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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跟当家的太爷爷学几招本事,他就已经过世了。我想,如果所有的施家人统一起来排斥我,让我对施家只剩下怨恨,也许,我真的不会回去。可是,我还有二叔,还有施芮,还有,我一定要回去,为太爷爷上一炷香。
此时的车厢里还没有多少乘客,这个时间出行的人,大部分都是用肉身换钱的打工族,他们的双眼空洞无神,充满对生活的绝望。我小时候一直觉得,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而现在我都不确定自己能活到他们那的年纪。
唐雪贴着我坐着,头枕在我肩膀上。她拉拉我的衣角:“施戈,施家到底在什么位置呢你说的曾县那一站,我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嗯,那是个小站,一般过往车不停的,你不知道也正常。”
“那施家是个四合院,还是”
“哈哈,不是啦。反正你要去的我也就不瞒你了,施家其实是个在山上的小村庄,那山叫易山,由我太爷爷那一辈起的家,做阴阳风水。村庄里还有些外姓人,来自五湖四海,不过他们和我们一起生活,一起工作,也算是施家人吧。”
“这么说,曾县很繁荣咯”
“曾县是一座死城”
“啊这”
“呃其实太爷爷在起家前,易山附近都是一片繁荣,可是有一天,易山下忽然起了瘟疫,曾县整整六万多人,一夜之间全死了,男女老少无一幸免,而易山上的施家却免遭祸害。之后人们都说,是施家的法术本领大,躲过了灾祸,所以之后很多外地人都慕名来此请卦。施家也就是从那一夜起,彻底的做大发了。”
唐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再问,我也没再说什么。
但,我没有告诉她,其实民间还有一种说法那一夜,曾县六万人口,是死在了施家的巫术之下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连我爸都没出生,所以我也完全的都是道听途说。
下午五点的时候,火车到站了,我们在曾县站下车,找家餐馆点了些饭菜提上,准备火速找一辆大巴往施家赶的,结果找了半个多小时,去哪的大巴都有,就是没有去易山的,眼瞅着夜幕降临,天色一点点的黑了下去,我急得直跺脚。这是什么情况啊
此时正好一个大巴司机下车打水,我赶忙冲过去问。结果这大叔一脸不可思议,打量了我好久才说:“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去易山的车本来就不多,五年前已经全部没有了”
“这是为什么”
“因为施家人有钱呗,这几年越发是做的大了,早就全换上自己的小轿车咯诶对了,好像最近好几天都没见着施家人的车了,挺奇怪的”
我一听心都凉了半截:“那我现在急着要去施家,有没有其他办法啊”
“噢你是施家人啊。那你叫人来接你啊”
“我”
我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回忆起早晨与施芮的那通电话,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就在这时,唐雪不知何时从我身后窜了出来,笔直的朝那大叔走去。我定睛一看,这姑娘把本就低的不行的衣领又往下拉了一把,这已经不能用酥胸半掩来形容,胸前感觉随时都要挣脱束缚蹦跶出来,看得我差点鼻血没止住。
唐雪回头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倒吸一口凉气,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那大叔还没反应过来,唐雪直接一把把他搂住,蹭着他的胳膊,娇滴滴的说:“大叔~我们真的急着去易山,你送我们一程呗~”
“这个这个我”
见大叔犹豫,唐雪话不多说,直接伸出左手直奔他的下三路而去。大叔被摸得“嗷”一声爽叫。
“大叔~答应人家啦~”
大叔似乎还没爽够,伸出一只手就要往唐雪胸上去。
我已经猜到结局了,不由得闭上双眼,不忍直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啊~~~~~~~~~”
随着大叔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等我再睁开眼时,他已经捂着自己的下体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哭天喊地的吼着“我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去求你放过我啊,姑奶奶”
唐雪萌萌哒往旁边一蹦,笑嘻嘻的说了声:“那辛苦你啦~”
我分明看到大叔打了个寒颤
虽然过程不太仗义起码结局是好的,于是苦逼的司机大叔就这样载着我俩出发了。
随着夜幕降临,我们离开了人群熙熙攘攘的车站,向着曾县深处驶去。自那次瘟疫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在这期间,不断地有一些贫穷的外地人,来到这死城安家落户,他们中有的是流浪的乞丐,有的是离家出走的青年,甚至有的是乔装打扮的逃犯。换句话说,只要是个正常人,没有谁会愿意到这片充满诅咒的土地上安家。
随着越走越深,路旁的人家也越来越少,视野之中只留下无数上世纪的断壁残垣,被风雨残蚀的面目全非。四处黑灯瞎火的,只有大叔破旧的大巴车,车前灯闪着微弱的光。黑暗仿佛把我们包围了,一股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施施戈好恐怖啊我们能不能等明天天亮了再来”唐雪把身子使劲的钻进我怀里,我抓着她的手,手心已被冷汗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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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对啊,大兄弟,曾县的夜路我们没有司机敢走的,听说,闹鬼啊”司机大叔附和了几句,我看他的样子也是虚的不行。
我摇摇头:“对不起,我真的一刻也等不了了”
于是大叔也没再说什么,我们一路无言,随车摇曳,踏过这片亡魂之地。
一双双血淋淋的眼睛被车灯吵醒,撑开獠牙,向着我们,缓缓地靠了过来
“到了到了,大兄弟。”漫长的车程过后,我们终于到达了易山脚下,大叔把速度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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