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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就是曹最信任的“四大将”中的曹仁曹子孝?就因为你那个什么八门金锁阵,弄得池早神魂颠倒,连老朋友都出卖了。我看他一眼,眉目清朗,微留胡须,和那青年议郎倒有几分相似。我猛然记起,这青年议郎,一定就是曹仁亲弟、“虎豹骑”的督帅曹纯曹子和。史称曹纯文武兼修,好学问,爱学士,18岁为黄门侍郎,24岁便以议郎参司空军事身份随曹征战,督抚虎豹骑,甚得军心,部下当面皆呼之“议郎”以示亲敬。
我心中忽发奇想:“我若留在军中,岂不可以日夕与这些三国里的大人物同僚为伍,谈笑打闹?日后回去,写一部《三国英雄传》一定更加传神。”
近数年我采编事业受阻,流年不利,心灰意冷之下,遂专注著书。我的《九阳真经》原稿虽然被池早送了人,但《九阳真经通俗本》却早在3年前就正式出版发行,销量达数亿户私人网站,甚获“神游世界”读者们的好评。爱屋及乌,连带我在书中只是简要介绍的一种“九阳拳击功”也被《大众读者》网站评为大奖,号称本世纪第三大最重要的发明。所以,我现在写作的兴趣是越来越大。如今有这等深入生活的大好机会,怎么就没想到大加利用?何况……我暗暗大骂着自己:“真笨!这次旅游,带头人是池早签字。如果我不慎泄露了历史机密,旅游局要查,也只能去找池早算帐。我什么损失也没有,还可以尝尝成为一代智勇双全的英雄滋味。这叫做别人怎么对我,我不妨还施彼身。”
脑筋一转过这个弯,顿时大乐,忙拱拱手,语气大变:“原来是曹仁、曹纯二位大人。我阿飞行走江湖,早就听闻两位曹大人和许禇大人的名声,真个是威震中原,四海景仰。阿飞何幸,一日竟能得见3位当世英雄。”
虽然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但这马屁也得看是何人所拍。你让池早来说这几句话,这些人保证嗤牙咧嘴,像无意中吞了几十个苍蝇似的。但出自刚一招吓退大将魏续的阿飞之口,那效果自然就完全不同了。
许禇首先高兴起来,一把搂住我肩膀,道:“阿飞老弟,俺虽然以前没听说过你,但你的兵器拳法,俺非常佩服。你以后一定也是个大英雄。”
曹仁、曹纯兄弟脸上也大显愉悦,曹仁笑道:“许禇这家伙从来是不夸别人的。主公要是听到他这话,一定很吃惊。”
曹纯道:“此乃真英雄才敬英雄。许校尉,你们两位如何来了?”
我心中暗想:“你这不是废话?”
不过没这些废话,下面进行下去就有点尴尬了。
果然许禇道:“啊,主公听池先生夸赞阿飞先生武艺,急命俺们前来相请。顺便……”
曹仁接道:“顺便转告先生,请先生务必暂缓南下,留在我军营中,以便随时就教。”
许禇瞪了他一眼。我心中明镜一般,想道:“要请我,何必要你们这样的一流大将亲自出马?想必曹还有试探我的武功深浅的旨意。如果我倔强不从,又或要逃跑,你们是不是还要出手擒拿呀?”
反正我的主意已定,也不管他怎样,道:“不瞒3位,我虽略通武技,但骑术欠佳,恐辜负丞相美意。不如二位大人向丞相禀明情况,让我暂时在曹纯大人虎豹营中学学骑马之道,再去见丞相大人吧?”
虽说我变了主意,但食言而肥,毕竟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就去见曹,真不知说什么好。而且我也不想见到池早,大家分开些为妙。
曹、许二将面面相觑。我肯留下,但却不肯去见丞相,这种情况主公可没吩咐如何办理。曹纯心思较细,心想:“他如此本领,却孤傲自赏,不肯轻易显露,自尊心自然远较常人强烈。如果不是吕布的遗物让他雄心顿生,他会不会如此爽快答应,犹在两可。现在他已经同意留在我军,小节问题自不必多计较,以免另生枝节。”
道:“阿飞先生肯垂青小将,小将喜不自禁。许校尉,大哥,我领军营现缺一副督帅,主公曾允诺派猛将前来任职。我观阿飞先生武功惊人,足可胜任有余。请二位向主公举荐,如何?”
曹仁立刻明白过来:“对,先稳住他,再请示主公如何行事。”
点点头:“我看使得。”
许禇道:“你们都这么说,那我们快回去跟主公说去。”
他是实心眼,说走就走。曹仁急忙和我打声招呼,跟他去了。
我则随曹纯回转他军营,等曹的命令。
领军营不在城中,而在城西约20里的一处平原上。
中午吃过饭,丞相令谕也传至领军营:任命阿飞为领军营副督帅,官拜骑都尉。
消息三刻之内遍传全军,大小将士皆惊。不知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一跃而成虎豹骑内仅亚议郎大人的第二号人物。
前来传谕的是曹家军智囊团中主要成员之一的中军参军贾诩。他50来岁年纪,头带纶巾,一袭紫袍,仪容修饰得很是整齐,但和眉慈目,柔声细语,生似一位谦冲有道的化外羽士,哪有半分智者风范?幸好我久闻“乱国奇士”的大名,虽然他其时刚刚与张绣一起归附曹,还不是曹的亲信谋臣,地位不甚高,居于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等人之下。但我丝毫不敢以貌取人,凭位待人,暗中警惕,出言谨慎,竭力与他周旋。
敬人者人恒敬之!贾诩和我谈了一席话之后,私下对曹纯讲道:“阿飞此子虽然年轻,实是异人,日后助你成就大功者,必是此人!你切不可轻待他。”
这番话是在帐中只剩下我和李齐宋亮3人后,宋亮告诉我的。
我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道:“今日我和贾先生初会,贾先生哪会如此抬举我?”
李齐道:“飞兄弟,你如今是我顶头上司,可我还拿你当兄弟般看待。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宋亮说的话,句句是实,我也在旁边听着。这位贾参军啊,别人都说他眼睛毒辣得很,一瞧一个准儿。主公也很佩服他呢。再说,如果主公不是看准了,怎会拜你为骑都尉?”
宋亮道:“是啊,飞帅,曹领军令我俩来伺候您,我们是真高兴。特别是听了贾先生一番话,我们可更是下了决心,要跟着您,好好干一番功业。”
我道:“我只是个小小都尉,你们别这么当回事。”
心想:“深入基层,体验生活,那只是一段时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溜之大吉回去了。先把话说到前头,别到时候骂我不够义气。”
李齐瞠目结舌道:“飞兄弟……不,飞帅,你说什么?”
宋亮道:“看来飞帅对我军军职还不太熟悉。李司马,请你给飞帅大致介绍一下吧?”
李齐道:“对,飞帅。我给你讲讲。”
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道:“我们中央禁军分为两军,一为护军营,主要是步兵,人数较多,有近两万人,由中护军韩浩统领;一为领军营,全是骑兵,一般都称为‘虎豹骑’,五千人,就是咱们了,由咱们中领军曹纯大人指挥。军中大将,一等的主要是四将三郎五校尉。四将是建武将军夏侯惇,奋武将军夏侯渊,扬威将军曹仁,游击将军曹洪。三郎是宁国中郎将张辽,安国中郎将徐晃,定国中郎将李典。五校尉是讨虏校尉乐进,平虏校尉于禁,护军校尉许禇,破虏校尉兼中护军韩浩,最后还有咱们典军校尉兼中领军曹大人。现在曹洪将军和定国中郎将李典在汝南,与龚都的黄巾叛军正争持不下,于禁和乐进两位大人在黄河前线延津镇守,中护军韩浩大人正在许都近郊组织屯田,亦不在军中。算来目前只有7位大人,级别才在飞帅之上。至于其他地方上的武将,不管他级别多高,在飞帅面前也得低下头来。”
宋亮补充道:“咱们领军营是主公亲军,没有主公将令,任何人都无权调动。飞帅现职骑都尉,是我们领军营最重要的将领,曹纯领军不在,本营就由飞帅统领,直接听命主公。”
对这些职司问题,我还真没研究过,闻听大感兴趣,道:“那四将三郎他们,岂非有职无权,光杆司……大人一个?”
“司令”二字吐出一半,总算想起这时代只怕还没有司令这词儿,话到嘴边,急忙变化。
李齐道:“那倒不是。校尉以上将领,各有五百本部人马,不在中军之内。”
我道:“那我这个都尉,有多少可以自己动用的手下?”
李齐道:“飞帅是二百骑。”
宋亮道:“飞帅,除了许禇大人的护卫队,我们二百名虎豹骑,战斗力不比任何将领的五百亲兵逊色。”
我点点头,道:“李齐是李司马,那你就是宋司马了?”
宋亮道:“是。都尉以下,又有尉、司马、都伯、什长、伍长等,我和李齐,就是飞帅亲军的头领。”
我道:“那我们也就相差两级。好,既然这样,咱们以后就不要太讲客气。大家年龄差不多,你们叫我阿飞,我叫你们李齐宋亮,直接叫名字,岂不爽快?”
我在现代社会,平日接触的,虽说虚伪人占了九成九,但约定俗成,大家都叫对方名字,彼此以你我相称,这方面却很是坦然直接。这三国人看着都挺实在可爱,但等级观念实在太过深入人心,大家互相不弄个官职叫叫,似乎就不过瘾似的,让我很不习惯。
李齐道:“飞帅,军中有规矩,下属不得直呼长官名字,犯者责杖二十。”
宋亮道:“飞帅是主公亲自任命的领军营副督帅,官职虽然只比我们高两级,却已属于高级将领。我军现在除了飞帅,就只有护军营陷阵都尉史涣一位都尉。而两营中司马有近30位,如何可以相提并论?”
我道:“好,好,任凭你们叫好了。”
心想:“临走之时,怎么想个办法,把这两个也升到校尉都尉什么的,那才对得起他们一番亲近之情。”
在军队中,只有立下战功,才有升迁可能。我脑子一转悠,即知这事对我这已知未来的后人来说,并不为难。而且泄露一些信息,也可以好好整整池早。所谓一箭双雕是也!
李、宋二人见我脸露笑容,不知我正动坏脑筋,以为我对目前的位置满意了,都松了口气。李齐道:“那支金银戟,我已奉领军大人之命,带了回来。另外,领军专为飞帅选了一领盔甲、一匹座骑和一口斩马剑,我也领回来了。明日请飞帅过目。”
对官职我是只通一窍,但对武器,我可是内行,忙道:“什么?那支戟你也带回来了?”
李齐道:“是主公同意的。”
我精神一振,好个曹,真是大手笔!对我这只见过一面之人,也这等大方。道:“等什么明天,现在就让我看看。”
宋亮道:“领军说让飞帅今日休息,明日再开始练习骑射。”
我道:“不用休息了!”
忽然想到:“对了,现在不妨就泄些信息给他们,他们以后对我的话才会死心塌地。”
道:“你们可知道,袁绍大军近日必然进抵黄河,我军前线吃紧。用不了几天,我们就要整军出发了,你们以为还有多少时间?”
李宋二人大吃一惊,齐道:“飞帅,军中不得乱传消息,被主公知道,那可不得了。”
我道:“我对形势估计,绝对没错。你们在许都城内还有什么事情,我给你们一天假,尽快去办。”
李、宋二将互看一眼,宋亮道:“飞帅之言,我们自然相信。我二人父亲,现在城北破虏校尉韩护军的步军军营旁屯田,离此不过40里地。”
曹一生积极推行屯田制度,我早有耳闻。据说他把屯田分为军屯和民屯两种,军屯是利用军队中的精壮劳力,在军营附近地区开垦荒地。民屯虽然也是按军事编制进行有组织的耕作生产,主要人员却是农民。青州军大多父子均在军中吃粮当兵,因此我听他这一说,倒也不觉奇怪:“那一天应该够了。”
宋亮犹豫片刻,道:“飞帅有所不知。军中规矩森严,不得本部长官同意,我们进不了军屯营地。”
我道:“现在谁负责护军营的屯田?”
宋亮道:“是史都尉。”
我道:“就是跟我平级的那个史涣?”
宋亮道:“就是他。”
我听他语中大有怨气,知道他以前必定受过这小子的气,道:“那好,我跟你们一起去一趟。”
李齐道:“不行啊,那家伙最是粗鲁骄横,一定不买飞帅的帐。”
我捏捏左手手腕,道:“他不买我的帐,难道我就得买他的帐?”
宋亮道:“飞帅,虽说我们不怕护军营,但我们跑到护军营里闹事,那可有点理亏。发作起来,连曹纯领军也没办法保我们的。”
我眼睛一亮:“那就是说,有理的话,就可以打架了?”
心里顿时痒痒。在现代社会,哪有这等好事啊?不然,我早把池早揍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了。
宋亮见我一副想生事的模样,有点急了:“飞帅,军中规矩,严禁私斗。小将倒有一个办法。”
我道:“你说,有什么好主意?”
宋亮道:“史都尉一向最畏服许禇大人。小将以为如果飞帅求许大人跟史都尉说一句,那比千军万马都管用。”
我大失所望,古代的臭规矩也这么多!道:“去求许禇啊?”
宋亮道:“不用大人亲自去。只要飞帅同意,我们自己去找许大人。”
我道:“那家伙也是个横人,能说通么?”
宋亮听我已有允意,忙道:“许大人其实很佩服飞帅。我们手下人听那边护军营里都在传说飞帅一招败魏续的故事,据说就是许大人四处宣扬的。”
我心知自己初来乍到,不便过于显露,只得点点头:“那样也好。”
宋亮道:“今天下午全军整休,我们这就去,晚上就可以回来伺候飞帅。飞帅以为如何?”
我道:“嗯,别忘了,走之前先把你们领回来的东西给我。”
曹家待我,可真是不薄。曹纯为我选的头盔、铠甲、长剑、战马,都是很棒的。虽然我对马的认识还停留在珍奇动物园和书本上,但从头盔的迭煅层数、铠甲的样式以及长剑的锋利程度来看,这匹枣红色战马也一定是曹纯所能找到的最好坐骑了。
我把玩了一会儿金银戟,立刻出帐去练习骑术。
在我们那个社会,马是一种濒临绝种的动物,受到重点保护。虽说在人类之宝研究区里偶尔也偷偷能跟养马的专家套上交情,胡吹一番,获得几次骑马的机会,有骑马的经验。但那马都被养得膘肥体笨,走路都很困难,更不用说跑了。像这样穿戴着数十斤重的盔铠甲胄,手提过丈兵器,乘跨高头大马,疾行在广阔的草地上。自我感觉,嘿!那是十二分的威风凛凛。
遛了几圈,心里渐渐不太虚了,觉得跟我们那儿的马比起来,也就快捷灵活一点而已。便试着挥舞长戟作左劈右挑前刺后撩的各种马上招式。开始时颇不习惯,但我仗着武功底子厚实,慢慢调整动作气息,居然进步神速,不由得心里自我大赞:“真是聪明过人!”
练了大半个时辰,骑技越来越熟,精神越来越足,我开始试探作战时如何与马配合。一试之下,即知此马果然训练有素,股膝手脚,各种专业指令无须完整使用,只要轻轻示意,它便遵行无违,动作到位之极。反而是我,需要从它身上学习骑战的基本知识。暗暗叹服:“现代人可能比古人聪明,但马却蠢笨退化多了。这古马训练得可真了不得。”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正耍得高兴,忽听旁边不远处有人“嗤嗤”冷笑。我耳朵之灵敏,比兔子差不了多少,一听之下,顿时知道有惹事的来了。因为这笑声实在太熟悉了,除了池早,没人能笑得这么动听。
我左手持戟,右手勒住缰绳,向场外看去。只见四五丈外站立两人,池早身上还穿着原来那身灰朴朴的仿汉式布料长衫招摇撞骗,左手还是那口仿木箱子,嘴角噙着依旧是那出卖朋友的可恶笑容。他身后随伺一个黑衣汉子。
我一见他那样子,心里气就不打一块来。蓦地缰绳一松,两腿一夹,挺戟纵马,直向他冲去。
池早急忙后退,大叫道:“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他身后大汉闪至前面,反手疾快拔出一口寒光闪闪的四尺长刀来,双足成马步,嗨一声,一刀向我的马头劈去。
这一刀从出鞘、举起、运力直至劈出,一气呵成,劲挺势足,竟然是一派高手刀法。我大吃一惊,急伸戟架住他刀头,弯刃轻轻侧向一拨。这一招“偏听偏信”并非我平日演练惯熟的十一路“无常戟”而是从最近一期《拳宗》杂志中登载的一套“古代马战大全”中读到,尚存记忆。虽然并无任何实战经验,而且我左手之力,自然比右手稍差,但此招靠的全是四两拨千斤的绵劲,最是适合我这种内力深厚的人,所以不知不觉,头次马上与人争斗,使的居然就是这一式。
坐下战马颇通人性,虽然我初学乍练,没有来得及想到给它通知,但它居然察觉到对方并不好惹,自动缓下速度,让我这新骑手能不受空间变化的影响,随意施展。
哪知刀戟相交,却无声息,那大汉长刀一贴住金银戟,刚力突然全部收去,刀上传过一股柔和内力,消掉了我戟中附着的劲道,顺势抽回刀去,轻松之极。紧接着人影飞动,刀光如电,在我人马四周,犹似布上了一道刀网。
马上拼斗,毕竟非我之长。此人武功虽奇,如在平地,我岂有所惧?只需一招“千军辟易”他这刀网立时便会碎裂,再发数戟,当可占到上风。但此刻我对高低、远近、长短等种种拼杀时最重要的数据皆不能准确无误地进行判断,迫得无奈,只好使一招“我如水滔”弯刃向外,长戟逆时针圈出,围腰转了一个大圈,初时戟在左手,一圈转过来,已交至右手。这一招行云流水般,却也是“马战大全”中的招数。之所以敢使将出来,全倚仗金银戟的锋锐,料那汉子不敢硬格。但施展到一半时,只觉心旷神怡,浑身舒泰,知道无意中竟已发挥出招式本身的威力,那汉子必退无疑。当即哈哈一笑,右足足尖轻磕马肚。战马会意,立刻奔行,已从那汉子身侧擦过。我再一看,哈!池早正在身旁。右手一甩,长戟带着风声挥出,平平拍在他上。
池早“嗄”地一声,一个趔趄,扑面摔倒在地上,弄了个嘴啃泥。这还是我一念之仁,怕他经受不住,没用什么力气,否则,他上非长出几条血痕不可。他急忙翻身滚动,坐将起来,双手举着那只木箱,护在头顶上,道:“呸,呸,你这人好不讲理,我是来送礼的,如何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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