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要服从我,对我负责。我不想在你们里面有心存不轨的人,不想看见不协调的情况,不想听到不和谐的声音。希望再以后的日子里你们能和我一同努力,将帮会推到高峰。最后说一点,我不是吝啬的人,帮会绝不会亏待尽心尽力的兄弟。当然,也有很多人说我的眼睛很尖,心存祸心之人,也是绝逃不出我的眼睛!希望你们都不是那个人!”谢文东目光象是一把刀子,在众人脸上划过,一各个垂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神光。
好一会,三眼见气氛有些沉闷,带头鼓起掌来。其他人如梦方醒,纷纷跟着鼓掌。谢文东见状摇头而笑。
他坐回到座位后,新加入的干部开始一各个起身自我介绍,谢文东一一记牢在心。过一段落后,他托腮沉思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帮会扩充的快是好事,但管理一定要有系统,更要有明确的分工,我打算在帮会中再新建一个堂口,专门负责对外省的控制。研江,你有什么看法?”
张研江可以说是谢文东的智囊,头脑灵活,事情看得远,他考虑了一会,点点头,说道:“这样做确实能使帮会更规划一些,不过,我考虑这个新堂的权利是否有些过大。”他说得没错,文东会的势力逐渐延伸至整个东三省,这个新堂等于间接控制了另外两省,而且山高皇帝远的,坐大后连总部都不好控制。这也是谢文东考虑的问题,点头道:“的确如此。但为了帮会能更好的发展,新堂还是要建的,这个堂主人选谁想来坐?”说完,谢文东环视了一圈。
做为执掌执法堂的张研江自然不会去做。李爽和高强又没有那个野心。豹堂之主何浩然虽然有心,但他总感觉自己是从谢文东的敌人转变为自己人的,有什么事他一般不会主动去要求。黑狼堂主刘波是农村人出身,对现在这个位置已经很满足。而他的战友,掌管血杀的姜森不在,就算在他也不会去争,在帮会中没有任何位置能比血杀主管更适合他的。三眼也没有做声,他时常听别人说龙堂的实力最大,而且他的名声盖过了谢文东等等的话,为了避嫌,三眼选择了沉没。
各堂主都没说话,其他人更是不敢多言。这样一个大堂之主,他们可不好枉加期盼。而人群里最后悔的要数陈百成了。当谢文东回来那天就直接告诉他,准备建一新堂,堂主人选还未定,问他有没有此意,当时他以为谢文东在试探自己,哪敢答应,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现在,他恐怕连肠子都悔青了。
第二章
见众人都不说话,谢文东笑道:“怎么?你们都不想坐,还是都不敢坐?我们文东会里可没有胆子小的兄弟!”
听谢文东这么一说,堂主下面的干部都抬起头,可转念一想,看了看自己的顶头上司,将头又纷纷低下。大厅内鸦雀无声,弄得谢文东倒有些尴尬。苦笑一声,问道:“研江,你说谁来坐比较合适?”
张研江偷眼瞧了瞧谢文东,又看看其他人,心中十分为难,这让他如何说好,一是他也不清楚众人的心意,提议这人,那人自然不高兴,而提议那人,这人又可能不痛快。再说,自己真要选错人,以后出了乱子,自己也难逃其责。叹了口气,暗暗说道:东哥,你怎么把难题踢给我了!他抬起头,正好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李爽,心中一动,说道:“我觉得爽哥不错!”
李爽正喝茶,虽然并不喜欢喝,但在他理解中有身份的人都是爱喝茶的,他认为自己属于这种人,所以在努力适应茶叶那种苦涩的味道。刚喝了一口还没下咽,张研江的一句话让他把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急声道:“让我冲锋陷阵没问题,要是让我管理外两省,我没有这样的头脑。”李爽脑袋摇得如同波浪鼓。
谢文东叹了口气,李爽的确做不来。这时高强抬头说道:“其实这里最有实力做这个堂主的只有三眼哥了。”
这是实话,三眼的能力是众所公认的,也是文东会内继谢文东之后第二号人物。众人听完高强的话齐齐点头表示赞同。
三眼淡然一笑,并未表态。谢文东转头看向三眼,问道:“张哥,你的意思呢?”
三眼笑道:“当然是听东哥的,让我做我就去做,让别人做我也同样赞成。”
谢文东沉吟片刻,说道:“强子说得没错,张哥来做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只是以后可要多受累了,既要管理龙堂又要照顾新堂。张哥,你能挺得住吗?”
三眼得意一笑,说道:“这点累对于来说不算什么,真要是没事做了,我还全身不自在呢。”
谢文东道:“这事就这么定了,新堂的名字就叫小龙堂。还有一件事,是关于我们正规企业的。”说着,谢文东看向坐在最后面的喻超。他虽然虽然也属于谢文东旗下的一员,但主要管理的是正规企业,对帮会的事情不感兴趣,如果这回不是谢文东点名叫他,他也不会来参加文东会的会议。
谢文东笑道:“老喻,咱们企业最近发展的如何?这方面的情况我还一点都不了解呢!”
喻超叹了口气,这方面谢文东很少问,基本上不怎么注意他这,所有的事情甩给自己一人,要是能了解才怪了。这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只是淡然道:“发展的速度一般,不快也不慢。收入远比不上帮会里来钱的速度。”
谢文东笑道:“老喻好象对现状不太满意嘛!”喻超摇头苦笑道:“我这里好象是世界上最偏僻的角落,既缺少人才又没有大量资金投入,东兴集团是我管理过企业之中发展速度最慢的。东哥,你说我怎么满意现状?!”
喻超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平常谢文东在的时候都很少过问他,这一阵离开之后帮会中更是甚少有人搭理他。众人都忙着帮会中的事,正规企业只是个摆设,做个掩护,洗个钱可以,用不着它赚钱,只要还能生存就行了。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正规企业不能弃,也许以后我们主要的财源都要来之于此。老喻,从现在开始,你需要多少钱就从帮会中提,不用通过我的允许,还有,要用什么样的人你就去找,帮会里的也好,社会中的也罢,只要你看中了,统统招来!”
听谢文东说完,喻超傻了,不知道今天谢文东发什么疯,突然重视起自己来,没有说话,带着疑问看着他。谢文东哈哈一笑,又说道:“当然,我下了这么大的本钱也是有要求的。你的目标就是给我建立工厂,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东北每一座城市都有我们东兴集团的厂子,不管是什么类型的,也不用管会不会赔钱,只要规模大,工人多就行。”
三眼也有些发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疑问道:“东哥,建那么多工厂干什么?”
谢文东仰面一笑,说道:“现在社会上下岗的工人特别多,工作又不好找,我们虽然属于黑道,但也应该为国家做一些贡献嘛!对了,工厂的工人一律只要下岗职工。”
为国家做贡献?谢文东这话整间大厅内没有一人相信的,到底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既然他说这么做,那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喻超自然也不会相信谢文东真会好心到为国家为下岗工人造福牟利的地步,否则他早不买卖白粉了,不过他的话却引起喻超的雄心,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的工厂,一想起来就令人兴奋,激情燃烧,怕谢文东反悔,眼珠一转,说道:“东三省的城市可不少啊,每座都要兴建厂房,所花的资金可是个天文数字,东哥,你能给得起嘛?”
谢文东用手指点了点他,眯眼笑道:“你啊,和我玩心眼。不过我说过的话绝不会反悔,你要多少钱,我给多少,帮会钱不够,那就去赚,赚不够就去抢,去劫,总之,以后帮会全力配合你,围着你来转!”
其他人一听,一各个傻楞在那,有些反应不过来。喻超更是傻了,心中说不出是喜还是惊,反正心脏‘嘭嘭’跳得厉害。谢文东环视一圈,知道大家脑中一时转不过来弯,起身眯起眼睛道:“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是什么人,国家都不会允许黑势力强大的。文东会要是依照现在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我想用不了多久,中央的大刀就会砍在咱们的脖子上。如果想让中央忽视或者漠视我们的存在,就必须让他们感觉到我们有用处,如果有用到社会离不开我们的程度,那时,你们和我就可以高枕无忧,笑看天下风云了。”
众人齐齐在心中叹了口气,东哥终究是东哥,什么事都想在别人前面。如果真如他所说,以后发展到在全国各省各城都有文东会的工厂,哪得免去多少下岗职工的失业状况,为国家省去多少麻烦,当然,中央也就更不好将文东会轻易砍杀。
李爽站起身,说道:“东哥说得十分在理,以后我们帮会里的兄弟应该多帮老喻,毕竟大家都是自己人嘛!老喻,如果以后准备在哪个城市买地建厂,和兄弟打声招呼,包你水到渠成,而且会少省下很多资金。”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态真要有用得着自己地方一定会鼎立相助。喻超心中无奈苦笑,谢文东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他以前不明白为什么谢文东年纪轻轻,身旁会凝聚如此多人宁死相随,现在他似乎了解一些,这位青年确实有这个魔力,连他自己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头脑,忍不住想跟随在他左右,看看他会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
这次会议以后,谢文东集团的正规企业才算真正抬头起步,为以后他强大的经济实力打下基础,也为以后的转型创造出有利条件。以至于后来,连谢文东都发自内心感叹:经济决定一切!甚至强过武力。
这次会议最有收获的自然是喻超,管理的企业由他所说‘世界上最偏僻的角落’变成众人瞩目的地方,他心中自然十分喜悦,帮会中人对他也再非不冷不热的了。
第二个收获最大的莫过于三眼,现在他是双堂堂主,龙堂在文东会内势力最大,这是公认的,新建的小龙堂最具有发展潜力和权利,甚至不次于龙堂。三眼在文东会内权利也越见庞大,成为紧次于谢文东之下的第一人。李爽高强等人到不在乎这些,三眼能掌管双堂,他们也很高兴,因为他们和三眼同是兄弟。但有人高兴自然就有人愤怒,最眼红的是陈百成,本来新堂堂主他有机会做,但却没有抓住机会,白白让三眼拣个大便宜。他心中气得直咬牙,恨三眼,更恨谢文东。
不过,陈百成心计y沉,心中所想不会表现在脸上,散会后跟在三眼的p股后,不听说着恭喜和赞美的话。被赞扬的话人人都喜欢,三眼也不例外,心中清楚陈百成所说的话一半未必是出于真心,但听在耳中还是十分高兴,说道:“得了,别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以后事情会更多,你要尽力帮我是真。”
陈百成笑道:“这点请三眼哥放心,我自从跟了您,啥时没尽心尽力了?!”顿了一下又道:“在帮会中,三眼哥才是值得我唯一佩服的人,既有头脑又有才能,只是……”说了一半,停下看三眼的反应。三眼淡然一笑,转头看他,陈百成话中所指他心中明白,说道:“这样的话我不喜欢,而且以后也不想再听见。”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陈百成楞在原地,脸色难看,嘴里小声恨道:“什么东西!”
彭玲最近心中很烦。和谢文东在一起时她经常感觉到累,而且隐约中有不安全感,好象谢文东随时都会从自己身旁消失。但谢文东离开后,她又十分想念他,生活中缺少他的温柔和体贴,没有他的言语和笑颜,变的索然无味,对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虽然,追求她的人一直不断,但女人的心很小,不只是心眼很小,容积也很小,当里面装了一个人后,其他人很难再挤进去。彭玲确实是这样。忙完了一天工作,彭玲习惯性的上了警局大楼的天台。这一阵她经常来这里,没有人打扰,没有城市喧哗的声音,可以享受宁静的美妙,也可以思念起和谢文东在一起时的一言一笑。
坐在天台上,仰望天际,清风柔和的划过她的脸庞,异常舒服,象是谢文东的手。谢文东时常说自己象一阵风,也是一阵风。彭玲觉得他说的对,确实如风一样飘忽不定,来时无声,去时无痕。他走的几个月里,没有打过一个电话,象是蒸发的一般,她有时怀疑谢文东是否真心喜欢自己,是否和自己一样全心投入其中。可惜风却不是谢文东,给不了她打答案,也吹不走她的忧愁。风依然只是风。
回到办公室,桌子上又出现一沓包装精美的红玫瑰。这几天她的办公桌上每天都有人送来红玫瑰,可是送花的小弟却从不说花是谁买的,彭玲心中猜测是谢文东。将花c进花瓶中,看了看表,已到了下班时间,和同事招呼一声,走出市局。
刚出了大门,一辆红色扎眼的跑车飞驰而来,在她面前停下,车门一开,走出一位三十左右的青年,身材高大,相貌英俊,脸上棱角分明,透出一股男人的阳刚之气。青年挥手把鼻梁上的墨镜拿下,笑容满面道:“你好!”
第三章
彭玲一楞,她并不认识这人,疑声道:“你是……?”
青年一笑,说道:“你办公桌上的玫瑰都是我送的。”彭玲哦了一声,心中一阵失望,本以为花是谢文东送的,看来自己太奢望了。她淡然道:“为什么送花给我?”
青年道:“男人送花给女人,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想讨好她,再就是想追求她,我想我应该属于后者。”
他说话的直接令彭玲脸红,叹了口气,摇头道:“对不起,我有男朋友。”青年满不在乎道:“我知道,他叫谢文东是吗?!”彭玲一楞,问道:“你怎么知道?”青年笑道:“我同学有在市局上班的,所以了解一些,不算多,但也绝不少。”
彭玲心中烦乱,皱眉道:“既然知道以后就不要再送花给我,也请不要来找我。”说完,转身快步走开。
青年追上她,说道:“我知道背后说别人坏话不好,但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是警察,他是什么人我也不说了,你俩在一起配吗,能有结果吗?”彭玲大声道:“他已经做正当生意了。”青年道:“那可能吗?你心中知道他不会,何必自欺欺人呢!”
彭玲被青年说道心底的要害,神情激动道:“谢文东是什么样的人不关你的事,而且我和他之间也用不着你来管!”
青年神色黯然,说道:“你能给这种人机会,为什么不能给我机会。”
“因为你出现得太晚!”说话之人不是彭玲,青年心中一震,转头寻声看去,只见一位年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靠墙而站,中等身材略显消瘦,穿上黑色中山装,修长而挺拔,黑发齐眉,梳理整齐,眉下一双单凤眼,细长而明亮,转动之间似有流光闪耀,年轻人周围散发出一股y柔之气,和那青年截然相反。青年看罢好一会心中暗叹可惜,年轻人的这双眼睛如果长在女人脸上,那不知会吸引多少男人为之疯狂。年轻人拿出一跟烟叼在嘴边,低头点火,动作缓慢而优雅,吐口青白的烟气,看着青年淡然说道:“明知道背后说人坏话不好还偏偏要说,天下可恨之人不过如此。”
彭玲听见说话声心中大喜,转目看去,果然,年轻人不是谢文东还能是谁?!彭玲眼中湿润,低声喃喃道:“文东!”
听见彭玲的低吟,再看她的表情,青年一震,已然知道眼前这人是谁,虽然他的背后有很大的权利,虽然他平时也将任何人都不放在眼中,可对这个年轻人,他却不敢小看,一振精神,面色漠然道:“我只是说出心里的话罢了,就算当着谢文东的面,同样的话,我也会照说无误。”
“呵呵!”谢文东一声浅笑,走到彭玲身旁,低头看着最令他牵挂的人儿,眼神深情而火热,能熔化天地万物,同样也熔化了彭玲。轻扶过她的面颊,闻到魂牵梦绕的熟悉清香,心中一阵狂跳,纵有千言万语,谢文东也把它们化成一句话:“我想你,真的很想。”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令彭玲心中十分高兴和激动,一把搂住谢文东的脖子,将头贴在他的肩膀上,脸色赤红无比,吐气如兰,轻声说道:“我也是!”
所有的思念都在这一抱中得到偿还,所有的哀怨也为之烟消云散。谢文东楞了一下,当街如此亲密让他觉得不自在,可看到彭玲羞红的脸庞,他马上又释怀,伸手紧紧搂住她的纤腰,好一会,才抬头看向青年,说道:“我是一个幸福的人。”
青年脸色异常难看,他生长的环境是充满保护和权利的,他也是从来没有失败过,从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可现在,他都尝试到了。点了点头,青年打开车门,临上车之前,他冷然一笑,说道:“你是一个好运的人,但是你决不会是幸福的人,因为你遇上了我,我是不会放弃的,我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说完,上了跑车,扬长而去。
彭玲看着跑车消失在街道的背影,心中有些担心。谢文东哈哈一笑,抓住她的手,漫步向前走,说道:“会嗡嗡叫的苍蝇飞走了,我们也应该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了。”
见谢文东眼中使坏,彭玲脸色羞红,含笑垂头。
谢文东见状呵呵一笑,趴在她耳边小声道:“看你想哪去了,我只是想说去吃顿饭而已。”彭玲听后脸色更红,头垂得更底,只可惜地上没有缝,否则她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谢文东的笑容更深,彭玲狠狠掐了他一把,娇声道:“讨厌啊你!”
见她小女人态尽露,谢文东又是一阵大笑,拉着她的手走向自己的轿车。
谢文东的这顿饭吃到了床上,和彭玲在床上好一番翻云覆雨。人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俩虽然没有结婚,但个中的滋味确实感觉到了。其中的甜蜜,令二人无法自发的沉迷其中。谢文东要了彭玲多少次他自己也数不清,最后二人浑身是汗的倒在床上,彭玲趴在他怀中,问道:“在外面你有没有和别的女人上床?”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年纪,这个话题她们永远都是最关心的。谢文东把玩着她的绣发,笑道:“你看我象是随便的人吗?”谢文东的确不是这样的人,他的思想甚至有些守旧,彭玲和他相识有一段时间,这方面还是信任他的。不过能得到谢文东的亲口肯定,她还是十分开心。笑问道:“那你都去了那些地方?”
谢文东挠挠头发,双眼上翻,没有说话。彭玲等了好一会,从他怀中抬起头,拍在他一把,说道:“你说啊!”
谢文东苦笑道:“我正在数。”彭玲不信道:“你有去那么多地方吗?”谢文东点头道:“还去了一趟国外呢!”“哪啊?”谢文东哈哈一笑,实话自然不会说,否则又会惹来彭玲的担心和追问,信口说道:“泰国!听说那里人妖享有盛名,我去看了看。”这话彭玲哪会相信,不过也不追问,起身穿上睡衣,说道:“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
看着彭玲睡衣内若隐若显的身子,实在是一种诱惑,谢文东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倒在床上,翻身压在彭玲身上,一脸坏笑道:“饿,确实是饿了,不过我只想吃你!”说完,将手伸进她睡衣内,感觉她的柔软和滑嫩。
这时,手机响起,将谢文东如火的热情浇灭一半,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诅咒打电话的人。彭玲推了他一把,低声道:“还不快去接电话?”谢文东无奈起身拿起电话,问道:“不管你是谁,请给我一个好理由!”
电话另一头响起y恻的声音。“谢文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了?”
如若是别人恐怕真就不记得,可谢文东记忆力惊人,猜出了他是谁,拿起一条被单系在腰间,走向凉台。见彭玲要好奇的跟过来,他挥挥手,捂住电话道:“只是一个朋友。小玲,你先去做饭吧,我和他说会话。”
彭玲点点头,转身去了厨房。谢文东将凉台的门关上,眯眼笑道:“麻兄真是神通,竟然能找到我的电话。”
“嘿嘿,花费我一番手脚而已。”“哦,花费一番手脚不是只为了和我打声招呼吧?”“不错。你对我的‘好处’我日日记在心中,白天想,夜里想,一时一刻都不敢忘记,所以我想见你一面。”谢文东听后笑了,说道:“我在东北,想见我就来好了,我一定尽地主之宜,好好招待你。”“我这人很懒,不爱走远路,所以觉得你来一趟云南比较合适。”“我虽然不懒,但烦心的事情太多,拖不开身,你说怎么办?”“哦,是这样啊!但你的一个叫秋凝水的朋友在我这,她好象也十分想念你。”
谢文东脸色一变,双眉紧锁,并未答话。“听听她的声音吧!”电话那端停顿了一会,接着传来女人的声音“滚,滚开,别碰我,你这混蛋!”麻枫的声音又在电话中响起:“怎么样?你朋友的脾气好象很不好。”
虽然是在电话中,谢文东还是能听出那确实是秋凝水的声音,心乱如潮,他对这位漂亮女警心存感激,如果不是她,自己能不能从云南活着回来都是个问题,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而现在因为他的原因,秋凝水落在麻枫的手上,后果怎样,谢文东不敢再想。叹了口气,说道:“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咱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她身上。”
“嘿嘿,谢文东,你也会有担心的人吗?很好,很好!三天内我要看见你在昆明出现,不然她会怎样,我不敢保证。”说完,挂断了电话。谢文东站在凉台许久,心中自责不已,他应该想到以麻枫在云南的势力不难查出自己和秋凝水的关系,早该提醒她注意,可他却偏偏忽视了这一点。“我真是个笨蛋!”谢文东眯眼自语道。
这话正好被推门近来的彭玲听见,心中奇怪,谢文东说自己是个笨蛋她还是第一次听见,疑问道:“文东,怎么了?”
谢文东身子一震,神态马上恢复正常,笑眯眯道:“没什么,我一位朋友遇到一些困难,我要去帮她一下。”
彭玲听后,神情黯然,她没问是什么样的朋友,也不想去问,只是苦道:“你又要走了吗?”
谢文东扶住她的肩膀,叹息道:“恐怕会离开几日。”彭玲不知道他要去哪,但见他神色凝重,不无担心道:“不去好吗?”
谢文东轻摇一下头,道:“这位朋友曾经帮助过我,现在有难,我没有不去帮她的理由。你也不想让我变成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不是吗?”
彭玲心中难安,但不再说话,知道他决定的事天下没有人能劝阻。谢文东回到卧室,穿好衣服,走到大厅时看见桌子上的饭菜,心中一酸,伏身在彭玲脸上轻吻一下,笑道:“等我回来时,我做饭给你吃。”
彭玲苦笑道:“希望你做的东西不会太难吃。”谢文东仰面一笑,又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转身离开。他不想走,他想感受自己心爱女人的温柔和甜美,他更不想自己心爱的人为他担心,可是,他却有不得不走的理由。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秋凝水的事同时也提醒了谢文东,坐在车上给许久未见的文姿打电话。文姿本来是代替影子做谢文东的贴身保镖,但毕竟男女在一起有些不方便,自从东心雷出现后,文姿被谢文东踢回学校,说什么她年纪轻轻,还是多读些书好。现在他终于想起了这个会吸人鲜血的蚊子。在学校门口接她上了车,谢文东第一句话就是:“你喜欢做警察吗?”
第四章
文姿被问了一楞,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过是谢文东问的话,她反s性的点点头。谢文东一笑说声好,拿起电话打给被他一手捧上抬的市局长刘德欣。两人客套一番,谢文东切入正题,说道:“老刘,我想在市局安排一人,你帮我打理一下。”这对于刘德欣是小菜一叠,毫不犹豫答应下来。谢文东道谢挂断电话,对文姿道:“以后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彭玲,明的也好,暗的也好,总之要一天到晚的跟在她左右,能做到吗?”
文姿一脸的自信,点点头,说道:“没问题。怎么,有人想对彭玲不利吗?”谢文东叹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多做一些预防,总是有好处的。人在江湖,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踩得粉身碎骨。”
文姿连连点头,心里虽然没听懂,但就是觉得有道理,因为这话是谢文东说的。
谢文东心中焦急,和帮会中的堂主打声招呼,带上五个人离开h市,直接做飞机赶到北京,再转机到昆明。三眼不放心谢文东的安全,和远在t市的姜森电话商议一番,派出大量血杀成员,坐下一班飞机追去。
谢文东风尘仆仆到了昆明,一下飞机就给麻枫挂电话。机场中早有麻枫的眼线通知他,谢文东带着五个人到了。麻枫心中有底,说起话来也硬气得多。“谢文东,你果然来了!”
谢文东道:“我来不是想听你这些无聊的废话,有什么道道,你画出来吧。”麻枫哈哈一笑,得意道:“怎么?原来你也心急的时候啊。”谢文东眼睛一眯,冷然道:“麻枫,别我恨你。”麻枫心中大怒,但忍住没有发作,点点头,说道:“我在北郊的老‘福来’加工厂等你,怎么来不用我教你了吧。”
谢文东不再说话,将电话挂断。一行六人打的士直奔北郊,司机一听地名,马上知道在哪,边开车边道:“那里荒废很久了,兄弟几个去哪干什么?”没等谢文东说话,旁边人已冷然道:“开你的车,哪来那么多话。”
司机见几人面色不善,急忙闭上嘴巴,专心开车。谢文东带来的五人正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兄弟,要说起冲锋陷阵,这五人的实力不弱于三眼高强等人,特别是他们的一手快枪,令谢文东十分放心。
四十多分钟,的士到了麻枫所说的旧福来加工厂。这里正如司机所说,荒芜少人烟,四周是空旷的大草垫,工厂孤零零的立在当中。走进去,给人步入怪物口中的感觉。杀气弥漫在工厂上空,压得人喘不过气。
谢文东大步走了进去,暗中无数只眼睛在盯着他。虽然看不见他们在哪,但谢文东感觉到周围埋伏的人绝不少。进了厂院以后,一间厂房的大门开着,里面正中坐有一人,不是麻枫还是谁。谢文东边走边小声说道:“大家小心,随时都会动手。”五行五人微点一下头,表示明白,暗中各提高警惕,将枪的保险打开。
麻枫坐在厂房正中央,前面摆放一张大桌子,上有啤酒,花生,他一人笑呵呵的吃得很开心。一想到能看着谢文东死在自己面前,他想不开心都难。见谢文东走到自己面前,一挥手,说道:“兄弟坐吧,h市离这里可不近,一路上挺累吧。”
谢文东笑道:“麻兄还真是体谅。”说完,不客气的坐在麻枫对面,问道:“我朋友呢?”
麻枫呵呵一笑,道:“兄弟真是性急,”说着向厂房里面一指,道:“就在那小屋里面。”
谢文东顺他指得方向望去,果然,有一间不大的小屋,房门紧关。麻枫嘿嘿一笑,又道:“放心,我既然答应你不杀她就必然会做到,不过你的这位朋友也实在是漂亮,让我心动不已,一不小心就把她上了,兄弟你不会怪我吧。”说完,麻枫一脸享受,闭眼叹道:“味道实在棒极了。”
谢文东心如刀绞,盯着麻枫不语。麻枫故作惊奇样,疑问道:“她就在那房间里,你怎么不去看看,我想现在她一定也很想见你。”谢文东点点头,脸上恢复了笑容,眯眼道:“麻兄,看来你和你那死鬼哥哥都有同样的爱好,只是不知道你俩的死法会不会也一样。”说完,也不理他的反应,向小屋走去。麻枫脸色y沉如霜,心中暗暗咬牙,但他还不想现在动手,毕竟谢文东还没看到那场好戏。
谢文东来到门前,心中感情复杂,不知该如何面对秋凝水,虽然谢文东对她谈不上有太深的感情,但毕竟还是很感激她的,因为自己受到伤害,他心中难安愧疚。抬手将门缓缓推开,里面灯光昏暗,但足够照亮小屋的。看清里面的情景,谢文东脑中一片空白,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眼角湿润。
只见房间内,秋凝水被赤身l体的绑在床上,三个大汉脱光衣服在旁y笑,对她上下其手,一个大汉趴她身上不停蠕动。秋凝水神志早已不清,只是本能的发出痛苦呻吟。
谢文东闭上眼睛,长长吸了一口气,手伸到背后,大步走过去,一把将爬在秋凝水身上那名大汉的头发抓住,用力一拉,大汉从床上翻下,谢文东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银白手枪,对着他脑袋就是一枪。“嘭!”大汉睁大眼睛,眉心出现个拇指大的窟窿。其他大汉见事不好,大叫一声向谢文东扑了过来。可还没有到他近前,门外s来五颗子弹,三个大汉连是谁开得枪都不清楚就魂归西天了。谢文东回头冷冷道:“我要麻枫的命!”
五行五人见谢文东痛苦,自己也跟着痛苦,心中早恨极麻枫,五人站成一排,几乎同时转身向麻枫刚才坐的方向开枪。可这时哪还有他的影子。这时周围涌出无数人,有拿枪的,有拿刀的,大呼小叫的向五人这里冲来。麻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谢文东,这里有三百人想要你的脑袋,我看你怎么逃出去!哈哈!”说完一阵狂笑。不知他的手下何时又将桌子搬出来,在厂院内边吃喝边看厂房里面的撕杀。
对方人数众人,五行五人被压制退回屋内,用墙壁做掩护守住小门,五人枪法又快又准,一枪发出,定有一人哀声倒地。麻枫手下虽然众多,也很勇猛,但还没勇猛到不要命的程度。一时之间也不敢在轻易靠前,纷纷有掩体躲避,地上留下十数具尸体。麻枫在外面看得真切,对身旁的三名手下道:“真是一群废物!你们三人去帮忙,拿谢文东的人头为死去的三个兄弟报仇!”这三人面如冰霜,答应一声,手臂一动,枪已在手。
这几人正是随麻枫去金三角出尽风头的六名手下之三。另外三个早已去阎王那报到了,被谢文东打死一人,警察杀俩。本来六人情同手足,现在已去其三,对谢文东恨得牙根都直痒痒。三人提枪走了过来,互视一眼,点点头,几乎同时开枪,三人的三发子弹齐打在墙壁上,但却打的是同一点,第一颗子弹将墙壁打个两寸有余的窟窿,第二颗跟踪而至,将墙壁打穿,第三颗子弹直接s进房间内,擦在金眼的太阳x飞啸而过,吓出他一身冷汗。五人互看一眼,心中同时说道:高手!这时五人很难在露头,那三人的枪法奇准,稍不小心就会被流弹打中。五人只好将枪伸出门外,凭感觉回击,双方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
房间内,谢文东脱下外衣盖在秋凝水的身上,但后将她手臂上的绳子解开。秋凝水见有人过来,身子一阵挣扎,但身上没有多少力气,不一会又安静下来。谢文东轻拭她眼角未干的泪水,柔声道:“别怕!是我!”
秋凝水听见说话声,眼神呆滞的看着谢文东的脸,好一会才大声痛哭起来。谢文东抱住她,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将她拦腰抱起,交给水镜,眯眼道:“好好保护她!”说完,拿枪跃出房间。
麻枫的三个手下见谢文东跳了出来,精神一震,怒火冲到了脑门。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们三人眼睛快要滴出血,同时开枪s击。谢文东身子快速就地一滚,没等稳住,已经打出五枪。三名大汉也是一惊,暗暗惊讶他好敏捷的身手,只是枪法太水。三人站在原地没动,五颗子弹在他们身旁呼啸而过。
谢文东似乎早有心理准备,站起身,笑眯眯的看着三人。谢文东的枪法一般,可有人枪法比他强百倍,那就是随他而出五行兄弟。谢文东吸引了三个大汉的注意力,给五人留下难得的机会,在谢文东窜出的一瞬间,他们也跟了出来。四把枪,四颗子弹从四个角度打向那三名大汉。高手过招,一个空挡的机会就足够了。三个大汉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可是太晚了,四颗子弹在他们身上激起红花,血雾乍起,三人同退出两步。中间一人到地不起,另外两人分别跃向两旁的掩体,坐在掩体后,两人的身子直抖,分别中了一枪,只是让开要害,没有倒下,但伤口血流如柱,各中的滋味比躺下那兄弟也强不了多少。
那人被一枪打穿肺部,并没有死,身子还在地面蠕动,挣扎。
谢文东走了过去,水镜抱着秋凝水跟在他身后,其他四人站在住四个角,手中握枪,手臂直伸,有人露头就是一枪。
见谢文东向自己受伤的兄弟走来,一名大汉心急如焚,回手抓住旁边的一名小弟,说道:“去,将我兄弟拉回来。”
那小弟也不是傻子,掩体外面站有四个杀人不眨眼的死神,这时候出去不等于送死一样吗。答应一声,但身子却没动。大汉心中一怒,抓着那小弟的一领,手臂一用力,将他甩了出去。
那小弟怪叫一声,刚要爬起身,可看见谢文东笑眯眯的眼睛。他的眼睛虽然在笑,但却异常冰冷,仿佛腊月寒冬一般,小弟忍不住打个冷战,号叫一声向厂房外跑去。跑到大门口,看见外面刺眼的阳光,高悬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这时突然一声枪响,他感觉脑袋一木,眼前出现一道美艳的火花,身子不由自己控制的直挺挺倒下去。
金眼枪口冒烟,刚才挥手一枪将那人的脑袋打穿。谢文东来到倒地大汉近前,蹲下身,用枪尖敲打他的脑袋,淡然说道:“你本来是不用死的,但你却选错了主子!”
那大汉咬牙想站起来,但身子已不由他做主,怒声道:“谢文东,我草你妈,要杀就杀吧!”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有什么理由不成全你!”说着,他笑眯眯的将枪对准他的胸膛。环视一圈,大声喊道:“麻枫,今天我也还你一件礼物!”接着扳机连扣,枪声连成一片,大汉身子被子弹撞击得直跳动,胸口都是冒血的窟窿。
第五章
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自己兄弟的惨死。一名大汉忍不住,大叫一声,身子窜出掩体。人还在空中,已打出了两枪,但马上被四发子弹贯穿了胸膛。“扑通!”大汉张大双眼,尸体在空中落下。不过他的一枪,也打在谢文东身上。
谢文东只觉胸口一闷,接着嗓子一甜,知道自己要吐血。但他将牙关一咬,将一口血又活生生吞了回去。好一会,他才剧烈喘息起来。身后的水镜看得真切,小声问道:“东哥,你没事吧?”
谢文东摇头而笑,道:“当初九颗子弹打在我身上都没事,何在乎他区区一颗!”
这时,坐在厂院中悠闲吃喝的麻枫早就没了踪影,本来他以为谢文东只带了五人前来,自己数百人至他于死地足够了,但没想到这五人竟然如此厉害,面对数百人仍能不乱,枪枪毙命。连身在外面的他都打了个寒战,暗怪自己太大意,没有将魂组的人找来帮忙。当他的三名手下受伤时,麻枫就偷偷溜走,本来他一身本事不低,至少不比谢文东弱,但是真要单独面对他时,麻枫总觉得自己先矮了半截,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恐惧。这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吧。
麻枫这一跑,他的手下更是乱成一糟,除了他的六个得力助手外,其手下大多都是乌合之众,没有能挑大梁的人。不过六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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