以往显得顶天立地些。早晨的y光薄如蝉翼,空气也不如盛夏时那么潮湿闷热,特别g爽。
我家跟学校本就在同一座城市,坐车最多半小时。
领着我漂亮的回头率级高的女友,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觉还是神清气爽的。
眼看快到家了,我俩又在买不买礼物上发生争议。
我翻着白眼说我回自个儿的家送什么礼物啊,婉仪想法不同,她觉得她第一回到我家做客,买点礼物是礼节问题,空手而去就是失礼。我两争执不下,最后她去买了篮水果,自己提了去。
之后一路无言,两人都沉默。好好的一个秋高气爽就这么给挂在婉仪翘得老高的嘴上。
走到小区门口时我想到在父母面前闹别扭总是不好的,于是就去拉婉仪的手,安抚她的情绪。婉仪以为我妥协了,她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女人,她神情立马就也跟着温柔起来。
但在电梯口她估计是太紧张了,又开始缠着我问:“要是你爸妈问我有什么才艺,我小时候学过电子琴和书法,这算不算?”
我彻底被打败了,本来一夜没睡好心里就觉得憋屈,不自觉的嗓门就抬高了点:“你有完没完!烦不烦啊!不就是去我家玩会,还才艺表演……你当你是去应聘当贵族太太啊!”
话里本就带着讥讽,语气又稍重了些,婉仪把我的手一甩,瞪我的眼睛就开始迅速广召眼泪。
我本就是个从小被我妈宠惯的人,哪有这般耐x,我看都懒得看她,嘴上厌恶的说了句:“妈的烦死了!”
“人家紧张嘛!人家怕你父母不喜欢,怕给你丢脸嘛!我只是……想做好一点……”婉仪第一句还以吵架的形式吼出来,之后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竟小声抽泣起来。
我心一软本想安慰她,奈何偏巧这时电梯门打开了,就看见我妈那张迎接儿子的脸……
“曦曦!”我妈一看到我,脸就笑成一团,伸出手来将我从电梯里拉出来,“幺儿,还没吃早饭吧?”
身边的婉仪也来不急擦眼泪,愣愣的站在我身旁,尴尬的不知所措,
“老太婆你怎么在这儿?”我走出电梯,婉仪低着头跟在我背后。
“你爸在窗台上守着呢,你们一进小区他就看见了!我就到电梯口来接你们。这位?”我妈指了指躲我背后受不住抽搐的女孩,歪着脑壳对婉仪上下打量。
“这是我学校的朋友,叫婉仪,做一手好菜呢,今天叫她来给你二老露两手!”我推了推婉仪,“婉仪,这是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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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准儿媳
婉仪这才怯怯的抬起头,那汪汪的泪眼也不敢看我妈,轻声喊了句:“阿姨好。”由于刚哭过,声线里还夹着哽咽。
我妈疑惑的望着婉仪,我忙打圆场:“刚才她要给你们买礼物,说第一次来怎么着也得带点什么。我就说空手来没关系,说重了点,她就这样了……”
“傻小子!”我妈白了我一眼,伸手去挽婉仪,把她往家里带,嘴上亲热的叫:“小妹妹别哭了,我这儿子从小就被我惯坏了,傻不拉几的,他懂什么礼貌人情世故啊!那坏小子说话没轻重没分寸我也是知道的,一会儿我教训他!不过他说得没错,以后来我们家就跟自己家一样,随便点,礼物啊那些都无所谓,这样才显得亲切嘛!是吧?来快进来屋里坐,屋里凉快,阿姨给你们准备了冰冻的饮料。叫婉仪是吧?真是人如其名,长得多漂亮啊这小模样,快把眼泪擦擦,再哭就不好看啦……”婉仪愣愣的被我妈拉着往前走,却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我。
我几步追上去,凑她耳边说:“我妈以前是学唱戏的!她那张嘴……啧啧!你这才见到哪儿跟哪儿啊!”
我妈就板过身来打我,故作严肃的教训:“这么好的女孩儿你也舍得欺负!你以为我们婉仪跟你以前认识的那些野丫头是一样的么?!”脸上的喜悦之情却是遮掩不住。
我夸张的躲闪着,嘴上说是是老太婆,小的遵命!
婉仪这才破涕为笑。
进了家门就看见父亲在尽量维持一家之主的派头,庄严的坐在藤椅上读报纸,实则伸长脖子往门口瞅。
我有段时间没见到父母了,心里一高兴,扯着嗓子就喊:“老头,快出来看儿媳妇!”
这回婉仪没反驳,只是红着脸偷望我一眼,满眼幸福与羞赧。
母亲依旧紧紧的拉着婉仪的手,笑得眼角的鱼尾纹像风吹过的池塘,一波一波的泛着褶皱。她笑着骂我:“你这坏小子!口没遮拦!人家婉仪脸皮薄,你以为都像你啊!”
“她比我还急呢!”
“你……你胡说!我哪有!”婉仪羞得直跺脚,跑过来轻轻拍打我的背。
我本想把她紧张的急于见公婆的事说出来大家乐乐,见婉仪那焦急的摸样,心想还是给她留点面子。于是嘿嘿的笑了两声了事。
父亲一语不发的把婉仪打量了几遍,母亲在偷偷跟他说着什么,老两口一脸欣慰的坏笑。
父亲是个高级工程师,前几年在一次工地上检查工作时,不幸被高空掉下的一根铁锥扎穿了右边小腿。那时我还在读中学,据说当时情况很严峻,弄不好就得截肢。母亲扑天抢地的赶到医院时,父亲还没送进手术室。见丈夫痛得脸都抽搐成一团,母亲难受得几次哭晕了过去。到是父亲,期间强忍耐着剧痛,硬是没掉一滴眼泪,还强打起精神,叫母亲回家先为我和哥哥做饭……不幸中的万幸,尽管父亲在后半生都会留下伤残,行动不如正常人那么方便,好歹腿是保住了。
小时候觉我与哥哥都觉得父亲配不上母亲,我妈年轻时据说很漂亮,学过京剧,在肿瘤医院当小护士时追求的人一打接一打,木纳的父亲不知使了什么魔法迷住了母亲,成功与母亲结婚生子,小家庭其乐融融。
直到父亲腿出事后,得知父亲坚强的一面,才重新认识了我们的父亲。
父亲腿好出院后,却不再像以前那般意气风发了。但在我和哥哥眼里,走路一瘸一拐的父亲突然变得顶天立地起来。
父亲在晚辈面前一直保持不苟言笑的威严,我小时候没少挨他的打,只有在母亲面前,他才显现出他作为男人的温情缄默的一面。
刚坐下来母亲就把早削好的水果饮料端了上来,饮料里加了冰块,饮料是母亲自制的果汁。
她一直称外面买的饮料没营养还对身体有害。婉仪在这方面跟母亲很快达成一致,开始跟母亲告起状来,说我每天两瓶可乐少不了,怎么说都说不听。又称赞母亲做的果汁比外面买的好喝,并立马谦虚的向母亲学习如何制作。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很快谈到了一块儿,有说有笑。
我妈有两个儿子,我跟我哥,但男孩总是顽皮的,我和哥都没少让他c心,她说女孩家乖巧,一直想要个女儿。而婉仪偏巧x格温顺,既懂事又富有灵气,典型的就是个讨长辈喜欢的女孩。婉仪从一开始就抱着见公公婆婆的心态,自然已把我妈当做亲人。所以两个女人凑一块,很快便有了默契,亲切之情。
倒是把我这亲儿子摆在一边凉快了。
我望了同样被冷落的父亲一眼,他正好也在看我,眼里少了以往的凌厉,多了份慈爱与祥和。发现我在看他了,我那不苟言笑的父亲,便转身往厨房走去,留下一个上下起伏的背影。
其实我大致可以猜到父亲的感受,他发现小儿子也长大了,大到可以带个女孩回来与自己的妻子以婆媳相称的年纪了。
婉仪这时站了起来,她问厨房在哪,她去做饭。
母亲把手摆得相当坚决,脸上挂着笑意:“哪能啊!哪能让你今天第一次来就下厨房!上回在电话里是和曦曦说着玩的。你就在这坐着,和曦曦看会电视,饭菜你都不用c心了,别看曦曦他爸走路走不快,做饭利索着呢!”
婉仪疑惑的问父亲的腿是怎么了,是不是风湿病痛。
然后母亲就跟婉仪讲父亲的往事,由当年她们院里公认的潇洒倜傥,才华横溢的白马王子,讲到父亲如何受伤,如何在昏迷之际顾全家庭……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在母亲眼里,父亲有卖弄不完的人格魅力,挥洒不尽的壮志豪情。这些母亲从来没对我和哥哥讲过。转念又想,女人和女人之间毕竟都是感x对应的,就如同男人只找男人喝酒,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吧。
我取笑母亲我说老太婆你今天找到知音啦?
回头一看吓我一跳,只见婉仪已经听得泪流满面。女人果然是感x的动物。然后我又说:“老太婆,这回是您把婉仪弄哭的哟!”
母亲瞪了我一眼,慈祥的拍拍婉仪的手,说都过去了。
婉仪抹g了泪水,却坚持要去厨房给我爸打下手,母亲也没再怎么阻拦。
客厅只剩我们母子时,我看着电视嗑着瓜子,母亲贼忽忽的凑上来低声说:
“小子,你眼光还不错嘛。”
我就知道婉仪是个给人挣脸面的女孩,她完美得无论走到哪,走进什么场合,她总能赢得赞美和目光。心下得意非凡,脸上却假装平淡:“一般吧,你以为大家的审美观都跟你老伴一样差吗?”
我可爱的母亲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狠狠的拍了我的头,骂:“你小子嘴太坏了。”
母亲突然把声音压得更低,眼睛盯着厨房门口,问我:“这女孩是你们一个学校的?”
“嗯。”
“多大了?”
“开学上大二。”
“学什么专业的?转科还是本科?”
“英语系的,当然是本科。”我心不在焉的应着,眼睛紧紧盯着电视里t台模特们扭腰摆臀的身姿。
“哦……”母亲缩回脖子,自我消化了一番后又把那张老脸凑上来。“那她家是做什么的?”
“……”我魂已经被模特勾走了。
“问你话呢!”母亲拍了我一下,“她家做什么的?”
“啊!啊!”我猛的被打醒了,吓了一跳,“哎呀你怎么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她家做什么的我哪知道!我也没必要知道嘛!你想知道自己问她去呀!”我被母亲缠得火大了,嚷嚷起来。
“好好好不问你了,我的小祖宗你小声点!傻小子!那呆会儿妈自己去问!”母亲边说边起身往厨房走去。
我受不了的白了她一眼。
中午十二点准点开饭。
婉仪跑前跑后的帮着收桌子摆筷子,小脸上洋溢的快乐的表情。时不时的冲坐客厅沙发上的我坐个鬼脸。俨然一副嫁入我家的勤劳的新媳妇儿模样。
她趁叫我吃饭的空挡,凑我耳边说:“没想到你爸你妈都特慈祥!”
“怎么,才艺还没上演就被公婆肯定啦?”我打趣的说。
婉仪脸一红,耸耸鼻子,嗲声嗲气的说:“人家不和你说话了!”就跑开了。
吃饭时婉仪一个劲的说怎么那么多菜呀,叔叔一个人做出那么多菜!那得提前准备多久呀!
母亲得意的说:“啊呀,曦曦他爸知道你们要回来,早上六点就起来买菜,做准备呢!”
“啊!六点那么早呀!?”婉仪瞪大眼睛作崇拜状,盯着我爸,“那得多辛苦!”
“你们要回来吃饭,这点事算啥!不辛苦!”
这一老一少双簧唱得挺默契,我爸听了很受用,也不答话,端着酒杯只管喝酒,脸上隐隐透着骄傲。
我忍不住说:“六点起来辛苦啥,咱们婉仪五点就起来了。”
然后我在桌下的脚就被婉仪面不改s的狠狠踩住,我惊讶她怎么可以让桌上一张俏丽的脸蛋笑得春光明媚,但是脚却在我的脚背上歇斯底里的做着来回旋转、大力挤压的动作。
“婉仪今天五点就起来了?g嘛起那么早?”母亲惊奇的问。
婉仪脸上一热,脚却没放过我。
我只好瞎扯说她起来复习六级英语啊,晨读晨跑订晨报什么的。把婉仪同学伪造成一位热爱学习热爱运动关心社会,且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的党的好女儿。
母亲说她要问婉仪家境如何,她也真的就问了。
话题在母亲七搅八绕下就说到父亲工作上去了。她说这年头工程师最苦,钱挣不了多大,却跟着工程东奔西跑风吹r晒的,然后笔锋巧妙的一转:“婉仪的爸爸妈妈工作轻松吧?肯定没那么辛苦吧?”
婉仪文静的笑笑,说:“我妈没工作,就在家看看电视打打麻将,消遣时间。就是想我得很。”
我妈脸上一沉,估计在“没工作”三字上就僵了一下,她轻咳了一声,依旧保持慈祥面容的笑,问,“那你父亲不是担子很重了吗?”
“我爸爸是个公务员,在机关老实一辈子,也是碌碌无为的,只是为人谦和,人缘还不错。他从小就教我为人处事。”说着,嫣然一笑,低头吃了口菜。
母亲眼睛亮了一下,给婉仪夹了块鱼r,不紧不慢的问:“令尊在哪个单位高就啊?”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叫道:“老太婆,你吃你的饭吧!话那么多!”
我妈白了我一眼,低声说:“吃饭的时候随便聊聊家常有什么关系?可以催进家庭的和谐,你懂什么!你爸爸j际面挺宽,没准咱两家还认识呢!”
婉仪依旧保持着良好的大家风范,她优雅的说:“是啊,聊家常嘛,本来这些也没什么保密x的。我爸爸在法院工作。”
母亲“哦”了一声,这时一直不作声响的父亲接话了:“高院里我也有几个认识的老朋友,前几年有次朋友吃饭,好几个高院中院的法警都在席上,期间市高级人民法院副院长陈瞳也来打了个照面,跟我们一一握手。他现在已经提升为院长了。”父亲老了,人到中年,临近退休,似乎人生就只剩下脑海里那几件拿得出台面的事情,可以反复摆弄出来,让后辈引以为傲了。
却不想,婉仪依旧面不改s的说:“陈瞳就是我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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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少情怀
这让全家包括我在内都感到意外极了,婉仪居然是我市高级人民法院院长的女儿!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只知道从婉仪穿着开销上,猜到她家家境还算殷实。因为平时一点看不出她有官宦子女那些高傲的倾向。
最为高兴的还是父母,父亲隐忍着喜悦之情,淡淡的一杯酒下肚,强忍着没说什么。母亲一个妇道人家,就没那么能掩饰情绪了,她眉开眼笑的夹了一大块j腿r,放在婉仪碗里,说快吃快吃,看你瘦得!
我虽自认不是个势利的人,但意外的发现自己系花女友,竟是高官之女,虚荣心膨胀起来那飘然欲仙的感觉还是挺美好的。
于是这顿饭吃得更是有滋有味,合家欢乐。
母亲对婉仪更亲近了,“一家人”长“一家人”短的,说得好象明天婉仪为我生了儿子都是理所当然似的。
婉仪嘴也真甜,她突然抬起头盯着我妈看了好久,然后转头以责备的语气对我说:“公治曦你怎么可以误导我呢!”
母亲惊愕的瞪大眼睛,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婉仪正而八经的盯着我说:“以前听你提起你父母,总是老头老太婆的喊,我又没见过他们,我还以为叔叔阿姨多大年纪了呢,害我跟着你在背后叫他们二位老人……”说到这,她捂着嘴吃吃的笑,我妈一时半会没听明白,婉仪停顿了一下,审视着父母:“今天看见了,才知道被你误导了。叔叔阿姨原来那么年轻,特别是阿姨,既风韵,又有气质,看上去比我妈年轻多了!”说完后她翘着小嘴,假装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我妈是那种反应比较迟钝的女人,她转了半天才明白婉仪是借骂我之名拐着弯夸他们年轻。
我妈四十好几了,中年发福的身体使她看上去虽说不出老,但与她实际年轻很对称,绝对没婉仪说的那么夸张。但四十来岁的女人虚荣心正盛,渴望容颜不老,惧怕与时间赛跑。所以有时竟管知道那是恭维,她们也会对一切赞美来着不拒。
偏巧我妈特吃这套,婉仪一些话不偏不倚撞她心坎上了。
只见我那可爱的母亲,连说句“是吗”之类象征x的疑问都没有,立即忸怩了几下坐正了身子,挺起了胸脯,修正了面部表情,嘴角优雅的向上扬,对婉仪的赞美表示感谢。说话语气都调整得缓慢高雅了:“曦曦这孩子没礼貌,从小就不正经叫我跟他爸。”潜在台词是:曦曦喊我老太婆是处于我没礼貌,跟她年龄外貌无关。
然后两人开始围着我的礼教问题展开了激烈的阐述。父亲一直很少说话,却看得出父亲对婉仪也很满意,他破例冲我举起杯子,跟我一饮而尽,我俩什么都没说,一切皆在下肚的香淳美酒中。
饭后婉仪要帮着洗碗,母亲再也不容退让,让父亲洗,父亲已经微醉了,却红光满面收拾一桌残灸,他一瘸一拐的身子似乎有音乐配合着在舞蹈,忽然就变得轻快起来。
母亲则神秘兮兮的拉着婉仪的手,去卧室看我小时候的照片去了。
这不失是个拉近关系的好办法。她们两个女人毕竟初次见面,生疏是必然的,话题有限,几句家常拉完了就没啥好说的了。但唯一有一样,是她们两人都兴趣浓厚,且孜孜不倦的。
那就是我。
母亲从衣柜的上层小心翼翼的取出五本精美的相册,下意识的用手在相册封面上做着擦拭灰尘的动作,其实我知道她每当想我和哥时,就会翻阅相册,翻看的频率绝对不会使相册沾染尘挨。
翻翻以前的照片,边看可以边讲述我的过去,的婴孩时代,留着西瓜头背挎着玩具冲锋枪的成长。调皮的时候,懂事的时候,在学校风光得奖的时候……母亲每一段讲述,那都浸透着甜蜜的炫耀,如数家珍。
婉仪认真的听着,她对每张照片,每张照片的来历,每一个不痛不痒的细节都深感好奇,突然看到心爱的男人从前那些她所不知的年少,她肯定没想到我这个被她崇拜依附的高大男人,也可以在五、六岁时挂着鼻涕哭得一塌糊涂。母亲和婉仪坐在床上,头靠得很近,因为爱,两个女人因为同一个男人而完全拉进了彼此间的距离,我突然深深的为这种规律感动,折服。
父母俨然已将婉仪视做完美儿媳妇的不二人选,他们二位因我找到婉仪这样的好女孩而发自内心的欢喜。看着他们欣慰的神情,我脑海里也再无杂念,平实的浸在一家两代的天伦之乐中。如一汪秋水,无波无浪,安宁得毫无褶皱。
我哥的照片大部分被母亲藏了起来,大概是怕看见后睹物思人,触境伤情。
只剩下很少的几张,因和我的合照,而留在相册里。
婉仪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个大我两岁的亲哥哥,当她看着相册里那个跟我相貌酷似的男孩时,就问这是谁。
母亲说是曦曦的哥哥,说着用拇指轻轻抚摩着相片。
那张照片是在照相馆里拍的,我骑在小木马上做着鬼脸,哥哥穿着小红军的军装,拿着根木g子站在我身旁,神气活现,有模有样的认真的盯着镜头。
当时我才6、7岁吧,哥哥大我两岁,我已经完全不记得这照片的来历了。母亲却清晰的记得那天是国庆节,下着小雨。
母亲的手在哥哥稚气俊俏的脸蛋上徘徊不止,慈爱的目光温柔的看着那照片里的人,流淌出浓郁的留恋。
“公治曦的哥哥呀?原来他还有个哥哥!两兄弟长得好像哦。”婉仪惊喜的说。
母亲微笑着说:“是啊,两兄弟身高相貌都差不多,x格却大有径庭。哥哥从小就稳重些,x格比较内敛。”
“弟弟却不稳重,还那么坏!”婉仪快嘴接过话,对我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母亲笑笑不语,每当说到哥哥,母亲总是会变得深沉寡言。
婉仪突然问:“阿姨,那公治曦的哥哥现在在哪呢?”
母亲脸上飞速闪过一丝痛楚,随后很快掩饰的笑笑,轻松的说:“在外省上班。”
我见母亲这个样子,怕婉仪缠着母亲继续深问,就拉着婉仪去客厅陪父亲看电视去了。
吃过晚饭回去时父母都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母亲犹为明显,拉着我和婉仪反复叮咛要好好学习,经常回家玩。
婉仪脆生生的答应着。
回去的路上婉仪说:“你和你哥其实也不是很像,他比你帅。”
我对我们两兄弟谁更帅没多大兴趣,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
婉仪仰着脸儿思索了一番,似自言自语:“你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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