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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台,官渡此战,就靠你了。”沮授按了一下骆统的手,很郑重的样子。
“放心,我会小心的,公与可要保重。”骆统站起身,放好沮授的信,走出关押沮授的营帐。
这里离中军大帐并不是很远,骆统却是一路小跑过来的,等走到的时候,忽然看到大帐里面走出一个人来,骆统忍不住看了一眼,却没有办法使眼神离开了。
那个人也看到了骆统,忽然一脸的惊讶,但随即又消失了,似乎很失望的样子,转头走开了。
“不对啊,怎么长得这么像书?”骆统不由得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最近自己思念过度?看谁都长得像?”
“敬台?”是审配,见骆统呆在那里,很疑惑地过来,“你一个人在这里说什么呢?”
“哦,没……没什么。”骆统回过神来,又看了看那个人,只见那个人快步走到马厩,解下一匹马,翻身上去,朝远处奔去。骆统忽然感觉到,这个人,走路的样子都是那么的熟悉。
“那个人,是辽东太守公孙康派来的使者。”审配也看了看那个远去的人,“到这里向主公求和的,但是,出言不逊,被主公骂了一顿,怎么?他刚才又对你出言不逊了?”
“没……没有。”骆统掩饰住自己疑惑的神色,“我是觉得,他和我的一个朋友有点像,所以,看到他,就想起我的那位朋友了。”
“那位朋友,想必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吧。”审配笑了笑。
“他已经死了。”骆统轻声说着,摇了摇头,一脸的悲戚之色。
“哎呀——”审配连忙抱拳道歉,“在下不知,还请敬台海涵。”
“没什么。”骆统勉强一笑,“我还有事要和主公商量,先失陪了。”
“敬台自便。”审配笑了笑,抱拳相送。
骆统走进中军大帐,看到袁绍,袁绍坐在主位上,一脸的怒气,可见刚才的那个使者确实是出言不逊了。袁绍看到骆统进来,脸色稍稍好了一点,问道:“哦,是敬台啊,找我何事?”
“哦,是这样,公与托在下给主公送来一封信。”骆统说完,掏出信双手奉上。
“又是他。”袁绍露出鄙夷的神色,但还是接过信,在桌上摊开,看了一边,忽然一拍桌子,说,“又是这些胡言乱语,我听够了。”
“主公息怒。”骆统连忙抱拳说道,“公与一片赤诚,而且,他的才能,远超在下,他的话,望主公能够三思。”
“你不要劝了。”袁绍想了想,说,“我袁绍七十万大军,连扎九十里的大营,量此兵力,难道还打不过曹老贼那十几万残兵,真是笑话。”
“但是,曹征战无数,足智多谋,手下谋士,更是深谋远虑。”骆统再次进言,“主公不能不防啊。”
“你也不用说了,怎么跟那个沮授一个样子。”袁绍大手一挥,说,“我意已决,明日一早,和曹进行决战,你退下吧。”
“在下还有一事问主公。”骆统忽然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位公孙康的使者。
“什么事?”袁绍的脸色很难看。
骆统觉得此事非问不可,于是壮着胆子说:“刚才那位公孙康的使者,主公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使者?”袁绍疑惑地看了看骆统,说,“他叫凌继,虽然是来求和的,但是出言不逊,被我骂走了。不过,我也很奇怪,这个人,堂堂七尺男儿,说话竟然像个女人。”
“凌继?说话像个女人?”骆统不由自主地说道。
“你认识这个人?”袁绍见骆统的神态有点异常,问道。
“哦——没……不……不认识,只是……”骆统想了想,说,“只是刚才看到他,和在下以前的一个朋友有点像,就顺便问问。”
“是这样。”袁绍笑了笑,“等攻下许昌,我一定会给那公孙康点颜色瞧瞧,到时候抓到这个使者,让你问个明白。没什么事的话,你就下去吧。”
“是,主公。”骆统抱拳弯了弯腰,走出中军大帐。
第二天,早饭过后,袁绍亲自穿上自己的铠甲,跨上战马,让骆统、郭图和审配三人跟在他身后,其余众将各领自己的士兵,和曹进行大战。
骆统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军队,看到士兵们精神高昂的样子,自己的精神也不由得一震,不过,也有点小小的担忧,毕竟,曹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大军行了一阵,袁绍下令停下,骆统下意识地勒紧了马缰,停在那里,只见不多一会,对面来了一支军队,停下来之后,迅速地从中间让出一条路来,这条路上,一个人骑着马缓缓地走来,神情优雅,似乎不是来打仗的,是来观赏风景的一样,骆统不由得朝他看去,只见来人有着很宽广的额头,显得十分聪明的样子,两条眉毛,像剑一样向两边伸展,白净的脸上,留着不是太多的胡须,给人的感觉就是恰当好处,多了难看,少了也难看,一身的铠甲,发出耀眼的光芒,他轻轻地抚摸着腰上的宝剑,微笑着看了袁绍一眼。
没等袁绍说话,只听马蹄声甚急,几名武将从后面冲来,停在那个人两旁,其中两个人骆统认识,就是上次在延津遇到的张辽和徐晃,另外的三个人,骆统不认识,也猜不出是谁。那些武将停住后,又来了两名谋士,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袁绍命令张郃、高览、淳于琼等人站好,大声说:“孟德,我们也是老朋友了,望你能知难而退,投降于我,交出天子。老夫还能保你一条命在,否则,休怪老朋友我翻脸不认人!”
原来的那个人,自然就是曹了,只见曹哈哈大笑了一阵,说:“我堂堂大汉丞相,岂能怕你?我劝本初你还是速速投降,否则天子之兵到来,非但你项上人头不保,连河北鸡犬不留!”
“天子之兵?”袁绍冷笑道,“小小曹阿瞒,能动用天子之兵,真是可笑,可笑啊。”
袁绍说完,张郃等众武将一齐哈哈大笑。曹接过旁边谋士递过来的东西,展开说:“我奉天子之命,特来讨逆。如果本初投降,我在圣上面前保你当大将军,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袁绍看了看曹,说:“你名为汉象,实为汉贼。我袁本初今日奉天子‘衣带诏’,讨伐汉贼。”
曹听了,收起手中的圣旨,对旁边的那名谋士说了几句话,那谋士点了点头,曹解下腰上的宝剑,递给他,那名谋士就拉了拉马缰,走上前来,欠了欠身,说:“在下郭嘉,字奉孝,向袁大人讨教讨教。”
曹听了,收起手中的圣旨,对旁边的那名谋士说了几句话,那谋士点了点头,曹解下腰上的宝剑,递给他,那名谋士就拉了拉马缰,走上前来,欠了欠身,说:“在下郭嘉,字奉孝,向袁大人讨教讨教。”
“郭嘉!”没等袁绍说话,审配就大吃一惊地说,“这个人,可非同小可啊。”
袁绍回过头,说:“一个小小的郭嘉,就把你吓成这样,去,让他知道知道,我袁绍手下的谋士,不比他差。”
“主公。”郭图轻声说,“郭嘉的本事你也知道,我们都不是对手啊。”
“可是。”袁绍也压低了声音,“总不至于让老夫和这匹夫论道吧,快去。”
论道?骆统明白了,原来两军交战,还有论道的说法,于是说:“主公,让我去向郭嘉讨教讨教,如何?”
“你?”袁绍疑惑地看了看骆统,“你行吗?”
“哈哈哈哈……”对面传来郭嘉的笑声,“人说袁本初手下无人,起初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啊!丞相,我们太高看河北了。”
“奉孝兄何出此言!”骆统大声说了一句,向袁绍点了点头,握紧方天画戟,走上前来,也欠了欠身,说,“在下骆统,字敬台,向奉孝兄讨教讨教。”
郭嘉上下打量了骆统一下,说:“我看敬台兄也是一个人才,不过……可惜,可惜啊。”
“可惜?”骆统反问了一句,“请问奉孝兄,可惜二字,作何解释?”
郭嘉笑了笑,说:“袁绍犯上作乱,你身为大汉子民,却助纣为虐,为且问你一句:你该当何罪?”
骆统催动战马,来回走了一下,说:“此言差矣,大汉都城本在洛阳,曹在许昌自设皇宫,扣留天子,自封丞相,实在是罪不可赦,奉孝兄身为大汉子民,理应铲除国贼,救出天子,大可以对得起天下万民,小可以封妻荫子,何乐而不为呢?”
一句话说得郭嘉脸色有点发白,他忍不住咳嗽了一下,说:“我家主公乃是当朝丞相,有皇上御赐印玺,岂能如你所说?敬台兄也是读书之人,莫不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袁绍自占冀州,割地为王,此是犯上作乱之举,望敬台三思。”
骆统知道这样子说,说上一天也说不出个结果,于是转移话题道:“奉孝之言,实在能令在下三思。不过,为要奉劝奉孝兄一句,河北风大,还望注意身体,战场之上,兵刃无眼,也望奉孝兄保重。”
“你说什么?”郭嘉大怒,随即说道,“当年下邳城大战,我连吕布的二十万大军都不怕,小小河北,你休要多言。倒是阁下你,身为谋士,却身穿铠甲,手执画戟,不文不武,可笑可笑。”
骆统一听,心里暗喜:正中我计。于是笑道:“奉孝兄此言差矣,岂不闻‘武人不苟战,是为武中之文;文人不迂腐,是为文中之武。’奉孝兄认为文人不能着武人装束,实在有违经典之道啊。”
其实,骆统说的这句话,是清代张潮所著《幽梦影》中的一句话,这里用来说郭嘉,郭嘉虽然能够听得懂,但是,他实在弄不清楚这是哪一部典籍里的话,于是说道:“据在下所看,敬台这句话无籍可考,想必是敬台自己杜撰出来的吧。”
郭嘉说完,曹身边的另一位谋士哈哈大笑起来,其余武将也哈哈大笑。而袁绍这边,一个个马上变了脸色,郭图见状,忙大喊道:“敬台,快回来,休要与他纠缠。”
骆统则面不改色,他看了看曹那里哈哈大笑的文臣武将,大声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奉孝兄真是迂腐不堪,这句话的确是在下杜撰出来的,奉孝兄既然在意这个,那曹把自己杜撰成大汉丞相,奉孝兄为何不管?”
曹阵中,诸将的笑容一下子停在脸上,连郭嘉的脸,都被说得红一阵白一阵,指着骆统,连说:“你……你……”
“我怎么了?”骆统笑了笑,“看来此事,奉孝兄无力去管,可笑啊,可笑。”
郭嘉还想说什么,可是,这个时候,曹大声说:“奉孝,回来,这次比试,我们输了。”
“啊?”曹的话引起了一阵沸腾,不仅是曹的阵中发出来,连袁绍阵中也有这样的声音,骆统笑了笑,向郭嘉欠了欠身子,拉住马缰,转身回来,向袁绍也欠了欠身子。
袁绍大笑道:“敬台,做得好,等拿下许昌,我保奏你当丞相,这次的丞相可不是杜撰了,啊?哈哈哈哈……”声音是如此的大,好像不是说给骆统听的,倒像是说给曹听的一样。
“谢主公。”骆统抱拳道谢,回到后面。
这个时候,忽然一个粗犷的声音传入耳中:“文的比完了,该我们武将了,来来来,你们谁敢和我决一死战?”
骆统回头一看,徐晃,只见他手执那把硕大的长斧,一边说一边策马走了出来,把手中的斧头舞了两圈,当真是虎虎生风。
“我来会会你!”只听一声大喝,从骆统后面奔出一个人来,骆统看了一下,是张郃,只见张郃舞动手中的长枪,冲杀过去。
两位将军一见面,一句话不说,各使自己的兵器,顷刻间打得难解难分。十几回合之后,骆统后面的高览,一声大喝,舞动手里的铁搠,冲到阵中,对着徐晃的头就是一下。
眼看就要砸中,曹阵中的一个虎背熊腰的将军冲杀过来,长刀一甩,正好打在高览的铁搠上面,高览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来袭,一个不留神,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这时,那虎背熊腰的将军又一次挥刀砍来,高览迅速稳住马,挡过这一击,两个人一来一往,打得难解难分。
决战正酣之时,骆统忽然发觉,背后一阵动,回头一看,是弓箭手,二三百的弓箭手,纷纷弯弓搭箭,借着前面一排长枪兵,密密地藏在后面。骆统急忙说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回去!”
决战正酣之时,骆统忽然发觉,背后一阵动,回头一看,是弓箭手,二三百的弓箭手,纷纷弯弓搭箭,借着前面一排长枪兵,密密地藏在后面。骆统急忙说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回去!”
“不准回去。”是郭图,他过来说,“敌将徐晃和许褚,都是当世猛将,勇猛无双,如果能除掉这两人,我河北胜算便高了几成。如此之好事,你休要阻挠。”
“可是,这样的话,张郃高览二位将军怎么办?”骆统非常生气。
“成大事者,最怕的就是你这种妇人之仁,况且,这是主公下的命令,等会鸣金收军,不管二位将军回来与否,就放箭。”郭图的脸色很凝重,“骆统,你给我让开!”
骆统没有办法,只得走到最前面,不由得朝正在打斗的四位将军那里看去。这时,骆统忽然看到敌阵中,郭嘉正在看着自己,忽然想到:可以告诉郭嘉。于是赶紧使眼色,示意郭嘉朝自己后面看。
连使了好几次眼色之后,郭嘉终于会意,仔细看了一下,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曹耳语了一阵,然后郭嘉就到后面去了,不一会,一大队兵重甲兵走来,每人手执一个硕大的盾牌。
“敌阵有变,快,鸣金,放箭!”郭图看到了那些盾牌,连忙下令放箭。
弓箭手听令,连忙扣动弓弦。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相同的时刻,只听曹一声令下,阵中锣声大震,徐晃和许褚连忙各自回阵,那队重甲兵冲上前来,把两位将军挡在里面。
这个时候,乱箭像雨点一样射向中间,张郃高览二人来不及躲闪,连忙用手中兵器挡箭,但还是被射中了几处,受伤落马,幸好郭图没有下令继续放箭,两个人才免于一死,被救了回来。
但是,这个时候,只听对方阵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放箭!”顿时,雨点一般的乱箭,朝袁绍射来,袁绍周围的士兵,忙用盾牌挡住,可是,周围人却没那么幸运,纷纷中箭,一时,队伍乱作一团,连骆统,肩膀上都中了一箭,幸好自己的铠甲好,没有完全穿透,只伤了一点皮,不然,自己有可能就死在这里了。
“不准放箭,违令者斩!”慌乱中,骆统听到了曹的声音,话音一落,箭也停了下来,袁绍连忙回马往后奔去。
在回马之前,骆统回头看了看郭嘉,发现郭嘉也在看着他,郭嘉看到骆统朝他看来,客气地笑了笑,骆统也笑了笑,回马走了……
回到营寨,救治好了受伤的士兵。袁绍极为生气,大骂自己帐下将士无能,但是,骆统却受到了奖赏,因为他羞辱了郭嘉,也羞辱了曹。但是,骆统却觉得浑身不自在,特别是想到郭图的卑鄙伎俩,心里更是厌恶无比。
吃过饭,骆统觉得心情很坏,就骑上自己的那匹马,拿上画戟,没有带任何随从,来到了离均应很远的一处草地上,随手把画戟扔在一边,坐在那里,看着被微风吹动的绿草,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但是,心中的苦闷,岂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骆统不禁低下了头,叹了口气。
“敬台——”后面有人叫他,声音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了,骆统连忙回头看了一下,顿时呆住了,来的人竟然是郭嘉!
骆统一句话没有说,总觉得来者不善。郭嘉走近了,笑了笑,放开马缰,那匹枣红马获得了自由,撒开蹄子就奔到骆统那匹白马旁边,骆统的马看到又陌生的马过来,起初很是忌惮,但是,不一会,就无所谓了,两匹马站在一起,低头吃草。
“想不到,人在战场针锋相对,而马,却没有一点的仇恨。”郭嘉看着那两匹马,微微地点了点头。
“奉孝兄话中有话啊。”骆统看了看郭嘉,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了郭嘉的容貌,虽然自己在早些年看书的时候,一直很敬佩郭嘉这个人物,但是,现在面对真实的人物,总觉得这个人普普通通,除了在气质上成熟很多之外,很难找出出众之处,但是,恰恰是这样一个人,却能在曹军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见,人真的不可貌相。
郭嘉也打量了骆统一下,没有接着骆统的话说下去,而是说:“敬台为何每天都穿着这幅铠甲呢?”
“习惯了。”骆统知道郭嘉这是没话找话,虽然是自己尊敬的人,但是,也许是敌我之分,骆统总觉得和这个人隔着点什么,于是也看了看自己的铠甲,“随主公打仗,战场之上,兵器无眼,不防不行啊。对了,今日战场之上,真要多谢奉孝兄不杀之恩。”
“敬台说哪里话,救你性命的,恰恰是你自己。”郭嘉摆了摆手,“如果不是敬台你的提醒,徐晃许褚二位将军怎么能逃过此劫呢?倘若如此,两军混战,你我都不能自保,不是吗?”
骆统想了想,觉得当时的情况,郭嘉说的一点不错,不过,这也不能成为消除骆统心中敌意的因素,骆统于是冷笑了一声,说:“我只是不想暗算你们。想必奉孝兄也是这样想的吧?”
“总觉得敬台你话中有刺。”郭嘉笑了笑,“你真的特别恨自己的敌人吗?”
听了郭嘉的话,骆统不由得看了郭嘉一眼,看到郭嘉诚恳的笑容,心中的敌意忽然消失了大半,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不禁尴尬地笑了,说:“哪里话,既然奉孝兄愿意交我这个朋友,我骆统也舍命陪君子了。”
“这才好嘛。”郭嘉笑道,“战场之上,我们是敌人,但是,私下里,我们应该是朋友,说实话,我对你的才华很是赞赏,主公也是如此,他还说,以后若是有机会,必招你担任军师。”
“奉孝兄要拉拢在下不成?”骆统笑着问道,“请恕……”
“我不是这个意思。”郭嘉伸手制止了骆统的话,“虽说良禽择木而栖,但是,见风使舵之人,也必受旁人之唾弃,所以,敬台大可以在袁绍处,战场之上,我还准备多向敬台你讨教讨教呢。”
“定当奉陪,还望奉孝兄不要手下留情。”骆统看着郭嘉,一脸的严肃。
“那是当然,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啪”的一声,两只手拍在一起,两人看着对方严肃的神色,忍不住哈哈大笑。
旁边的两匹马似乎受了主人的影响,欢快地嘶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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