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同人之《殊途同路》》01初见

  玉镜湖b唐青铃早半天来到天香谷。
  那时节,她身受重伤,倒在荆楚玉镜湖畔奄奄一息,将si之际,遇到了游历至此的柳永东方玉夫妻。
  东方玉捡回了她一条命,她却失忆了,不知自己姓甚名谁,连年龄生辰也一并忘了。东方玉怜她孤苦,估m0她大约有六岁,和柳永商议后,将她送回天香谷拜师学艺。
  那日清晨,林弃霜一手拉着林挽yan一手牵着白鹭洲,在谷口迎接她们。
  温暖的yan光自她们身后而来,逆光之下,那一大两小的粉se身影柔和得像掠过耳畔的微风。
  东方玉见了五岁的白鹭洲,低头莞尔一笑:“那个小姑娘叫白鹭洲,你就叫玉镜湖吧。”
  后来玉镜湖才知道,白鹭洲是天香师姐在白鹭洲捡回来的,东方玉就依此给她也起了名。
  当天下午,来自巴蜀的唐青铃拜入师门,玉镜湖从小师妹升级当了师姐。
  再后来,莫念欢入谷拜师,唐青铃也当了师姐。天香谷花开花落,伞舞剑飞,在时光里化作美好的剪影,融入了万蝶坪的茫茫花海。
  展眼十载光y,曾经的垂髫小童出落成婷婷少nv。唐青铃回唐门探亲,拉了玉镜湖作伴,两人一路游山玩水,从东越西行一月来到巴蜀。
  巴蜀风光自与东越不同,群山巍峨,岭崖险峻,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这唐门的阶梯b蜀道还难,玉镜湖站在唐门大门口,仰望那弯弯曲曲的天梯,r0u了r0u发酸的后脖颈,心想难怪唐门弟子个个健步如飞,都在这天梯上练出来的吧。
  天香谷算是唐家老太太王郅君的娘家,论辈分玉镜湖得唤她一声师姐,娘家人上门拜访,王郅君心情甚好,吩咐下去好生招待,唐门上下待她客客气气。可惜,却未能见到唐青铃时常念叨的堂兄唐青枫和堂姐唐青容。
  听说唐青枫刚刚接任水龙y盟主之位,一年到头没几天待在唐门,唐青容则去了燕云神威堡。
  玉镜湖来唐门第二天,无意间看到唐家内门弟子为难外门攻玉房弟子,话里话外夹枪带bang,她忽然有点后悔陪唐青铃回家了。
  巴蜀很美,有万青竹海苍翠葱郁,有可ai憨厚的熊猫流连嬉戏,而唐门却太高,十日里有七日y雨绵绵,剩下那三日y云遮天,她开始怀念东越的yan光了。
  唐青铃还要再待一段时间,等她的青枫哥哥回家,请教一些机关方面的问题,顺便还要再弄一些材料改造天香伞。
  玉镜湖不想再住唐门,便以访幽揽胜为由辞别,和唐青铃约好一个月后在双月湾会合返回师门。
  唐门山下有清江,玉镜湖一人一舟随波逐流,两岸群山高耸,仰头只见长天一线,偶有无人野渡,山间峡谷,她便停舟暂驻,采果抓鱼,倒也优哉游哉,怡然自得。
  七月十五夜,月明星稀,云淡风轻,月se如银纱笼罩群山,落了一江清辉琉璃,小舟停泊江畔,本是人间难得美景,玉镜湖缩在船舱里却失眠了,风起涛声,虫叫蛙鸣,落在耳朵里却仿佛变了调,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凄厉。
  今夜中元节,俗称鬼节,这荒郊野地,谁知道有没有孤魂野鬼飘荡,万一还有水鬼找替身,那自己不就玩完了?!
  岸上不安全,船里也不安全,玉镜湖悔得肠子打结,怎么就没算好时间,偏生在鬼节这天还露宿江边,一晚上心惊胆战,哪里睡得着,越清醒就越觉得时间流逝太慢,平时闭眼睁眼一夜过去,今夜连呼x1都觉得漫长难熬。
  平时没怎么烧香拜佛,这时候也不能指望神佛保佑,玉镜湖握紧伞中剑,脊梁骨上的寒意起了褪褪了起,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她终于熬不住了,靠着船舱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哗啦——”有东西从水里出来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里格外刺耳,玉镜湖一个激灵睡意全消,抓紧伞中剑sisi盯住船舱被压住两个角的布帘,凝神静听。
  “哗啦——”这次听清楚了,非常清楚,不仅声音清楚,连船也跟着晃了一晃,明显有什么东西在往船上爬。
  水、水鬼啊!玉镜湖吓得失了声,哭都哭不出来,水鬼来找替身了!身tb大脑更快地做出反应,手腕一抖,纤细的剑锋冲破布帘,攻势凌厉不留后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水鬼上船!
  月下剑锋寒芒闪烁,玉镜湖看得分明,一团黑影刚刚爬上船头,对方察觉到她的攻击,反应亦是迅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外翻身,剑锋擦身而过,琴心三叠后招绵绵,那水鬼躲过了第一式,却没能躲过第二式,纤细的长剑刺入肩头,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闷呼,踉跄后退两步。
  玉镜湖微微一怔,月光映照之下,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英挺好看的脸庞,他的头发很长,束成高马尾,簪了几根彩雉翎羽,在水里浸泡过,羽毛粘在一起,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水,额前两缕头发sh漉漉地沾在额头两边,露出好看的美人尖,剑眉入鬓,眉头却紧蹙,炯目寒星,凌厉如手中弯刀。衣着与中原迥异,上穿紧身小衣,x腰皆露其外,上有纹身狰狞,往下,是缀了苗银装饰的k子。
  这水鬼……还是云滇五毒弟子?
  玉镜湖哇的一声哭了,淌眼抹泪鬼哭狼嚎:“这位五毒的师兄啊,你千万别抓我当替身啊!我还年轻不能si啊,你大慈大悲放过我,我明儿就给你烧纸钱烧衣服,再找真武的师兄们给你做三天三夜的超度法事,求你大慈大悲,快些回去往生,下辈子投胎到好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享一辈子的福!”
  “别嚎了,我还没si呢!”水鬼的脸se几度变幻,不耐烦地出声喝止,说话却中气不足,呼x1沉重,显然受了严重的伤。
  没si?不是水鬼?玉镜湖愣了片刻,见那五毒男人身子发软,似乎随时倒地,连忙上前相扶,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
  他受了伤,伤得很重。
  他没能走进船舱便昏厥过去,玉镜湖费力把他拖进船舱,持桨划船顺流而去。
  这里没有鬼,危险的只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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