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达挑着眼角,实在看不懂,王爷为何对一个战俘这么好!
直接驮回去就行了,还这样亲密地抱着她。
这女人像只没喂好的病羊,草原上随便找个女人出来,都比她强壮!
狠地却像只母狼,带在身边多危险!
格桑王妃是草原上的一朵花,也没见王爷这样抱过。
乌达禁不住驱马上前,好奇地探问道:“王爷,这个女人是谁?是锦宋的公主?还是……”
“不该你问的事,你少问。管住你的嘴巴,她只是边境抓回来的民女!以后你盯着她,别让她跑了!”
耶律休侧头斜了乌达一眼,这个乌达什么都好,就是笨了点。
不过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对他是忠心耿耿的。
英雄善战,除了谋略差了点,不失为一名勇将。
乌达扯了扯嘴角,点头笑道:“明白了,王爷放心,她要跑了,乌达提脑袋来见你……”
前面的人马听得王爷受伤了,又全都折回迎了上来。
林辰渐渐的醒来,思绪却随着马儿起伏,一阵阵地像卡住的歌带!
她竟然还活着,伸了伸手发现被绑着,且被他紧紧地抱着。
他的胸膛很宽阔,而她像是小鸟一样依偎着。
耳际传来他强劲的心跳声,让她觉着怪怪的。
可是没办法,她只有被动的接受。
第094章冷漠是最好的武器
这年头没有公正的法律,更不会有性s扰这样的说词。
马儿缓缓地停了下来,耳际传来了男人的欢呼声。
林辰才装着清醒过来,再不醒,不合实际。
他还以为她赖上他的胸膛,爱上他了呢!
“你醒了?”
耶律休的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生气,也听不出不生气,拿捏得很到位。
他不能惯了她,还以为他这个王爷好欺侮!
可是一路奔驰过来,他的心神乱了,一时说不出狠话。
他跟自己说,如果这个女人认错了,不再干蠢事,他就饶了她。
事实上,他已经帮她掩盖错误,饶了她!
他这是怎么了?
一个女人就如此放不下吗?
都变不得认不得自己了!
“啊里?”
林辰冷着脸,抬头冷瞟了他一眼。
与他保持距离是必要,否则再为这个男人生第二个孩子,她也上吊算了!
冷漠是最好的武器,他不至于强行霸占吧!
看样子不像,这个男人还是有点风度的。
至少她这样揍他,他还将她好好的带回来了。
当然她不可以再激怒他,否则新帐老帐一定合算。
“本王的大帐,离峡谷关已经很远了!你应该知道草原上有狼吧!”
耶律休再一次的提醒她,没有逃跑的机会。
林辰冷哼了声,反唇相讥道:“我长着眼睛呢!”
“哈哈……你知道就好!”
耶律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爽朗的笑出了声。
林辰微微蹙眉,这才想起这些人崇拜狼,骂他是狼,他引起为豪呢!
说话间红日落下了地平线,霞彩如锦。
延伸地地平线与起伏的山丘,让眼前的美景宛一副水彩画。
林辰再一次为这样的美景震憾,难怪人总用巧夺天工来形容无法比喻的美。
第095章害人宰了你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实在是太难得了。
耶律休解开了她的绳索,顺着她的目光,望着远方,熟悉的美景在这个春日更加的绚烂。
一顶顶地毡帐,林辰目测了一下,大概有五十个之多。
以每顶住十人来算,也就五千人马。
想起属下的对话,原来这位王爷是备胎。
看他也非平庸无能之人,为何得罪了皇帝?
耶律休缓缓地将马儿赶到了正中的一个白色的大毡帐前,翻身滑下了马。
脚一着地,疼得紧蹙眉头。
脚伤好像加重了,虽然这痛不算什么,就怕留下病根。
林辰一脸无辜地闪了闪眸子,轻松地翻身下马。
“王爷,这个女奴怎么办?”
乌达厌恶地瞥了林辰一眼,在他看来,王爷是做大事的。
被这个女人勾引,抱着不放,太损王爷的威名了。
要不是桑干一直拦着他,他早就嚷嚷出声。
“将她带进来,准备吃的,拿药酒来……”
耶律休撑着桑干进了帐,显得有点狼狈。
若是成了瘸子,这辈子她就跟着丢脸吧!
林辰见乌达伸手来提,急忙挡开。
疼得裂开了嘴,他是吃牛r的,还是吃牛骨头的。
林辰冷然地道:“我自己会走!”
“女人,我警告你,你要害了我们王爷,我乌达第一个宰了你!”
乌达压着嗓子,凶神恶煞地握了握拳头,才提步而去。
林辰深提了口气,进了帐房。
帐内很整洁,席地铺着地毡,正中挂着金制的狼图腾。
木制长桌,那长凳上还铺着皮草。
这毡帐里还有木床,虽然这些比中原的桌椅、床铺低了许多,更像是榻,让她觉得奇怪。
耶律休坐在床上,脱下了靴子,大夫上前诊断了一番,回禀道:“王爷,骨头有些错位了,你忍着点,奴才将骨头拨回去,再擦点药酒,休息二天就没事了!”
第096章动他女人者死
“好,动手吧!”
耶律休咬着牙,紧紧地抓住了床沿。
目光落在林辰淡漠,毫无歉意的脸上,恼火莫名。
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背叛了他,只有失了心的女人,
才会如此的冷漠。
这个男人是谁?
是龙胤澈吗?
耶律休想到此,隐隐发狠。
谁若动了他的女人,就是找死!
大夫用力一拉,重重一推。
耶律休疼得泪眼婆娑,脸儿涨得通红,脖子的青筋浮现出来。
林辰扯了扯嘴角,见丈夫又捏又搓的,心想不会是蒙古大夫吧!
扭了脚应该冷敷吧!
这家伙要是成了瘸子,倒也可惜了这一张英俊面容。
痛了长点记性,女人不可欺!
“好了,王爷这二日最好不要走动,明日奴才再为你医治!”
大夫说完,退出了门。
耶律休撑坐了起来,抬了抬手,眸子微敛,眸光微冷了几分。
冷冷地道:“薛礼,过来,从现在起,由你照顾本王。别招惹本王,否则本王让你也偿偿这滋味。桑干,去,拿套咱们逐日国的衣服,给她换上。不男不女的,看着郁闷!”
“是,王爷!”
桑干淡淡地瞟了林辰一眼,退出了门。
林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自顾自的揉着手。
耶律休这才想起,她的手也受伤了。
想叫大夫,又一想,这丫头这样傲,留着伤让她长点记性。
耶律休一夜未眠,眼皮打架。
又恐她做出过分的举止,不敢睡着。
乌达端着吃的进门,有酒有r有奶茶还有现烤的羊腿。
羊s味浓得让林辰反胃,酸水翻腾,看看都饱了!
他是故意地端来羊r,饿饿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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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肮脏的男人
王爷从马上摔下来,肯定跟这个女人有关。
否则凭他家王爷的本事,怎么可能从马上摔下来?
哎,难怪人说,男人要是被娘们勾引了,聪明也变傻瓜!
“有做麦食吗?”
耶律休探问,他常去中原,也喜欢吃馒头。
每天烧饭的,都有为他做上几个。
“噢,他们以为王爷今儿不回来,所以没做!”
乌达有些不自然,他可从来不跟王爷撤谎的。
耶律休看在眼里,也不戳破,淡淡地道:“去吧!将酒端走……”
耶律休跟令狐喜相熟,也懂得了一些医理。
受了伤,不能饮酒。
耶律休见林辰捂着鼻子,显然是被羊r的s味给薰到了,嘴角勾起了笑意。
乌达这个笨蛋,今儿到是学聪明了,知道撒谎作弄人了。
饿她几餐也好,以后给点甜头,才知他的好!
自从得知令狐喜不是她杀后,对她的感情再不随自己控制。
真想与她重温旧情,但是目前看来,不太可能。
乌达出了帐,耶律休淡淡地道:“不想饿肚子,就过来吃吧!”
“恶心,用不着!”
林辰实在不敢恭维,手也不洗,抓着羊腿,就削起r片,往嘴里送了。
普通的牧民她还能理解,可他不是贵为王爷吗?
见过不讲卫生的男民警,一两个月不换衣服。
至少吃饭洗手,没见过这样吃东西的。
“什么?放肆!本王看在从前的情份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宽恕你,你当自己福气了不成?你若再敢藐视本王的王威,军g伺候!不识时务的东西!”
耶律休忍无可忍,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就不信了,这个女人不怕死,还能不怕打!
林辰撇了撇嘴,深深地吐纳气息,吐出胸口的污浊之气。
第098章那是作贱自己
识时务为俊杰,她的确不该激怒这个男人。
硬碰硬,受苦的是她。
压住火气,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想要逃跑,就得得到他的信任,明修栈道暗渡陈沧。
她要练习马术,她要学习辩认方向。
否则这辈子,只能跟这些s男人混在一起了。
林辰嘴角微微下弯,佯装着些许害怕地道:“我……有说错吗?本来就很恶心,你这双手又是摸马,又是什么,就往嘴里送东西,你不觉得恶心吗?病从口入!”
耶律休经她一说,只觉着喉咙里怪怪的。喝了口奶茶,润了润喉。轻嗔道:“矫情,军营之地哪来的那么多讲究,打起仗来,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行了吃吧,这里只有这些。”
林辰倒了一杯奶茶,像是喝药一样,一饮而尽。
暖了暖胃,再不想吃什么!
晚饭后,桑干拿了一套女人的衣服,然后端来了水,便转身出门去了。
林辰洗了把脸,又拧了布递给他。
耶律休凝视着她,半晌才接过布,质问道:“你就是这样赐候你们皇帝的?先自己再皇帝?”
“当然不是,你连吃的都不怕脏,我的脸总比马干净吧!”
林辰淡淡地道。
“嘿,你是觉得本王好欺侮还是怎么的?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好的总是先想到我,你就这样恨我吗?不是我不管你,而是有人追杀,我不得不逃回来。回来后,两国交战,顾不上你们母子!”
耶律休虽然没见到儿子,可是一想到自己有了儿子,还是很高兴。
“想不到王爷如此怀旧啊!不过那是个错误,事实证明,对男人好那是作贱自己,自己好才是真的好!不过我记住了,从今天起,我是奴婢,你是王爷!早些歇了吧,又是偷袭,又是杀人放火,又是绑架人质,应该很累了吧!”
第099章噩耗传来
林辰忍不住地揶揄,受了这么多的罪。
她可笑不出来,至少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免得他想入非非,半夜偷袭。
实在是太累了,赖得看他的表情。
打了个哈欠,将送来的衣服,往身上一盖。
双手环抱,斜靠在了桌角,阖上了眼睛,权当演习在野外受罪了。
耶律休凝视着她,反而睡意全无了。
这个女人怎是手不饶人,嘴也不饶人!
要么装哑巴,要么一出口,便是如飞刀嚯嚯!
哎……
过几天,兴许就平静了。
凌晨时分,远处传来了一阵急速的马蹄声。
耶律休从睡梦中惊醒,他的心莫名的慌乱。
帐里的油灯依旧亮着,林辰缩在角落里,像一张弯弓。
草原温差大,这丫头一定是冻着了。
耶律休揉了揉脚,肿已经消了许多。
垫着脚尖上前,将熟睡的她抱了起来。
她是那么的轻,比一只羊重不了多少。
就不知打时,这力气从哪来的!
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她冷缩的身体慢慢地舒展,仰面躺着。
面容也像复苏的花朵,在灯火里,恬静而柔美。
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像起了雾的草原,唯美而又神密!
总觉得还有许多许多,他不知道的事儿?
他期待着,如果她是雾气凫绕的草原,他就是她的太阳。
马蹄声停在了营外,耶律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脚步声直奔大帐而来,随即听得有人急声道:“报……王爷,战事火急,大王爷让二王爷立刻派兵救援!”
耶律休派兵救援两字,心尖发颤。
他已经奉命,不顾危险,深入敌营。
十万大军还需要他区区五千人负责口粮的队伍去救援?
第100章形势逆转
不由地厉声道:“进来!说,前方到底怎么了?”
从帐外冲进一人,双膝一软跪地哀求道:“王爷……昨夜与锦宋军队一战,损兵上万。伤则更多,大王爷也受了伤,便命人就地休息,以便再战。不想闭关不出的锦宋国军队,夜半来袭,再一次火烧军营,熟睡中的将士们被大火围困,慌乱逃窜之时,又被锦宋国大军围堵。大王爷边战边退,逃出了关!云门关丢了,锦宋国的大军一路追击,请王爷出兵,救援大王爷!”
“云门关……十万大军都……”
耶律休脸儿僵硬,愣愣地坐在了床上。
痛楚地摁紧了额头,这能怪谁呢?
骄兵必败,耶律保刚愎自用,傲慢火爆,怎能去领十万大军!
还嚷嚷着,要踏平中原,将中原变成大牧场,让锦宋国人为他放牧。
多么的无知,可是他的父皇居然也被说的心花怒放。
耶律休阖了阖眼睑,怒吼道:“来人……”
桑干等人立刻进了帐,乌达打着哈欠,晕头转向地进了门。
笑问道:“皇上有旨来了吗?”
桑干急忙拧了他一把,瞪了他一眼。
乌达见大王爷的贴身侍卫萧乙跪在床前,大感不妙。
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
耶律休厉声道:“立刻命人吹响号角,留下一百人拔营回中京,其余人跟本王去救援。”
“王爷,你昨夜深入敌营,烧了锦宋国的营地,受了大伤,大夫说这两天不能动,否则脚就难好。请王爷放心,奴才们一定将完成使命!”
桑干劝说,众人相应。
耶律休摇头,站了起来,又跌坐了回去,痛楚地紧蹙眉头,轻叹道:“好吧,你们快去。记住不是让你们去打仗,用你们的马蹄声与哟喝声,吓退锦宋国的军队,切记不要恋战!我逐日国已经损失不起,切记……”
第101章矛盾的心情
“是,王爷,奴才遵命!”
桑干一行人,快步出帐。
立刻马蹄声、说话声一片嘈杂。
林辰掀开了被子,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
这个空气也不咋的,这么多臭男人,帐里的怪味更浓了。
她早被吵醒,挺直了身体,蒙住了自己。
本是痛恨,见衣服完好,才消了气。
再说此时发火,那是自找苦吃。
龙胤澈的计谋了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而且偷袭的天时地利人和啊!
像那逐日军队战败后,如惊弓之鸟,逃回营地又疲又累。
而锦宋国的军队虽然没有了营帐,可以就地休息。
夜间一袭,报了十万大军之恨,又收复了河山。
他的皇位算是稳稳当当了,大扬皇威,再无人可憾动了!
但愿两国和平共处,放她回去!
耶律休萧索伤神的背影,又让她心头一梗!
“不想被人撕了的话,立刻换上衣服!”
耶律休抚了把脸,捋了捋刘海。
眸子微红,垫着脚,往桌子走去。
林辰快速地下了床,捡起了地上的衣服。
他说的没错,若是让败军看到,一定将她撕成碎片。
林辰解去了外衣,换上了宽大的墨绿色的粗布袍裙。
袍角扫地,林辰系紧了腰带,将袍子往上提了一层。
解下了发髻,乌发弯曲凌乱。
林辰用手捋了捋,回头探向了耶律休。
想问问有没有梳子,见他痛楚地撑首呆坐着。
不敢吱声,管它对不对,扎了两条辫子,垂在了胸前。
士兵开始拔营,声音嘈杂而急促,像是来不及逃命似的。
真是成者为王,败者寇。
这其中的起伏落差,只有他们深切体会。
第102章幸运星转世
林辰坐在床前,侍卫进门,问大帐何时拆。
耶律休无力地弹了弹手,十万大军对于锦宋来说是一个大损失。
对于逐日国来说,更是一个大损失。
这可是逐日国九分之一的人口,而且都是精壮男丁,打击不是一日能援过来的。
该失去的都失去了,失去了一个与锦宋国和谈的机会。
可是没有人支持他,皇帝削了他的领兵权,做了运粮官。
耶律休眼神溃散,仰头苦笑:“哈哈……悲哉……哀哉……国之悲哀……”
林辰扯了扯嘴角,缓缓地立起。
他不会是疯了,还是古人的怪癖?
看来他还挺爱国的嘛!也挺清醒的。
不过大王爷打了败仗,他会怎样?
也会当皇帝吗?
晕,她不会这么倒霉?
也不用这样厉害,找上她的人都当皇帝吧?
她是谁啊?
幸运星转世?
龙胤澈是猛虎,他就是狮子,若是打起架来,那可是天下人之祸啊!
不行,她要劝说这个男人,以和为贵!
林辰拍了拍额头,甩去了无乱的想法。
淡淡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男人好斗,不正是因为有输有赢,从中获取乐趣吗?
最可悲的不是你们,而是天下的百姓,需要为此交更多的捐税。
还有那些日日盼着亲人回家的女人、老人与孩子!特别是女人,丈夫飞黄腾达,又被人分享。丈夫若战死,却要独守孤灯。”
耶律休听着她平静的话,些许愕然。
她居然将天下分争看得如此透彻,简直是入木三分。
甚至比他想得更深远,耶律休诧然地道:“这话听谁说的?龙胤澈说的?他……”如果是龙胤澈说的,世上将有一位真正的圣人。只是这后半句话,又似怨妇之言。
第103章不会被缠上了吧
甚至比他想得更深远,耶律休诧然地道:“这话听谁说的?龙胤澈说的?他……”
如果是龙胤澈说的,世上将有一位真正的圣人。
只是这后半句话,又似怨妇之言。
“我说的,逐日国以眼前之实力,是灭不掉锦宋的。就算一时灭了锦宋,也统治不了天下,终被人赶回草原,何苦徒劳一场,损人害己。
你们总想从别人那里掠夺,但是掠夺是要看实力的,掠夺牛羊可以,你们可以吃了。
掠夺女人可以,你们可以迫。
可是天下,太大,可能将自己撑死。
中原文明几千年,如果不熟悉中原文化,没有一颗善待中原百姓的心,想要站住脚跟是不可能的。
反之,锦宋国也不可能灭了逐日国,就好比一头老虎与一头狮子,都是百兽之王,可是上天早有安排,虎是山中之王,狮子是草原之王,两则都有实力。
虎有震山之招,狮有独霸之势,想要打败对方,除非老虎打盹,狮子瞌睡,否则只有两败俱伤,最后各自都被人渔翁得利也说不准!别忘了,草原上想当皇帝的人不少!”
林辰心平静气地说着,就像在做讲座。
她是真正的局外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不看明白也难!
耶律休的眉宇间又添了一份惊奇,十七岁的小女人居然说出如此精彩绝伦的大道理。
实在是让他钦佩不已,好一个文武双全的巾帼女子,原来是真真切切的,无半点虚假。
难怪龙胤澈将她带在了身边,是他对她了解的太少,险些错过了这一轮明月啊!
林辰见他不吭声,眸子发亮,盛满了柔情。
急忙别开了头,扯了扯嘴角。
她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不,是饿晕了头了,他不会就此缠着她不放了吧?
她可不想给任何人当小老婆,大老婆也不行。
第104章她像怨妇吗
在现代她不学人做小三,再好的实力,也抵过同事陪局长睡一觉。
人家已经三十不到都处级了,她还是科员。
这样的落差她都不屑,难道到古代反而沦陷,那也太可悲了!
林辰若无其事地起身,出了帐,立在大帐前。
毡庐都已经收好,只剩下大帐。
天已经亮了,雾气也渐渐变薄。
士兵们不时投来冷漠的目光,让林辰警觉,立即转身回帐。
与耶律休撞了个正着,耶律休抓住了她的双肩。
单脚跳着,淡淡地道:“扶我,来人,撤去大帐,准备回中京!”
士兵领命,将帐内的东西搬上了马车,拆了大帐。
林辰被当成了拐杖,扶他坐上了马车。
先头部队开始前进,大马车拖拉着帐庐,往草原深处行进。
林辰捂着胃,饥饿难忍。
越想越恼火,什么鬼地主。
要是在别的地,再没有吃的,拔个萝卜,挖块蕃薯,摘个水果也能充充饥吧!
破地再美的景色,有什么用啊?
温饱都没解决,谈何欣赏?
看见云都像汉包了!
片刻,有人将吃的送上。
林辰还以为又是牛羊r,打开了布袋一看,原来是白面馒头。
抓起了一个,就往嘴里送。
耶律休禁不住轻嗔道:“有没有规矩啊?你这爪子就干净了?”
林辰轻哼道:“在草原上流浪,还需要客气吗?”
“改改你的口吻,否则对你没好处!本王早说了,事出有因,才丢下你们母子,你别年轻轻的,像个怨妇一样!”
耶律休眼神严肃而凌厉,震慑着林辰。
林辰缄默不语,这个男人真是自大,自作多情。
她像怨妇了吗?
她向来是直来直去的,不过对他的确有点过,或者说在挑战他的权威。
第105章女人的共性
她这个战俘,是有点嚣张。
可是她又凭什么对他这样嚣张?
而在龙胤澈面前毕恭毕敬呢?
林辰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难道她的第六感,已经告诉她的心。
这个男人对她有情,所以可以恃宠而娇吗?
这是女人的共性,所以女人在恋爱时,大多数人对男朋友都是呼来唤去,视为理所当然。
这是人性吧!
她是明智而又心细的人,怎么会看不到他对她的宽容?
他越是宽宏大量,她也没那么讨厌他了!
不过这样很危险,她的确要改,受不起这样的恩惠!
颠簸的马车就像摇篮一样,让她哈欠连连,倚着车壁睡着了。
这一坐便是三天,依旧是茫茫的草原,还有一些长草的山丘。
林辰越来越郁闷,这要进去了,怎么才能逃出来?
再也睡不着,再也静不下心。
她要逃跑,可是白天她根本跑不掉!
而晚上,她又分不清方向。
而且耶律休的脚也好了,紧紧地盯着她。
傍晚时分,草原上又扎起了几顶毡帐。
并在外围点起了火堆,但是吃了大败仗,没有人敢大声喧哗,更不敢唱歌跳舞。
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还未等桑干几人下马,耶律休急声道:“事情如何了?”
“王爷,奴才到时,锦宋国的军队早就撤回云门关了。可是大王爷居然骂咱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说要不是王爷火烧了锦宋国的营帐,他们也不会来烧营。乌达……不服气,被大王爷打得重伤,由里海背着他,在后面呢!”
“王爷,乌达一点也没错,要不是为了大局,奴才几个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王爷,你的脚伤好点了吗?还是快去上京见皇上吧!去晚了,皇上要是轻信了大王爷等的人污蔑,对王爷不利啊!”
众人七嘴八舌,急声催促。
第106章谁是谁非
压抑的怒火在这些年青的身体里乱窜,要不是桑干一直拦着。
他们不管那么许多了,一两万的残兵败将,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人手虽少,可都是耶律休一手挑选的精兵。
而且随他一起险入锦宋国的十二人,武功高强,忠诚良将。
耶律休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火焰,愤怒扭曲了他的脸。
紧握着拳头,阖上了眼睑。
打了败仗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如此的跋扈与恬不知耻。
居然如此,他也用不着顾及兄弟脸面。
突得睁开了眸子,平了平心绪,命令道:“鲁图你带着人马回中京,好好给乌达治伤。桑干、和雷带上百余人随我去上京!记住,不要与人,争一时长短,谁是谁非,总会说个明白的!”
“是,王爷!”
众人这才觉得心里透亮些,依旧愤愤不平。
林辰站在帐前,见他牵马准备离去,不由地皱眉。
他一走,这些手下将气出在她头上,她岂不是倒霉。
跑又跑不掉,放又不放她走。
说什么感情,立刻将她抛在脑后了。
可是她若上前去,让他带上她,太丢份了!
林辰咬着唇瓣,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被重物所压。
突得被人一攥,林辰吓了一跳,心口怦怦乱跳。
马上扬蹄,险前往前冲去,心快飞出嘴巴。
愤怒地道:“你有病啊!”
“再叫!我是好心带你走,这里已经是草原地深处了,就是锦宋的军队也不敢轻易进来,你是跑不出去的。别以为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带你去上京!”
耶律休抱紧了她,拍了拍马。
赤兔像离弦的箭一样,趁着夜色,往前而去。
月亮还没有升起,深蓝色的天空,挂着满天的繁星,就像是钻石向人间撒来。
第107章意乱情迷
四处朦朦胧胧,甚至比现代月圆时还明亮。
因为马速,星光飞度,像是星河流动。
“头抬那么高干什么?这是在骑马,想看星星,有的是机会!”
耶律休压了压她的背,让她身体微弯。
林辰低下了头,轻嗔道:“你别抱得这么紧好不好?你不怕侍卫鄙视你!”
“你知道就好,既然你这样喜欢看星星,就叫星儿吧!”
耶律休不假思索地道。
“星儿?老土,叫我林辰吧!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林辰微微扭头,极自然地道。
“林辰?为何还像男名?女人家就该有女人家的名字!那就叫你辰儿吧!本王姓耶律,单名一个休字!”
耶律休这才想起,好像还没有告诉过她全名。
林辰噗哧笑出了声:“单名一个休字,呵……那你以后就简称一休吧!”
“你笑什么?本王名休,什么一休?一休是谁?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你这丫头又耍我了!”
耶律休倚在她的肩头,脸颊紧贴着她微凉的耳朵,心湖荡起了涟漪。
“喂,你移开你的脸,否则我不客气了!”
林辰脸儿微烫,严厉警告。
“好好的,怎又凶巴巴的?你是怎么了?我可是真心地对你好,一年多来,一直将你装在心底!”
耶律休耐着性子,毕竟他亏对于她。
一个少女未婚生子,实是不易。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你喜欢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我就是这样,你要不惹我,我也可以跟你好好相处,做个朋友!我不会嫁给一个有妇之夫的,所以……”
林辰莫名的越说心里越犹豫,放缓了语速。
这样的浪漫的夜,这样亲密的相拥,实在让她有点意乱情迷。
难怪人说,男女勾肩搭背,就是没情,也会弄出事来。
第108章性a也平等
林辰弯下了腰,趴在了马背上。
不想他趴在她的背上,胸有成竹地道:“你会的,从前的你天真可爱,现在的你睿智聪明,你我一定会干出一番大业!你是心怀抱负的人,你回到锦宋国能做什么?中原文化历来传承,女人不许干政,若是被皇帝发现了你的身份,必是大祸!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却不同。我们志同道合,我们可以让天下太平,让草原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在草原上建一个锦宋国的都城。”
“我可没那么大报负,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放我回去。我的家人一定伤心死了……”
林辰几日来一直梦到孩子,梦到了王府。
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梦不到现代的父母与同事?
她是无神论者,可是这些怪事,让她觉得人类太渺小,人类认识的世界只是表皮而已。
“我会带你回去,将儿子接回来,将岳父岳母也接过来……你正好趁现在改头换面,做回女人。几年后,谁还认识你?认识你的只有你的父母!”
耶律休暗自欣喜,真是y差阳错,成全美事啊!
这是天意,一定是天意!
“你……的脸皮可真厚,谁是你的岳父岳母,谁是你儿子?你想得美啊!黑夜说梦话呢?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路的?晚上怎么辩方向!”
林辰推了推他的头,男人都是无赖。
想追求一个人时,无怪乎死缠烂打,蜜语甜言!
她深知这个道理,心口依然怦怦跳。
谈不上爱,可是实在是太暧昧了!
男朋友说她没有情趣,转移阵地。
现在够有情趣吧!
去他的,如果男人可以玩弄女人,女人为什么不可以玩弄男人?
女人天天叫着要平等,性a也是平等的。
她豁出去了,如果今夜有什么话,如果继续这样的浪漫,女警也是女人!
第109章只怕男人不潇洒
只在乎曾经快乐,不在乎天长地久。
怕就怕,这些男人不够潇洒,一旦跟他上了床,就变成了他的女人。
宁可毁了她,也不能让她变成别人的女人。
镇定,狼人不能游戏,必须冷静!
“说不清,你在这里时间长了,也会辩得路!草原上的小孩都认识路,你这么聪明,一定会很快学会的!”
耶律休放缓了马速,坐直了些。
要是都会了她辩方向,无疑是帮她逃跑。
吃一智长一堑,这个女人不简单,他再也不会掉以轻心了!
将她拉到了胸前,回头望着紧跟的侍卫,又叹了口气道:“如果没有战争,或许我们早就坐在草地上欣赏夜空!”
“算了吧,你骗谁呢?你是恨我,你将我当成了杀害令狐喜的仇人,才记住了我。对了,令狐喜是谁杀的?令狐喜有仇家吗?”
林辰脑海里亮起了一盏灯,这是一个悬案啊!
“他是你师傅,一口一个令狐喜的!”
耶律休些许责任地轻嗔,随即又将当日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虽然马蹄声中,听得断断续续。
林辰思忖了片刻,大声地道:“这么说,可以排除是强盗,可以排除是官府,锦宋国的官府,但是不能排除你们逐日国的官府!这些人很明显是冲你去的,你在中原有仇家吗?”
“没有,两国争战不休,我去中原连个侍卫都不带,以免他们露了马脚!”
他的这些手下,地域差异太明显。
而他生为王爷,从小精衣玉食。
他的师傅就是锦宋国人,并不扎眼。
“想着也是,你一个王爷冒险深入敌人的后方,一定是低调行事的!呵……那么就只有二种可能了……”
突得传来一阵狼吼声,林辰探向了前方,惊声道:“会有狼群吗?我们别太快了,等等后面的!你的马是千里马吧!”
第110章他是哪位
以这个速度,至少有每小时七八十码!
刚刚的还要快,那天她骑时,最多才四五十码!
这是为什么呢?
以后她要将这匹马招降过来,她就不信骑着它,离不开草原。
“是啊,叫赤兔,狼也追不上。他们马上能跟上来,快说,什么可能?”
耶律休见她说起事儿时,很是老到。
对他的态度也好多了,就像在帐里安慰他时,那么的平和。
让他一丝感动,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美好时光。
更甚,因为她长大了,有见的,有女人味。
他喜欢有见的的女人,知天下事,读万卷书,就像积淀了千年的宝石。
不管怎么样,他就是喜欢!
此刻他的心是热的,血是的,甚至连身体也开始不安分。
这是从未有过的,漂亮的女人他见得不少。
就像王妃,他的结发妻子,草原上的大美人,出身高贵,非他不嫁。
可是他就是提不起感觉,他一直以为,大概是因为她,而使他们兄弟关系越来越僵,所以他才提不起劲。
碰到了她才知道,那是酒不浓如何醉?
格桑高贵的只是外表,美的也只是外表。
“赤兔?”
林辰愕然,三国演义里也有一匹赤兔宝马。
是董卓从西域买来的,为了拉拢吕布,给了吕布!
后来吕布被曹c所杀,又为曹c所得。
曹c又送给了关羽,关羽死后,赤兔马儿这一回绝食而死。
单位里的老张头笑说,这马儿就像女人,嫁到后它嫁烦了。
想想还是关羽最好,还是去了吧!
虽是玩笑,智者见智。
就不知这匹赤兔马上的主人,是吕布还是曹c?
还是关羽?
“怎么了?赤兔马不好听吗?不提这个了,快说你的可能!”
第111章真正的真像
耶律休再次催促,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有所想。
因为有所想,他反而更急。
想要得到另一个人的论证!
“你应该想到啊!一种可能是你们逐日国人,一种可能是锦宋国有人跟你们逐日国人相勾结,图谋不轨,你们的人借锦宋国人之手,除掉你。前者是不想让你识破,后者是不想杀了你,让锦宋国的官府识破!”
林辰十分肯定地说道。
夜晚很凉,她现在很清醒!
没有第三种可能,锦宋国与逐日敌对,杀他等于是杀j细,根本用不着蒙面。
不过综合两国最近发生的事,她偏向后者。
她的推论可不是空悬来风的,随即又道:“卢淖投降后,是在谁的麾下?”
耶律休愣住了,急勒缰绳。
马儿一声嘶鸣,扬起了前蹄,几乎直立而起。
林辰尖叫着,与他一起,摔在了草地上。
耶律休抱着她,打了几个滚,将她压在了身下。
林辰又惊又吓,推着他怒吼道:“耶律休,你有病啊!会不会骑马啊?你不会睡着了吧?”
狂晕,幸亏是头马,要是宝马敞篷车,早被抛到五十米外去了。
林辰大口地喘着气,见他一声不吭。
抬起了他的头,惊声道:“喂,你怎么了?摔着了?喂……”
耶律休依旧不语,他是心寒,心寒到无力。
她一语道破了天机,任由她捧着脸,冷然地道:“卢淖在耶律保的麾下……”
“大王爷吗?这么说锦宋国的十万大军也是大王爷率兵歼灭的吧?”
这样一来,来龙去脉一清二楚。
卢家是想排除异己,成为锦宋国的权贵第一家,以便将三王爷供上皇位,不惜与人勾结。
而耶律保却可趁机除去锦宋国的十万大军,又能在皇上与百姓面前出尽风头,何乐而不为!
第112章他想野合
当然两者之间的勾结相必是早就开始了,杀耶律休的人,一定是卢家人派的。
只是没想到,先帝会心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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