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耻辱!”
盈姿声泪俱下,眼眶含着莹莹的泪水好生可怜地甩头跑开,留下莫可奈何对着整教室不敢苟同同学的亚蒂收拾烂摊子。
“看什么看!有意见的站出来报上男朋友的名宇啊!等我有空时再一个个牛郎织女相会鹊桥如何?”她可不是被吓大的。
“学起来了没?盈姿大美女这一招可漂亮了,在他人面前扮弱者博取同情,同时也可以毁了对手。”方华冷静地实地教学。
“这样也可以?”
※※※
管他可不可以,看来今天非现学现卖不叮了。
亚蒂躲在玄关处的鞋柜旁,庆幸这价格贵得吓死人的大鞋柜是会自然散发出清新舒畅味道的原木制成的,让她不必遭受可怕的鞋臭侵袭。
客厅内,高伯展正招待着两位朋友。其中一个她见过,是俱乐部的老板之一叫程恺亦,长得人面兽心……不,是人面桃花。这种小白脸真是女性同胞的杀手。而另一个人,她从来没见过。虽然高伯展的朋友她见过的也没几个,但是现在这位长相美丽、穿着高雅出众、气质又沉静贤淑的大美女,绝不是他那间专出鬼才的软体公司旗下的大鬼小鬼会有的气质。不知道会不会是他的另一个姊妹?
“终于让你找到机会摆脱那个大担子了。现在是不是觉得通体舒畅,世界真美妙啊?”程恺亦丢下合约,调侃着眉开眼笑的高伯展。
“妙不可言。”
“不过你拿出这么多钱买下那座岛,该不会就是要让你那个高贵的姊姊对你另眼相看,让她知道你在外面并不是如她所讲的那么不务正业?”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那座岛算是我先帮高家保 管,总有一天会要他们以更高的价钱买回去。”他终究是生意人埃
“看来你一定是发现了某种发展的潜能。我可以参一脚吗?或者干脆我们几个一起合资弄个度假村,就叫它‘恶魔岛’如何?”程恺亦双眼亮晶晶地盘算着。
“再说吧。你不是还有事吗?可以滚了。”高伯展将注意力转向一旁正收拾合约书的女子。“温小姐大老远跑这一趟真是辛苦了,我会提醒副总裁给你加薪的。”
“总裁……我宁愿放弃这份薪资到你身边帮你的忙。总裁身边目前应该还没有合适的助手吧!只要总裁点头,高姊那里一定不会有问题。”女子精致典雅的脸上满是企盼。
哼!这女人的企图未免太明显了……不过最可恶的还是高伯展这只大y虫!原来他的温柔是没有底线的,瞧他对那个什么温小姐笑得多不要脸,难怪人家要死巴着不放!
“温小姐是个商务人才,我那间小庙高攀不起。况且家姊以后还得多仰赖你在各方面的帮助,尤其在总经理掩灭私下收受高额佣金的罪证这段期间内。”高伯展光是淡扯嘴角就有迷死女性的风采。
笨蛋!要拒绝得更明确才行啦!还有,不准你再对着这些没有抵抗力的女人笑得这么yin荡了!亚蒂在暗处干着急。
“其实关于这方面,高姊已经私下跟我透露过,希望我能跟着总裁在美国的‘奇网’公司上班,另一方面也可以代替她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温小姐自认为暗示得够明显了,便语带保留地停顿。
“想不到令姊这度善体人意,早把你公私两方面都打算好了。真令我羡慕呢!”程恺亦有趣地调侃好友。
羡慕个p!喜欢的话不会“挟去配”吗?她说不准就是不准,管她是谁派来的!亚蒂气愤填膺地十指扒着鞋柜,留下十个爪痕。
温小姐其实也是个千金小姐,是高馨雅同校的学妹,两人所学皆是饭店经营管理,所以感情甚笃。几年前她让高馨雅网罗到“香榭丽舍”担任高伯展的随身助理,其用心路人皆知。
“既然温小姐这么说……”高伯展正打算温婉地拒绝时,突然眼前窜出一个不明物体,以着惊人之势直往他的怀中撞来。
“啊--”温小姐显然受到不小的惊吓。
“亚蒂?”高伯展纵容地抚上她的后脑勺,任她整个人躲进他宽大的胸怀。
“总裁……这位是?”这个意外还等着高伯展向其他人解释清楚。
“她是……”
高伯展未语先笑的神情让亚蒂心生警戒。害怕他在他人面前跟自己撇清关系,亚蒂想起方华的警告,决定先下手为强。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她埋首在高伯展胸前,紧握拳头不留情地捶打他硬如石的肌r。
“又怎么了?”这小妮子下手一点都不客气。他这次又是招谁惹谁了?
高伯展呵护的语调听在温小姐的耳里简直是青天霹雳。她在他身边几年的时光了,曾几何时见过他如此“低声下气”的任一个女孩在他眼前撒野?
这简直就是恶梦,她的恶梦!
“你还敢问!都是你这只大y虫啦!害我……害我怀了身孕!看你要怎么办?你得负责到底!”哎哟喂呀,差点说不出口,看来她真的是个老实头,说不得谎。
亚蒂无理取闹的使泼虽然乱无章法,但是如此劲爆的内容在他人的耳里引起的“声光效果”是很惊人的。
首先是程恺亦兴致盎然的笑脸,然后是温小姐响亮如抽油烟机的抽气声,最后不可不讲的是,高伯展惊愣过后的眼中所流泄出的凶光。
嗯,这个试验好像太超过了。亚蒂闪躲着高伯展锐利的目光,呐呐地嗫嚅几声后干脆闭上了嘴。
“恺亦,麻烦帮我送温小姐回去。”高伯展转头对温小姐投以一记歉疚的笑容。“不好意思,目前我身边并不缺任何帮手,温小姐还是留在该侍的地方,才不至于浪费了人才。”
“可是……”温小姐未尽的话全在程恺亦的催促中告竭,无奈用心计校的结果竟会毁在一个意外闯入的小鬼身上。
亚蒂等到那两个局外人离开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渐起的惶恐,就像被电到一样地从高伯展的腿上跳下来。
只是她的动作仍嫌不够快,两脚才刚落地,就让他。把抓祝
“去哪里?”他的声音像是紧出来的,就跟他现在森冷的神色一样可怕。
“跟他们一样……出去埃”
“不,你留下。”
“喔。”亚蒂惶惑地低垂着头,只有胡乱弹动的脚趾头泄漏了她的不安。
“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高伯展犀利的眼一点都不放过她。
“什么真的假的?”她仍旧低头数着自已的脚趾头。
“抬头看着我!”他稍一把音量提高就吓得亚蒂不敢不从。“虽然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不过我还是要问清楚。你真的怀孕了吗?”
“什么不太可能?我们之间就这么不可能吗?你又不是没碰过我,尤其这些日子你有哪一天没碰过我的?别以为戴了保险套就可以规避责任,我就是怀孕了!你要怎样?”
高伯展眼神y鸷地直瞅着她。虽然她任性耍赖的模样十分可疑,但是他也不是会规避责任的人。他会负责,但不是她要的那样……
“去拿掉。”他决绝地说出不容人动摇的打算。
亚蒂不敢置信地回视他眼中的决心。不应该是这样的……
“听我的话,趁着胎儿未成形去把它拿掉……别让我失望好吗?”高伯展知道自己的语气伤了她的心,马上缓下态势,希望别让她在这节骨眼上拗起来又跟他唱反调。
“我偏不!孩子你不要,我要!我才不像某些人,一遇上麻烦就当起缩头乌龟。躲避责任不是我钟亚蒂会做的事!”
“说得比唱的好听!你以为凭现在的你,真的有本事善小孩吗?”果然又使性子了……高伯展无力地抚住额际暴跳的青筋。
“我可以休学去工作……”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做,这也是我不要你生下孩子的原因。”高伯展拉住亚蒂挣动的手脚,使劲把她卷回怀中。
“听我说。就这一次,你一定要冷静地听我说,以后要怎样闹我都随你好吗?”温柔的语调终于安抚了亚蒂的浮躁。
高伯展轻拍着亚蒂紧绷的背脊,无限呵疼的抵着她的额头,决心要她把他的字宇句句都听进耳朵里,然后理解他的苦心。
“我希望你现阶段还是以课业为主,至少把大学念完。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现在的你还没办法当一个尽责的好母亲。”他按下又要挣扎抗议的头颅,让亚蒂紧靠在他的肩上。
“要当母亲其实随时都可以,但是你没必要选一个最坏的时机啊!至少在你的心智都成熟后,在你不再这么孩子气后,还要等到你把所有好玩刺激的地方或是让你死也不肯停的游戏全都玩腻了以后——当然,最好是在我们都做好心理准备之下。好吗?”
高伯展拉开此刻又紧黏着他不放的亚蒂,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你……你说要等到你有心理准备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你该不会只是企图要我拿掉孩子才满嘴的甜言蜜语,骗得我晕头转向什么都依你之后,你才一脚踢开我,像踢掉麻烦的缠人东西一样?”
“或许吧。”他马上为自己的话得到报应,胸前一记铁拳。“我不是个道德家,我只就事论事,权衡所有的利害关系后做出最有利的决定。这样的理智用在感情上或许太过无情,也过分刻板,因为生命中多得是乱无章法的事情。但--亚蒂,成熟一点好吗?虽然我真正喜欢的是你天真烂漫的率直,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你一定要有水准之上的见解。”这样软言哄一个女子已经是破天荒了!高伯展有些气馁地扯了亚蒂的头发。
“干什么?很痛耶!”又不是小男生爱拉女生的头发!
“我讲得口沫横飞,你至少捧个场,别发呆好吗?”真搞不懂这女人刚才还歇斯底里地捍卫她肚子里的那点东西,此刻竟然又能若无其事地在他的胸口画起圈圈!
难不成这就是常听说的,怀孕的女人会有的不可理喻吗?
“我听到了喔!”亚蒂像极了一只追到棒球的小狗,双眼晶亮有神地瞧着他。“你说你喜欢我。”
“然后呢?”高伯展认真地等着她的下文。
“你说你喜欢我……”又是同一句。
高伯展眯起性感的眼睛,很认真地想解读这六字真言的奇特之处。
这女人竟然还在笑!
“你是喜欢我的!”
“疯疯癫癫的。”他还是搞不清楚她到底在爽什么!
直到这种情形持续了将近十分钟后,高伯展才顿悟到某种可能--虽然不太相信有哪个笨女人敢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而且还是跟他这个一向没得商量的人开这种恶劣的玩笑,那简直就像跟阎王订了约会一样的蠢。
刚才他还难得的委下身段苦口婆心地劝慰一个……如此顽劣的女孩,才是最让他咽不下去的一口气。这若是发生在以往,不管之前她再怎么讨他欢心或是吸引他的注意,都足以让他狠下心一脚踢开她。
当白痴绝不是他的嗜好,所以今天的演出几乎可以抵消他未来的岁月中被人耍弄着玩的所有分量了。
这个教训他一定会记得,同时也会要亚蒂永生难忘!
高伯展脸色凝重地等着亚蒂冷却下过度兴奋的心情,心下一幕幕的盘算,确认自己已经忍耐到了顶点,无法再如此纵容一个女孩如此的不知轻重。看来,他们之间势必要有一些变化才行……
“亚蒂,你瞒了我什么事吗?”他刺探着她犹冒着愉快音符的眼睛。
“什么?”
“你最好仔细考虑清楚再回答我。”他越来越无法忍受这种不知死活的挑衅。
一个完人不是这样成就出来的!
“我……你是指什么事?”
“亚蒂,有些事情最好别拿来开玩笑,我的耐性并不是毫无底限的。”
“我……”见到神色y晴不定的高伯展,亚蒂一时间也慌了手脚。现在该不该坦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实证明,她闯大祸了。
“我也不是刻意要惹你生气的,只是看那个温小姐一副想霸上你的样子,而你又那样温柔地看着她,我当然不甘心就这样……你怎能拿这种事来怪我?我不是帮你赶跑那个女人了吗?”亚蒂越想越急,开始口不择言地撒泼。
“你到现在仍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高伯展自认为已经给了亚蒂够多的机会,再多就没有了。
“我……”
在亚蒂还倔强地不肯低头时,门铃声恰好解救了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亚蒂不禁偷偷地松了口气,感谢门外的人来得正是时候,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平复这场灾难。
臭方华,被你害死了!
“我去开门。”她急忙忙地冲去开门,迎接今天的另一个灾祸。
“哥?!”
门外,酒保正一脸y霾地瞪视着她,见她满是震惊和无措的表情后,也不管她接下来的反应就迳自推开她进到屋里。
“这就是你让我忙得团团转的原因?”酒保忿忿不平地指着高伯展的鼻子叫骂。
“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亚蒂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完全失了主意。
“你给我闭嘴!你的帐我们回家后再算。现在,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找上我妹妹?你哪时候缺过女人了?我绝不相信你对我妹会有多少真心。”
“哥,先冷静一下啦!这样子很丢脸耶!”亚蒂拉住冲动的酒保。
“你也会怕丢脸吗?一个女孩子跟个男人搞在一起,你拿什么名目来说服别人?”
“我……”亚蒂无言以对。抬眼望向一直沉默的高伯展,她也很想问清楚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
但光是这一眼,她就什么妄想都不敢想了。高伯展莫测高深地仰靠在沙发上,满眼全是事不关已的疏离。
这种冷漠和疏离在她胸口扩散成可怕的痛楚。她不要这样的他!她要那个总是一脸轻柔笑意的高伯展,任她嘻皮笑脸玩闹的高伯展……
“你看他什么表示都没有,你还傻得想巴着人家吗?我早就警告过你的,你怎么就是不听?他们这种天之骄子,女人怎么都玩不完,你有哪一点比人家优秀的?阿蒂,学聪明一点,把心放在这种人身上只会自讨苦吃而已。”酒保也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他更明白自己的妹妹,若非她自愿,就没有人得了她;索性趁此机会骂醒她算了。
“才不是这样……我们一直都很好的……”亚蒂满脑子纷乱成一团棉絮,连自己说的话都不太肯定。
“是吗?能有多好?朋友?情侣?同居人?还是未来结婚的对象?他给你承诺了?”
“可是……我们真的很好碍…”她不要承诺也没关系!随方华她们怎么说,她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好。
“你到底要笨到什么时候?”酒保气得想口吐白沫直接昏死算了。
亚蒂无言地凝视着一直做壁上观的高伯展,心中冀望着他至少给一点表示。随便他说什么,只要他给个理由,让她可以继续待在他身边……
“算了,现在跟我回去吧,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不,我不回去!”回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当然得回去。你以为他还会要你吗?”笨女孩!
“我不管,我就是要留下来……”只要在他身边就有机会。
“你……”
“回去吧。”高伯展的声音打断了酒保的话,也让亚蒂整个神经都紧绷起来。原本欣喜他终于打破了沉默,但是在搞懂他话中的意思后,她有种心死的预感。
“可是我想留下来……”她才不管那么多,就让人说她厚脸皮也没关系。
“留下来做什么?我已经不需要你的陪伴了。”他的声音平缓无波,就像他的话,没有一丝的感情。
“你要我走?”亚蒂挣扎着想从话中找到另一种解读。
“是应该要走了。我们的约定你忘了吗?只要你哥一回来,我们两个之间就再无瓜葛。”
是啊,好像有这么回事,但是……她以为经过这些日子后,谁还会去管这种狗p倒灶的约定!
“我不管!你都可以把我哥的归期一延再延,为什么我就不能……”
“因为决定权在我手上。一直都是的,不是吗?”他讥笑一声。
“这不公平……”
“我从来就没说过这是个公平的游戏。玩玩而已,别太认真。”
第十章
高伯展坐在宽敞的轿车后座,手上拿着一叠厚厚的报告,双眼因为越来越夸张的内容而逐渐眯起。
“这么精彩的报告内容,想必你们也追踪得很辛苦。”他掏出一个厚实的信封袋交给一旁等着的男子。
“还好。以钟小姐活跃的个性,当然得配上精彩刺激的生活。以旁观者的立场,她的青春一点都没有浪费掉。”男子恭谨地接过那份应得的报酬。
“听起来似乎满有理的。好了,就到此为止吧!”
男子识相的颔首离去。车子继续往前行,直到五分钟后高伯展才开口下达命令。
他的目的地是钟亚蒂近两个月来一直背着酒保在晚上打工的pub。由报告中可以知道她这阵子的生活非常“充实”,率众打群架、在校园贩卖盗版cd、集体作弊还在校园聚赌……
可说是无恶不做,自甘堕落到了极点。不过,他相信就算她本人不招惹麻烦,麻烦还是会找上看起来特别顺眼的她。就像报告上写的,她是个喜欢被人拱的人,只要众人一起哄,她肯定就是带头跑的那一个。
“爱出风头!”
不过,这次的麻烦听说还不小;那间龙蛇混杂的pub问题似乎满多的,而亚蒂绝不是那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相安无事的人,几次看不过去强出头后,终于被人盯上了。
“老板,要进去吗?”车子已到pub的巷口,破旧的霓虹招牌在暗夜中更显得颓废堕落。
“帮我叫几个人来。”今晚一定要做个了结。
两个月又四天,他将两个人隔在太平洋两岸。当初的决定是有点匆促又绝情,若不是亚蒂突然给他玩了个超级过火的把戏,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如此决绝的驱离她。
那天在他说出那样不留情的话后,酒保首先失控地冲上前揍了他一拳,他没有闪躲也不回手,冷然的态度更让亚蒂寒了心;直到酒保拥着她欲离开,她仍是一脸无法接受事实的神情。
那双受伤的大眼睛里满是对他的控诉和不解,眼眶中的水珠更是倔强地不肯滚下来;她仍旧不想离开他,若不是酒保硬将她拉出房子的话,她可能真的会不顾一切地开口恳求。
那样脆弱无助的她狠狠地揪痛了他的心。
他不想让她这么伤心的。虽然过去他伤过的玻璃心不知凡几,但是从见到亚蒂的第一眼开始,他对她的疼宠是绝无仅有的。在她面前,他就是硬不下心来。
这是他的失算。难怪亚蒂会误以为他真的如她想的毫无脾气。
两个月的空间阻隔,他由对她的怒气到浅浅的思念和开始思考自己对她的可能性,一路过来都有明显的痕迹。气会消,思念却没有转淡……
认真吗?
或许。
这当然不是第一回他认真看待的感情。但已过去的不用多说。那么,他该拿亚蒂怎么办呢?
pub内只能用乌烟瘴气来形容。此种地方绝不可能有禁烟区这种东西存在,所以人手一支烟是正常的,偶尔掺杂一些大麻烟在其中也没什么大不了。舞池里有人摇头晃脑有人扭腰摆臀极尽煽情之能事,吧台边则是人满为患。
为什么大家不躲到角落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反倒要挤到吧台边来?
为了看热闹嘛!欣赏这个新来的调酒师又要怎么把眼前这些找碴的人踢出去。
“老子就不信会有我吃不开的地方!”红牙齿的老大叫嚣着。
“要不你让我们轮流睡一晚,以后就是我们的大嫂了啦!”这是小喽罗之一。
“我们老大可以给你靠,包管以后没人敢再找你麻烦。”这是小喽罗之二。
“怎样?”群体大合唱。
一片静默中,亚蒂仍老神在在地擦拭着酒杯,环视一周空有人气却没有买气的吧台边,无聊地叹口气。
“走吧!”她丢下抹布脱下围裙,带头走向最角落的安全出口。
“这种阿沙力的卡合我的胃口啦!”老大惊愣后在众人的鼓噪叫嚣中马上换上一脸的涎笑。
而率先走出安全门外的亚蒂则简单地检视一下暗巷内的情况后,便背对着出口,在身后的脚步声站定前早已经偷偷地藏了一只陪着她征战多次的铝制球棒,只等时间成熟——
就像现在!她猛地转过身高举手上的武器……
“咦?!”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她还没动手,这些三脚猫就已经趴在地上哀哀叫了?难不成几次的征战已经让她练成了哪一门邪门的绝世武功,就在亚蒂还未能回神之际上然让人由身后用力的钳制住,球棒落地,她的嘴也被人捂住,最可怕的是不管她再怎么使劲扭转踢打,就是没办法挣开这有力的钳制,一路被往后拖走。远远的她还能听见几个相熟的服务生带着pub老板赶出来欲助她一臂之力的声音,然后惊讶声渐渐隐没。
死了!竟然没人发现她的困境!
亚蒂双手被高举反剪并捆绑得牢实无法动弹,嘴巴让那个混球用一团布巾捂住也无法求救,双眼在暗黑的巷子底惊惶的眨个不停,就是找不到可以自救的方法。从来没有过的恐惧贯穿全身,使她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
“呜……”窒闷的空气中只偶尔听到她不清楚的闷哼声,亚蒂陷入无止境的恐慌中。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会逞什么英雄了。现在可好,谁会知道她现在在暗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身后的恶徒突然一把往她丰挺的胸口抓去,吓得亚蒂慌乱地直扭动挣扎,直到身子被无情地推靠到水泥墙上,令她全身都动弹不得为止。
不要!她不要这样……谁快来救她……
感觉到自己第一次因为害怕而流下眼泪时,亚蒂才知道自己早已经泣不成声。尤其当可怕的巨掌开始往下移企图脱下她的牛仔裤,懦弱的泪水滴得更凶猛,即使嘴巴动不了,仍能听到她呜咽的声音。
脆弱的无助感笼罩住全身,她全心祈求这只是一场恶梦,等一切醒来后她一定要改过向善,重新做人,绝不再欺负弱小,要她吃斋敬佛都可以。
“知道也有身不由已的时候了?”他的声音贴着亚蒂的耳廓幽幽窜出。
“呜……”亚蒂怎么也想不到是这名恶徒会是高伯展,放心之余又气他的恶劣。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他就这样紧紧地贴在亚蒂的身后,醇厚幽柔的声音近在她的耳边。
“呜!”亚蒂又气又急地狂吼,可惜仍旧只能听到这样的单音。
“喔,我知道了。”高伯展夸张地击掌,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拉出她嘴中的布帕。
“还不快放了我,你这个混蛋!吓人不是这种吓法的,你以为这样子很好玩吗?”
“那你以为我现在是在跟你玩吗?”高伯展话毕又用力拧了她的丰r一下,似乎还不打算卸下恶徒一职。
“你有病吗?这样子整人的!再不放开我,我就大声叫人来……”亚蒂前仇旧恨未清,今天又遭到这样的羞辱,心中的狂怒言语无法形容。
“叫埃”高伯展亵玩的手又开始游移,一路滑下她被解到一半的裤头。“不过,我警告你三思而后行,因为你现在追个样子实在不太能见人。”
说罢,他粗暴地将她的长裤和底裤一并猛地往下扯,可爱挺翘的小p股马上现出原形。
“蔼—”亚蒂这一惊非同小可。
“嘘--你忘了我的警告吗?”他适时地又捂上她的嘴。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刚才应该直接上你的,只是我不忍心让你有被羞辱的感觉。你知道刚才的行为有多么愚蠢吗?别说你到底能不能对付得了那三个杂种,如果我真的是他们早埋伏好的伙伴,你自己说你现在会是如何?”
“那又怎样?现在他们既没有埋伏的伙伴,我也没被他们如何,什么事都没发生不是吗……噢!”她的不受教马上又得到一个惨痛的教训。
高伯展咬住她的耳廓,巨掌更钻进她的上衣内掐住她双峰上的果实。
“劝你现在最好别把我当成好人,否则我怕等一下有人会哭死。”
“你当然不是好人,你根本就是个变态……”
亚蒂不服输的声音消失在双腿被无情地拉开后。她清楚的知道此刻在她股间的硬挺是什么东西,只是不敢相信高伯展真会这么做。
“你……你不会真要这样做……”
“现在的我不是高伯展,而你也不是机灵的钟亚蒂,我们只是一个笨女人和一个狗杂碎,你就慢慢地用身心体会那种自找罪受的苦吧!”
对一个屡劝不听的笨女人,他真的已经无计可施。如果这次的教训能收到他想要的效果,他宁愿被她恨一辈子。
亚蒂感觉到后臀让一股蛮力推开,然后便是巨大的刺痛冲击着她——她不敢相信他真的这么对她!不顾她的意愿、在她还没准备好时……这根本就是强暴!
高伯展一进入她紧窒干涩的体内便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刺,剧烈的摆动起两人的身体,不管亚蒂呜咽的啜泣,一迳只让身体完全进到深处,然后又意犹未尽地退出再探入。
他不打算等待亚蒂跟上他的脚步,更有些无情地希望她这次最好别尝到任何的快感,因为他要这个屈辱永远印在她的心上,是最震撼的教训。
亚蒂脆弱的身体一再遭受他野蛮的撞击,胸前晃荡的r波也逃不过他狂野的对待,又痛又麻的感觉交错在所有他碰触的地方。
“够了……我不要了……”
如果求饶可以得到缓刑的话,她绝对愿意求他一百次。
“不够。我太清楚你的顽劣。你可以在这次过后啃我的骨饮我的血,但是绝不可以忘记自己曾有的愚蠢。”
他不要在又一次的怜悯后,让她又有机会故态复萌。
抓着亚蒂越往下掉的身子,他又狂骛地托起她的圆臀,毫不留情地侵占她的柔软。
“好……我答应……呜……我什么都答应啦!”
她边哭边叫着,从来没有过的狼狈。
亚蒂无限凄惨的模样让高伯展心疼不已,不自觉地就想放开她,但是身体上的冲击又比这强烈了好几倍让他怎么也停不下来,激烈的摆动渐渐进入尾声,相对的他的奔驰更加不能自持,越来越狂猛地朝她冲击直到最后的一刻到来,才拥着亚蒂虚弱地瘫软在地。
高伯展无言地整理好两人一身的凌乱,双眼一刻也没停地打量着还无法从打击中醒觉的亚蒂。
“你打算赖在地上一辈子吗?”
亚蒂没有回应,但是人却跟着起身,哀怨的眼神此时也落在他英挺的脸上,发泄似地朝他的脸颊上挥去。
这一巴掌来得突然,响亮的声音也震醒了亚蒂的神志。她既惊又怕地捂住颤抖的嘴,委屈的泪水顺势而下,滴落在她捂嘴的手上,她孩子气的反手用力的擦掉。
她知道他可以躲开的,却什么也没做地承受她这一掌,她将这一切解释为他心虚,马上她又恶胆丛生,急掠向前抓起他粗壮的手臂张口就咬。
他说她可以啃他的骨饮他的血,好!她现在就啃个够饮个饱!
他还是没有反应,直到她累了、松口了,他才开口。
“气消了?”
“我很生气。”亚蒂被泪水洗净的眼睛亮晶晶地瞪着他。
“我知道。”
“你没有道歉。”想到伤心处,她嘴巴又一扁。
“对不起。”
她才不要他这么轻易就道歉,感觉好廉价。就像前不久流行的那句话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我不会原谅你的。”绝不!
“你会原谅我。”而且很快。
“我说我不会原谅!你耳背吗?”
她气极败坏的叫骂在高伯展的眼里不啻是一种缓刑。只要她把她的怒气表现出来,她的气也就消得越快。
高伯展不自觉地扯开了嘴角。
“笑什么?你好混蛋你知道吗?”委屈的眼泪又滴下。
“我知道。”
她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今天是个意外;肯定是过去没机会溜出来的眼泪打定主意都要在今天出来表现一下。
可是她越气越哭,他竟然就笑得越高兴。太过分了!
“别笑!我叫你别笑了……”
“好。”
太过分了!他明知道她跟这种人最吵不起来,又来这一招,吃定她了!
这实在很不公平,但是存在他们之间的就是这样的事实。不管她再怎么挣扎,她永远都是弱的那一方。
“太过分了!你以为我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要走就走!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以为我真的稀罕吗?走啊!还赖着做什么?又想回来玩我吗?”
“你还在记恨我说过的话?”高伯展泰然地任她将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不急着为自己辩护。
“你说过的话我都把它们当成马耳东风,没有一句记住的!”
“那正合我意。要不然解释起来还挺麻烦的。”他暗自窃喜。
“你别以为这样就算了!”怎么可以这么便宜他!亚蒂随便两三句话就忘了自已刚刚还倍誓旦旦地要赶他走。
高伯展可说是完全掌握住了她的脾性,进可攻退可守。
“不如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我要你离我越远越好!”
“可以。”他当真转头就要走人,孤傲的态度一点都不像低头认错的人。
“太过分了……”亚蒂没想到他真的说走就走,这样的变化让她反应不及。“你到底想怎样?”
“听你的话,离你远远的。”高伯展好笑地回答她,彷佛她问了一个多奇怪的问题。
“我才不信你真会这么听话。要不你回答我,为什么一声不响地躲开我?”
“第一,我并没有躲开你,我的离开早就在计画内。这次回美国我必须把一大堆等着我处理的公事做好安排,又顺道回高家把我手中的持股委任给我大弟,我相信有他在高家和我大姊相抗衡,其他的弟妹都会得到较好的安排,对‘香榭丽舍’也是件好事。”
“对我呢?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需要让你花费精神去做任何安排?反正我只是你无聊时的玩伴,玩一玩而已,不用太认真。对不对?”
“你不只是我无聊时的玩伴,也是我繁忙时、休闲时、不要命时、想不开时、甚至是发情时唯一想要的玩伴。”
“胡扯!”即使嘴上娇斥着,她脸上的红晕诚实得好可爱。
“对,还有胡扯时就爱找你玩。”
“你……我不理你了.老远么不正经,总让人觉得缺乏诚意。
“那可不行。你的问题我还没回答由兀。 关于第一个问题的第二个答案,你原来就在我的计画之内,在你哥回来之前,我们应该早已经到美国逍遥自在地喝酒聊天了;但是麻烦就在你哥提前赶回,还有你在重要时刻做了一件蠢事——你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吧!”
“我知道是我搞砸的,所以不管当时你有多生气,我都不怪你。我甚至愿意做任何你要我做的事,只求能让你气消。即使你那时候的态度有多伤人,我还是不怨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我把你气坏了。最伤我的是你的不告而别。”
想起当她好不容易甩脱酒保的监视冲去找他却扑了空,那种被人毫不放在心里、轻易摆脱的感觉到现在仍刺痛难当。
“我知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亚蒂朝他狂吼。她是被甩的人耶!
“因为你很吵,吵得我无法专心工作,入夜更是不得安宁,我才知道我完蛋了。而你是始作俑者,我必须找你来负责。”高伯展潇洒地双手c在裤袋内,一点都没有他口中说的那么凄惨。
但是他说的话对亚蒂来讲却是一种甜蜜的抱怨,就像是他从不会花心思刻意去讨女人欢心的甜言蜜语。通常他只会很痞的赖着她,应和着她的话随她自己联想,布一个扑朔迷离的局让女人越陷越深。
“我不会对你负责的。”亚蒂决定不宽宥。
“那我怎么办?”他倒是笑得很甜。
“很简单,我认识几个脸孔好身材棒气质又一流的美眉,介绍几个给你吧!还是你喜欢野性一点的,带爪子的小野猫也有,包准让你的生活多彩多姿。”
“就你吧!我就是喜欢你。”
“不是玩玩而已?”面对他这样的对手,她发现自己根本玩不起。
“我想偶尔认真一下也不错。还是你玩上瘾了?要我奉陪的话,必须先谈条件。”他又扭曲她的话,挑衅的眼神引她上钩。
“什么条件?”这只鱼没有挣扎地一跃而起。
“我想再回味那次的感觉——最好是把你铐在球桌上,让你全身都不能动弹,任我予取予求。铐在浴室的莲篷头上也不错,那样子的你一定比刚诞生的维纳斯更让人移不开目光,使人兽性大发。或者我们再重游旧地,重修那几堂课如何?不过你得先教我怎么用一根铁丝闭锁……”
高伯展讲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完全不把亚蒂越来越y沉的脸色看在眼里,还兀自幻想着更精彩香艳的花招。
“你……你就只会想这种事情吗?”
“很奇怪吗?要不请你教我真正的性幻想应该是怎样的,我的经验又没你多。”他理所当然地跟她讨教起来。
“呃……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我所有的经验加起来也没有你一次的幻想那么刺激。我想,你的条件是不是可以换一下?”
“没得商量!”
他的条件因为她已经一换再换。他早该有所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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