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臧完全是一副好心好意的模样,李鸣和铁凌正愁找不到理由甩锅,立即附声应和。
何丰则是依旧一副笑脸,像是弥勒佛一般。
苏念淡淡一笑:“两人在闹市大打出手,伤及无辜,苏某亲眼所见!”
彭臧眼中闪过一抹不满,随即轻轻一笑:“不如让当事人亲口辩驳一二!”
虽然彭臧用的是询问的口吻,但却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直接动手,屈指一弹,一道牛毛真气离体,钻入祝廉体内。
苏念看着眼角一跳,这个彭臧和罗远祝廉二人很熟!
下一刻祝廉转醒,彭臧抢先一步喝问:“祝廉,本官来问你,你与罗远是否故意在闹市打斗,伤及无辜?”
祝廉原本痛的倒抽冷气,苏念那一拳打的他臂骨粉碎,真气都被震散,连胸骨也折断,如果不是苏念刻意留手,断骨扎入内脏,他早内出血死了!
现在听到彭臧的声音,睁眼一看立即大喜过往,扫视了一圈后冷静下来,咬牙道:“我们确实是在闹市动手了,不过并非有意,而是因为我们一时争执,真气外泄震碎了酒楼窗户,这才波及外人!”
“幸亏是个聪明的家伙……”
铁凌心里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得罪长宁县有品级的世家。
李鸣眼中精芒闪烁,瞥了苏念一眼,流露出一抹幸灾乐祸之色!
立在苏念身后的剑一眼眸当中冷光闪烁,他也亲在现场,祝廉的话实在冠冕堂皇,当时的祝廉和罗远不知道多嚣张!
在场能说话的唯有苏念和何丰神色未变,对于祝廉的回答彭臧很是满意,转而对苏念道:“苏督监,他们并非有意,罪不至死,而且如今已经受了惩罚,不如就此了结如何,至于死伤,由罗祝两家做出赔偿!”
苏念心里冷笑,面上却淡然无比:“彭执事,说句不好听的话,倘若有人不小心,或是无意杀了你儿女或是你老母,你会只让他赔钱么?”
跟在何丰身后的青铜镇天卫差点笑出声来,这位年轻的不像话的督监还真是牛气!
而何丰脸上笑容也更盛了几分,李鸣和铁凌微微有些瞪眼,这是要将彭臧往死里得罪啊!
彭臧面色黑的和锅底一样,眼睛一眯,寒芒闪烁,冷哼一声:“苏念,你的话太过了!”
苏念淡淡瞥了他一眼:“彭执事,你逾越了!”
就差直接说你太多管闲事了!
彭臧面色一下铁青无比,活这么大,还第一次有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他的脸!
不过,按照镇天府的规矩,流云镇镇天府是直接对庆阳府镇天府负责,长宁县镇天府可以协助,但不能直接干预!
苏念的话让他无法反驳,最后只能冷笑一声:“此事我会上禀府城,你最好三思而行!”
“如果这种事都还要三思而行,做什么镇天卫,不如回家抱孩子热炕头!”
苏念冷笑,一点客气都没有,反正已经得罪了,再得罪狠点也一样!
彭臧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何丰身后的青铜镇天卫直接笑出了声。
何丰呵斥了一声,旋即站出来道:“苏督监,就事论事!”
苏念善意的对何丰一笑,旋即看向李鸣和铁凌:“李执事、铁执事,这件事已经再无异议,该执刑了!”
李鸣和铁凌恨的直咬牙,这简直就是个祸害!
祝廉眼看彭臧也帮不了自己,忍不住叫道:“我不服!”
苏念一步步走到祝廉身前,微微低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服也没用,论实力你打不过我,我要杀你,除非府城镇天府发令,否则谁来了都救不了你!”
霸气!
剑一看向自家少爷的目光狂热无比!
“我看谁敢杀我罗家的人!”
“我祝家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两道声音突然传了进来,何丰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寒芒,而彭臧则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李鸣和铁凌都暗暗吐气,娘的,终于不用背锅了!
苏念眉头一挑,目光向外看去,只见四道身影气势汹汹闯了进来,为首两名中年男子皆是真气境七层的修为,一个叫祝丞,一个叫罗山!
四人径直进入大厅,先是向彭臧和何丰执礼,这才看向地上重伤的两个人。
祝丞和罗山都是面色一变,祝廉见家人来了,连忙叫道:“叔父,侄儿冤枉啊!”
祝丞神色沉稳,细声安慰道:“放心,叔父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罗山见罗远昏迷不醒,双目一瞪,盯着苏念:“苏督监,就算镇天府也不能冤枉好人吧,我罗家子弟,一个个皆是行侠仗义之辈,竟然也遭到这等虐待,天理何在!”
“苏督监,他们两人不过是无意之举,而且我们刚刚如果受害者的家里了,我们两家赔偿的钱财足够他们过上三辈子了,他们也答应不再追究!”
祝丞沉声开口,旋即拿出一份文书,赫然是那些受害人的画押!
有了这份不追究的画押,再加上“无意之举”那么祝廉二人便罪不至死!
苏念接过文书看了一眼便知不是造假,轻轻点头:“既然如此,那便罪不至死,不过……”
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苏念话音一转,铿锵作响:“这条罪过了,但敢对镇天卫出手,一样是死罪!”
“你……”
罗山暴怒,但被祝丞拦住,他也没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督监竟然如此强势和穷追不舍,一条罪名刚刚揭过去,又来了一条更严重的!
难道他和我我们两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祝丞心里念头一闪,急切之间竟然找不到脱罪的方法!
祝廉已经傻眼了,忍不住怒吼道:“若非你逼迫太盛,我们岂会对你出手?”
苏念冷冷一笑:“有死有伤,就算你们无意,身为镇天卫本官也要带你们回镇天府,你们拒捕,本官没有当场将你们斩杀已经算留情了!”
李鸣和铁凌郁闷的要吐血,你当时直接杀了不就完了,哪里会有现在这么多扯皮!
祝丞心下一沉,说到这种地步,他知道已经没了转机,只能暗暗以真气传音:“苏念,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苏念不会真气传音,看了祝丞一眼,开口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人可逾越!”
话音一落,长刀出鞘,两颗头颅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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