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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来到了冀州城。
骆统不由得心潮起伏,他深深地知道,就在这个冀州城,他所经历的事情,比他之前二十年经历的事情还要多,本来,离开了冀州之后,他就不打算再回来了,但是,现在,他终于又一次站到了冀州城的城门外,里面等着他的,又将是什么呢?
“站住!”一声大喝,让骆统从沉思中醒过来。
骆统看了看,是几个守城的士兵,看到一个陌生的人身穿铠甲手执画戟,警惕地前来盘问。
骆统连忙翻身下马,说:“然我是你们军师郭嘉介绍来的,要见丞相。”
“凭什么相信你?”为首的那个士兵疑惑地看着他,“你明明就是以前袁绍手下的军师,来人呐,给我抓起来。”
骆统见状,退后一步,左手拿着画戟,右手抽出腰间的倚天剑,说:“你们几个,不相信我,应该还认识这个吧?”
“倚天剑!”那士兵吓了一跳,连连退后。
“怎么回事?”只听后面一个人的声音传来,那几个士兵连忙闪身让开,一个将军便骑马足了过来。骆统抬头一看,顿时惊呆了,后面过来的,竟然是张辽!
张辽看到是骆统,也是一愣,随即又哈哈大笑,说:“没想到你今天送上门了。来人,给我抓起来,去见丞相!”
骆统把手里的倚天剑挥了两下,顿时道道寒光闪过,张辽吃了一惊,说:“这不是丞相赐给奉孝先生的倚天剑吗?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我是奉孝推荐来的,代替他随丞相征讨乌桓,还望张将军引路。”骆统一边警惕地横着倚天剑,一边说着。
“我凭什么相信你?奉孝先生被你害死了也说不定。”张辽说完,抖动手里的长枪,朝骆统刺了过来。
骆统连忙闪身躲开,并用画戟反击,虽然骆统一直在练习武艺,但是,面对张辽这样的猛将,武艺还是不行,没过三招,肩上的一块铠甲就被挑飞,骆统大怒,横过倚天剑,对着张辽的长枪砍了过去。
只听一声轻微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张辽的长枪就被倚天剑砍断,张辽看了看断开的兵器,往地上一扔,翻身下马,抽出腰间的佩剑,冲杀过来。
这一次张辽警惕了很多,自己的佩剑很少和骆统的倚天剑相碰,两人又打了四五个回合,张辽见骆统步法有点乱,便虚刺一剑过来,趁骆统只顾防守上面的机会,身子一蹲,伸出腿来,横扫了过去。
等到骆统意识到自己中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腿部被张辽踢中,狠狠地摔在地上,倚天剑也脱手飞出。
张辽轻蔑地笑了笑,弯腰捡起倚天剑,说:“如此的好剑,放你手里,真是可惜了。来人,把骆统给我绑起来,去见丞相。”
先前的那几个人士兵见骆统没张辽打倒,连忙都冲了过来,把骆统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拿了他的画戟,压进城里。
骆统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也好,等见到了曹,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了。自己有郭嘉的亲笔信,难道曹还能不相信?
五花大绑的骆统,被压进了州牧府,带到了正厅,骆统四周看了看,一切还是老样子,只是自己变了,这个时候,骆统似乎真的明白了什么是“物是人非”。
“这就是你的旧主的地方。”张辽看到骆统的神色,得意地说,“不过呢,现在已经是丞相的了。”
“文远,休得胡言乱语。”一个声音落下,里面转出一个人来,正是曹。
“属下参见丞相。”张辽看到曹,连忙行礼。
曹摆了摆手,转头看到了骆统,吩咐侍卫道:“快给叶先生松绑。”
“万万不可,丞相。”张辽急忙说道,并拿出手里的倚天剑,“骆统害死了奉孝先生,现在又来害丞相,倚天剑就是证据。”
曹听了哈哈大笑,他笑着说:“敬台先生不是那种卑鄙小人,快快快,给敬台松绑,有你们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几个侍卫听了,连忙过去,给骆统解开了绳子,骆统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说:“多谢丞相开恩。”
“不用这么客气。”曹示意骆统坐下,“如果我没有猜错,是奉孝让你来的,是不是?”
骆统抱拳说道:“丞相果然料事如神。”说完从怀里套出郭嘉的信,递给曹。
曹接过信,看了一遍,忽然吃惊地说:“奉孝病了?”
“是的。”骆统点点头。
“那有没有大碍?”曹关切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大碍。”骆统说道,“辽东也有名医,诊治一番,在好好休养,肯定就能好的,丞相不必担心。”
“没事就好。”曹点点头,“我也久闻骆统的大名,叶先生能够在我帐下做事,那我又多了一位王佐之才啊。文远,把倚天剑还给叶先生。”
张辽看了看骆统,说:“得罪。”说完双手递上倚天剑。
骆统接过剑,放进剑鞘,说:“在下现在在辽东太守公孙大人帐下做事,此次前来,完全是为了朋友,望丞相见谅。”
曹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着说:“辽东我迟早要平定的,叶先生若是想投靠我,我随时设宴款待,还望叶先生不要做那个愚忠的沮授就好。”
沮授?骆统心里一惊,不由得看了曹一眼。曹叹了口气,说:“可惜了这样一位王佐之才,我要招他到我帐下做事,不料此人愚不可及,到死还是要面对着北方,以示不忘故主,可悲,可悲呐。”
从曹的话里,骆统明显地听出来曹的惋惜之情,虽然沮授的命运,骆统是一清二楚的,但是现在这个时候,骆统还是不免心里一阵悲伤。
曹摇了摇头,说:“叶先生想必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再商议是退兵还是继续征讨。”
骆统见曹这个样子,只能站起身抱拳施了一礼,退出了正厅。
走出了州牧府,骆统忽然想起了自己当初的那个庭院,心想虽然现在有可能已经被别人霸占了,自己去看看,总也没有什么问题吧,正好现在没有什么事情,骆统心里一喜,上了马就奔过去。
不一会,骆统就来到了自己的那个庭院跟前,发现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骆统忍不住把手放在门上,敲了敲。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骆统听完马上就愣住了:这个声音,分明是吕易的!
没等骆统从发愣中醒过来,门已经开了,果然是吕易,吕易看到是骆统,手里的扫帚一下子倒在地上,却一点也没发觉,连连说:
“大人,是大人啊,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没等骆统从发愣中醒过来,门已经开了,果然是吕易,吕易看到是骆统,手里的扫帚一下子倒在地上,却一点也没发觉,连连说:
“大人,是大人啊,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骆统笑了笑。
“大人,真的是你。”吕易过来扶住骆统,眼里流着泪水,却还笑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一切都还好吧?”骆统问了一句。
“好好好。”吕易俯身捡起扫帚,放在门后面的一个地方,继续说,“本来,我以为曹的大军一到,这里就要被毁的,没想到,曹进城之后,不但没有对城里百姓怎么样,反而还分了粮食,不过呢,这个院子能保住,还多亏了甄夫人。”
“甄夫人?”骆统知道吕易是在说甄洛,心里一紧。
“是的。”吕易引骆统走进正厅,倒了杯茶给他,“大人你也累了吧,坐下好好歇歇。”
“我不累。”骆统示意吕易也坐下,说,“这次回到冀州,是来辅佐曹丞相的。”
吕易坐在对面,说:“那也好,曹丞相宽宏大量,仁政爱民,大人能够辅佐曹丞相,也算是遇到明主了。”
骆统笑了笑,忽然又问道:“我上次走了之后,袁尚没有为难你吧?”
吕易叹了口气,说:“上次大人逃走之后,袁尚便找到这里,把我抓了起来,非要我说出大人你的下落,大人去哪了我哪里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能说啊,于是袁尚就把我关押起来了。”
“那后来呢?”骆统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后来啊。”吕易想了想,说,“后来,有一天,甄夫人来大牢找我,说曹的大军已经攻破冀州,袁尚和袁熙逃跑了,留下家里人在城里等死。现在整个冀州都乱成一团,正好放我出去。于是我就得救了,甄夫人送我回到这里,我才知道,这里能够保存完好,全是甄夫人的功劳。”
吕易不停地说着“甄夫人”,目的很明显,想让骆统重新记起甄洛,但是现在的骆统,已经不再是原来冀州的那个骆统,他不禁摇了摇头,说:“甄夫人的恩情,如果有机会,我会报答她的。”
吕易忽然哀叹了一声,说:“来不及了,城破的第二天,她就被迫嫁给了我曹的儿子,听说是为了救她的家人,哎——真是命苦啊。”
“这个我听说了。”骆统知道只要扯到这个话题,吕易一定会说个没完的,只能这样搪塞过去,“曹丕俘获了她的家人,以此为要挟。不过,这也不一定是坏事。”
吕易看了看骆统,心里似乎也明白了大半,于是说:“大人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买酒。”
“好啊。”骆统很高兴吕易不再谈论甄洛的事情,“我好像还欠你一顿酒呢,这样吧,今天我们就一醉方休。”
第二天一早,骆统就穿了一套文人的衣服,早早地来到了州牧府的正厅,看到曹已经坐在那里了。也有几个将领陆续走进来,看到骆统,一个个都十分惊讶,特别是张郃高览,简直不敢相信。
曹见大家坐好,走到骆统旁边,说:“这位是骆统先生,在征讨袁本初的时候,也多次见面,我想也不必介绍了吧。”
“认识认识。”武将队列中发出了嘈杂的声音,而谋士的队列中,大家都只是点了点头。
曹坐回自己的位子,说:“冀州城已经被我们攻下,现在袁尚和袁熙逃往乌桓,企图做最后的反抗,荀攸劝我继续征讨,我见大家连年征战,劳苦不堪,想要退兵,今天招诸位前来,就是商议这件事情的。”
“继续征讨,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武将中,一个独眼将军站了出来,看来就是夏侯惇了,“不然的话,袁尚再打回来,我们由不得安宁了。”
“恐怕不一定。”张辽上前说,“乌桓之地,常年干旱,寸草不生,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这样下去,士兵会不堪劳苦士气低落。我们也可以这样想,即使让袁尚在乌桓作乱,这样的地方,他能招多少兵?恐怕还没有保存好实力,就渴死了。”
“张将军所言不差。”徐晃点了点头。
“不行。”荀攸打断了徐晃的话,“如果奉孝在的话,他肯定是支持继续征讨的。”
荀攸的一句话,似乎点醒了曹,他急忙看着骆统,说:“敬台,你是奉孝推荐过来的,他有没有说什么?”
骆统抱了抱拳,说:“在下来冀州之前,就曾和奉孝谈过此事,奉孝的意思和在下一样,都是赞成继续征讨。”
“继续征讨?为何?”曹疑惑地问道。
骆统笑了笑,说:“乌桓之地,虽然易守难攻,但是,仅凭袁尚的那些残兵败将,如何能够抵挡丞相的十万大军?而且,袁尚此人生性自傲,到了乌桓这种地方,必定依仗地利这一优势,并不进行多少防备,正好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倘若现在不取,日后等袁尚羽翼,悔之晚矣。”
曹听了,高兴地说:“敬台果然才能卓著,诸将听令,明日一早,点兵出征。”
“丞相。”张辽站了起来,“征讨之事,还请丞相三思。”
“文远。”曹制止了他,“敬台之言,切中肺腑,你就不要多说了。”
曹说完走了进去,张辽虽然不怎么赞成,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跟在夏侯惇的后面,一起出去了,骆统看了看张辽,也站了起来,旁边的荀攸笑了笑,说:
“敬台先生不愧是当今奇才,在下佩服。”
骆统笑着抱了抱拳,说:“过奖,在下只是把奉孝的话转述给丞相,并没有什么自己的见解。”
“敬台就不必过谦了。”荀攸笑了笑,“袁本初在世的时候,就曾说过‘曹丞相有郭嘉,我有叶敬台’这样的话,可见敬台的才能,非一般人所能企及啊。”
骆统不想别人这样谈论自己,于是想换个话题:“对了,许攸先生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呢?”
“他?被我杀了。”骆统刚说完,就听到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
“他?被我杀了。”骆统刚说完,就听到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
骆统回头一看,是许褚,只见许褚整了整肩上的铠甲,说:“许攸为人自傲,虽然在平定河北中立了大功,但是,屡次羞辱我们,被我一气之下杀了。”
这件事,骆统是知道的,但是,他还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哎呀——许攸先生也是一个奇才啊,这样死了,可惜可惜。”
荀攸忍不住大笑了两声,说:“敬台有所不知,杀许攸的,并不是许褚将军,而恰恰是丞相本人。”
“此话怎讲?”骆统这一次真的是疑惑了。
“你不妨想一想。”荀攸一本正经地说,“在丞相手下做事,讲究一个谦虚,有才能固然重要,但是,为人自傲者,丞相虽然表面忍让,但心里是很厌恶的。当初打下冀州,许攸就对丞相说:‘没有我,如何能进得此门?’如此地自傲,谁能容得下?”
“就是。”许褚在一旁说道,“所以,我把他一刀杀了,落得耳根清净。”
“杀得好啊。”张郃走了过来,“许攸恃才傲物,经常对我和高览将军冷嘲热讽,我也早看他不惯了。”
骆统想了想,说:“哎——没想到许攸会有如此的下场。”
“别那么难过了。”张郃拍了拍骆统的肩膀,“今天你我重逢很不容易,如果敬台先生不介意,我和高览将军请你喝酒,怎么样?”
“在下求之不得。”骆统说道,“我也想和二位将军叙叙旧呢。”
“那好,敬台先生,请!”张郃说着大手一挥。
“请。”骆统看了看张郃,又看了看高览。
冀州城的一家酒楼上,骆统和张郃高览围坐在一张很大的桌子旁,桌子上摆着各种菜肴,当然,也摆着三坛好酒。张郃搬起酒坛,撕开封口,说:
“我久闻敬台乃是海量,今天一定要多喝两碗。”
“那是一定。”骆统笑了笑。
张郃拿过酒碗,一一倒满,端起一碗,说:“大家都不是外人,就不那么客气了,来,喝!”
“干了。”高览端起一碗,说道。
骆统端起第三晚,伸了伸,送到嘴边,一饮而尽。张郃等骆统放下碗,又拿起酒坛,倒了一碗。骆统看着张郃倒酒,忽然想起,当初在冀州,他曾经和颜良一起喝酒,那个时候的酒,喝得是如此痛快,只是,喝了那顿酒之后,颜良就死在了战场之上,以后,就再没有人能够和自己这么痛快地喝酒了。
高览注意到了骆统的神色,问道:“敬台先生,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骆统勉强地笑了笑,说:“是啊,又想起颜良将军了,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在一起喝酒,也和现在一样豪爽。”
张郃端酒的手一下子停住了,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当年,颜良将军勇猛无敌,还教过我不少武艺,没想到,却死在战场。想来真是可惜。”
高览喝了一口酒,说:“那你们有没有想过?颜良将军战死沙场,对他来讲,也是一种荣耀。”
“荣耀?”骆统不明白。
高览深吸了一口气,说:“作为武将,得遇明主之后,无不想尽力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以至于冲锋在前,生死置之度外,当初袁本初打败公孙瓒,一统河北,是何等的英雄,而严将军,是本初手下最得力的将领,颜良将军为了自己的主公,以死相报,对他来讲,恰恰是作为武将的一种荣耀。”
“高览所言极是。”张郃点点头,“就像我们现在,得遇丞相这样的明主,也是要誓死效忠的。”
“哎——”高览叹了口气,说,“要不是我们原来的主公变成那个样子,我们也不会来这里。”
“世事难料。”骆统把碗里的酒喝干,说,“现在我们只有把握好当前了。”
“是的。”张郃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们三个今天聚在一起,实在是不容易,就不谈这些难过的事情了。对了,听后来投降的人说,我们当初被赐死,是郭图出的主意,是不是真的?”
骆统一愣,说:“是的,不过,现在人都死了,也不用多说了。”
“哼——”高览的手一下子拍在桌子上,“要不是他死在了南皮城,我肯定抓住他,碎尸万段。”
骆统不由得想起了郭图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叹了口气,说:“当时也是各为其主,没有办法的。”
“各为其主?”张郃疑惑地问道,“难道郭图在冀州的时候,一直怀有外心?”
“这倒不是。”骆统摇了摇头,“他所支持的,是大公子袁谭……”
“我明白了。”高览一边嚼着一块肉,一边抢着说,“我和张郃将军,一直在冀州,和袁尚交情很好,所以,郭图要害我们。”
“是的。”骆统点了点头,“他还告诉过我,日后战场相见,他不会手下留情。”
“那他是没这个机会了。”张郃不屑地说,“这样的人,最应该死。”
“现在他们都死了。”高览苦笑了一声,“逢纪审配忠于袁尚,都是死在战场,沮授誓死不降,丞相成全了他的想法,对了,田丰呢?他去哪了?”
“田丰?”骆统轻轻地摇了摇头,“官渡一战之前,田丰就曾反对和曹军决战,而是分兵而战,可是,袁绍并没有采纳,而是采纳了逢纪的主张,大军直入,后来官渡惨败,逢纪怕田丰再次被重用,诬陷田丰嘲笑袁绍惨败,袁绍一气之下,让逢纪拿自己的宝剑,去狱中杀掉了田丰。”
张郃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说:“这逢纪怎么能这么狠毒?田丰向来宽厚,从来不得罪人,竟然含冤致死!太过分了。”
“逢纪一向嫉贤妒能,连我都差点被他害死。”骆统端起酒,一饮而尽,“要不是家仆吕易,还有……还有朋友帮助,恐怕你们今天也见不到我了。”骆统不想提到甄洛,话到嘴边,又换了一种说法。
“确实,太狠了!”张郃一拍桌子,“不过,敬台你也是福大命大啊。”
“侥幸而已。”骆统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放下酒坛。
高览忽然说道:“你看你们两个,说起以前的事情,就没完没了,我看啊,我们三个今天能聚在一起,也真的是不容易,所以说,应该多喝酒,少说话。”
“你这酒鬼。”张郃笑了笑,端起酒,说,“我就陪你喝几碗,看看是你的酒量大,还是我的酒量大。”
“还有我呢。”骆统见张郃高览跃跃欲试的样子,也被感染,端起酒碗,“我的酒量,应该也不下于你们两个。”
“好!我们三个就比上一比。”高览站了起来。
三只酒碗碰到了一起,酒水顿时洒了出来,洒到了三个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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