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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樱怀孕了!
我快当爸爸了?
这是真的吗?
阿樱被我的古怪神色吓住了,无助地摇摇我:“阿飞,你不喜欢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还是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迹,柔声道:“怎么会,我很高兴!”
轻轻吻她的额,吻她的眉,吻她的眼,最后,吻她的唇。
“阿飞,战阵之中,凶险异常,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啊!唉,可惜玉儿不在你身边。”
“嗨,没事,这不是还有公孙箭他们嘛!阿樱啊,我这一走,家里就全靠你了。”
“嗯,你放心去吧!我一切都会小心的。”
阿樱偎在我的怀中,紧闭着双眼,享受我的爱抚。待两唇相交,更是热情激起,忘情地探出香舌,炽烈地回应着。
慢慢的,我们的身体都有了反应,我一边揉按着阿樱的柔肌,一边开始去拉她的罗带……
许都北城的大夏门是所有城门中最宽阔的——它的宽度达到令人咋舌的七丈四尺。
它也是所有城门中最坚固的——当年为了造这个城门的门,数百名良匠花费了三天三夜。
在许昌百姓的欢呼声中,五千禁军从这座门中耀武扬威而出。
后军中,我和徐庶、公孙箭并骑而行,身边还另外多出一个老朋友,便是池早。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居然主动向荀彧申请,做了本次剿匪大军的随军医士长,领导十二位军中大夫。
我瞟瞟池早,讥刺道:“池兄,有什么感想啊?”
池早洋洋得意地向两旁欢送的一些妙龄少女少妇挥手致意,道:“哈哈,如今我才知道,统领百万大军,斩将立功,凯旋而归是何等令人开心之事。”
我冷冷道:“是么?就怕一出此门,不得生还啊!”
池早道:“哼,别想吓唬我,我在许都这许多日子,也不是白呆的。城中精兵,无过禁军五大步兵营:龙骧、虎贲、武卫、中坚、中垒,龙骧营专护宫城,虎贲营素不轻出,武卫营目前归属司隶府。而剩下的两营中坚、中垒,今日却被我们全部携出。以此五千精锐,去打区区不足千人的一小股土匪,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道:“就因为如此,我才怕此次会打败仗。”
池早见我不像说笑,忙问道:“我知道你还是有点小聪明的,那你说为什么我们会打不过敌人?”
我道:“说起阵法医术,那我不能跟你比。说到用兵,打了半年的仗,怎么也比你强点。现在我军将士,个个都如你这般想,以为败敌取胜如探囊取物。实际上我们除了知道黄巾首领号称震天熊之外,对敌人的情况一无所知,此为不知彼;而领军的将领牛金和蔡阳,一直负责训练龙骧、虎贲两营,从未单独率军经历大战磨砺,而此次他们指挥的却又偏偏不是惯熟的本营官兵,此为不知己;你老兄精通孙吴兵法,这么一支军队,能打赢敌人吗?”
孙子兵法传到现代,最著名的一句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又不知己,每战必败。池早跟我同为守拙一族,平时还是读点杂书的,何况他精于古阵法,对这话自然不陌生,闻弦歌顿明雅意:“唉呀,早先你怎么不说?我以为可以占点便宜,才主动要求来的。”
“哼!”
我最反感池早的就是这点,从现代到了古代,他一点没改,还是这样一个贪图眼前小利的家伙。“我不比你,我可一点没想来的。要不是出兵前被尚书台那帮人软硬兼施拖下水,我乐得在一旁看笑话呢。”
池早眼珠乱转,审视着我,道:“现在你也来了,即使他们笨,打不赢,你一出马指挥,不就反败为胜了?”
这一说我气更大了:“你说别人笨,我看你才笨不过。他们要肯让我指挥,会让我到后军来闻牛屎酸草的熏味?”
池早不说话了。
誓师出兵前,主帅牛金分置五军:前军是蔡阳先锋,左军中坚营都尉曹遵,右军中垒营都尉朱赞两翼策应,后军是护军阿飞押运粮草,他则自统中军。本来这种安排没有什么不当,但他不该把我放在最没用的后军,还说些“军中粮草最重要,此重任非飞侯无人能当”之类混蛋加三级的屁话,得了便宜还卖乖,让我心中好生不爽。
徐庶淡淡道:“孙子曰: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飞侯本当为主将,却被挤迫来到后军,四营都尉本是平级,今日却分出首从,似此将帅定然不和。远途征战,上下离心,不明敌势,不知众寡,兵家数忌皆犯,焉能不败?”
池早道:“徐兄,你这么盼望我军失利吗?”
徐庶道:“并非如此。我心中虽为飞兄不平,但只要飞兄护住粮草不失,纵然这次围剿打了败仗,前军、中军、左军、右军都有责任,惟独飞兄毋须担忧。”
他伸手从袖中取出一份地图:“你们来看伊川的地形。”
我看看他,心想:“就这么一会儿,你就把伊川的地形图给画出来了?”
怀疑地接过那地图,张了开来。却是一份草图。
徐庶道:“说句心里话,虽然我和上淮子徒交情很深,但我对这次的行动却十分欣赏和担心。”
大家互看一眼,池早道:“什么叫欣赏和担心?”
徐庶道:“你们看,伊川、临汝一带,西为函谷关、潼关,北接洛阳,南探襄城、郾城,东面则遥控虎牢,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如果把洛阳、长安、陈留、许昌四地看做一个人的四肢,伊、临之地就是这个人的心脏。我很了解上淮子徒这个人,非常有煽动力,他的队伍人数虽然不多,却极能闹腾,现在他们虽然暂时偃旗息鼓,半声不吭,一旦仓亭大军北渡,嘿嘿,那我们的大后方就会非常热闹了!”
我道:“嗯,我在官渡前线的时候,就知道陈、洛之不稳,仅亚于汝南地区。所幸河间太守魏种极有胆魄,在夏侯惇将军的援助下主动大胆攻击那一带的袁军,吓住了当地的豪强,才没有闹出大乱子来。丞相大人也一直为此地的情况烦恼。所以这次荀军师派遣大军,一定要平了鲁山之贼,扫除心腹大患。”
徐庶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看看池早和公孙箭,微笑道,“其实以飞侯威望若强行夺权,谁敢不服?不过牛、蔡等将,都是曹公亲自挑选守卫京师的大将,在守御方面必有自己的特长。眼下咱们且忍一时之气,我想只要不中敌人特别奸计,即使吃了败仗,我军实力也不致大损。而败军之将不言勇,到那时飞兄再军中夺权,自更顺理成章,人人服贴,如此当有胜敌良机。”
公孙箭连连点头,池早道:“那帮小子没一个有头脑的,万一中了敌人奸计呢?”
徐庶道:“这就是我担心的事啊!不过,这里的黄巾再如何厉害,也不过千人。当日飞侯曾以单人之力攻破平舆,逼走刘辟龚都的数千军马。伊川现在这点黄巾又算得了什么?”
我心想:“你有意提到我逼迫刘辟撤离平舆,难道是想让我动这个故伎重演的念头。”
兵无常势,水无常型,这是不能被束缚住手脚的。道:“徐兄,如是遇上上淮子徒,我该如何应付?”
他可是你的老熟人。
徐庶道:“两军对阵,不论私情。不过,如果可能,请飞兄生擒于他,小弟也许可以劝劝他。”
我点一点头,这还差不多,就这么着。
军行两日,来到郏城。这是一个数千人的小城,县长名为常林。得知大军过境,恐惊扰百姓,竟下令四城紧闭,不纳一卒。
牛金和蔡阳在许都时因官卑职轻,而荀彧又约束甚严,只得小心做人,不能为所欲为。如今好不容易单独领军自己说了算,不料半路上就吃这么一大瘪。牛金心中大怒,暗想你不过一个小小郏城长,论品级论庶嫡,你哪点比得上老子,居然就敢如此无礼?
大军停在南城下,士兵们议论纷纷,愤愤不平。嘈杂声越来越大,自下而上,什长、都伯、司马,加油添醋,互相传染,最后营中大部分将佐都开始火冒顶梁。
蔡阳扬刀叫道:“不知死活的家伙,弟兄们,跟我去打破城池,杀了这狗官。”
中坚营都尉曹遵也是个莽夫,闻言立刻响应:“冲啊!”
一提战马,挺枪就跟着蔡阳向着郏城南门冲了上去。
中垒营都尉朱赞是少数还能保持清醒的高级将领,见蔡、曹二将如此鲁莽,大吃一惊,急忙向牛金道:“都督,请立刻制止蔡都尉和曹都尉,万万不可如此。”
牛金心想:“且不忙唤回他二人,吓一吓这小县长,也许他就开城了。”
所以也不理他,沉着脸不说话。
朱赞眼瞅着二将冲上城前的一座土山,却是毫无办法。禁军五营中,中垒排名最后,他的话对那两个正自发怒的骄横同僚根本无效。
蔡、曹二将边冲边大声狂喝,但直到他们冲下土山,冲到城门边上,城上依然毫无动静。
二将心中无名之火勃然而起,熊熊燃烧,现在已经是五雷神暴跳,真以为我们不敢攻城吗?蔡阳看准城门的门环,催马而过,一刀劈去。
只听“喀喇”一声响,左门上那斗大的铜环已经被他斩断大半。
曹遵从马鞍后取出弓箭,弯弓搭箭,向城上一个巨大的护梁射去。但见一溜黑光闪过,“叮”的一声,箭已射中木梁,箭身摇晃两下。
身后曹家众官兵齐身喝彩,恍似他二人已经斩杀了敌人大将一般。蔡、曹二将更是发了性,一刀一枪,对准那城门,又是一阵“哐哐哐”地乱砍乱扎。
朱赞心中直叫苦,因为他发现后军此时也已赶了上来,主将阿飞带着几个左右慢慢向前方行来。忙低声对牛金道:“都督,官渡亭侯、护军、司隶校尉阿飞大人到。”
他特意把“护军、司隶校尉”几个字加重语气。
牛金一惊,满腔怒气顿时消了一半。阿飞是此次行动的护军,负责监视军中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大将。而且他现任司隶校尉,督察推举百官,查捕京师以及附近州郡奸邪和罪犯,现在自己这几个干的,正是他专业对口的好事。急忙大叫:“蔡都尉,曹都尉,快快回来,本督有话要讲。”
蔡阳和曹遵这时也发泄得差不多了,心情渐渐平静下来,知道这地方毕竟还是自家的城池,总不能公然打进城里去。城中到现在也没敢有什么反应,感到甚是满足。都督牛金在后面一喊,正是时候,俩人对着城门怒呸一声,骂道:“全是缩头乌龟。”
圈回马头,趾高气扬地驰回。
最后这句骂辞惹出问题,二将刚奔上城前土山,忽听身后有人断喝一声:“这就走了么?还你的箭来。”
城上一人轻轻一伸手,已拔出护梁上那支箭,铁弓一展,“嗖”地一箭,直冲曹遵后脑飞来。
牛金等大惊失色,这一箭好不凌厉,莫说曹遵全无防备,就算正面迎敌,也未必能轻易躲过,急忙大喊:“小心冷箭!”
蔡曹二将一愣,回头看去。
我和徐庶等正好赶到前军,公孙箭眼见情急,两手一绰,弓箭已在掌握,也是一箭射出。
这动作于他乃是条件反射一般,但见黑电一闪,一箭正中对方那箭中腰,将那支箭劈为两半,后面半截飞溅了开去。但那箭前半段去势却只稍衰,依然飞速向曹遵扎去。
曹遵吓得魂飞魄散,无法可施,莽人有莽办法,忽然侧身一滚,从马上坠落下去。“噗”的一声,那箭骤然一沉,正中他坐下马股之上,那马痛得长叫一声,疯一般逃了。
一呆之后,暴雷似一声大彩。这声彩不光出自城下中坚中垒两营官兵,竟也夹杂着城上一些人的声音,那还射曹遵之人喝道:“好箭法!请问是哪位将军神射?”
公孙箭战马前出,应道:“小将公孙箭。”
那人微讶道:“原来是军中神箭公。莫非飞侯也在军中?”
公孙箭知道对方射术亦属不凡,而且看他那支箭的去势,确是射马,即使曹遵躲避不及,也无受伤之虞。但颇恼此人背后发箭,大失射手风范。再不理会,径直转马回来。
这边牛金忙着看护曹遵,又命人去抓回逃马。曹遵跌得七荤八素的,被蔡阳、朱赞拉起来时东扭西晃,站不直立。
朱赞心想:“你这家伙难得聪明一回,却上了人家的恶当。”
听得蔡阳在旁破口大骂,道:“蔡大人,快不要骂了,别又惹出人家的飞箭来。”
蔡阳想起那人箭法,心中一凛,果然住口。
枣红马慢慢出阵显头,该我上场了。
城上那人如此箭法,会是谁呢?这件事该当如何处置?
我盯着城墙,身子随着战马移动而微微晃动,心思如风火轮般转着。
牛金从我身边冲过去,假惺惺将蔡阳、曹遵等臭骂一顿,然后向我道:“飞侯,……”
我慢慢下了马,抬起手,制止了他的发言,因为郏城的南门突然开了。城中飞出两骑,一前一后,直奔我军而来。
蔡阳一见,伸手就要去摘马上的大刀,牛金老实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强迫把他拉回主阵,朱赞也扶着可能轻微脑震荡的曹遵进入中军,池早招了两名随军大夫给他瞧治。
对面两骑奔至近前,骑士一跃下马。这二人非常年轻,大约都是二十来岁,前面那人上唇微微留着两撇细绒小胡子,后面那人面白无须,神色凛然。两人都是轻弓短箭,背负长刀。
前面那少年看看这边的人等,最后目光定在我身上,道:“请问飞侯可在,我家主人有请。”
我身旁的公孙箭道:“贵主人是谁?是常林大人的什么人?”
这句话问得好,此时应该是县长常林出来说话才对,这俩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随随便便地出入正处于戒备状态下的郏城,而且居然是奉主人之命,真是奇怪。
那小胡子少年道:“家主人么,飞侯去了便知。常大人是家主人的至亲,现下也在城中恭迎飞侯。”
蔡阳厉声道:“那常林为何还不出城迎接大军入城?”
小胡子身后那白面少年冷笑一声:“除了飞侯,常大人和我家主人可不想见着别人。”
此言一出,曹营大小将士一齐大怒。本来火就没消,被他这么一挑,“嚓嚓嚓”拔刀的拔刀,亮剑的亮剑,弓箭手们都悄悄摸出一支箭来。连风度一直保持得不错的牛金、朱赞也动了真气。曹遵歪歪倒倒地抢过一枝长剑,一指对方:“嗨,小子,报上你的名来,免得死了还不知道你爹贵姓。”
那少年看他不成体统的模样,又是冷冷一笑,道:“怎么,想打群架么?”
小胡子少年扫我一眼,不屑道:“久闻飞侯治下,号令严明,军纪森严,今日一见,哈哈……”
和那白面少年相顾一眼。那白面少年同时“哈哈”大笑,他本来不善此道,这次为了配合同伴,笑声和笑容都显得特别诡异。
我轻轻哼了一声。
那二人本欲大笑三声,以示轻蔑。却被我这骤然一声哼得心中忽生不爽,当即压住笑声,诧异地看着我。
我盯了那白面年一眼,接着盯住那小胡子少年,淡淡道:“我就是阿飞。小孩子想清楚再说话,别激怒我,至少也得为你家主人考虑一下。”
小胡子少年脸色立变。我说的是实话。虽然荀彧欣赏爱民的地方官,遇到这种事都是压制武将,偏向文职,但郏城这么公然抵制军方,不大开城门迎纳京都禁军,已属不恭。而事后更不稍加解释,前来犒军,就更不是大汉法律的正常规矩了。此时自牛金以下,群情激愤,再把我这唯一能控制局面的人给惹翻了,当真一怒之下,袖手不管,那屠城灭族的举动,蔡阳他们也不是干不出来的。纵然你家主人有三头六臂,也别想在五千精兵的围攻下逃得生去。
我面上不动声色,暗里不住加强内力,补充至双目,问道:“请问二位高姓大名?”
对视半晌,那小胡子终于被我目中神光所慑,退后两步,单膝跪倒:“故安柳易、霍奴,拜见飞侯。”
他身后白面少年怒道:“柳易,你……”
我目中分出一道奇光,忽地也罩住了他:“霍奴!”
那白面少年怒目而嗔:“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眼睛与我对视。我只觉左眼如被一道细细但却炽烫之极的火焰炙了一下,瞳孔微缩,内气运转立感不畅,目中异芒顿去。
第一次试用催眠之术,结果彻底失败。
那小胡子少年打个激凌,清醒过来。
我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和常大人,今日之事,屈在贵城,还望他二位速速派人出来犒赏三军,是为正理。”
心中充满失败的失落和愤怒,我不自觉地加强了内力,不但震得对面二少年心神摇曳,四周曹营众将也都有身形不稳的感觉,曹遵脑子本来晕荡,这下更是控制不住身体,“叭叽”一声,又歪倒在军毯上。
柳易、霍奴暗暗心惊,均想:“便是昔日我家老主人,内力恐怕也未到这等境界。”
霍奴收起怒容,扶起柳易,转身上马而去。
牛金向众将看了一眼,一齐上来道:“飞侯,我等……”
我摆摆手,道:“诸位大人,剿匪大任在身,勿要多生事端。若郏城犒军谢罪,这次就算了吧。”
蔡阳恭恭敬敬道:“是,一切但凭飞侯处置。”
牛金、朱赞心想:“这家伙怎么突然老实起来了?”
蔡阳在禁军五营都尉中年纪最大,脾气最躁,资格最老,武功最高,这几项加起来,养成了他目空一切、骄横跋扈的习惯。同级别的同僚里,牛金长于组织,他的虎贲营训练有素,平日比试起来,综合战斗力五营第一,所以蔡阳对他还客气点。其他的几个,朱赞和曹遵年轻名浅,根本不敢多说什么。武卫营主将韩毅是文职出身,现在只是兼管武卫营,就更不放在他眼里了。
现在,连他说话声音都小了八度,牛金、朱赞更是躬身诺诺,曹遵躺在地上,迷迷糊糊,意见自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当下牛金下令扎住大营,各军就地休息。
后营我全交给了公孙箭指挥,他久在军中,熟门熟路,什么都不用我心。
一切安顿下来,坐在自己的营帐中,我闷闷不乐,侧着头想心事。
帐蓬里只有池早和徐庶,池早道:“咳,那小胡子真冤,被你给蒙了。不过你不错嘛,现学现卖,居然也卖得一二不离三,聪明!”
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会捣乱看我笑话。不过他医术一向平平,居然能看出我对柳、霍二人使用了催眠之技,倒也算得异数。便道:“池大医官有何见教?”
池早道:“没有啊,不过我见别人使这功夫,好像比你多道手续。”
我心头一跳,道:“哦,什么手续?”
池早嘿嘿一笑,右手伸过来,五个又细又短的指头一阵乱晃:“拿东西来换。”
哼,好小子,就掐准了我嗜武如命的脾气,乘机敲竹杠。
我倒是有八门金锁阵的阵图,是池早最希望得到的东西。不过当日曹赠图的时候只有曹休在场,他不是多话的唐僧,我又对阵法其实没什么兴趣,视若无睹,携如不带,一直都跟没有这东西一样。池早虽然无赖贪心,却也无从得知此事,所以到现在也没拿到手。
我想了想,有点不甘心:“你想要什么?”
池早道:“临走的时候,曹丕好像送了你一样东西,是什么宝贝啊?”
“啊,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远远地没看清楚,所以才问你啊!”
我道:“池兄,别太过分哦!”
池早笑嘻嘻道:“怎么了,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别说,我还真是有宝贝,而且不止一件,是许多件。
前日出征之时,曹丕三兄弟闻讯赶来为我送行,每人都送了很多礼物。
说起来很惭愧的,他们哥儿仨虽然拜了我做师父,实际上我还什么都没教他们,见他们送这等贵重物品,实在不是很好意思。不过对方这么诚心诚意,也就没太多推辞,一一迅速收入怀中。池早虽然善于偷窥,却也只见一斑,未知全貌了。
我拍拍手。刘纲立刻撩开帐门,从外面走进来,听候吩咐。
我道:“去取曹公子送的那个包裹给我,顺便请公孙从事来一下。”
刘纲领命,不一会儿抱着个大包返回来,公孙箭跟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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