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他,洗手吃饭,吃完饭我陪你洗个澡。”
厉衔把筷子面碗放在餐桌上,拉开椅子,找来另外一个放餐巾纸的抽纸盒,让萧玉把黄豆放进去。
萧玉转身洗手的空,厉衔身为黄豆的“严父”狠狠地瞪着他。
“让你不好好待在笼子里老乱跑,让你妈发现你不好好吃饭了吧。”
☆、难得撒娇。
东海市的四季永远不温不火,春天更是平淡,公路两边的绿化带开满花都不打眼。
然而这里的历史却一点都不平静,随便哪个朝代扯出来点东西,都有东海市这个重大角色在里面。
这也造成了东海的非凡,历史悠久,遗世独立。
一大早,厉衔摸着床头震动不停的手机慢慢摇醒怀里还在睡觉的萧玉。
十几天来都没有好好睡觉的男人皱起斯文的眉角,厉衔握着萧玉的手机贴他的耳边,萧玉老大不情愿的闭着眼听电话。
电话那头是他们研究院办公室的政务主任。
告诉萧玉这周末的校庆他务必出席,作为他们文博学院的尖子和代表。
来母校参观的各界英都是他要打招呼的重点对象。
还不肯睁眼的萧玉眼角猛的抽几下,怎么说的他跟个头牌要接客似的?
反观一旁的厉衔,上身□□地斜卧在萧玉身边,手肘撑在枕头上给他举着手机。
脸上自然的很,像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打扰。
到现在厉衔也不是很明白,他从小到大长起来的媳妇儿为什么要选择考古这个职业,他俩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在一起。
但那时,厉衔半瓶子醋晃荡的成绩终于在高二给家里大人打响了警钟。
那时的萧玉确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学习一点没让爸妈操过心,更别提什么青春期叛逆了。
用厉衔他妈的话说,萧玉这孩子,就是当大家长的料。
随后便拧着自家儿子咆哮着问他下个月月考能不能进班里前三十。
不过,厉衔最后还是以本市刚好录取的分数和萧玉进了本市同一所大学,厉衔本来一个浪荡惯了的熊孩子,没心没肺长到十□□。
大一下学期家里一个电话把他从学校外面的黑网吧召回。
从此之后,那个在电脑屏幕前嚎叫着“为了我们的荣誉”的二逼青年少年就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转了专业到国际金融与管理的家业接班人厉衔。
萧玉一直稳定,因为高三的时候出了点事家里对他的要求极为宽容。
几乎是除了违法的事,萧玉做什么,他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
可是萧玉没有,只是在家人和朋友诧异的眼神下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他们学校的考古专业。
这一进去,就从大学直接保送了本校的研究生,直到现在的研究生博士。
东大的考古专业平平无奇,虽然他们城市历史色浓厚,可依旧得不到国家重点关注,城市发展倒是因为历史原因轰轰烈烈的前进。
他们学校重点培养和照顾的,一直都是他们这里出名的理化专业和新兴专业。
考古专业在他们学校可有可无,只靠着研究院里那几个国家研究协会中心的老教授,才能够尴尬的存在下来。
开始的时候,萧玉他爸妈看不过去,总想说什么劝劝自家孩子,哪怕你选个养猪专业都行。
可是看着萧玉那永远寡淡的脸,终是憋在了心里。
而厉衔,大一的时候厉父脑淤血去世,厉衔提早被迫继承家业,他爷爷辈开起来的小厂子在爸爸这一辈扩大成公司。
刚见着成就却撒手人寰,厉衔学校公司还有家里三头忙活,只能硬着头皮趁早极速地掌握公司大局。
那群肚子里肥的流油的股东恨不能在这个时候亲眼看着他厉衔把他爸的公司折在手里,秃着顶等着看他好戏,只是他们低估了厉衔的能力。
熊孩子到哪里都是熊孩子,厉衔不止是熊孩子,还虎,彪的很,发起疯来谁也不认,做出什么东西更是惊人,就这么撑了半年,硬是把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条,业绩不减反增。
厉衔就这么一步步靠着自己一个人,硬是把他爸的公司在东海市的商场上大的响亮。
不是初出茅庐不怕虎,也不是年少轻狂,就是这么显山不露水的爬了上来,从籍籍无名的小辈变成东海市有什么动静也要掂量掂量的人物。
这一重大“创举”也改变了厉衔的性格,为了维持公司大局,厉总裁在公司总是冷着一张脸。
出席那些声色场面应酬也不放松,相当可怕,外界和公司内一致称他为阎王一般的存在。
萧玉选了考古专业倒是自在,可是家里的公司谁去管?萧玉他爸萧程光等到萧玉大一上完了也没瞄到何时的人选,直到厉衔和萧玉结婚三年后 ,这个事才有了着落。
挂了电话看着时间还早,萧玉左滚右滚还是滚进厉衔怀里,让大狗熊的爪子横放在自己腰上,又睡了个回笼觉。
厉衔自知萧玉是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昨晚又折腾两三个小时,现在累的厉害还想着和他撒娇,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美滋滋搂着自己媳妇儿细腰轻轻摩挲。
等萧玉人再醒过来,枕头旁边的人已经不在了,薄纱料子的窗帘拉开一半,二楼窗户外面顺着排水管爬上来的牵牛花已经开了好几朵。
睡衣是昨天他睡着之后厉衔给换的,滑溜溜的烟灰色睡衣睡裤,上身胸口上画了只猫,长长的尾巴一圈圈盘起来都快要变成棒棒糖了。
萧玉十几天呆在阴暗的墓室,昨天回来之后一直关着灯,这会儿暖和的太阳光从窗户外面斜射进来,他竟然还觉得有些刺眼,翻身趴在床上看手机。
微信上厉衔给他发了两条消息,下午去爸妈那吃饭,让萧玉在家等着,他开车来接人。第二条是,“咱儿子我带去公司了,得他又上咱们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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