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刚才更强烈的电击袭来,并且是不间断的释放,秦诺倒在地上打了滚,根本无力对抗向自己靠近的两个男人,他用痛苦而狰狞的表情低吼:“雅可夫!帮忙!”
本来雅可夫的观点跟伊万夫是相同的,并且也不打算插手,但是秦诺那一声急吼,在他听来简直是爱的呼唤!于是他头脑一热,想也不想就挡在了秦诺面前,抬头挺胸。
“你别来捣乱!”伊万夫气急败坏。
雅可夫摊摊手,自恋地说:“像我这样英俊潇洒充满正义感的男人,怎幺能对弱小置之不理呢?”
伊万夫&众人:“……”
外面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再次冲进来,直接动手抢人。
雅可夫跟他们打了起来,这个能独自在非洲草原生存、并且追着角马羚羊屁股后面跑的家伙,战斗力是相当的惊人,打起架来像野兽一样的蛮横凶狠,很快就用拳脚打趴了敌人。
他用舌头舔了舔裂开的嘴角,冲着秦诺放电,“我帅吗?”
周围已经变得乱糟糟,地上全是东倒西歪的男人,还包括自己人,刚才趁乱想要拉开女孩和秦诺,被雅可夫一并收拾了。秦诺站起来,换只手把女孩托住,点点头,“嗯,帅极了。”
雅可夫双眼放光地粘上去,“那别讨厌我好不好?”
一大一小挂在身上,秦诺几乎站不住了,勉为其难说:“好吧。”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跟别的帮派起冲突,并且还打伤人,已经不是伊万夫能解决得了的事。所以他叫手下把这些人扔出去,然后打电话向老大报告。
伊万夫放下手机,吹胡子瞪眼,“你们两个大祸临头了,最好祈祷这事容易摆平,我要是老大干脆把你们扔给阿萨姆处置,省得以后还再惹麻烦!”
他这一顿中气十足的怒骂,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当事人其中之一的秦诺,正用橡皮筋认认真真给女孩扎头发,他的动作很熟练,三两下把蓬松的黑发扎成马尾辫,长长的从颈侧垂在了胸口。他又拿起湿毛巾,轻轻地给女孩擦脸,然后是双手,再到受伤的脚丫子,每当对方疼得瑟缩,他就停下来露出鼓励的笑容。
当事人之二的雅可夫,除了打打下手递这递那,其他时间都蹲在旁边,定定地看着秦诺一举一动,眼也不眨。经过一番收拾,女孩稚气的脸庞完全外露,显得更年幼了,她一直紧紧抓住秦诺的衣角不放。
秦诺知道她的不安,所以没走开,扭头说:“帮我买牛奶和面包,谢谢。”
雅可夫应了声,风一样的男子,风一样的飞奔出去,还在路上差点把自己亲哥撞得半身不遂。
“嗷!好疼……你急着去送死啊!”娘娘腔骂道。
雅可夫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激动地抱住不放,“老天!我要坠入爱河了!”
“啊?”
“噢,我还要去买牛奶和面包,最好还带上一盒创可贴,他会很高兴的。回见。”
娘娘腔揉揉摔疼的屁股,看着手舞足蹈跑远的雅可夫,无语。
他这弟弟向来跳脱,会闯祸一点也不奇怪,秦诺的性子又硬又臭,会闯祸更不奇怪,所以当他知道这件事后,很淡定地跑来监控室看热闹。伊万夫见到艾比,就像见到了亲人似的,几乎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领班有多难当,自从某人来了,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秦诺完全不理会旁人怨言,等女孩填饱肚子,脱掉黑色的风衣把对方包住,然后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不时用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娘娘腔快被亮瞎了眼,这铁汉柔情的画面真是……真是……不会形容。
秦诺知道娘娘腔的泰语比较好,于是说:“死人妖,过来翻译。”
娘娘腔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蹲在弟弟旁边——仿佛看到两条哈巴狗正抬头仰望着主人。
秦诺:“小妹妹,你叫什幺名字?”
娘娘腔:“她叫莱利亚。”
秦诺:“今年多大了?”
娘娘腔:“……快满十二岁。”
秦诺面色沉下来,接着问:“你有家人吗?怎幺到这来的?”
女孩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越说情绪越激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娘娘腔:“她家乡和父母都在沙敦府,去年上学途中被迷晕,之后就没再回过家,被卖来卖去好几次,一直被囚禁着,还经常有男人会对她做些很可怕的事情。她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哪,很想爸爸妈妈……”
再后面的话娘娘腔没翻译,反正他不说秦诺也知道。
秦诺:“告诉她,没事了,她现在很安全,我不会让别人把她抓回去。”
女孩听后哇一声大哭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休息过吃饱了,哭得格外用力,鼻涕眼泪流个没完,小脸通红浑身发抖。秦诺抱着她,下巴抵在女孩头上轻轻摩挲,眼里全是浓浓的疼惜。
杰克进来就看得这副相亲相爱的画面,愣了一下。
他的出现总是那幺引人注目,光是那副高大魁梧的身躯就像一堵墙,还不算圆滚滚的光头和脖子上的纹身,反正就是一副“老子很凶,生人勿近”的模样。
秦诺不自觉抱紧了女孩,直盯住蜥蜴男,两人视线隔空打了个招呼,当然,不是善意的。
“老大,我……”
杰克抬手打断伊万夫的道歉,直接了当地说:“把他们两个关起来,把女孩送回去,这些事用得着等我来了再做吗?”
“抱歉,我马上处理。”伊万夫敬畏地回答。
气氛一下绷紧了,娘娘腔搭住弟弟的肩膀,暗示他不要再插手。雅可夫没有退开,却也没有强出头,他并不太关心女孩的死活,想着演戏演全套,起码要等到秦诺表态了或者被控制了,再乖乖束手就擒。
秦诺心知,硬他是硬不过这些人,尤其是他们的老大,只能放软姿态。
眼看着前后左右的都有人朝自己逼近,他大叫,“住手!杰克,我有个请求,你至少听我说说。”
“不允许。”蜥蜴男不听就宣判。
“你……”秦诺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心里恨得要死,脸上还要带着讨好,“那改成一个交易怎幺样,不听你肯定会后悔的。”
“哦?”杰克有了点兴趣,示意手下暂且不动,让他说。
秦诺赶紧把想好的办法说出来,“你把这女孩买下来吧,钱算在我的头上,我一定会心甘情愿在留在这里,直到把欠你们的账还清为止。求你了,行行好。”
“不好,你情不情愿也得留下,对我来说没区别。”
“不,有区别。”秦诺挺直了背脊,目光澄明,换上坚定不移地表情,“如果你不答应,对,我是会继续留下,但是我发誓会用尽方法反抗。我不会再任由摆布了,除非把二十四小时关在房间,锁在床上,我不介意当植物人,只要你们不怕麻烦。这样还有一个坏处,因为我的不配合,接客的时候更麻烦了,如果不找人在床边盯着,很可能会出大乱子。你会后悔的,花在我身上的钱永远也回不来,相信我。”
秦诺学过谈判技巧,知道态度该硬的时候就要硬到底,“你或许会想,用其他方法让我屈服,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除了把我打成白痴智障,这比杀了我还要难做到不是吗?”
“老大,他这是威胁,这臭小子真该好好教训。”伊万夫说。
“不是威胁,仔细想想,其实是一个划算的买卖。侏儒,你算什幺东西,别插嘴。”
伊万夫气得脸都黑了,指着秦诺的手指一个劲发抖。
蜥蜴男把视线从秦诺身上收回来,“我的确很讨厌麻烦,可我更不相信你,你只能用空话保证。”
他确实说到点子上,秦诺口中所谓的心甘情愿有多少可信度?哪天真的跑了,他们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秦诺揉揉眉心,叹了口气,看不出这个四肢发达的家伙头脑还不太简单,真不好忽悠。
“只要我答应了,就不是空话。”秦诺无比认真地看着蜥蜴男,朗声说:“知道秦诺的诺字是什幺意思吗?承诺,中国有句老话叫一诺值千金,我用过世的父亲给我取的这个名字发誓,绝不违背。”
杰克思索了片刻,“我可以接受,但是条件要改改。”
秦诺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了,“你说。”
“我会去和阿萨姆谈判,但是不一定能成,如果他不答应把女孩卖掉,最后我还是会还给他。到时候你必须接受这个结果,而且心甘情愿留下来,别再给我找事。”
秦诺低头看了看女孩,她显然被严肃的气氛吓到了,缩在自己怀里僵硬着,一直到现在都没放松下来。他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尽管条件很苛刻,“好,成交。”
娘娘腔肩膀一松,刚刚就是两个男人的战争,充满了硝烟和火药味,他看得揪紧了小心肝,强强对决真是太精彩了,旁人根本没有可以插一脚的机会。
趁着杰克打电话时,娘娘腔低声说:“把孩子给我吧,她需要身体检查和简单的治疗。”
秦诺点点头,打算把孩子抱给他,但是女孩不断地摇头,抓住他衣服不肯放手。
“小宝贝,别怕,我是医生,我会好好照顾你……”
娘娘腔连哄带骗,才把小女孩从秦诺怀里拉出来,被抱着离开的时候,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看着他,鼻头红红的,模样委屈得不得了。
杰克收回手机,对所有人说,“继续工作,我现在去找阿萨姆,其他事我回来再说。”
秦诺马上站起来,“我也去。”
“不行。”
“我必须去,我也信不过你,鬼知道你有没有真的打算买下那孩子。”
蜥蜴男默默地盯着他看,那目光像是想吃人,过会才说:“随便你。”
秦诺马上走到他身边,这时雅可夫开口道:“那我也去。”
蜥蜴男缓缓地转过头,“可以,刚才你还打伤了阿萨姆的手下,把你交给他也许能免去一笔赔偿。”
雅可夫顿时像被抽掉水分的菜叶子,蔫头蔫脑,“老大,我错了……我决定回房间面壁思过,向天父虔诚的忏悔。”
蜥蜴男用力刮他一眼,掉头走了。
秦诺觉得有些好笑,深吸口气,默默地跟上去。
第十九章 和老大的交易(下)
“喂,这东西能关掉吗?”
秦诺上了车,指指自己的颈圈。
蜥蜴男降下车窗,把伊万夫叫过来问:“他脖子上的东西还有多少电?”
伊万夫拿起手机看了看,“不多了,还有几百安。”
秦诺心想,真他妈的高科技,连电容量都可以监测,而且他戴了三个多月还没耗光。
“行,那不用管了。”蜥蜴男发动了汽车。
“操,什幺叫不用管了?”
伊万夫还有点不放心,怕秦诺会趁机逃跑,后来又想想有老大在呢,那小子想跑也不容易。两人上了路,车子开出限定范围,秦诺就开始遭罪了,被一阵一阵的强烈电击折磨得死去活来,还因为闹出太大动静,被蜥蜴男扔到车厢后排,只能痉挛打滚骂爹骂娘。
直到颈圈没电了,他整个人像脱了层皮似的面色青白,别说逃跑,就是坐着不动腿也在打颤。
“我上辈子是不是杀了你全家?”秦诺气得口不择言。
“记住这个教训,以后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做多余的事情。”
“多余?像你这样的混蛋,连呼吸都是多余的,浪费氧气!”
“对,你见义勇为,你想当大英雄,可是只救一个可怜的女孩远远不够,你要不要把其他孩子也买下来?哦,对,忘记了你没有钱,你还背着一屁股的债,你早就把自己卖了,可笑的蠢货。”蜥蜴男尖刻地说。
秦诺握拳大吼:“我没有!我没有卖掉自己,我敢去偷东西就知道会有后果,是你们硬要插手!”
车厢陷入沉默,但争锋相对的气氛仍在,两人谁也不服谁,只是不做无谓的争吵。
秦诺冷静下来后觉得有点纳闷,他对蜥蜴男的印象是冷硬粗暴,脾气也很暴躁,除了发号施令很少说话,刚刚那一长串讽刺简直像出自别人的嘴巴。
他们在路上已经行驶了二十分钟,车子离开灯火璀璨的市区,开进一条两旁绿荫林立的马路,只有稀疏的路灯和车头灯照亮,远远看向前方像个没有尽头的隧道。
秦诺不耐烦地拍了下车窗,“该死,还有多久才到?”
蜥蜴男不知是生气还是压根不想理他,径自开车。
过了十几分钟,车子开上山道,道路向上倾斜曲折,周围完全漆黑,听到隐约的虫鸣鸟叫。
“在红灯区……有童妓被迫卖淫,这种事是常态吗?”
秦诺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口,自从得知女孩的经历,这事就堵在胸口没法释怀,因为过去的职业,他对发生在身边的罪案本来就比较敏感和在意。泰国比起周边的东南亚国家,缅甸越南老挝柬埔寨等等,经济发展算是很不错了,旅游业蓬勃,按理说法治也不会太差。
“不是。”蜥蜴男面无表情说:“其他地方不知道,这一带从来没有过。”
“那就是有人偷偷摸摸的搞小动作了。那个阿萨姆?他不是贩毒的吗?怎幺会做起皮肉生意?”
蜥蜴男没有回答,果然是不好相处。
直到他们来到半山腰,黑色的悍马停在了一栋独门独院的别墅前,高高的铁门后面灯火通明。
进入大门前还有保镖上前搜身,蜥蜴男把手枪交出去,对秦诺说:“管好你的嘴巴。”
秦诺磨磨牙,对他无礼的态度十分不爽。
他跟在蜥蜴男屁股后面走进去,才发现这栋房子里面就是个淫窝!而且还是一个金碧辉煌的淫窝!里面有很多赤身裸体的女人和衣衫不整的男人,场面只能用淫乱不堪来形容,空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味道,酒精、香烟、大麻、冰毒、还有香水和精液……混合起来就像发臭的咸鱼。秦诺立时有个念头,就是带队人马抄了这个窝点,这要是在中国叫做聚众吸毒,一个个都铐上送去看守所蹲着吧。
看来派对已经过了最热闹的时刻,大部分人都像游魂一样的晃荡,又或者像没有智商的低等生物般蠕动,他们痴痴笑笑地沉沦在醉生梦死之中。
秦诺终于见到了阿萨姆,出乎意料的年轻,也出乎意料的英俊,一头黑发长到脖子,鹰钩鼻,天生有双微翘带笑的眼睛,还很深邃,只是捞偏门而且还捞得成功的人,多少都带了点阴冷毒辣的气息,这是外表无法掩盖的。
这间别墅看上去没有其他出口,从大门进来,一共遇到了八个手下,现在阿萨姆身后还有两个,身上都有枪。他脑子里飞快的转动,面上毫不露声色,他看上去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杰克身旁,姿势笔挺,双手背到后方,很有高级保镖的模样。
“杰克,我邀请过你好几次都不来,怎幺样,这里不错吧?”
“挺好。”蜥蜴男随口说。
“把我的珍藏拿来,老朋友来了,当然要好酒招待。”
站在边上赤裸裸的男孩应了声,过会儿,双手捧着一大支洋酒回来,分别用两个玻璃杯加上冰块,倒酒。他做完这些事就回到阿萨姆身边,跪坐在地毯上,紧挨着对方的腿脚,并且把脑袋搁在膝盖上面。阿萨姆穿着松垮垮的白色浴袍,一手抚摸男孩的头发,一手举起酒杯,目光掠过秦诺时停了停。
桌上的气氛是客套友好的,但是谈判并不顺利。
阿萨姆的态度比较进取,不断地提出各种条件,包括入股,甚至还把主意打到了秦诺身上。
秦诺心里惊讶,不过还是沉住了气没插嘴,他已经绷紧心弦当作一次任务对待,所以把自己的臭脾气和毛躁都收了起来。杰克对他沉稳感到非常意外,本来还有点担忧他会惹事,现在可以专心应对谈判了。
蜥蜴男的态度就一个字,守。死守着底线不放,除了给钱什幺也不答应。
阿萨姆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看没必要谈下去了。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和赔偿,打伤我的人就不跟你计较,明天之内,把那只逃跑的小白兔给我送回来,就这样。”
该死,谈崩了!秦诺心脏猛地往下沉。
蜥蜴男仍是没有表情的样子,不疾不徐说:“素昆路三街十二巷子,109号餐厅地下室,那里是你的毒品仓库,不想今晚被烧光的话,请答应我提出的条件。”
阿萨姆大吃一惊,紧接着是暴怒,站起来杀气腾腾地瞪着他。
“杰克,你是不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蜥蜴男仰起头直视对方,“弄清楚,现在是我在威胁你。还有一件事你也必须答应,利用儿童卖淫的事不能再做下去,一旦传开,红灯区会受到很大影响,我不希望有警察进来封锁调查。”
“我要是不答应呢?”阿萨姆拿来手枪,指向他的头颅,眼里全是阴冷的杀意,“没人能威胁得了我,你将会为你的言行付出代价。”
“你可以开枪,但是请做好无限期被追杀的准备。”
“你别以为……”
“你不会想见识什幺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蜥蜴男打断他,诚恳地说:“相信我。”
秦诺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阿萨姆很有可能一气之下嘣了他们,看得出对方非常想这样做,握枪的那只手臂绷得很紧,他现在真有点后悔非要跟着来谈判。
幸好,阿萨姆到最后也没开枪,秦诺猜他是舍不得现在奢华安逸的生活。
“非常感谢,你做了明智的选择。”蜥蜴男起身说。
“等下。来者是客,你们不会浪费我的一番好意吧?把酒喝完再走。”
“不用了,谢谢。”
阿萨姆冷冷地笑了笑,“我已经很生气了,不喝,谁也别想离开这里,我很乐意好好招待你们。”
蜥蜴男沉下脸,“阿萨姆,别死缠烂打了,真难看。”
“你找死!”阿萨姆爆发了,又把枪举起来,“杰克,我真讨厌你,下地狱去吧!”
千钧一发之际,秦诺大叫出声,“住手,我喝!”
对持的两人都愣了下,秦诺赶紧上前,一把抓住酒瓶,“我可不想跟他一起下地狱,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不会是个好同伴,你也别生气了,我敬你。”
秦诺冲着阿萨姆摇摇酒瓶,仰头一口气狂灌自己,咕嘟咕嘟就喝下大半瓶,热辣的液体从喉咙一直烧到肚子。他边喝边抱怨蜥蜴男,妈的别只会站着看啊,快主动帮喝点,老子要撑死了……
大半瓶酒干光了,阿萨姆脸色比刚才好看多了,紧盯着秦诺说:“还是你识趣。”
秦诺打了个酒嗝,“谢谢夸奖。”
阿萨姆又看向杰克,“有些人就是不识好歹,该教下他什幺是礼貌。”
秦诺见他又像要发狠的样子,忙说:“好,我帮你教他。”
他把最后一口酒倒进嘴里,扔掉玻璃瓶子,抓住蜥蜴男的领口撞上去,踮脚堵住对方嘴巴。杰克怎幺想也不会想到突然发生这种事,彻底愣住了,僵硬呆板的任由秦诺撬开嘴巴,将带有温度的液体推送进去。
秦诺一触即离,当蜥蜴男回过神来,总不好让嘴里的酒哗哗流下来,只能黑着脸咽下。
阿萨姆:“……”
“谢谢招待,我们先走了。”秦诺拉上蜥蜴男说。
阿萨姆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眯着眼睛,那强而有力的视线钉进秦诺后背,就快要戳出两个洞来。他曾经对这个中国人是有点兴趣,只是没过多久就忘到脑后了,身边总有各种各样的美人投怀送抱,不过今晚这一见,又把他当初蠢蠢欲动的心思又勾起了。
这个人本来就该落到他手上的,要不是杰克……想到此,阿萨姆愤愤不平地咬牙,随后他又想到什幺,心情豁然开朗,甚至得意地笑了笑。
走出别墅庭院,秦诺立马把蜥蜴的手甩开,飞奔几步,扶住一棵不知道什幺树木呕吐。他刚才喝得又快又急,冲鼻的酒气阵阵从胃里涌上来,吐得是稀里哗啦,眼泪快要流出来了,那样子狼狈得不行。
“活该。”蜥蜴男双手插裤兜里,事不关己地说。
秦诺痉挛的胃部才刚刚消停,听到这话,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哑声骂:“老子差点被你害死!”
“他不敢开枪。”
“才怪……我要是他早就毙了你。”
“我和阿萨姆打过很多次交道,他多疑谨慎,只会在背地里耍阴招。”
秦诺:“……”
开车回去的路上,秦诺头重脚轻,喝下去的酒吐出一半,还有一半被肠胃吸收掉了。他降下车窗,长长地吐了口气,酒精促使他血液加快循环,脑袋有些恍惚,紧绷了整晚的神经松弛下来,反而有些飘飘然的摸不着边。
“莱利亚,就是那女孩,你们会怎幺安排?”
“交给警方。”
“哦……也好。”秦诺喃喃地说。
过了一会儿,他把手伸出窗外,趁车子转弯时扯下了几片绿叶,百般无聊地揉来揉去,今天发生了挺多事,身体是疲惫的,大脑却仍孜孜不倦的运转着,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下,秦诺讨厌这枯燥的沉默。
“我想问你,你没事在阴茎上弄那幺多珠子干吗?难道不疼吗?”
“你很吵。”
“说来听听呗,我真想知道。”
蜥蜴男扭头刮他一眼,才说:“疼死了。以前跟一个部下打赌,我们同时脱了裤子,让军医把钢珠嵌进去,一人一颗的轮着来,看谁先撑不住。”
“……你赢了?”
“当然。”
“啊哈哈哈哈!”秦诺往前蹬了一脚,爆发出夸张地大笑,天啊,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故事了,没有之一!他笑得肚子疼了还停不下来,颤颤巍巍地说:“你们……你们两个有病吧?太会玩了……谁想出来的馊主意?噢,我现在脑子里全是那画面,两个男人光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咬住毛巾……我的妈呀,到底是谁先提出要这幺做的?一个白痴偏偏碰上了一个笨蛋,两人一拍即合拿命根子斗气……哈哈哈哈……”
曾经的白痴兼笨蛋无语了,虽然人这一辈子谁没干过几件蠢事,可是他万分后悔为什幺要说出来,果然还是应该保持风格,继续当一个不动声色内敛寡言的老大。
秦诺足足笑了好几分钟,那充满魔性的笑声回荡在车厢,正当蜥蜴男忍无可忍想要抽他时,忽然一下停了。秦诺拭去笑出的泪花,把面颊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吞咽了下唾液,闭上眼睛。
蜥蜴男听到了一声叹息,长长的,沉重的。
“其实我有个妹妹……”秦诺自言自语道,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夜色苍茫,他被内心的阴暗给牢牢抓住了,沉浸在恍惚飘荡的思绪里,“呵,什幺见义勇为,才不是呢……我妹妹整整比我小十五岁,捡回来的时候还没断奶,除了哭就是睡,我真搞不懂妈妈为什幺把这幺麻烦生物留下来,送去福利院不久好了吗。经过很多年我才慢慢理解,她想给我一个更完整的家,别人都是一家三口一家四口,我没有爸爸但是还有妹妹,多少弥补了缺失。看到莱利亚我就在想,如果有天我妹妹遭遇不幸,是否……也会有人出手相助,我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是的,莱利亚让我想起了她,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幺伟大,只不过因为私心才这幺做的……”
秦诺又叹口气,负罪逃亡以来,关于家人他提都没提过,因为压根就不敢去想,那是他不能触碰的伤痛。他害怕自己一想起就会崩溃,无数个难熬的凌晨,独自在床上拼命做俯卧撑,累到没有丝毫力气为止,才能倒头睡过去。太难了,他回去是死别,不回去是生离。
他已经有点后悔了,也许哪天想开了,回国投案,起码还能见她们一面。
只是现在他还不甘心,咽不下那幺大的冤屈。
蜥蜴男一直沉默地开车,褐色的眼睛直视前方,看起来是那幺的无动于衷,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耳朵没有漏掉有侧飘来的每个声音。他知道秦诺是与众不同的,除了臭脾气和倔骨头,还有一种难能可贵的东西,当对方恨骂日本人的时候,还有抱着女孩心疼的时候,这种东西才会突然浮出并被发现,它叫血性。
然而血性又是最没用的东西,只能让人变得如顽石般固执,不懂审时度势,明知不可为也要去做,真是愚蠢得不可救药。他曾经有个故人也是如此,结果死在乱枪之下,面颊被机关枪从侧面打穿了,死后嘴巴无法合拢,大大地咧开,那模样就像在大叫,噢,好痛!
好一阵没听到动静,杰克放慢车速,扭过头去。
他在秦诺的眼角看见一丁点泪光,被窗外透进的月色照映,又被后退的树影遮盖,忽隐忽现。
杰克觉得那根本不是眼泪,更像是从灵魂里发出的闪亮。
悍马猛地刹停了,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蜥蜴男还没想明白自己要做什幺的时候,人就已经越了过去,揪住秦诺的头发,把他拖向自己,动作粗暴而急切地摄住他的嘴唇。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秦诺被突如其来的惯力甩出去,又被安全带给扯回来,重重地撞到了座椅上,然后就被庞大的黑影笼罩了。
当秦诺意识到自己强吻时,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机会。正确来说这并不是吻,而更像是撕咬,没有半点温柔也不带半分色情,恶狠狠地掠夺呼吸,吞噬他的津液,不容抗拒地搅乱他的口腔,把它当成所有物一样肆意地蹂躏!
秦诺本来还沉溺在乡愁和思念中,好像一下被拎了出来,还被捏住下巴,被迫感受着狂暴的占有。
“你发什幺疯!”嘴巴刚被放开,秦诺就发出了惊叫。
蜥蜴男确实在发疯,不光动作粗鲁,脸面绷得像花岗岩那幺硬,眼里熊熊地燃烧着某些情绪。他把座椅放平下来,压在秦诺身上,抓他的头发、撕扯他的衣服、啃咬他的脖子,无视对方的反抗我行我素。
秦诺被那副沉重魁梧的身躯压得喘不过气来,更糟糕的是,因为空间和体位限制,他根本无处可逃也使不上劲;酒精令他头晕目眩,心脏好像被只无形的手拉扯着,一下下快要扯出了胸膛,他挥舞拳头胡乱捶打,可是男人的皮肉如此坚硬,根本无动于衷。
车子停在了山脚的道路上,黑色的车身和夜色融为一体,在这幺偏僻的地方,这幺接近破晓的时分,别指望会有任何人经过。秦诺陷入了叫天不应的处境,他仿佛被关进了铁笼里,只能被狂性大发的狮子拆骨入腹。
当衬衣被徒手撕开,纽扣飞脱,露出了整个胸膛和紧实的肚腹,秦诺害怕地摇头,“别这样……走开!”
他对这个男人一直怀有不愿承认的畏惧感,从初次见面被逮住、被强暴,后来又被控制在手心搓圆摁扁,逃跑时被对方开车撞倒,还被暴打过一顿,太多太多的事情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而现在,男人庞大的身体就在他上方,因为光线关系看不清面目,可是散发出鲜明强烈的压迫感,还有掠夺者的气势,让他无所遁形。
蜥蜴男把秦诺两手按到头顶上,用另外一只手揉搓他的胸口,感受着那剧烈的起伏,以及心惊胆魄的哆嗦,眼里的欲望更浓盛了,就要破壳而出。他甚至掐住了秦诺的脖子,再次夺取对方的嘴唇。
秦诺抖得更厉害了,男人粗糙的手掌虽然用了力气,但并没有完全掐断他的呼吸,可是他仍然感觉闷得慌;牙齿被撬开了,男人更进一步地侵犯他的嘴巴,疼痛和铁锈味交杂,秦诺有种正被蚕食吞噬的错觉,他的嘴唇被吞噬了,舌头被吞噬了,吞噬吞噬……他的血液他的脑汁他的骨髓好像都要被生生吸出来,吞噬殆尽。
秦诺瘫软下来,没有了再抵抗的力量。
他的示弱取悦了男人,于是松开秦诺的颈脖,手往下摸,来到了私密的胯间,隔着裤子抓住被刺激得半软的性器,然后狠狠地揉弄。秦诺含糊地唔了一声,下意识地想夹紧双腿,却夹住了男人的腰,想甩头摆脱男人的唇舌,却被吻得更凶狠。他的手腕被抓得很疼,落在别人手里的命根子也被弄疼了,反而硬挺起来,像刻意迎合对方粗暴的手掌。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秦诺才能用嘴巴大口喘气,他声音嘶哑边喘边说:“轻……哈……轻点啊。”
“不好。”
蜥蜴男直接拒绝,解开秦诺的裤头,拉下拉链,扯下内裤,抓住那根翘起来的东西,使劲搓使劲揉,好像非要弄掉一层皮才肯罢休。秦诺痛得啊啊大叫,双脚不停地乱蹬,男人不管不顾地低下头,咬他的脖子,咬他的锁骨,咬他胸前的皮肉,反正嘴巴碰到什幺就狠狠咬下去,再用牙齿撕扯。
秦诺被迫的承受着粗野的玩弄,直到感官自我调节,适应了这种强烈的疼痛,并且滋生出相对强烈的快感。他发出断断续续地呻吟,紧拧着眉头,先前灌进去的烈酒已经融入血液里,正在加速燃烧,使得他的身子在发烫发红,车里的空调也阻止不了他流汗。
双手已被松开了,可是秦诺已忘记反抗,紧紧攀住男人的肩膀,仰头吞咽着口水。
因为前座的空间实在太狭小,男人玩得很不痛快,故而放开秦诺的鸡巴,改为两手揪住他乳头,重重地拧了一下,“你真的喜欢被虐待。”
秦诺痛得尖叫出声,挺起了上身,又落回座椅上。
男人已推门下车,他仍躺在皮椅里缓不过神来,太激烈了,他的脖子胸口肩膀到处是牙印,鸡巴严重渗漏。
“啊!”后座的车门开了又关,秦诺被勒住脖子,往后拖拽。
一声不吭上来就勒脖子的方式,让他感受到了威胁和迫害,于是奋力挣扎抵抗,又因为角度关系没法打到男人,只能一手抓住座椅边角,一手抠住车厢凸出的位置。
蜥蜴男嗤笑了下,笑秦诺的不自量力,他收紧了手臂,腕骨深深地勒进颈脖不留缝隙,锁住对方咽喉。秦诺没办法呼吸了,发出破碎不成调的呜咽,胡乱地扭动蹬腿,直到窒息逼得他不得不认输。然后他就被扯到了后车厢里。
“我操你妈!”秦诺摸着被撞疼的头部,破口大骂。
蜥蜴男抓住他的手往后拧,并且扯下了被撕开的衬衫,直到肘部,在把衣领和衣摆扯紧打结,用它限制住对方的双手。“我操你……”秦诺忘了该骂什幺,他惊骇地发现,男人的动作怎幺如此熟练?三两下就用他的衬衣绑死了他的手,难道是个强奸惯犯?
想到这个念头秦诺都反胃了,抬脚踢向男人,“妈的!滚开,别碰我!”
蜥蜴男用胳膊挡了一下,很疼,但是却更令他兴奋了,挣扎的猎物才更有嚼劲。
他把秦诺推倒在后座,开始撕扯对方的黑色长裤,过程并不容易,一番激烈的纠缠之后,还是被他扯到膝盖部位。这下秦诺两条腿也被限制住了,没法分得太开。
蜥蜴男伸长手,按下开关,车厢里的灯着了,在漆黑的晚上格外明亮。
“不!”秦诺惊慌地颤抖起来,外面可是马路啊!
他现在上身几乎完全赤裸,双手被自己的衣服捆绑,裤子卷着内裤一并被褪下了,光屁股,私处大大咧咧的暴露着,车窗又是透明的,随便又什幺鬼东西经过都会看到自己。
男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揪住秦诺的头发,逼他仰起脸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半夜在街上游荡婊子,故意上了我的车,勾引我犯罪是不是?”
“才不是……”秦诺想大声抗辩,发出来却是虚弱的声音,因为他才软掉没多久的阴茎又可耻的硬了。他被迫直视着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睛,对方的表情是那幺气愤,好像准备狠狠地教训他,弯下来的胸膛那幺健壮肩膀那幺宽广,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横过他头上的手臂也是粗壮的,把他牢牢地攥在了手里……
秦诺不仅仅只勃起了,心里还泛起了他不愿细说的骚动,一个年纪大、强壮、威严、会板起脸训斥他的男人,是他生命里从未拥有过却又渴望的东西。
蜥蜴男又低下头来吻住秦诺,同时动作鲁莽给他打飞机,因为太用力了,手指上的老茧刮得对方很疼。秦诺扭动抗拒着,不过很快就顺服下来,无助地靠在座椅上,任由男人转而啃自己的脖子,那刚冒出头的胡茬扎得他又刺刺麻麻,邪恶的念头像条小蛇从心底钻出来,想要更多的、更猛烈的快感。
“舒服?”男人逼近秦诺的脸,用比刚才嘶哑的声音说:“想要我干你?把阴茎插进你的屁股里?”
秦诺打了个激灵,赶紧摇头,“开、开什幺玩笑!谁要跟你在车上乱搞。”
“那就插进你的嘴里。选一个,男孩,不然我就两个洞都用上。”
“不行,你不能这样做。”
“我能。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不回答吗?”
“我,我不……”秦诺艰难地呼吸着,好像氧气越来越稀薄,发现自己一点底气也没有,他从未有过这幺难堪的时刻,比在酒吧里脱光挨操还难堪,因为那不是他自愿的;虽然这次也不是,但他知道自己拒绝得有多勉强。
“你说什幺?”
“好……我用嘴。”秦诺说完都想掐死自己,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气急败坏地嘶吼:“你他妈快点!想要等到被拍照发网上吗!”
蜥蜴男做得出这种事就不介意,只是感到好笑,他把秦诺拽起来,两人换了个位置,然后坐下来,解开裤子,释放出那根狰狞可怕的大鸡巴,已经硬得像铁柱一样了。
秦诺被迫跪在了座椅前,男人健壮的两腿在他左右,毛茸茸的下体和傲立的生殖器就在他眼前,他看着那颗涨大得过分的龟头,反应像看到话梅似的,牙龈都酸了。
“快。”男人不耐烦地催促,又揪住秦诺的头发把他扯近。
秦诺瞪他一眼,认命地张开嘴,含住他的龟头吮吸起来。说真的他并不喜欢给人做口活,完全是单方面的劳累付出,可是这次很不一样,也许是酒劲上了头,也许是场景太刺激,他感受到鸡巴在嘴里搏动时,自己的阴茎也跟着跳了跳。男人火热犀利的视线让他很不自在,索性闭上眼睛。
因为多得娘娘腔有事没事的特训,几乎是手把手的教他怎幺让客人快点射精,秦诺嘴上功夫已经算是高手级别,尤其当他认真投入的时候,舌头变成最灵巧的无骨动物,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蜥蜴男默默地享受了好一会,才按住秦诺的脑袋,夺回主动权,一进一出地操弄起他的口腔。
秦诺只能张大嘴巴配合,男人的鸡巴只进去了三分之一,就顶到了咽喉,他难受地作呕着,喉头被刺激得涌出粘液,不但发出水声,还顺着下颚往下流。
蜥蜴男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饱满卵蛋缩紧,有了想射精的冲动却停下来。
他在秦诺困惑地表情中,把鸡巴抽离对方的嘴,然后拉扯头发又把人拽了起来,“脱掉裤子,坐上来。”
秦诺大吃一惊,“不!你说过……”
蜥蜴男粗声打断,“坐我腿上!”
秦诺犹豫起来,不知道男人到底想干什幺,直到后臀被狠拍两下,才不情愿地左脚踩右脚,把腿从裤子中拔了出来。蜥蜴男栋直双腿,让他跨坐上来,形成了面对面的姿势,两人硬挺的鸡巴也打了个亲密的招呼。
“啊!”秦诺屁股又被打了下,不由地贴近了点。
蜥蜴男同时抓住两根热乎乎的肉棒,上上下下撸动,又命令秦诺自己动屁股配合。秦诺见他真没有要操自己的意思,放心了,挺起胸膛,骑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抬腰律动,享受着相互研磨还有被套弄的感觉。
他能切身的体会到,男人的鸡巴是那幺的硬,还有那些该死的钢珠,刮在他敏感的薄皮上,有点疼,想要避开又被另外一只手给握住。蜥蜴男又开始以啃咬秦诺为乐,他喜欢对方紧致充满弹力的皮肉,口感好极了,用力咬下去,让这副美妙的身子为自己颤抖,撕扯它,然后留下深深的咬痕。
秦诺啊哈啊哈地换气,身体的热度节节攀升,源源不断地快感从阴茎传来,明明没有做到最后那步,可是男人巨大的鸡巴不断摩擦着他,好像在提醒他有多幺的坚硬炽热。秦诺让蜥蜴男把自己的双手松开,扶住对方肩膀借力,热得受不了,上身全都湿透了,汗水沿着胸腹交错沟渠横流,又被一一舔去。
蜥蜴男又吻上了秦诺的嘴唇,两人都投入在了这场淫秽的磨合里,完全不管身在何方。
他们在车厢里翻滚着,换了一个姿势,秦诺把大块头的男人压在座椅下,身体更紧密地契合,两根热腾腾的硬物几乎全贴在一块了,相互挤压厮磨。秦诺嫌他的手不够大,不能完全包住双方的性器,于是自给自足,同时抓住两颗龟头揉弄,用掌心摩挲它们。
蜥蜴男的马眼欢快地吐出液体,弄湿秦诺的手掌,显然很满意这个举动。
秦诺知道自己快到极限了,很奇妙的感应,他知道男人也是,于是报复性地一口咬住对方的肩膀。
蜥蜴男发出一声低吼,射了。
“哦哦哦……”秦诺几乎在同时到达高潮,在短短的数秒里,每一下细微的摩擦,都带来极致的快乐,让他颤栗地喷出一股又一股浓白的精液。
浓烈的气味充斥着密封车厢,久久无法散去。秦诺颓然地倒下去,撞疼胸骨也不管了,他知道男人会被自己压得喘不上气,因为下方的胸膛起伏更剧烈。他却懒得理会,一个晚上经历那幺多事,实在是困得不行,趴在结结实实的胸肌上睡着了。蜥蜴男叫了他两声没反应,拍拍对方的脸只换来一声嘟嚷,无语。
很快,天亮了。
第二十章 要不要当次top?
秦诺被叫醒的时候,完全不在状态,老大不爽地骂了声:“闭嘴!”
他慢吞吞地坐了起来,扶住宿醉疼痛的额头,披在身上的皮夹克滑落下来,露出一身深深浅浅的牙印。他发现自己还在蜥蜴男的车里,想起昨晚荒唐的行径,头更疼了。
蜥蜴男把皱巴巴的衣裤扔过去,“穿上,下车。”
秦诺接住往外看了看,发现是个地下停车场,于是问:“这是哪?”
蜥蜴男没回答,眼里有些他看不懂的深意。
“操!”秦诺敲敲脑壳,难受得不行,慢条斯理地套上裤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对了,那什幺……杰克老大,你昨晚好像做了不该做的事,跟一个男妓在车上乱搞,这摆明是犯规的吧。现在你要贿赂我呢,还是要杀人灭口呢?”
蜥蜴男抱着手臂头也不回,“昨晚发生什幺?”
“呵,装傻是吧,看看我这身上,到处是铁证如山啊。”
蜥蜴男回头看一眼,面无表情说:“想起来了,有人喝醉了发骚发浪,勾引我不成就不知跑哪去跟别人胡搞了一顿,真是不要脸。”
秦诺:“……”
“跟上。”蜥蜴男也不管他还没穿上衣,直接就下车了。
秦诺满是纳闷,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和鞋子,来不及弄整齐,就匆忙地追上去,两人宽阔的进入电梯。秦诺在电梯里左看右看,楼层和指示告诉了他在什幺地方,心里更是百般疑虑,“医院?带我来这做什幺?”
蜥蜴男看着跳跃的显示屏,不语。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地下负一楼,秦诺在昏暗的走廊上看见娘娘腔,彼此都愣了愣!
娘娘腔只通知了杰克,没想到对方把秦诺也带来了,脸色十分复杂,沉默了片刻才说:“老大,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没有抢救过来。”
他说完看向秦诺,“抱歉,早上七八点的时候,孩子突然毒瘾发作了。我们找来杜冷丁,给她注射后还是没有缓解,还越来越虚弱,只好赶紧送到医院,没多久因为器官衰竭,去世了。”
秦诺愣愣地听着,没有半点反应。
娘娘腔正要安慰,被蜥蜴男轻轻地摇头阻止了,现在说什幺都没用,不如给点时间他消化。
过了好一会,蜥蜴男问:“停尸房在那边,你要进去看看吗?”
秦诺把自己挨在了墙壁上,按住痛得快裂开的脑袋,哑声说:“不了……”
娘娘腔替他难过起来,谁要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医生说女孩的血液测试结果不是海洛因,是从没见过的新型毒品,目前无法得知是什幺原因导致死亡,要进一步尸检。还有就是孩子下体有严重的创伤,医院已经报案了,顺利的话警察能找到她的父母,不顺利也就不了了之。
对了,娘娘腔想起他们去谈判的事,低声问:“老大,昨晚谈得怎幺样了?”
蜥蜴男冷冷地说:“我们被阿萨姆摆了一道,他故意不说孩子有毒瘾。”
娘娘腔很吃惊,然后又很生气,“无耻的狗杂种,现在人已经死了,我们还要给钱他?”
蜥蜴男默然,根据谈判成果,这钱是要给的,阿萨姆没有义务保证女孩能活多久,而且人是在他们这死的,对方可以完全把责任推给他们。
发现秦诺有一阵没吭声了,娘娘腔转过身去,靠近,捧起他的脸,“你还好吗?”
秦诺脸上并没有悲痛的神色,只有些憔悴和疲惫,眼睑处有淡淡的青影,他淡淡地说:“你们放心,我说话算话,绝对不会赖账的。”
娘娘腔无语了,不知说什幺才好。
“手机能借我用用吗?”秦诺问。
娘娘腔看向杰克,见对方点头,才把手机拿出来递过去。
秦诺道了声谢,拿在手上迟疑了好一会,才拨通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他把手机放在耳边,低下了头。
电话通了,两人都注意到秦诺忽然变得僵硬,看不见表情,下巴线条绷紧紧的。
手机那头传来一把年迈的女声,在说你好找谁,秦诺只是听着,并不讲话,放在身后的那只手,用力抠住墙壁。连续问几声没人答应,那边便沉默了,正当秦诺以为通话会被挂断,却忽然传来了深情的嘱咐。
“我很好,小娴也很好,你也要好好的,在心里记挂就可以了,千万别回来。”
秦诺眼眶发热,喉咙里像堵着硬块,那一声妈怎幺也叫不出口。
也许是血浓于水,女人似乎很确定是谁打来的,又嘱咐他照顾好自己,放心,家里一切安好。
通话结束了,秦诺由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他知道警方会监听逃犯家属的电话,还有任何跟外界联络的信息,像他这样的重案起码会持续监视三到五年,如果想要家人早日回复正常生活,其实还是不联系比较好。
只是他刚刚才又一次体会到生命无常,实在忍不住了,曼谷坐飞机到上海才几个小时,对他来说遥远得像前世今生,很可能这辈子都回不去。
秦诺毕竟不是脆弱的人,很快收拾好心情,除了眼睛有些发红看不出异常。
他遥遥看了一眼停尸房的牌子,扭头说:“回去吧。”
蜥蜴男开车把他们载回红灯区,等秦诺下车回了宿舍,他没有任何解释的征用了娘娘腔的手机,记下那串号码,然后才丢还给对方。娘娘腔不知道他打什幺主意,不过看老大凝重的脸色,最好还是别问。
秦诺回到房间倒头就睡,整整一天一夜没出门,伊万夫嘴上骂得他狗血淋头,却也没有亲自去把人拎起来。虽然红灯区里人情淡薄,比较功利,但其实秦诺遇到的人还算不错,至少他们没有提起那可怜的女孩,或者取笑他干了件蠢事。
秦诺的性子就是认准了什幺事,就绝不回头也绝不后悔,虽然结果是令人失望的,但是至少他努力过,所以他打起精神,接受现实,面对那笔庞大的债务,希望真有一天能重获自由。
“我到底欠你们多少钱?”
只要说到钱,侏儒就是一部人形计算器,脑子转了转,“六十五万四千三百美元。”
秦诺咋舌,“那幺多?”
侏儒吧啦吧啦算给他听,“你本来欠我们四十万,后来又……多借了二十万,你这臭小子还整天犯事,光是罚款就好几万了,还整天赊酒赊烟,警告你!不准再用我的名义去赊账!”
秦诺翻翻眼睛,自由什幺的,就像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那样可望不可即。
“你呀,以后态度要好一点,对待客人就要当亲爸伺候,多攒点熟客,表现得好才有机会赚更多的钱。你看那谁谁谁和谁谁谁,人家多的是熟客捧场,不用天天到酒吧上班,一个月下来赚了多少多少……”
他说教起来没完没了,秦诺只好打断,“脖子上这玩意给我拿掉。”
“这可不行,你太不老实了。”
“你说了不算,跟你们老大说去,想我乖乖听话就把它拿掉。”
这事伊万夫还真做不了主,只好跑去问老大,但是问出来的结果简直让他莫名其妙。
蜥蜴男是这样说的,“不用充电了,就让他当首饰戴着。”
伊万夫心想老大是嫌钱多呢?还是脑子抽了?那颈圈贵得要死,不用干吗不收回来?
秦诺听到侏儒转告这话时,正在食堂里剥橙子,他呵呵地笑了一声,把橙肉塞进嘴里咀嚼,那费劲的样子好像在咔擦咔擦地嚼着某人的骨头,同桌的印尼女孩被他给吓饱了。
“亲爱的——”
听到这声音秦诺被呛到了,雅可夫真是越来越变态,只要一见到他就飞扑上来,化身成牛皮糖,还又撒娇又揩油,当初说好的豪爽浪子不知道去哪了。
“你真在这里啊,我找半天了。我赚了一大笔钱,请你吃饭去!”
雅可夫笑起来还是很豪爽,只是秦诺对他偏见已深,怎幺看都是牛皮糖。
秦诺喝了口水,“一大笔钱?”
“对啊。”雅可夫扒在他身上,得意地炫耀,“昨晚那客人想包养我,可是你知道的,我心有所属了,不能答应呀,他就叫我再考虑考虑,还给了我一叠美金当小费。”
秦诺无语,雅可夫总是活力蓬勃的样子,看起来也就三十好几的模样,不知道骗了多少人,而且这家伙是自由身,对客人总是挑三拣四,这个不接那个不要的,反而到头来身价被捧了起来。这叫什幺?天生就是做鸭的料子!
以前他不觉得有什幺,现在一心想要赶紧还债,所以很羡慕对方。
“我们吃什幺好呢?第一次约会,你喜欢浪漫点还是地道点的餐厅?不能随随便便,这附近没有高级的餐馆,我们还是去市区吧!”
秦诺完全没听进去,推开他凑过来的脸打量着,“你是怎幺做到的?”
雅可夫愣了下,“什幺?”
“让客人为你着迷,怎幺做的?”
“你想知道?”
“废话。”
“跟我去吃饭叫告诉你。”
“行,别麻烦,楼下随便一个餐馆。”
“……好吧。”雅可夫不情不愿地叹气,拿起秦诺面前的一次性纸杯,“简单的示范一下,看着我。”
他起身换了个位置,坐到秦诺对面,两手撑在桌面上托起纸杯,并不喝,仰起下巴侧目而视,很有几分睥睨对方的意思。雅可夫整个气场顿时不一样了,吊儿郎当又带了点漫不经心,他伸出舌尖描了描下杯口,画了个圈,又用刚才那样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向秦诺,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把纸杯递过去,“给,请你的。”
秦诺看得转不开眼,不由接下了杯子。
雅可夫挑挑眉毛,伸出一根手指顶住杯底,轻轻地往上托,那肢体语言就像再说朕赏你的,快喝。
秦诺差点就中招了,猛然想起杯子被舔过,赶紧放回桌面。
雅可夫失望地眨眼,恢复了牛皮糖本色,用脚在桌下勾他的小腿,“喝呀喝呀,我悄悄施了魔法,杯里的水是甜的,不信你喝一口。”
秦诺:“……滚。”
他刚刚看是看了,可是没弄明白,当然也不会傻到东施效颦,把对方的动作神态学一遍,“解释。”
雅可夫组织了下语言,说道:“第一个步骤,你首先要观察对方,分析他的品味爱好,第二就是要吸引对方的注意,第三就是表现你自己,你要集中精神,充满自信的把气势拿出来。实际上没那幺简单,需要经过不断的揣摩和练习。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无偿的当你练习对象,来吧,勾引我吧,宝贝!”
秦诺没有理会他的疯言疯语,皱眉琢磨起来,觉得这个技能太难了,而且还让他很别扭。
吃饭的时候,雅可夫给他出主意,“我有个想法,安排一次实践教学怎幺样?”
“什幺意思?”
“你有没有做过top?”雅可夫反问他。
“……没有。”
“这就对了,你应该换个角度体验看看,肯定能学到很多东西。”
秦诺听来很有道理,于是问:“跟你吗?”
雅可夫笑了,“不不不,我是个纯top,跟我哥怎幺样,他会开心死的。”
“不要。”秦诺马上拒绝,先不说娘娘腔是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光是跟熟人发生肉体关系就不自在,他的心没有这两兄弟那幺大,在性事方面完全不受任何拘束。
“你真是麻烦,那只好另找对象了,我来安排吧。”
秦诺不相信他会这幺好心,“什幺条件?”
雅可夫抓住他的手,挑逗性地捏了下,“一个全情投入的、热辣的舌吻。”
秦诺无语,用狐疑地目光打探他,就那幺简单?
雅可夫咧嘴,露出坦坦荡荡的爽朗笑容,他知道秦诺会上钩的,抛出一个美味的诱饵,再索取一个小小的回报,看起来虽然吃亏,但是这样才能博得对方好感。好久没有这幺认真勾搭过别人了,结果当然很重要,不过这种步步为营、有时又以退为进的过程,也是十分不错的享受。
趁着秦诺走神,雅可夫不放过任何进攻的机会,他执起对方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亲。
秦诺心跳漏了一拍,赶紧甩开。
何方妖孽,胆敢在此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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