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于他此时的温柔,不去想将来,而且她也明白,他与她不会有将来。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可以有现在。
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生平第一次心甘情愿主动地吻一个男人。
就说,她令他欢喜,也给他惊喜。
他伸出手臂搂住她,迎接她的吻,在她微欣的唇瓣里拖出那粉嫩的软舌,细细地吸吮,啧啧有声,他的手掐握住她的腰,有技巧地转身带着她翻过来,将她压入床褥之中,手掌在她腰后的凹处一下一下地揉着,暗示着某种必然的亲昵。
她在他唇下喘了出来,热热的温度从他揉弄的那里,不断地往身体深处窜,她的身子软下来,酥酥绵绵地躺在他的身下,任他亲、任他抚。
灵活的手指轻巧地松开她腰间的绳结,洁白的锦缎滑了开来,浅紫色的亵衣映着她的冰肌玉骨,分外明媚,顺着光滑细腻的肌肤摸索到丝带,轻轻地一抽,手掌就直接与她的饱满相贴。
掌心那种粉嫩到极点的柔软,握了满掌,引来他赞叹地低喃,爱不释手地反复揉捏,指间不停地摩擦着,很快r尖就如石子般挺立起来,抵住他的掌心。
“眉儿,我想看你。”他松开她的唇,在她耳边轻轻地舔,热气直直地喷入耳内,她变成了他怀里的一池春水。
衣裳被褪了下来扔到床下,精致的肚兜也随后被扯开,他望着她赤l的胸r,笑得无比满足。
在他灼热的目光中她羞红了脸,想要侧过身子去辽,却被他一把拉住,“眉儿,不要遮,你很美。”
他压上她,低头在她洁白的颈项间细细地舔,将她的每寸肌肤都反复地吮过,终于埋入抛的雪腻之间,含入唇内重重地吮。
她在他的舌下颤抖起来,辗转起伏,不知是要推开他或是将自己送入他的唇内。
他扣住她的细腰,分开她纤长的腿,身子挤入她的两腿之间,硬硬的勃发隔着光滑的绸缎抵往她最柔软的的地方摩蹭着、顶弄着,那里的硬度、热度还有力道,让纪君眉陷在迷雾中的理智猛地回笼,感觉到男人伸手去撩她的亵裤,她红着脸抖着手指去挡,“唔……不要……”
他抬头就堵住她的唇,舌头缠住她的,勾出来吸着、吮着,疯狂地吞咽着她的津y,将她的嘴唇含入他的唇里狠狠地吮弄。
他的呼吸变得又沉又重,呼在她的耳内,搔得她的心也跟着麻起来,理智被这么一搅弄,立刻又模糊起来,当凉意侵袭下身时,她才朦朦胧胧地惊醒过来,挣扎着不让他继续,“不要……龙……唔,不要……”
他一手捏弄着她的茹房,另一只手却仍在褪着她最后的遮蔽,低低地哄:“眉儿,我保证会轻一点。”
“不……不方便……”她脸红如血,在他身下别扭地挪动着,躲避他灵活的手,真是的,这个男人只要一吻她,她就傻乎乎地被他压在床上任他乱来。
他好像没有听见般,还是继续手里的动作,她气喘吁吁,身下的感觉无比地强烈,但,“真的不方便,我……我的癸水来了。”她闭着眼睛大声地喊出来,羞得恨不能拿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他的动作顿住,漂亮的眼眸怀疑地微闭,“癸水?”
“喂……”见他的手指往她的身下探去,她脸红得快要爆炸,却躲不开他的碰触。
他摸到了那里不同寻常的厚度,不由叹息。
那里面惋惜的意味太明显,明显到她羞得浑身都颤抖起来,他狠狠地将她肿胀的胸r揉了个遍,惹来她的娇斥和喘息。
咬住她的茹头,在唇里重重地一吸,听到她细细地呜咽声,这才缓缓地松开,暗示地低语:“下次。”
下次?下次做什么,不言而喻,她脸红着缩在他的身下,乖得像只小猫。
他缠着她在床上厮磨了好半晌,数度被撩出火来,她咬着唇偷偷地笑,被他发现后,重重地啃了她的脸颊一口,这个女人!
天色渐晚,她不可能留宿在金府,于是他送她回家。
第六章
在马车里再度搂作一团,她娇娇憨憨地躺在他怀里任他上下其手,那种温驯的模样,差点让他想要就这样将她吞进肚里去。
“唔……”纪君眉拉出探入她兜衣里作怪的手,轻撩起窗帘,打量下四周的景象,“过了这条街,在前面那个转角处放我下来就好。”
“怎么?我很见不得人吗?”被她推开,他顺势斜靠在车壁上,眼眸紧紧地盯着她,伸手轻轻地舔了舔食指,那上面有她唾y沾上去的湿亮,慵懒而自在。
因为之前的荒唐,他的领口松开来,露出大半结实的胸膛、漆黑的发、深邃的眼眸,嘴唇微翘,十足的男性魅力,此时的他英俊得不可思议,也邪恶得不可思议,整个人散发出强烈的妖孽气息,一个男人长成这样,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内疚?
她低下眼眸整理自己的裳裙,轻轻地说:“被人看见总是不好。”
他终归是要离开的,而她,还要在风仪城生活下去。
很显然这女人理智再度回归,真伤脑筋,他怎么会觉得她这个样子,也是那么可爱呢,看来这次真是中毒不浅。
漆黑的眼眸闪了闪,轻撩车帘,淡淡地吩咐:“前面转角停。”
“是。”马车开始慢下来,很快就稳稳地停好。
车内一片安静,纪君眉早已经理好衣裳,她低下头去不看他,“我走了。”
“嗯。”
就……这样?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然后松开往外定,一直到车帘边,那方都是安安静静的,她重重地咬了咬嘴唇,伸手去撩车帘,一只手臂伸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娇小的身子被拉入温暖结实的怀里。
她拚命地捶他、打他,气红了眼。
“唉,怎么会这么倔?”他叹息着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你放手!”她挣扎着,挣扎不开,侧过脸颊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他却躲也不躲的任她咬。
到底还是心软了,松开牙齿,舍不得用力去咬他。
他低头吻住她,又凶猛又缠绵,舌头疯狂地互相摩擦在彼此的嘴里进出,一吻即毕,她连都呼吸都是颤的。
他望着她细致的眉间染上的那一抹艳红,媚姿入骨,满足地轻唤:“眉儿。”
那莫名而起的委屈与难过,都在这一吻中被悉数消去,此时的她伏在他的怀里,柔顺得让人想用力去揉她,揉碎了吞下去。
这般难分难舍,最终还是他送她下车去,握着她的小手,十指相扣,凝视的眼里满满的甜蜜。
日落黄昏,天色有些暗淡,这一片都是顾家的宅邸,没有旁的住户,纪君眉想在这里下车,也是不想引起府里门房的注意。
“我走了。”手指还是紧扣。
“嗯。”
“你快回去。”
“好。”他唇边的笑意深浓。
“那你快上车。”
“我站在这里看你进府。”
“好。”
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那么甜的笑容!
不舍,还是要分开,她咬了咬唇,松开手指,转身往顾府的大门走去,走没几步却突然停下来,她半眯着眼睛看着前方慢慢驶近的马车队伍。
那个……熟悉的车身、熟悉的人,她兴奋地跑了起来。
数辆马车在顾府的大门前停下,纪君眉跑近时,门房已经出来扶着车内的人下车。
“爷爷!”清甜的嗓音带着惊喜和开心。
“君眉。”顾誉东严肃的脸庞在看到疼爱的孙女时,笑得无比慈祥。
“您怎么没有使人来说一声就回来了?”她上前扶住爷爷的手臂,带着几分撒娇地轻声埋怨:“一路上累不累?您该告诉孙女,让我去接您。”
“不用不用。”顾誉东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么点子路爷爷还受得住。”
深色的车帘下钻出一颗小小的脑袋,皮肤如同牛r般白皙,脖子上金灿灿、黄澄澄的长命锁,映得他黑黑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红润的小嘴,一抹纯真的灿笑浮现,两颊上的可爱梨涡漂亮极了,张开嘴甜甜地唤道:“娘……”
纪君眉的心在听到这声如蜜糖般的唤声后,融化成了一片,她上前将小家伙从马车上抱下来,紧紧地搂着舍不得松手,“晋儿。”
“娘。”小家伙懦懦地唤着,搂住她的脖子,小脸蛋在她的颈项间摩擦,可爱无比,“我想你。”
“娘也想你,晋儿。”纪君眉抱住他,恨不得在他脸蛋上狠狠地亲个够。
“晋儿这段日子天天嚷着要娘。”顾誉东抚摸着小家伙的头顶,无限怜惜地说道。
“唔,晋儿,娘也想你。”实在忍不住在儿子滑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纪君眉的眼里满满的欣喜,抱到怀里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挂念这个小家伙。
“这母子相见可真感人。”一道尖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打破了他们的亲昵,纪君眉抱着儿子转身,看见一位年约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在一男一女的相伴下朝他们走来。
“姑母。”纪君眉朝妇人有礼地弯了弯腰。
“嗯。”顾钰雯冷淡地点点头,朝她撇了撇唇角。
“堂哥、堂妹。”纪君眉向那年轻男子和女子打了个招呼。
“君眉堂妹,好久不见。”江智宇自从看见她后,眼里就一直闪着惊艳的光,舍不得移开眼睛。
江梦涵只是冷淡地虚应一声,对这个名义上的堂姊,没有丝毫好感。
顾钰雯母子三人,是顾家的旁支亲属,至于有多旁支,是顾誉东的父亲那辈堂兄弟的后代,隔了很多辈,纪君眉是跟着顾遥夜唤她为姑母而已,其实她们之间,还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钰雯就嫁在同运城,离风仪很近,她每年都会带着自己的子女到顾家小住,尤其是顾遥夜及笄之后,来得尤为勤快,后来顾遥夜嫁入王府,顾钰雯很是暗恼了番,回过头一想,又走动起来。
这次得知顾老太爷去城外的别院休养,特地带着儿女过去陪伴,再顺便回顾府住住,所以看到顾钰雯等人,纪君眉并不意外。
“爷爷,您该累了吧?”纪君眉转身对顾誉东说道:“快回府好好休息。”
“嗯。”顾誉东刚跨上几个台阶,像是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侧过头往左边望去。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在夜色中静静地站立,大门上高挂的灯笼,映着脚下青石板泛起幽幽的光,却不足以照清楚他的容貌,但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存在感,他好像已经在那里站了有一会领料。
像是发现他们注意到他,男子上前几步,灯光清楚地映照在他俊逸的容颜上,卓绝丰姿。
“七……七王爷?”顾誉东看清楚来人,完全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会见到当朝的七王爷龙庭渲。
“顾老太爷万安。”龙庭渲还是浅浅地笑着,温雅的翩翩佳公子,神态自若,似乎自己这般突兀地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般。
什么?这个男人是尊贵无比的七王爷?顾钰雯母子三人都张大嘴望着他,无法反应。
到底是见惯风雨,顾誉东很快从惊讶中囤过种来,立刻想起该有的礼节,弯身行礼,“拜见七王爷。”
福到一半的身子被一双大手稳稳地托住,“老太爷不必多礼,您是我九弟妹的祖父,自然也是庭渲的长辈。”顾钰雯等人这才反应过来,也跪下去行礼。
“大家都起来吧。”龙庭渲微笑着望向众人,黝黑的眼眸在扫过抱着孩子的纪君眉时一冷,随即又是和颜悦色,“本王只是微服来风仪城,不想惊动谁。”
“是。”顾誉东直起身后,总算想明白刚刚为什么会觉得有哪里一直不对劲了,他狐疑地打量着纪君眉与龙庭渲,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君眉刚才是从那边过来的,而七王爷也站在那里,锐利的眼睛看到了停在暗处的那辆马车,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君眉,你跟七王爷……认识?”他很明显注意到孙女的身边并没有丫头、侍卫的跟随,那么他们就是单独……想到这里,顾誉东的眼神凌厉起来。
“我们……”龙庭渲刚一开口,就被纪君眉把话给抢了过去,“今天我与七王爷商谈购买西华山的事情,天色晚了,七王爷就顺路送我回来。”
“西华山?”顾誉东摸着胡子沉吟着,他知道西华山的,这几年君眉对这座山念念不忘,一直想要买下来,可他记得这座山是一个姓金的商人所有,怎么会是……
“稍后孙女会慢慢解释给您听。”
“唔。”现在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顾誉东暂时将此事揭过。
“纪老板。”龙庭渲笑得很是亲切,望着她怀里的孩子,“这位是……”
纪君眉抱着儿子站在那里,心里一片冰凉,在龙庭渲慢慢地打量她的孩子时,她的呼吸都停顿了。
不待纪君眉回答,顾钰雯已经抢先说道:“七王爷,您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君眉的儿子呢,快满四岁了。”虽然她现在看不出什么东西,但她隐隐觉得纪君眉跟这个七王爷之间,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不管怎样,先破坏总没错,纪君眉这个贱丫头,怎么可能配得上至尊无比的七王爷呢!
“儿……子?”玩味般地,一个字一个字从他的嘴里慢慢地吐出来。
“是呀。”顾钰雯笑着好像非常热心地道:“您瞧瞧,这孩子跟君眉长得多像呀。”
可不就是呢?那一大一小的两张脸蛋,同时望向他,就如同一个摸子里刻出来般,说不是她的儿子,谁会相信?
淡淡的烛光在夜色里缓缓地跳动,深秋的夜晚早已微凉如水,小半开的窗户,甜美的桂花香气轻飘飘地弥漫进来,芬芳满屋。
小小的人儿在棉被下酣睡,细白的衣袖在睡梦中被捋弄上去,粉藕般的手臂露在外面,胖胖的小脚丫也大剌刺地拱被而出,那副睡翻了的模样,甜蜜又可爱。
纪君眉走到床边,轻握住儿子伸出被子外面的小手,将衣袖拉好,柔软的棉料在她掌心摩挲而过,带来微微的痒,小手被塞回被子,那嚣张的脚丫子也被盖好,她的动作温柔又小心,生怕碰疼了孩子细嫩的肌肤,看着儿子白白嫩嫩的皮肤,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抚他睡得红彤彤的脸蛋。
“小姐。”齐嬷嬷站在她的身边,皱着眉头望向她,“不是嬷嬷要念你,只是老太爷让我做了你的教养嬷嬷,我就有责任要照顾好你,今儿你的行为,就非常的不合规矩。”
纪君眉一声不吭,低着头任由齐嬷嬷在那里念叨,虽然这番话,从进府开始就已经说了五遍有余,但她知道,不让齐嬷嬷念,下场比被念还要惨,所以她很安静地任她说也不回嘴,等她再度将各种规矩,还有好人家的女儿该做的事情,数过一遍之后,纪君眉递上一杯温水,笑道:“嬷嬷口干了吧,喝杯水吧。”
这个乖巧的样子,就跟犯了错误的晋儿一模一样,让谁还忍心再继续数落她?齐嬷嬷无奈地叹气,接过杯子喝了口水,“我知道如今小姐大了,也出来帮太爷打理生意,我本不应该这样事事管着你,但有的事情是太爷的一块心病,小姐也该仔细些。”
“是,嬷嬷教训得是,君眉错了,以后会注意。”纪君眉低下头,真的在内疚,虽然今天回府后,她解释完与龙庭渲见面的事情,爷爷并没有多说什么,但纪君眉知道,他还是不开心的,因为龙庭渲,姓笼。
当年他的宝贝孙女顾遥夜被下药的事情,是老太爷心中最大的痛,哪怕后来辅政王爷迎娶了她,但那种y影已经存在,他对龙家的男人,心底深处还是有不满的,只是却从未表露,纪君眉跟在顾誉东身边这么多年,很多事情哪怕他不说,她也清楚。
齐嬷嬷看她低眉顺耳的样子,也不忍心再多说,探头看了看熟睡的孩子,“我把孙少爷抱回房吧,总不能让他就睡在这里。”如果不是因为要照顾孙少爷,她也不会跟着老太爷一起离开城里,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唉……
“嬷嬷。”纪君眉握住她的手,带着几分请求地说道:“我跟晋儿好长日子没见了,今晚就让他睡在这里吧。”之前儿子吵着一定要她哄着睡,她就抱着他拍他入眠,也是了,自从他出世后,就没有跟她分开这么长的时间,难怪想念。
齐嬷嬷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她望着儿子恋恋不舍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再想到回府之后,听到管家跟老太爷禀报白天史家那帮人大闹铺子的事情,想想小姐这么多年的苦,心就软了七好吧,小姐你也早点休息。”
“谢谢嬷嬷。”母子不同席,虽然晋儿才三岁多,但齐嬷嬷是一个非常注重礼教的人,她今天可以答应让晋儿留在她房里,纪君眉从心底里感激她,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儿子,她想他想得快要疯了。
躺到床上,伸手抚着儿子细软的发丝,淡淡的烛光里,听着孩子规律的呼吸声,还有鼻畔甜甜的奶香,让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这是她的儿子、她的骨血,她生命里最最重要的存在,为了他,什么事情她都愿意做。
“嗯哼,我是不是要感叹一声,你们母子情深?”一道带着几分嘲讽的男性嗓音在安静的卧房里响起,纪君眉贴在儿子脖侧的脸蛋猛地一僵,她顿在那里,没有反应。
“怎么,我们一向勇气可嘉的纪君眉纪老板,变成了胆小鬼了吗?”语气凉凉,话里像是有无数根针朝她刺过来,疼痛难忍。
她轻轻地起身,小心地不要影响到儿子的睡眠,那份下意识的温柔体贴,再度让某人眼底更y惊。
“你怎么进来的?”她起身整理衣裳,脸上一序乎静。
这里是她独居的院落,虽然她不喜欢有丫头在外问值夜,但这院子还是有侍卫及大帮的丫头、婆子,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就这样大胆地出现在这里,爷爷不在家时,有的顾忌她可以暂时忘掉,但现在不一样了。
“这天下,有我龙庭渲不能去的地方吗?”他笑着,带着几分狂傲和自负,可眼里却是冰冷,靠在墙壁上紧紧地盯着她。
她不想跟他争议,再看了眼熟睡的儿子,“我们去外面说。”龙庭渲挑了挑眉,没有反对。
外间的烛火半明半灭,一如室内紧绷的气氛。
“你来,有什么事?”纪君眉没有走到桌前坐下,那个男人一直站在窗边,如果她坐下,感觉气势上就弱很多,她不想示弱,尤其是现在。
稍早前他已经辞别了爷爷,她以为他回了府,谁知道几个时辰之后,他会再度回来。
“什么事?”他的笑更亲切更温文,“好问题!”
修长的手指指向里间那在床杨上安睡的小人儿,“你有何解释?”
她的心一沉,神情也跟着冷下来,“这与你有关吗?”
那份冷意还有那漠不关心的态度,让他怒火中烧,但龙庭渲越是发怒就会笑得越开,“无关?”一改之前慵懒的姿态,他走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地吮吻,就算她咬他、踢他都不放开。
终于,等他们气喘吁吁地分开时,龙庭渲伸手抚过唇角的鲜血,舌头轻轻地舔过,“你说有关吗,嗯?”
她佯装的冷静被他击碎,愤怒地瞪着他,“你要我解释什么?他是我的儿子,我亲生的儿子,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哦,我想听的是,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像是被针刺到般,语气锋利,“你是我的谁?”
“很好。”他微笑着,极度地有礼,“关于这一点,我自己也很想知道,我是你的谁呢,纪君眉?”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唤她的全名,真奇怪,哪怕现在处于极度的愤怒当中,她听到他唤她时,身子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颤抖,太没用了!
“你是我的谁?你是高高在上的七王爷龙庭渲,你身分尊贵、你地位不凡,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女,我们永远也不会有什么,而你永远也不会成为我的谁。”
他听着她的话,唇边的笑很冷很冷,“永远吗?”
“永远!”
“那今天对你来说,又是什么?”想到之前的那些眼泪、那些亲吻,还有那些浓渡的甜蜜,让他觉得无比讽刺。
“这个你还要来问我?”纪君眉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有什么特别的吗?你龙庭渲的风流,那是全天下皆知的,多少女人跟你有过露水情缘,我们两之间的那点事,对你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该要称赞她的开放大胆,还是该感谢她如此洒脱?他望着她,眼神如刀子般,沉默不语。
“你是那样认为的,对吗?”
她的眼眸下意识地再看了眼里间,冷着声音道:“对,你以为我是有心要骗你什么吗?”她尽量控制声音不要太大声,“我为什么要跟你报告我的私生活?事实上只要你随便打听一下,整个风仪城都知道我纪君眉未婚生子的事情,这事我根本就没有打算瞒你,而且我也不觉得我有个孩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可真是伶牙俐齿,他怒得呼吸都变沉重,“你应该跟我说的。”
“为什么应该?”她从未如此愤怒,不知道为何会觉得那么生气、那么难受,而这股情绪她一股脑地全部发泄在他的身上,“请问七王爷是打算娶我,还是打算把我收房?我们之间既然没有承诺,我也没有坦白的义务吧?”
“你以为我还是处子,对不对?”她冷笑道:“很抱歉,七王爷,民女早已经是残花败柳,配不上您的高贵,您还是请回吧,外面大把的美女等着您临幸,您也不必屈就于我这等姿色。”
“就那么喜欢吗?”
“什么?”
“那个男人。”他冷冷地说道:“喜欢到我连问都不能问?”他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比较生气,是她有个孩子还是她在维护那个男人,或者两者皆是。
他不过是问了问,她就像是被蜇到般冷嘲热讽都倒了出来,好像他的问题侮辱了那个男人,这么心心切切地维护,是因为还在喜欢吗?明明被欺骗的人,是他。
她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不惜未婚生子?喜欢到不顾流言蜚语?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眼眸再次望了眼里间,缓慢但是坚定地回答:“是。”
“很好。”他很轻浅地笑着,“这么晚打扰你,很抱歉。”有礼地告辞,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一直到他走了很久,纪君眉还是站在那里,双手紧紧地握着裙侧,用力到全身都在颤抖了,半晌,在唇齿间尝到了温热的腥甜,才终于忍住了眼底的眼泪。
“唔……娘……”软软嫩嫩的童音在里间响起,模模糊糊的意识不清。
她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转身往里走去,看见小娃儿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坐在床上,黑亮的细发软趴趴地搭在额前,小手揉着眼睛,一脸迷糊。
“晋儿,怎么了?”
“娘……”小家伙看到母亲来了,立刻绽放一抹甜笑,伸手,“抱。”
她过去将他拥入怀里,脸蛋埋入他小小的脖子里,忍住心里翻江倒海般的酸楚疼痛,“乖宝贝,娘就再这里。”
“娘,陪我睡,不要离开我。”
“好,娘最爱晋儿,永远也不离开晋儿。”
那晚之后,时光如水。
他们没有再见面,生活少了他的笑、他的逗弄,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每天依旧是店铺和家里的事情处理不完,忙得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也没有时间去……想他。
会知道他还没有离开风仪城,是拜她名义上的堂姊江梦涵所赐,堂姊很明显是深深地迷恋上他,开口闭口都是七王爷怎样,她就算刻意要回避,也难免听到他的消息,何况,她为什么要回避呢,他们也不过尔尔。
他后来还是有来正式拜访过爷爷,却避开了她在府的时间,她也没有再想过要去说服他卖西华山给她,因为她隐隐明白,这个男人并不像表面看来的那么游手好闲、恣意挥霍,他留着西华山肯定有他的用意,只是他不肯说而已。
他们相处的时日其实算短的,但她在某方面却莫名地了解他,一如她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不会改,他转身离开,就真的离开,彻彻底底。
她不是一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吗?像他这样的男子,天下间的美色那么多,投怀送抱的也是数不胜数,她纪君眉不算最美,脾气也不是最好,又凭什么来让他喜爱?
就这样也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意外、没有失控,慢慢地过下去也是好的。
除了……
“君眉堂妹。”江智宇俊秀的脸庞带着几分惊喜地望着她,没有想到今天可以在花园遇到自己心仪的人,他真是太开心了。
“堂哥万福。”纪君眉敛裙行了个礼,然后就准备走人。
“堂妹你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吧?”江智宇跟在她的身后,热情地问道。
“嗯。”纪君眉加快脚步,江智宇对她的心思,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可那是不可能的。
“我正要去霞飞阁探母亲和妹妹,君眉堂妹要不要一起去?”
“今儿我就不去了。”纪君眉淡淡地拒绝,“一会子我还有事。”
“妹妹也不要天天这么辛苦,虽然年轻但也要小心身体才是。”江智宇望着喜爱的女子最近明显消瘦的脸蛋:心疼地说道:“我前儿得了根好参,最是补气活血的,送给妹妹补补身子吧。”
“不必了,谢谢。”
“妹妹不必跟我客气,自家兄妹可不要见外才好。”
“真的不用。”
“啧啧……”娇柔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母亲你瞧瞧,我说等了哥哥这半日不来,原来是在这里绊住了。”江梦涵捂着嘴偷笑的样子有种俏皮的美丽,“幸好我跟母亲出去寻你时遇到七王爷,不然可白跑一趟。”转头笑得很温柔,“七王爷,让您见笑了。”
“哪里。”低低的懒懒的男性嗓音,带着几分形容不出来的迷离味道,十分撩人。
“王爷。”江智宇红着脸连忙行礼,跟在纪君眉身后的琦玉和晴月也跟着行了礼。
众人的目光都停留纪君眉身上,她停在那里好半晌,才慢慢地转过身来低下头福了福,“王爷金安。”
“纪老板,请起。”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王爷,我还有事,请恕我不能相陪。”她依旧低着头平静地说道。
“请自便。”她告了退,慢慢地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七王爷,我听说你马上要回京了,是不是真的?”江梦涵爱娇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优美。
“唔,江小姐的消息这么灵通,是不是催着我回京?”浅浅的笑声如同音色醇美的乐器,听来是种享受。
“哪有。”美人儿害羞地跺脚,“人家我才……”话说到一半,已经玉面飞红。
“我们家梦涵是舍不得王爷离开。”顾钰雯的声音c了进来,“王爷你不知道……”
渐行渐远,他们的对话早已经模糊不清。
“小姐,今天下午胡老板的约你,一定要亲自去吗?”琦玉随着小姐走进东跨院,穿过前庭往二楼走去。
“嗯。”
“其实常管事说他可以代小姐去的,毕竟在酒楼这样的地方,太复杂了。”
“我有分寸的,琦玉。”
“小姐……”
“帮我把衣裳拿出来吧,更了衣还要去制茶场看看呢。”
“是。”
这样就好了,平静如水的日子,才是她所熟悉的,至于那些不该有的东西,自然地消散,最完美不过。
第七章
午膳时分,制茶工人们大部分去膳房用午饭,偌大的茶场此时竟也安静无人。
看了制茶的进度,再检查了炒出来的新茶后,纪君眉婉拒了管事与他一起用饭的邀请,带着琦玉和晴月走在空悠的小巷里。
这里是制茶场后巷,等她的马车就停在巷子口,之所以没有从正门出去,是因为从这里到彩云居不用一炷香的时间,方便她一会与人去那里谈生意。
时入深秋,有的树叶泛起了金黄,南地四季多常绿树木,秋意并不浓重,但空气中那种微凉已经在告诉人们,即将入冬。
巷子深深幽幽、曲曲折折,脚下的青石板被踩磨得干净光滑,抬头,只能望到小小的天空,但那种纯粹的湛蓝色,却让人精神振奋,不知从哪里飘来淡淡的花香,闻之沁人心脾,脚步都变得轻快,心情也一点点愉悦起来。
转过那个弯时,她没有预期会看到那个人。
“王……王爷!”琦玉和晴月两人吃惊的叫声告诉她,原来那个人真的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是错觉。
他靠在粗砺的巷子壁上,依旧是素色的衣袍纤尘不染,乌黑的发丝c着一支碧玉簪,层长淡墨,眼若桃花,挺直的鼻,薄薄的唇,身长玉立,他站在那里,身边的景物在那一刻彷若皆成陪衬,映成他唇边的那抹笑。
与她对望仿佛有半生那么长,然后大步朝她走来,“我没有……”
“我不介意在她们的面前讲,你觉得呢?”
无赖!怎么会以为有的人会有所改变?本质的东西,哪里又那么容易改呢?
“小姐……”丫鬟们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脸色变了几变,不知如何是好地轻唤。
纪君眉咬了咬唇,自认论无赖她不是他的对手,“你们先回去。”
“可是……”
“放心。”只来得及留下这两个字,就被男人握住手腕一路往前。
转了几个拐角,走到了巷子的最深处,青苔森森,湿润的气息浓重,阳光在这里好像也变得稀少。
她的身子被一把按到硬硬的墙上,男性的薄唇堵了上来,熟悉到让人心痛的味道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她发了疯一样地挣扎起来,咬破他的唇,咬痛了他的舌,却还是逃不开那种颠狂,爱恨痴缠,泪雨苦楚,都在这吻中、这撕咬中,悉数揉成了唇间的腥红。
两唇恋恋不舍地分开,连起的银丝被他细细地舔掉,他抵在她的唇间,低低地说道:“我来,只问你一个问题。”她喘息着,心跳如擂,唇间热辣辣的痛,怒火冲冲地狠狠瞪他。
“你还爱他吗?”她的眼眸一闪。
“那个男人,你还爱他吗?”
她定定地望着他,半晌,终于开口,声音干涩:“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不爱,你就是我的,爱呢……”他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一字一句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不准爱。”她还是瞪着他,每一下呼吸,都难免与他的唇相碰,纠纠缠缠。
他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那里面全都是怒火、全都是恨,可却也有让他心疼的执拗。
“纪君眉,你赢了。”他抱紧她,嘴唇在她的唇边一下一下地碰着,“我想要你,不管以前,只论以后。”
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那么多、那么猛,她用力地踹他,“龙庭渲,你以为你是谁?你说要就要,我纪君眉没有那么贱!”
“逞强。”他叹息着,在她的颊上抹了满掌的眼泪,“这么倔,辛苦的最终还不是自己?”
“你胡说,你胡说!”伸手去捶他,用力地死命地捶。
“纪君眉,你这个傻瓜。”他抱着她望进她的眼眸深处,“这些天,想我吗?”
“你给我滚!”
“想吗?”
“不想!不想!”美人即便是怒火中烧,也是让人惊艳的。
他低头,在她的唇瓣上轻吻,柔柔地问:“想吗?”
“不……唔……'
半晌,舌头依依不舍地从她的嘴里抽出来,望着她唇上的湿润,望着她颤抖地喘息,满足地笑了,“想吗?”
她瞪着他,半晌,伸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在他的唇上摩擦揉吻,“想的,龙庭渲。”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她的声音变成了哽咽,“我想你。”
“那么告诉我,你还爱他吗?”以为这个不重要,可原来却还是在意,非常非常地在意。
“我以前根本就不喜欢他。”
“那现在呢?”
她那双会勾人的眼眸,似喜还嗔地望着他,娇媚地水灵灵。
该死的,她这么看他是什么意思?被她这么一看,饶是万花丛中过的他,都猛地一个激灵,控制不住一把将她半抱起来,低头再次吻住她。
她纤长的腿妖娆地缠在他的腰后,手臂搂紧他的脖子,回应着他湿热黏腻的吻,辗转反侧。
他真的非常非常会吻,每次被他吻着,她的身子都会发热发抖,小腹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软。
吻着吻着,那火就被撩了起来,他抵她在墙上,硬硬的那处在她的腿间一下一下地揉弄着,接吻的空隙喃喃地低语:“眉儿,跟我回去,嗯?”
“唔……”她模糊不清地呻吟着,理智全无。
“我想要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话听入耳内,她的脸蛋羞得如天边的红云,半晌,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含娇带怯地看了他一眼,微微地一点头,引来某人兴奋的粗喘,搂抱起她向巷口狂奔。
她的脸蛋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快速的心跳声,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她的唇边却勾起了甜美的笑。
赤l的身子被他压入细软的锦被里,唇舌被拖出来反复吮吻,被迫大口吞咽混合了他和她的唾y,那是一种情色的滋味,他的体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光l的肌肤相互摩挲时的那种亲昵,让她颤栗着,在唇舌短暂的分离中呻吟出来:“啊……慢……慢一点……”
“慢不下来。”他勾着唇低笑着,手掌揉上她雪腻的胸r,掐握捏弄,点在那抹粉色之上反复拈揉,雪白的rr一把捧起来,低头去吮,轻微的水渍声从他的唇齿间传来,y靡而放荡。
她手指c入他的发问,下意识挺起身子将自己往他的唇里送。
“真乖。”他赞叹地说道,眼儿像是会勾魂般地微微一眯,“唔,还很甜。”她呻吟着,在他的手中折出妖娆的曲线,他的手掌握任她的腰,只手一掐,“眉儿,这般细,真担心一会把你撞断了。”这话实在是……
她脸蛋绯红,嗔怪地瞪他一眼,这男人很是迷恋她的腰,每次都要反复地掌握摩挲,好不容易等他餍足,这才顺着她平坦柔滑的小腹,分开她纤白的腿,最最娇弱的部位就这样展露在他的面前。
她不习惯而且觉得很丢脸,羞涩地想要合起腿儿,却被他伸手压住腿根,“眉儿,来,让我好好地看看你。”
她呻吟着拉过锦被想要盖住自己的头,却被某人霸道地移开,感觉到他的目光灼热而直接地盯着她,双腿敞开在这样明亮的光线中,将自己最羞人的那处任他观赏,她实在是……
“龙庭渲!”她惊呼而出,一根手指没有任何预兆地往里探,她疼得眉头直皱,却怎么都躲不开。
眼眸水汪汪地瞪着他,无限委屈,但男人还是强迫她接受他,一根、两根,当清晰的水声从他的指间被揉出来时,她咬着红润的唇,轻哼而出。
强烈的感觉从他恣意放肆的手指中倾泻而出,顺着身体最深处,一直流窜全身,她细细地叫着、抖着,那种快感越来越剧烈,她害怕起来,伸手去扯他的手,“唔,不要,龙……”
“嘘……别怕,眉儿,不要怕。”他一手按在她的小腹上,另一只手快速地抖动,丰沛汁y飞溅在身下的锦缎上,湿漉漉地晕开来。
她尖叫着在他的指下绷直了身子,水y一股股从她的身体深处往外涌,弄得他的掌心湿亮一片。
他的眼眸带笑,伸手将那片湿滑凑到唇边,轻轻地舔过,掌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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