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贺别过脸,“对不起啊,我不应该跟长辈这么说话。”
“长辈”两个字咬得很重,席妄一直冷漠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眉角跳了两下。
席妄冷道:“虞家果然是正统豪门。”
这句话的讽刺意味很足。
没人敢出声,都是神仙打架。两边都得罪不起。
虞贺笑着,“席总还有事吗?没事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席总,我下次再给您道歉。”
沈透焦头烂额地快步追出去。
虞贺已经悠闲地坐在敞篷跑车上,低头摆弄手机。
高跟鞋哒哒地由远至近,沈透手撑在车前盖上,有些喘气地道:“你干嘛这么不给面子?你对别人都不会这样的。”
虞贺不吭声。
“席妄挖你祖坟了?还是给你绿帽戴了?起码给个表面功夫吧!你爸知道了,回去又要训我了。”
虞贺嘴角抿地很紧。
最后冒出句,“开车吧。”
肖成觉得今晚实在是憋屈,不仅被虞贺气到了,而且小舅舅一出场就被一群j,i,an诈的商人围住。
他只得站在一边。
一个身影撞在他身上,j-i,ng致的西装上顿时多了片深色的水渍。
肖成嘶了声,抬眼就看见拿着手帕,贵气得跟个王子似的段疏桐。
“你走路不看的吗?”
肖成不客气地接过手帕,“这西装我提前订了多久才到的,你知道吗?”
段疏桐面容温和,“对不起,我赔一套新的给你。”
“赔?”
肖成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了般,“你拿什么赔?你知道这衣服的设计师是谁吗?”
段疏桐沉默,片刻后,“你想怎么样?”
肖成看了眼空的钢琴,“你不是弹钢琴厉害吗?那就给宾客弹一支。”
段疏桐直直看着肖成。
“怎么?不愿意吗?”
段疏桐摇头,默默在钢琴前坐下,手指悬在黑白的琴键上。
“还愣着干什么,弹啊。”
段疏桐手指压下去,流畅的琴声从他的手指间倾泻。
他的琴声就如本人般温润,引得客人们侧目,“原来段家的二少爷啊。”
“这手钢琴弹得真是好。”
一曲罢,稀稀落落的掌声。
段疏桐站起来,肖成站到他旁边,熟稔地把手放在他的肩膀,“这钢琴就是要拿出来給大家欣赏,不是吗。”
“肖少爷说得是。”
肖成满意地笑了,“长得再帅有什么用,能当校草有什么用。”
重重拍了两下段疏桐的肩膀,走了。
段疏桐慢慢抬起头,眼中沁了冰的y-in冷。
—
宴会散后。
段疏桐坐在轿车的后座,面无表情。
司机:“那肖成也太不是东西了吧,以前段家也没少照顾他们,现在他们发达了,就非要这么耀武扬威地折磨人。”
段疏桐望向窗外,“钱,一直都很重要的。”
“少爷……”
段疏桐低头笑了笑,“别用什么可怜的语气,我没事,肖家不会舒服几天的。”
—
苏野第二天早早就去了阮女士的办公室,“我要报名节目,我不扫地了。”
阮女士:“报什么?”
“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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