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怎样炼成的1》第 64 部分

  间了。临出门前,他的手指微微勾了一下,这个小动作,房间那么多人没有一个看见,除了战龙外。
  战龙心中一动,又坐了一会也起身告退,说回房间休息一下。撇开众人,他直接来到萧方房间,敲门而入,直接问道:“老弟,是不是有事?”萧方慧心一笑,道:“魂组可以利用。刚才外面人太多,而向大哥又是极力反对魂组的,我不好说出来。”战龙点了点他,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有事,说说吧,魂组怎么个利用法?”
  萧方胸有成竹,道:“先合作,打垮谢文东之后再全力灭之,就算以后向大哥知道了,也不会太深怪我们。”
  战龙仰面沉思,问道:“如何合作?”萧方笑道:“一前一后,一明一暗!”
  谢文东回到堂口,一道命令发下,所有帮众的假期取消,全部回各自岗位待命。抓了钱喜喜不是就这样完事了,他要安排人手,全面戒备,萧方很可能气急败坏,领全部人手来强攻,如果真是这样,谢文东不怕,安排一番就可让萧方来的了,回不了。不过,现在魂组再次出现,他不得不加倍小心来提防。如果按单兵作战,魂组虽不弱,可未必能强过红叶,但魂组那不达目的不罢休,为完成任务可牺牲一切的精神令所有人都为之胆寒。这也是谢文东顾忌的原因。
  钱喜喜应该关在哪,谢文东考虑良久,本来想把他关在堂口,在自己眼皮底下,可转念一想不妥,关押在堂口,萧方未必有这个胆量来救,他令人把钱喜喜送到北郊的‘洪武’山庄,这里地势偏远,远离市区,做起事来也方便。同时他又安排数千人,在山庄附近埋伏,东心雷和灵敏,一里一外,分别镇守。谢文东又把四大瓢把子,及其他们部下悄悄安排到南郊附近,分四个方位把手,控制住南面进市区的几条要路,并提醒他们,南洪门如果来犯,无需阻挡,让他们进来,可有进没有出,不能把进来的人放跑一个。这四大瓢把子满口答应,上次不战而逃,让他们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这次任务简单,想好好表现一下。谢文东把命令一道道传出,万事具备,就等萧方这股东风前来。
  第四十七章
  次日,南洪门内有异动,不过没有发动进攻,事隔两日,南洪门只见s动,仍不见出兵。北洪门内的干部们有些坐不住了,任长风和灵敏一商议,还是找东哥去问问,这样挺下去不是办法。见到谢文东,两人把各自的想法一说,谢文东笑道:“萧方会来的,不管他敢还是不敢,他一定会来的。”任长风奇怪道:“东哥,你怎么这样有自信知道萧方会来?”
  谢文东道:“他虽然谨慎,不过这次钱喜喜被擒和他有直接关系。在他的眼皮底下,带出二百人来偷袭我,萧方事前竟然一点不知情,向问天会怎么想?下面的帮众会怎么想?如果钱喜喜有个意外,这个责任,萧方得全负。如果想把这个责任降到最底,那只有把钱喜喜平安无事的救出来,所以,萧方他一定会来。”
  任长风挠挠头发,说道:“可……可现在他怎么还没动静,钱喜喜都被我们抓三天了!”
  谢文东摇摇头,道:“我又不是神仙,和你一样,也不知道萧方在玩什么花样。”正说着,他电话响起,接起一听,谢文东沉吟道:“怎么搞的?”好一会,他轻轻哦了一声,道:“封锁消息,这事决不能泄露出去!”他挂断电话,见任长风和灵敏都面带疑容,缓缓道:“是老雷打来的,钱喜喜死了。”“什么?”任长风张大嘴巴,忙问道:“怎么死了?”
  谢文东淡然道:“他身上的伤不轻,我们又没送他去医院急救,失血过多,而且情绪还暴躁,被擒之后骂声不断,惹火了看守他兄弟,一脚把他踢死了。”任长风听后真是苦笑不得,这么大个天王钱喜喜,让一个无名小卒给一脚踢死了,他无奈而笑,说道:“死了就死了吧,象钱喜喜这种人,留着也是祸根,只是怕萧方……”谢文东摆手道:“我叮嘱老雷了,这事不会泄露出去,更不会传进南洪门那里。呵呵,我们就用一具尸体等萧方来营救吧!”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灵敏突然道:“这次魂组突然出现,我怕萧方也知道这个消息。”谢文东和任长风一楞,后者问道:“他知道又怎样?”灵敏瞥了他一眼,道:“萧方不比向问天,更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我怕他这几天已经联系上魂组,并且和他们联合一处。”任长风疑惑的看向谢文东,叹道:“不会吧?”谢文东心中一动,点头道:“小敏说得不是没可能,如果这两方真联系上了,那事情就变得麻烦。”“唉!”任长风愁道:“魂组什么时候出现不好,非赶到现在,东哥,咋办?”
  “你问我,我问谁?”谢文东笑道:“看情况而变吧,也许,萧方还没找上魂组。”
  晚间,南洪门终于出动了,稀稀拉拉,千于人分批进入时区内,一路上毫无阻挡,长驱直入,要路由四大瓢把子镇守,他们这回倒十分听话,一手没伸,眼睁睁看着萧方带人进入南京。暗组第一时间把消息传给谢文东,他听后仰面而笑,看来萧方还是忍不住了,只是比他预期的时间晚两天。不过,这两天的时间萧方并没有浪费,他做了很多事,包括联系魂组。
  “南洪门穿过市区。”“南洪门进入北郊!”“南洪门前头人手接近洪武山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谢文东手机,萧方所到的位置都在他掌握之中。谢文东坐在堂口内,笑呵呵的听着,姜森和任长风分立他左右。他笑道:“萧方只派来千人,如何能挡住老雷和小敏的双重夹击,这回,他是c翅难飞了。”
  很快,又有消息传来,两方已经开始短兵相接。谢文东一楞,暗道好快,凭萧方的性格不应该轻易动手的,他挠挠头发,起身度步,突然停住,拿起电话连按,他打给刘波。“老刘,南洪门带头的可是萧方?”“应该是!”“什么叫应该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东哥,我们不敢靠过近,怕南洪门发现,距离太远,加上天又黑,萧方坐在车内,具体是不是他我也不敢肯定,不过,车是他的车!”“哧?”谢文东吸口冷气,暗道糟糕,如果车中的人不是萧方,可就不妙了,他把大部分人手都派到洪武山庄,这时萧方不救钱喜喜,而来偷袭,岂不危险。他挂断电话,又打给四大瓢把子,问他们可有异状发生,四人回答一致,没有任何异状。谢文东又打电话给暗组,问南洪门本部可又异常,回答一样,没有任何动静。谢文东眉头紧锁,自语道:“难道是我多心了?”任长风心中纳闷,疑问道:“东哥,多什么心?怎么了,是情况有变吗?”
  谢文东拿起外衣,道:“我们得去一趟洪武山庄,看看那里到底是不是萧方!”
  任长风和姜森对视一眼,无奈摇头,眨眨眼睛,意思道:东哥太小心了。姜森一笑,拍拍他肩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谢文东三人来到一楼大厅,里面坐着十几个小弟,见他出来,急忙起身,一人上前道:“东哥,用车吗?”谢文东点点头,道:“送我去洪武山庄!”“是!”那人一楞,还是点头答应,快步向外走,取车去了。谢文东心急,也跟着走出大门。他刚出来,只觉得面颊一热,他身手摸了摸,粘忽忽的,不用看,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是血。眼前的小弟已经直挺挺的倒下去,脑袋上多出一个大血窟窿,正是他的血溅在谢文东脸上。
  有杀手!谢文东反应急快,那人刚倒,他身子一低,向楼内猛跳,把刚打算出来的任长风吓得一机灵,急忙闪身,让谢文东进来。这时门上又多出数个窟窿,子弹打在墙壁上,碎屑四s。谢文东大声喊道:“有杀手,卧倒!”
  大厅内的人都是有经验的老手,谢文东话音未落,他们已经纷找掩体躲避。姜森拉着谢文东和任长风躲到一处外面打不到的拐角,问道:“有多少人?”谢文东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苦笑道:“他们在哪我都没看见,更别说有多少人了。”
  姜森探头,正看见脚下有一处弹孔,伸手摸了摸,叹道:“能打进地面如此之深,只有狙击枪了。”任长风嘟囔道:“还是消音狙击枪呢!”谢文东道:“看来是魂组!”姜森点头,说道:“也可能是红叶。”任长风苦道:“不管他是魂组还是红叶,我们都要想办法冲出去。”姜森一笑,道:“冲出去干什么?现在我们在楼内,安全的很,他们轻易杀不进来。”
  谢文东摇头道:“长风说得对,我们得冲出去,如果我没猜错,去洪武山庄的也不是萧方,他这回并不想救钱喜喜,目的而是南京。我们现在人手都在洪武山庄,而四大瓢把子又不可靠,他真带人来攻,谁能抵挡得住?”
  姜森和任长风听后都楞住,没想到本来还占有主动权的自己,瞬间就让人翻盘了。谢文东拿出电话,直接打给东心雷,道:“老雷,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去洪武山庄的那一千人里很可能没有萧方,你赶快带人回市区,山庄的事交给小敏就行了。”
  东心雷跟随谢文东时间不断,他什么都问,和灵敏招呼一声,带着大队人马往市区赶。谢文东没闲着,又给四大瓢把子打电话,告诉四人,计划有变,如果再有南洪门来犯,拼死抵住,不可放人进来。
  等把一切重新安排一翻,谢文东长出口气,这时他才想到自己,转头问道:“我们堂口现在有多少人?”
  姜森掐指一算,道:“不到百人。”“啊?”谢文东吃了一惊,急道:“把所有人都纠集起来,快,现在就去。”
  不过,他说得有些晚了,这时,大门一开,人没进来,枪筒先进来了,十把枪,十把带有消音器的微型冲锋枪一起喷s火蛇,顿时,房间内硝烟四起,沙发,茶几,柜台,灯具,一切东西上被打得都是枪眼,墙壁上的窟窿连成一片,大厅内的灯也被打碎,漆黑一片。北洪门弟子抱头缩成一团,生怕身体的某一处暴露在外,即使如此,还是有数人哀号倒地,痛苦呻吟,翻滚,接着一窜枪响,叫声停止。楼内还不少人,并不知道有人来偷袭,发现大厅内有叫声,不明白怎么回事,刚从楼梯走下来,连叫声都没发出,就被打成筛子。谢文东心中一痛,怕再有人出来送死,大声喊道:“敌袭,有枪,躲避!”
  他说得够简洁的,楼上确实还有人正打算下来,一听谢文东的喊声,二话不说,纷纷回各自房间,拿出武器。谢文东的叫声也同样吸引了偷袭的人,枪声一顿,外面走进五人,这五人及有经验,其中四个小心防备四周,一人提枪直奔谢文东三人所在的拐角处。任长风听见脚步声,牙关一咬,伸手把刀拔了出来。姜森无奈,细声道:“都这时候了,刀还有什么用?”他一甩衣氅,从腰间拔出手枪,悄悄打开保险,平伸手臂,等那人一露头就把他结果。
  脚步声越来越进,谢文东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等那人马上接近拐角的时候,突然停下身,眼珠一转,嘴角上挑,从怀中掏出一颗手雷,拉开保险,他没有马上扔出去,而是想等一会,怕扔出去后再让拐角的人给扔回来,他不想给对方这个机会。姜森对军火熟悉异常,一听‘咯’的一声脆响,他马上反应到对方拉手雷了,这时已不容他多说,一把抢过任长风手中刀,身子如电一般窜了出去。也许是大厅内过于晕暗,也许是他窜出得太突然,也许是那人靠拐角太近,他连反应都没来得急,气管被姜森的顺势一刀给划断。那人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嘴巴大张,他想呼喊,可一句话也发不出来,他想呼吸,可气管以折,他吸进的空气没等到肺,又流了出去。那人身子直挺挺的向前栽倒,被姜森急忙接住,他紧帖那人而站。这一变化太快,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以至于后面那四个防备的人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同伴已死,敌人就在眼前。
  这一切说来慢,实则快极,只是一瞬间发生。姜森看了看他手中正冒青烟的手雷,将心一横,双臂弯曲回收,猛得向前一推,那人的尸体倒着向四个同伴飞去,当然,还有他那临死都没松手的手雷。
  后面四人见他突然倒退回来,不明白怎么回事,伸手拦住他,没等发问,只觉得手中一沉,低头一看,同伴的脖子上都是血,滚热的没有冷却的血,还有那颗正冒烟堵塞手雷,四人忍不住同时惊呼,可惊叫解决不了事情,再想躲避已然来不及了,‘轰隆’一声巨响,地面都在微微颤动,大厅内血r横飞,瞬间,五个完整的人变成‘到处都是’,残肢碎r,挂得满墙壁都是。姜森早有准备,爬在地面,虽然有四个r盾遮挡,身上还有数处划伤,他忍痛起身,正看见门外有人匆忙进入,他连犹豫都明日犹豫,抬手一枪,正中进来之人的脑门。
  那人刚倒,外面几乎同时又伸进十数把枪筒,一齐开火。姜森无奈,只好退回拐角躲避。刚才发生的事,暗中的任长风看得一清二楚,心折不已,挑起大拇指,赞道:“厉害!我不如你。”这反倒把姜森说楞了,要知任长风一向高傲,能被他夸赞的人,少之又少。姜森还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看了看手臂上的划伤,无奈道:“还是不算厉害啊!”他转头又对谢文东道:“对方一定不是红叶,我看他们来了不少人,至少不下二十,而红叶在南京一共也不超过二十人。”谢文东叹道:“又是魂组!”
  第四十八章
  任长风急道:“红叶也好,魂组也好,我们得想个对策。”谢文东道:“对策有两条,刚才那一声爆炸,足可以引来警察,不过警察来了,我们也不好解释。再有就是警察没来之前,把他们解决掉或打跑。”任长风道:“还是后一条好,不过,我们用什么和他们打?”谢文东看了看掌中双抢,道:“就用这个。”任长风狐疑道:“就两把手枪?”谢文东摇头:“等血杀。”
  谢文东刚说完,姜森已拿出电话开始拨打。这时门外又进来数人,一看里面的情况,数人同是一惊,其中一人身材中等偏瘦,不过一双眼睛却异常伶俐,他衣服虽然和其他人都一样,但傻子也能看这人是其中的领袖。他进来后,嗅到烧焦的臭味,眉头一皱,对双旁人挥挥手,其他人明白他的意思,分左右,小心戒备,缓缓前行。
  谢文东三人听见声音,姜森扶耳细声道:“这回来了老手,不好对付。”谢文东点头,脱下外衣,用手一指,然后又指了指姜森。姜森点头表示明白,擦了擦手心的汗水,用力握住枪把。谢文东先示意一下,随手一甩,外衣从墙角飞了出去。姜森依然准备妥当,见谢文东把衣服扔了,他刚想往外窜,可又生生停住了,看着谢文东摇头苦笑不已。
  本来,谢文东想扔出自己的衣服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姜森再乘机跳出,结果几人,可哪知人家根本没为所动,衣服扔出,一枪也没开。在大厅内这样黑暗的环境,又如此紧张气氛,眼前有黑影晃动而不开枪,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方如果不是经验老道的个中高手,就很可能带有类似夜视镜的东西,而听脚步声,对方人不少,这些人不会人人都是高手。姜森指指眼睛,谢文东明白,点点头,他现在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只能硬拼,他贴墙而站,双手持枪。他扔出的衣服也同样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那带头人一指墙角处,贴墙慢慢移动过去。等快到拐角处,他停下身,静静站着。谢文东和他之间的距离不足一米,两人同是贴墙而站,之间只是隔个墙壁拐角,二人甚至能听见对方呼吸声,只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两人都知道,只要一露头,迎接自己的一定是一梭子弹。他俩不动,下面的人也不好动,双方虽然谁也没看见谁,但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上气。
  时间一点点流失,双方仍在无声对峙。谢文东一方只有三人,主动出击如同自杀。而杀手一方不知道墙那边到底有多少人,刚才派进五人,瞬间被炸上了天,他们同样也有顾忌。谢文东眼睛一眯,轻轻道:“魂组?”声音不大,但大厅内静得可怕,足够在场所有人听见。杀手带头那人一震,用生硬的汉语道:“谢文东!”
  谢文东不再说话,他已经没有任何再想说的话。那人也没再出声,两人都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确认对方果然是谢文东,那人纂紧拳头,手心都是汗水,谢文东这个名字对于魂组来说如同山洪猛兽,又恨又怕,魂组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想把谢文东杀死的,包括这人在内,可真一听对方就是谢文东,他心中忍不住又紧张起来,呼吸渐渐有些不稳,变得急促。
  谢文东听得很清楚,心中一动,嘴角上挑,自信道:“以前,你们也有人企图想把我杀死,可后来,这些人却都死了。”
  那人没说话,只是头顶的汗水顺着面颊流下。谢文东又道:“你信命吗?这就是命,上天注定你们魂组是打不赢我的,你,不应该来中国,更不应该来杀我。”那人道:“你不是神,我也不信命。”谢文东摇头道:“那真可惜,”他说着话,手腕一振,金刀落入掌中,又道:“你应该相信的!”说完,肩膀一晃,金刀脱手而出。他和那人分站在墙角拐弯处,并不能直接看到对方,谢文东这个小动作那人自然也没发觉。金刀飞出,谢文东猛然一拉手腕,银线一紧,金刀在空中打个旋,又飞了回来。不过它不是飞向谢文东,而是直刺向贴在墙壁另一端的那人面门。
  现在,谢文东的金刀已练得收放自如,如火纯青,他自知自己枪法不如人,在关键时刻,金刀是他的最后一颗棋子,闲暇时没少苦练。刚才,他和那人说话时,已经判断出他的位置,至于这一刀能不能奏效,谢文东也不知道,只是碰碰运气。
  那人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谢文东身上,哪知斜刺里飞来一刀,当他发现时再想躲避,已然来不及。
  这一刀不偏不正,正中那人左目,由于是回收,力量并不大,就算如此,那人还是痛叫一声,双手握住眼睛,血水从他手指缝中流出。谢文东听见叫声,心中一喜,手臂用力想回一缩,金刀在那人眼中带着一道血水飞出。
  魂组成员不明白怎么回事,见队长连连痛呼,纷纷上前一看,只见他满脸是血,一支眼睛肿起好高,鲜血直流。那人狂叫道:“不用管我!杀,杀死谢文东!”
  魂组成员还没等答话,外面突然一阵大乱,叫声连连,惨呼不断。魂组众人心中一惊,不明白怎么回事。这时,一个魂组成员慌慌张张跑近来,喘息道:“有……有敌来袭!(日)”带队的队长听后暗叫一声,用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看拐角处,狠狠咬了一咬牙,捂着眼睛,挥手道:“撤!(日)”一声令下,进来那数明魂组成员纷纷退出大厅外,随着几声叫喊,外面渐渐安静下来。片刻之后,打外面又进来一批人,皆是黑衣,袖上带又红色袖标,有人毛腰轻轻喊道:“东哥?森哥?”
  墙后的谢文东和姜森互相看了一眼,齐声道:“自己人!”没错,来得正是接到姜森电话,赶来支援的血杀。谢文东三人从墙角出来,由于大厅内漆黑,血杀成员见有人影晃动,不明是敌是友,齐齐举枪,姜森沉声道:“是我!”
  血杀众人一见是姜森,转目一瞧,谢文东也在,暗中松了口气,纷纷收起枪,问道:“东哥,森哥,你们没事吧?”
  谢文东摇头一笑,反问道:“他们跑了?”血杀知道他指谁,点头道:“留下八个人,其他的都逃掉了。看打扮和身手,应该是魂组。”谢文东点头道:“没错,是魂组,y魂不散的魂组!”魂组来得突然,去得更快,和血杀没怎么交手,纷纷坐车而逃,只是仓皇之间被打死五人,另有三人受伤,被血杀擒住。谢文东叫人把堂口门里门外打扫一翻,姜森一指抓到的三人,问道:“东哥,这三人如何处置?”谢文东毫不犹豫道:“留着太麻烦。”姜森明白的一点头,向手下使个眼色。
  没过多久,警察到了,在堂口前街道巡视一周,其中一人进了北洪门堂口。大厅内虽然打扫干净,可墙壁上都是弹空,那警察心中一惊,更要拿对讲机喊人,任长风一闪身,从角落里走出来,拍拍警察肩膀,笑道:“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打钞票塞进警察口袋,道:“回家买点酒喝,做人迷糊一些。”
  警察多聪明,一摸口袋中的钞票,心中一惊,数量不少啊!他把对讲机又揣了回去,一指墙壁,笑呵呵道:“看来房子得新装修,我不打扰了。”说完,转身离开。出来后,挥手大声道:“这栋楼没事,毛病不是出于这里。”
  谢文东正在自己房间内来回度步,他给灵敏打电话,问道:“钱喜喜的尸体可处理了吗?”“还没呢!”“那正好,把他的头割下,送给萧方,他能给我惊喜,我同样也要给他惊喜。”正说着话,东心雷领人也到了。没过多久,那四大瓢把子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回到堂口。任长风一问,才知道,原来四人是被萧方打回来的,四大交通要路也相继失守。四人没敢去见谢文东,托任长风去见掌门大哥,同时帮自己求求情。谢文东听后没说什么,这他早就料想到了,萧方既然志不在钱喜喜,那一定是南京,既然要大规模攻打南京,那四条要路是必经之地,也是兵家必争,聪明如萧方,他怎会放过,那四大瓢把子自然不是其对手,被打回来也属正常。“好个萧方!”谢文东喃喃道:“看来我真是小看他了。”
  姜森在旁小心翼翼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应付?”谢文东皱起眉头,脑中在快速旋转着,他自语道:“南京?南京!”谢文东走到窗前,手扶窗框,了望远方。好一会,他才问道:“老刘呢,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姜森沉吟道:“应该还在外面打探情报吧。”谢文东点点头,凝视远方,苦笑道:“现在市区通往南郊的路口完全被打通,如果没错,萧方调整一天,马上会大举来攻,南洪门刚打了一个大胜仗,士气正胜,他不会放过这机会的,更何况还有魂组在暗中呼应。”
  任长风眉头一皱,道:“那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姜森摇头道:“不妥,萧方是聪明人,怎么会没有准备。”任长风急道:“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那我们怎么办?”姜森摇头道:“我不知道。”说完,他看向谢文东。
  谢文东眯起眼睛,道:“今晚,他会来打我们,我们也同样有机会给他致命一击。”
  姜森和任长风同声道:“怎么给他致命一击?”谢文东笑道:“萧方很谨慎不是吗?!他不会亲自领人出来的,很有可能坐镇大本营。”任长风问道:“坐镇大本营又怎样?”谢文东向后缕了缕头发,道:“长风,你该多用用脑袋了。”
  刘波直到凌晨才赶回分堂,这时大部分人早已休息,不过谢文东还没睡,正躺在床上琢磨明天怎么对付萧方,还有那和自己纠缠不清的魂组,这时他敲门进来,没等谢文东说话,他先开口道:“东哥,魂组落脚的地方我查出来了?”“哦?”谢文东精神一震,问道:“在哪?”刘波道:“就在南洪门大本营附近,大概有二十多人,不过,看样子都是经验老道的行家,不好对付,而且还有南洪门相呼应。”谢文东和魂组交手多次,多数都是以偷袭取胜,这次刘波特意给谢文东提个醒。
  谢文东仰面而笑,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是不好打,不过,毕竟只有二十多人,我们还用偷袭吗?”
  刘波一楞,问道:“那东哥的意思是……?”谢文东翻身从床上站起,来回徘徊两步,道:“灵活一些,该强攻的时候,就要强攻。”他停住身,问道:“魂组落脚的地方和南洪门之间到底有多远?”刘波答道:“很近,不足一里,从市区到南洪门大本营必经魂组落脚之地。”谢文东听后,眼珠转了转,微微笑道:“不错,这样很好!”刘波一吐舌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声问道:“东哥,这还很好?”谢文东长笑一声,道:“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正如谢文东所说,魂组被血杀打跑,这晚再没敢出动。萧方一举拿下通往市区的交通要路,士气如虹,但折腾一晚上,他不累,下面的人可受不了,萧方派人守住道路,命大部分人先回去休息,养足精神,明晚再和谢文东一决生死。
  他算计得不错,谢文东却也没闲着,整个北洪门,如同一台庞大的机器在缓缓转动着。只是生锈的钉子是要拔掉的。
  第四十九章
  白日,风平浪静,双方都毫无动静。入夜,天空y沉,弯弯的月牙躲在乌云后散发出微弱的光芒,这一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谢文东带上血杀三十多人早早出了市区,隐藏在南郊一处荒地中。白天环境还不错,阳光明媚,可到了晚间,刺骨的晚风轻而一举的打透单薄外服,让人狠不得缩成一团。冬天的夜晚,不管在南方还是在北方,都不是好受的。
  任长风蹲在枯黄的草丛中,衣领竖起,缩着脖道:“东哥,咱们是不是该动手了,这样下去,没战死也得冻死。”
  谢文东也是人,他同样冷得要命,身子一抖,打个寒战,他吸了口气,苦笑道:“早知这样,出来时多穿几件衣服好了。”
  任长风道:“白天暖洋洋的,穿单衣都热,谁会想到晚上竟然变成冰窖。”
  谢文东转目一瞧,其他人也都是一各个抱着肩膀,缩成一团,血杀基本上都是东北出身
  ,他们都冷成这样,任长风就更可想而知了,谢文东安抚道:“再等等。萧方的大部队还没有出动,我们这时候出去等于送死。”
  任长风叹了口气,无奈摇摇头,抽出一根烟,吧嗒吧嗒吸起来。
  到半夜十一点,姜森打来电话,南洪门的人已经出动。没过片刻,刘波又有消息传来,魂组按兵未动。谢文东听后一眯眼睛,嘴角上挑,自语道:“很好!”他拿出电话,直接打给四大瓢把子,没多说什么,只是淡然道:“你们该动手了。”
  原来,谢文东在白天已经吩咐过这四人,他们今晚的任务就是主攻魂组,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定要将其全部歼灭。四人听后满口答应,心中暗暗窃喜,这任务简直太简单了,他们的部下加起来不下四千人,而魂组只是区区二十号,四千对二十,就算魂组再厉害,自己的部下再草包,踩也将他们踩死了,一人一拳,也能把魂组那二十来人打成r酱。谢文东电话更打完,这四人带着各自部下,迫不及待的从暗中窜出,四人也不傻,悄悄绕过南洪门的大部队,向魂组所落脚的地方进发。
  谢文东收起电话,任长风在旁嘟囔道:“东哥,你给那四大瓢把子的任务也太简单了吧?!”谢文东缓缓一笑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面容一整,眯眼道:“我们也该去会会萧方了。”
  正如谢文东所说,这次南洪门大举进攻市区,萧方并没有出动,而是坐阵本部指挥。他现在很得意,主动权在自己一方,这也代表了他掌握着先机。唯一让他不痛快的是上午接到了北洪门送来的钱喜喜人头,不过,钱喜喜和南京比起来,已变得微不足道,如果能把南京打下来,就算杀不死谢文东,他在向问天面前也有了很不错的交代。
  他坐在旅馆一间最大的房间内,边喝着茶,边看着桌子上铺的市区地图,心中默默算计,哪里谢文东会安排重兵把手,哪里会是薄弱的地方,在向老大回来之前,自己能不能将北洪门彻底赶出去。这算计着,电话响起,接起一听,原来是战龙打来的。这位枪王被萧方安排做先锋,统帅数千人,浩浩荡荡开进市区。
  萧方心中一动,问道:“战兄,可遇到谢文东的抵抗?”身在市区的战龙无奈而笑,道:“奇就奇在这里,一路进入市区中心,别说没动一刀一枪,就连北洪门的人影都没看见。萧兄,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玄机?”
  萧方一楞,疑声道:“没有丝毫抵抗?”身在市中心的战龙很肯定答道:“四路人手,现在都已经都了市中,一路上都没有阻挡,这里简直如同一潭死水。”萧方站起身,在房中来回度步,嘴里嘟囔着:“这谢文东究竟在玩什么花样?!”好一会,他才停住身,长长吐了口气,说道:“不管那么多,也许这只是谢文东的空城计。战兄,你现在马上去攻北洪门的堂口,到底有没有玄机,一试就知。”战龙听后一翻白眼,萧方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让自己去试,他却躲在大后方。心中这么想,可嘴上不会这样说,战龙一笑,点头道:“好,我这就去。”萧方叮嘱道:“战兄多加小心。”战龙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战龙一路上走走停停,缓缓前行,生怕中了谢文东的圈套。可他做梦也想不到,谢文东现在就在南郊,而且还在悄悄接近他们南洪门的大本营。南洪门大部分人都已经外派出去,大本营内只有不到百人,做事谨慎的萧方却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在百人中有令天下所有人位之胆寒的红叶,而且,他根本也想不到谢文东会舍南京而不顾,来偷袭自己的本部。
  萧方忘了,谢文东做事哪能以正常人思维来判断。谢文东和任长风带着三十多名血杀成员缓缓向萧方所在的旅馆潜行,一路上并没有遇到阻拦,暗处也没有探子,只有到了旅馆附近,才发现有数名大汉在附近来回溜达巡逻。
  谢文东慧心一笑,向其他人一点头,大步走了过去。
  等快接近时,楼前那几名大汉才发现有一行人等走过来,具是一楞,但还没想到会是北洪门的人,更没想到其中还有谢文东,一个小头头大声喝问道:“什么人?”谢文东微微一笑,速度不减,边走边说道:“连我都不认识,你真该死!”
  听谢文东说话底气十足,语调沉稳而有力,这不是叫个人就能装出来的,小头目一惊,聚睛细看,可黑咕隆咚的难以看轻,隐约觉得这人一双眼睛异常明亮,流转中带出寒光,暗道不会是从总部来的什么大人物吧,他疑声问道:“你是……?”
  他这一犹豫的工夫,谢文东已经到了他近前,钉子步一站,柔声道:“你再仔细看看。”
  这回小头目看清楚了,眼前之人年岁不大,但身上的气势却令人不敢小窥,y柔的气息直冲魂魄,只有长时间高高在上的人才有这样的气派,小头目挠挠头,虽然不认识这人,但他不敢得罪,灵机一动,侧面问道:“大哥,你从广州来的吗?”
  谢文东心念一转,他本相强攻,不过现在好象用不上了,他微微一笑,背过手,仰面往天,没有答话,做出傲气十足的样子,不过,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勾动了两下。后面的任长风离谢文东最近,看见他的小动作,心领神会,不慌不忙走上前,伸手入怀,从兜里掏出一片红色枫叶,沉声道:“六月酷暑寒风吹,一片红叶向南飞。”
  呀!小头目倒吸一口冷气,眼前这些人原来是红叶的,难怪觉得他们身上都带这一股杀气,他一哆嗦,急声道:“大哥,你们先等等,我去里面通报一声。”任长风一摆手,道:“不用了,我们有急事,你让开!”
  “这个……”小头目有些沉吟,他虽然惧怕红叶,不过就这样把人放进去,萧方不过问也就罢了,但万一过问起来,那自己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萧方可是一向看重纪律的。谢文东见他犹豫不定,面色一沉,厉声道:“刚才的话我不想再重复,除非你不把红叶看成自己人。”说完,用手指轻轻敲打自己的腰间。那里是放枪的地方,小头目自然也看得出来,头顶的冷汗顿时流了出来,红叶的人可是连萧方都不敢得罪的,更何况是自己,万一眼前这大人物一发火将自己崩了,都没地方讲理去,他连忙摇手道:“红叶自然是自己人,大哥,请跟我来,不过你带来的手下是不是……”
  谢文东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他们可以留下,你带我去见萧大天王吧!”
  小头目听后长出一口气,连连点头道:“好,好!大哥请跟我来。”
  任长风不放心,眉头一皱,也想跟去,谢文东微微一笑,使个眼色,告诉他不用担心,同时在别人没留意的情况下,快速小声道:“两分钟后动手。”说完,跟在小头目身后进了楼。
  谢文东以前在外面从少看过这间旅馆,近来却还是头一次。从外面看,这里只是一间破旧的小楼,但等进到里面才发现,原来别有一番天地。里面装修豪华,一近来,映入眼中的是一间宽大方厅,红毯铺地,踩在上面软绵绵的,檀香木打制的茶几和沙发给大厅内增添一丝古香。谢文东暗中点头,南洪门确实有南方人的那种雅气,不象北方讲究的是气派。
  小头目一伸手,笑呵呵道:“萧大哥就在三楼。”谢文东目光y沉,眉毛一扬,沉声道:“快点带路,耽误时间你吃罪不起!”
  “是,是是!”小头目急忙赔笑,心中却冷哼,不就是红叶的吗,神气你乃乃个腿。
  小头目一路带着谢文东上了三楼,一指最里面的房间,道:“萧大哥就在里面,我去通报。”
  谢文东看向走廊尽头的黑色实木门,眼睛一眯,摇头道:“不用麻烦你了!”“不麻烦,不……”小头目刚想谦虚两句,那知谢文东出手如电,瞬间捂住了他的嘴,还没弄懂怎么回事,金刀的刀锋已经割断了他的吼管。谢文东看着小头目瞪大眼睛却无法叫出声的恐怖表情,轻轻说道:“对不起了兄弟。”他扶住小头目缓缓摔倒的身子,轻放在地,然后大步向尽头的房间走去。来倒门前,先侧耳听了听,里面毫无动静,谢文东冷然一笑,一扭把手,缓缓将门推开一条缝,他身子一侧,如同一条泥鳅滑了进去,再轻轻把门关严。小心翼翼走过玄关,探头向房间内部一瞧,里面虽然不小,但没有其他房间,只是一间宽敞的大厅,正中摆有会议桌,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人,谢文东心中一惊,难道那小头目在骗自己?他摇摇头,不会,看那人的表情不象是在骗人,那萧方去哪了?他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发现桌子上放了一张地图,上面勾勾抹抹,又是圈又是重点符号,这显然是萧方所图,一旁还有烟灰缸,里面半支烟还在吁吁冒着青烟。
  谢文东心中一动,就在这时,玄关一侧的侧门突然一开,从里面走出一人,手提着裤子,双唇一动一动的,不知在叨咕什么。他一出来,正好和谢文东碰个面对面,两人都没有心理准备,同是一楞。
  “谢文东!”出来的人正是刚刚方便完的萧方,出来后看见房中多了一人,他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毛病了,一个最不应该出现的人却恰恰出现在他最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心中的惊讶难以言表。
  就在他惊叫的同时,谢文东也动了,虽然萧方突然走出来他也是没有料想到,不过,毕竟有备而来,反应也快,他手中的金刀并没收回,上面还带有那小头目体内的鲜血,将手臂一扬,金光闪动,直刺萧方的咽喉。
  萧方不止是有一颗过人的头脑,身手也甚是了得。眼前金光一闪,他自知不好,急忙用力一甩头,金刀带着急促的风声飞过,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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