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佣人显然也是听到了主人家的争吵,好在这佣人是宁家的老佣人了,对于宁振锋,季敏淑与丁净初之间的事情也算是知晓几分。自然也是知道季敏淑为什么不喜欢丁宁的原委的。所以这会见着宁振锋与季敏淑两人争吵,倒也是很识趣的站在厨房里不出来。一来不想自己受罪,再来也是给主人家脸面了。
宁振锋被她气的想大发雷霆,可是却又不想在老佣人面前动怒,是以只能用着手指忿忿然的指着季敏淑,咬牙怒道:“既然你怀疑,怎么不去做个亲子鉴定?啊!做了鉴定,不是能让你安心了?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季敏淑对着宁振锋撕心裂肺的吼道,“我不想对面那个局面!我怕我自己不能接受你和她的父女关系!我怕我自己会因此而崩溃了,至少这样还能让我有一个念想!”
宁振锋直接将手里的话筒往地上重重的一摔,对着季敏淑咬牙切齿的忿然道:“季敏淑,净初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若真要说对不起,那也是你对不起她,而不是她对不起你!行,随你,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样!我告诉你,宁宁还真就是我女儿了!宁氏还就有她的一份了。哼!”说完,对着季敏淑一个甩袖,怒气冲冲的离开。
“什么?”直至宁振锋夺门而出,季敏淑这才回过神了。
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宁氏有丁宁的一份?
“宁振锋,你给我站住!”季敏淑大步追上宁振锋,只可惜,宁振锋已经怒气冲冲的开车驶出了别墅大门。
“宁振锋,你有没有良心,你竟然要将宁氏的股份让给丁宁那个贱丫头!我不允许!你听到没有,宁氏是朗朗的言希的,我是绝不会同意你分给丁净初的女儿的!”季敏淑站在门口处朝着别墅大门大喊,只可惜已经驱车远离的宁振锋是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宁、振、锋!”季敏淑撕心裂肺的喊着宁振锋的名字,然后身子顺着门框无力的缓缓滑下,很没有形像的跌坐在地上,与她那平时一惯的高贵优雅气质完全沾不到一点的边。
“太太。”佣人李婶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季敏淑的身边,蹲下身子,轻声有唤着季敏淑。
“李婶,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了?他要这么伤我的心?”季敏淑无处发泄的怨气,在见到李婶的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转身抱着李婶的脖子,痛哭流涕。
李婶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就好似哄着孩子一般的好声劝哄着,“没事了,没事了。不是你的错,李婶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先生好。没事了,你哭一场就没事了,你憋了这么些年,也该是好好的发泄一下了。”
“啊……”季敏淑抱着李婶双声的哭叫着,就好似要将她这二十几年来所有的不满全都在这一刻发泄也来。
李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抱着她,由着她趴在自己的肩上痛哭。幸好少爷和小姐都不在家,不然该如何是好啊?不过她也明白太太,如果少爷和小姐都在家的话,她也是断不可能与先生吵架还这般没有形像的痛哭的。
太太的心里苦啊,这一切都该怪那个丁净初还有她的女儿丁宁。
季敏淑趴在李婶的肩上痛哭了好一会,才算是慢慢的止住了声音。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抚去脸上的眼泪,对着李婶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李婶,让你看笑话了。”
李婶同样站起身子,对着季敏淑一脸恭敬的说道:“太太,我知道你心里头苦。这些年来你受的委屈无处发泄,不止如此,你还要尽力的在少爷与小姐面前维护着先生的形像。倒是真的为难了太太了。我在宁家呆了这么多年了,虽然我不过只是一个下人,但是说句犯忌的话,当年的事情,我也算是知情的人了。怪不得太太,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丁小姐的错。太太已经做得很大肚了,让她的女儿进了宁家的门不说,还为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我看这丁宁根本就是跟她那个妈是一个德性,就是一个不知羞的人!先生也只是一时糊涂而已,他说的也只是气话,等他回来了,太太再好好的跟他谈谈。毕竟,这两夫妻的又怎么会有隔夜仇呢?男人啊,就得软硬兼施,你也知道先生从小到大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年轻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还是一样。我呢,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啊,太太,听李婶的话,等先生回来了,就好好的跟他说,别再跟他硬碰硬了。”李婶苦口婆心般的苦劝着季敏淑。
季敏淑的表情此刻看起来十分的复杂,眼眸里说是有一种恨意吧,却又带着隐约的内疚。说是气吧,却又让人觉的有点丝心疼的感觉。她那还带着泪渍的双眸转向了院外,略显的有些空洞。对着李婶一脸茫然的问道,“李婶,你说丁宁到底是不是他和丁净初的女儿?”
李婶张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季敏淑又自顾自的说起:“你看她那双眼睛,是不是跟振锋很像?在他带着她回到宁家,我第一眼看到她,他还没跟我说是丁净初的女儿那会。我便是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丁净初与他的影子。那时候,我就觉的,她就一定是丁净初与振锋的女儿。那一刻,就好似一把刀重重的插在了我的胸口,让我痛的几乎透不过气来。当我看到他对她的疼爱几乎在赶上了对言希的疼爱时,更像是在我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那种痛的几乎全身抽搐的感觉,他又怎么会知道呢?我也想过拿丁宁的头发和他的一起去做个亲子鉴定的,我甚至都已经把头发样本交给了工作人员,可是我却还是临阵退缩了。因为我害怕,我怕那个鉴定结果出来显示他们就是父女,那样我真的会崩溃的。这样,至少我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我要相信他说的话,相信他说的,她不是他和丁净初的女儿。只是他觉的对不起丁净初,想要弥补她而已。可是,刚才,他却亲口说,丁宁就是他与丁净初的女儿!他还要把公司的股份也分给丁净初的女儿!李婶,你知道我现在是怎么样的感觉吗?我就觉的好像我的天塌下来了一般,压的我无法呼吸,可是他却浑然不知我的感受!我是这般的爱他,爱他入骨髓,爱他到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情,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拿刀子扎我的心。你说,为什么他的心就能这么狠,这么的无情呢?还是说,他的有情全都用在了丁净初母女身上?”季敏淑双眸无距的漠视着前方,然后转眸,一脸漠然的看着李婶。
“太太,你千万别这么说!”李婶安抚着季敏淑,扶着她从门口处走至客厅沙发上坐下,从茶几上抽出几张面巾纸,递给季敏淑,然后自己则是去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季敏淑,继续说道,“先喝口热水。”
季敏淑将手里擦过泪渍的面巾纸往一旁的纸娄里扔去,然后接过李婶递过来的热水端至嘴边,浅浅的抿上一口后,就那么双手捧着玻璃杯,怔怔的发呆中。
看着季敏淑的这个样子,着实让李婶心疼。她在宁家当了近四十年的佣人了,可以说在宁家呆的时间比季敏淑还要长。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季敏淑,如果不是丁净初与丁宁这对母女,先生又何故会与太太争吵?所以,这一切都是那对母女的错。
“太太,先生只是一时气急了才会这么说的。”李婶很有耐心的劝着她,“其实在先生心里,最在意的始终都只有太太和少爷小姐。”
“呵!”季敏淑冷笑,又好似在嘲笑着自己,“最在意,那并不是最爱!他最爱的始终都只是丁净初,还有他们的女儿!”
“谁说丁宁是先生的女儿了!”李婶一脸正色的说道,正色之中带着的是一抹对丁宁的不喜欢。
“刚才他自己亲口承认的。”
“太太,那气头上说的话,又哪能相信呢?”李婶再次一本正经的对着季敏淑说道,“就如先生刚才说的,如果丁宁真是先生的女儿,那这些年来,他先生又怎么会由着少爷喜欢她呢?他刚才不还说了嘛,如果他们两个真是是两情相悦的话,那他会很乐见其成的,只可惜只是少爷后厢情愿而已!所以,太太,你相信李婶说的,丁宁绝对不会是先生的女儿的。定是那丁净初跟哪个不知名的野男人生下的她,又借着先生对她的一点愧疚,楞是将自己的女儿给送到宁家来享福了。”
季敏淑这时候才缓过了神来,刚才一心急着丁宁,倒也是没把他说的话给听进心里去。再经着李婶这么一说,倒也是觉的又是这么一回事了。
是啊!如果丁宁真是宁振锋与丁净初的女儿,那他又怎么可能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丁宁绝对不会是宁振锋的女儿的。刚才,他之所以这知说,无非就是被她给气到了。
如此一想,季敏淑也就明白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也是微微的好转了一些,甚至就连眼眸里也恢复了平时的神态。
“对,李婶,你说的没错!是我一时给气糊涂了!丁宁不可能是振锋的女儿的!但是,不管她是不是振锋的女儿,只要她是丁净初的女儿,我就绝不可能接受她,我也绝不会让朗朗娶她的。她不过只是一个父不详的野种罢了,又怎么能配得上我的朗朗呢!宁家的媳妇,那就必须得是门当户对的!绝不是什么阿狗阿猫都可以的,更别提她丁净初的女儿了!李婶,你说的没错,我不能再与他硬碰硬,我不能让他把公司送给丁净初的女儿,这是朗朗和言希的。”季敏淑突然之间又好似来了斗劲一般,斗劲四足了。
见着季敏淑这般的表情,李婶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微笑,对着季敏淑说道:“如果太太还是不放心的话,咱就理直气壮的去做一份亲子鉴定。既然不是先生的女儿,那公司凭什么给她?这些年,我们宁家供她吃,供她穿,又给她住的,哪一样少了她了?已经够善心大发了!公司,她可别指望!”李婶说的一脸义愤填膺又慷慨激昂,就好似在为自己争取着什么福利似的。
季敏淑重重的一点头:“对,李婶,你说的没错!想要染指宁氏,她想都别想!我是不会让她得逞的!这些年来,她把振锋和朗朗哄的眉开眼笑的,为的不就是公司吗?我是绝不会让她如愿的!”季敏淑说的一脸的咬牙切齿,就好似丁宁有多么的死不要脸,死讫白赖的赖在他们宁家,想要得到宁家的多少好处似的。
其实,丁宁根本就半点也不屑之。
军区大院
晚饭过后又陪着爷爷奶奶聊了一会天后,丁宁有意无意的便是露出了一抹回去的意思。
半盘棋,外加丁宁一个下午在厨房煮的养生茶,彻底一再一次征服了江和平。对于这个孙媳妇,江和平是十分的满意。当然,水清秀也是乐的合不拢嘴了。
见着丁宁要离开,水清秀直接就说了这么一句:“回去做什么呢?家里又不是没有房子,不大了你就和小柔睡一个房间也行啊。反正这段时间,小柔跟你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江小柔同学举双手表示赞成,一脸狗腿的不能再狗腿,几乎都要接近那人人鄙视的汉奸了,对着自个小娘说道:“好啊,好啊!我喜欢和小娘一起睡。小娘,不然以后,我就每天都跟你睡好了。”
话刚说完,几束飞刀眼“咻咻”的直朝着她射来。当然,射的最厉害的莫过于自个的亲爸了。
呃……
江小盆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要是她以后每天都跟小娘睡,那她亲爸睡哪去?那她的弟弟江小刚怎么出来?弟弟江小刚不出来,首长同志不得以扰乱军心把她给毙了?
如此一想,江小盆友立马的双手往头顶一举,对着所有人点头哈腰外加鞠躬,一脸“我真是罪该万死”的对着众人说道:“那个我说的是今晚,只是今晚。但是如果爸爸不同意的话,就当我没说,当我没说!”说完,很是自觉的将手往自个嘴上一堵,以示她禁声。
丁宁一脸干笑的对着水清秀说道:“那个奶奶,不行啊!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丁宁的话还没说完,便是直接被水清秀给打断了,朝着江纳海斜了一眼,然后一脸和颜悦色的对着丁宁说:“这不是还有一个现成的司机吗?反正他明天也是要去公司上班的,的资源为什么不用呢?”
丁宁汗下下。
总裁给她当司机?!
杀了她来的更好些!
江纳海张嘴正要说话,丁宁直接快言快语的抢先一步:“那个,奶奶,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不可以混为一淡的。在公司,我只是一个职工,而且我也不想有什么特权,也不想让别人误会。所以,奶奶,我还是回去好了。再说了,昨晚就没有回家,家里人也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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