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之王》第一章 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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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森林的距离不但很远，而且不是走直线可以到达的。熟知血炼狱地理的史派克了解这一路上的所有危险之地，它提供左尼一条最佳，同时也是很危险的道路：欧德瓦盆地。血炼狱古语中“欧德瓦”的含义是指迷人而危险的土地，这里距离火森林已经不算远了。
  血炼狱中强大的生物并不算太多，平时很难得能够遇到这样的生物，即使遭遇到了也不一定有致命威胁，在血炼狱中最可怕的是自然的力量，那是远远超过强大生物的致命危险。
  曾为数次激烈大战的战场，欧德瓦盆地几乎就是血炼狱中最危险的地方，死在这里的生物不计其数，数都数不清。
  这样的境况和欧德瓦盆地的环境有很大关系。
  据说欧德瓦盆地曾经是上古战场，经历过空间撕裂的洗礼，而且这里也是封神之战的主战场之一，最开始的时候这里的地面上布满了一些巨大的裂痕，深不见底，直到后来才随着时间的推栘逐渐被茂盛的植被所覆盖。
  这些裂痕是激烈的战斗造成的，其中一些较大的裂痕是由死神击出，四重神力的持久性体现得淋漓尽致，一直到现在这股力量也没有完全消散。
  受到这股力量的激发，这里变得非常的诡异，不时会有狂暴的气流从地底喷出，越高的地方受到的影响越大。在地面上行动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是如果在高空飞行就会遭遇致命危险，狂暴的气流会把高空生物瞬间撕扯成碎片。
  所以在这里，在天空中飞行是不明智的，想通过这里的选择是穿越欧德瓦盆地，或者绕个大圈子从别的地方通过。不过欧德瓦盆地的面积非常广大，其中的一个方向和蓝河接坏，所以绕路并不是个好选择。
  尽管拥有卓著的凶名，但实际上欧德瓦盆地同时也是血炼狱中最美丽、最富饶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是森林溪流，植被丰富，各式各样的小动物种类繁多，数量也不少。这些都得益于地底深处缓慢释放的神力；有了异常的滋润，促使植物快速生长，从而也吸引了大量的动物，这些动物也吸引了很多的捕食者。这样的往复循环，让这里成为血炼狱中最大的生物聚集地。
  繁多的生物种类让欧德瓦盆地呈现生物多样化的同时，也让这里到处充斥着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致命的危险发生。捕食者很可怕，食人植物更是令人防不胜防。
  这一片土地也是血炼狱里地形最复杂的地方，有着血炼狱其他地方非常少见的崇山峻岭，有些植物下面隐藏着极深的深涧：这里和人界基本上没有什么差别，除了特有的血炼狱生物种群。这样的景象也让有些习惯血炼狱荒凉景色的左尼感到一丝亲切，仿彿又回到了人界。
  “走了这么长时间，只有这里的风景还算不错，不过比起人间来还有些差距。对了，史派克，你去过人界没有？”
  这本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但却让史派克陷入深思中。
  “人界……我去过几次，每一次的记忆都很美好，除了最后一次，就是在那一次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伙伴。”
  史派克双目无神，大尾巴也耷拉下来，显得有一些忧伤。
  “你说的就是前任共鸣同伴吧，说说看，他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他是个好人，难得的大好人，非常聪明的好人，但同时他也是个笨蛋，超级大笨蛋。”
  很显然，史派克对于这位曾经的同伴评价有一些矛盾。
  “你大概不知道，在封神之战以前，兽神中有三杰兽的说法，其中一个是毒兽百泽龙，你当然知道这个家伙，他是死神最忠实的拥护者。毒神力独步三界，非常诡异，没人想和这个家伙战斗，有一句话说的是什么来着？宁遇百龙，不遇毒神。还有就是和入神联合起来封印死神的苍月天狼加贝宁，这个家伙可不一般，他非常非常的狡猾阴险。不过他再狡猾再阴险还是被人神给耍了，最后被赶到魔界那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真是太可笑了。三杰兽最后一个就是我以前的共鸣伙伴，他叫罗杰，是兽人中的虎族，不过这个家伙没有一点虎族那种霸道的气势，他是个滥好人，虽然实力非常出众，但是个性太软弱，这样的弱点会被野心家利用，所以最后他才会……”
  说到这里史派克忽然激动起来，它开始跳来跳去。
  “那时候罗杰爱上了一个人神，美丽的月亮女神米尔卡，她是人神三大美女之一，顺便说一句，另外两个是珑梅萝和莫西音，米尔卡的神力并不强，但她的美丽无可匹敌，有着月神之美、璀璨光华的美称。当时追求米尔卡的入神和兽神有很多，不过最后罗杰胜利了……喂，不要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看我，罗杰虽然是兽神，但是兽神和兽人是两码事，很多兽神其实并不丑，相反的他们很有男性魅力，比起人类的男人们可强得多了。特别是罗杰，是兽神中出了名的美男子，这一点让加贝宁非常嫉妒，因为那个家伙很丑，非常丑，简直就是丑陋的极品！”
  听得出来，史派克对于苍月天狼加贝宁没有半点好感，抓住机会就是一顿诋毁。
  接着史派克的情绪低落下来。
  “罗杰和米尔卡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非常快乐的，但是后来灾难降临了，米尔卡不知道为什么中了不知名的诅咒，即使以罗杰的力量也无法化解这种诅咒。为了挽救米尔卡，罗杰到处求救，但是就连最擅长对付诅咒的光明教宗莫西音都对米尔卡所中的诅咒没有任何办法。后来不知道是谁告诉罗杰，西波里面有可以救治米尔卡的方法，所以罗杰就带着米尔卡闯进了西波，但从此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回来。”
  “西波是什么东西？地名吗？”
  “对，西波是地名，一个很难形容的特别地方，西波这个词在那个时代就是有来无回的地方的代名词。在三界之中，最神奇的地方是漂浮城，最美丽的地方是光明圣山，最隐密的地方则是西波。很少有人知道西波究竟在哪里，就连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家只知道去寻找西波的结果只有两个，徒劳无功或者就此消失。当时罗杰没有什么选择，最后他只身带着米尔卡去了西波，我没有跟他们一起去，因为罗杰说他们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不能让我也冒这种风险。罗杰瞒着我偷偷的出发，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后来我们之间的心灵传送感应断掉时，我知道永远的失去了这位同伴。”
  也许是已经经过了太长的岁月，史派克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悲伤，它只是带着一点惆怅。
  “西波？”左尼隐约有了一种预感，在未来的某天，自己会和这个地方发生某种交集，这只是一种莫名的预感，并没有确实的原因。
  “这样的预感，有点像精灵的大预言术。”
  一想起精灵的大预言术，左尼立刻想起了亚奴比司那个可恶的精灵，现在自己已经有了是够的实力，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找这个家伙报仇。
  “精灵……哼！”
  左尼联想到了司塔德麦尔，他手指一抬，一个身影顿时凭空出现，重重地摔到地上。
  “谁敢摔朕？下贱的爬虫，朕要……”
  “朕你个头！给我跪下！”
  刚刚还满脸傲气的司塔德麦尔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无论他怎样出力挣扎都站不起来。
  “记住了，以后和主人说话要趴在地上说，我的奴隶。”
  “你这个混蛋，居然敢……啊！”
  司塔德麦尔咆哮着、挣扎着，他现在正以一个非常屈辱的姿势匍匐在左尼脚下，一拱一拱的极力挣扎着，样子非常的可笑。
  “记住你的身份，我是你的主人，动念间就可以决定你的生死，可以随时赏赐你是够的痛苦，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左尼面带笑容的弹了一下手指，司塔德麦尔立刻一头扎入土地中，吃了满满的一嘴泥土，几乎窒息而死。
  “小辈，我要杀了你……啊！”司塔德麦尔明明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并没有失去，甚至感觉自己的力量已经晋升二重神力的层次，强大的力量完全可以自由运转，但却无法对眼前的男人做出任何的攻击，怎么也驱使不了自己的动作。
  “呜，呜！怎么会这样！我不服气啊！”
  几番激烈挣扎后，司塔德麦尔终于认清了现实，那就是左尼是不可违抗的，自己甚至无法做出对他攻击的动作，只能用狠毒的念头诅咒他和辱骂他。当然司塔德麦尔辱骂左尼的下场就是被他教训一顿，让他体会到刻骨的疼痛和屈辱。
  情势逼人，司塔德麦尔终于安静下来，他不愧是能屈能伸的人物，虽然心底深刻诅咒着左尼，但是表面上已经表现出了是够的恭顺。
  史派克看得目瞪口呆，惊叹道：“富兰克林，你是怎么让这个家伙屈服的？你看他的神力颜色，已经是二重神力了，这样的家伙可不容易控制，特别是在你的力量还不如他的情况下，那简直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说起来很简单，他的灵魂被我用秘法凝结成魂珠，我就是魂珠的主人，这个家伙的实力没有任何损失，他可以对我有不满和怨恨，但是却不能向主人发动攻击，我随时可以惩罚他，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左尼弹了一下手指，很随意地说道：“奴隶，去抓几只美味猎物来。”
  司塔德麦尔不敢违抗左尼的命令，不情愿的钻进树林中去为左尼寻找食物。
  “看到没有，现在他就像一条狗一样听话。”
  左尼的话让司塔德麦尔感到无比的屈辱，他快速地冲进森林，不想听见这些话。
  司塔德麦尔不是不想趁着这个机会逃之夭夭，远离这个奇怪且可怕的家伙，但是在尝试了几次后，他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不能离开左尼太远，如果超过某个范围，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刻骨疼痛就不可抑制的传遍全身，如果这种疼痛再持续一段时间，他保证会被刺激成一个疯子。
  因此司塔德麦尔再也不敢尝试逃跑，他老实地履行身为奴隶的义务，专心依左尼的命令找起食物来。
  司塔德麦尔的运气还不错，在这有限的活动范围内就有不少的猎物，这也得益于欧德瓦盆地丰富的物产，小动物并不少见，让他没费什么功夫就抓到了几只兔子。
  “该死的混蛋，居然让尊贵的精灵之主做这种卑微的事情。”司塔德麦尔一边诅咒着左尼，一边伸手拧断了兔子的脖子，在兔血还没有洒落到地上之前把鲜血都吸入自己的身体里。
  “呸呸！味道太差了，几乎一点能量都没有，还是强者的血有劲。”
  司塔德麦尔皱着眉头吸光了几只兔子的血液，正想继续去寻找一些大型动物来满是需要时，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强烈的危机感冲击着他的感官，这让司塔德麦尔警觉地望向前方，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在那个方向上有一个强大的生物正在逐渐接近。
  “是什么东西？”
  司塔德麦尔警觉起来，以他现在的力量，血炼狱中很少有生物能够威胁到他的存在，但这并不代表就不会遇到危险。
  一个人影瞬间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并且越来越接近。当看清楚来人的面貌时，司塔德麦尔的瞳孔骤然收缩。
  “居然是这个混蛋！”
  司塔德麦尔咬牙切齿的流露出痛恨的神情，因为突然出现的人影是他在血炼狱中最大的仇人——妖神威尔特。
  与威尔特结怨的时间已经很久远了，司塔德麦尔甚至已经不记得结怨的起因，不过他仍然牢记威尔特是自己的仇敌，见面必然会有一场战斗。
  不过威尔特的实力强过司塔德麦尔，所以每次吃亏的都是司塔德麦尔。
  威尔特同时也看到了司塔德麦尔，他发出了一声嘲笑。
  “喔！看看我看到了谁，原来是你这个丑八怪！今天真是晦气，遇到美女之后又看到这么丑的东西，反差真是太强烈了。”
  司塔德麦尔顿时被气得火冒三丈，他阴沉着脸，大吼一声：“威尔特，朕要你死！”
  吼声远远地传了出去，连左尼和史派克都清楚地听到了司塔德麦尔的吼叫声。
  左尼露出笑容。“看来我们的‘精灵之主’遇到敌人了。”史派克则是摇摇头。“看来司塔德麦尔遇到威尔特了，那个家伙是妖神，实力非常强悍，而且他极度好色，特别是见不得比他英俊的生物，所以……富兰克林，你还是躲远点吧。”
  左尼对史派克的告诫不以为然，现在他的实力变得强劲，自信心也跟着膨胀起来，一点也不在乎史派克所说的威尔特，相反的，他还想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妖神。
  司塔德麦尔和威尔特的战斗从一开始就激烈无比，司塔德麦尔一出手就是最凶狠凌厉的招式。
  “化血线！”
  几十条血色细线从司塔德麦尔的身体中延伸出来，闪电般的向威尔特卷去。没有经过事先的准备，司塔德麦尔无法发出天魔化血阵，不过几十条化血线他还是能够使出来。
  做为老对手，威尔特当然知道司塔德麦尔的某些招式，不过化血线这招他从来没有见过，以往司塔德麦尔和他的战斗通常都是极为短暂，发觉不是对手，司塔德麦尔就会远远遁逃。
  面对司塔德麦尔的攻击，威尔特冷笑。“丑八怪，你不但长得丑，力量更是丑陋无比，这次看见我居然敢不逃，那就让我送你下地狱吧！”
  威尔特满怀自信的一张手，本以为宣让这些散发着腥臭的血线跌落，但让他吃惊的是，几十条化血线只是微微一颤，紧接着闪电般的缠绕上来。
  吃惊之余，威尔特的反应慢了半拍，等他想要躲避的时候已经晚了，血线早已把四面八方全都重重包围，根本就没有闪的空间。
  威尔特刚刚鼓起二重神力，化血线已经笼罩在他的身体上，不过威尔特并不畏惧，他面露不层。“区区血线能把我怎么样……啊？”
  血线上身，威尔特立刻感觉到周身神力激荡，有一种向外扩散的趋势，而汲取自己力量的源头，赫然是这些缠绕在身体上的血线。
  “这是什么东西？给我退散！”
  威尔特鼓起二重神力想炸开这些血线，没想到神力爆发后不但徒劳无功，而且血线也闪亮起来，力量流失的速度反而加快。
  “是吸神血线！”威尔特脸色一变，他一是踏地，另一是虚抬。“力聚千重！”
  正在得意洋洋的司塔德麦尔猛然感觉身体巨重，双腿重重地压在地面上，并且迅速地下沉，深陷入大地中。
  司塔德麦尔大惊失色，神力狂涨，试图抗击这突如其来的庞大压力，但是，转瞬间他的半截身体被硬生生地压入地面，一直没到胸口，只剩下两只手臂还能活动自如。
  沉重的压力源源不断，把司塔德麦尔的骨头几乎都要压断，他苦苦支撑着］心中咒骂不已。
  “该死的，这个混蛋怎么一上来就拼命？”
  司塔德麦尔后悔不迭，他没想到威尔特居然使出了拼命的绝招，根据以往两人战斗的经验，通常威尔特都是讲究优雅而轻松的战斗，而这次居然是一反常态，一开始战斗就是一副要拼命的样子，打得司塔德麦尔一个措手不及。
  忽然间司塔德麦尔瞥到了威尔特的脸色，他看到威尔特脸色苍白，似乎是受了伤的样子，这也让他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家伙已经先受了伤，怕被我捡了便宜，所以才这么拼命！这次可惨了！”
  生死关头，司塔德麦尔色厉内荏的本性顿时显露无遗，贪生怕死的念头左右着他的神智，他竭力抗拒着威尔特二重神力的压力，一面不顾一切的大叫起来：“最尊贵的主人，快来救我……”
  听到司塔德麦尔的喊叫，威尔特面露讥讽，仍然在维持着神力的运转。
  其实现在威尔特也不好受，在和青云秀等三位美少女战斗的时候他就受了伤，然后又被教宗莫西音以强大的力量强行破除了他的重力改变术。三重神力的威力岂是那么好挨的，即使是静静的修养，没有一定的时间都无法恢复过来，如果和人动手，那只有更加重伤情。现在他只希望尽快击毙司塔德麦尔，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慢慢养伤。
  “你这无能的废柴，胡言乱语也救不了你的小命，你以前的嚣张都到哪里去了？你不是总是自称尊贵的精灵之主吗，这次怎么又有了主人了？一
  威尔特羞辱着司塔德麦尔，却没有想到危险即将降临。
  “打狗也要看主人！”
  当威尔特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时，危机已经到来，一记毫无征兆的重击从天而降，完全不同于神力的奇特力量无声无息却又带着致命的威胁向他袭来。
  威尔特极力闪开了头部，但是肩膀却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骨裂声爆响，鲜血飞溅，他的右臂立刻失去了知觉，遭受重创。
  有敌人偷袭，
  威尔特脑子闪过这样的念头，他的第一个想法不是反击，而是赶紧脱离战圈，先溜之大吉。威尔特一向信奉先保全自己，然后再试图报仇的理念，这次也不例外。让他感到庆幸的是，这次的重力改变术并没有被强行破坏，这说明敌人的实力并不在他
  周围的一切忽然一轻，准备再次给予威尔特重击的左尼也不由自主地向天空升去，而当他控制住这股突如其来的上升之力后，威尔特已经化做电光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看到他仓皇逃去的背影和满天喷洒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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