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孤儿遇见光g
这个世界,谁都不住,只能自己,有时候连自己都不住了,那你就只能认命吧!你不要期望老天能来帮你,它往往更喜欢帮强者!——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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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杨光,可我的生活一点都不阳光,因为我是个孤儿。四岁那年,父母出去办事,一去就没有再回来,村长就来告诉我:“你爸你妈去西边很远的地方办事去了,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长大了一点才知道,他们去西方极乐世界了。他们死于车祸,肇事车逃的无影无踪,赔偿肯定是没有了,连丧葬费都是政府出的。
我的父母都是孤儿,所以在人世间,我没有了任何的亲人。那时候的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愁,仍然和村里那些小孩子疯来疯去,每天造的跟个泥猴子似的,晚上就一个人在我家那个小草房里自己睡觉。
在那个破落的北方的小山村,我开始吃所谓的百家饭。全村的人没有人把我当累赘,赶上谁家了,就是在锅里多加一碗水的事情,他们就当共同养条狗了。
北方人,性情豪爽,为人耿直,晚上睡觉都不怎么关门。我饿急了的时候,经常半夜就窜到某一个人家里,黑灯下火的摸人家的东西吃。有时候难免也会被他们发现。开灯后见是我,他们也就笑笑了之了。说实话六岁以前,我基本就和一条流浪的狗没有什么区别。
自己混了两年,村长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仗着自己的权威,硬是把我安排在五保户老王哪,期望老王能照顾一下我。那知道老王连自己都是有上顿,没有下顿的,我只好继续自己出去混饭吃了。
老王叫王青山,是个退伍的军人,据说还是个江南人。没事的时候,老王总是吹嘘自己参加了什么某某、某某的战役,喝多了还吹牛b自己练过这个,学过那个的。
但他的人长的奇丑无比,用语言都没有办法形容,不要说黑天,就是白天看他,都让人觉得极其的不舒服,以为看见了个活鬼,我怀疑他是不是在娘胎里被人就用大皮鞋踢过,所以才生出他那么个难看的玩意儿。
他四十多了,连个媳妇也没有混着,十里八村的,不要说姑娘了,就是多年的寡妇,一听介绍人说的是他,都把脑袋晃的象个波浪鼓似的。他也习惯了,没有女人就没有女人,他还不想的c哪个心呢。
他也不去找生计,分给他的地,他也不好好的伺候,反正政府也不会把他饿死。他一年到头除了赌博就是赌博,而且赌德还非常好,从来不欠赌债,输光了钱就输家里的东西,我到他家的时候,家里基本是空空的,他盖的那个被呀,比我在家盖的还埋汰,油乎乎的,水泼上去都浸不进去。
老王还真不是吹牛b,他可能真的练过,两米高的大墙,他能一下子就窜上去,不过他不是白天表演的,都是晚上表演给我一个看。这丑鬼把家里的东西输个精光,甚至把还没有收割的庄稼都提前输掉了。至于政府每月那点补助,他领来后两个小时就不属于他自己了。所以他只好晚上出去偷东西,然后买了钱,再拿去奉献给他的那些赌友。
村里人都知道自己家丢的东西是老王干的,也没有去找他,一个老绝户,谁和他治那个气呀,况且老王偷也很有分寸,绝对不让你觉得“伤筋动骨”,只是从来不走空。所以大家也不愿意的理他,就这样一直放纵着他,东西该怎么放还怎么放,也懒得收起来。
我不喜欢老王,一是因为他长的太丑了,二是他很少给我做饭,三是他把政府给我的救济款全揽去了,说是替我保管,其实全给我输了。
老王也不喜欢我,他认为我的到来,打破了他自由的生活。用他自己的话说:“妈的,这狗崽子来了后,老子‘打飞机’都不方便了!”所以我们俩人的关系相处的很是不好,基本上一个月难得说几句话,都是个人顾个人,谁也懒的理对方。
我在村中的人缘很好,村里的大人都说我懂事,有礼貌。我见到他们总是弯着腰打招呼的,什么叔叔,大爷,婶婶、婆婆、张大哥、李大嫂的,叫的要多亲有多亲。因为我知道,我的命就是这帮人维持的,指着老王,估计我早就喂野狗了。凭着我的这张嘴和厚厚的脸皮,我还真没有挨过饿,生活比老王还要滋润一些儿。
村里很多年龄大的男人都开我玩笑,让我管他们叫爹,我也不觉得咋得,张口就来,叫的跟真的一样。所以村中大部分的男性都成了我爹,只是那帮娘们儿没有一个愿意让我管他们叫妈的。
老王也想让我管他叫爹,并承诺如果我只管他一个人叫爹,他就给我做饭,而且从此就不赌博了,负责给我攒老婆本。
我一听就把脑袋晃的跟个波浪鼓似的,并郑重其事的告诉他:“丑鬼,你别做梦了,我宁可管老李家的大黄狗叫爹,都不会叫你!”
老王二话没说,一个大耳瓜子就扇了过来,差点没把我抽昏过去。从此我更恨老王了,发誓长大了一定要报仇,不把他老王的皮扒了我誓不为人。
到了上学的年龄,政府自然就得让我去上学,那时候国家已经有这方面的法律了,义务教育是我本该享有的,至于费用,当然都由政府来出了。
我把老王那个破军用包“霸占”了,撅嗒撅嗒的去了学校,回来的时候还混来了两本破书,从此我也算是个学生了。
老师们都知道我是孤儿,也没有人管他,所以我是全班唯一一个不用写作业的人。就凭借在课堂上听讲,我的成绩还一直不错,尤其是作文,编的是要多好有多好,表现出的聪明劲连老师都感觉很惊讶!
同学们都愿意和我玩,只要他们把好吃的分我一半,或者答应把好玩的东西借我玩一天,我能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知道羞耻为何物,我只知道,要是真象书上说的那样,不吃嗟来之食,我早饿死了,在生命与尊严面前,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老王可能是因为我死也不同意叫他爹的原因,就开始不停的“折磨”我,上学没有几天,我就发现老王在院子里钉了几个桩子,还奇奇怪怪划了好多个脚印子,从此我的苦难日子就来了。
以后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老王那丑鬼总会在j叫的时候,把我准时的从被卧拎起来。先是让我蹲马步,然后让我在木桩上行走,最后按着他划的那几个脚印子不停的跑来跑去,晚上回来还要再做一遍,连睡觉的时候也不放过我,不允许我躺着睡觉,要打坐,要按照他说的方式进行呼吸。这些动作只要稍有差错,大耳雷子就马上来了。
我最初还想反抗,后来在那丑鬼的y威之下,只好屈服了。不过那丑鬼还是让我很感动,因为他开始给我做早饭了,晚上回家多数也能让我吃口热的东西。感动是感动,我还是叫他老王,不叫他爹。
渐渐的,我也就习惯了,一天不按照丑鬼的方法去做,身上就觉得不舒服。两年后,老王就开始教我练习拳脚了。我一个野孩子,对这方面还是很有兴趣的,所以学习起来的热情空前高涨。一个闷头的教,一个稀里糊涂的学,一直到我初中毕业,才算结束。老王也没有告诉我学的是什么,我也不在意自己学的是什么。
老王严令我不得再外边炫耀自己,否则就敲断我的一条腿,我本性就极其无耻,爱耍小聪明,从来都是扮猪吃象的主,只要自己能占到便宜,叫我孙子都可以。想让我浪费那体力打架,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在外边施展拳脚的机会。不过现在普通的墙头,我也是一跃就能上去,掌力更是惊人,运气到掌边,能轻易的把一棵小树砍断。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些年学习的是正宗的八卦门功夫,从游龙身法到混元一气功,从八阵八卦掌到化掌为刀,我都已经是学全了,只是火候还有点欠佳。现在要是真的有人看见我游龙身法,只看我奔行如飞的身影就头晕脑涨了。
初中毕业了,我的读书生涯也就结束,其实我当时的成绩不是很差,至少比张大脑袋、李大脖子他们要强很多,可是水让咱没钱呢,去县城读高中要花很多钱的,我那有呀!至于老王那丑鬼,就更指望不上,胯兜比脸都干净,还他妈有钱供我读书,能让我吃饱就不错了。我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张大脑袋、李大脖子这样的白痴,低能牛b叉叉的去县城读书了。
说实话,我不羡慕他们,我都不知道读书是为了什么,国家大张旗鼓的宣传什么义务教育,可你去学校看看那帮老师,也就是认识几个字,有的说话比老王还粗鲁,张嘴就骂学生傻b,动不动就打人,连个理由都不找。
乡下人,也不知道人身权利什么东东,孩子更是了,在学校被老师打了,回家连说都不敢说,怕说了父母又急了。因为他们知道后多数都会说:“该,肯定是你又不听话了。。。。”遇见个脾气暴躁的父母,没准还得再挨一顿胖揍。
既然不读书了,就只好安心的做农民了,要不你还能让我干什么,我现在的资产就是就是政府分给我的二亩半地,还有父母留给我的那两间草房。不过那草房现在还不属于我,从我去丑鬼老王那住后,村长的小舅子就长期的“霸占”我家,一住就是八九年,却从来没有给过我一分钱的租金。
我塌塌实实的做起了农民,第二年一开春,刚把家里的二亩半地种好,老王就和我商量起房子的事了,撺掇我搬回自己家里去住。他可能是看我不读书,成了个无业游民,而且年龄也大了,还那么能吃,就有点烦我了。也是,政府补给我的救济款,已经远远的抵不上我的饭量了。
我也不愿意和老王那丑鬼一起住了,他家和比猪窝强不了多少,一般人都不愿意进老王的家,除非不得不进了,还要捏着个鼻子,说两句话后就受不了那难闻的味道,基本都是捂着鼻子,落荒而逃。
你想想呀!从我住进来,就没有看见老王洗过一次脚,我们盖的破被他只拆过一次,而且洗的时候连洗衣粉都没用,可想而知,屋子里是什么味道,那可真是五味俱全那!
正文 第二章 最后的家产
相对于很多人来说,你其实什么都不是,尤其是你还没有成功以前,所以你大可不必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处处都要讲面子。脸是自己的,面子却需要别人给,与其痛苦的讲面子,还不如不要脸了。 ——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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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去找村长,他正在家喂猪呢,扎了个围裙,跟个娘们似的,嘴里还咯罗罗、咯罗罗的叫着猪。村长怕媳妇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要不那有一个大男人家家的,还扎个围裙来喂猪。
大老远的我就亲热的喊他:“爹,喂猪呢。。。。。”他也是我众多的爹之一。
村长抬头一看是我,也没有太在意,随口说道:“是羊羔子呀!今儿怎么这么有空。。。。。。”我们那的破农村,管孩子不是叫崽子,就是叫羔子,说这样好养活,还好的是我不姓苟,要不成狗崽子了。
来之前我就想好了,直接说让他小舅子搬家,肯定是行不通的,村长会找一万个理由来搪塞我,只有打着老王的旗号了。怎么说那丑鬼在村子里还是有一定地位,老绝户,没儿没女的,谁也不愿意惹他。
我拿出了一副愁苦的样子说:“爹呀,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呀,老王那丑鬼最近老犯神经,今天更是不知道抽了那股子邪风了,把我的被乎卷都扔出来了,说什么也不让我在他家住了,你说我该咋办呢。。。。。”
村长一听就愣了,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边给猪添食,边嘟囔:“这老绝户,净给我找事。。。。。哎,羊羔子,你是不是惹他了?”
我摆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还敢惹他,在他面前,我跟个孙子似的,我都恨不得叫他爷爷了。。。。。”c,想当我爹,占我便宜,我让你当那老绝户的儿子。
村长一脸的不耐烦:“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去老王那,和他说说,这老绝户。。。。。。”
见村长这么说了,我也就没有说他小舅子的事,只好又回到老王那。
我进屋的时候,那丑鬼正蹲在炕上,吧嗒、吧嗒的抽他的大烟袋呢,屋子里被他弄的乌烟瘴气的,不过这还好点,至少能冲淡一下其它的味道。
我坐在炕沿上,随手扯过烟笸箩,也捻了个“大哈馍”,点上后美美的吸了一口。守着个老王这样的大烟鬼,熏也早就熏出来了,我十一就学会抽烟了。
我把烟吐出去,然后对老王说:“我找村长了,村长就和我装傻,也不提他小舅子的事情,你说咋办?”
老王又吧嗒了两口烟,咔吧了两下眼睛说:“你看要不这样,你干脆就别搬回去了,把房子买给村长小舅子得了,我是不会嫌弃你的,都住这么多年了。。。。。。”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丑鬼怎么忽然又这么说了,刚刚还迫不及待的想让我搬出呢。转念一想我就明白了,他是想打我的主意,要是真把房子买了,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把钱弄到自己的手里,然后极其慷慨的奉献给他那帮赌友去。
我在心里暗骂:丑鬼,又想玩我,连我最后的这点资产都不想放过。可我还是谄媚的笑着说:“高,是在是高,就是不知道村长同意不。。。。。”
老王一听我同意买房子,利马就精神,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脑袋差点撞房梁上,貌似愤慨的说:“他不同意,他凭什么不同意,他小舅子已经白住了八九年了,怎么着,还想赖去呀。。。。。。你放心,羊羔子,有我老王呢,c,你要怕我就不信那个邪了。。。。。”
看他如此激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的是为我着想呢,其不知他是在他的算盘,就是要占用我买房子的钱。
说实话,要说老王对我不好,那我是有点昧着自己的良心了,除了最初的两年,之后他对我真的算可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也不父子相称,但他还是尽了很多父亲该尽的义务,至少我读书这几年,他还是勉强的给我做了不少的饭,虽然难吃一点,但总比没有强。我比同村的周二强多了,周二也是父母双亡,在他舅舅家,他那个舅母忑不是东西,周二经常是饿着肚子上学。
不过老王赌博这一点不好,太上瘾了,兜里有两毛钱都想出去整一把。而他赌博又特白痴,跟傻b似的,我都知道那帮人是联合在骗他钱,他愣是看不出来。我和他讲了,他还不信,说我胡咧咧,说那帮人是他多年的赌友了,那能干那种事。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是那样,我老王还看不出来,你以为我老王傻呀!”我看他还真不是实j,耍钱鬼,耍钱鬼,没鬼还能赢钱!
我没有和老王继续这个话题,至于能不能要回房子,我也不是很在意,我是老王和村子里人共同养大了,政府那点救济,喝西北风都不够,我满感激村子里的所有人的。虽然他们中有的人也鄙视过我,埋汰过我,侮辱过我,曾经有人还跟我开很恶劣的玩笑,让我在猪打溺的大泡子里洗澡,但正是他们的百家饭把我养大了。所以不管他们对我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我都不在意!就好象他们让我叫爹,那我就叫,有什么呀!不就是个称呼吗,和什么猪呀,羊呀,牛呀的有什么区别吗?人要一颗感恩的心,至少表面上,不要总是计较这呀那呀的!
老王可不这么想,我一同意买房子,他就兴奋了,比做自己的事情还积极,没有等村长来,他就去找村长了。我没有跟去,心里还是有障碍的,村长小舅子两口子对我不错,我没少在他们家蹭饭吃。这一要买房子给他们,我还真有点不好开口,就让那丑鬼当出头鸟去吧,我乐的擎现成的。
老王去了很久才回来,一看他的脸色就是吃鳖了,进屋后他抄起他的大烟袋,闷着头装烟,装完了点上,就在那吧嗒吧嗒的抽,半天也没和我说话。我见他面色不善,也不想撞枪口,没敢主动和他说卖房子的事。
老王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停下吸烟,对村长破口大骂:“c,刘富这小子太不是人了,仗着自己是村长,愣是让他小舅子占了你的房,占了这么多年的便宜不说,好象还是在帮你似的,妈了个b的,房子是不咋的,可至少还带了将近一亩的菜地呢,怎么也值个三四千,可他就出两千五,这不是分明欺负人吗?”
我一听明白了,村长同意买房子了,不过出的价钱老王不满意,他认为这房子加上那一亩的菜地,至少能值三千五到四千,所以觉得村长欺负我了,就开始骂街了。我是无所谓,房子买不买都解决不了我任何问题,我是有它五八,没它四十,这些年,没那房子我也过来了,还活的挺好。再说了,那时候我才十七八岁,懂个p呀,他们说咋的就咋的,我没有任何意见。
房子最后村长的小舅子还是买了,在老王的一再坚持下,他又多出了五百,凑成了整数三千。契约是在老王家写的,村长找了好几个的证明人。
哪天村长很是生气,站起来指着老王说:“老王,我告诉你,多出的五百,不是看你,是看羊羔子的面,从今往后,你少再出去胡咧咧,磕碜我们姐夫小舅子的,说我们欺负人家一个孤儿。。。。。老王,老王,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老王那有心情理他,正不停的用手蘸着唾沫数钱呢,听村长叫他,就死爷赖口的说:“听见了,听见了。。。。。。你瞎喊什么呀。。。。。看,看,又数错了。。。。真是的。。。。。”弄的村长一点脾气没有,只好气囔囔的坐下了。
我看着他们直想笑,不就五百块吗,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吗!不过老王也是,为了这五百块,这些天没少在外边埋汰村长和他小舅子,把他们说的跟周扒皮,黄霸天似的,欺侮人家个孤儿,也难怪村长生气。
老王把钱数好了,他们就把合同拿了过来,让我在上面按了个手印,从此,我唯一的家产也不属于我了,我现在真的是四大皆空了,就剩那二亩半地了。
老王有个习惯,钱必须放身上,所以他就在裤腰里面缝了个兜装钱,那个兜还很大,能装很多钱,可你千万不要指望那个兜能装满,经常是不超过一百元钱,这还是为了我俩能买点油盐什么的准备的。
老王当着村长他们的面,就把钱放进了自己的裤腰,还振振有辞的说:“羊羔子还小,这么多钱放他身上,总是让人放心不下呀,还是搁我这吧,我来替他保管。”他看大家都拿着一副不信任的眼神看这自己,就有点不高兴了,“你们看什么,你们不相信我老王?c,你以为我愿意管这闲事呀,我是看养羔子可怜那。。。。。。你们要是不相信,那你们替他管,我还不想c这份心呢!”
他嘴里是这么说,可是一点也没有把钱掏出来的意思,还使劲的把裤腰带勒紧了,恐怕别人来抢的样子。
村里人都知道,老王做事是有些儿稀里糊涂,可这些儿年,我还真是在他照顾下长大的,虽然没有办什么收养的手续,可事实老王就是我的监护人。他们看我没有表示任何的异议,也都不好说话,就默认了老王的行为。
我早就知道老王的意图,他虽然对我不错,可是他有心魔——就是赌瘾,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当然不能说什么,要给足他的面子,要不让人看着也不好,会说我小子不地道,没良心的。
他们一走,我就近了老王,用目露寒光的盯着他那张丑脸,也不说话。老王和我对视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自己气短了,他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过分,但还是语气不善的说:“羊羔子,你要干啥,你这样瞧我干嘛,有话你就说话。。。。。。”
我晃了晃脑袋,左右的扯动了一下嘴,做了个很轻蔑他的动作,然后故做冷漠的说:“老王,你也太不讲究了,你这样做可有点不好呀。。。。。。”
老王一听就抻不住劲了,红头涨脸的说:“羊羔子,你咋说话呢,我老王咋不讲究了,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替你收着,又不是我要觅下这三千块钱,你把心把肚子里吧,你打听大听去,我老王是那种人吗?”
我,还和我装上了,和他一起生活了十来年,我还不了解他。他心不坏,对我真的不错,可就是太好赌了。我上初中后,他还收敛了点,因为我正长身体,每天还要练功,他也不愿意我营养不良,每天菜黄着脸,所以还知道留下一点钱,偶尔的买点猪r给我打打牙祭。
我很不屑的看着他,冷笑了一声说:“行了,行了,谁不知道谁呀,别跟我装,绷废话了,君子协定,见面分一半,怎么样,同意不?”说着我就近了他,向他表示了一个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的架势。
他还让我放心呢,我要是放心,就怪了,相信他,母猪都能上树。其实我并不想要那钱,那时我还不知道钱的重要性。这些年来,在我的印象中,花的最大的票,就是一元钱,十元的都没有花过,至于五十的,一百的,才出不两年,我也就是看别人花过。我要一半钱的目的,就是怕他一次就把这些钱全输光了。
虽然我只有十九岁,但已经是膀大腰圆,再加上老王十来年的调教,已经很是威武雄壮。现在他和我过招都颇为谨慎,一不小心就会被我弄个跟头。所以他对我还是颇为忌惮的。
见我要动粗的样子,他怕了,解裤腰带就往出掏钱,还急赤白脸的说:“行,你小子行,算你狠,你连老子我都不信了,你个白眼狼。。。。”他把钱掏出来后,又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羊羔子,你看这样行不,我两千,你一千。。。。。。”
我利马打断他,斩钉截铁的说:“不行,一人一半,没得商量,快点,你拿来吧!”趁他不注意,我一把就把钱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他当然不干了,马上提掌向我进攻,我踩着八卦步伐,用游龙身法在狭小的屋地上躲闪,也不反击,他连续的攻击了几个回合,见拿我没有办法,也就放弃了对我的进攻。停下后还不忘紧紧的盯着我手里的钱,生怕我独吞的样子。
我侧过身去,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眇着他,一边数手里的钱,我要防备他突然向我进攻,这老家伙,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还是小心为妙呀!我数出了一千五百元塞到自己的跨兜里,把剩下的一千五百元向他递了过去。
他很愤怒的一把掠了过去,还没忘记再点一遍,恐怕我少给他一张两张的。他数了数,看没有错,就有把钱放裤腰里了,系好了腰带后也没有再和我说话,拎着他的大烟袋就出去了。
我懒的理他,他一定是找他们那帮赌友去了,他要是有钱了,根本在家待不住。就等着吧,这次准保又好几天见不到他的影了,不输个差不多,他都不会回来的!
正文 第三章 大闹民政
学习一点阿q精神没有什么不好,真实永远是残酷的,当你骗不了别人的时候,就努力的欺骗自己,有梦想还是比绝望要好的多! ——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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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的是一点都没有错,老王连续三天都没有回家。还好的是,我现在已经能自己下厨了,厨艺还很不错,只要我有时间,我是不会让他做饭的。这也是老王的,他做的饭菜和猪食差不多,要多难吃有多难吃,我要不是饿急了,根本吃不下去。
见我会做饭菜了,他就变本加厉了, 厨艺更是每天都退步,而且有时候白菜连洗都不洗,剁吧剁吧就扔锅里了。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做饭,但我拿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承担了做饭的重任!
第四天早上,我正做饭呢,老王回来了。一看就是连续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面容很憔悴。进来了他也没有和我说话,直接去了里屋了。
我正忙着炒菜,也就没有理他。我知道肯定又是“三光”之后才回来的,那就是天光,人光,钱光了!
炒好了菜,我就去放桌子,发现老王没有休息,蹲在炕头吸烟呢,看他的样子,是在想事情。我把饭菜都端到桌子上后就喊他:“老王,别抽了,吃饭!吃完了赶紧睡觉。。。。。”他那个样子,再不睡觉,肯定会染病的。
他答应了一声,吐了点吐沫在手指上,把烟锅按灭了,拿起碗来稀里胡噜的就吃了起来。吃完饭我就开始收拾桌子,等我刷完碗筷,回到房间,看见老王还是没有睡觉,依然蹲在炕头吸烟呢!
我就埋怨他:“老王,你怎么还不睡觉,想死呀,瞅你那样,再不睡别困死你。。。。。。”
老王半天没有说话,“吧嗒”“吧嗒”的吸着他的大烟袋锅子,立刻他就被吐出来的烟笼罩了,我都有点看不清他的脸。见他不说话,我也就不理他了,也拿过烟笸箩,自己捻了一棵烟。
沉默了一会儿,老王就说话了:“羊羔子,我和你说个事。。。。。。”
我一听就开始紧张,这老东西,肯定是要打我那一千五百块的主意,我是想好了,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给他,给了肯定又让他又败坏了。我现在房子也没了,怎么着我们俩也得有俩活钱呀,什么油盐酱醋的,那样不需要钱呀!
我立刻发出警告:“老王,我可告诉你,咱是说好了的,一人一半,你那半我不管,我那半你也绷想指望着。。。。。。”说完我警惕的看着老王。
老王看着我,摆出了一副我冤枉他的样子,很是气愤的说:“羊羔子,那咋这么想我,我在你心里就那样?我老王就那么不是人!”
我心的话,c,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一千五百元,三天就输的一干二净的,这时候和我商量事情,不是为了钱还能为了什么。我蔑视的看了他一眼,还不屑的发出了一声:“c。。。。”
老王一听就怒了,站起来就解自己的裤腰带。我被他的怪异行为吓了一跳,利马跳到屋地中间,紧张的看着他,心里不停的盘算:他要用裤腰带把我勒死?不至于吧,我没说什么呀,再说他也不会那么做呀!
那他想干什么,难道是感觉被我侮辱了,羞愧的要去上吊?想想更不可能了,他脸皮比我还厚呢,估计用锥子扎都扎不出血来,平时我侮辱他比这厉害多了,他都不觉得怎么样,今天他是怎么了?神经错乱?被疯狗咬了?或者刚吃饭把饭粒吃脑袋里去了?
老王把裤腰带解开后,伸手就往里掏,我更吃惊了,以为他被我气蒙了,要现场给我表演“打飞机”呢!没想到的是他掏出了一大沓子的钱,啪的一下就摔在了炕上。钱散落在炕上,还真不少,最小的是十元的,据我目测肯定不少于五六千元。
我说这老家伙怎么怒了,原来是赢钱了,而且还没有少赢。看来他是想和我炫耀,没想到我整出那几句话,他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耻辱,很没有面子,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激烈。
但是他想错了,我杨光是没有钱,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但我可不是个贪财之人。他难道想用这五六千元钱收买我,让我管他叫爹,那他更想错了,这要是别人拿出这么多钱来,我可以管他叫爷爷。老王,绝对不行,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心里早就把他当自己的父亲了,可嘴上从来都不会承认的。
我依然还是那副不屑的表情,c,不就是赢了回钱吗!十来年了这是第一回,有什么可牛b的,和他输出去的比,也就九牛一毛的事情。
老王气囔囔的坐在那,又吧嗒上他的大烟袋了,我见他不抽风了,就挨着半边的p股,坐在了炕沿上。
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老王先说话了:“羊羔子,我没儿没女,是个老光g,这些年,我俩相依为命的,我早就把你当儿子养了。虽然你管全屯子的人都叫爹,就是不叫我,但我知道,你虽然不叫我爹,你心里也早把我当你爹了。。。。。。”他抽了一烟,继续说:“你知道,我没能耐,好吃懒做还赌博,可现在你大了,我得替你考虑考虑了,总不能也让你象我一样,打一辈子光g吧!”
他还是第一次和我说这样的话,我很震惊,一直以来,我们都是默默的关心对方,绝对不说出口来的。即使是为对方做事,嘴上也没有什么好话,互相攻击个没完。
老王这样一说,我的心里忽然就一热,很是感动,但我还是玩世不恭的说:“老王同志,你今儿怎么了,还知道c心我的事了!我们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有吃有喝的。你放心吧,等你死了,我不会不管你的,怎么着,也能弄个破炕席把你卷了,挖个坑把你埋了,不会让你喂野狗的。。。。。”
他见我又开始胡咧咧了,就不耐烦的打断了我:“闭上你那臭嘴吧,我和你说正事呢,你把炕上的钱收起来吧,加上你那一千五,应该有小七千了,明天我领你去街上,给你找个小铺面,你开个小卖店吧,可不能再让你种地了,要不你连个媳妇都混不上了。。。。。”
他的话很平常,但听到我耳朵里却不一样了,我瞬间就被感动了,眼睛也开始湿润了。我不知道怎么说好,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好,还能让老王怎么样呀!就算我的父母都活着,也不过如此!我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控制住自己,不让眼泪掉下了,默默的把炕上的钱收了起来,同时,我把自己的那一千五百元钱也掏出来,和那钱放在一起,又递给了老王。
老王见我把钱递给了他,很不理解:“你给我干嘛?”
我胡乱的找个理由说:“你是大人吗,我一个小孩呀子,拿这么多钱,你也放心,还是放你那吧!”其实,我是向他示意,完全信任他。
他没有接钱,疑惑的看着我说:“羊羔子,你不怕放我这,我一小心都给你输了。。。。。。”
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屑的说:“这些年你少输了吗!你要愿意,随便你,只要你高兴,我无所谓,不就俩钱吗,以前没有钱,我们不一样活的很好!”
这绝对是我的真心话,老王一个老光g,农村又没有什么娱乐,你说他不赌博,还能做什么!其实最近几年他都收敛好多了,我刚到他家的时候,连买油盐的钱都让他输光了,现在他至少还能偷着留点呢,已经不错了。
再有就是我本身就对钱没有概念,从四岁开始,就到处混吃混喝,也不知道钱具体能做什么。凭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厚厚的脸皮,我还真的什么也没有缺过,同龄的孩子能吃到的,我基本也都能混到。为了一块糖,我可以给别人磕头,能做到如此,非极度“无耻”之人是不行的。
老王还想说点什么,我不想和他磨唧了,把钱塞在他裤腰上,然后坏笑着问他:“老王,我从来没看你赢过钱,就你那臭手,怎么会赢这么多,你不会是把街里的银行抢了吧?”
“羊羔子,你净他妈胡咧咧,我就不能赢回钱,就看我愿不愿玩鬼了,就他们,嘿嘿。。。。。”老王边往裤腰里塞钱边说,那神情和个得胜的将军一样,不过这将军就是丑了一点。
老王说这我是信的,他的身手,要真是每局偷那么一两张牌,估计站他身后的人都发现不了。我和他学功夫后,就知道这点了,我不只一次的劝他玩的时候偷牌,每次他都骂我不是东西,说都是多年的赌友了,怎么能那么干,乡里乡亲的,让人知道多不好。
我很不屑他的话,要是我,可不管那个,先把钱赢了再说,然后看谁输的太惨了,就给点安慰安慰他,你说那有多好!何必凭运气去玩,每次都输的溜干净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开窍了,我就全当他是为了我。不过我只是在心里感激他,不会在言语上有任何的表示的。
老王第二天就领我上街里去了,他没有先看铺面,而是领着我直接的去了镇政府。进了政府就找到了民政,然后就把我推到了他们面前,开始不依不饶的数落起民政的干部:“你看你们,也不知道一天都在做什么,孩子都这么大了,就没有看你们管过。国家养活你们这些人为了什么,不就是让你们为老百姓做点事吗,羊羔子都十八了,当孤儿都十四年了,你们那个去看过他,还民政部门为人民呢,我看你们就为了自己。一年就给那么一点儿的救济,要是没有我老王,他早饿死了,现在他大了,我养活不起了,我把他交给你们政府了,你们看着办吧,从此他生他死,不关我任何的事了。。。。。。”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c嘴,老王在政府是出了名的,经常因为他那点津贴来政府闹,一、他确实为国家立过功,我看见他有个破军功章,宝贝似的包在一个手绢里,压在箱子的底部,恐怕我给偷出去给弄没了;二、他四大皆空,没儿没女,没老婆,没亲人,老光g一个,你说谁愿意惹他呀,谁敢惹他呀!躲还来不及呢!
老王终于说完了,一个领导模样的人站了起来,堆着满脸笑容的说:“老王呀,你可是党的好同志呀,这些儿年,小杨是多亏了你呀!你们看,老同志,就是不一样呀,退伍了还能为国家作贡献,我代表政府感谢你。”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话锋一转说,“至于小杨的下一步问题吗!这还真不好办那,按规定,这十八岁了,就是公民了,就是具有完全行为能力的人了,政府也不能养他一辈子呀!我们也有好多的工作要做呀,象小杨这样的孩子,全镇好几个呢,最小的现在才三岁,政府也有政府的难处呀!你是老同志了,要理解呀!”说着还在老王的肩上轻拍了两下。
老王那理他这一套,眼睛一瞪,忽然提高了声音说:“少和我来这一套,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我今天和你们耗定了,羊羔子,你别总站着,政府就是我们的家,到家了还不找地方坐,你客气什么呀!”说完就抄起他的大烟袋开始装烟,他摆明了态度,今天必须解决我的问题。
我本来就是个无赖个性,这场面对我来说,那是得心应手。我大模大样的走过去,直接就坐在那个领导的位置上了,谁让他站起了,全屋子就他这位置闲着呢。我也不管那事,拿起他的茶杯就喝了一口水,早晨吃的太咸了,我是真的有点渴了。
那个领导模样的人利马就愁蒙了,一个是个丑鬼老军人,还惹不起,一个是个孤儿,二塄子一个,行为跟个无赖没有什么区别,。他连忙把茶杯从我手里夺了过来,还用说手抿了抿我嘴唇碰过的位置,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拿过他桌子上的xx日报,象模象样的读了起来:“今年春天,我们伟大的领袖邓小平同志做了一次南巡讲话,他坚称:中国的改革开放政策一百年不动摇,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初衷,也不是为了拉大贫富差距,中国的现状,不是富人太富,而是穷人太穷了。。。。。。只有我们坚持改革开放,二零零零年我们才能全面达到小康水平。省报记者。。。。。”
屋子里除了老王,全都傻了,只知道盯着我看,他们还没有看见过象我这样愣头青的孩子。那个领导模样的人握着茶杯的手都在抖动,估计是气的。他站在我面前,恶狠狠的看着我,估计目光能杀人,我都死好几遍了。
我鸟都不鸟他,把报纸有翻了一面又读了起来:“ 截止目前,我省的春耕工作已经去部结束。。。。。。。”
那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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