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当日,一大早,天光尚未完全亮起,花春想穿好里面衣物,窸窸窣窣爬起,准备下卧榻。
在越过外侧的容苏明时,不防被人拉住了胳膊。
“去哪里?”这人声音沙哑,眼睛勉强睁开条缝。
花春想一条腿已跨出去,此刻胳膊被容苏明拉住,看起来有些像是刻意压在对方身上。
她勾起嘴角,干脆将两只膝盖跨在容苏明腰两侧,俯下身来,两手按住容苏明肩膀两侧的被口,将人如蝉蛹般困固在了被子里。
她威胁般问道:“昨日夜里,你曾说什么来着?”
这的确是个轻易降困住别人,使人动弹不得的好方法,但容苏明此刻还有条胳膊露在外面,虽能轻易反抗,但却也未做丝毫挣扎,反而是揉着眼睛,调笑着问道:“昨日夜里好像说了不少话,你问的是哪一句?”
“……”花春想被这人突如其来的不着调给闹得脸皮腾地红起来。
拿额头撞了下容昭小臂,她羞涩地提醒道:“那时我都哭了你还欺负我,哄我的时候,你了说什么?”
“……那时我说的话也挺多,也不知你具体指的是哪一句,”容苏明被撞到小臂外侧的骨头,惊讶“呦”出声来,忙抬手去揉花春想额头,带了笑腔:“没打算不认账的,怎还自残起来了,疼不疼?”
“不疼……”花春想躲不开,就抬起手去拍容苏明的手:“莫想随意就糊弄过去,你说要是我有本事在上,就任我欺负回来!”
花春想抬了手,被子口的禁锢撤去,容苏明将另一只胳膊也伸出来,亮出手腕内侧偏上地方的牙印给她看,辩驳道:“谁说要是这个牙印若到了早上都未消,那就一笔勾销的?”
“我当时迷糊,后来又想了想,觉得勾销不了,”花六姑娘开始耍无赖,别过脸去,无视伸到面前的这个带牙印的手腕:“何况现在屋里太黑,看不见牙印消没消,谁知你是不是又在骗我,你这个大骗子。”
“我若是大骗子,你就是小赖皮,”容苏明嘟哝着,将另一条胳膊曲起来,闲适地枕到脑后,坦坦荡荡道:“就当你说的都在理,喏,我就在这儿,你欲如何欺负?”
听完容苏明的话,花春想后知后觉般一阵腰腿发酸。
“还要起来做腊八粥,不跟你在这胡搅蛮缠,这笔账就暂且先记着,回头再算,”想不出如何欺负回去的人鼓了鼓嘴,一溜烟儿跑下卧榻。
点亮盏油灯,花春想跑到衣屏前往身上套着外衣,边催促容苏明道:“你快些起来嘛,洗漱后随我去厨房帮手,不然没饭吃哦!”
容大东家不忙生意的时候是个特号起床困难户,闻言,她拉起被子蒙住头,全身都在抗拒着起卧。
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实实在在逗笑了花春想:“不吃一餐朝食也饿不死人的,没饭吃就没饭吃!我不起,就不起……”
“你少来了!”花春想穿好衣裳,折返过来拍容昭:“昨日回来时还答应一起过腊八的,容大东家怎能言而无信,说的话转眼就不作数呢!”
容大东家在被子里哀嚎:“你这女子,一大早哪里来的这么大神头啊!往后再在床上喊累,打死也不信你了呜呜呜!”
“撒娇也不行,威胁更没用,”花春想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莫名被容苏明的反应戳得心里发痒,忍半天还是咯咯笑出声来。
顿了顿,她拍拍容苏明身上锦被,好言劝道:“好了莫耍无赖了,阿昭乖,快起了。”
“……”锦被下,容苏明顿住,倏而被这小丫头突然的温柔搞得老脸一红,无奈掀开被子选择投降:“起起起起,我起就是了,你别这样,我受不住。”
花春想递上容苏明的棉衣,笑靥如花道,道:“我难得这般温柔,瞧你分明顶受用的,如何就受不住了?”
诚然,花家香六姑娘在闺中时,就是个温婉乖顺的丫头,但凡是与她接触过的人,无不夸她温柔贤惠。
容苏明穿好中层棉衣,下卧榻来深深看了眼花春想,压低声音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着:“你如此,我总得忍着把你再按到卧榻上的冲动,所以说受不住。”
“……”花春想到底还算年纪小,这种露骨的话听得她羞涩难掩,慌忙扯开话题,不敢再与容苏明对视:“煮腊八粥用的生肉都挂在粮仓的梁上,一会儿你爬梯子上去割一块。”
见花春想这副模样,容苏明忍不住将人拥进怀里,额头抵额头,揉着那温软的耳垂,问:“凭什么我上去取,又没比你高出多少,再说,万一迦南将肉挂得很高,我够不着怎么办?”
“你怎么怎么没高出多少,人家高出一指宽都是高呢,何况你高出我半寸!”花春想将脸埋进容苏明颈间,用力嗅着那似有若无的奶糖香:“我瞧过那些生肉,挂得不算高,你踩梯子绝对够得着,而且我问过迦南,他说你偶尔也会自己去弄点肉下来自己做饭,今次休想找借口偷懒。”
“不偷懒,不偷懒,”容苏明使坏地把人往怀里按了一下,后背实实在在挨了花春想一拳,这松开手笑道:“我去穿衣服。”
花春想得了允诺,满意地去那边倒水洗漱,藤壶里装着昨日夜里灌的开水,今早用温度正好。
待花春想洗过脸,站到旁边的小木桶前净牙,容苏明穿好衣服从衣屏后出来。
她挽起袖子过来洗脸,花春想扭头看她。
穿的还是昨日那件深色长袍,腰间束着平民能扎的无銙皮制躞蹀带,腰带下什么装饰品都没有,没有玉佩更也没有香囊或昨日的荷包。
掬起一捧水扑在脸上,容苏明兀自哗啦啦地洗脸,没注意到花春想悄悄打量的目光。
花春想打量得更加随意,只见容大东家将腰带扎得松紧正合适,弯腰洗脸的时候,正好显现出这人的瘦腰长腿,胯部略窄,整个人显得修长。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亮起,屋里光线还算明亮,容苏明洗脸时,花春想清晰看见这人手腕附近的牙印,忙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嘟嘟哝哝问道:“鞋子怎的不穿好?”
容苏明脚下,棉履的后跟被她踩在脚跟底下没拔上,她擦着脸,懒散道:“在家里穿那么齐整做甚,又没外人。”
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花春想差点就信了。
待反应过来容苏明话中的无赖散漫,花春想漱干净口中牙盐,擦擦嘴,诧异着唠叨道:
“趿着鞋子像什么事,外头路上还指不定哪儿结了冰,仔细给你摔倒滑倒,就算你走路小心不会摔倒,寒冬腊月的,再冻了你脚后跟可就不划算了……”
瞧容苏明半垂着眼皮一脸不在乎,花春想戳她手臂,重复道:“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
“听见啦,”容苏明将蘸有牙盐的净牙刷伸进嘴里努努,抬手在花春想脑门上戳了一下,将人戳得往后一仰:“小小年纪怎么跟个老妈子似也,唠叨起来一套套的。”
“竟说敢我小小年纪,你倒是年纪不小啊,也没见你有多成熟稳重,”花春想与容家主斗着嘴,拉开屋门让等在外面的青荷与穗儿进来帮她梳头。
她回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边挑着发饰,边吐槽道:“容大东家不讲道理耍无赖的时候,连三岁孩童都要自叹弗如呢。”
青荷与穗儿偷偷对视一眼,咬着舌尖憋笑,前者过去给花春想梳头髻发,后者过去铺床叠被,开窗通风。
“窗户就先别开了,”容苏明咬着嘴里的净牙刷,道:“待巳时左右,日头彻底出来了再开。”
穗儿称是,见青荷熟稔地在给花春想梳头,她向容苏明屈了膝,问:“家主可要梳头?”
换作平时在家休息,容昭是绝对懒得束发的,若有急事要出门时,她脑袋上扣顶帽子就行。
穗儿声落后,她歪了下头:“那就劳烦你了。”走过去坐在梳妆台对面的圆凳上,与花春想隔着一间屋子的宽度。
“家主想束甚样的发髻?”穗儿拿着桃木梳子,道:“依旧是这个,还是换个样式?”
“你还会束多种发?”容素净看一眼信心十足的穗儿,眼里带了笑——什么样的主子样什么样的亲随,这个唤穗儿的丫鬟,和她主子的性格带了点相似。
穗儿点头,开始给容苏明梳头:“会的呀,时下流行的几种样式,奴都会,家主想要哪种?”穗儿笑眯眯等着一展身手。
“照旧即可,”容苏明清清嗓子,狡黠问道:“你不是夫人的心腹么,只照顾夫人一人,何时学会的束发?”
穗儿未回答,偏头看向花春想。
容苏明心道,这小丫鬟看着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可到底还是十分谨慎规矩的,但凡关于主子的事,她都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你管我的人做甚,”花春想伸手调移面前西洋镜,将容苏明的身影映在里头,她瞧着镜子里的人,吩咐道:“束好发就去粮仓取肉,鞋子穿好再上梯子,取了肉后就先用井水泡起来,然后去将灶通上火,先烧一锅热水备着……”
花春想转而去跟青荷说话,容苏明摸摸鼻子,走神片刻——自己有多少年不曾这样被人随意使唤过了?
大概也有二十多年了罢。
那时还是个孩童,被阿爹使唤来使唤去,一会儿给他提鞋子,一会儿给他添茶装烟袋的,小磨盘一样被支使着忙个不停。
忙完之后,阿爹就会笑眯眯地给她颗大大的糖,然后再把她抱到腿上坐着。
她用小胖手认真地剥那特别难剥的糖纸,阿爹就靠在云摇椅里,乐呵呵地摇着蒲扇,说:“要个女儿就是比儿子好啊,我家小昭昭全天下最可爱,我享福的好日子满满还在后头呦……”
穗儿手艺果真颇佳,很快就给容苏明束好发髻,彼时花春想正在对着镜子画花钿,容苏明喝下一杯热水,趿着鞋子奔东净而去。
见人匆匆忙忙出去,花春想以为她是取肉去了,待她整好走进厨房院子,容苏明也才推开粮仓房门。
她手里拎把刀锋锃亮的切肉刀,嘴里咬着小半块米饼,听见有脚步声进院,她扭头朝这边看过来。
“爬梯子时小心些,”花春想在几步远处站定,问:“用给你扶着梯子么?”
容苏明将剩下的两口米饼全都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冲花春想摇摇头,自己迈步走进粮仓。
“夫人,两种米现在就搅一块还是怎么着?”先一步进厨房屋的青荷将身站到门口,朝院子里的人问到。
花春想不放心似的朝粮仓里探了探头,瞧见容昭正在搬梯子,自己迈步朝青荷走去:“洗的时候就搅一起罢,分开弄太麻烦……”
厨房里比外面暖和不到哪里去,穗儿已经将灶台通开,她拉着旁边的鼓风箱,灶下的火苗子往外一扑一扑的。
花春想拿来个瓷盆,和青荷头对头蹲在砧板前挑选蜜枣,灶火愈发旺起来,有暖意渐渐弥漫屋子。
昨夜睡前已经备好诸多食材,眼下再弄些现备的佐料,腊八粥很快被放上灶台煮。
这边都拾差不多了,花春想来粮仓找容苏明。
不知道容大东家磨磨唧唧在粮仓里做什么,花春想进来时候,容苏明才举着切肉刀,从房梁下挂着的半扇肉上切下一块。
“来的正好,”容苏明将锋利的刀塞进腰间皮刀匣,起腿下梯子,先弯下腰将手里肉块递给花春想,道:“看看这块轻重如何,不够的话我再上去切。”
花春想掂掂重量,“朝食午食,就咱们四个,不想有剩余的话,这块就足够吃……”
眼前忽然有个东西掉下来。
花春想停下话头瞧过去,最后忍不住抬头看梯子上的人,瞧清楚梯子上情况后,花春想叹气,神色有些无奈又有些促狭。
“嘿嘿嘿嘿……”容苏明两手扶着梯子的两边,两脚踩分别在上下两根横杠上,维持着鞋子掉时的姿势,龇牙朝花春想傻乐:“一不小心就掉了。”
说完,人继续下梯子。
花春想迈步离开,顺脚将面前这只被摔得鞋底朝上的鞋子踢远,低声嘟哝了句:“该,让你不好好穿鞋子!”
容苏明还挂在人字梯上,挥着胳膊冲花春想喊话:“怎么走了,鞋子倒是给踢回来啊!”
花春想迈出粮仓门,回过头来朝趴在梯子上的人吐舌头:“自己蹦过来穿,”并吩咐来接肉的穗儿:“不准给她把鞋子提过去哦!”
穗儿接过肉,应了声是,转身回厨房去。
厨房院子里有两间粮仓,偏偏这间是用缸存粮,地上未铺青砖,土地面虽是夯实地面,却因疏于打扫而有些灰扑扑的。
容苏明爬下梯子,弯腰将还在脚上的这只鞋子拔上,一手按住腰间切肉刀,一手提起前衣裾,认命地单脚跳过去穿鞋。
鞋子被踢到了屋门口,容苏明蹦过去之后大口喘气,这一大早的,朝食都还没吃,就又是爬梯子又是单脚跳,别说还挺累人。
够到鞋子后立马就把鞋穿好,她这回是真的知道穿好鞋子了。
迈步朝外走的时候,她忍不住抿起嘴笑,你别说,花春想这小妮子还真是会……真是会摆治人。
走进厨房屋,容苏明取下扣在腰间的切肉刀,用抹布认真擦去上面的污渍。
青荷不在,花春想和穗儿坐在木墩上择菜。
择好手里这颗芹菜,花春想朝容苏明抬了下头,问道:“小黑锅里是刚做好的糊涂面,你喝不喝?”
“炒的还是煮的?”容苏明看了眼大砧板上的小黑锅,问。
“炒的,”制作者穗儿直起腰板,有些忐忑地回答道:“里头放有蒜块、葱花、姜丝、芝麻、萝卜,还有昨夜剩下的炒肉丝,不知是否有家主不喜吃的?”
“原来是穗儿你做的啊?”容苏明擦好刀,将它重新放回固定在墙上的木刀具匣里,又顺手拿起个饭碗,过来盛糊涂面,声音带着笑:“待我尝尝味道如何……”
盛出半碗来,确实很香,吹吹热气尝小半口,容苏明眯起眼睛道:“吃着还不错啊,穗儿你可以嘛!”
“多谢家主夸奖,”穗儿笑得灿烂,手里捧着根紫萝卜:“不过我这做糊涂面的本事都是夫人教的,夫人做的才最好吃呢!”
“是么?”容苏明看向花春想,眼睛亮晶晶的:“回头可得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等什么回头啊,那不就是么,”花春想朝灶上的锅努嘴:“腊八粥估计再有小半个时辰就好了,待会儿头一个给你吃。”
穗儿咦道:“不是要先敬神的么?青荷已经去准备了。”
花春想朝穗儿挤眼睛,道:“傻穗儿,你没听说过那句老话么,先吃后供飨,人丁往上涨。”
“哦,这样啊~”穗儿受教,连连点头。
容苏明却紧紧盯着花春想,眸色渐有所变化。
或许是这道视线太过强烈,花春想略有些不自在,但总躲避不是她的风格,旋即想起昨天从许家回来路上,容苏明在那车里盯自己的事,花春想干脆直勾勾回视过来。
向容苏明挑眉——老是盯着我看做什么?有话就说!
“咳……”容苏明清清嗓子,赶忙将视线回,低下头去吃香喷喷的糊涂面。
片刻后,容大东家有些好奇,借着喝糊涂面的动作,咬住碗沿偷偷抬起眼往那个方向瞧,看见花春想正弯腰在菜篮子里挑芹菜。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花春想微低着头,小脸巴掌大般,低眉顺目,眉间点着花钿,无比安静乖巧。
某个瞬间,容苏明心脏猛地噗通噗通跳动了几下,而后开始感觉里面有些痒痒的,像羽毛拂过,让人想用手去抓一抓。
“大东家,大东家!大东家——”
容苏明这厢正在偷看自己媳妇,外头突然传来一连串慌乱的叫喊。
容苏明放下碗朝屋门走去,刚掀开厚重的门帘,就见容迦南窜天猴般一头撞了过来,差点摔倒,被他家阿主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花春想忙起身走过来,正好见到青荷随后赶来,那样子,瞧着像是她为迦南指出容苏明所在,却在一同奔来此处时,不慎被迦南甩在了身后。
“不好了!”迦南冲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紧紧拉着容苏明胳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堂前、堂前巷的,那个小孩子,咳咳……快要不行了!”
※※※※※※※※※※※※※※※※※※※※
谢谢阅览
按照我国历史上某个朝代的长度单位,六尺是现在的一米八,六尺五寸是一米九五。
除夕至,祝万事胜意
小说推荐
- 云想衣裳花想容2
- 古风云想衣裳花想容的姐妹篇现代版主角云衣衣 容上三十六线花瓶女明星与她家霸道总裁的故事容总美名其曰为爱妻雕琢演技,实则压着她各种角色扮演,不可描述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
- 乔一瞧连载
- 最新章:过气的清纯玉女和龙套群演1
- 重生之嫡女反骨
- 容朕想想连载
- 最新章:第1章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诅咒你们
- 盛世芳华:腹黑王爷契约妃
- 她,21世纪的女混混,一朝穿越成尚书府二小姐,擅长辣手摧白莲花他,凌云国八王爷,腿部“残疾,人人都道其只爱修身养性,每每听到此话,她都想打爆那人狗头她说“王爷,签契约!一、不能勉强我做不愿意做的事;二…三他道“我只有两个条件,一、大事听我的;二、守好本分然而…谁t简单“王妃还不与本王同房?契约写了要
- 云想霓裳全本
- 最新章:第一章 打你就打你
- 总统的诱惑
- 总统的诱惑简介最让林念兮痛恨自己身为医生这个职业就是那一天,为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做流产手术 孩子的父亲还正是她的未婚夫 一夕之间,她沦为笑柄 但亲生父亲还偏偏要她将未婚夫给让出去 他来历成谜,意外的枪伤不小心将林念兮卷入这场阴谋风波“看上去,你的年龄不大,但是救人的手法倒是很特别 她嘴角上翘,心中玩
- 花想容连载
- 最新章:第一章 手术台上的惊喜
- 炮灰殿下不想当咸鱼(穿越)
- 炮灰殿下不想当咸鱼(穿越
- 灼云衣连载
- 最新章:分卷(1)
- 冲喜侍妾(古言1v1H)
- 第一个故事《冲喜侍妾》温柔隐忍美艳侍妾VS断腿残疾清冷贵公子孟家大公子三个月前意外受伤,双腿致残。孟夫人为了让儿子早日康复,听信神婆之言,为其纳了个生辰八字极合的姑娘做妾,用以冲喜。成婚那天,孟昭没看青樱一眼,敷衍地饮了杯酒,便倒头大睡。一旁的青樱,静静站着,低眉顺眼,恭敬温婉,仿佛孟昭不吩咐,她便
- 花想容连载
- 最新章:1、给残废的男人做妾
- 飞花艳想
- 《飞花艳想》一书存世早期刊本有二种,均未署刊刻书坊名。一本无序,藏上海图书馆,一本有“己酉菊月未望樵云山人书于芍药溪”的序,藏大连图书馆。又有旧刊本,书名改题《梦花想;道光年间刊本又改题为《鸳鸯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飞花艳想》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 樵云山人连载
- 最新章:第一回 众英才花下谈心
- 想做男配其实也不容易
- 在这个无数配角们都在试图翻身、逆袭、转正的时代,他存在的意义就是要尽忠职守地扮演好男配的角色,为这个世界增光添。只可惜,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苦逼的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完全不按剧本走的家伙缠上了…为了自己的男配之路,他与那人斗智斗勇,相爱相杀,最终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想当一个
- mijia连载
- 最新章:第1节
- 无限之幻想魔方
- 他是时空旅行者,他行走于幻想之间,他是无力的反抗者,但他从未放弃过,当他的朋友或者敌人站在他面前问他“为什么那么拼命的时候,他微笑的说“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将来后悔。拒绝系统套路,男主是一个正义感的人,不后宫,不种马
- 慕容啸天连载
- 最新章:万恶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