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靠在路边。
驾驶座的男人静默了很久很久,直到副驾驶传来细碎的声线,他侧目,女人将自己藏在他的衣服里,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像被晨曦的露水浇灌过,湿漉漉,雾蒙蒙。
“我睡了很久吗?”
她还未完全清醒,嗓音微哑,“你怎么不叫醒我?”
男人回目光,轻描淡写的答:“夏小姐的起床气,我不敢恭维。”
明明是冷淡的语调,夏有柒却偏生听出几分稚嫩的别扭劲,仿佛说这话的人除了那个高傲与幼稚并存的中二少年,不会再有别人。
她慢悠悠的坐直身子,偏头看他,媚声媚气道:“可我昨晚差点被你给操断气,现在哪还有力气动你...”
男人斜眼,“那是你自找的。”
夏有柒不气不恼,笑眯眯的从小包里拿出手机递到他跟前,舔了舔唇,“顾总,留个联系方式呗。”
男人嗤笑,“你能掌握我所有的行踪,现在跟我装无知?”
小女人弯着眉眼,“那你会接我电话吗?”
顾翊淡漠的回视线,似不愿跟她过多纠缠,直接按开车锁,冷声驱人,“下车。”
夏有柒兴趣缺缺的耸耸肩,没意思,真不经逗。
她顺手套上他的西装外套,拧着小包欲下车,转身之际男人叫住她,“衣服留下。”
夏有柒回身,慢慢掀开身上的衣服,薄薄的衣料早被他撕扯的残破不堪,微微弯腰便能透过领口瞧见娇乳边缘清晰的指痕,短裙下那双笔直雪白的长腿上青青红红的咬痕。
昨晚他把她的腿架到肩上,泄愤似的嘶咬了好几处,身下的小人疼并愉悦着,一阵阵要命的紧缩夹的他头皮炸裂,只想往死里弄死她。
小妖女委屈巴巴的,“你确定,让我穿成这样出去?”
男声平静,“你脱光了也与我无关。”
夏有柒沉默了几秒,她说:“行吧。”
她作势脱衣,外套缓缓褪到肩头,致的锁骨上满是被啃咬的痕迹,红亮渗血,衣服再滑到臂弯,细白胳膊上那些暧昧至极的青痕,让人光瞧上一眼都止不住的心血喷涌。
顾翊微微合眼,太阳穴胀痛的要炸开了。
“穿上。”他沉声。
小女人得逞的勾唇一笑,将衣服重新套好,规规矩矩的扣上衣扣,完了还不忘坏心思的调戏他,“是你让我穿的,别说我对你的衣服图谋不轨。”
男人哼笑了声,“你图谋不轨的,是衣服,还是人?”
小妖女攀着他的臂贴上去,嘴唇触到他的耳,柔柔开口,“衣服不能让我高潮,但你可以。”
顾翊侧目看她,眸底流淌着冷冽的冰泉,可动作却极其温柔,两指捏着她的下巴,细细的磨砂,指腹的温热似无形的暖流灌入体内虚空的肉缝间。
“昨晚没做措施。”
他嗓音低低的,“你记得吃药。”
小女人安静的看着他,眼底滑过一丝类似受伤的情绪,稍纵即逝,快的仿佛不过是过眼的错觉。
她的身子迅速撤回原处,一声不吭的开门下车,车门一甩,小妖女回身,将小包里藏着的避孕套一股脑全掏出来,天女散花似的洒在副驾驶。
男人低眼的瞬间,就听见女人命令的口气,“着,下次别忘了。”
顾翊不悦的挑眉,“下次?”
夏有柒弯腰,平视他的眼睛,笑容清纯,“顾总又想打赌吗?”
“赌你.....会不会来找我?”
男人眸光深沉的看着她,“这次,你一定会输。”
小妖女满不在乎的摊开手。
输就输啊。
大不了,我犯规。
国内的分公司才刚起步,作为公关部长,很多事情都需要夏有柒亲历亲为。
那晚后,她一直忙于公司里的事,有一个星期没去找他。
但他也并未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反之,国内的各大媒体平台几乎全是他的新闻,而跟他同一时间出现的,是“温德莱”国际酒店集团的千金小姐,温芮丝。
哈弗金融系毕业的天子娇女,22岁,气质出众,家境优渥。
她相貌清秀,笑容甜美,纯净的好似从未沾染过丁点污秽。
国内娱乐版的头款头条全是对顾氏及温氏两大商业巨头“联姻”的猜测,两人接连几日亲密无间的同进同出,甚至还有媒体拍到女方出入男方豪宅,白裙飘飘,小腹微凸的照片。
舆论持续发酵,第二日便直接升级为“未婚先孕,好事将近”的重磅头条。
也不知这事是怎么传到国外去的,当天夜里,布里的电话如期而至。
他的声音略显疲累,字里行间满是对她的担心。
“柒柒,别玩了,回来吧。”
夏有柒吐了口烟,手指跟着白雾的轮廓圈着圈,她执拗的说,“我不。”
“那你想等到什么时候?等着他把结婚请帖送在你面前吗?”
布里轻叹一声,“我不想看见你被伤害。”
“我不会。”她笃定。
“你会的....”
他低声道:“你选择回去,就等同于自行撕烂了那层保护膜,一旦靠近他,深陷的每一寸都能刺伤你。”
“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弥补,我举双手赞成,但若因此会让你难过,抱歉,我没法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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