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包裹着他,挤压着他,水面起伏荡漾。
燕暨像是几乎被淹没,喘息得声嘶力竭,却甘心溺死,也不愿挣脱。
子宁在摸他。
“……子宁。”他艰难地低声道。
拨开温热的水汽,他看清楚她的脸。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似乎是知道的。
燕暨单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拇指按在内侧鲜红的小痣上。她的袖子挽得很高,他能闻到她雪白手臂上传来的暖香。
子宁靠在桶边,伸手下去,抚摸他的下体。
动作很慢,带一点犹豫,像是在试探。
她指尖触摸他的囊袋,戳得那鼓胀的东西轻晃,然后捧着他抚摸。
燕暨……从来没有这么难熬过。
子宁抬头看他的表情,目光落在他绯红的眼角,又向下滑落到他滚动的喉结。
起伏剧烈的胸口上,晶莹的水珠顺着肌肉的轮廓往下滚,留下一道的水线,融进起伏荡漾的水。
他的小腹在清澄的水面下扭曲了形状。
子宁手心发烫,她努力回忆了一下,揉搓着他的囊袋,另一只手也加入进去,按在他的小腹上,紧贴着向下滑。
燕暨抽气。
他没办法控制脸上的表情,只能闭目把头转向一边,微微后仰。
她握了上去。
两只手合拢包裹住他,她的手指紧紧抵着坚硬勃起的性器,从根部向上捋。
燕暨喘不过气来,他动了一下,水声响亮,像困在浅水里直不起身的鱼。
子宁低头看着那个东西,屏住呼吸。
……不能让他太痛快。
子宁想起了前面几次。他出来了就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她现在,是要勾引着他成事。
故意绕开敏感的龟头,她在柱身不轻不重地来回抚摸,动作很慢。
水声轻轻地响,燕暨颈上的动脉跳得激烈,性器也在她手里搏动。他并没有动,但捏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僵得形状怪异。
子宁看着他的侧脸,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快意。
……真是……
什么时候会忍不下去?
燕暨感觉到她的视线,勉强又匆忙地朝她一瞥,眼神迷乱浑浊,眼尾充血发红,紧抿的嘴角都是忍耐的色欲。
却在和她对视的时候,从眼睛深处迸出一抹清醒的明亮。
子宁心中一跳,从胃到小腹窜过滚烫的麻痒。
她的手停了。
燕暨拉长喘息,重新覆在她的手上,手心覆盖她的手背,五指插入她的指缝里,试探着触摸她细嫩的软肉。
他低声道:“子宁……”
“你,快些。”
几乎是干涩的哽咽。
子宁脑子里顿时空了。
那……那就快些吧。
他没有用力,贴在她手背上,等着她动作。他任凭她安排,只是忍不住要哀求。指尖在她的指缝里,混乱又渴求地频频抚摸。
子宁紧靠在浴桶边,双手笼着他加快了速度。
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因为忍耐颤抖,水被拨动的响声很急,时有迟滞。发涩的清水让她的抚摸并不顺畅,性器的表皮都几乎搓红。
他煎熬中发出混乱的急喘,吐息灼热,另一只手搭在浴桶边缘,又不敢用力,只是徒劳弯曲五指。
他有点疼。但是……子宁……燕暨低声呻吟,头向后仰,颈部完全暴露出来,像弦将要崩断。
引颈就戮。
子宁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心里冒出这样一个词。
他这样让人害怕,又这样脆弱。
……
子宁摸得越来越没有章法,搓弄着他,犹犹豫豫,扯动性器的表皮,拨得它涨得可怖。
燕暨突然握住她的手:“……我出来。”
长腿一伸迈出浴桶,他湿淋淋坐在浴间的矮榻上,匆忙间只擦干身下的水。他看着她,沙哑道:“……子宁。”
那东西整个都红了,张狂地竖在他两腿间,头上的小孔渗出晶莹的前液,散发着沐浴后的热意,有一点清淡水汽。
他小腹吸紧,绷得厉害,水珠流进毛发里。
看起来……危险极了。
她咬了一下嘴唇,勉强找回神智,走到他身边。
如果直接往他腿上坐——不行,不能让他隔着衣服顶。要脱衣才行……
燕暨却让她坐到榻上,重新把她的手按在身下。
他望着她的手腕,低语:“摸我……”
子宁吞咽了一下,双手重新覆上去,仍旧在他性器上撸动。
……这样不行。她下身发痒……是湿润的,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他想,就……
主人啊。
除了手……你……
子宁眼眶泛红,脸色涨得几乎滴血。
不想再失败。
可是……
“子宁……”他把这个名字从喘息的间隙吐出来,低柔地缠绕在舌尖,“唔……”
子宁几乎咬破自己的嘴唇。
他怎么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他怎么能。
燕暨煎熬到了极点,他焦灼地抓住她的手腕,攥着她快速地撸动,卵袋拍在她的腕上,把她的皮肤都拍红。
他屏住呼吸,最后几下来回,龟头从她的指尖窜出来。
小孔里射出浓稠的精液,溅在她雪白的手臂上,一直喷到露出的肘窝,黏糊糊地挂在那里。
子宁全身发抖,满脸通红。
燕暨胸腔起伏,他眼神有些散,却直直望着她。他抬起手,落在她的脸侧。
指腹接触到她滚烫绯红的面颊,她的肌肤细滑得不可思议,像能戳出水来。
她的睫毛乌黑,簌簌抖动,眼里像含着蜜。
他喉结动了一下,垂下睫毛,收回手。
她脸上留下一点带着腥味的粘液,是他的。
……
子宁像在蒸笼里蒸熟了,神智有些漂浮。她怔怔地想:又失败了。
燕暨已经清理好出去了。
子宁一个人留在这里,脱下衣服,解开裙子,露出身体,准备自己清洗。
……刚才,看着他那样子,她下面自有主张地吐了好些水。
亵裤都湿透了。
但是没派上用场。
他又……射出来了,然后什么也没发生。就只用了她的手。
子宁看了看自己,掌心磨得通红,洗过了手却仿佛还有那种触感。
那种滚烫的,粗硬的,搏动的。
要怎么勾引他才行。
子宁眼眶泛红,提起水壶,准备洗澡。
她是贴身婢女,也没有自己的房间,往常是伺候他洗完了,用他剩在壶里的热水兑在盆里,匆匆冲洗,想泡澡也没有条件。
但今天,邪火从小腹里烧到头顶,她刚提起水壶,目光就落在那个浴桶上。
刚才他还坐在里面,喘得那样辛苦。
勾引他那么难。
鬼使神差地,她拢起头发,靠近那个浴桶,细白的大腿抬起来。
脚尖在水面点了一下,脚趾蜷缩。像烫到了,可水温刚刚好。
子宁深呼吸,又伸展膝弯,迈了进去。
她站在他的浴桶里。
燕暨每天早晚洗两遍,晚上一般是先冲洗再进浴桶泡,用过的水倒是干净的。
但当她的皮肤触碰到水,还是忍不住紧缩起来。
……水里仿佛还有一个他似的。
有他的余温,他的味道,连围拢着她身体的水波,都像是他的抚摸。
子宁觉得身上更烫了。
水面倒影着她洁白的躯体。
喉咙干渴,她颤抖着吐出一口气,踩着水转身。
……刚才他坐在这里,紧靠着桶壁。
子宁犹豫了一下,也靠过去。
好像还能感受到他的余温,光裸的脊背紧贴着他的温度。她浑身一抖。
他坐在这里任由她摆弄,手盖在她的手背上,指尖摩挲着她的手指。
……
她也想要。
手指踌躇地落在小腹上,她回头看了一眼屏风。
他在外面。
……或许在灯下擦剑,或许已经躺在床上,神态疏懒地半合着眼。
灯会在他的脸上投下阴影,但他的眼底会透出澄明的光。
子宁屏住呼吸。
按在小腹上的手,继续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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