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情转薄(耽美 丑受变美)》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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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面心知方邪是不放心自己独自回去,故此虽在气头上,仍不忘让富贵留下来等候照应,叹了一口气道:”好吧,那我们也走吧。”
  富贵小心问道:”公子,适才我见爷脸色似乎不很好,莫不是你们吵了嘴了?因为从爷如愿娶到公子後,我便再没见他发过脾气了。公子不知道,其实爷从前真的很难伺候,脾气也不小,下人们都很怕他,可是自从他认识你後,性格越来越平和了,恩,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也越来越深沈了,寻常人忙碌一天也及不上他眼珠一转就有好主意,他天分又高,江南公子说连他自己也及不上爷的天资。所有人都说爷必定会是东琉的传奇人物。太後,皇上,太子,王爷和王妃都欣喜非常,只有我和吉祥知道,这全都是拜公子您所赐,所以公子若惹恼了爷,最後连你也控制不住他的残酷性格的话,小的只怕东琉百姓也要遭殃了。”
  鬼面笑道:“这倒不至於,你放心吧,左右我有方法让他回心转意就是。”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到底也没有十分把握。转念一想,不由自嘲一笑道:“宁悠远,就是那所谓的真心,为了独占你,将你害到如此境地,如今,你却也要利用这份真心来作为压制他的砝码了吗?”
  当天晚上,方邪并没有回来,闻樱便道:“看来这回气的不轻,从你们成亲以来,何尝有过这种事呢?只再等等看吧。”
  鬼面点头笑道:“正是呢,我倒要看他赌气赌到什麽时候?这几月也没得个清净觉,如今正好。”说完自己睡了。
  29
  谁知方邪这次赌气,竟几天几夜没有回府,皇姑心里不由著了慌,著鬼面去劝他回来,又说:”告诉邪儿,他不肯纳妾,也就罢了,千万别怄气伤了身子要紧。”
  鬼面嘴上没说什麽,心里却道:难怪方邪那时侯嚣张跋扈,有这样的家人,只知道一味的满足他,按他的意愿行事,他们又有权势,底下人自然追捧,方养成了他这样自大任性的性格。
  既然已经答应了皇姑,鬼面便要命人去请方邪回来,谁知富贵跑了进来,对皇姑和鬼面道:”王爷让夫人和公子给爷准备行李呢,前方战事吃紧,何将军请求援助,皇上和王爷已决定让太子和爷亲去了。”
  皇姑闻言大惊,又见他妹妹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气道:”皇兄和姐夫老糊涂了吗?裕儿和邪儿能有多大,让他们上沙场,有了点闪失可怎麽办啊。那个何将军也是,他自己没本事,说什麽邪儿上次表现奇佳,还指名要他,真是气死我了。”一边说一边重重坐下,拿眼看了鬼面几下,她早听说过邪儿的男妻貌丑无比,心中也不是很喜欢,但听说方邪对他却是言听计从,因此和颜悦色对鬼面道:”我听说邪儿很听你的话,不如你劝劝他,这事情只要他自己不愿意,皇兄想强求也难,况且还有太後和我呢。”
  鬼面一笑道:”公主不要怪我说话直率,邪儿天资过人,有勇有谋,这样的人才,正该为国家出力才是。况且男儿志在四方,怎麽可以一味躲在家人的羽翼保护下呢?这绝不是大丈夫所为啊。”
  清平皇姑一时语塞,她一生中也没人这麽直接的驳过她的面子,鬼面是第一个,因此上涨红了脸,可是自己想想,也觉得鬼面说的不无道理,只好呐呐的道:”可是,可是邪儿还小,一旦有什麽事,可怎麽办是好?”
  鬼面淡淡一笑道:”人有旦夕祸福,生死有命,谁敢说上沙场必定出事,在家就必定平安呢?邪儿一身好功夫,又有谋略,我倒觉得他在战场上不会有什麽事情。”
  清平皇姑气的站了起来,道:”你好歹也是他的妻子,怎说出这种话来,你必定要等他出事了,才知道自己这是害了他吗?”
  鬼面道:”过分的溺爱就不是害他吗?如果只为了保他平安,就让他碌碌无为的过这一生,这就是成全他吗?在父母的眼里,孩子怎麽会有长大的一天?男人,尤其是象邪儿这样的男人,他要走的路绝不会是你们安排的这条就是了,想必皇上和王爷也是知道这一点,才做此决定。”
  清平皇姑一生牙尖嘴利,从没有被人这样说过,心中又气又恨,想反驳,却又无从反驳起,忽闻她姐姐笑了一声道:”好了,你们两个也不要再说了,悠远说的也不无道理,长久以来,我们姐妹俩只顾著宠他,可现在看看,他何尝听我们的话,必定是他觉得悠远的一些所为比我们姐妹两个有见地,才对他言听计从。悠远,你这就去给他打点一下行装吧。”
  鬼面答应著去了,至晚间,方邪忽然回来,进门便笑著问道:”我听说你把我小姨都压制住了,果然厉害啊。”
  鬼面见他回来了,知道他心思必是回转过来了,又想到他不日便要上战场了,竟觉有一丝惆怅从心底升起,忽然身上一紧,已被方邪搂住了,在他耳边吐著气道:”我早就说过你有本事,先降服住了我,这回连我小姨也降服住了。”
  鬼面一把推开他,瞪了他一眼道:”可不敢当,不知是谁使出浑身解数把我降服住了是真的。”一面说,闻樱早命人布置了一桌酒席,笑著道:”爷先在这里吃一点吧,晚宴时王爷王妃还要给您饯行呢。”
  方邪道:”也好,拉著鬼面对面坐下。”鬼面便道:”此去关山万里,西圆又是一个强国,不乏杰出之辈,我虽然到今天也无法完全原谅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可还是要劝你一句,万事小心为上,切记不可贪功近利,落个一子错,满盘输的结局。”
  方邪正色道:”悠远的教导,我谨记在心就是,此次出征,我已立下军令状,在三月之内必定大败西圆,凯旋回师见你。”
  鬼面点点头道:”先不说能否实现,单这股志气,已是不凡。”又为方邪和自己斟了一杯酒道:”我从来未敬过你,你从前那些行径也没有值得让我敬的地方,但今天,为了这凌云志向,我敬你一杯,也盼你日後能做个光明磊落的大丈夫,休要再耍那些无耻手段。”
  方邪登时又笑嘻嘻道:“如今你已到手,我是於愿已足,再没有其他的愿望了,你放心,用在你身上的那些手段,我发誓,再不会用在别人身上就是。”话未完,早被鬼面重重在肚子上揍了一拳,怒道:“你还敢说。”
  方邪弯下腰,“哎哟”一声道:“悠远,你又要谋杀亲夫吗?”然後又坐起来,拍了拍衣服,满不在乎道:“这个嘛,我是不怕的,只不要象以前,每亲你一次就被你咬的难以出去见人就行了,太子到现在还记著让我把咱们家这只凶恶异常的猫拿给他看看呢。”说完了想起那些时候自己的窘态,也不觉笑个不停。
  鬼面也忍不住好笑,想起他那时确是被自己咬的伤痕斑斑,有人问起,便推说是被猫抓伤的。如今再回想起来,和他之间似乎也不是一味的不堪回忆。偶而也会有几抹亮丽色彩出现在生活之中。
  果然,晚饭时分,两人便被叫去前厅,一家子人为方邪饯行,这是家宴,只有方隆,皇姑和他们两个人,明日在皇宫,太後等人还要为他和太子饯行,待饮下出征酒,就可出发了。
  一想到疆场驰骋,方邪已忍不住热血起来,心中只是对鬼面难以割舍,有心带他一起去,自己也知战争的险恶残酷,因此虽然见他也有到疆场一展抱负的雄心,无奈著实担心,便不肯为一己私心向皇上推荐鬼面。将他置於险地之中。
  30
  方邪出征後,鬼面起先还不觉得什麽,过了四五天後,心中便慢慢添了一股难言的滋味,至第三十天开始,便计算著方邪应该快到边疆了,他很不明白自己这种心情,说是为朋友担心吧,自己也知道是在欺骗自己,可是要让他承认对这样一个人生出情愫,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
  这一日,他向往常般早起练剑,正练在畅快处,忽闻几下不紧不慢的掌声,一个清脆的声音赞道:“好剑法。”
  鬼面大惊,他自认武功虽不是绝顶高手,却也不是很差,因何竟连有人在自己身後都未发觉呢?猛然转身,就看到一张清新脱俗的娃娃脸。
  这是很奇怪的一个组合,清新脱俗本来和娃娃脸的可爱完全是搭不上边的,可是这个男人的脸却会同时让人联想到这两个词语,这样一张吸引人的脸,仿佛带著一股魔性,让人忍不住就想和他亲近结交。
  他正奇怪这个人会是谁,对方却道:“鬼面是吧,哦,或者我该叫你悠远。我叫江南,是这府里的一个食客,哎呀,就是白吃饭的那种了。”他说完用手挠挠头,好象很不好意思似的咧著嘴笑开了。
  鬼面心中一震,失声道:“你就是江南?”
  江南看到他的反应,起先愣了一下,忽然间似想起什麽似的连忙退了一步,慌的连连摆手道:“你不要怪我啊,那些药是小邪缠著我给他的,可不是我的主意啊,你一定要认清是非啊。”
  鬼面实在不知该说什麽好,他早就听闻江湖上的这个消失了很久的传奇人物,後来听方邪说他就在自己府里时,他还不太相信,只因方邪的武功,才半信半疑,有时让他带自己去看看这个人吧,他又推三阻四,吞吞吐吐不肯照做,如今才知道原因所在。自己恨之入骨的那几包药,却全是出自这位传奇人物之手。但如今纵得知了,一看到江南那副样子,不由又好气又好笑,讽刺道:“你不必这样吧,那些药做的实在是妙绝天下啊,你正该得意才是,再说,就算我有心找你算帐,依你的武功,也用不著害怕啊,当今天下,还有是你的对手的人吗?”
  江南一脸愧色,又挠了挠头道:“话也不能这样说了,我对你实在是有点内疚了,不过当初小邪对你确实是势在必得呢,那个你也知道了,那时候咱们两个也不认识,我却和他是好朋友,当然要帮他了,所以那个你不能怨我吧。”
  鬼面哼了一声道:“就因为这个,你也不管他做的事是正是邪吗?”
  江南缩了一下脖子,懦懦道:“这个你是知道的吧,当年他们围攻我的理由不就是说我是非不分,亦正亦邪吗?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是乖乖呆在这里啊。”
  鬼面一时无语,心中不由对这个人起了一丝同情,他本来会是个叱吒风云的传奇人物,却因为这种被正道强惯上的罪名而被软禁在这里,一生豪情抱负俱都化为灰烬,也难怪他能制出那种药来,岁月孤寂,只有研究这些东西打发时间了。
  想到这里,他轻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你武功被废,也难免有点偏执,只可惜了那一身本领……”说到这里,叹息之余,生怕又勾起江南的伤心事,忙住口不说。
  谁知江南却睁大了眼睛道:“武功被废,谁说我的武功被废了?江湖上怎麽可以有这样不负责任的传言呢?真是太可恶了?是谁说的?”说到後来,已激动的大叫起来了。
  鬼面忙道:“并不是谁说的,是我自己猜测的,你武功既然没有被废,为何甘心在这里寄人篱下?依你的武功,本可以在江湖中拥有自己的门派啊。”
  江南的声音低了下去,又挠了挠脑袋道:“那些事要很辛苦才能做的成啊,更何况就算辛苦了,还不一定能做的成呢,唉,人生在世,想要混口饭吃很难的,我在王府里,有人免费供我吃喝,这是多麽便宜的事啊。更何况,王府中的厨子手艺真的好好啊。呶,我告诉你几样他们的拿手好菜啊,这些菜你要点的,否则他们就偷懒不做,太麻烦了嘛。第一样就是贾二头的蜜腊熊掌……”
  鬼面呆呆的看著神采飞扬,滔滔不绝的江南,提起吃,他简直象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嘴角弯出一丝笑意,难怪最初的方邪会是那个样子,完全就是被江南熏陶的,不在乎名声,所以也不知道爱惜,凡事只凭自己喜好,有喜欢的东西,就非要得到,江南因为舍不得王府的吃喝,即使寄人篱下也不在意,方邪喜欢的,偏偏是自己。想到这里,心中不由气到:既象了,何不象的彻底一点,若也在吃喝上下功夫,自己又怎麽会有这无妄之灾。
  江南的性格本不是鬼面喜欢的那种,可不知为什麽,两人却投契的很,闲时在一起谈论武功剑术,两人也都公认方邪的天资实在过高。江南便道:“我一向担心这点,须知天妒英才,若事事完美,无人能敌,也不是什麽好事,幸而有了你,总算能压制得住他。”
  鬼面还未说话,就听闻樱过来道:“你们倒让人好找,却原来在这里说话呢。”又转向江南道:“爷让你到边疆去一趟,说西圆国有个用毒的著实厉害,不少士兵已著了道儿了,不过月余,必然丧命,因此上爷急著让你去。才刚我已问过了王爷,他已经答应了。”
  江南哀号一声道:“不会吧,贾二头答应今儿给我做‘芍药山j’呢,我求了他好久的。还有姜三,他说给我弄几样江南小菜,啊,这可怎麽办啊。”
  鬼面和闻樱看著他,险险笑出声来,看江南的表情象是就快哭出来似的,不禁笑道:“世上竟有你这样贪吃的人。这样吧,待我跟王爷说一声,就带这两个厨子和你同去吧。”
  江南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看向鬼面道:“既这样,好歹你也帮我把酿酒的崔师傅也求来吧,还有贺头儿,他的西湖醋鱼我是一刻也离不了的,还有……”
  未等他说完,闻樱便道:“公子别答应他,这人贪心无比,他把厨子都带了去,留下我们在王府里喝西北风不成?”
  鬼面微微一笑:“谁说我要留在王府里,这回我也要和江南同去,到那万里疆场上去见识一番,方不负我来这世上走一遭。”☆油炸☆冰激凌☆整理☆
  31
  京城距离边疆,遥遥何止千里,鬼面与江南俱都是艺高之人,因此也不带随从,只选了几匹良驹,带著两个厨子,一套简单行装,直奔边城落日而来。
  那落日本是一个小镇,因地处交通要塞,东琉,西圆,苏宁等几个大国以及邻近小国,经常在此买卖货物,交换各国特产,因此方变的繁华起来,也成了兵家必争之地。
  东琉大军便驻扎在距此三十里外的武家坡,鬼面与江南赶到落日边城时,正是日落时分,各家各户炊烟嫋嫋,街道上传来一阵阵的吆喝声:“冰糖葫芦,炸麻花,臭豆腐”等等,绕耳不绝。
  江南生性疏懒,又见这镇子著实平和,小吃又甚多,便不想走了,看著鬼面道:“都这个时候了,歇一晚,明儿一早去见小邪也不迟。”
  鬼面“唉”了一声,急道:“你这个人,让我怎麽说你才好,前方那许多士兵的性命,你竟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他知江南为人便是如此,什麽都不在乎,也不责备,只催著他快走,募见他盯著路边的臭豆腐,口水流出有三尺长,无奈气道:“你是属猪的吗?中午才在长庆楼里吃了四盘子糕点,这会儿又瞧上这个了。”见江南仍直直望著那几串诱人的东西,他只好拉著他的缰绳,边走边道:“等到了军营里,让贾师傅和崔师傅好好给你做几样吃食,免得到外面来现眼。”
  好不容易到了镇外,江南仍在一步三回首,鬼面凌空虚晃了一鞭,几匹良驹立时飞奔起来,江南纵有万分不舍,也只得收起贪吃之心,随鬼面向大营而来。
  乃至到了营门外,方邪犹未料到江南会这麽快赶来,因了解他贪吃的性子,知他必定要品尝贪恋各地美食,反正也是王府出钱,他怎肯放过这好机会。便估摸著他怎麽也要两个月後才能到来,因此一听到通报,他和吉祥俱感大出意料之外。
  及至迎出去,见到鬼面,方邪不由狂喜难禁,“啊”的欢叫一声,上前一把抱起鬼面,不待他挣扎,已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子,哪里还顾及自己身为元帅该有的威严。引的正在吃饭的士兵们皆引颈相望,不住交头接耳。
  鬼面又窘又气,暗中在方邪肚子上揍了好几拳,才让他不甘不愿的放下自己,吉祥见此情景,又见各营士兵均窃笑不已,议论纷纷,咳了一声道:“公子与江南远道而来,一路风尘辛苦,爷还是让他们进去歇息歇息吧。”
  方邪还未惊醒,只望著鬼面的脸,痴痴笑个不住,忽见鬼面一甩袍袖,冷冷道:“你的爷已经疯了,吉祥,你前头带路吧。江南已喊了好一会儿饿了,早点安顿下来,也好让他早点吃饭,否则是万万没有精神替士兵们看病的。”
  吉祥答应一声,忍著笑将他们带进大厅,方邪见鬼面迈步,忙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心中仍是雀跃不已,暗道:“我只当这一辈子也得不到悠远的心,原来他竟会惦念著我,上苍何等仁慈,竟能让悠远原谅我过去的所作所为。”
  饭毕,方邪和吉祥还有何春威,陪著江南来到中毒士兵的营帐内,只见大约有数百士兵,或重或轻,呻吟不断。鬼面登时泛起不忍之心,怒道:“是谁这样卑鄙,两军对阵,使出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
  方邪沈声道:“我到来之前,已有这种事发生了,至今将近两月,已有几百士兵丧命在这歹毒毒药之下,这还多亏了风大哥从中用药调解,将毒发之日拖延了十数天,否则,只怕死亡人数还要增加。”
  鬼面奇道:“风大哥?哪个风大哥,怎从未听你说起过?”
  方邪笑道:“是我最近认识的,此人学识渊博,武艺高强,恩,和我们还有著一笔特殊的买卖,因此可靠的很,他今晚采药去了,这种药在晚上才开花,此时疗效最好。我也不和你多说了,待到明日,你便可见到他了。我好好为你们引见,想来你定能高兴认识他的。”
  正说著,只见江南已从一个士兵身前起身,冷笑道:“果然是高人啊,竟能用出如此高明的毒药,不过给我两天时间,想必也能破解的出来。此时先给他们每人服下一粒解毒丹,怎麽也可拖到两日之後了。”说完从包袱里拿出几个瓶子,笑道:“听说是解毒,便带了好些来,想必也够了。”又转身对鬼面道:“你让贾二头给我做几道好菜,这研究解毒之法是最耗费精神的,我须要好好的吃上几顿,方能精力充沛。”
  方邪大喜,忙吩咐人传令下去,按江南所说的做,众人忙忙照办,暂且不提。
  这里方邪和鬼面回到他自己的营房,两人久别重逢,方邪喜之不胜不说,就连鬼面,也觉心中有股情意流淌,温暖无比,只是仍无法说出口就是。他心中恨自己太不争气,被方邪那样的对待过,竟还是能原谅了他,更对他产生了情意,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
  俗话说,久别胜新婚,那方邪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又禁欲了两个月,此时心爱之人就在自己眼前,如何还忍得住,抱住鬼面,一面在他脸上乱吻,一边去扯他衣衫。被鬼面一把推开,气道:“你是禽兽吗?就想著这挡子事,战事停滞不前,你的军令状如何实现,士兵们命悬一线,你身为主将,却想著风流快活,这象话吗?”
  方邪笑道:“战事停滞不前,我自有妙计打破这个僵局,士兵们的事,非是我不关心,不过是信任江南的解毒本领,普天之下想找出一味他解不开的毒药也难。只是我禁欲了这许久,你若不来,我无话可说,你既来了,士兵们尚有军妓以供泄欲,我们夫妻鱼水之欢,又怎麽说是风流快活呢?”
  鬼面一时语塞,方邪见他这模样,心知他说不过自己,更是大胆起来,索性放下帐子,脱了自己衣衫,笑著对鬼面道:“悠远,你今儿个应了我,待我三天後大破敌军以做酬谢好不好?”说完凑上唇去,与鬼面唇舌交缠在一处。
  32
  鬼面是个不懂温柔滋味的人,从前和方邪之间的情事,俱是被迫,如何能产生好感?就是婚后,方邪因心中有愧,看鬼面对此也不热心,也不敢怎么硬来,因此成婚将近一年,房事却是屈指可数,纵有那凤毛麟角般的几次,也不过草草就结束了,方邪就想拿出满身温柔手段,无奈鬼面不给他机会,也只有徒呼奈何而已。
  如今,两人穿越千山万水而重逢,此时情意自不比在王府当中,一个深吻下来,鬼面也不禁有些意乱情迷,方邪见他目光迷蒙,比平时更加可怜可爱,忍不住低声附在他耳边道:“悠远,悠远,你如今能原谅我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想是你早时也对我有些情意的吧,你告诉我,并不是我在这里一相情愿,你对我也是有感情的,你说好不好?你说啊!”
  鬼面沉默不语,方邪更加喜悦,道:“你还记得你当日在盈袖楼被那连飞欺负时吗?当时我忍不住出手要杀了那个y贼,也想废了那梅公子一对招子,是你让我生生将这股戾气压了下去,后来回到你房间,你一句怨言没有,也不对我怒目相向,而是问我如何在太后面前交代,当时我正年轻气盛,听你语气严厉,还以为你是怪我,现在想来,才体会出那是担心,为我担心是吗?悠远,你总是说你恨我,你只想把我当作朋友,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强迫了你一次,你为何还会为我担心,那个时候,你心里对我就有了些情意是吗?只不过这种事在你看来实在是有悖伦常,你无法接受就是。偏我后来又那样的对你,以至令你伤心失望,对不对?你告诉我对不对?”
  鬼面再也听不下去,冷冷打断他道:“你今晚是打算和我说话的吗?来把这些旧事分辨一个水落石出是吗?那好,你正经坐着,我和你好好分辨分辨就是。”
  方邪是多聪明的人,哪还听不出这话的弦外之音,一把抱住鬼面,在他的脸上重重吻了几下,笑道:“不说了,不说了,办正事要紧,我知道的。”说完嘿嘿笑了几下,更加强了语气中的挑逗之意。
  此时他知鬼面对他并非全无情意,又千里迢迢赶来看他,自己也禁欲了这么些时日,比平时越发情难自禁,胯下涨的难受,他又怕伤到鬼面,让他日后更加讨厌行房,那自己一生的性福岂不付诸东流。因此强忍欲火,到床下翻找了一阵,方拿出一个白瓷瓶来。
  回身见鬼面愕然看着他,很是不解,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自己也不觉脸红,原来草丛中的那根不争气的东西就如一根旗杆般高高竖起,上面满布青筋,看起来倒是格外的狰狞。
  他忙上了床,无赖笑道:“悠远,这下你该明白我有多想你了吧,你放心,别看它现在可怕着呢,呆会儿保管让你欲仙欲死,离也离不了它就是。”说完刻意晃了晃手中的药膏道:“这次我有备而来,你接招吧。”
  鬼面脸色一沉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可又是那些作践我的y药吗?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方邪吓的忙道:“并非是那些下作东西,这是我向江南抱怨总是惹你疼痛,令你痛苦不堪后,他特意给我的,这只是普通的润滑药膏,缓解一下你那里的疼痛罢了,只要那里不痛了,你自然会感觉到这行房的快活处来。”说完便要鬼面把腿打开,好让他涂抹那里。
  鬼面整张脸涨红的便如熟透的虾子,怎么可能照办,方邪无奈,一边抱他到自己怀里,边道:“你还是不习惯,等习惯了,我们夫妻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那里反正已不知给我看过几百遍了。”
  鬼面怒声道:“你还有脸说。”忽觉后t一阵疼痛,接着便是少许冰凉感觉,他不由自主的一缩,让方邪扑哧一声笑出来,又附在他耳边道:“悠远,你那里夹的我好紧啊,别是你这么长时间不让我碰它,把它饿坏了吧。”话未说完,早被鬼面啐了一口,恨恨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待觉得那紧窒幽径慢慢舒展开来,方邪方缓慢抽动手指,将那药膏尽量均匀的涂抹在肠r上,一边沉稳应道:“这个自然,狗嘴里若吐出象牙来,那普天下的商人不用干别的了,尽养狗就行了。”
  鬼面本正难受着,听他这么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方邪趁机又窜进去一根手指,引的鬼面一声惊叫,他忙温柔道:“好了,药膏已抹完了,我要进去了,你别害怕啊,一开始或许会有些疼的,不过忍一忍就过去了,忍过去就可以体味到这性事之间的无穷乐趣了。”
  鬼面的脸色早已红透耳根,偏偏方邪怕他担心,还不住宽慰他,更是让他羞窘难当,忍不住道:“你还要不要……要不要……进……只在那里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干脆。”
  方邪忙道:“我是怕我干脆了,你承受不住嘛。”说完就着鬼面还在他怀里坐着的姿势,一个挺身,将分身刺进那因药膏而有些松软的小x中,只是犹未尽根而入,便听到鬼面低呼了一声,他也赶忙停下,浑不顾自己下腹涨的难受,轻声问道:“可疼的厉害吗?你深吸几口气,放松一些就会好了。”
  鬼面赌气道:“谁用你教来着。”虽这样说,却也终是照方邪所说的去做,果觉后t里那股火辣辣的疼痛减去了一些。
  方邪见他眉头舒展开来,知他已不象先前般疼痛了,这才缓慢律动起来,鬼面虽还觉得不舒服,少不得咬牙强忍。方邪见他终是难受,忙握住他前面的玉j,使尽那风流手段,上下摩挲套弄起来。直到那玉j顶端渗出晶莹泪珠,并逐渐汇成一股小溪,他才放柔搓弄的力道和速度。
  鬼面这才觉着一股微妙的快意,从小腹中慢慢升腾起来,渐渐的,快感越来越强,后t中的那股疼痛,竟也不知何时转化为了一股既痛苦又舒服的快意,鬼面的羞窘之色也慢慢褪下,眉梢眼角凭添了一股欲望主宰着的风情,映在那丑陋的容颜上,竟让方邪觉得不可思议般的和谐,这大概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两人历经种种磨难,这一次竟是头一次在房事上琴瑟和鸣,鬼面不似先前般苦忍,神志便迷乱起来,呻吟也就格外消魂,最起码听在方邪耳里就是如此。
  33
  这坐姿乃是行房中一种最能深入的姿势,方邪见鬼面也渐渐觉察出这性事的快乐,不由大起胆子,抱著鬼面上下抽c起来,每一回必尽根而入,只觉这平生虽有过无数次房事,均不及这一次这般淋漓尽致,风流快活。忘情之下,也忘记了控制力道,所幸鬼面此时也已随他任由欲望主宰沈浮,即使感觉到後庭里的巨w又涨大几分,撑的肠壁酸涨不已,却也无暇喝止他。
  方邪见他如此,越发动情,低头吻住了他的唇,舌头也逐渐探了进去,在鬼面口里尽情肆虐,追逐逗弄著另一条舌头,直到鬼面险些喘不上气来才放开,一条银丝连接著两人的双唇,更有说不出的y糜气息。
  “悠远,你快活吗?”方邪低头在鬼面耳边问道,此时他已频临爆发,眼见鬼面玉j在他手中也不住颤动,知他也要达到最快乐的顶点。果然,以鬼面向来不齿羞窘的态度,此时竟也忍不住点头,声如蚊呐道:“恩。”
  方邪大喜过望,这是鬼面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顺从,一阵激动,不由加快手上动作,鬼面哪禁的起这样挑逗,“啊”的一声惊叫,那话儿已自泄了,与此同时,方邪也将一股白浆泄在他的身体深处。
  这夜方邪著实尽兴,等鬼面歇息过来,又将他翻转过去,从後面进入了两次,後来见鬼面实在疲累不堪,这才恋恋不舍的收云歇雨。
  鬼面已经很久没经历过这样耗神的性事了,不等下去洗净身子,便沈沈睡去,方邪见他软软的趴在自己怀里,浑身是汗,後庭处也红肿了好多,时不时有一道浊y泻出,忙吩咐人烧了一盆热水,亲自打了来,试了试水温後,将他放进大桶里,自己拿了一条软巾,仔细为他清洗身体。
  鬼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自沈沈睡去,此时他已完全的将自己放心交给了方邪,更令方邪感动,将他里外清洗干净,这才抱他上床,放进早以捂的暖和无比的被窝,为他盖严被角,见他舒服的呻吟了一声,眉头舒展开来,自己也忍不住从心里笑出来。
  忽听吉祥在外轻轻叩门,他走出去,皱眉问道:“什麽事?”
  吉祥笑道:“正经爷也该洗洗了,忙活了这半夜,如今天已快亮了呢。”
  方邪这才道:“是啊,已经要天亮了呢,你去吩咐厨房,炖几样滋补的野味,留著悠远中午吃,再做两碗梗米粥,配几样清淡小菜,等天亮送过来。”说完接过吉祥带来的一桶热水,自去清洗,不提。
  太阳出来了一人高,鬼面仍在沈睡,方邪只在床边痴痴看著他的睡颜,忽听吉祥开门进来,笑道:“这御用梗米粥统共就几袋,爷平时自己也不舍得吃,除了那重伤员外,就公子有这福气了。”
  方邪接过食盘,轻轻吹了几下,笑道:“我知道悠远必定不想要这种福气的,他这个人,才不稀罕这些富贵之物,何况是伤兵要吃的。只是昨晚我实在太不知节制,所以今日少不得要给他补补,待到明日,万万不可给他做这种东西,否则不但讨不了他欢心,定要招来一顿骂。”
  吉祥笑道:“还是爷懂公子。可不是嘛,公子就是这样的人呢,否则也不能让爷这麽欲罢不能的了。”
  方邪轻轻摇摇鬼面,道:“悠远,起来吃点东西,天已经亮了。”
  鬼面睁开眼睛,一见吉祥,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好在他脸上疤痕甚多,也看不太明显。吉祥一笑,忙识趣的退了出去。
  这边方邪定要亲自喂鬼面,鬼面本待不从,无奈手脚确实酸软,方邪又死皮赖脸的非喂不可,只得由他去了,见到粥,不由皱起眉头道:“前方何来这种细致之物,就是有,那麽多伤兵,你也该顾及他们才是。”
  方邪笑道:“这是陈米,只剩了这一点,我想著士兵们都是中毒,如何吃得这种陈烂之物,因此给他们吃的都是新米,你放心,我虽不是你那般善良,但行军打仗,贵在军心这点我还是知道的。说到底,这不过是种笼络手段罢了。和你之间不比他们,因此做了给你吃,想来也不会有事的。”
  鬼面半信半疑,但见方邪一脸真诚,虽知他说慌向来不眨眼睛,却也抓不到证据,只好道:“下次绝不可这样了。”就著鬼面的手,在床上将早饭吃了。这就要起来看看方邪如何c练士兵。
  方邪忙按住道:“不急在这一时,你且好好歇息一天,吉祥跟我甚久,又历练了这麽多天,今日就由他c练了,明日我亲自c练给你看,也好让你知道我的手段,今日就不必了,风大哥想必就要回来,等会你起来,我带他来见你。”
  鬼面道:“你既尊称他一声大哥,就应我们去见人家才对,这礼数怎麽可以错乱了呢。我只是不放心江南到底何时能研究出解药来。”
  方邪宽慰他道:“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江南在这方面可是浸y已久了,我对他有足够的自信。”正说到这里,下人来回说:“风公子回来了,元帅可是要召见他吗?”
  鬼面忙起身去梳洗,方邪道:“不用了,待会儿我亲自过去。”一边等著鬼面,到他梳洗完毕,方带著他向风梧的军帐走来。
  34
  风梧是一个很英俊的中年人,看他的面貌,远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见到鬼面,他犹豫了一下,然後很热情的上前与他寒暄起来。
  鬼面也是犹豫了一下,不知为何,自己心里竟对这热情爽朗的风梧没有一丝好感,他为人一向随和,这种情况尚属首次,自己也不由诧异,忙镇定心神,与其说笑起来。
  回去途中,方邪见他皱著眉头,笑问他怎麽了,鬼面这才看向他,认真道:“论理我不该将这话说出来,毕竟我又没有证据,但我实在担心,这人肤色白皙光滑,双手修长如玉,哪里象是历经风霜的采药人,说他是个养尊处优的贵族还差不多,况且这人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心机深沈,你可千万要小心了。”
  方邪笑道:“悠远,实对你说了吧,风大哥就是西圆重臣,你记得我和你说过他与我国有著一桩特殊的买卖吗?他便是为此而来的,但请恕我不能将这买卖向你透露,非是不信任你,实在是双方有过协定,你也说过,男子汉大丈夫,诚信为根本不是吗?”
  鬼面点点头:“这个是自然的,我也不想知道。”方邪又道:“风大哥他在官场沈浮数年,又与皇室接近,正是处在尔虞我诈的中心,想要变的不深沈也难啊。”
  鬼面深感诧异,他深知方邪不是什麽良善之人,性子本就邪恶多疑,虽说被自己改变了一些,终究是本性难改,如今竟对这风梧如此信任,殊为难得,转念一想,暗道:“由此也可见出这风梧手段著实是十分高明的了,此时直觉告诉自己,这人必定会掀起一场滔天风波,但他是个单纯的人,只道是自己多心,也就不去费心思。
  回到营房,吉祥已带了人过来,端著各样食物,见他们回来,这才命人安放杯箸,然後将人都谴了出去,他亲自在这里伺候著。
  鬼面笑道:“你如今也是将军了,怎麽敢劳驾你在这里伺候,左右没有外人,坐下一起吃吧。”
  吉祥忙道:“公子别说笑了,我生就奴才命,行军打仗虽然畅快,可还是不如在爷身边伺候舒服。”又指著那几碗食物道:“这些山j,野兔,黄羊,鹿r等是奴才亲自打来的,吩咐厨房细细炖了,公子可尝尝合不合口味。”
  鬼面道:“这有什麽要紧,我又不象江南那般贪吃,食物能够果腹就好。倒是你以後,万不可再自称什麽奴才了,这样妄自菲薄,在士兵面前何以立威,军威不在,如何指挥作战?”
  方邪也道:“悠远说的对,你如今已不是从前的吉祥了,就坐下一起吃吧。”说完亲自为鬼面盛了一碗汤,挑那j腿上和胸脯上的好r拣了几块放在碗里,又看著那烧鹿r道:“这若是在王府里,下雪天有这样的鹿脯,烤来吃是最好了。”
  一语未完,忽闻门外江南道:“好啊,你们竟背著我在这里吃好东西,只让我在那里耗费精神制解药,真是不够意思。”说完进门自做了下来,也不肯客气,盛了一大碗汤,先咕嘟咕嘟喝下去,这才开始吃r。
  方邪取笑道:“敢是贾二头狠饿了你几顿吗?怎麽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我非是吃独食,只是想军中厨子的厨艺如何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因此才不去献丑罢了,你那解药研究的如何了?”
  江南边吃边道:“明早应该可以制的出来了,现在还差两味药。”说完咂了咂嘴道:“恩,味道是差了一些,不过将就著吃也是可以的了。”
  一顿饭热热闹闹的吃完,方邪出营,见士兵们得知毒药可解,无不欢欣鼓舞,士气大振,遂决定三日後出击,好打场胜仗,以振军威。
  鬼面见他在房里与龙裕,吉祥,何春威商议作战计划,已具大将风范,哪里还是自己眼前那个无赖样子,心中著实欢喜欣慰,暗道:“果然长大了,已能肩负起这样的重担来。”
  那何春威本是一员名将,初时并不把方邪放在眼里,及至见他小小年纪,竟能屡次出奇制胜,心中方刮目相看,今次与西圆作战,每每受挫,第一时便想到方邪,甘冒被太後皇姑责怪的危险,到底将他调了过来,此时对他自是倚重的很。
  方邪心思多变,最擅用计,此次也不例外,早早布置好了,只等江南研究出解药来。
  江南也果然不负重望,士兵们服了药,当天便觉察出效果,鬼面不由笑道:“那许多东西果然没有白吃,这毒到底是被你解了。”
  方邪更加自信,到第三日,与龙裕亲自披挂上阵,意气风发对鬼面道:“悠远,可还记得那晚我说过的话吗?待我崭敌三千,以做谢你之礼。”
  鬼面胸中一阵激荡,也豪气干云道:“好,盼你今次凯旋而归,待到下次,我定要随你一起出战,到时你休再阻挠於我。”
  方邪笑著答应一声:“好,就依你所说。”说完看向龙裕,只听他一声令下,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著未知的战场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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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方邪和龙裕等人走後,鬼面便觉心神不宁,只好自己宽慰自己道:“何时你也学起那些多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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