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你埋的我》第 10 部分

  姻!你和婉仪以前就是男女朋友,你们是有感情基础的!你还年轻,只是暂且被这个女人迷惑了!分不清厉害关系。妈也不是势利之人,你别以为妈就只看重婉仪他们家是做官的,但是这个社会就吃这套啊,你还年轻,长大了会知道妈的意思。你现在选的这女人,身世不明,不清不白,相处又不长,品德x格怎么样你都说不清楚,叫我们怎么放心?听妈的劝,趁婉仪还没完全死心,赶紧去把婉仪追回来。说实话妈是真喜欢那女孩子,乖巧懂事……”后面省略百来字描述女子知书答礼的形容词。
  父亲则冷眼观望,时不时抽着烟叹口“家门不幸”的气。
  “而且还有两个月,你哥要回来了,我和你爸都高兴着,不想因为你这些破事伤脑筋。你自己去处理好,你看中那女孩是可怜也好,可歌可泣也罢,我和你爸只有一句话:要么带婉仪回来。要么你也别回来,跟你女朋友卖一辈子花去吧。”
  “我哥要回来了?这次不走了吧?”我一听哥要回来了,又惊又喜,哥去北京读完书,就直接在那工作了,已经六年没回来,我实在想他。
  “说不准,只是回来看看我们吧。住段时候还要回北京的。到时候全家人团团圆圆的,你别带其他女人来参合,碍我们的眼!把婉仪带回来给你哥瞧瞧!”
  我见这二老死守阵地的坚定模样,心想这高地太难攻了,决定采取以退为进,择准时机,等哥回来后,找哥当说将,说服这两个老古董。
  “发什么愣,你听到没?到时候带婉仪回来!你也知道我盼你哥盼了多少年……别到时候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时候,你来扫我们的兴!你哥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说我养你们两个儿子,怎么就没一个让人省心呢!”母亲说到这些,眼圈一红。
  “哦哦好……哎呀知道了老太婆。”我胡乱答应着,心里一片烦躁,只想敷衍过去,以后再作打算。
  转眼7月了,学校里又是一片伴随着栀子花香飘散的离别感伤。
  每天傍晚就能看见卷着背包离去,就再不回来的大四毕业生,踏入社会的那刹那,来不急留恋,谁都不敢回首。斜y淡如花,染尽忧愁。明年的这时我就研究生毕业了,等待着我的将是商海的巨浪吞噬,还是职场勾心斗角的纠缠……看着毕业生走出校门惘然如梦的神s,我突然有些明白母亲说的话,我那个叫我选择婉仪的母亲,被我不屑一顾的视作势利的母亲。
  暑假前,有些r子没见到等足球男友的婉仪了,足球场抱球衣的女孩每天都不同,却再没有婉仪的身影。是那踢球的小子厌倦了假扮男女朋友的游戏吗?
  我只是想明确她过得好,一旦知道她有丝毫不顺时,我便会加倍的内疚。
  我甚至想撮合婉仪和大t,他们才是真正的男俊女俏,天作之合。而大t对婉仪的感情我是毫不怀疑的,说不定有女朋友后,有奋斗目标后,大t便不再在欲望里浮萍一般的飘了。
  想到这些我当媒人的决心更重了,打算开学便去找婉仪,跟她传达大t对她的爱慕,试试她的意思。
  假期两个月我应聘到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实习,第一次粗略的领悟了社会的紧张和压力。
  沫沫果然信守承诺,再没和其他男人有来往。清心寡欲,一心一意跟着我。白天她在花店,算准我下班的时候,准时准备饭餐。
  我白天努力上班,晚上回家有娇妻和热菜等待,无论我多晚回家都能在抬头的瞬间,看见我家的那盏金s的灯光从窗户溢出,就像我溢出的幸福。有妻如此贤惠,还有何言辞去痛诉其他不满?
  本以为了解了沫沫的过去,便是掌握了她的全部。但实际上除了上次和她一起放风筝,她能笑得那般红霞满脸后,她再没对我那样袒露心扉。
  她依旧是不善表露表情,不怒不喜,我想走进她的内心,依旧是一筹莫展。
  虽然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充满敌视,但时常见到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前,盯着外面来往穿梭的人群,不声不响。像只被囚禁的鸟儿。鸟渴望自由飞翔,而我却始终不知她想要什么。
  我问她,你不开心吗,她也只是睁着双美丽的眼睛望着我,不肯定不否认。我只能猜测,她是不是想妈妈了,是不是怕我像其他男人那样对她始乱终弃……最坏的想法就是她在思念她的初恋,那个救命恩人。我知道问了她也不会说,我也不多问。我是个在感情上自私又胆小的人,我害怕问出的答案,于是我选择沉默,让时间去清洗那些留在她脑子里的痛楚,我只要她还在我身边就满足了,只要她在身边。
  我们在一起时间越久,j谈的次数越少,她甚至拒绝和我。说来好笑,我和她正式j往后,她就再不许我碰她。每回亲热到关键时刻,她便能立马从意乱情迷中骤然清醒过来,毅然推开我,仿佛刚才和我热吻的不是她,另有其人。我想她小时候被强暴过,对之事多少有些反感,也从不勉强她。
  我居然心甘情愿的陪着她静坐,品茶,看她温婉辗转在淡淡的思念中,像个入定尘埃的老尼,只要有她在身边,就无欲无求。让我这个好s之徒沦落到这般清心寡欲的田地,这是在以前,也只是当笑话谈论的。
  相处久了,也习惯了。知道她从小经历坎坷,大概短时间是走不出少女时代的y影,我也不苛求她一定要像个正常女孩一样活泼调皮。而只要她艾沫能甘愿跟着我,我便心满意足了。
  偶尔心情良好,吃过晚饭空闲的时候,我也会带着沫沫去蓝调18坐坐。沫沫也会略施脂粉,仙姿佚貌惹得其他男人频频回头。
  竟管我就坐在她旁边,她倾国倾城的容颜依旧招惹众多心有不甘的男人前来搭讪。沫沫会落落大方的指着我,对来邀她跳舞的男士说:“谢谢,不过我已经有男伴了。”
  我很欣慰,很得意。想起曾经在这里初见沫沫时她凌乱的生活,想起她在这里单薄的对付向她债的恶霸,想起为了她与最铁的哥们大打出手……那些事恍然如梦,仿佛还在昨天,仿佛在隔世,又仿佛根本就没发生过。如今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拥着爱慕已久的女人,她也只会让我抱着,只喝我倒的酒,只贴着我的身子跳舞,她的美丽娇艳,是我一个人的。
  就在我为自己赢得美人归而情绪高昂的时候,转头却看到沫沫在我身边,恍惚出神。
  我看着沫沫那双在酒吧迷幻的s灯下显得落默伤神的眸子,心想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我将她带出去,问你怎么了。
  “回家吧。”她只轻描淡写的说。“我好累。”
  此时已的盛夏,夜风里依旧包裹着未褪尽的温辣。沫沫穿着淡黄s的连衣裙,轻拢秀眉,像朵放入在春塘水里的茉莉花,激起细细褶皱,数不尽的哀愁在她容颜娇嫩的脸庞委婉的铺展开来。
  她率先走在前面,叮叮咚咚的高跟鞋踏在地面,夜深人静时,发出空灵的声响。
  “我觉得,他好象出现了。”沫沫突然低低的说。
  “他?哪个他?”我心头一紧,追上去问到。
  “……”她便不说话了。
  “你那救命恩人吗?”我紧张的问。
  她缓缓点头。
  “你怎么知道他出现了?他和你联系了?来找了你?沫沫你别傻了,他当年会抛弃你,就说明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是不是犹豫了?心软了?他只是玩玩你!”我急了,我知道那男人在沫沫心里的地位。
  她又不说话了,开始往前走。她总能在紧急时刻这般无关痛痒,气定神闲。
  她这态度……是默认吗?我胸口一堵,但只要她不想开口,我是拿她丝毫没办法的。
  突然想起,除了第一次和她时,她喊出了声我爱你,除此之外再没有过真挚的表白。她心情好时,我也会像坯子一般耍赖,要她说“我爱你”给我听,总是被她巧妙的躲开,“你好俗气。”她说,说得我惭愧不已。
  相处那么久,我对她怎么样她应该清楚,而我却抵不过旧时情人的一个回首吗?
  见我迟迟没跟上去,沫沫转头对我笑笑,她的声音像n酪又软又甜:“走吧,我们回家。”
  然后我心口一热,像得到莫大的恩赐,充满感激的追上去。我们回家,多朴实而温馨的一句话,那是给我最好的定心丸。
  她不会离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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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正室与情人
  新学期开学了,校园里到处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y光照耀在新生们颇为稚嫩的脸上,折s出别样的光彩,看得我们这些马上研究生毕业的老校友羡慕不已。
  下礼拜是母亲五十岁生r,我哥也会从北京赶回来为母亲祝寿。我已经不能一口答出多少年没见到过哥了,五年,还是六年。我很想他,但我对哥的思念比起母亲来就微不足道了。可想而知我妈在这次生r能见到我哥,能有多高兴。她激动得每晚睡不着觉,反复叮嘱我要带婉仪一起回家吃饭。
  想想好几个月没见着婉仪了。
  而今天居然在校外遇到了她,我俩都挺惊喜的。
  开学到现在几乎没在学校里看见过婉仪,依稀仿佛,听朋友的朋友说,她在一家挺不错的外企实习去了。我就会幻想美丽的婉仪穿着剪裁合身的小西服,露出光洁的膝盖的一步裙,脖子上用丝带打个结,g练专业的模样。想到她过得好,我就会从心底的感到愉悦。毕竟相处那么久,那股亲近是无法磨灭的,却与爱无关。
  没想到那天早起去办事,毫无准备的就再见到婉仪了。在繁华的步行街上,老远就觉得有个身影相当熟悉,仔细一看果然是婉仪。心里小小的翻腾了一翻,挣扎在要不要打招呼的思考中,其实我是挺想关心下她最近情况的,又怕她不理我,吃个闭门羹。
  “嗨!”没想到她居然率先跟我打招呼,站在早晨柔软的y光下,笑得亲切又毫无越举之s。她没有如我想象中那般穿着深邃又规矩的制服,而是随便的白衬衫铅笔牛仔裤,衬衫的扣子开了两颗,平添了几分女人味。
  “婉仪,你好!”我有点激动和欣喜,话语中有来不急隐藏的受宠若惊。
  “去哪?”婉仪神s远不如我慌乱,她镇定自如,带着恰如其分的微笑。好像我们不曾j往过,好象那个曾对我说着天荒地老的女人另有其人!她居然能像个久别多年的老朋友,毫不拘谨的坦然问候。
  “去……去办点事。”相比之下我就不善隐瞒了,我紧张而忐忑的应付,再也没有当年逗得她花枝乱颤的游刃有余。
  小小的沉默一阵,婉仪的声音从我耳边细细掠过:“你……和沫沫好好吗?”
  我看了她一眼,她微微脸红,低下眸子。婉仪毕竟不是那种能把一切心事藏得深沉的女人,一句话就露了底。
  “嗯,还好吧。你呢?”我问。
  她一直低头不答,气氛便尴尬起来。
  沉默……
  “那个……你有事去忙吧。”婉仪终于开口,温柔的看着我。
  我胸中一痛,瞟到她微微发抖的消瘦的双肩。起风了,秋风毫无怜香惜玉之情,肆意撩乱了她的发。秋意初生,我眼前的婉仪的柔弱的身子像纤薄的蝴蝶,扑扑闪闪,在风中微颤。
  然后我居然神使鬼差的说了句:“你瘦了。”
  话出口我就后悔了,我不该对前女友的关心表露得那么明显,而且还是对我不曾死心的前女友。
  果然婉仪在听到我话后,浑身一震,大眼睛里迅速堆积了一曾薄薄的水雾,我见犹怜的样子。我看了看时间还早,一问她还没吃饭,于是小心的说:“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婉仪不可思仪的盯着我,看得我有点心生后悔,怕她误会,其实我只是单纯的想请她吃饭,问问她最近的情况,而已。
  最终婉仪还是没有拒绝我的邀请,我提出去吃西餐,她温顺的同意。
  我们并肩向餐厅走去,她与我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进餐厅门时我绅士的为她拉开门,她冲我得体的颔首至谢。这份心照不宣的客套,礼貌而生远,所谓最熟悉的陌生人……不言而喻。
  然后我们像两个关系普通的旧友,有句没句的谈,不咸不淡,我们彼此都很默契的避开那些敏感的感情话题,说说天气异常闷热,说说学校施工扩建图书馆,说说彼此手头上的工作,居然也能和谐的j谈甚欢。宛如相知多年的默契老友,谈到一拍即合之时,我也能忘形的一击大腿。
  婉仪始终举止端庄的笑着,比起刚分手那会的娇弱,此刻的她眉眼更为成熟,言谈更为x感洒脱。已经初步奠定出高等学府毕业的知x之美。只在我问她为什么换电话号码时,她神s黯然下来。
  “你还打过我电话?”她从睫毛下窥视我。
  “听我妈说的。”我如实j代,不是不想给她电话,而是不敢。怕沫沫多心,也怕自己心软。
  “哦。”她俏脸不留痕迹的垮下,楚楚可怜的轻叹,“我还以为你背着你女朋友联系过我呢。”
  “呵呵……”我g笑。这话说得我有些尴尬,婉仪以前有时说话就尖锐的让我下不了台,如今依然有这个坏习惯。
  “妈……你妈还好吗?”她真像个与前夫离异一时半会对婆婆的称呼改不了口的女人,硬要在“你妈我妈”这样无关痛痒的的称呼上做文章。
  “也算你妈吧!也不知道你使了什么魔法,让我家那二老对你是牵肠挂肚!我妈想死你了,每天骂你,说你狠心,说你连妈都不要了……”
  我的话在看见婉仪满眶泪水后打住,最后愣愣的说,我爸妈身体都还好。
  “我也好想他们啊!”婉仪笑笑,故作轻松的大声说话,掩饰声音的颤抖。
  就在这时想起我哥要回来,母亲嘱咐要带婉仪回家吃饭的事,若要我真带婉仪回家,这个想法在此以前是绝对不曾出现的,当时答应也只是敷衍二老,而这时看见婉仪那么真挚的眼睛,一句邀请脱口而出:“下礼拜去我家吃饭吧!”
  婉仪惊讶的看着我,“为什么?”
  我这才回过神,想到万一被沫沫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心里一阵懊悔,却是覆水难收。于是赶紧说:“其实是我妈想你了,我哥也要回来……不过你要是没空就算了。”
  在心里暗自祈祷她一定要拒绝。
  婉仪却是想都没想的一口答应,g脆利落:“好!”
  这下真的不容反悔了。婉仪见我沮丧着脸,小心的解释:“别多心啊,我只是听说你哥要回来。你说哥很帅嘛……我只是对帅哥好奇罢了!”
  “嗯,是很帅,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我本是随口敷衍,心里灵光一闪,想这到不失为个好办法!于是热情高涨,“我说真的哦!”
  婉仪却兴趣缺缺的摆摆手,麻木的牵扯下嘴角,“我对你们公治家的男人没兴趣了。”
  对我家男人没兴趣,当然也包括我,不知我该高兴还是悲哀。
  “你想清楚啦,你要是跟我去的话我妈肯定跟我哥介绍你是我女朋友。”我暗示她女孩子清白要紧。
  “那又怎么了?”婉仪对身份问题到是一脸无所谓,“对了,我去了你怎么跟艾沫j代?还是隐瞒着她?”
  “还没想好……”我揉着太yx,表示很伤脑筋,心里希望婉仪就此放弃。
  她却越说越来劲,索x兴致勃勃的帮我出主意怎么哄骗沫沫。然后约好具体我去接她的时间地点后,她脸上开始兴奋的出现红晕。
  之后我便食不知味了。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跟沫沫请假,怎么样瞒天过海。我不想欺骗沫沫,但看着婉仪如玫瑰怒放的小脸我又狠不下心拒绝。
  只怕我一时心软,东窗事发时,换来的代价会沉重得让我悔恨终生。
  于是战战兢兢,心神不定。
  晚上回到家,沫沫居然做了一大桌子我爱吃的菜!主动从冰箱拿出啤酒替我开了一罐。
  我一面大呼过瘾,一面忐忑不安。
  想当初我是婉仪男朋友时,私会沫沫让我不安;如今面对正牌女友沫沫的温柔,和只是普通朋友的婉仪吃了顿便饭的我,又开始做贼心虚。
  我怕她知道,我怕有理说不清。更何况与前女友吃饭本就没什么道理。
  原来不是婉仪与沫沫的纠缠,而是正室与情人的战争。
  我暗暗观察沫沫,她今天除了更加温柔体贴,没什么反常,但就是这分醉人的温柔,沉重得让我喘不过气!
  吃过饭沫沫抢着把碗洗了,我提议出去散散步,她摇头拒绝。风情暧昧的把我拉进浴室,洗了个鸳鸯浴。我好几个月没碰女人了,自从沫沫成为我女友后,她便不再同我,她似乎对从心底的感到恐惧,并厌恶。而每晚搂着心爱的女人睡觉,摸得着吃不到的憋屈感,那是不言而喻。
  而现在,沫沫竟破天荒的主动邀请!我虽惊讶不已,却很快抵挡不住她妖娆的诱惑,在浴室里就与她密密合合的鱼水j融一番。
  晚上在床上她不依不饶的索要,我一面狠狠的和她,一边轻声骂她是个吸食男人精血的妖精。
  她不语,只是睁着朦朦胧胧的眼睛,在暧昧的迷雾中看着我。我边卖力讨好,边问你爱我吗?她依旧不语。我对她鬼斧神工般的迷恋得难以自拔,也无心多做追求。
  那天沫沫实在不像是知道男友与前女友相会的反应,硬要说有什么反常,还是温柔!那夜她言语不多,但丝毫不冷漠,能让人感觉得出欲滴欲流的温柔,带着取悦与感恩的温柔。
  每次欢爱后看我的眼神都像酒般的深邃,温柔,醉人心扉,蛊惑人心。而每当我进入她身体后,她便疯狂起来,不停的喊我的名,她叫:“公治曦……公治曦!对不起……”时尔低喃殷切,时尔高亢宣扬,意乱情迷,口不择言……她水漾的眼睛仿佛要告诉我什么,但我在情欲高涨之时,也没仔细去读懂。而她什么也没说。
  那一晚,我们像第一次那样,拼命索要给予,我们都不说话,我们的举动已经证实了对彼此的感情是存在的。于是无须过多言语。我们只是用最原始最简单的方式,抒写对彼此的眷念。直直到挖空肺腑,到筋疲力尽。然后将心爱的女人揽在怀里,秋风扶面,月光娇柔,睡意袭来,便沉沉睡去,不带丝毫烦恼杂质。
  那种相拥而眠的平实感,简单又饱满得难以形容。
  对于沫沫这种温柔得反常的反应,我心底最坏的猜测是她知道我和婉仪吃过饭了,于是不声不响的,更加生动柔情的抓住我的心,让我愧疚,让良知去审判我。
  我怎么也想不到,那温柔的抵死缠绵,却是沫沫留给我最后的依恋。欢场结束,鸟兽散,她就留下我,独自离场。也没有下一张表明离去的纸条。除了一屋混合着她的香气的味道……
  狠心如她,什么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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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消失的花店女老板
  第二天起来已经接近中午,发现怀里的娇躯不见了,喊了两声没人答应,想必沫沫是下楼买早餐了。于是心平气和的起床。双腿有些发软,想起昨夜和沫沫疯狂的欢爱时她柔媚的神s,不竟血y加速。
  出走卧室才发现不对劲,浴室里沫沫的护肤品、洗面n一律c翼而飞!我脑筋一下转不过来,第一反应还想不到是沫沫已经离开,只是浅意识下觉得事情不简单。翻完整个屋子,我才颓废的瘫软在床上——只要是沫沫的东西,都不见了!茫然失神片刻。
  我连忙打她手机,关机……我忽然慌了,四处寻找有没沫沫留下的纸条留言,但是半句话也没找到。于是心存侥幸。脑子里出现一系列“离奇失踪、凭空消失”等推理小说里出现的词语,却始终不肯相信,就在我熟睡之际,一切是她带走的。
  连人一起。
  十月的y光庸庸容容,洒在屋子里散出细细的灰尘,一切宁静闲致,而沫沫就在这般半梦半真的绚丽y光下消失了。
  等我意识到沫沫真的走了后,我开始慌了手脚,我第一反应是昨天的事被拆穿,沫沫知道我和前女友一起吃饭了。于是我打电话质问婉仪,问是不是她告诉沫沫的。婉仪义愤填膺的说她什么也没说,并在电话里悲愤失望的骂,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我顾不得安抚受伤发怒的前女友,我现在一颗心都系在沫沫身上,我只想快点找到她。
  接下来的三天里,沫沫依旧没有出现,恰好这几天学校有非常重要不得缺席的课要上,我硬着头皮惶惶不安的上课,神智早已飞到千里之外去了。
  每当电话响起,我的心就会猛的停掉一拍,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而发现不是沫沫时又一跌千丈的失落;每次回家之前都虔诚祈祷一番,愿上帝保佑沫沫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屋子里,她只是出去玩了两天,现在回来了,一切照旧……但每次回家,面对的都是漆黑的世界,冰凉的空气……我处在期盼于失望之间,迂回辗转,每一个全心倾注的希望之后都会伴随一个冷酷无情的失望。我的心只有右拳大小,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这些刺激而休克了。
  我利用下课时间,把能找的地方,能想象出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消失的人,依旧消失着。
  她就这么走了,连片刻言语都没留给我!她到底是事出有因,还是厌倦玩腻?是身不由己,还是一次天大的玩笑?惩罚我与前女友吃饭呢……我宁愿她将我狠狠抽打一顿。
  带着这些要命的思维,我连续两天睡不着觉,眼圈一天比一天深浓。
  老天开眼,在第三天下午终于收到沫沫的消息,虽然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但摧毁力是精准而巨大的。
  沫沫说:“分手。”
  我立马给她回了个电话,她直接挂了,再打……永远的关机了。
  我开始拼命回复她短信,乞求,认错,责备,装病,能用上的招数几乎都用了,能想到的情话誓言几乎都说了,而那些密如蚁军的无数文字硬是发出去就石沉大海。
  大概是沫沫这一走给我带来的打击太大,我竟然遗忘了花店,若不是大t提醒,我还真蠢到不知道去花店找人!
  花店是沫沫的命根子,她离得开我,却怎么都离不开那家花店的!
  想到自己还比不上那些花儿,心里一阵酸涩。
  在“闲待花开”门口苦苦守侯了几天,像个凄凉的流浪汉,没r没夜的等待,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老婆,你在哪里?”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遇到沫沫的时机。幻想下一个转睛能见到那张让我魂牵梦绕的容颜。
  而那个狠心的女人便像从没出现在这个世界过那般,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连花店也不曾回来过。
  透过玻璃窗,看见里面那些沫沫亲手看管的花,或奄奄待毙,或依旧生机蓬勃。
  十月的天,开得最多的是秋海棠。殷殷而红,精致如少女抹在脸上用心扫过的胭脂。不少花瓣跌落一地,犹如我凋零破碎的心。
  心下一片苍凉,你曾经是那么美丽的花店女主人,你不要我,连这些嗷嗷待哺的生灵也不要了吗?
  她究竟去了哪里!
  一星期过去了,我的心情由刚开始的不敢置信,到心慌意乱,到悲痛欲绝,再到现在的心灰意冷,我想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好,不知道她心情如何,这种绝望,是无法言语的。
  母亲给我打电话,提醒我明天是她的生r,母亲说哥早就回家了,问我怎么还不回去。
  电话里母亲神秘兮兮的说我哥这次回来还带了个女朋友,我那位年过半百盼子心切的母亲便那么得意非凡的炫耀他儿子的能耐:“那女孩长得可漂亮了!”
  哥已经回来了吗?我们兄弟感情一直很好,这次他回来我都没去接他,因为我最心爱的女人不见了……沫沫不见了,她把自己带走了,连同我的整个魂魄一起。
  我无精打采的敷衍着母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加上一星期不眠不休的寻找沫沫,整个人便如抽了筋骨似的疲软不堪。
  但母亲五十大寿我是不敢也不能缺席的,我答应她明天一定回家。
  “记得把婉仪带回来!”母亲挂电话前不忘嘱咐。
  我本以为婉仪会生气不跟我回家,没想到她什么也没说就让我接走了,像忘了那天的事一般。心细如她还替我准备好了一份意义深厚的礼物。
  “你一定没替你妈选礼物,喏,我帮你准备了!”婉仪笑着说。
  “这都被你算准了?还是你心细……”我想婉仪在人情世故方面确实比沫沫出s,想到那个消失的人,心里不可避免的又是一痛。
  去接婉仪的时候,她看见我第一眼着实下了一跳:“天!公治曦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然后有疼惜之情在她眉间低低闪过。
  我苦笑,灵魂没了只剩具臭皮囊,能神采奕奕到哪去?
  我甚至提不起力气去对应她的话。
  然后婉仪皱着眉,说我愁眉苦脸的模样像被霜打阉的茄子!
  我勉强扯动嘴角。
  “别笑了,你现在笑起来比哭还让人难过!”婉仪夸张的逗我。
  我依旧不想说话。
  出租车里,“艾沫还没有什么消息吗?一点都没有?”她正s的问。
  我摇头,毫无思想的盯着车窗外,有种想要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的冲动。那是种憋在心头一个星期,无处发泄无人诉说甚至不得其因的憋屈和挫败!而我是个成熟的男人,是男人就得不为风花雪月伤神,不为儿女情肠牵绊,否则便是幼稚,便是可耻……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孤独的角落里,默默的狠狠的想念、悔恨。我心里的结不能说给任何人听,更何况是与我有段感情纠结的婉仪?于是心中撕痛,也要假装若无其事。
  男人是骄傲的……却如此孤独。
  “其实你也别想太复杂了,说不定她就是发点小脾气离家出走了。”婉仪却主动宽慰我。
  “离家出走?”我面容迟钝的斟酌着这个词。
  婉仪见我终于开口说话了,底气十足的说:“是啊,我以前就经常离家出走!通常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回来了,没伤没病的完好无损的回来,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
  我像个吊住救命稻草的落水之人,拽住婉仪的手急切的问:“那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啊?”好象失踪的人就是婉仪。
  “情况很多啊,心情不好啦,考试差了啦,被我爸骂了啊,被冤枉受委屈啊,有时候完全没原因也会想一个人出去换个环境住几天!女人的心思很细密,也容易冲动,想到什么就会去做。”
  “真的?真的只是这样?过几天就回来了?”我痴痴的重复。
  “我反正是这样的……当时你说艾沫不见了,老实说我就觉得你有点小题大做了,她肯定会回来的啊……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你这个鬼样子她看见了就更不要你了!”婉仪边说边浅浅的笑。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自己的尊容,熊猫眼,胡碴凌乱,神s憔悴,说是鬼样子一点也不为过。
  竟管婉仪也没具体也没说出沫沫是去哪了,没帮到实质x的什么帮,但却成功让我心里压力减轻不少。我是不懂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同为女人,婉仪的话一定有她的道理。
  沫沫会回来的!那一刻我开始坚信。
  于是我感激的握着婉仪的手,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婉仪你人真好!”我由衷的说。
  “呵呵,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快乐。”她轻描淡写的说。
  我明白她心里所想,如果我离开她过得并不好,那怎么对得起当初她那番忍痛放手的成全?
  但此时的婉仪在我心里已经渺小得如同小池中一波碧水,风吹起褶,风过无痕。
  沫沫与我安好时我还能分个关怀的眼神给婉仪,而沫沫走了,我的思绪再也不能多在别的女人身上停留一秒。
  进家门前一刻婉仪突然挽过我的手,我惊觉后本想放开,门就在这时打开了,母亲乐融融的脸出现在面前,一看我俩这亲热的样子,乐得合不拢嘴:“回来啦?快进来快进来!婉仪!妈可想死你了!你们回来就好!人到了我就高兴得很了,下次别买这些东西了,浪费钱!”母亲接过我们手里的东西,把我们领进屋。
  婉仪扑到母亲怀里,撒娇:“妈……我真的好想你!”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夸张作戏,泪水在婉仪眼里,盈盈欲落。
  “那你都不来看妈!可把我想得苦挖!你这闺女太狠心了!”
  “妈……对不起!”然后婉仪竟哭得哽咽起来,母亲一见她真哭了,便心疼了,也不再责备:“也不怪我们婉仪,是那臭小子不好!妈批评教育过他了!婉仪不怕,妈给你撑腰呢!”
  “嗯嗯!妈妈我真的真的好想念你,好几次想来看你,又怕……”婉仪黏黏忽忽的吊着母亲的脖子,好象她是我母亲的女儿,我到拘谨的像个来拜访岳母大人的女婿了。
  “怕啥?”母亲宠爱的点着她的鼻头问。
  “怕……”婉仪故意拖着尾音,用眼睛瞟着我。
  “怕他个p!看妈一会收拾他!”我妈正义感十足的和婉仪一唱一合。整个家气氛立即就回暖了。
  我懒得理这对耍宝的母女,我问:“哥呢。”
  “和你嫂子在房间里呢。小两口感情好得很!”母亲吃吃的笑。
  我骂她老太婆老不正经。却也不敢推哥的门,于是扯开嗓门吼:“哥,我来了!快出来!”
  卧室门几乎是立即就打开了,阔别五六年的哥哥出现在门口。
  已不再是当年离家时那温文尔雅的学生摸样,他已经长成一个g练成熟的男人,且脸上刻着浓厚的北漂族特有的沧桑。
  见我哥又黑又瘦,简直比我还憔悴。我眼睛一热,上前狠狠的抱住他:“哥,你在北京吃不饱吗?那么瘦?”
  其实我哥比我精壮一些,他激动的用他黝黑的膀子使劲拍打我的背,说没想到我长那么高了。
  我正处在兄弟久别后的激情澎湃中,没注意到门口边还有个纤细的身影,她站在我哥身后,露出淡绿s的裙摆,像只依人的鸟。
  我哥放开我后,立即把她推了出来:“这是你嫂子。”
  “你好。”一个熟悉到做梦都不会忘记的声音从我哥身后发出,声音并不大,却铮铮有声回荡在我耳边。随即一位倩笑嫣然的女孩站了出来,平静的向我伸出手。
  “你……你……”我不可思仪的瞪圆了双眼,身后的婉仪已经忍不住尖叫起来,我相信婉仪此时绝对和我一样震惊——我需要叫嫂子的人,就是那个凭空消失的花店女老板!还是世界上竟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你好,我是艾沫。叫我沫沫就好了。”
  她的自我介绍更是让我和婉仪嘴巴张成o型。
  ——ct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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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流血的心
  “我是艾沫,以后叫我沫沫就好了。”与我的猝不急防截然相反,她淡然祥静,浅浅的笑,露出一对美丽的梨涡。对我的浑身颤抖和激动视而不见。
  眼前的女孩淡着薄妆,浓密的头发绑在一边,闲闲散散的搭在肩头,浅绿s的长裙,纤细的高跟鞋,随意又不失庄重,纯真又尽显女儿风情。轻松几笔便勾勒出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丽模样。
  “你……沫沫?”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困惑了,舌头打结似的吐不清几个字。
  “唉,你小子没大没小的,沫沫是你叫的?叫嫂子!”我哥春风得意的将沫沫往怀里一揽,沫沫便软弱无骨的靠在他怀里。
  竟管不知道为什么我千方百计没r没夜寻找的沫沫会出现在我家,竟管不知道为什么一星期前还是我女朋友的沫沫现在会变成我嫂子,竟管我脑子在那瞬间,但是我还是在看见沫沫由着我哥将手拥着她的腰时,心像针扎了似,尖锐的痛。
  有一瞬间我还怀疑她是不是同一个人,竟管长像声音都一模一样,而且她那副客套生疏的表情,俨然不认识我的样子。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人一星期前还溺在我怀里相濡以沫的生活,被我压在身下娇喘索爱,一星期后就能假装不认识我!
  我拼命盯着她,努力按奈住心情,压抑住情绪和冲动,我只是死死的看着她,我已经找不到一句恰当的话来形容我此刻想表达的意思了。
  “怎么?你们认识?”我哥见我脸s有异,好奇的问。
  “哦,他是我的一位顾客,曾经在我店里买过花的。”她淡淡的说,依然呆在我哥的臂弯里。
  “生意经不错,你的顾客群挺庞大嘛!”我哥刮刮她的鼻尖,她在我哥怀里旁若无人的低笑。那种娇憨的神s是我以前从不曾见过的。
  此时,我已经十分肯定,她就是沫沫,就是“闲待花开”的女老板沫沫,就是一星期前跟我分手并消失无踪的沫沫!就是那个让我牵肠挂肚r思夜想的沫沫!就是那个所谓离家出走,散散心还会回来的沫沫!是我的沫沫!我怎么会认错?但是,沫沫居然跟我哥说我只是她一位买过花的顾客?还是相爱至今,一直都是我的一个一相情愿的春梦?
  我开始剧烈的发抖,不知的愤怒还是激动,我哥依旧搞不清楚状况,见我如此,还问我是不是哪不舒服。我比他更搞不清楚状况,为什么我哥才回来几天,沫沫便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出席在我家!
  “你……你……”我指着沫沫,手尖剧烈的抖动。沫沫看了我一眼,便轻描淡写的撇过眼睛,将目光落定在我哥那张诧异的脸上。
  这时婉仪突然挽过我不住发抖的手臂,嗲声埋怨:“曦曦!你怎么都不跟你哥介绍我!”
  “哦!这位就是婉仪妹妹吧?”哥兴奋的说,“我听妈老是提起你,果然是个标致的美女!曦曦眼光还不错嘛!”
  “哥。”婉仪甜甜的喊了声哥,我正要对沫沫开口,婉仪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你爸妈都在,先别闹。”
  我这才想起今天是母亲五十岁生r,我转身正看见母亲神s异样的往我们这四个人瞧。我实在不忍母亲伤心,不想扫了她的兴,于是强忍住一肚子疑惑和愤怒,低沉的对我哥说:“这是婉仪,我老婆。”最后三个字我盯着沫沫,从牙缝里挤出。
  哪知道那女人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果然像对陌生人那般冷淡。气得我浑身发抖,婉仪拼命掐我,暗示我要沉住气。
  我哥随口附和:“挺好挺好,两位都是大美女。”
  就在这时母亲招呼我们过去吃饭了,母亲用唱戏的腔调吊长的嗓子喊:“吃饭啦,帅哥美女们!过来边吃边聊吧!”婉仪赶紧跑过去帮着摆碗筷,我妈幸福的念叨,“还是我女儿乖,知道来帮忙!今天就我们一家人,没喊别人,菜也没多做,凑合着吃!随便点!”
  “太丰盛啦!一看就知道很好吃!”婉仪拍着手夸张的嚷嚷,朝我努努嘴,暗暗药头,示意我家人还在场。
  我这才不甘心的走开,经过沫沫身边时有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连忙低下头,轻声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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