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让他一个人走了?”妮娜没想到自己就是出去买点东西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是叫你看好他吗?”
“他让我先走的嘛,而且那里都是死人,阴森森的我害怕。”雅各布委屈巴巴地蹲在地上,光是想想他手上都是鸡皮疙瘩,声音越来越小,“就算你要我看着我也拦不住他啊。”
“他说他去哪里了?这大晚上的你就应该拖也要把他拖住。”妮娜捂着脑袋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自言自语,“想想,他会去找谁?”
“他只是说他有事情要做。”雅各布想了想,“要是我的话,要么就去找人帮忙,要么就去报仇,一个换一个也不亏。”
“埃勒维还没回来,他现在也找不到去塞伊的船,你是说他的船被烧了?船员也都被绞死了?”妮娜光是这样说出来都感觉心疼,她知道这对达克有多么重要,很难想象达克会是什么心情。
“是的,我们看到了船骸和刑场后面的……”
“他一直都打点得好好的,不应该啊。”妮娜思索着最近反常的事情,视线落到了自己随手放在一边的药材,骑士团的背后是兰德斯特,达克怎么说也算是埃勒维罩着的,她知道埃勒维绝对不止是一个船长这么简单,那些贵族个个都机灵得很不会主动去招惹埃勒维,放眼整个卡伦城敢这么干的只有一个人,而他恰好是个alpha,妮娜自己都觉得这太荒谬。
“你和你那些同志还有联系吗?帮我打听些消息就当是你的住宿伙食了。”妮娜选择相信那最不可能却是最接近现实的原因,但是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性。
她会找到他的。
不管他在哪里,她会带他回来。
达克好几天没有消息了,妮娜也没能够问出来些什么,黑市里所有的情报都缺了最关键的那一段,只有妓馆的妈妈告诉她达克接了一单艺术品的生意,但那几个艺术品第二天就被送了回来,一问三不知,她和另外一边的人没什么接触,她希望革命军那边能够有什么消息。
“妮娜小姐,我打听到了!”雅各布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我们有一个在骑士团监狱当差的同志说前几天抓进来一个新犯人,半夜悄悄送过来的,他担心是我们的同志就偷听了他们的话,只听到些海盗绞死之类的词,时间也合得上,应该就是船长了吧?”
“他还说那一块儿的牢房都被清空了,好几个人轮班看守,看得可严了,他还从没见过这种阵仗呢。”
“没有什么更加具体的消息了吗?比如说是名字?”被骑士团抓住了?也不是不可能,妮娜更担心达克现在的身体状况,若是在牢里面,就算是单人间那些狱卒们也……不行,不会有事情的。
“没有,他说他找机会套套话。”雅各布摇摇头,“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但是我还是很好奇,就是,妮娜小姐,你和船长是什么关系啊?”
“就是那个,我觉得妮娜小姐你很关心船长他,一般朋友的话不会做到这种程度吧。”妮娜依旧低着头,雅各布言辞也有些慌乱,硬着头皮问完了,“而且船长他的船是用的妮娜小姐的名字吧?”
“是很重要的人,是特别的,重要的人。”妮娜伸手进去斗篷的阴影里,雅各布不确定她是不是在擦眼泪,“他不能出事,我不会让他出事。”
“不会有事的,妮娜小姐,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那是不是船长,而且妮娜小姐你也说过吧,他可是塔格德船长啊。”
“是啊。”妮娜抓住雅各布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可是……”
咔嚓一声在这个房间里非常刺耳,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个声音的来源,是桌子上的水晶球,从正中间裂开了一条缝,把整个水晶球都分成了两半。
“不祥之兆。”妮娜试图把水晶球拼到一起,断面摩擦发出更加刺耳的声音,她干脆地把碎块丢到了杂物框里,整个人蹲在地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说出来,“命运的舵,脱手了。”
拉尔金等了好几日才见到弗纳伯的人,这几天亲王一直不曾露面,对骑士团下达的指令却没有停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偷罢了,这架势神神秘秘大张旗鼓活像那些十恶不赦的通缉犯,还派专人守着,又让看守们故意谈论些海盗的话题,明明那些海盗都已经被绞死了。
拉尔金不明白这位亲王想要做什么。
“亲王殿下。”拉尔金还是行标准的骑士礼。
“我的指令都有好好完成吗?”弗纳伯积压了几天的事务,他挑出来一些要紧的亲自过目,其他的就分派给手下,他看着那一份贝尔维亚的谢尔盖大公在回国之前想要来卡伦参观的公文皱眉。
“是的,殿下。”
“那今天去把布告栏里的达克.塔格德的通缉令撤掉,告诉民众他将在明天中午执行死刑。”弗纳伯书写的动作停了一下,墨水在纸上留下一个明显的墨点,他换了张新的,“今晚准备马车,把犯人移到刑场的监牢,不用保密,布置好人手,你呆在车里,抓住那个来捣乱的。”
“请等一下,殿下,如果没有人来呢,我记得我们前几天才绞死了那一船的海盗。”拉尔金亲自带队去堵的船,确保没有一个漏网之鱼,除了那个没有出海的船长。
达克.塔格德,他的船叫金色妮娜,拉尔金安慰自己这两个个名字只是巧合,他认识的那两个人应该还在卡伦的哪个角落里好好生活。
“肯定会有人按捺不住。”在无意识状态下叫出来的名字,应该是很重要的人,alpha的独占欲不会让弗纳伯坐视不管,可惜没能听清楚,不然也不必如此大周章地布局下套,“明天的刑场也看严了。”
“我明白,殿下,这是我们的职责,可是我们没有抓到达克.塔格德,明天的死刑……”
“怎么,你们骑士团监狱里还缺死刑犯?”弗纳伯的语气骤然变了,拉尔金猛地打了个寒颤,“明天过后,达克.塔格德就只是一个死人,明白吗?”
“是的,殿下,我会安排好。”拉尔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弗纳伯不高兴了,他连忙应下,“请您放心,殿下。”
随着什么东西被砸碎和尖叫的声音,有仆人匆匆忙忙地推门进来,“亲王殿下,请您过去看看,那位在闹脾气……”
“明白了就回去干活吧。”弗纳伯把羽毛笔插到墨水瓶里,“我的宠物不怎么听话啊。”
弗纳伯起身拉尔金才注意到亲王今天没有穿那板正的礼服,衬衣的领口开着隐约能看见脖颈和肩膀相接处的咬痕,拉尔金看了一眼便不敢再抬头,在管家的引导下快步离去。
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尤其是私生活方面。
“你这是打算绝食?”托着盘子的仆人们退到了旁边,地上是被打翻的水壶碎片,弗纳伯示意仆人们出去走近床上的人。
“和你也没关系吧?”达克用被子把自己裹紧,这该死的家伙连衣服也没给他,天知道自己身上是怎么来的那么多痕迹,自己都没眼看。
“是要我喂吗?”**期的间隙弗纳伯也没少做给他喂饭的事,熟练地舀起来一勺汤,“也是,给宠物喂食是主人的职责。”
“老子不是你的宠物。”达克整个身子都转了过去,带动腿上的铁链发出响亮的声音,他伸手抓起那链子,“把这个解开!”
“那样你就会跑了。”这次的镣铐铐的极紧,铁镣紧扣着达克的脚踝,光是想转动都困难更别提想把它脱下来了,“听话一点,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这还叫不会对我怎么样?”达克被弗纳伯掰着转过来,他打开了弗纳伯想要摸他脸的手,只要想起来他干的那些事达克恨不得嚼他的骨头,实际上他也这么干了,不过咬的是脖子,只破了一点皮,根本不够。
“别太挑战我的耐心。”弗纳伯强硬地捏住了达克的下巴,马上又放开,摸过那凸出的喉结用指腹蹭着后面那一小块腺体,“张嘴。”
又来了,这种感觉,完全被压制住了,达克攥紧了被子,为什么会这么听他的话?
“这样才乖。”弗纳伯喂完后擦掉达克嘴上沾着的面包屑和汤汁,“要我陪着你吗?”
“快滚,老子不想看见你……”达克话还没说完就倒下了,他努力睁开眼睛,这种不正常的困意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刚醒来啊?
“困吗?好好睡一觉吧。”弗纳伯把被子拉开给他盖上了,“别瞪着我啊,我还有事情,你乖一点,做个好梦。”
该死的,为什么完全没有察觉出来?达克眼睁睁地看着他关上了房门和一声响亮的落锁声。
随后睡神忠实的从者催他入梦。
我将折断你的羽翼,摧折你的傲骨,毁掉你的归处,最终除了我为你打造的牢笼你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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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去医院了一趟就没赶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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