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女人这么羞辱过,他甚至直接拉过谢乔的手盖在他被打的地方,他蹭着她的手心低笑着说:“好妹妹,怎么用这么大劲儿,给哥哥揉揉。”
谢乔用力推开他的脸,他玩上了瘾,顺势倒在一边去,看着谢乔不负他望的再次欺身上前,翻上他的身体,用手去抓他的短发,像他每次抓她的头发那样用力,头皮疼,可是他不在乎,谢乔今儿晚上的表现太出人意表,让他惊讶让他感到有趣,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谢乔在又一次狠给他一耳光后居然急急的低下头来吻住他的嘴,他刚愣怔一下嘴巴上就传来一阵让他忍不住想要跳起来的疼,这个女人疯了一样咬住他的唇,使出蛮力上下牙齿颌磨,像是要生生把他的唇给咬下来。
他的情欲比唇上的疼更快的占有他的思想,他也用同样的力气去咬她的,伸出手按着她的后脑勺重重的压向他的脸,他的舌滑进她的口中,另一只手摸索着去找她腿间的柔软,用他的坚硬抵住,恶狠狠的挺进。
他们沉默无声的厮打扭动,他却依然占有着她,他看到她绝望的眼神,她被他的退无可退,她的手上依然抓紧了他的头发,他依然用最激情的动作从下往上猛烈挺进,他就那么看着她流泪又绝望的眼睛达到高c,他揽紧她的腰肢,呻吟着满足的痛快淋漓。
这是他活了半辈子最激烈的性a,他还在喘息还在吸吮着谢乔的舌头,那么用力,一点也不在乎他被身上的女人又抓又咬弄的到处都是伤痕,没关系,她不喜欢他一点也没关系,哪怕恨也好,有时候恨,也是一种感情。
这是一张欧式宫廷梳妆台,镜面周围嵌满了水晶,豪华奢侈,但放在这个装饰豪华却时尚的卧室里却显得格格不入,这是在谢乔搬来潘东明的卧室里时,潘东明命人送来的,谢乔现在就坐在这张夸张的梳妆台前化妆。
她用粉把脸孔涂的雪白,来掩盖她那熊猫似的黑眼圈,最后涂上玫瑰红的唇膏,但是遮不住被他咬破的嘴唇,她叹口气放弃徒劳的遮掩,拿起一边的纸巾擦掉,胡乱的用梳子随便刷两下头发,拿起手袋下楼。
他的车子停在大门口。司机看见她就为她打开后座的门,她跨上去,发现潘东明正低着头翻看晨起财经报,她拉了拉衬衣,端坐身体目不斜视。
潘东明倒时抬起头扭过脸来看着她笑,说:“干脆我跟你一起去你妈那里喝豆汁儿吃油条得了,听得我嘴馋。”
早上她还没起床妈妈就打电话 ,问她几时从天津回来,她说昨晚就回来了,妈妈就叫她去小公寓喝豆汁儿,被他听见了。她扭过脸看别墅区的风景当他是空气,他就拉过她的手挨的更近些,他的脸上还带着昨夜她发疯的杰作,嘴巴有点肿,下唇上也是一块一块的破皮,可他一点也不在意,就在她要下车时他忽然拦住她,递给她一包东西,他含笑说:“这是天津的大麻花儿,给你弟弟带去尝尝。”
她一愣,还是伸手接过,作势要走的时候又被他拉住:“急什么?……下午我安排几个专家,辛少会去接你们,带你弟弟去做个会诊。”
谢乔抬起眼皮瞧瞧他,他抬起手指划过她的唇说:“嗳,这唇膏都抹出界了。”
谢乔在公寓里忍着手腕的疼痛帮妈妈洗衣服晒被单,给弟弟讲故事,常鹏鹏却老是跑到阳台上去,谢乔跟他一起扒在栏杆上问:“看什么呢?”
“我在等辛哥哥噢,他说要来午饭的。”
谢妈妈走过来晾上洗好的衣服对谢乔说道:“真没想到,你们单位的这两个小伙子这么好,这次来不但车接车送带我们去玩,还要给你弟弟找医生看病,乔乔,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喜欢你?”
谢乔赶紧说道:“妈,你说什么呢,那是人家心肠好,又肯照顾我,可别想歪了你。”
谢妈妈歇眼笑她:“谁说我要想歪的?我们乔乔这么漂亮,又能干,他们喜欢你正常呀,再说了,”谢妈妈去拉她的手,看着她漂亮的面孔轻声说:“你都要毕业了都二十多,也该找个男朋友,妈妈不是老古板,真有喜欢你的人就跟妈妈说;在这儿你一人,有人照顾你妈妈也放心了,谁要是找了你那才是他们的福气呢。”
谢乔勉强笑着说:“妈,在你眼里,我哪哪都好,可是……”
“可是什么?虽然他们看起来条件不错,可是要论长相上你配他们倒是绰绰有余,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善解人意,人品好,妈妈希望你能幸福,找个好男人好好的照顾你,不能像……这样我才比较放心的嘛。”
人品?谢乔用手抓住阳台围栏看着小区的人来人往,她笑了,说:“放心吧妈妈,我一定一定会好好的。”
辛少带他们去的医院是军区总院,堪比运动场的大厅里到处都是患者,辛少又把他们安置在院总办里,接待他们的是几名穿着白大褂却带着军帽的老专家,谢妈妈看着大玻璃窗里正在接受专家会诊的常鹏鹏,不禁拉紧了谢乔的手紧张的说:“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能不能……”
谢乔揽过妈妈的肩,安慰说:“妈,做好了全面的检查专家们才能下结论,不用紧张,辛少请来的都最好的专家啊。”
“哎。”
常叔叔也是一脸凝重,谢乔实在是太压抑,她也忍不住担心,不知道专家会怎么答复他们,电话铃响,她拿出电话,是潘东明:
“去医院了么?”
“嗯。”
“结果怎么样?”
“正在做检查,还没结果。”
“放心,他们是业内最具权威的专家。”
“……知道了,谢谢你。”
他在电话里低低的笑出声,“跟我你还用这么客气那,晚上早点出来,司机会在早上你下车的地方等你。”
“……今天晚上我能不能住在这里?我妈妈他们就要回杭州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儿,今儿晚上有事你得陪我。”
“……”
“就这样吧,晚上见。”
谢乔默默的挂上电话,扭头看了看与常叔叔两手交握的妈妈,叹了口气,刚要走过去便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居然是杨群与她熟悉的葛医生。
葛医生也穿着白大褂带着军帽,比在别墅里见着他时要严肃的多,可他一看见谢乔就笑了:“小姑娘,又见面儿了,手还疼么?”
谢乔迎上前去有些欢喜,这么冰冷的医院里居然还遇见了熟人:“葛医生,您好,我手不疼了,好了。”
“还是要注意啊,可别动大劲儿,不然就落个关节疼的毛病。”他看了看检查室,指指里面说:“东子给我打电话了,是你弟弟不舒服了?”
谢乔点点头:“几年前检查出是肾脏功能有毛病了。”
葛医生拍拍她的肩慈祥的说:“小姑娘别担心,现在医学发达,肾病也不再是难以攻克的疑难杂症了,我进去看看。”
葛医生进了检查室,谢乔才扭头看着杨群问:
“辛少不是说你今天有事儿么?”
杨群摆摆手“咳”了一声说:“我只是陪老头子做个检查,完事儿了。”他又用下巴指指检查室:“还同好呢?刚给辛少打过电话,不是说都完了么。”
“只等检查结果了。”
杨群看她紧张便笑嘻嘻的说:“行了,有葛叔在肯定没事儿,看你那脸拉的,不是说了没什么大问题么,高兴点,啊。”
谢乔还有点好奇的问:“你也认得葛医生么?他是在这里工作?”
“切,当然认识啦,葛叔是军区总院的院士,还是军区病理研究所的博士生导师,不过。”他看看谢乔,“他还是东子他爷爷的私人护理专家,他们关系老好着呢。”
噢,谢乔点点头,怪不得他出现在潘东明的别墅里,原来是他爷爷的私人医生。
常鹏鹏做完了所有的检查,葛医生与另几名专家会诊的一致结果还是建议做手术进行肾脏移植,他们负责肾源,有了消息就通知他们手术国。谢妈妈喜忧参半,喜的是不再担心肾源的问题,忧心的自然是手术费用,看着常方正询问葛医生相关的手术费用,那虽然只是数字,但对他们这种家族来说,却是个天文数字,她紧紧拉着谢乔的手开始哽咽,谢乔默默的揽紧了妈妈瘦弱的肩头。
杨群看谢妈妈抹眼泪自然知道原因,想了想便拍着胸脯说:“放心吧阿姨,有我们呢,到时候真不行我们就找人募捐,钱的事儿您甭担心。”
谢妈妈感激的语无伦次:“那怎么行呢,我该怎么谢谢你们呢……”
过后人看不见时辛少学他拍胸脯的动作:“钱的事您甭担心……我说,您这位活雷锋同志,看不出来啊杨群,原来丫的就是一大善人啊,得,以前哥们小瞧你了,今儿给您作揖了。”
杨群j笑着搂住他肩头小声说:“咳,我,你还不知道,没潘东子那大金矿,咱能说这大话么,这帐啊,记他本儿上了。”
辛少一把甩开他斜晲着他“呸”了一口:“靠,感情丫的做顺水人情呢,我咋就没想到呢……嗳嗳谢乔,谢乔,这钱我出了……”
谢乔正听着葛医生给她交待常鹏鹏术前所要注意的事项,听到辛少叫她便回头看,身后那两个活宝正搂在一起玩闹,杨群一急赶紧上前一把捂住辛少那大嘴叉子:“靠,你丫的能不能安生会儿,这儿可是医院,是禁止喧哗吵闹的地方,今儿你出来忘了吃药吧,走吧,哥们送你去精神科瞧瞧去。”
辛少挣开他笑骂着去拧杨群的脸,送谢妈妈他们回去的一路上,这俩人就没消停,谢乔看了看时间,就随着他俩一起从小区出来,杨群问:“你回家?”
谢乔摇摇头:“他说让司机来接我,不知道要去哪儿。”
杨群好笑的问:“他?他是谁啊?”
谢乔白了他一眼没说话,杨群笑着说:“我都奇怪嘿,你平时是怎么叫他的?是潘先生?嗨?喂?还是跟我们一样叫东子啊?”
这人不但啰嗦还是个无聊透顶的话唠,谢乔懒得理他,上了他的车就说:“我在胡同口儿下车。”
杨群敲着方向盘不满的说:“咳咳,感情真把我当司机使了?”
辛少推他一把:“赶紧的,开车。”
杨群又开始瞪眼睛:“我说你不是有车么,干嘛坐我的车?”
“没油了。”
“啊放p,涮我呢吧。”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呢,我还得赶去机场接江涛呢,赶紧吧。”
杨群指指窗外他的车问:“去机场你不开车?我可告诉你啊,我没空,我还得回家跟我老头子点个印呢,最近老骂我野不回家来着。”
辛少不理他催他赶紧开车,到了胡同口就看见潘东明的迈巴赫大刺刺的停在路边,杨群紧挨着那车停下,降下车窗,不曾想后车门打开,下来的居然是潘东明本人,他穿着周正的银灰色暗条的套装打着领带,跟周围乱糟糟的环境格格不入,可他含笑站在车边犹如站在自家花园里一般自然,杨群吹了声口哨,说:“哟,哥哥,您这是打哪儿来?看这行头该不是从中南海出来的吧。”
潘东明不理他的调侃等着谢乔自己下车走过来,辛少也下车对潘东明的司机说:“我车就在后面那小区里,你给开走吧。”说完就把车钥匙扔过去坐进潘东明的车里启动车子。
杨群笑着说:“奴才就是奴才啊,真是好使。”
潘东明这才对他说道:“晚上京城俱乐部,给江涛接风,你别晚了。”
“知道了,晚上见了各位。”杨群摆摆走便走了。
潘东明拉了谢乔坐上车子,看了看她的衬衣对辛少说:“先送我们去阳阳店铺。”
谢乔还以为阳阳店铺是某个路段的豪华商店,谁知道潘东明居然带着她到了景润大厦,电梯停在二十八楼,她不禁看着光秃秃的楼层有些疑惑,这要是开店铺开在这里,还不得饿死啊,潘东明伸手按了某个门的门铃,谢乔抬头看看连个挂牌都没有,门前更是没有一点特色,再普通不过,可是有人应声开了房门,里面却是别有天地,首先进入她视线的就是一个超华丽的大前台,前台站了一溜的美女,看见他们就先鞠躬,齐声叫道:“潘先生好,欢迎光临。”
看似店长之类的一个笑意盈盈的女孩子伸手礼貌的说:“潘先生里面请。”潘东明扯了谢乔的手随着女孩子转过前台,这下谢乔可算是开了眼界了,整整几百平米的宽阔房间里到处都是衣服,有的整齐的码在衣架上,有的被穿在模特身上,灯光打出来的每件衣服都是光彩照人,如五彩祥云一般惊艳着视觉。
潘东明问女孩子:“阳阳呢?不在?”
女孩子含笑回道:“在,有客人正在里间,请潘先生先去休息室稍等。”
潘东明点点头一直拉着简直要目瞪口呆的谢乔走向挂着“休息室”的房门。
在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娇俏的笑声,伴着一清脆的女声:“这件呢?怎么样?”
潘东明听到声音拉着谢乔的手不禁突然一紧,随后又放松,他扭过头来看着谢乔的眼睛,忽然一笑:“真巧,在这儿居然遇见老朋友了。”
潘东明说完这句话就拉着谢乔径直走进了休息室,让谢乔尴尬的,是潘东明口中的老朋友,竟然是罗昊与宁筱雅。
罗昊就坐在一张颜色夸张的沙发上,穿着黑色的礼服,白衬衣,没有领带,英俊的脸上带着微笑,他面前有俩个女孩子,一个是漂亮的宁筱雅,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拖地长裙,像是一团火一样耀眼,另一个女孩子也是极为漂亮,短短的头发微烫过,俏皮的贴在耳后,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就一起扭过脸来,特别是罗昊,看到潘东明与谢乔时明显的一愣怔,随即眼光便落在他们紧拉在一起的手上,他本来还在微笑的唇角霎时冷硬的紧抿,他慢慢抬起头,紧紧盯着谢乔的眼光里不明情绪。
谢乔的脸瞬时变的煞白,她勉强把眼光从罗昊脸上挪开,却不知道该把眼光放在哪里,那个短发的女孩子已经娇笑着迎过来,亲热的挽起潘东明的胳膊,脆脆的说:“哎唷,潘先生,大驾光临本寒舍,叫小女子不胜荣幸啊。”她又看看潘东明的脸,指着自己的脸问:“你脸怎么了?被谁挠了?”
“什么被谁挠了,这是我喝多了蹭的。”
“那你嘴巴呢,也是蹭的?”
“你那眼怎么那么毒啊,我上火了行不行?”
谢乔木木的听着潘东明跟阳阳你一言我一语,她的眼角余光看到罗昊起身,走过来与潘东明握手,他说:“东子,真是巧。”
宁筱雅像只火烈鸟一般跳过来,也是亲热的叫潘东明:“潘先生,快来瞧瞧阳阳为我选的衣服,好不好看?”说着转了一圈,大摆的裙角散开,像是开的正好的火玫瑰。
潘东明一边与罗昊握手一边对宁筱雅说:“小四穿什么都好看。”
“拜托不要叫我小四,我都多大了还叫我小名儿呢,听着跟男孩儿一样。”宁筱雅妩媚的瞥了潘东明一眼,他便笑着说:“行行行,不叫小四,叫你宁小姐,成了吧?”
宁筱雅这才娇笑着甜甜的说:“还是潘先生好。”
谢乔一直被潘东明紧拉着手,却被眼前的人忽视,罗昊自刚才对上她的眼光后便一直不再瞧她,冷静的与潘东明寒暄,得了空潘东明才把谢乔往阳阳身边推了一把,说道:“阳阳,介绍一下,这是谢乔,人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阳阳这才正眼看了谢乔一眼,没忍住,又看了一眼,心里开始忿忿,这都是女人,怎么眼前叫谢乔的女孩子咋长那么好看呢,那皮肤细腻的跟个假瓷娃娃一样,她盯着谢乔来回看,听潘东明对谢乔说:“这个是潘阳阳,我妹妹,别看年龄小,老资质的设计师了,眼光独到品味一流,吃喝玩乐,这才是专家。”
潘阳阳翻翻眼睛说:“潘先生啊,有您这么夸自个妹妹的么,什么叫吃喝玩乐啊,那是时尚,真是,代沟。”说着挽起谢乔的胳膊娇俏的说:“哎呀,你皮肤真好,又细又白,长相挺古典的,今儿我可要在您身上大显身手了,一会儿让潘先生认不出你来。”
她管自己哥哥叫潘先生,倒是真有创意,可是谢乔此刻整个脑袋都是木的,满眼都是火红的裙角,她只能勉强的对潘阳阳笑了笑,便被潘阳阳拉走了。
宁筱雅看着谢乔的背影,对潘东明挤挤眼睛,问:“口味变了?在哪儿找了这么个尤物?不食烟火似的,够冷的。”
潘东明松松领带,跟罗昊一起坐在沙发上,他笑着对沉默的罗昊说道:“你得赶紧管管这野丫头,整天介没大没小的,见着我连句哥哥也不肯叫。”
罗昊还没讲话宁筱雅就娇笑着说:“你还缺女孩子叫你哥哥啊,我要是你啊,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不过,这次你眼光挺好,我看这个谢乔比你以前那些个小明星小歌星什么的强,长的挺好看,就是有点傲,她做什么的?”
潘东明笑了:“你怎么什么都好奇,我偏不告诉你。”
“切,我还不乐意知道呢。”宁筱雅白了潘东明一眼坐到罗昊身边去,自然的挽住罗昊的胳膊。
罗昊终于笑了笑,抬起头,看着对面墙壁上的镜子说:“是啊,可真是漂亮。”他扭头,望住潘东明含笑的眼:“东子,你真是有福气。”
潘东明的笑意加深,他拍了拍罗昊的肩:“能找着小四做太太是你有福气才对。”
罗昊看着他的眼睛笑,不住的点头,说:“对,我也有褔气,你说的真对。”
宁筱雅瞪着眼却掩不住眼角得意的笑意:“说了不准叫我小四。”
一个小时后谢乔赤着脚被潘阳阳拉驴子一样拉了进来,潘阳阳拍着手笑道:“快来瞧一瞧,你们还认识这是谁么?”
潘东明与罗昊一起站起身,看着脸红红的谢乔发怔,宁筱雅不满的拉了罗昊一把,小声说:“你干嘛呢?”
罗昊又尴尬的坐下,是啊,他干嘛呢?眼前的摩登女郞再不是他可以随意去看随意去吻的女孩子了,现在她属于另一个男人,不是他罗昊,再不也他罗昊了,他的心似是拧衣服一般痛苦的拧在一起,可真疼,可是他的眼光移不开谢乔的脸,谢乔,可真是漂亮。但是,她的漂亮此刻被身边的男人拥有,他想起她以前人娇笑着跳进他的怀里去,踮起脚尖拽着他的衣领与他深情拥吻,她还会用她如艺术家一般完美的手指去抚摸他的眉眼,他的唇角,他的身体,他还想起她在他身下里陶醉的样子,她颤抖着叫他的名字,如花瓣一般美艳的唇里轻轻吐出我爱你……如今,如今她的一切,她的所有,从此后再也与他无关,看着相距几米远外站着的谢乔,就像是隔着万水千山,她与他再也无关了,想到这里他的心就疼,很疼,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又仿佛被一斧头劈开,这样疼,他的眼光紧盯着谢乔的眼睛,这样疼,他试着想要把她的样子深刻进记忆里,深刻在骨头上,可是这样疼,眼睛疼,鼻子疼,心也疼,疼的眼前的谢乔在渐渐模糊,他知道他要失态了,他终于还是艰难的垂下头去,从宁筱雅的手臂里抽出胳膊,掩饰的用手抹了把脸。
谢乔的短发居然被潘阳阳编了经典的黑人辫子头,满头的小辫子服帖在头皮上,露出光洁的额头,左耳后还别着一朵黑色镶金丝的玫瑰,化了妆,重点放在眼睛上,那微微垂下的眼睛上戴了假睫毛,又黑又浓,深色的眼影让她看起来像个欧洲美人,身上穿的是件极短的银灰色缀满了亮片的紧身小裙子,两条腿笔直修长,只是光着脚,潘东明惊艳了一会儿才笑着说:“还不错,就是少了一双鞋子。”
潘阳阳看着出尘的谢乔,有点羡慕,说:“拜托,潘先生,能先夸夸我的手艺再来挑毛病好不?她的发型您还满意?那可是五个人同时做的。”她夸张的伸展五根手指:“嗳,我手疼啊。”
潘东明笑着揽住她说道:“要哥哥怎么谢你呢。”
潘阳阳一伸手:“说谢多不实惠,您还是赶紧的付钱吧。”
潘东阳拍掉她的手去拧她的鼻子,带着些宠爱的说:“小丫头,准备六亲不认了是吧。”
“哎唷好了好了,我去给谢小姐挑双鞋子去。”潘阳阳笑着拉着谢乔又走了,潘东明回过头,看到的是罗昊一直追随谢乔背影的眼睛,他一点也不顾忌宁筱雅就在身边,看着谢乔的背影发呆,潘东明做事只凭自己喜恶,罗昊眼光的放肆已经让他开始不舒服,在他眼里,不管是罗昊还是宁筱雅家的势力,他都不在乎,只要不牵涉损害他的利益,在他眼里人只分为两种,有用的和没用的,谢乔本来就是属于他的,是他先遇见的,罗昊的后来居上不过是因为他放羊吃草让罗昊钻了空子了,没关系,亡羊补牢也为时不晚,谢乔今儿的表现还不错,没一见着这位哭哭啼啼,没折了他的面子。
他又走过来坐下,笑着去搂罗昊的肩膀,说:“老早不是说过想结婚么?决定了么?”
罗晨没反应,宁筱雅却是睁大了眼睛瞧了眼潘东明,又看看罗昊,罗昊的眼睛盯着某处忽然笑了,他站起身,对潘东明说:“这儿气闷,我出去抽根烟。”说完不顾宁筱雅独自一人转身走了出去。
潘东明指指罗昊的背影对宁筱雅说道:“耗子可不是易被抓牢,你得看紧点。”
宁筱雅倒追了罗昊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她不顾矜持甚至要求罗昊省掉订婚直接结婚,罗昊看了她半晌才笑着说:“怎么?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哪?我不直接结婚是想给你留个退路,要是你想通了万一悔婚,咱俩都不难堪不是。”可是现在潘东明提醒她,要抓牢罗昊,她不是不担心的,她爱罗昊,很没矜持很没自尊的爱着,自从与他相恋这几个月来,他都是风流不羁的,他甚至当着她的面儿就毫不掩饰他对于某个女人感兴趣的热切眼神,她一直咬着牙硬挺,她也想让罗昊知道她宁筱雅不是小肚j肠的女人,她在罗昊的事业上尽一切力所能及的帮助,整天抛头露面的动用她家几个哥哥甚至老头子的关系,帮罗昊疏通关系打通人脉,可惜罗昊一直无动于衷,仿佛她这么做只是尽义务,她虽然有些伤心但还是安慰自己,他虽然风流可还是在自己身边啊。
大哥也说过,要想紧握住一个男人,必须想办法让他离不开你。
怎样才能让罗昊离不开她?她深知,罗昊的家庭复杂,而罗昊又因为她的关系扭转了局面,这自然是她的优势,她会帮助罗昊铲除他往上爬的绊脚石,无论是谁,拦路者亡。
宁筱雅站起身,又在镜子前照了照,从镜子里她看到潘东明的眼睛,这个男人从来不掩饰他眼中的欲望,财富,权利,女人。大哥也说过,在京城要想涉足房地产,有两条你得记着,第一要尽量跟潘东明做朋友,第二做不成朋友请改行,因为他在房地产界的影响力不可小觑。她偏不信这个邪,她此刻的唇角上挑,就看着潘东明的眼睛妩媚的笑,她说:“需要看紧点的是你吧,我看这个谢小姐,也不是易抓牢的人物呢。”
潘东明嗤笑,他站起身走到宁筱雅身后,低头从镜子里看住女孩子较好的容颜,他低声说:“你放心,她是条鱼,我就是捕鱼的网,不过,罗昊可是一头狼,小心你喂不熟。”
他看着女孩子有些发白的脸,用满是嗤笑的申请结束这场对话,转身走了出去。
谢乔身上穿了一件半大的白风衣,腰里的带子随意打个蝴蝶结,更是衬得她的腰肢纤细的不堪一握,潘东明拉着她走出景润大厦时,辛少已经接到江涛从机场赶了过来,车子就停在楼下,江涛打开车门从车子里出来,他与潘东明亲热的拥抱寒暄,眼睛确实不住的瞧着谢乔,最后实在忍不住问:“东子,这位是?”
潘东明笑了,他拉过谢乔:“真认不出了?只是谢乔嘛。”
江涛的神情有些惊讶,还有些好笑:“天哪,看来我的视力真是不行了,得赶紧的配个眼镜儿去。”
辛少从车船里探出脑袋,用夸张的表情看着谢乔说道:“哎呦喂,仙女儿妹妹。”
谢乔勉强的对着辛少笑笑,她的笑里带着一丝恍惚的疼痛,没关系,她想,这样多好,完美大结局,罗昊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那个女孩子多漂亮啊,多美啊,最起码那是个透明干净无一丝瑕疵的女孩子,她这种脏的掉渣的女人只能配得上像潘东明这种烂的掉渣的混蛋,多完美,呵呵,她想笑,就真的笑了出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看到罗昊走了过来,她的胳膊上挽着他的未婚妻,那只葱白的嫩手挽在罗昊的臂弯里,他们那么般配,养眼的像是一幅画那么美好,而女孩子的脸孔高高的仰起,像个高贵的皇后在视察她的军队,罗昊在笑,对着他们笑,那张阳光的笑脸忽然之间就刺疼了谢乔的眼睛,他的笑如此熟悉,谢乔有种错觉,彷佛他就站在百年学府的大门处,背靠着他的车子就这样笑着看她一步步的走向他的怀抱。
谢乔的手指紧紧的蜷在一起,指甲刺进掌心,她一看着罗昊那颗心就丢失了,可她移不开眼睛,尽管这个画面刺得她的眼睛疼,他不能也不愿意放过罗昊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她知道她不能这样,他的身边还有他的未婚妻,可是她想把罗昊的样子深深记在心里,这个想法就像是土地里的一颗种子,急急的伸展枝叶破土而出,她看着那个曾经为她带来难忘的恋情的男人,他现在属于另一个女人,不再是她的了,再也与她无关了,悲伤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谢乔狠狠的咬着牙,贪娈的看。
她看到江涛越过她的位置迎向罗昊,他们紧紧地搂抱相互拍着对方的后背,阳光的男人好像说了什么,然后他们一起大笑,而谢乔只能站在那里像个雕像,她不敢动,她怕她轻轻一动,满眶的泪水就要落下来。
谢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与宁筱雅的眼光相遇上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就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就在她悄悄看着罗昊的时候,宁筱雅就那么骄傲的看着她,她们相隔的不远,谢乔却看不清她的眼神,但是谢乔却知道,有种眼神所表达的意思是轻蔑。
“手怎么这么凉?冷么?”潘东明握着谢乔的手抬起放在唇边亲了亲她的指尖,谢乔这才发觉自己在颤抖,她扭过头看着潘东明,他含笑看着她,她就开始笑,那张漂亮的脸孔笑得极其妩媚,倒是让潘东明愣了一下,他随即展开了手臂揽住她让她的手抱住他的腰,他就侧着脸低头在谢乔的耳边低声说:“好姑娘,你应该去念电影学院才对,今儿晚上的表现不错,罗昊看着呢,继续。”他稍稍抬眼,就看见罗昊已经望了过来,他再接再厉的对着谢乔的脸颊轻轻亲了口,谢乔就“咯咯咯”的笑出了声,她把脸埋进他的西装里,轻轻蹭掉已经溢出的眼泪,然后抬手搂住潘东明的脖颈也把嘴巴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混蛋。”
潘东明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缠绵的情话一样抿着嘴巴笑得温柔多情,他一边笑一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有你陪着去哪都行,只要能看到你笑着哭。”
他们黏在一起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打情骂俏,辛少忍不住伸出手敲了敲车门子:“咳咳,你们能不恩呢刚照顾一下我这个孤家寡人的情绪,赶紧的,上车吧,丫的亲热也不看看地方,这人来人往的你们不害臊么。”
他们上车的时候,潘阳阳匆匆的赶来,江涛笑着搂住潘阳阳亲亲她的脸颊,原来他们也是一对儿,辛少痛苦的说:“我得赶紧的给杨群打个电话,要是丫的也领个女的我干脆找块豆腐撞了得了。”
杨群居然没有领女伴,他站在京城大厦的停车场里吃惊的看着罗昊与潘东明居然同时出现,辛少已经拉着他开始诉苦:“杨群,今儿哥们终于发现了你可爱的 潜质,人家都是成双成对儿的,就咱俩两个光g,凑合凑合也弄一对儿吧。”
杨群一把甩开他:“甭跟我套瓷,谁跟你弄一对儿,丫的我找抽呢吧,我女伴儿去洗手间了。”
辛少傻眼,恨恨的说:“靠,今儿晚上小爷真成了王老五了。”
谢乔走过来对杨群笑,杨群揉揉眼睛,“靠”了一声喃喃说:“哎哟,这谁?这谁?别不是港星吧。”他绅士一般拉过谢乔的手“吧唧”亲了一下她后背,被身后的辛少猛捶了一把,呲牙咧嘴的骂道:“你个小丫的、挺的,捶的小爷差点吐血。”
杨群落后拉过江涛努努嘴巴问:“这对活宝冤家怎么遇上的?”
“在阳阳那儿遇上的呗。”
“这叫什么事儿你说,我都难受。”
“都是要面子的主儿,面儿上功夫做足了,你难受什么。”
“我是替谢乔难受。”
“呦,你不是挺不待见谢乔的么。”
“咳,虽然我不清楚他们之间那猫儿腻,不过接触下来,她还不错。”
“你女伴呢?去洗手间怎么不出来了?”
“我忽悠您辛少那个二百五呢,最近老被老头子骂,我还敢得瑟。”
“呵呵,原来是吃挂落儿了。”
京城俱乐部在顶层,曾哈斯号称中国第一富豪俱乐部,是商界精英聚首的私人俱乐部,精品扒房里过精品牛排,就在酒吧里玩乐,三百六十度的超视野全景让流光溢彩又浮华的北京城尽踩脚下。
杨群辛少一直拉着江涛潘阳阳灌酒,江涛耍赖老是要罗昊替他喝酒,罗昊今晚彷佛特高兴,他一杯一杯的喝,不知怎么就喝高了,他的心底叫嚣着一种急躁,他看着谢乔温温柔柔地坐在潘东明的身边,他就急躁冲动,可他在酒精作用下控制不住自己,酒劲一阵阵的冲到头上去,他挣扎了再挣扎,终于还是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把扯过宁筱雅,踉跄着走到潘东明跟前去,手中的酒杯“啪”的放在他面前,“东子,跟兄弟喝一杯,我跟筱雅订婚你都没来,太不够哥们了。”
潘东明站起身笑着说道:“那行,这还真是我的不是了,迟到的祝福,祝你跟小四白头偕老,咱们干了。”他喝完了酒又对一边的谢乔说:“你也来敬我哥们已被,助助兴。”
谢乔站起身并不看罗昊,她接过酒瓶子倒了满满两杯酒,举起,念台词一样:“祝你跟宁小姐幸福美满。”酒喝得有点猛,她呛得眼泪也出来了,潘东明装模作样的抚了抚她的背,她刚要坐下的时候,罗昊又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他看着谢乔的眼睛说:“也不能光是敬我啊,我也得回敬你一杯,也祝你跟东子百年好合。”
潘东明笑着摆摆手:“她不会喝酒,这杯我替了。”
罗昊一把拉住他要拿酒杯的手,似笑非笑的说:“不带这样的吧哥哥,不就是一杯酒么?”
潘东明还没说话酒杯就被谢乔接过,她说:“我喝。”酒从嘴角溢出,她用手背擦了擦,点点头说:“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
谢乔走了,一直冷眼旁观的宁筱雅这才甩开罗昊一直拉着她的手臂,她也倒酒:“潘三哥,我祝你跟谢小姐恩恩爱爱。”
“我祝你跟谢小姐长长久久。”
“我祝你跟谢小姐永结同心。”
潘东明连喝三杯,最后止住宁筱雅还要倒酒的手说:“嗳行了,饶了你哥哥我吧。”
谢乔从洗手间里出来,发现罗昊背靠在走廊拐角处抽烟,她的心霎时剧烈的狂跳,脚步慢下来,看着男人在烟雾中完美的侧脸,微闭着眼睛,她努力的想他的瞳仁是什么颜色的,不是很黑的琥珀色,她总是沉溺在那一汪有着淡淡雾雾的神情眼眸里,就那么的难以自拔,就那么的湮没一切,就那么的爱着想着,可是现在,明明触手可及,却又感觉咫尺天涯,她停下越来越近的脚步,看着此刻无限落寞沧桑的男人,撕裂的痛楚从胸口出发,蔓延到她颤动的指尖。
罗昊终于扭过头,沉默的看着不远处的谢乔,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她听见他开口,嗓音低沉沙哑,他说:“小乔,你快乐吗?”
刚才喝的那两杯酒酒气上涌,到了眼睛里成了火热酸辣的水汽,她快看不清他的脸了,面前的男人没有了以往的阳光,总是整齐的发型此刻乱糟糟的看起来有点颓废,可还是如此熟悉,如此亲切,谢乔努力忍着眼泪,想要头想告诉他,没有了你,就失去了一起,就连或者也是没有任何意义,快乐,那是多么遥远的往事。可是她不能,她只能咬紧牙关忍痛。
“你看起来很快乐我也希望你能快乐,因为,”罗昊不希望她开口,他怕她说出让他生不如死的话,他很快的说:“因为我很快乐素以我也希望你一样,刚才你的祝福对我来说,很重要,谢谢你的祝福。”
一种痛入骨髓的疼伴着他的话戳刺进她的心底最软的地方,眼泪终于落下,恍惚中她看到罗昊似乎走近了,他低头看着她,离得太近,能看清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清晨里还带着露珠的花瓣,真没,她的美像把火烧痛了他的每根神经,他抬起手时她就闭上了眼睛,一串串的眼泪像珍珠一样颗颗滑落,他只是想要抹掉她的泪,她一哭他就觉得心一颤一颤的疼,她应该是被捧在手心里被呵护的宝贝,罗昊重重的叹口气,就在他的手要覆上谢乔美丽的脸庞时,身后有人叫他:“罗昊!”
谢乔一惊睁开眼睛,罗昊的身后站着杨群,他走过来像是没看见谢乔似的揽住罗昊的肩膀笑着说:“原来你丫的在这儿呢,快点吧,都在找你呢,就你丫酒量好呢你还躲。”
罗昊被杨群强硬拉走了,谢乔像尊佛像似的依然站在那里很久,知道杨群面色凝重的走过来,她才抬起眼睛定定的瞧着他。
杨群低头看她警告似的说:“这东子宁筱雅就在里面随时可能出来,我说你饿吗呢这是干嘛呢,罗昊那边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惹恼了东子宁筱雅你们谁都不好过,明白么?”
“……对不起。”
“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因为你反目,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就算是为了罗昊好,成不成?”
谢乔的眼泪又流下来,她虚弱的说:“杨群,拜托你,把我的外套拿出来,我想离开。”
杨群默默的看着她半响,叹了口气终于点头,他不但拿了他的外套,还拿了手袋一并递给她:“你要去哪儿?”
“随便哪里都行,只要不是在这儿。”
“需要我陪你么?”
“不,我想要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
杨群看着谢乔隐在电梯里的背影,想了想,还是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乘电梯下楼,谢乔辨别一下方向,走进人流里,十月的北 京夜间有风,很凉,她觉得冷,光着两条腿上慢慢爬上了j皮疙瘩,她就抱着自己的臂膀悠悠的朝西走去,温暖的湿意润滑了眼角,被风一吹又冷了,她恍恍惚惚的看着车流里的车尾灯,红的好似一双双熬夜还努力睁着的大眼睛,有时候会眨上一眨,但她脑中是空白的,无意识,象风一样随波逐流,她走了很久很久,只是记得这是一个笔直的街道,路过一个街角小公园的时候,她听到有一阵吉他的声音传过来,有个清脆的男音伴着吉他声正在哀哀的唱着一首歌,她停下仔细听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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