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缅甸与大陆之间的贸易并不多,当时他们凭借着在缅方的人脉,扎稳脚跟,贩卖的缅甸玉石、名贵的红木原料去经济相对发达的东南亚国家,台湾和r本对木料的需求很大,而缅甸又是柚木的主产国。
当然,缅甸的另一个拥有巨大利润的产业就是金三角的毒品,可是尤仕群知道,那个东西不能沾。
转眼间,金钱的积聚像滚雪球一般迅速而且危险。
他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这个虾蜉岛就是他当年买下的,而和他几乎同时到缅甸做生意的战友,有的成了玉石大亨、有的变成称霸一方的毒枭、蛇头。
当年的尤仕群不想太多的卷入这个国家的各种势力的斗争之中,所以他一赚到第一桶金,就开始谋求更好的发展。
将近30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人,很多事,尤仕群大力发展实业,慢慢地将企业的重心移回中国,但是他的企业帝国,仍然遍布了东南亚的各个国家。
缅甸,在他心目中一直有着非比寻常的地位。
他的虾蜉岛,尤仕群望着远处映照在完美的落r中的那个小岛,那个小岛拥有一片耀眼的纯白s的沙滩上,还有半掩在热带雨林深处的别墅。
这些年来,虾蜉岛一直充当尤氏集团高层主管的度假胜地,有一座设备齐全的商业会馆,岛上的自然生态良好,蔬菜水果自给自足,宛然就像一个独立的小王国一样。
他和妻子的蜜月就是在那里渡过。
“尤先生,晚餐准备好了。”吴妈声音在他身后提醒着:“请去餐厅。”
尤仕群醒过神,回头吩咐船长昆沙:“保持和虾蜉岛的距离,绕著它匀速环行。”
“是的,老板。”
静之将沉沉的睡着的鱿鱼安置好,一个缅甸籍的小男孩儿敲敲他的房门,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晚餐六点整开始,尤先生吩咐您换上正式的礼服出席。”
正式的礼服?
静之突然有一个冲动,她想把舱门紧紧地关严,将自己和鱿鱼都关在一块儿,然后不管门外发生了什么也不要开门。
可是,这是一个幼稚的举动,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尤仕群也不是洪水猛兽,她不能让他看出她害怕来。
幸好,她的行李里面,有一件式样简单的小礼服,静之将那件衣服抽出来,在镜子面前比了比。
一件好的衣服,是女人的铠甲和武器,而现在他恨不得自己带了牛仔裤还有长袖衣服,然后在外面再套一件防弹背心。
最后,静之拿起行李中的一条柔软的丝巾,随意的批在肩头,在心中权且把它充作铠甲。
饭厅装饰得很豪华,低垂的水晶吊灯,固定住桌子四腿的餐桌,手工丝绣的餐巾……
尤仕群在静之近来之后,帮她拉开餐椅,然后坐在她的对面。
静之知道他在审视自己,可是她不紧不慢的铺开餐巾,熟练的拿起刀叉——拜帕特里克古老的意大利大家庭所赐,她可以熟练而且不出错的使用全套刀叉。
菜一道一道的上齐了,都是比较清淡的缅甸口味的菜肴,辣味比较重,类似中国的川菜。
静之用小叉子叉起面前的菜肴,小口得慢慢的咀嚼。
而此时,尤仕群也正隔着桌子暗暗的打量着她。
一瞬的对视下,静之似乎从他深邃的双眸之中看到了一丝的异样。
“你有点儿紧张?”尤仕群放下手中的刀叉,“菜不合你的口味?”
“哦,不,很可口。”静之拿起餐巾在唇边按了按:“特别是最后这道汤,很可口。”
“哦,那就好”尤仕群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他仍然紧紧的盯著她。
“我吃好了,”静之几乎语无伦次:“我去看看鱿鱼……”
“不用管他,他有吴妈照顾”尤仕群推开椅子站起身:“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去甲板上走走”
静之不好拒绝,只好点点头。
刚刚入夜的海风凉爽宜人,而他们乘坐的这艘“晨星号”是一艘保养得宜的纯白s游艇,明媚的夜空下,这艘游艇随着海波起伏富有韵律的摇晃着。
静之抓住栏杆,眺望着远处的小小海岛,海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尤仕群站的离她很紧,近得能闻到她芬芳的发香。
对许多来自于中国的富商来说,拥有一艘游艇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而且也是奢侈与豪华的代名词,但对尤仕群而言,拥有这么一个游艇,在他看来就像添置一辆新汽车一样平常。
这些年,尤仕群经常带着鱿鱼来缅甸小住,带着鱿鱼出海,在y光下r光浴,并且去度假的小岛小住。
而尤洋这些年总是忙于工作,他从来没时间伴他出海时,更不要说驾驶游艇了!
而尤仕群知道,尤洋这个孩子是一个死心眼,从他当年一心一意地被吴彦雅套牢就可以看出来。
现在又是静之……
尤仕群可以感觉到静之对他的防备和小心,他不知道自己突发奇想的请静之来缅甸到底是对还是错,总之他需要一个中立的环境,来何静之谈谈。
而这个环境要静之完全陌生,既不要在中国国内,也不要在缅甸的旅馆房间,那么,这条游艇,这座小岛,就是最好的环境。
静之和他可以在海上待几个钟头,也许,这几个钟头可以帮助静之放松心情,习惯她即将听到的事情。
而且,如果事情发展不像他预想的那般,静之也无法立即逃开他了。
“尤先生,您究竟想和我说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静之僵直了后背:“您葫芦里到底是什么药?”
“错了,我什么药也没有装。”尤仕群在她身边站着,静之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自然流露出来的优雅气质。
笑话啊,五年前,她和他不是也曾一起在海边漫步?当时的静之,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搬家公司的工人,而现在……
现在的情形危险而微妙。
静之握紧栏杆,她发现尤仕群并没有与她保持适当的距离,而是几乎与她并肩而站,他的肩头几乎就挨着她的。
静之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打量着他,他的环视海面的目光带着一丝警戒的神s,面容淡漠,给她的感觉仿佛他并不是度假来的,而更像在海上纵横披靡的海盗一般,危险,但是却又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静之内心的女x的直觉一直在提醒她小心这个男人,可时尤仕群对她态度虽然蒙昧不清,却一直保持在冷淡疏远,举止自然的状态下,一反刚刚在机场相遇时的情形,而他的这种种改变都令静之觉得困扰。
确切的说,基于以往的经验,她遇到尤仕群时的第一反应就是站在防卫立场,一心一意求取自保。
而现在,他完全占着主导地位,他说他知道静之的身世,静之是信疑参半的。
但是只这一点,就使得静之不得不屈从自己,顺应形势看看能不能得到答案。
尤仕群一点也没有想说话的意思,所以静之首先要做的是打破一直的沉默,她抬起头,朝尤仕群嫣然一笑:“谢谢您能让我看到孩子。”
“孩子是你生下的,这是无法改变的”尤仕群抿紧嘴唇。
他明显不想谈这个话题。
“呃,我……我很抱歉,”静之接着说:“我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您。能向我解释一下么?”
尤仕群低下头,静之的脸庞在夜s下变得朦胧而且圣洁,他一直以为遇到这一连串的变故,静之会像一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躲起来,没想到……
现在,他知道静之这是以退为进,她是想试探一下他的真正意图!
可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他现在知道了静之有可能就是那个女孩儿——那个他穷尽了二十多年去寻找的女孩儿,当年,他是想把那个孩子送走,眼不见为净,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在其后的r子里,失去亲生骨r的妻子会因为这个郁郁寡欢,而慢慢的耗尽了生命。
早在妻子去世前的几年时间里,他就开始多方打听、寻找,他只想知道,那个被佣人抱走直接扔到医院大门口的女婴下落如何……
直到妻子去世,也没有寻到哪怕一点的蛛丝马迹。
确切的说,那个失踪的女婴,在他的心中的分量,慢慢的加重,无数次的午夜梦回,他会在一片冷汗中醒来,梦中,那个女婴渐渐的长大,出落得就像他的妻子年轻时候的模样……
而五年前,当他第一次看到挺着大肚子的静之,他吓了一大跳,静之给他的印象与妻子年轻时候太像了,紧接着当他得知尤洋遇到的女孩就是静之,他更是吓了一大跳。
他不知道尤洋是不是注意到了静之和他去世的母亲之间的相像之处——那不是外貌的相似,而是气质与神态的相似,一颦一笑、眼神流转、越看越像。
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勇气去揭露这个真相,当时的他,只想用一个非常g脆的手段,将静之从他和尤洋的生活中移除。
于是……有了那纸协议。
协议,一个建立在脆弱的谎言和恐惧之上的协议。
尤仕群苦笑,可怕的是协议最终惩罚是他自己。
他本以为,一纸协议就能结束一切,可是,当鱿鱼慢慢的长大,当尤洋一r一r的变得冷漠而封闭,那纸协议的后遗症仍然明显。
是揭开真相的时候了……
尤仕群闭上眼睛,他知道在他的内心他确实很喜欢静之,他喜欢现在静之身上所穿的薄薄的小礼服,尤其是那柔顺敷贴的布料,勾勒出她身材诱人的曲线,确切的说,在他第一次见到静之挺着大肚子站在搬家公司的车边上的时候,他就被他吸引了。
他曾经说过,他不会和儿子共同拥有一个女人,何况,静之是这么一个身份成迷的女人,更何况,他还是鱿鱼的母亲。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
他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他想要她,哪怕只有一晚……
“静之,”尤仕群听到自己嗓音g涩的说出一句话:“如果,没有尤洋,没有鱿鱼,我们之间,会不会有不同?”
静之被他这么突兀的一句话弄得一愣,然后她轻轻的说:“如果没有尤洋、没有鱿鱼,我们压根不会相遇。”
“那么就不要想他们”尤仕群握住静之握紧栏杆的手
“能不能假装今夜我们是一对陌生的男女,在远洋的邮轮上认识,只要今天一晚就好……”
静之只觉得后颈的头皮都要炸开来!
这这这这是什么状况?
远洋的邮轮?陌生的男女?
尤仕群在提议什么?他在谋划什么?
静之抬起脸,只看到黑暗中尤仕群的侧影,那脸庞的轮廓,和尤洋很像很像……
“如果,我们是一对陌生的男女……”
静之的声音沉静的仿佛像如水的夜s:“那么,我也许会和说话,不过,我不会让你离得这么近”
“为什么?”尤仕群低声问:“为什么?”
“因为……”静之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五年前,有一个陌生人曾经闯入我的生活,而他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我,甚至我生孩子的时候,他都一直陪著我……我当时是那么的信任他……”
“当时我并不知道你是谁……”尤仕群低声说。
“是啊,所以当你知道了我是谁的时候,你也就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静之的声音低沉:“五年前,也是因为我信任你,才会把那纸协议拿给你看,即使后来知道那纸协议是你拟定的,我一直恨你,但是我也理解你。”
“理解我什么?”尤仕群好奇地问。
“你是为了你的儿子着想吧?不希望他因为责任感或者别的什么被一个既没有家族背景,又没有感情基础的女人套牢。”
静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甚至,我可能还应该感谢你,你给我的那笔教育基金,可以让我离开这里,继续我的学业。假如,当年你没有这么做,也许我就那么变成了一个一生只能仰人鼻息的被供养的角s。”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尤仕群沙哑的冷笑,他把她转过身来,握住她的肩:“你为什么就没想到是我因为怕被你吸引,而把你远远的送走?”
“不,尤先生,相信我”静之只是坚定的将他的手从她的肩膀上拿开:“你不会被我吸引……因为,我们已经相遇过了,当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今后就更不会。而且,鱿鱼是你的孙子!而我是她的妈妈。”
尤仕群仿佛被烫到了一般缩回手,冰冷的海风霎时间吹过他发热的头脑。
他的额上泌出了薄薄的汗水……
“呵呵”他沙哑而且沧凉的笑了:“你说得对,在一个远洋的邮轮上,一个孤独的老男人,遇到一个温婉可人的女子,可是她却不喜欢这个老头子?”
“你不是老头子,尤先生”静之微笑着反驳他:“相信很多比我优秀的女子都会青睐于你,至于我……我不过是你漫长的人生里面的一个过客。”
“那么……”尤仕群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但愿我不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好了,我明白了。”
静之可以感觉到他一直紧张的肢体似乎霎那闲放松了,他仍然和她站得很近,可是刚刚笼罩在它们之间的紧张和压迫似乎消失了……
“前方的那岛,就是我们要去的小岛么?”静之指着远远的虾蜉岛:“我很好奇,选择在那小岛上举行婚礼的究竟是谁?”
“嗯”尤仕群低下头望著她:“如果你刚刚的回答是另一个答案,也许,你就永远不会知道答案了”
“嗯?”静之愣了一下,她仰着头,望着他唇边神秘的微笑,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游艇的发动机停止了运转,船锚深深的扎到这片浅滩之中……
尤仕群侧过头,夜s给他的头颅一个完美的侧影:“夜深了,我送你回房休息,明天一早上岛吧。”
“明天,你真得能告诉我身世的秘密了吗?还是……你也不知道我的身世?或者,这只是你的一个借口?”
“你说呢?”尤仕群的语气轻柔:“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借口?”
他们停在静之的船舱门外,尤仕群低下头,再一次用那种难懂的眼神看她。
静之在意大利遇到过很多自诩为情圣一般的男人,比如威尼斯狂欢节上,激情四s的男女之间的眼神流转都是那样的,难以抑制的自持?
压抑,但是又充满了激情。
这种眼神最可怕,只要和他对视的眼神里面,有哪怕一丁点的火苗,说不定就会烧成燎原的大火。
“晚安”静之握住门把手:“请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著我,我不会和你演绎成年人之间的游戏的”
“哪种眼神?”尤仕群用手撑住她身边的门框问她。
静之能说什么?这种眼神中压抑的情感,竟然比尤洋在最激情的时候,望着她的目光都来得炙烈!
尤仕群笑了,似乎对于静止的紧张,他的反应更是从容不迫。天啊!
“相信我,我不会强迫一个女人的,何况……我被女人拒绝了一次之后,就不会提出第二次要求了……”
静之感到喉咙发紧:“谢谢,我想那也不会是个好主意。”
尤仕群朝她靠近一步。“为什么不会是个好主意?”
如果他再靠近一步,静之知道自己就会开始紧张得发抖,她害怕他用那种眼神看她,害怕得要命……
“晚安”尤仕群把一个冰冰凉凉的小东西,塞入她的手掌心,然后他转身,慢慢地往前舱走。
静之紧紧地盯著他的身影远去,然后转动门把手,门开了,她的腿哆嗦着跌跌撞撞的进了舱房。
她打开紧握的手,一块残缺的玉璧躺在她的掌心,上面,刻了两个字“。”
第六十三章 身世
这块玉好熟悉的模样,静之从脖子上拿下自己佩带的一只玉。
两块半圆开的玉璧,放到一块儿,严丝合缝的变成了一个圆满的圆……
静之想起白天在大金塔遇到的那个老玉工的话:
“当年也是一对小夫妻来我这里订的玉璧,本是一个整块的璧,两个年轻人倒是新潮,
愣让我把好好的玉璧从中间把它分开。一人一半,当时那个男的是这么说的,即使分开了,仍然有玉璧为证。”
这另外的一块玉璧为什么时候会在尤仕群的手中呢?
第二天一早,游艇徐徐启动,静之起床,吴妈敲门说是要抱着鱿鱼去前舱,说是船马上就要靠岸了。
静之匆匆忙忙地换了一身轻便的休闲装,出了船舱之后,就看到远远的只是一个影子的虾蜉岛慢慢地变得具体起来。
虾蜉岛是位于缅甸沿海的零星岛屿之一,这些岛屿一面靠着缅甸的内海,另一面靠着孟加拉湾,替海岸挡住了来自孟加拉湾的风浪。
远远的,可以看到岛上丘陵起伏,零零星星的可以看到好几座热带风格的别墅,纯白s的沙滩、棕榈树、香蕉树,还有郁郁葱葱的热带植物。
静之靠在游艇的栏杆上,举目远眺着眼前慢慢变得清晰的小岛。
游艇慢慢的行进着,静之可以看到小岛有一座码头,码头边还停靠着几艘小一些的快艇,
可是寂静的海滩上看不到有人在散步,远远的,能看到别墅群里面有人活动。
清新的海风里夹着微微的腥味吹拂过来,静之抬头望向驾驶室,尤仕群抱着鱿鱼,孩子的把在船舵上,颇感兴趣地研究着掌舵的技巧。
静之匆匆地躲开目光,她现在对即将要知道的身世的秘密,似乎又渴望又害怕。
游艇上的几个船员都在下层甲板忙碌,包括吴妈,她指挥着本地的土著船员把大大小小的食品和蔬菜的包裹从船舱里运出来,堆在甲板上。
船靠岸了,码头上围了一小群欢迎的人,大都是当地的土著。
尤仕群来到静之身后,指着远处热带植物掩映下的最大的那栋别墅说:“那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静之点点头,没有说话。
舷梯被放下来,静之跟着抱着孩子的吴妈下了游艇,然后是一大堆的行李、整箱的罐头、冷冻食品……
一辆小货车开过来,装载那些货物。
静之被太y晒得晕晕的,一辆带着遮y篷的电瓶车开过来,静之、吴妈还有鱿鱼都坐上了车,
所有的行李都被运上了车,当然包括静之的行李。
“妈妈!”鱿鱼扑到静之的怀里,腻着她,蹭蹭蹭:“妈妈抱。”
静之抱住他,天气好热,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的咸味还有淡淡的鱼腥味,静之搂紧鱿鱼,习惯地转头去找尤仕群。
尤仕群的身影在游艇的甲板上闪了一下,就看到他爬上了驾驶室。
船员们把船上的补给品往下运,小货车不一会儿就装满了。
载着静之的电瓶车先一步发动了,电瓶车沿着规划整齐的道路行驶,不一会就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庭院,
院子里耸立着气派的热带风格的别墅,椰子树、棕榈树,还有不知名的热带植物构成的庭院。
最离谱的是在院子正中央,修了一座露天的泳池,泳池中央还有几块浅绿s的柔润光滑的巨石搭建的假山。
别墅是盖成那种典型的热带风格,为了阻挡热带潮湿的气候,整栋房子是建在直立的柱子上的,确切地说,就像苗寨的吊脚楼一样,别墅底端
是大约一米高的通透空间。
典型的热带房子,窗子都是可以敞开的落地式,前后各有一片开放的露台。
静之下了车打量着这栋别墅,看惯了意大利的那种为了保暖而盖的厚墙壁别墅,还有哥特式小窗子的教堂,
冷不丁见到这种明亮空旷的立柱大落地窗的热带房子,也禁不住眼前一亮。
进了房内,触目可及的都是罩着防尘罩的家俱,吴妈里里外外的指挥佣人们打扫,不一会儿,防尘罩都被取走了,窗明几净的大厅吹进来清新
的风。
当地的土著女孩子们忙忙碌碌的在大厅中摆满了鲜花,缅甸的湄公河畔,是热带鲜花的主产地,尤其以兰花著名。
一盆盆盛放的兰花被告摆在大厅各处,幽香的兰花香味沁人心脾。
静之抱着鱿鱼站在围栏边看着码头上停着的那艘游艇,以为尤仕群会马上下船,没想到的是,那艘游艇竟然缓缓地收起了舷梯,起锚,掉头开走了静之抱着鱿鱼站在围栏边看着码头上停着的那艘游艇,以为尤仕群会马上下船,没想到的是,那艘游艇竟然缓缓地收起了舷梯,起锚
,掉头开走了。
“嗳?”静之愣了一下,连忙问旁边的吴妈:“船怎么开走了?”
吴妈本来一直忙忙碌碌的指挥,静之这么一问,她匆匆忙忙地看了静之一眼,目光躲闪:“也许老爷还有别的事。”
“可是,他……,可是……他还没有说……”静之糊涂了,她看出来吴妈是铁了心不想和她多说,静之登时泄了气一般地抱紧孩子。
尤仕群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他为什么大费周章得把她从国内骗来,然后就扔在这个小岛上?
还有昨天那块玉……
昨天的那块玉,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顿简单的早餐迅速准备好了,鱿鱼不好好吃东西,在饭厅里跑跑进进的,吴妈坚持她是下人,不和静之一块吃,只是跟在鱿鱼身手喂他一口一口的吃粥。
静之匆匆忙忙地吃了一碗粥,看到吴妈忙着,就没和她打招呼,就自己决定去楼上的卧室看看。
楼上的房间仍然是宽敞明亮的淡雅风格,分为主卧室和几间客房。
静之一间一间的看,每一间卧室都装饰得简单明快,看得出屋子经常有人打扫。
静之推开最后一间房间的门的时候,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那是一间缀满淡绿s轻纱的房间,淡淡的兰花香味飘散在空气中,静之的心脏咚的一跳,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怎么让她有仿佛曾经来过的熟悉感觉?
鬼使神差一般的,静之转过那张笼罩的,装饰成巨大的蚌珠贝壳开头的大床,停在一张巨大的油画前面。
那是一张少女的油画,少女斜靠在一张仿古的沙发椅上,穿着仿希腊式的女式长袍,手里拿着一朵兰花,那兰花就像摆在油画前面的五斗橱上的那瓶兰花一样……
静之的目光被这张少女的油画吸引住了,不是因为画面细腻的画风,而是因为那名女子微微的颦着眉头我见犹怜的模样……
不由自主地,静之拿起一朵兰花,放到鼻端轻嗅——就像画中女子正在做的一样。
她突然听见身后一声惊讶的惊喘声。
当她回头时,只见吴妈面s苍白地站在她的身后,也吓了一跳:“对不起,这兰花……”
吴妈深深地吸口气:“对不起,我刚刚失态了,也难怪,你长得和她很像……”
“我?”静之纳闷地重复,她抬头看墙上的油画里的那名女子……她很美,比她美多了,眉毛、眼睛、鼻子,无一处不精致。
静之笑了:“我怎么会像她,这么美的女孩儿,怕是艺术家画的时候有艺术加工的成份吧。”
吴妈怔怔地瞪着她:“那是因为我们小姐每天都要用三个小时来保养化妆,你的坯子极好,可是你从不刻意地去修饰。”
静之不确定地眨眨眼:“是吗?谢谢你的夸奖。”
吴妈低声地喘着气,她的双手不安地扭动着:“对不起,小姐,这是死去的夫人的房间,请你……”
“哦,抱歉,我……”静之刚要和吴妈道歉,她的目光却被画上女子胸前的装饰物吸引了过去——那是一块温润的半圆开的白玉……
好熟悉!
静之愣愣地望着,然后嗓音g涩地问:“她是谁?”
“死去的夫人的油画,这是她刚刚结婚的时候画的,当时她只有18岁。”
这幅油画尺幅很大,静之哆嗦着移动脚步,她伸手从胸口拿出那块玉璧,放到油画前方……
几乎是等大的,一样的花纹,一样的形状……
吴妈清清喉咙:“容我冒昧,小姐,你的玉……”
静之愣愣地抬头看着画中的女人,她紧紧地抓住自己手中的那块玉璧,脸s发白地一再扫视这张油画。
房门咔嚓一声被推开,一个缓慢沉稳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静之没有回头,她补这油画里的女人迷惑住了,她的耳边响起老玉工的话……年轻的男女,一人一半的玉璧,尤仕群手中的另一半……还有她手中的一半……
走进房间的人对吴妈轻轻一挥手,吴妈犹豫一下之后,低头退出房间,把房门关上。
来人慢慢地走到静之的身后,也抬头注视那幅油画。
他开口了:“我从小到大也没看过这幅画几眼,我早已经忘记了她曾经的容颜,她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是憔悴枯萎的代名词。”
静之被这个声音惊了一跳,可是她没回头:“你……也在怀疑?”
“不是怀疑,而是确定。”他轻轻抬起手,握住她的肩膀:“你……就是她生下的那个女孩儿……”
“不!”静之猛然回头,在尤洋冷峻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巴掌!
“你说谎,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事情发生?”
“我没说谎,”尤洋抿紧嘴唇,唇角沾染着一丝血丝:“你,是我的妹妹,我的妈妈当年生下了你,而你的父亲是谁,我们谁都不知道……”
“说谎,说谎!”静之捂住耳朵,歇斯底里:“我不是,我不是……”
“冷静,静之……”尤洋握紧她的手腕,迫使她镇定下来:“嫁给我,在这里,在这个小岛上,我们与世隔绝,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嫁给我,静之!”
第六十四章 疯狂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静之愣愣地望着他:“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们岂不是……”
l伦?
静之惊讶地瞪大眼睛,却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谁说的?”尤洋略带蛮横的皱起眉:“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呃?”静之愣了,一切都乱了,他在说什么?
“我不是她亲生的,我妈是他认识你妈妈之前馒头的情妇,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抱回来了,她一直把我当作儿子养。”
尤洋抬头望着墙上的油画,她对我很好,但是我知道我不是她生的。
“什么?”静之后退两步,跌坐在床上。
“她是那么美丽,我爸爸十分爱她,即使她后来背叛他,他也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静之愣住了,她终于醒悟到尤仕群之前的种种奇怪的话和眼神,以及尤仕群为什么会说那些奇怪的话……
尤仕群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他才会领着她去找那个老玉工,还把那块玉璧给她……
她是他妻子生的孩子,而他却不是她的父亲。
这是什么状况?
难怪尤仕群在某些时候看着她的眼神……
静之愣愣地望着尤洋俯下身,听着他的声音遥远而又清晰:“静之,你在听我说话么?”
“我在听……”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听到了么?”
“我……我听到了。”
静之愣愣的重复:“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怪不得,怪不得他要那么说……”
静之的最后一句话,让尤洋皱起眉头:“他在说什么?”
他缓缓的在静之的身边坐下,心脏因为痛苦而揪紧,因为他知道答案——尤仕群的一贯作风,他对喜欢的女人向来是毫不手软!
“他……”静之慌乱地抬眼:“他什么也没说。”
“我不相信!”尤洋握住她的肩膀:“你在隐瞒什么?你怎么会现在才来到这里?昨晚,你和他在游艇上,你们……”
他突然狂乱地摇晃静之:“你们不会?!你,你有没有答应他?嗯?你回答我?”
静之呆呆地望着他:“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尤洋面容扭曲:“你,有没有和他睡在一起?你,有没有把你曾经给我的给他?你的心,还有你美丽的身体……”
“你在说什么?”静之的语气虚弱,她被尤洋摇晃得牙齿咯咯的上下打架:“你放手,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尤洋仿佛疯狂了一般,将静之推倒在大床上:“你听不懂么,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拒绝我是因为你真的害怕我不爱你,原来,你看上他了?”
“啊!”静之在他的身躯压上来的时候,大脑突然一片空白,这个疯狂的男人是谁?
他脸上无法抑制的狂野表情,还有嗜血者一般的眼神……
“等等,尤洋,你疯了?”
静之推拒着他的胸膛:“你不能,不能在这里……”
“哈哈,我为什么不能?”尤洋略微停下动作,冷冷地望着她:“怪不得我求你嫁给我的时候你不答应,怪不得他……告诉我,是不是昨晚你们已经有一腿了……”
“你疯了!”静之惊讶地抬起手,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这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的动作一僵。
“说到你的痛处了?”尤洋缓缓地擦去嘴角的血丝:“你竟然敢……”
“我没有做让你鄙视我的事情!”静之嘶声抗拒:“现在,不要做让我鄙视你的事情。”
“要是我就想做呢?”尤洋突然危险的低声道:“反正你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我,鄙视不鄙视又如何?”
尤洋这句危险的低语吓坏了静之,她抬起眼望向他的脸。
几天不见,他的脸庞没有了初次相见的那次的苍白,海边的r头将他晒黑了,热带的气候闷热,他的衬衫领口是敞开的,袖子卷起,看起来竟然像海盗一样——冷硬,而且野蛮。
仿佛感觉到了静之的害怕,尤洋略微低头仔细地看她,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神中闪着莫名的光彩。
“你们真的没有做?”他的语气轻柔:“他总是能得到他想得到的女人,从那次拍卖会我就能察觉,他想要你,不然他不会和争那条项链。”
“他是你爸爸……”静之低声说道:“你为什么谈到他的时候,就像在谈一个陌生人?”
“在女人的眼里,他首先是一个成熟又有魅力的男人。”
尤洋抬起手,抚摸静之因为一夜没睡而变得发黑的眼圈:“你昨晚休息得不好,你睡不着?什么事让你睡不着?”
尤洋的语气过于轻柔和镇定了,静之在他修筑的手指触摸她的脸颊的那一刻,胃部立刻一阵抽搐打结,她僵硬地躺在他的身下,敏感的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麝香一般的汗水的味道。
现在的尤洋很危险,她应该害怕的,可是不知因为什么,她竟然想抱住他,想就像这样融化在他怀里,这种强烈的冲动强烈得令她几乎要昏倒。
“只有一个解释,昨晚你和他在一起了。”尤洋低下头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可是他的眼神却充满痛苦。
静之吃惊地吸了一口气,尤洋那傲慢而且带着一点武断的口气在她听起来像是一记重击。
“如果你这样的给我定了累,”她平静地说,“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可是我有!”尤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的两个手腕都固定在她的头侧:“那么,你如果可以和与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他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和我?我还是生下孩子的父亲呢。”
“你为什么会那么认为?”静之挣扎:“我没有,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泪水滑下她的脸颊。
“没有么?”尤洋的手探入她的胸前,在她的r沟中拿出尤仕群昨晚放在她手中的那块儿玉,静之怕丢,把那块玉和自己原来的那块玉系在了一起,都挂在了脖子上。
“那怎么解释这个?他为什么会把这块玉给你?”
“我怎么知道?”静之看着那两块玉:“我怎么知道……”
“因为他想要你!”尤洋大吼:“他想要一个死去妻子的替代品,哪怕这个女人是他儿子曾经用过的也不在乎。”
“用?你竟然说的是‘用’?”静之喃喃。
“不是用是什么?”尤洋愤怒而且语无伦次地质问:“不然你怎么解释我们这间的关系?难道会是爱?笑话啊!”
如果,静之之前还曾经对尤洋抱有一丝幻想,现在她知道没有了理解和沟通,所有的好感或者是爱完全是徒劳,可怕的猜疑和愤怒已经彻底腐蚀了他俩的关系。
静之动怒了:“如果你以为由于我曾经让你——碰我,我就不会抗拒别人,尤其是你那个像情圣一样的父亲,你可是大错特错了!”
“我错了?”尤洋眯着眼睛:“相信我,我不会错的,因为,换作是我,我也会那么做。”
“做什么?”静之瞪大了眼睛。
“吻你,爱你,占有你……”
尤洋的双手滑到她的腰间,托起她的臀,让她和他更加贴合,他每说一句,他就离她更近一寸。
静之应该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感到屈辱和生气,可是,他吻上来的唇温暖有力,令静之一时间没有领悟到他这句话的含义。
“给我,我已经忍不了了,就现在!”
尤洋是粗鲁地扯开她的衣裙,静之本能地挣扎,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只是一下,静之身上就只剩一件小小的底裤了,尤洋用双腿夹住她挣扎扭动的腰,腾出手去脱自己身上的衬衫。
不能,她不能让他就这么又一次的得逞,静之握紧拳打着他的胸膛,可是他似乎并不觉得疼,而且相反的,他咧开嘴笑了。
“反抗?你越反抗我越兴奋,说,他有没有让你这么兴奋?”他似乎是带着一丝恼怒的压住静之挣扎扭动的身躯。
静之改拳为抓,在他胸前健美的肌r上抓下五道血痕,可是他不但没有制止,反而开始好整以暇地摸索着她的底裤。
“我恨你,我恨你……”静之哭喊着,她的心脏恐惧的缩紧——兄妹,她和尤洋是兄妹,即使没有血缘是兄妹,她不能……
可是,静之已经羞耻地感觉到自己也兴奋起来,在尤洋热情的亲吻和撩拨下,她的身子已经战栗的发抖,双腿间也变得灼热而湿润,仿佛像是自动自觉地为他的入侵准备好了。
“不要?你为什么湿了?”他抽出探究的手指,在她的颊边展示那半透明的拉丝:“几天不见,你变得很敏感啊?”
“你,畜牲……”静之脸红的转过头,屈辱不敢去看他。
“畜牲?”尤洋低声笑:“你又不是我亲妹妹,我不说,没人知道……对了,昨晚……”
他攥住静之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昨晚他有没有告诉你,你是谁?嗯?或者,这种禁忌的关系更能让你兴奋?”
“没有,我说了没有!”静之知道,他是想刻意羞辱自己,她转过头,不去看他。
“没有?”尤洋退后,略微抬起身,然后把身上穿的裤子褪下:“没告诉你?那真是可惜……”
静之趁着他退开的空档翻身想逃,可是尤却好整以暇的等她爬出好几步,才伸手抓住她的足踝:“别跑,跑了就不好玩儿了。”
他灼热的身躯又压回到她身上,吻着她的脖颈和r房,然后将身体贴紧了她被强迫分开的两腿之间。
“我恨你,我恨你,”静之张口咬住他的肩头,狠狠地咬住,直到齿间尝到血腥的味道。
“咬啊,用力!”尤洋叹息着:“你越用力,我越兴奋。”
“变态……”
静之的目光掠过墙上的那幅油画,画面上的那名美丽温婉的女子静静地望着这一幕——两个以最原始的姿态,纠缠在一起的赤l男女,而他们在法律或者是在首先上竟然是兄妹。
“不要反抗我,”尤洋一手固定住她的双手手腕,另一手探向她的腿间濡湿:“你反抗也没用,这里只有我能碰。”
“疯子,你……你是疯子。”静之哽咽着试图并紧双腿,可是他的膝盖坚决地分开她的。
“你说我是疯子,我不在乎,”尤洋冷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今天以前怎么样,从现在开始,永远只有我能碰这里……”
他的目光掠过她颤抖的身躯,停在她腿间幽深的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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