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塔》第 19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从墙壁大窟窿里突地跳出一个人,绿衣暴眼,就是那个怒蛙子。
  泰宜生自己接好了腕骨,右手握着左腕,迎上去说:还是五毒尊者一击成功,不然的话,还真擒不住他,真是奇怪,我的滴髓手连三品修真都挡不住,他竟然若无其事!
  五毒尊者y森森说:他有龙魂附身,很厉害的。
  原岐笑道:他再厉害也逃不脱尊者的五彩幛呀。
  我不知道五彩幛是什么玩艺,是裹在我身上的这团雾气?这雾气实在厉害,不断吸取我的精力,我渐渐觉得头晕眼花,嘴巴不敢张开,站都快站不住了。
  泰宜生问:就地处决吧?
  原岐看了看我,说:本来想好好戏耍他一下,不过他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没劲,那就杀了吧,明天一早悬尸南城门,让西原人都看看。
  竹梯踩得格吱吱响,有人上来了。
  原岐眉头一皱,喝问:是谁?
  是我。
  是芮姬的声音。
  芮姬跌跌撞撞冲到房里来,一眼看到我裹在一团彩色雾气里,尖叫就要扑到我跟前来。
  原岐一把拉住,说:别碰,有剧毒的。
  芮姬带着哭腔说:原岐,你快放了他吧,我求你了。
  原岐冷笑说:放了他?他可是弑父的凶手,罪大恶极。
  我不信!
  芮姬叫道:我不信原澈会做出这种事。
  我在五彩幛中苦苦挣扎,心里有点感动,芮姬还是对我很好的,现在连太颠先生都不相信我了呀。
  原岐怒道:原澈弑父是西原元老重臣们亲眼所见,太颠先生都气病了,骂他是魔鬼附身,失去人性了。
  芮姬使劲摇头,说:我不信,我就是不信,原澈绝不会做这种事,他最善良了,定是有人陷害他。
  原岐脸色一寒,冷笑说:什么,他善良?嘿嘿,你只相信他不相信我是吗?
  五毒尊者对原岐微一躬身,冷冷说:原岐殿下,本尊先告辞了,本尊还得先收服钵里的黑龙呢。
  也不等原岐答话,托着黑钵转身走了。
  啊!原来黑龙被这黑老怪收到黑钵里了。
  怒蛙子鼓着眼珠子看了看,也告辞了,只有泰宜生纹丝不动。
  芮姬低声说:原岐,我求你放了他好不好?
  原岐英俊的脸庞扭曲着,冷笑说:要放了他也行,你先让我达成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芮姬问。
  原岐说:前年原澈娶你时,我就暗暗发誓,有一天要当着原澈的面把你搂在怀里,和你交欢,这就是我的愿望。
  说罢,狂笑起来。
  芮姬俏脸煞白。
  第四集:禁欲心诀 第03章 疑窦丛生
  芮姬捂着脸。
  原岐嘴角扯出一个笑,说:那好,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那就让原澈去死。
  芮姬赶紧说:不要,不要!
  拦在我身前。
  原岐又妒又恨,没想到我都快要死了还有女人这么为着我,这让他有深重的挫折感,擒住我的喜悦荡然无存,脸上神色显得狰狞,看来要疯狂的报复了。
  原岐狞笑道:怎么样,要么你就脱衣服,要么就看我怎么杀死他,我要让他死得惨不堪言。
  芮姬是个软弱的美女,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泪汪汪的,手拈着裙带,想解的样子。
  我想大叫不要,刚一张口,那五彩雾气就往我嘴里涌,我的脸霎时就青了,真毒呀!
  芮姬一看我那样子,惊慌起来,双膝跪倒,求原岐放过我。
  原岐俯看腿边的美女,眼里闪着愤怒的光,芮姬越为我求情他就越怒不可遏。
  原岐嘴里挤出一个字:脱!
  芮姬泪如雨下,颤抖着手去解裙带。
  我脸色青紫,神智昏沌,但胸中怒火熊熊,我原澈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宁愿死也不会让我的女人受这羞辱。
  我不管毒气缠身,仰天怒吼。
  五彩幛突然明亮起来,青、赤、白、黑、黄,五种颜色的雾气围绕我身体盘旋闪烁,五种毒气不断从我口里涌入,我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
  芮姬惊叫:怎么了怎么了?
  原岐当然知道我这是五毒攻心,命在顷刻了,他对芮姬说:你再不脱,原澈就成僵尸了,哈哈。
  芮姬站起身,咬着唇,含着泪,开始脱衣解带。
  我的怒吼久久不绝,但无法说话,脑子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忽听半空中一声嘹亮的鸟鸣,随即就有一个黑色长发,赤着雪白双足的少女从天而降,轻盈盈落在竹门外的走廊上。
  此时天色已亮,只见这少女眉目如画,容色娇媚,系着粉红短裙和紧身薄衫,腰细胸挺,曲线玲珑,赤l的小腿粉嫩光滑,左右足踝各戴着一串绿色玛瑙珠。
  原岐叫道:媚儿。
  虞媚儿进来先白了原岐一眼,随即看到我在五彩雾气中挣扎,又看到芮姬在宽衣解带,撇嘴问:这是怎么回事?
  原岐笑道:这是原澈的夫人芮姬,也就是我的嫂子,为了求我放了原澈,准备以美色引诱我。
  虞媚儿哼了一声,说:我们说好了的,我把原澈骗回来,你们擒住他,由我来带走他的魂魄。
  原岐问:媚儿好妹妹,你要原澈的魂魄做什么,让他魂飞魄灭岂不是更好?
  虞媚儿得意地说:我要用他的魂魄修炼一种强大的拘魂法器。
  原岐说:好,就请妹妹施法吧。
  芮姬衣衫不整,酥胸半露,尖叫道:不要,不要!
  原岐没兴趣再戏弄她,他要对虞媚儿献殷勤,劈脸给了芮姬一个耳光,骂道: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圣女呀,我根本就不稀罕。
  虞媚儿祭起玛瑙珠,那九个面目呆滞的男子的头颅又从玛瑙珠里冒了出来,十八只手举着,悬在我头顶上空。
  我的神智已然昏迷,只感觉体内波翻浪涌,蛮荒螭龙在飞速游动,七彩莲花层层绽放。
  令原岐、泰宜生吃惊的是,把我裹在中心的那团五彩幛不断地涌入我大张的嘴巴里,五彩雾气逐渐变得稀薄,最后竟全部被我吸入嘴里了。
  我的一张脸忽而变成赤红、忽而变成腊白、忽而变成乌黑、忽而又是焦黄、随即又变得青紫,颜色变化极快,样子非常可怕。
  原岐惊问: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泰宜生也是大为惊诧,说要去请五毒尊者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虞媚儿叫道:不好,他可能是要死了,我得抢先吸出他的魂魄。
  念动咒语,催促玛瑙珠大放绿芒。
  芮姬哭叫着向我扑过来,悲泣说:夫君,我对不起你,我和你一起死。
  芮姬抱住我的一刹那,我的体内突然爆发出一圈奇异光芒,芮姬被这圈光芒一撞,身子向后飞出,跌在地上。
  与此同时,悬在我头顶上的那九粒玛瑙珠一齐炸开,玛瑙珠里的九个魂魄满屋乱蹿,然后就消失了。
  还没等虞媚儿尖叫起来,刚走出门外的泰宜生也突然退了回来,连声问:你是谁?你是谁?
  就见门外白衣飘飘走进来一个仙子般的绝美女郎,女郎宫髻巍巍,肤色莹白如玉,仙姿丽色难描难画。
  原岐这色狼两眼一下子就直了。
  白衣女郎冷冷的盯了原岐一眼,说道:原澈现在不能死,我要带他走。
  说着,上前抓住我的手腕,拖着我往外就走。
  五色彩雾都被我吸到肚子里去了,我已经能走动了,只是脑袋还是晕眩得不行。
  原岐拦住说:且慢。
  白衣女郎轻蔑地斜了他一眼,伸手一划,一扇光门出现,拽着我跳进门中,转眼从原岐等人的眼皮底下消失。
  在黑暗里翻滚了两下,眼前明亮起来,我们出现在一个八面开窗的凉轩中,白衣女郎盈盈立在我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淡淡地问:你还好吧?
  我强忍着周身的疼痛,笑着说:多谢庄姜美人救命之恩,哈,你的眼睛好了,这太好了。
  庄姜扭过脸不看我,说:在地宫里你也算是救过我,这下子扯平了。
  我说:没有扯平,我还欠你很多很多,我会报答你的。
  庄姜哼了一声,没有理我。
  我四下一看,凉轩外是姹紫嫣红的花园,这地方我没来过,是在凤邑城中吗?
  我问庄姜,她冷冷地回答我说她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我心想难道你的空间遁是没有方向乱遁的吗?
  庄姜突然伸指搭在红润的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随即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朝凉轩这边走来。
  这凉轩八面开窗,轩内无法藏身,我纵身跳出窗外,攀上一株大树,正要招手让庄姜也上来,庄姜却踪影不见了,她有无影术,倒不需要我担心。
  脚步声橐橐,两个人走进轩中坐定。
  我透过枝叶一看,上首那个却是司空太济,坐在下首的那个虬须武将我也认识,此人是原岐的心腹武士铁昆仑,武艺高强,不在南宫乙之下。
  铁昆仑恭恭敬敬地问:不知司空大人一大早把小将召到贵府有何吩咐?
  我心想:我们怎么跑到司空太济的府上了?想必是庄姜对凤邑城不熟悉,也算是y差阳错,且听听他们有什么话说,说不定就能探知父亲被害的y谋。
  圆脸矮胖的司空太济行动迟缓,说话也是慢条斯理,说:铁将军,你看老夫平日待你如何?
  铁昆仑赶紧说:司空大人对小将恩重如山,小将自幼入山学艺,家里老小一直都是大人派人送钱送粮照顾,大人恩德小将铭记在心。
  司空太济点点头,又问:那你看老夫在西原国中的地位如何?
  铁昆仑说:大人贵为三公,又是原岐殿下的老师,大人爱女还是原岐殿下的宠妃,大人在西原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呀。
  我心里暗骂:太济老贼竟把女儿送给原岐做姬妾了,真会趋炎附势呀。
  司空太济对铁昆仑的回答颇为满意,捋须微笑,忽又脸一沉,说:可是老夫近日却有一件不乐之事——
  铁昆仑接口说:司空大人有何烦恼?但有用得着小将的地方,尽管吩咐。
  司空太济说:好,铁将军是个重义之人,老夫就直说了,老夫的爱女云施一月前嫁给原岐殿下,琴瑟甚谐,不料那个虞姜妒忌云施受宠,处处寻机让云施难堪,云施昨日回来向老夫哭诉,老夫为此闷闷不乐。
  虞姜是原岐的结发妻子,也就是虞媚儿的姐姐。
  铁昆仑试探地问:那么司空大人的意思是——
  司空太济压低声音说:想个办法让虞姜生场大病,最好是病重不治,不知铁将军有没有办法?
  铁昆仑迟疑了一下,答道:司空大人有命,小将敢不尽力,待小将好好筹谋一下,总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才好。
  司空太济微笑点头:好,你也知道老夫是恩怨分明的人,这事就说到这里,我们且回前厅饮酒去。
  二人起身刚出了八窗轩,就听到有人叫道:司空大人,铁将军在不在这里?
  司空太济面色一沉,喝道:不是说了不许打扰吗!
  那人说:大人恕罪,是世子急召铁将军,说逆贼原澈逃走了,要铁将军立即点兵四处追查。
  司空太济惊道:什么,原澈逃掉了,老夫以为他必死无疑了,怎么竟让他逃走了!
  铁昆仑朝太济施礼说:司空大人放心,原澈逃不了的,小将先告辞。
  大踏步走了。
  太济独自冷笑了几声,慢慢踱着往前院走去。
  我从树上跳下,飞步拦在他面前,沉声说:司空大人,你好!
  太济看到我,大惊失色,脸上肥r乱抖,就想开口叫人。
  我一伸手卡住他喉咙,低喝道:想找死吗?
  太济身子打抖,哀声说:原澈殿下,这不关老臣的事呀,都是原岐和泰宜生一手策划的。
  我象拎小j一样把他那矮胖的身子拎到八窗轩,将他丢在椅子上。
  庄姜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她这无影术真是诡秘,不知道原岐那种突然隐形的是否就是这种无影术?
  太济惊恐地看着我们两个人,瘫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我随手把轩中一张结实的红木椅搓得粉碎,意在立威,然后说:太济,我问你几句话。
  太济头如捣蒜,说:殿下请问,殿下请问,老臣一定从实招来。
  我问:我父亲西原伯究竟是怎么死的?
  太济回答说:西原伯是病死的。
  胡说。
  我怒道,小心我拆了你这把老骨头。
  太济连声说:老臣不敢,老臣不敢,西原伯的确是病死的,那天我们接到军士来报,说西原伯即将回到凤邑,途中感了风寒,要推迟几天回来。原岐立即召见泰宜生和我商议,泰宜生认为西原伯回来后原岐的日子不会好过,主张在路上除掉西原伯,老臣是坚决反对的,原岐模棱两可,说先赶去见了西原伯再说,哪知我们赶到千寒城外五十里,正好遇到西原伯的车队,西原伯却在一个时辰前归天了。
  我死死盯着太济的那双三角眼,问:那我父亲的坟墓在哪里?
  太济说:奇怪的是,整个车队没看到西原伯的遗体,领头的军士说西原伯留下遗言说他死后将会尸解飞升。
  我怒道:太济,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编这种荒唐无稽的鬼话骗我!
  太济忙道:老臣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呀。
  一边的庄姜冷冷的说:尸解飞升也是有的,不过得要大智大慧的人才行。
  说到大智大慧,那我父亲当之无愧,而且我一直认为父亲不会这么轻易被原岐他们害死,所以太济的话让我有了几分相信。
  我问: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有,有,有的。
  太济赶紧说:西原伯留下的遗言正好在老臣府上,是一块牛骨,老臣这就去取来给殿下看。
  我就命太济在前面带路,跟着他去前院。
  庄姜迟疑了一下,也跟了过来。。
  第四集:禁欲心诀 第04章 铁盒毒蝎
  太济领着我来到前院,那些僮仆丫头见到太济都垂头施礼,这些人并不认识我。
  来到书房,里面却有个蛾眉星眸的美貌女子在那里翻看帛书,一见太济,笑道:爹爹——
  随后看到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这女子我认得,正是太济的女儿云施,太济巴结辛姬,把她许配给原岐做二夫人了。
  云施穿着一袭银色的长裙,印有淡淡的兰花底纹,看上去典雅尊贵,乌发高挽,已不是当初垂髫的处子打扮。
  云施敛衽施礼:云施拜见原澈殿下。
  我哼了一声,没作答。
  太济说:施施,把那块那个盒子取出来给殿下看看。
  云施问:什么盒子呀?
  太济说:就是那个盒子呀,原岐上次给我的。
  云施脸色变了变,站在那里没有挪步。
  太济转头对我谄笑道:殿下,施施不知放在哪里,待老臣亲自去取。
  太济从云施旁边走过时,云施轻轻扯了扯她爹爹的衣袖,太济瞪了她一眼,云施垂下头。
  太济从柜里抱出一个黑色铁盒,双手捧着向我走来,说:殿下,西原伯留下的牛骨就在这盒子里,殿下一看,就知道老臣先前说的话,句句属实。
  我凝聚真气,眉心天目灼灼发热,通过天目,我看到黑铁盒里有一件弯弯曲曲的东西,模模糊糊看不大清楚,不象是牛骨,刻字的牛骨一般是打磨成扁平的长方型的。
  太济捧着铁盒,请我开启。
  云施在太济身后,一双美目盯着我,我看她时,她冲我轻轻摇了摇头。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打开这盒子就会有危险?她为什么要帮我?
  我倒要看看这盒子里有什么怪物,拔出腰间佩剑,撬开铁盒的上盖。
  铁盒里突然蹿出一道青光,直扑我面门,速度奇快,若不是我早有防备,这下子谅要遭殃。
  千钧一发之际,我双目红光迸s,那道青光倏地一分为二,围绕我身体转了个圈,又合二为一,朝我心口直撞过来。
  好比被重拳击中,我身子向后退了好几步,低头看胸前,龙甲化成的长袍留下一点绿色的痕迹。
  庄姜娇叱一声,右手两指虚点眉心,眉心蓦然s出一道红光,满室追逐铁盒里蹿出的那道青光。
  太济趁机想逃,被我一把揪住,喝道:j诈老贼,还敢害我。
  举手要给他一耳光。
  云施抢上来,叫道:别伤我爹爹。
  这时,庄姜眉心s出的红光追上了那道青光,只听叮的一声响,就好象铁器相撞,红光消失,青光一分为二,其中一道从墙壁穿过,另一道青光坠地,却是一只铁铸的蝎子。
  庄姜看了看那铁蝎,对我说:这铁蝎也是道门法器,若不是你有龙甲护身,刚才那一下就足以要你的命。
  我怒视太济:老贼好狠毒呀。
  抓住他肩骨的手稍一用劲,太济骨头格格响,惨叫起来。
  云施哀求道:原澈殿下,是我爹爹不对,求你放过他。
  我老毛病又犯了,在美女面前狠不下心,更何况她刚才还示意我不要打开这铁盒,有相救的意思。
  我盯着太济,说:我再问你一遍,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太济骨头都快被我捏碎了,大汗淋漓,苦着脸说:殿下,老臣说的是实话,施施,施施,快把那块牛骨取出来给殿下看。
  云施赶紧从壁橱中取出一块打磨整齐的牛骨,递给我。
  我接过牛骨一看,上面刻着两排小字:人寿将终,仙寿永恒;人伦已丧,妖魔纵横。
  刻牛骨的刀法严谨,撇捺之际,端庄整饬,的确是父亲的刀笔,但这十六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前面八个字是说在尘世虽然要死亡,但在仙界却能永远存活?
  可是父亲并不是修真呀,他怎么能飞升仙界呢?
  后面八个字似乎是父亲料到原岐天良丧尽,纠结五毒尊者这些邪恶修真,要对他下手。
  我松开太济,问:这牛骨是在哪里发现的?
  太济说:是护送西原伯回来的军士呈递给原岐的。
  我问:那三百护送的军士何在?
  太济张口结舌,在我的问下,才说出那三百军士已被就地处决。
  三百军士神秘失踪的事,南宫乙昨夜对我说过,我也隐约猜到这些军士凶多吉少了,现在得到证实,还是非常愤怒,这些军士都是随我去朝歌,又千里迢迢从朝歌送我父亲回国的,路途辛苦,奔波数月,竟落得惨死的下场!
  我怒问:既然我父亲是病死的、尸解的,你们又为何要杀那些军士。
  太济全推给泰宜生,他说:是泰宜生的j计,他说西原伯既然已尸解,那么现在对原岐最有威胁的就是原澈殿下,他就设计要陷害你,怕那些军士走漏风声,所以全杀了。
  我将信将疑。
  云施说:殿下,我爹爹说的是实话,西原伯的确是奇异失踪的,我曾听原岐和泰宜生说起过这事,他们还派人四处搜寻呢,不过毫无结果。
  我看着云施,她现在是原岐的妃子,她的话我能信吗?
  云施沉静地看着我,并不畏缩。
  我问太济:这事还有谁知道?
  太济说:只有原岐、泰宜生、铁昆仑,还有老臣四人知道,呃,施施现在也知道了。
  我把牛骨放入怀里,对太济说:那就烦司空大人请铁昆仑来这里,我要问问他。
  太济愁眉苦脸说:铁昆仑刚才还在这里,被原岐急召去了,恐怕一时半会找不到他过来了。
  我想了想,现在不大可能抓到原岐、泰宜生、铁昆仑来对质,只有先脱身再说,我便命太济准备一辆马车,送我们出城。
  云施求我不要伤害她父亲。
  我说:等我们出了城,就放他回来。
  司空府的车夫驾着马车,马车里坐着我、庄姜和矮矮胖胖的太济,马车驶向城北,我要去和南宫乙会合。
  凤邑城全城禁备,刀出鞘、箭上弦的军士往来巡逻,若不是太济这块挡箭牌,我们想要顺利出凤邑城还真不容易。
  马车停在北门外,太济战战兢兢地看着我,说:世子殿下,老臣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我说:你走吧,进城叫人来追我。
  太济连连说:岂敢岂敢,老臣岂敢!
  太济走了以后,我在北门外四处寻找南宫乙,南宫乙没找到,追杀我的军士却到了,大叫着:在这里在这里,抓住他,原岐殿下重重有赏。
  我对庄姜说:太济老贼实在可恶!
  庄姜淡淡说:是你自己叫他进城去叫人来追你的呀,他是听从你的命令呀。
  我被庄姜说得笑起来。
  北门内驰出数十骑快马,呐喊着朝我冲来。
  我拉着庄姜的手,说:庄姜美人,再来个空间遁呀。
  庄姜想甩开我的手,我紧握着不放。
  庄姜没好气地说:你以为空间遁说使就使呀,很费真元的,我一个人也就罢了,还拖着你——
  我成累赘了,心情有点不爽,我说:那你独自走好了,我自会想办法脱身。
  哪知庄姜又说:不行,我可不能让你死在这里。
  我说:那好,我不死在这里,死在你身上好了。
  庄姜嗔道:你真无赖,死到临头还要胡说八道。
  庄姜一惯冷冰冰的表情,这下子柳眉微竖,樱唇半噘,轻嗔薄怒的样子真是迷人,我都看呆了。
  城门内铁骑奔腾而来,将我与庄姜二人围住,领头的将领正是铁昆仑,骑在披着犀皮甲的高头战马上,抱拳道:原澈殿下,小将失礼了。
  嘴巴朝左右一呶,十余名军士跳下马,朝我来。
  我眯起眼,目光严厉,扫视那些军士,缓缓道:你们想干什么!
  十几名军士被我威严所慑,一齐站定,不敢过来。
  铁昆仑骑马近,喝令士兵动手。
  我冷冷看着铁昆仑,突然跃起,从两名骑兵头上掠过,直扑铁昆仑。
  铁昆仑武艺高强,实非庸手,手中双戟朝上一搠,直指我胸腹要害,他却不知道我即便没有龙甲护身,寻常刀剑也是伤不了我的。
  铁昆仑的双戟一高一低刺中我的胸膛和小腹,我若无其事,右臂暴长,卡在他喉咙上,将他揪下马来,放风筝一般团团转了一圈。
  铁昆仑也是西原猛将,但在我这种身怀异术的修真面前是不堪一击的,那些军士吓得后退不迭。
  我卡着铁昆仑喉咙飞转,卡得他呼吸不畅,转得他头晕眼花,然后重重往地下一顿,又摔了个七荤八素。
  没等他爬起来,我一脚踏上去,踩在他胸口上,厉喝:铁昆仑,我父亲西原伯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铁昆仑目露惧色,张着嘴说:不是我害死的,西原伯是病死的,我们也没看到尸体,据说是尸解了。
  这话与太济所说符合,看来父亲真有可能是尸解飞升了。
  这样一想,我心里大为宽慰,也不想再多逗留,取出怀里青铜镜,触摸镜钮,叫声:神鹰救我。
  铜镜s出一道青光,青光在半空中凝聚不散,转眼化作一只黑翎健羽的巨鹰。
  我趁铁昆仑及那些士兵目瞪口呆之时,拉着庄姜的手跃上黑鹰的脊背,黑鹰奋起巨翅,沙土飞扬,腾空而起。
  铁昆仑爬起身,气急败坏地大叫:放箭放箭。
  黑鹰哪有时间让他们放箭,大翅几个扑扇,就升到数十丈空中。
  我拍了拍鹰脖子,说:神鹰神鹰,往东飞。
  这黑鹰果然听话,翱翔向东。
  庄姜说:你宝贝倒是不少,除了黑龙还有这只大鹰。
  我将庄姜的细软腰肢揽住,笑道:我现在怀里还有一个更美妙的宝贝。
  庄姜要挣开,我吓唬她说:别动别动,这鹰受过伤,飞不大稳。
  庄姜果然不敢动了,任凭我搂着她的腰。
  我正要继续轻薄她一下,忽听她说:有人追来了。
  我举目一看,就见西面一只巨大云雀、南面一条数十丈长的红鳞恶蟒,正向我飞来,已经能看到云雀上的红裙妖娆的虞媚儿,红鳞巨m上的五毒尊者在翻着怪眼。
  虞媚儿清脆的声音远远传来:原澈,你跑不了的——
  东边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朝霞满天,宛若巨大的织锦铺展在天边,绚丽无比。
  天高地远,一望无垠,我与庄姜骑在雄鹰背上迎着红日高飞,清晨的风拂动庄姜的黑发,白色裙裾飞扬,清艳不可方物。
  我低下头,在她那白嫩的脖颈上吻了一下,肌肤真是嫩呀,似乎我呵一口热气就会融化掉。
  庄姜生气说:你再乱动,我就把你丢下去。
  我说:这怪不了我,只能怪你自己。
  庄姜怒道:是怪我来救你是吗?
  我说:不是,是怪你生得太美。
  即使是仙子,听到别人夸她貌美也是不好意思再生气的,庄姜语气缓了下来,嗔道:什么是不是的,你看看后面,他们快追上来了。
  虞媚儿的云雀飞得极快,渐渐追近,五毒尊者的红蟒却落后了好远。
  这时黑鹰已经飞过了凤邑城东门,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这黑鹰越来越不中用了,昨夜还飞了那么久,现在只不过飞了十来里路,翅膀又摇晃起来。
  我叫道:不妙不妙,小心小心——
  话没说完,身下蓦然一空,黑鹰就变成青光钻在铜镜里了,这只死鹰,也不知道坚持一下,昨夜还有树林可以缓冲一下,今天可是飞得高,这下子掉下去还有命吗!
  我还指望庄姜有办法,却听到她大声尖叫,死死抓着我的手,两个人疾速坠落。
  毕竟是女人呀,就算很有本事,遇到突如其来的危险,也会吓得手足无措。
  第四集:禁欲心诀 第05章 元婴之境
  数十丈的高空一晃而过,是眨眼间的事,我根本来不及想办法,我也没有办法,耳边是风声啸响,能做的就是抓着庄姜的柔嫩小手不放,要死也有个绝色美女陪着,不算太亏。
  扑通一声,溅起几丈高的水花,我随即醒悟,我们正好掉进了邑水里,哈哈,小命保住了。
  我有龙甲护身,高空坠落水面的巨大冲击并没有我受到伤害,再看庄姜,却是星眸紧闭,不知是震荡得晕过去,还是吓得晕过去的?
  邑水是西原第一大河,水流湍急浩荡,惊涛骇浪裹挟着我和庄姜两个人奔流向东。
  我是万年螭龙的体质,入水就象是回到了家,而且身上穿的是龙甲,水火不侵的,我双手托着美女庄姜的身体,双脚踏水,顺流而下。
  抬头看,虞媚儿的雪白云雀在空中绕着大圈盘旋,正在搜寻我们二人的踪迹,随后又看到红色巨m横空飞来,五毒尊者也赶到了。
  我赶紧抱着庄姜潜下水面,飞速向岸边游动,摸到岸边岩石,这才钻出水面。
  岸边有怪石和灌木遮挡,天上的虞媚儿和五毒尊者看不到我们。
  庄姜还没有醒来,鼻中有呼吸,胸口有心跳,为了确认,我把耳朵贴在庄姜隆起的左r上听了好一会,庄姜的白丝长裙被水一浸,紧紧贴在肌肤上,可以清晰地看到r蕾的形状,非常美丽。
  我听她心跳听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看了看河岸,这边是道悬崖,不好爬上去,而对岸就是凤鸣山麓,还是从对岸登陆比较好。
  我又抱起庄姜潜入水中,邑水在这一段水流相对平缓,两岸相距约五里,我用了一盏茶时间游到对岸,探出头来,正好看到空中红光一闪,那条红色巨m从半空中钻入河中。
  不好,那黑老怪派这条蟒蛇下河来搜寻我们的踪迹了!
  我赶紧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爬上岸,抱起庄姜钻入河边树林,撒腿狂奔,一口气跑了十来里,来到凤鸣山半山腰,找了片青草地将庄姜放下。
  庄姜还是没醒,长长的睫毛低垂,湿透了的白裙勾勒出窈窕体态,偃卧在青青草地上宛如一幅美丽图画。
  我欣赏了一阵,心想:这美人怎么还没醒,她是修真呀,不会这么弱不禁风吧,该不是故意不醒好给我机会吧。
  我坐到庄姜身边,看着她樱红的小嘴,想起了对溺水者的救治方法,我决定行医救人,以前我就曾以一种特殊疗法治好了小芮芮的风寒感冒。
  我俯下头,轻轻吻在美人庄姜娇嫩的樱唇上,真是触口欲融,香气馥郁,让我神魂飘荡。
  我朝美人檀口中吹气,助她呼吸,其实她本来就有呼吸,但助一助肯定是有益无害的。
  后来,我不吹气了,我用舌尖顶开她整齐的贝齿,吮吸美女芬芳的口y,挑逗那柔软的香舌。
  若问这又是一种什么治疗方法,那我无可奉告,反正疗效很明显,因为庄姜呼吸急促起来了,胸脯上下起伏。
  这又提醒我得采用下一步骤了,我双手捂在美女隆起的胸脯上,轻轻挤压。
  庄姜只穿了一件白色长裙,斜襟,绊扣在腋下,衣裙还是湿淋淋的,白丝裙很薄很滑,摸上去和贴r抚摸差别不大,充盈柔软的感觉真是美妙。
  初升的太阳光线温暖,透过枝叶洒在庄姜美丽的身体上,我觉得她身上这湿漉漉的裙子肯定很不舒服,不给她脱掉去会生病的,冶病救人,善莫大焉。
  我一个个解开她右腋下的绊扣,屏住呼吸将衣襟掀开,顿觉热香四溢,那一对活泼泼美胸骄傲地展现在我面前,在地宫里我也见过庄姜的l体,但远没有现在给我的震撼,欣赏美也是需要看什么场景、看什么氛围的。
  凤鸣山麓上,青翠的树林间,身下是如茵的草地和摊开的白色丝裙,这绝色美女酥胸l露,随着呼吸而颤抖起伏,莹白如玉的双r间有一块小小的玉牌,赤红色,镂刻着奇怪图案。
  赤红色的玉牌卧在雪白的双r间,此情此景让我口干舌燥,热血奔流,我要破除无忧教的禁欲邪法,我要占有身下这个美女,要知道男女欢爱是天地间最正常不过的事,雷都不打做a的人,无忧教禁欲显然不合天人之道,这么美的绝色丽人禁欲,简直是对世间男子最大的酷刑,残忍!残忍!
  我手摸庄姜丰美酥胸,深感责任重大,我的手不自禁的加力搓揉。
  啪的一声脆响,我脸上重重挨了一耳光。
  庄姜醒过来了,坐起身,掩着胸襟,一双美目愤怒地盯着我。
  我恼羞成怒,长这么大没人这么打过我,而且我也不是存心轻薄,不也是为了救她吗,谁叫她不醒来呢,睁眼就打人,太过分了!
  我腾地站起身来,正要发作,脑袋却突然一阵剧烈震荡,好象有把刀子在我脑子里切割,我大叫一声,抱着头,痛得在地上打滚。
  庄姜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满地打滚的我,她肯定以为我又是在装模作样。
  我痛得脸上肌r扭曲,喉咙里发出野兽垂死的哀嚎。
  庄姜迟疑说:你是装的吧,快起来,我饶了你了。
  我痛得狠不得把自己的头发一根拔下来,一张脸又变成了青紫色,我知道这是五彩幛的毒气又在作怪,还有泰宜生的滴髓手,现在一起发作了,真要命呀。
  庄姜一看我这样子不对劲,这才有点慌张起来,说:怎么会这样,我只不过是打了你一下呀,又没使法力,你别吓我了,快起来吧,我不责怪你了。
  我哪起得来呀,我的头快裂开了,我翻滚到空中,又摔到地下,发疯一般乱撞,把草地周围的几株树都撞断了。
  更可怕的是,我不仅仅是脸,全身都开始不停地变幻颜色,青紫、乌黑、赤红、焦黄、腊白,瞬息数变,面目狰狞。
  庄姜吓坏了,靠在一株冷杉上,都忘了手掩衣襟了,酥胸尽露,可惜我痛得无暇去看。
  庄姜惊呆了片刻,这才想起救我,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三粒红色丹药,在一边大叫我张嘴。
  我脑子还明白,赶紧嘴张得大大的。
  庄姜手法很准,曲指一弹,三粒丹药一起s到我口中。
  我现在也不管是什么药了,一口就咽了下去,身子依旧尽力翻腾,撞得树木枝叶纷飞。
  这时,我丹田内丹加速旋转起来,自我感觉那团内丹越转越快,越转越大,比东边天际那轮红日还大,到后来,不是我体内包着内丹,却是这内丹裹着我了,而且脑袋的剧痛也明显减轻了。
  内丹膨胀到极点后,又慢慢收缩,逐渐回到我的丹田中,我惊奇地发现,那团内丹有了形状,象是个沉睡的婴儿,睡在一朵莲花上,四周有金龙环绕,这婴儿的相貌却是和我一模一样,只不过缩小了一些。
  我能清楚地看到那婴儿睁开眼,从丹田内缓缓浮起,通过三焦直达顶门。
  轰的一声,窍门大开,一个赤l婴儿从我的头顶钻出,悬浮在我脑袋上方。
  我睁开眼,头一点也不痛了,觉得精神奕奕,就是面前的凤鸣山我也能把它掀倒。
  美人庄姜睁着一双妙目,惊异地看着我说:你,你修炼成元婴了!
  我吐纳一周天,元婴缓缓回到丹田,同时感觉身体有了变化,解开衣服一看,胸口那朵蓝色鸢尾花不见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鳞螭龙盘踞在我的胸前,过了一会,那条螭龙渐渐在我的皮肤表面隐去。
  我当时并不清楚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只是感觉体内的万年螭龙这次是真正与我融为一体了。
  我摸摸脑袋,并没有长出龙角。
  庄姜眼神亮亮的看着我,说:刚才你后心还有一朵七彩莲花,在不停绽放,现在也不见了。
  我定了定神,两睛直勾勾望着庄姜的胸脯,说:你又救了我一命,我决定以身相许,一辈子来报答你。
  庄姜这才醒悟自己酥胸暴露,脸一红,赶紧遮好,含羞嗔道:你这个人,刚拣回一条命,又胡言乱语了,你也不用谢我,修炼成元婴是你自己的造化,那三粒红丹只不过是一般解毒镇痛的丹药而已。
  我问:元婴,我怎么就修炼成元婴了?修成元婴有什么好处?
  庄姜系好裙扣,说:元婴属于修真第四境,修真者只有结出元婴,才能突破了凡人百年之寿的限制,才算是真正开始了天人合一、大道化生之旅,而且一般法术的修炼也需要达到元婴的境界才行,也就是说你现在可以修习法术和炼制自己的法器了。
  说到这里,庄姜仔细打量了我两眼,说:三天前我看到你,那时你才刚刚结出内丹,我从没有听说有哪个修真者能在短短三天内,从结丹的境界跨入元婴境界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茫然说:我中了泰宜生的滴髓手,头痛得要裂开,五毒尊者的五彩幛又使得我毒气攻心,两样一齐发作,痛得死去活来,丹田内丹就转得更快了,转着转着,就结出这个元婴了,哈哈,就象是珠胎暗结,怀孕一般,实在羞人呀。
  庄姜冷冰冰的脸也象是春暖花开,露出甜美笑容,说:你可真是因祸得福,实在是幸运呀!
  我摇头说:我幸运吗?我没觉得自己有多幸运,父亲生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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