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时间:2009…11…09 20:59:42??来源:??作者:梨花院落
情到浓时情转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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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自古便是繁华之地,犹以风月之名闻於天下,只这青楼妓馆,不知引了多少风流文人前来流连,更有那富商公子,高官贵胄,不惜撒下千金,前来享这温柔乡的滋味。
时值东琉皇朝景元帝五十四年,四海升平,国泰民安,民间豪奢之风日盛,加之男风盛行,也有男人公开纳男妾,更有那痴心的,便直接三媒六证,娶为正妻,只因大多还是有所顾忌,数量并不多罢了。因此上那些秦楼楚馆,也都兼营小官生意,著实赚了无数银子。
“富贵,吉祥,你们这两个兔崽子,诓著爷来了这里,说什麽风月之地,到了这些日子,何曾见过一个好货色,看回去不敲断了你们的狗腿。”繁华的街市上,一位锦缎华衣的少年正在喝骂身边的两个小厮。
清秀的小厮也不由急道:“并不敢骗爷,确实听十三王爷的跟班小喜说的,说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姑娘小子个个美若天仙,怎麽咱们到这里就是这个样子呢?或者咱们没找对门路也说不定?”
少年哼了一声道:“好,我就再呆上三天,要还是没有好的,你们自己回总管那里领罚吧。”
华灯初上,扬州城里却丝毫感觉不出夜的宁静,比之白天,不知热闹了多少倍。
“盈袖楼。”方邪轻轻念著招牌的名字,目光一剽两个跟班:“这里没有乐子的话,咱们就回去。”看到富贵和吉祥颤抖了一下,他嗤笑一声:“没用的东西,不过就是个罚而已。”说完迈步踏了进去。
晴真惊惧的看著面前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他的手里正把玩著一条手腕粗的绿蛇,邪笑看著自己:“你也是这里的四大小官之一吗?可千万不要学这个,小爷还没有尽兴,他倒昏了过去,你伺候的我和碧玉舒服便罢,若还象这一个,别怪我砸了你们这盈袖楼。”
晴真强自镇定的笑了一笑,说不尽的风情:“公子,咱们这盈袖楼规矩是不能玩弄这些花样的,还请公子原谅。”一边说一边担忧的望向床上昏死过去的夕照,见他赤l的身上俱是青紫淤痕,心内不由暗惊,这小公子一身高贵风华,怎的下手如此狠毒,真真令人心寒。
“哈哈哈”,方邪放肆的大笑起来:“我道这盈袖楼里藏著这许多美人,怎麽生意却这样差劲,原来如此,那老鸨也太不知变通,难道不知现下人人都爱玩这口吗?又不是做善事,还有这许多顾虑,纵玩死一两个,再买也就有了,什麽大不了的事呢?倒白白的放著银子不赚。”
晴真一听这话,心也就凉了半截,还未等他说话,看那公子早已把他搂在怀里,一身衣衫滑落,臀後却触到了一片粘腻滑润,回身一看,只见方邪正引导著绿蛇向他的後庭钻去,不由尖叫一声,死命挣扎起来。
方邪不为所动,一指点了他的x道,不耐烦道:“你鬼叫什麽?小爷刚才已玩够了,此时正想犒劳一下我的宝贝,你要把它夹疼了,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劈了你。”
那蛇头眼看便要挤进r红xd之中,晴真忽见门前一道人影,不由凄声大叫:“鬼面哥哥,救我啊。”
方邪正要嘲笑两句,忽见人影一闪,一个瘦弱的身子已站在他的面前,冷冷道:“盈袖楼不同别处,公子请自重。”说完劈手夺过晴真,用衣衫覆了,刚要放在床上,看到伤痕累累的夕照,眼中闪现一丝怒火,稍纵即逝。
他一转身,方邪这才看清他的面貌,只见他脸上的伤疤纵横交错,十分狰狞可怖,不由气道:“哪里来的这丑鬼,污了小爷的眼睛。”
富贵和吉祥也忙忙的跑进来,指著鬼面的脸便骂道:“你是什麽货色?敢到我们少爷眼前撒野,知道我们少爷是谁吗?想作死不成?还不快快离了这里。”
“任你多大,也不能在这里虐玩小官,这是我们盈袖楼的规矩,若公子肯遵从,鬼面自当离去。”鬼面虽貌丑如鬼,说起话来倒是好听的很。且浑身自有一股淡定的气质。
方邪气往上涌:“我偏要虐玩,你又怎样?小爷偏好这一口,你管得著吗?”他说完起身持蛇来到床边:“你们两个兔崽子还在那愣著干吗?还不把这杀风景的丑鬼给我扔出去。”
“是,少爷。”富贵,吉祥出身武林世家,年纪虽轻,手下功夫却著实不弱,只听啪啪几声轻响,然後是人跌出去的扑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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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寻死,怪得谁来。”方邪轻蔑的转身,却意外的看到鬼面还是站在那里,倒是自己的两个随从已不知所踪。
“丑鬼,看不出你倒还有两下子。”他收起绿蛇,笑意盈盈,只是眼中却尽是狠毒之色:“陪爷走几招来玩玩。”话未完,他一扬手,一道碧绿的幽光直奔鬼面面门而来。
鬼面挥出一缕掌风,击落那暗器,怒道:“看不出你年纪尚小,却如此狠毒,今日若不给你个教训,他日必成祸害。”
“给我个教训,丑鬼倒会说大话。”方邪嘲笑著揉身上来,他一向对自己的武功甚有自信,兼之父母宠溺,所从之师又尽是高人,只是因他天分奇高,难免疏於练习,饶是如此,一身功夫也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了。
谁知三十多回合,竟渐渐处在下风,鬼面恨他出手毒辣,生平第一次和一个孩子动起气来,瞅准一个机会,一掌将他扫至窗外。
那窗外便是栏杆,富贵吉祥两个奴才眼睁睁看著主子跌了下去,虽未摔倒,可也知道以主子的心性,哪受得如此难堪,当下诚惶诚恐的奔了下去。
方邪y沈著面容,良久方高声道:“丑鬼,我非让你当面看著我怎麽玩死那两个贱人不可。”说完一拂袖,对两个奴才道:“咱们走。”
鬼面看著他那不符合孩子般的y冷表情,心中也不禁一颤,隐隐觉得,这事必不能善了。
一脚踹开扬州知府的大门,方邪给了开门不及的仆人每人一个耳光,傲慢道:“崔善道哪里去了,本公子在此,他还敢睡大觉,敢情这脑袋不想要了是吗?”
这话说的无理之极,却听见一个惶恐之极的声音道:“不知公子驾到,下官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既如此,你就去死吧,本公子饶你全家。”方邪冷冷的道,见崔善道只不住磕头,他才冷冷的道:“起来吧,给你一件事,办的好,有赏,办不好,你自己递个呈子,就告老还乡吧。”说完负手站定,自有富贵上前替他吩咐。
待方邪趾高气扬的离去後,众仆才扶起一头冷汗的崔善道,便有人不解问道:“老爷,这人不过是个孩子,因何如此盛气凌人呢?老爷又何须怕的如此厉害?”
崔善道怒目道:“你懂什麽?这小公子的母亲是圣上的胞妹,父亲是武林四大盟主之一,他和太子又是莫逆之交,自小便横行惯了,偏偏太後皇上,乃至其父母宠爱非常,因此无人敢管。得罪了他便是得罪了整个皇朝武林,知道吗?那盈袖楼也不知怎麽惹到了这个煞星。”说完摇头不已。
众人这才知道,这位少年竟然就是闻名天下,最有势力的的小恶霸,不由都伸舌惊惧不已。
盈袖楼里,肥胖的老鸨正在“苦口婆心,声泪俱下”的诉说:“鬼面啊,你说自从我雇用了你,过过一天好日子吗?喜欢虐玩的客人被你赶跑了,生意冷清,你就是把全扬州的美人都拉来也没用啊,这也就罢了,谁知今次又得罪了不知打哪来的一位祖宗,如今知府衙门和曹帮都放下话来,这次说什麽也不能依著你了。”
说完又到晴真面前:“好歹委屈这一回吧,若为这个把盈袖楼弄的倒了,你们连个安身的地方也没有呢,还不是要到别的馆子里受罪?那时谁想怎麽玩,纵玩死,你们还抗争的了吗?”
晴真俏脸惨白:“妈妈尽管安排就是,晴真……自当以大局为重。”
“哎,这才是懂事的好孩子呢。你放心,过了这次,一个月不让你接客。”老鸨眉开眼笑的去了,这里鬼面也要默然离去。
晴真忽然叫住他,迟疑半晌,那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鬼面哥哥,此次怕是我之大限,自来这盈袖楼,得您屡次相助,晴真无以为报,那柜里头有几锭银子,是我平日所集,请您收下,聊表感激之情。”
鬼面微微一笑:“事情还未到最後,也不必过於悲伤了,保重身子要紧。”说完不待晴真询问,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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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邪在第二天重来盈袖楼,一袭白衣,手摇折扇,他本就丰神如玉,一派高贵公子形象,这一打扮,更是说不出的潇洒倜傥,众人看的连眼睛都不眨,只有晴真和夕照心里清楚,这小公子实可以称得上心狠手辣。
方邪打量了他二人一眼,微笑道:“今儿小爷对你们没了兴趣,正好有几个朋友,早想一亲芳泽,你们长点眼色,伺候不好,就别怪小爷不客气了。”说完一招手,富贵和吉祥便带进几个兴高采烈的高壮流氓来。
晴真和夕照一看,不禁抖衣而颤,这些流氓俱是扬州城里最无赖下流的几个人,平日里有鬼面在这里,倒也不敢上门撒野,本就恨得牙痒痒的,此刻前来,哪里还会留情。
“那丑鬼呢?把他给我叫过来。”方邪不满的叫著,一使眼色,富贵便上前指著老鸨的鼻子骂道:“亏你也是做老了事的,怎麽这麽没眼色来著,我们少爷所为何来?还不快叫那个丑鬼出来呢。”
忽闻门口一个冷冷的声音:“小哥好大的火气,要不要我帮你泄泄火?”富贵回头一看,正是鬼面站在那里,不由瑟缩了一下,待看到主子不甚高兴,复又抬头挺胸,只是那气势终究弱了。
方邪的眼睛便似要窜出火来,咬牙道:“你来得倒好,正要让你看看我的手段呢。”
鬼面微微一笑:“既然公子如此有兴致,鬼面自当奉陪,我们便到房间里,让我见识见识可好?”他这一说,众人登时愣了。
方邪亦惊疑不定,转念一想:不过是个小小护院,有什麽好怕的?况崔善道和漕帮也都放下话来,谅他也没有本事与这两个势力对抗。更放下心来:“去就去,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进到房里,那几个流氓已不由急色起来,鬼面却道:“看人有什麽意思?倒是昨日那蛇颇有趣,何不拿出来让我开开眼呢?”
方邪更得意起来,心道:“我道他是如何的风骨铮铮呢,谁知一晓得我的身份,也这般怕起来。”晴真和夕照二人却早已泪流满面,暗叹人情冷暖,一遇到强大势力,竟连鬼面也逢迎起这恶公子来。
方邪就吩咐吉祥拿过一个笼子;里面正是那叫做碧玉的绿蛇;鬼面冷眼看著;见他将蛇小心取出;那蛇一经他手;立时扭身摆头;极尽亲昵之态。便猜想他定是对此蛇锺爱非常,因此蛇虽冷血,对他感情却也深厚,一念及此,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方邪正得意间,忽觉手腕剧痛,碧玉已失手掉落地上,再见眼前银光一闪,碧玉忽然发起狂来,粗长身子不住乱扭拍打地面。
方邪这一惊非同小可,更是心疼,细看时,只见一枚极细的银针钉在蛇身上,只一会儿功夫,碧玉已是动也不能动了。
方邪大怒:“丑鬼,你给它用了什麽?”说完便要去拔那针,却听鬼面冷冷道:“你若想它活命,就别轻举妄动。”说完冷笑几声:“不过是一条蛇而已,你何必慌成这个样子?方小公子狠辣横行之名,天下皆知,竟也会有感情吗?”
“你放p。”方邪怒骂道:“是人就有感情,你快把碧玉治过来,咱们从前的帐一笔勾销,否则我拆了你整座盈袖楼。”
鬼面倒没想到方邪能如此容易就妥协,微微一愣道:“你随我来吧。”说著领著几人来到外面。将那蛇身上的银针轻轻一拔,道:“好了。”
方邪忍著气道:“胡说,这就好了,碧玉因何还是不能动呢?”
鬼面一笑:“这银针上是我涂的麻药,没有大碍的,一会儿就可以动了。”
方邪一口气哽住,险些憋昏过去,良久方恨恨一剁脚道:“丑鬼,你给我等著,咱们这笔帐小爷记下了。”
鬼面正色道:“这样最好,有种你就朝我来,不关盈袖楼的事,若是你技不如人,也只能怨你学艺不精。王府里那样多名师,却只会靠权势压人,算哪门子男人。”
方邪气的浑身颤抖,只说:“好,你好,你好……”一咬牙,恨恨去了。
银月悬空,王府里已是一片寂静,只有後花园里还不时传出类似练功的声音。
“爷,歇了吧,都这个时辰了,明天再练吧。”富贵早已打了好几个呵欠,见方邪仍是没有歇息的意思,不由开口劝道。
“你自去歇著吧。再过一个月便要去扬州了,这回定要把那丑鬼打的落花流水,方能出我心头这口恶气。”
富贵不敢再劝,只好仍站著陪自家主子餐风饮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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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卧房里,当朝皇姑正和自己丈夫说著闲话。
“邪儿这阵子怎麽了?几个月来闷声不响的,似乎也不出去了,别是病了吧,不如明天请御医给瞧瞧如何?”
驸马方隆呵呵一笑:“倒别多心,我看他这几个月很是用功,也不出去惹事了,几个师傅也不象以前那般无奈了,这样岂不是好,必要惹出几宗事来,你才甘心?”
皇姑也不由笑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不过邪儿突然改变,总是有点儿担心罢了。”
方隆沈吟半晌,道:“似乎是从扬州回来後吧,你明天问问跟他的小么儿,看都发生了什麽事,不就明白了吗?”
皇姑道:“还等你说,早问过了,并没有什麽大事。”☆油炸☆冰激凌☆整理☆
方隆道:“你听他们的,必然是有事的,不过被他们主子勒令不肯说罢了。算了,总之他用功是好事,就是有什麽故事,让他吃吃亏也好,这麽多年来,他都让太後和我们宠坏了。”
皇姑听丈夫如此说,也就没话了,况且方邪身强体壮的,确不似有病的模样,这事也就撂下了。
且说方邪,自被鬼面压制了一顿後,回府著实狠下了一番功夫学习武艺,不过几个月,已有人交口称赞他进步神速,自己也觉得武功大进,因此上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天儿,带著富贵和吉祥重又往扬州而来。
那皇姑自然不放心,但方邪是一向任性惯了的,哪会受她所阻,不几日已到了扬州地界,上得岸来,只见繁华依旧,夏日风光比之初春,又别具了一番滋味。
他此时也无心观景,倒是吉祥小心翼翼的问:“爷,用不用先找个地方乐一下再去对付那丑鬼?前儿个听小喜给介绍了几个好地方,不如咱们……”
“不用了。今晚我要好好歇息,富贵,我写一封帖子,你给带到盈袖楼,约那丑鬼明日申时到平山堂来比试一番,若他不敢来,就别怪我拿整个盈袖楼出气。”
“是,爷。”富贵陪著笑道:“亏爷想的周到,这几个月来,您的功夫进益这许多,那丑鬼还真怕了也说不定呢。”
方邪笑骂道:“少给我戴高帽,就是被你们这起光会拍马的家夥们把我耽误了的。现在还在这耍嘴呢,去吧,完不成任务当心我拆了你的骨头。”
当下找了一家宽敞干净的客栈休息,次日申时,方邪早早赶到平山堂,鬼面却还没到,约莫半盏茶功夫,方到了。方邪一见,恰如红了眼睛的公j,也不搭言,只冷冷说了一句:“请赐教。”便动起手来。
原以为自己昼夜苦练,此次定是稳c胜券,谁料六十招过後,便渐觉吃力,方邪暗叫不好,情知自己这次又要落败,不过凭著天性一股骄傲,不肯认输罢了。
至一百招上,已捱了好几拳,弄的鼻青脸肿的。鬼面轻轻踢出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却并不曾伤了他,然後道:“今次就到这里,回去再好好练练吧。”
方邪纵使不甘,却也无话可说,恨恨的跺了一脚:“好,下次非让你吃尽苦头不可。”一转身,就要离去。却听鬼面爽朗笑了一声。
“进步不算小啊。”他用一贯动听的声音夸奖道,引的方邪停步,回过头来看著他。
“最起码这次还懂得说句‘请赐教’了,真是难得的进步啊。”他笑著又加了一句:“看来世家子弟,该得点教训的时候,仍要教训的。”
方邪这回只差没吐出血来,心中大恨,口里却什麽都说不出来,狠狠再剜了一眼鬼面:“丑鬼,得意什麽?这笔帐,小爷定要讨回来。”
待到方邪走远,鬼面却再也笑不出来,那个孩子进步如此神速,实在可畏,如今自己还可压制住他,若有朝一日,自己被打败,又该如何?况且他年纪虽小,心肠却著实狠毒,再加上父母亲戚溺爱,若不好生引导,将来得势,定会成为魔头一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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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行下山来,喊住一条小船,鬼面便欲回去盈袖楼。忽见一条花舫张灯结彩,豔舞笙歌,好一副富贵景象。然而令他惊诧的,竟是方邪赫然做了首座。
旋即便想开了,这小恶霸集权势富贵於一身,谁不巴结,只叹就是这些豪奢之风,将好好的一个人才造成了一根有才无德的朽木。因此默默感伤了一会儿。
正欲命船公悄悄驶开也就完了,却见一道飘逸的白影一闪,随後又是扑扑两声,那姿势较前个却差的远了。定睛一看,竟是方邪和他的两个仆从。
“一群蠢货,烦也烦死了。”方邪犹自不满的咕哝,又对船公道:“借你的船一用,多多给你银子。”这边富贵早把一锭银子递了过来。
那船公看来是个老实人,还在犹豫:“客官,我这船上已经有人了,不知您是否介意?”他不过这麽一问,谁知方邪一瞪眼睛:“那就让他下去,废话什麽?”
船公登时吓了一跳,诺诺道:“这,这可是水中呢?却让他往哪里下呢?”
吉祥嗤笑一声:“管他下哪里呢?别说这水,就是刀山,我们主子叫下去,也一样得下去。”他刚说完,便听到了一串笑声,登时只觉汗毛也竖了起来,暗道:“娘呀,别是碰上了那个惹不起的祖宗吧。”
鬼面从暗处慢慢现出身来道:“人说狗仗人势,真是半点不错,不过一个奴才,已是如此嚣张,况且主子,东琉有臣子如此,国运不长矣。”
方邪向来心高气傲,且横行惯了,只是在鬼面手底下吃了两遭亏,少不得忍耐一下,忽听鬼面叹息国运将衰,再也克制不住,冷冷道:“你这是咒东琉灭亡吗?可知单凭这点,就可治你死罪。”
鬼面也冷笑一声:“我不过说的实话,你身为东琉皇亲国戚,不思话因何在,反倒先要治我的罪,可见心胸狭隘,只会以势压人,将来若人人畏惧权势,不吐实言,亡国更是指日可待了。”
方邪被他抢白了一顿,只得强忍怒火,道:“如此说来,倒要听听你的高论,因何这麽强大的东琉就会亡国?”
鬼面方正色道:“你看那画舫上,坐的是些甚麽人?这些人做的又是些甚麽事?”看到方邪皱眉,他冷哼一声,故意道:“你别是不知道吧?我却认得当中那位便是这扬州的知府,还有首座那位也是一位太守,下面陪坐的是各州的知县。你倒想想,为官的只因天下太平,便纵情声色,上对朝廷不思进取,下对百姓不肯分忧,国运如何能不衰落呢?”
方邪默不作声,从心里说,自己何尝不是这种人,但鬼面说的何其有理,竟是无从反驳,又听鬼面继续道:“你小小年纪,就身居高位,想的却不是如何靠自己本事出人头地,让臣子百姓们打从心里说几个服字,每天里又干了些什麽呢?上次我看你玩弄夕照的手段,倒是高明的很哪,想必在此道中浸y已久了吧?你自己害人不算,手下奴才个个嚣张,百姓们有了你这样一位权高位重的公子爷还不够,还禁得你的奴才们作践?长久下去,狗急还知跳墙,况乎是人呢?到时候官民反,纵朝廷最终能压制下去,又要伤多少元气?还如何应付四周虎视眈眈的强国呢?”
方邪无话可答,又从心中不服,强词到:“你休要在那里危言耸听,东琉国势强盛,就有一些不到之处,何尝就象你说的这样严重了?”
鬼面叹道:“人人都如你这般想,将会是什麽样子?象你这样的人,本该目光远大,能够居安思危,方不负生在这富贵之极地。可是你现在呢?在干的又是什麽事?”看到方邪默然不语,他苦笑道:“倒也别强求了你,怎麽说也是个孩子,放眼看这朝廷上下,有谁是出类拔萃,刚正不阿,能给你做榜样的?何况皇上虽然英明,毕竟年纪渐老啊。”说完摇头不已。
说话间船已靠岸,鬼面拧身上岸,正要离去,却听方邪坚定道:“丑鬼,你休要将东琉皇族看得如此无能,来日方长,咱们走著瞧吧。”
鬼面微微一站,然後头也不回的离去,剩下方邪愤愤站在那里,因此上也没看见鬼面脸上的笑容。
原来鬼面见方邪虽年少荒唐,但喜他天分奇高,且尚知进取,又想他虽然心肠看似狠毒,不过是缺乏教导,善加劝诱,或许能成为惊世奇才也说不定。只是此时鬼面万万没有想到,他一心想要教育的这个孩子,的确是完成且超出了他的想象,但也由一只只会抓人的恶猫变成了无所不能,心机深沈,智勇双全的老虎,更没有想到,他一时的好心之举,竟是未来种种悲惨生活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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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习习,驸马府依水而建的凉亭里,方隆正和几位老先生品茶闲聊。
当中便有一人道:”世子这几个月著实用功了不少,但不知这其中有何缘故呢?”此话一出,其余几人纷纷附和,方隆也点头道:”确是这样,可这个中缘故,我却也不大知道,想是在外面受了什麽教训罢。”又转头问一个短小精悍的侍卫:”那套风雷剑法,他学到什麽程度了?”
侍卫忙恭敬答道:”回王爷,已学全了,前日我师兄正好路过这里,王爷素来是知道他那个人的,从来不会谦让,竟也走了六百多招方把世子退,到这时候他犹自不相信呢。”
另一位先生也凑趣道:”不仅如此,世子近来对兵书战法也颇为上心,倒是很少出去游荡了。”
正说的高兴,忽见富贵慌慌张张跑来,跪下禀道:”不好了,回王爷,才刚小主子在圣上面前,自动请命要随何将军去边疆平判,圣上已答应了,太後正劝著呢,王妃也过去了,让小的快来回王爷,看怎麽办好?”
众人都惊得站了起来,独方隆面上却有喜色,道:”好,年纪虽小了一些,难得他有这个志气。”
这边厢虽有太後皇姑百般劝阻,奈何方邪向来说一不二惯了,又有皇上方隆支持,太後皇姑也少不得含泪随了他,又叫过何春威来,细细嘱咐了一番,又道:”若世子回来少了一根头发,定饶不了你。”何春威一一应了,
且说方邪回得房来,写了一封信,交与富贵道:”你去扬州,将这封信交给那个丑鬼,就说小爷要去边疆,回来後再去找他,让他勤练习著点,免得到时输的太难看,就没甚麽意思了。
富贵接过信,却拿眼看著方邪,良久方道:”爷这信还是让别人捎去吧,我是跟定了您的,我和吉祥虽没多大出息,也自认不是什麽好人,但这一次,说什麽也要去。纵死了,这辈子也算留了个好名声,值了。”说完直挺挺跪下,不住流泪磕头。
方邪看了他这样,略一沈吟,笑骂道:”既这麽说,爷就成全了你,还不起来呢?那眼泪也不争气,做什麽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富贵这才起来,自去收拾行装,不提。
再说鬼面接到信後,心里竟感欣慰,暗道:他果有这股志气,再好没有了,但愿将来能改邪归正,他日能成为东琉皇朝名垂青史的栋梁之才。”
恍然间过了一年,这日正与晴真下棋做戏,忽接到方邪的战贴,这一年来,他也听闻了前线的一些消息,知道方邪成长迅速,至後来竟有小成,已是欢喜,因此上如今再想到方邪,竟将素日的厌恶憎恨十分中去了八分。
这次相会,鬼面竟在六百招後方用小计取胜,心下不免大骇,暗道这孩子的天资未免过高,又看他眼中尽是轻蔑冷酷之色,此时方後悔自己是否教错了人,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万一将他激了成材,却堕入魔道,又该如何。愁思百转,一时间怔在了那里。
方邪冷笑几声,转身就走,富贵和吉祥跟在後面,笑问道:“爷,那丑鬼武功进展了没有,怎麽看起来比前竟有所不及了呢?”
方邪跳上一只小船,随手抛给船家一锭银子,道:“明年再比,我定能赢他了。”
吉祥小心陪著笑道:“时常我们说爷几句好话,还说我们专会灌迷汤,如今爷自己这麽说,奴才倒想泼泼冷水了,那个不是说什麽戒骄戒躁吗?爷也该小心为上。”
方邪点点头,斜看了他一眼,道:“确有些进益了,不过今日的话倒也不是自大,那丑鬼年纪较我为长,武功既成,难再上一层,就算有进益,毕竟微小,不如我正是练武的最佳时机,一日千里,假以时日,他必输了。”此时心情大好,看著这湖光山色,不由道:“这次索性玩几天再回去,在战场上一年,也该放松放松了。”富贵吉祥无不雀跃答应。
挑那景色秀丽的地方逛了三天,这一日,又来到盈袖楼,老鸨见上次的祖宗来了,哪敢怠慢,忙迎上来,吩咐去把晴真等四人叫来,却被方邪挥手制止了,淡淡道:“今次不要人伺候了,那个丑鬼在哪里,你带我去吧。”
老鸨虽奇怪,但一对上方邪冷冽的目光,登时不敢再多言,命人带他三人来到鬼面的房间,只听里面传来哗哗水声,便知他是在沐浴,方邪使了个眼色,富贵吉祥知道意思,忙和带路的人退下。
你道方邪打著什麽主意,原来他占上风之日指日可待,因此上往日对鬼面的忌惮之心也全无了,此时见他沐浴,心想他身体定是丑陋无比,倒要好好嘲笑一番,以报昔日一箭之仇。心中固如此想,却也有一番古怪心思,就是想看鬼面的身体,美也罢,丑也罢,只是想看,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这股意念从何而来,索性不去理会。
他此时的轻功早已非吴下阿蒙,蹑手蹑脚来到窗外,鬼面也不曾发现,轻轻舔破窗户纸向内一瞧,登时呆楞住了。
只见一只大浴桶之中,半片青丝直到腰际,将一个欺霜赛雪的後背遮掩了一半,玉臂如藕,时展时缩,一举一动无不挑逗人心。忽一时沐浴完毕,鬼面起身著衣,转过身来,几滴水珠划过粉嫩r尖,香豔无比。方邪也算是花丛高手,此时也看得呆了。目光向下溜去,不由失望不已,原来鬼面已将亵裤穿上,立时遮住了无限风光。
他失神间,竟忘了控制呼吸,鬼面立刻有了察觉,轻喝一声:“谁?”拉开门,看见是他,也是一愣,道:“你在这里干什麽?”
方邪再看到鬼面那满布伤疤的丑脸,心中竟不禁一痛,心道:“他本来面貌定是个美男子,只不知为何落了如此下场,只恨是谁如此狠心,竟下得了这样辣手,将好好的无双容颜毁成这个可怖样子。”这样想著,也忘了答话,只呆呆站在那里。
鬼面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也自惊诧,正要询问,却见方邪目光恢复清明,再看了他一眼,虽眼神仍是狠毒,却又多了一股深意,也不知是好是坏。然後转身就走。究竟自己仍是莫名其妙的。摇摇头,他也不再理会,仍进屋去了。
这里方邪正恨自己,暗骂道:“方邪啊方邪,你何时也变得如此妇人心肠了?他的脸毁了,与你何干?从前那些侮辱,就是他死一万次,也难消你心头之恨啊,谁知你竟这样没出息。”想起从前种种,心头又气起来,琢磨著得胜之後要怎样羞辱鬼面才算解气。可怜那点善良之念刚刚冒出点头来,便生生被他压了下去。追根究底,皆是因为他天性本恶,想要向善确是难如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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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山堂上,景色如昔,鬼面坐在一块大山石上,静静等待著方邪的到来。
转眼间,从认识方邪到现在,已过去了四年,四年的时光里,方邪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著,自己却仍没发现他有一点善良的转变,而自己也渐渐压制不住他了,究竟日後又会变成怎样,实在是难以预料。想到这些,不禁愁思成结,暗道若方邪真是变成了一个魔头,不如当初是一个纨!子弟还好。
正寻思间,已看到方邪一步步踏上山来,身後跟著一向的两个跟班,看他英华内敛,气度从容,和从前那个少年何止天壤之别。心中不由一震:一切,就要在今天结束了吗?如此想来,更感秋风萧索,不自觉中战意已弱了。
方邪此时已可称为武林中的顶尖高手了,哪会看不出来鬼面气已为己夺,微一冷笑,他也不说破,反向富贵问道:“你说要毁掉一个人,甚麽方法最好,最简单?”
富贵一怔,忙答道:“当然是杀了他,爷,人死了,就什麽都没有了。”
方邪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个没出息的东西,只会想这种笨法子,吉祥,你说。”
吉祥嘿嘿笑了一阵,道:“爷,小的愚蠢如猪,哪及得上爷天纵睿智,还是请爷教导一下,也好让小的们长长见识。”
方邪这才收了笑容,双眼直视著鬼面,一字一字道:“若要毁掉一个女人,确实很难,爷我还没想出好办法,不过要毁掉一个男人,就太容易了,只要你把他当成女人,也就把他给毁了。”听得富贵还说不明白,他轻叱了一句:“糊涂东西,譬如眼前这位威风无比的鬼面大人,只要你能把他压在身下上了他,就是你的本事,也是把他的尊严给毁了,明白吗?”
鬼面只觉从脚尖升起一股子寒意,一直透到了骨子里去,暗道:这小鬼好歹毒,我只怕他还象从前,谁知竟比先前坏了十倍不止。幸我容貌丑陋,任谁也不至於有那欲望,想他也不过是恫吓而已,待想到方邪的狠辣手段,也不禁惊惧。旋即又想,比武之时最忌分散精神,我休要著了他的道儿,在这里胡思乱想。再说,纵输了,还总有一死呢,倒怕什麽?”这样一想,便又觉平静下来。
方邪看他脸色,心内也不由暗暗赞叹,暗道这丑鬼果然了得,这些话本就是要让他心慌意乱,谁知他却能控住心魔。他如今的心机,比当日深沈了百倍不止,不过这番话细细想来,倒不仅是恫吓,自己几年来只顾著学文习武,很少沾惹情色,自那日看了鬼面的身体,竟时刻无法忘怀,因此虽觉鬼面容颜如鬼,却著实想尝一尝那个身子的滋味。
闲话少叙,且说两人动起手来,三百招内还不分胜负,至五百招後,鬼面便觉自己微微落了下风,他本是宠辱不惊的人,平常并不把胜负放在心上,方邪虽和众人不同,倒也没令他惊慌,依然稳扎稳打,直至千招过後,才觉体力不继,看方邪虽有微汗,却未露疲态,不禁暗叹岁月催人老,这局自己定要败了。
至第一千五百招,动作已迟缓了很多,方邪出剑如风,连著点了他十三处大x,这才收剑入鞘,此时也是喘吁吁的了,指著鬼面道:“丑鬼,你倒让小爷好累,看我等会儿歇过来,也把你累个半死。”然後转身吩咐富贵吉祥到那林子深处,铺几层厚厚的干净巾子。
富贵吉祥一齐色变,望向鬼面,见他也自喘息,心道:乖乖,爷不是真疯了吧,放著那许多花容月貌的小姐不要,却要和这丑鬼……虽说这确是毁了他的好办法,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用亲自上阵吧。
富贵不如吉祥那样机灵,便走到方邪身边,悄声赔笑道:“爷,要毁这丑鬼还不容易,就依爷的办法,奴才去找几个流氓来,虽然他这样子确实令人作呕,但多多的许他们些银钱,看在钱的份上,闭著眼睛倒也做了。嘿嘿,到时……”话未说完,早被吉祥从後面拉住衣角道:“爷自有主意,用得著你多嘴,敢情嫌这舌头多余,想割了喂狗是不?”
富贵这才看到方邪的脸色,只觉汗毛也竖了起来,忙掴了自己几个耳光,惶恐道:“爷,是奴才多嘴了,奴才这就按著爷的吩咐去办。”
方邪这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去吧,日後再这样,就是我宠著你,这舌头也是定要割下来的了。”
富贵这才慌忙起来,和吉祥一道去了,待走远了,方敢向吉祥抱怨道:“我也是怕爷为那丑鬼污了身子,谁知好心没好报。”
吉祥撇嘴道:“爷都不怕了,你怕的什麽劲,你没看刚才爷的脸色,恨不能把你吃了。亏著我止住了你,否则这会子,脑袋还不知在不在这个脖子上呢。好歹跟了爷这麽多年,只会瞎c心,正经眼色却一点也不长。”
这里鬼面看著方邪,忍不住道:“他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你也说得出这种话?看你刚才的神情,分明动了杀机,亏著那个及时止住了,他们好歹跟了你这麽多年,你怎麽可以这麽狠心呢?”
方邪凑到他眼前,薄唇扯出一抹邪笑:“算起来,我能有今日风光,全拜你所赐,也算是我半个师傅了,信不信我一会儿会对你做出更狠心的事来?”
鬼面一笑:“你无非是要折磨我,你当我放在心上吗?我心中从未把你当成弟子,我也知你向来视我如仇人,此时又何必说出这种让人笑掉大牙的话来。”
方邪目光一冷,良久方道:“亏你提醒了我,我倒忘了我们原来是仇人,既如此,别怪我没有半点怜惜了,不过想来你身为男子,倒也是不需要的。”说完一把抱起鬼面瘦弱的身子,便向密林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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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鬼面打横抱起,这种抱法是极其亲密暧昧的,就连鬼面也不禁有些慌乱起来,自思道:“他这却是何意,莫非真为了报复我要行那苟且之事,竟不嫌我貌丑如鬼吗?”思及此,不由骇然,欲待挣扎,却哪里挣扎的起,但他毕竟是高手,屏除杂念,暗将一口气运在丹田,游走周身x道,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方邪点x手法并不重,凭自己的功力,一刻钟功夫应可破解得了。
方邪抱着他来到铺了一丈方圆的巾子上,吉祥和富贵早退下了,他小心将鬼面放在那里,这才站起来将自身衣服一件件除下。
鬼面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已知自己不幸料中,免力提神开口道:“方邪,想你当初游遍花丛,非天香国色如何能入得了你眼,这几年我虽时有劝你莫要玩弄手段,却也不曾教你禁欲,因何如今标准降低到这样不堪地步,传出去,你还拿什么脸面见人?”他知方邪一向心高气傲,只盼如此说能让他打消念头。
谁知方邪嘿嘿一笑道:“这个就不劳你c心了。”此时他衣衫已全部除下,l露出精壮结实的身体,古铜色的皮肤上,分布着一块块形状优美的肌r,间或有几条伤疤,使得他整个人宛若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般。
鬼面也是男人,将这情景看在眼里,不由又妒又恨又愧,他平时也勤加习武,可身子仍是瘦弱。也因此无论冬夏,向来不在人前打赤膊,惟恐被人耻笑了去。
他不停运气,已有两个x道松开,但因仍受制于人,故不肯露出任何声色,眼见方邪一把拽去自己的长衫,又羞又恼,骂道:“你当真禽兽不如,要做这有违天理之事吗?”
方邪一边解他亵衣的扣子,一边不以为然道:“自古君主多有男色之好,偏我就不行。”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一划,那亵衣立时滑了下去,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来。
方邪立刻觉得下腹似有一道火焰窜过,不自觉间,胯下那话儿已高高竖了起来,竟比寻常成年人更要粗长,宛如一条巨莽一般,本想立时一逞欲火,但他哪里甘心,少不得慢慢定息,压制欲火,以期能够好好玩弄鬼面,也好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手段。
食指轻轻按揉着胸膛顶端的圆润红珠,他笑着对鬼面道:“你可知男子的这两颗茹房比女子的更有趣味,女子那里虽柔软,弹性却嫌稍差,就如面稀一般,男子就不一样了,不甚柔软,却弹性十足,便向那面筋一样。”他一边说,一边将一颗茹房覆在自己的手掌里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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