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兰心》第 6 部分

  “是我们的老前辈了，有机会一定拜访。”田主任感叹着。
  后来，鸢城医院的护士静脉输y点名制，还是保留了下来。只不过，事情总是在完善中。再遇到像郑秀秀这种超负荷工作的情况，如果本人拒绝，就没人再勉强了。而是很人性化的征求被点名护士的意见，“今天，你能过去给某某患者打针吗？”
  不是一味强调个人服从于团体利益。当然，这很可能又引起一些别的事件。比如，如果被点名护士拒绝，患者不理解时，也很可能造成新的矛盾。那么，遇到这样的事情时，相信，鸢城医院的护士们会想办法解决的。
  二更完毕
  第二十一章兰贝依
  看呀看呀，又一位男主上场了。话说他是第几位啊？？？？？？？
  在最不适宜的时间，秀秀的手机响了：“郑秀秀接电话了！”拿起手机看到一长串号码，不认识，秀秀挂断没接。五分钟后，手机又响，还是刚才那个号码。接吧，要不，响个没完了。
  “喂，请问你是谁？”秀秀问。
  “嗨，郑秀秀护士吗？”对方问。
  这男声女声，秀秀心里嘀咕，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那个，你哪位？”秀秀很疑惑，这声音我不熟悉，他怎么知道我的号码？是不是打错了？
  “我吗，说出来你就知道了。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首先谢谢你全心全意为孟凡英老同志服务。我家老宝贝麻烦的紧，有你这个假毛毛糊弄着，我省心了。鉴于你的工作努力，勤恳，又深得我家老宝贝喜爱，我决定回去以后厚谢。现在，请你继续努力工作，照顾好我家老宝贝。”
  电话里七长八短加自负自傲的一番话，让秀秀开始时有点蒙，后来就听明白了。是孟凡英老人的孙子孟毛毛打来的电话。敢情这人想拜托她还要居高临下呢，笑死人了。
  “喂，孟毛毛。”秀秀也不客气：“你乃乃住院这么长时间，想你想的拿我做替身，怎么你就是没觉悟，连个面也不露。有没有良心啊？”
  “是兰毛毛。”电话那端的声音说。
  “好的，兰毛毛。你乃乃经常和我念叨，你小时候是她老人家一把屎一把n的把你养大。现在她老人家住院了，你却人影儿不见一个。亏心吧，你就。再说，就算不来，也应该给他老人家打个电话安慰一下呀。这算什么，我只是医院里护理老人的护士，干嘛打给我，不直接给老人电话？”秀秀冲电话那端的兰毛毛开了一通机关枪。
  兰毛毛叹了口气：“你觉得，我现在说话的这个声音，老宝贝能接受吗？要知道，我原来的声音虽然不是千娇百媚，和你也差不多。”
  “就为嗓音变化的原因吗？你大可解释给乃乃听。”秀秀不以为然。
  兰毛毛顿了一下：“郑秀秀，你怎么不问问我，嗓音为什么会这样？”
  秀秀说：“那你告诉我吧。”
  兰毛毛在电话那端开始嗲声嗲气的说话：“亲爱的秀秀，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你是一个性格温柔的女孩。听我妈妈说你长得很清纯，很美，戴一副小小的粉红框眼镜。眼睛大大的，鼻梁挺直，皮肤白皙，身高大约一百六十五公分，穿一身粉蓝色护士服。燕尾帽的翅膀挺挺的。走起路来风摆柳……。”
  “喂，打住，你到底要说什么？能不能直接一点，不这么啰嗦。”
  兰毛毛继续：“别急，郑秀秀，很快我就说到主题了。我这人从小不爱‘红妆’爱‘武妆’，身体具备生理上的先天条件。哎，这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秀秀你知道吗，我整整准备了十年，犹豫了十年，和父母斗争了十年。去年，父亲去世后，母亲没心思管我，终于让我得逞心愿。抛却了一贯红妆，彻底武妆。再过些日子回鸢城，你将看到一个使你眼前一亮的帅哥哥，眼睛不要睁得太大噢，当心你会爱上我。哈哈，开个玩笑。别急，别急！不过，我不再叫兰毛毛。我现在的大名叫做兰，贝，依。而且，以后将永远是——兰贝依！世上再也没有闹心的兰毛毛了，只有优雅的兰贝依。
  可我家老宝贝不懂，即使我和她说上三天三夜，她也只会说，毛毛谁惹你了？为什么生气啊？所以，现在我说最重要，最关键的了，郑秀秀你听好。在我家老宝贝今后的有生之年，你要一直在她老人家面前做一个兰毛毛。拜托了，郑秀秀护士，我在这里向你鞠躬。还有，你可是白衣天使，要助人为乐的。”
  “这个，兰毛毛，你你你——”秀秀有点结巴了，脑子搅成浆糊，似乎还没有完全明白。
  “兰贝依。”兰贝依优雅的纠正。
  “嗯，兰贝依，我听明白了，你让我很惊讶。你现在哪里？”秀秀问。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温泉疗养院。”兰贝依回答。
  “还要多长时间回国？”
  “现在是恢复期，我的主治医奥奇医生说，最好三个月。”秀秀心里想，不知道孟乃乃能不能坚持到三个月以后。
  “兰贝依，乃乃现在身体条件很差，化疗效果不理想，每天饮食很少，很需要你们亲人的关心和照顾。如果，你的情况允许，请尽快回来。老人风烛残年，希望你不要留下什么遗憾。”秀秀很是担心。
  “我知道了。可我也不能以兰毛毛的身份去见我家老宝贝。”听得出兰贝依口气里深深的遗憾。
  “那你就以兰贝依的身份见乃乃吧。”秀秀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到时候请你配合，说我是你的男朋友。”这就是兰贝依的打算了。
  “那怎么成，这不成欺骗老人家了吗？”秀秀不同意。
  “请郑秀秀护士帮我，也就是帮我家老宝贝这个忙吧，先谢谢了。”兰贝依诚恳的说。
  秀秀想了想说：“你回来再说吧，但愿老人家能相信。”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一所高级温泉疗养院。一个黑眼睛，黑头发，稍显瘦俏的青年，优雅的躺在温泉池里。他合上手中颇具贵族气质的手机，上面金属的色泽灼灼生辉。
  顺手拿起旁边的葡萄美酒，轻啜慢饮，让绵绵酒香在贝齿间停留。兰贝依白皙欣长的手掌，轻轻抚触自己渐渐消融的胸r，一种情绪在心中缓缓蔓延。飞了，我的白鸽子。
  兰贝依开始感觉身体一股热流向下t涌去，终于有这种激动了。闭上眼睛，持久一点，再持久一点。奥奇医生会为我骄傲的。
  “htolle，miaselan，今天你已经超时了，请出来吧。”金发碧眼的碧姬丝护士在温泉池边拿着兰贝依雪白的浴袍招呼着。
  刚才碧姬丝站在远处，看到兰贝依拿着手机打电话的时候，从温泉水中站起来，朝着远方鞠躬，不禁摇了摇头。这个帅气的一塌糊涂的神秘东方男人，总是做一些让人惊讶的事。
  “碧姬丝天使，别对我太好，我会爱上你的。”兰贝依一个出浴动作居然也能风度翩翩。他穿着蓝色的泳裤从水中出来，颀长的身姿足有一百七十八公分。不算宽阔的肩背和胸，配着一身白皙的皮肤，挂着晶莹水珠，看上去别有一番诱惑。
  碧姬丝直接露出贪婪的眼神：“噢，帅哥，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兰贝依会心的一笑，增加信心也是治疗恢复的关键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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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梦魇
  女主一做梦，全世界都亮了，，，，，，，
  静悄悄的夜，繁星点点，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阵凉风吹过，乌云就遮住了晴朗的天空。
  鸢城医院的单身宿舍楼——半璧苑，笼罩在一片安宁静谧里，轻颤颤的夜露凝在树的绿叶，被路灯照着一片晶亮。
  半璧苑里有两座单身宿舍楼，一座男生楼，一座女生楼。
  如水的夜里，女生宿舍八楼八零八室，有一声轻轻的叹息，长长悠悠的穿透了夜的寂寞和孤独，袅袅飞出窗外，在夜的水波里起伏着，落在上夜班的护士们耳里，引起心头一阵悸动。
  谁的情思在水一样的夜里飘荡？
  心内科护士王玉，消化内科护士刘颖今天晚上大夜班，两人结伴从半璧苑出来。路灯下，两人的身影长了短了。长长悠悠的叹息落在俩人的头上，王玉挽着刘颖的手臂向病房区跑去。
  跑啊跑啊，秀秀的腿像是灌了铅，怎么也跑不快。
  前面就是那座杨树林，秀秀依稀记得，树林中间有条清澈的，缓缓流淌的小河，两岸一片绿草的缓坡葱茏，蝴蝶在野花上恣意，蜜蜂也不怜惜，疯狂允吸着野玫瑰的蜜露。
  静悄悄的阳光里，空气中有一阵阵花香。河对岸，一望无际的杨树林幽幽长长。也不知怎么过的那条小河，郑秀秀就走在了林中小径，这条小路以前走过吧，前面有些盛开的月季花，上次摘花刺破了手指，还记得呢。
  路的尽头应该是那座红房子了，那个熟悉的背影，柔顺的淡褐色长发闪着光泽，上面一缕如同漂染过的白色发丝，灼灼闪光。
  小晴被这声叹息扰醒，习以为常的走到秀秀的床前，一p股坐在秀秀的床上，推了推睡梦里的郑秀秀。
  “秀秀，醒醒，你又做梦了。”小晴打出一个长长的哈欠。见秀秀没动，干脆躺在了秀秀床上，把秀秀挤的一翻身靠向床里。
  “小晴，你干吗？”秀秀有点毛楞。
  “哎，秀秀，这次你看清他的模样了吗？”小晴很神秘，很八卦。
  “没有。这次我听到从红房子里发出的叹息声了。像一个女孩的声音，可我只看到这个高大身影，没有看到女孩。”秀秀有点出神的说。
  “那，他跟你说话了吗？”小晴的眼睛在夜里发出波斯猫一样的亮光。
  “没有。”秀秀想继续睡觉。
  “那你怎么就感觉熟悉，感觉似曾相识呢？”小晴兴致颇高。
  “这什么跟什么，只是一个梦而已，你不要演义。睡吧，明天还要早起给孟乃乃打针呢。”秀秀不想说下去了。
  窗外吹进一些凉风和一片雨意。远处响了一声闷雷，一会儿飘起了小雨，秀秀起身关了窗子，看小晴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只好躺到小晴床上睡了。
  秀秀的梦总是从一片旖旎的洇润开始，在一片雾霭弥漫的原野的小河边，那片浓绿的树林充满了深深的诱惑。
  缓步树林的小路，前方隐约的红瓦房透露出一份温馨和神秘。秀秀趋前就听到从红瓦房里发出了一声叹息。
  你是在欢迎我吗？秀秀有一种久违了的熟悉的亲切感觉。秀秀看到一袭长长白衣，裹着一个颀长身影，正在忙碌。
  一头淡褐色长发用发带简单约束在脑后，那束亮闪闪的白色发丝，犹如从心底的最深处抽出，跳动在秀秀的眼前。
  秀秀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感觉温馨，像是身边的谁们。这个梦她做了三年，每次只是到红房子跟前就醒来。因为梦境大致相同，所以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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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成绩单
  成绩单代表着，平时的辛苦和努力得到了承认，，，，，，
  终于，秀秀和小晴拿到了她们本科第一学年的期末考试成绩单。郑秀秀感觉最难的《英语》学科，不但顺利通过，而且超了十多分。
  李小晴就没有她那么幸运，差了三分，不及格，来年还要补考。这让李小晴感觉非常不爽。
  “秀秀，我们一起复习，怎么你考过了，我就没过呢？韩强是不是给你额外辅导了？要不然，你怎么比我多考了十多分？怎么办，明年还要补考。秀秀，你多余的分数能不能给我”小晴心里很纠结。
  其实，秀秀心里也不好受，她也有一门没过，只不过她没有声张。她没过的是平时觉得最没问题的《儿科护理》。当时复习的时候，借阅的袁淑仪的复习资料里，其中就有这一门课。
  应该说准备的还是比较充分的。记得当时考试时，打开试卷，秀秀居然有种陌生感。不像考其它科目的感觉，题目不是直接做过，就是类似。或者复习过的小题目被组成了一个大题目，或者一个大题目被拆成了几个小题目，或者抽出其中一部分。平白的，秀秀感觉自己复习的似是而非。
  答完题出了考场，看到小晴等在那里。秀秀问：“小晴，你觉得今天的《儿科护理》考题难吗？”
  “不难，我答得很顺利，早就出来了。你怎么才出来，我等了你整整半小时。”
  秀秀说：“这些考试题目我复习的时候好像没见过呢。”
  “都有啊，我借的复习资料上，有一部分考题都是原题呢。”
  “小晴，回宿舍把你最后这一门的复习资料给我看看。”秀秀心事重重地说。
  “好，没问题。秀秀，你怎么了？这刚考完，成绩还没出来，说不定过了呢。”小晴总是很阳光。
  秀秀回头对小晴笑了一下：“没事，小晴，我们赶紧回去，还有最后一门，我想再抓紧时间看一下。”
  小晴说：“都复习这么长时间，应该没问题的。不百~万小!说了，我们出去吃烧烤，把韩强叫出来，就算谢谢他帮我们辅导《英语》。”
  秀秀说：“小晴，你和韩强去吧，我今天真的觉得心里没底，还需要看一下书，明天考完最后一门，我再和你们出去。”
  小晴说：“那好吧，你自己回宿舍复习吧。我是不想百~万小!说了，明天已经最后一门了，今晚我要放松一下。”
  秀秀拿出小晴的复习资料，再拿出自己借的袁淑仪的复习资料，看上去好像一样。
  但做起那些模拟考试题来，却大不相同，秀秀来不及考虑为什么，只是集中精力，把小晴看过，标出着重线的部分认真看下去。她有点后悔没有早和小晴的复习资料校对一下。
  那天晚上十一点，小晴喝的醉醺醺的，被韩强送回了宿舍。
  秀秀和韩强一起把小晴搀到她的床上，秀秀给她脱下鞋子，盖上被子。
  转身对韩强说：“我们明天还要考试，你怎么把她灌成这样？”
  韩强也是满嘴酒气：“别怨我，她自己喝的，我都夺不下她的杯子。秀秀你出来一下，我们谈谈。”
  “有事么，明天谈好吗？”秀秀说。
  韩强说：“不行。”
  两人乘电梯来到楼下园中的小回廊，秀秀沉默着，等韩强说话。
  “郑秀秀，你干嘛叫李小晴邀请我吃烧烤，自己又不去？”韩强很郁闷。
  “这个——。”秀秀想说我没有邀请你。话到嘴边，忽然想到是不是小晴以自己的名义，这个丫头。
  “对不起，我对明天的考试有些担心，临时决定再重新拢一遍复习题。耽误了，及等想起，又太晚。就直接不去了，对不起。”秀秀想，先应承下来吧，小晴还不知怎么对韩强说的。
  “那好，我现在问你。郑秀秀，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感觉？到底喜不喜欢和我交往？”韩强的手撑在廊柱上，口里的酒气扑到了秀秀的脸上。
  秀秀下意识的向边上躲了一下，却被韩强一把拉住胳膊拽了过来：“回答。”韩强的心脏在酒精的刺激下，咚咚的跳的他有点难受。
  “韩强，你喝醉了。我没往这方面考虑，对不起。”秀秀轻轻的说。
  长出了一口气，韩强说：“那么，从现在开始考虑，怎样？”
  秀秀抽出自己的胳膊：“我现在谁也不考虑。”
  “是考试的压力，我说的时间不对。”韩强叹了口气，“秀秀，没事的时候，寂寞的时候，孤独的时候，你可以想我。今天晚了，好好休息。什么也别想，明天争取考过及格线。晚安。”
  韩强踉跄了一下，向半璧苑的男生楼走去。第二天的考试，秀秀紧张得要死。拿到试卷后，深吸一口气，开始一题一题认真的答。
  李小晴依然很轻松的答完了题，在考场外的树荫下等着郑秀秀。
  这时候的郑秀秀正满头大汗的在与最后一道题目战斗。最让郑秀秀郁闷的是，昨天晚上刚看到过这个题目时，韩强就扶着李小晴醉醺醺的回来了。后来，韩强又拽她在半璧苑的小回廊谈话，把郑秀秀的心思搅乱了。一心的疑惑，小晴为什么对韩强说是我邀请他吃烧烤？
  小晴这个鬼丫头打什么歪注意？她是不是看上韩强了？秀秀被这些“俗事”填满了脑子，就把k书的大任放下了。看看时间也快午夜十二点多了，好困，秀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隔壁上大夜班的已经开始起床洗漱，准备上班了。秀秀想，明天不见得有这个题目吧，算了不看了。这不，第二天就现世报了。
  郑秀秀这个悔啊，我哪怕少睡十分钟，把这个题目看一遍，今天也不至于这么衰。直到考试终结的铃声响起，郑秀秀依然对着那道题目不知所云。
  走出考场，小晴拉起她一边跑，一边没心没肺的说：“你这两场怎么考得这么慢？韩强来电话说晚上六点半，在绿杨拉面馆等我们。快点，我们先回宿舍放下东西再去。”
  “小晴，我觉得这次还是不行。昨晚我看到最后那道大题了，被你酒醉回来，搅得我没来得及看就睡了。我要是这门课不过，你要陪我补考。”秀秀情绪低落。
  然而，幸运之门还是向郑秀秀打开了。成绩单下来，秀秀看到最后一门课目勉强刚过及格线。而《儿科护理》就真的没过。
  秀秀看着成绩单，想到这些日子的纠结，努力，都快热泪盈眶了。
  忽然感到有个黑影在眼前闪动：“哎，美人姐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叫你都不答应。”小晴拿手在秀秀眼前晃着。
  “什么美人，还婕妤呢。对了，李小晴同学，你有个秘密没告诉我。老实交代，是要我严刑供拷问你，还是你自己坦白？”秀秀摆出严肃的面容，“现在，我要升堂开审了。”
  “大人，先别忙升堂，交代什么，你倒是给我提个醒啊？”小晴好奇的说。
  “这个。关于昨天晚上邀请韩强老师烧烤的事，你怎么说的？原话交代上来。”
  “还说呢，叫你去，你不去。可倒好，你的谢师酒我都替你喝了，害得我考试的时候，脑袋还有点胀。”小晴对着秀秀抱怨着。
  “得了吧，脑袋胀还答题那么快。再说，谁让你提前一天，我不是说考完一起去吗。”秀秀辩解。
  “郑秀秀，你猜怎么着，韩强看你没去，一个劲的问起你呢。”小晴笑嘻嘻的说。
  “废话，你要是不去，韩强就要对着我不停地问起你了。”秀秀说。
  秀秀不能对小晴说，昨天晚上韩强对她说的话。树叶落下时，必须由大地收容。
  “也对，不对。我觉得，韩强好像是冲你去的呢。”小晴说。
  “李小晴，电话可是你打的，你是不是看上人家韩强啦？”秀秀赶紧转移话题。
  小晴不好意思了：“说什么呢。”
  郑秀秀说：“明白，收到信息，我将努力创造你们两人单独一起的机会。”
  小晴有点慌乱：“没有，你都想哪去了。”
  秀秀泰然自若：“没有吗，我看很像。”
  “郑秀秀，你这家伙。”小晴跑到秀秀铺上咯吱秀秀，秀秀笑的不行，反手咯吱小晴，两个姑娘嘻嘻哈哈闹了起来。
  第二十四章还书
  还书的警悟，，，，，
  昨天晚上，李小晴给韩强打电话：“喂，韩强老师吗，你好。”
  “你好，李小晴，今晚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你们考试结束了？”韩强问。
  “明天还有最后一门考试科目，我脑袋发胀，不想百~万小!说就出来了。最近我和秀秀考试很紧张，想要放松一下。请你一起去吃烧烤，谢谢你这段日子以来，牺牲自己的业余时间为我们辅导《英语》。晚上六点半在烧烤一条街等你。”
  “今天晚上恐怕不行，老同学的孩子明天‘左侧腹股沟斜疝修补术’，不放心，一定要和我坐坐，没时间。”韩强在犹豫。
  “这还不好办，就说是科里有事，不就行了。”小晴的主意来的就是快。
  “这，不大好吧。”韩强其实也不是那么坚定，他只是还想有一个台阶。
  于是小晴就说：“不来不够意思吧。”
  “好吧。我先给我老同学打个电话，道个谦。”韩强想，老同学的孩子都上学前班了，我还徘徊在婚姻的门前，不得其门而入。两位大美女有请，难得。韩强有他自己的打算。
  烧烤一条街，晚上灯火辉煌，热热闹闹，只要不是太冷的天气，年轻人都喜欢三五成群的，在这里喝个啤酒，吃些烧烤，叙一叙离情别绪，聚乐言欢。
  李小晴一身粉色连衣裙，白色的高跟凉鞋，稍微烫成大花的头发简单地扎成一束马尾，看上去青春靓丽。
  韩强老远就看到了那个自成一道独特风景的美丽身影，只是奇怪与李小晴形影不离的郑秀秀怎么没和她在一起。
  “李小晴，你早到了？”韩强从东边过来，招呼正往西边张望的李小晴。
  “韩强，我已经定下位置了，走。”小晴一见韩强，眉开眼笑。拽着韩强的胳膊来到她预定的餐桌前。
  小巧的四人座连体桌椅，老板娘撑上了一顶蓝白相间的大遮阳伞，虽然是晚上，有这顶伞和没这顶伞，视觉效果可大不一样。
  老板娘很会做生意，见到靓丽的李小晴和帅气的韩强一起过来，赶紧过来招呼，并拿胳膊上的毛巾，把干净的桌面又擦了一遍。
  俊男美女组合，总是最引人瞩目，就是不过来吃东西，只在自己的摊位坐一会儿，也会增加关注率。
  服务生不待吩咐，先送上一壶淡金色的清香菊花茶。纯白色的茶壶茶杯，倒入淡金色的菊花茶水，煞是好看！
  韩强端起茶杯，轻轻缀饮，满口清香：“李小晴，郑秀秀怎么还不过来？”韩强心无旁骛。
  “她说，觉得最后这门课程没有把握，回宿舍先去k书。”端起白瓷杯，深深呼吸着淡淡菊香。小晴说的有点模糊呢。
  老板娘亲自送来了第一盘烧烤好的r串，转移了韩强的注意力。竹制盘子盛着的r串撒着孜然，香息袅袅，看上去很别致，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样。
  小晴刚要伸手接，那老板娘嘴里却说：“帅哥，尝尝大姐调的这佐料，这条街独一份，包你吃了头遭还想再来。”
  回头才对小晴说“靓妹，赶紧的，趁热。”随手拿过两扎啤酒，“二位慢用。”
  韩强说：“谢谢！”
  小晴一撇嘴腹诽着，老太婆，看到帅哥就来劲，嘴里可什么也没说。
  韩强举起杯子，“来，李小晴，走一个，祝你明天考个好成绩。”冰凉的扎啤，沁人心脾，韩强喝了一大口，“呵，真爽！”
  小晴喝了一口：“韩强，这太凉了。我想换青啤，你能不能把这一扎一起消灭。”
  “行，没问题。老板娘，来两瓶青啤。”韩强朝忙碌的老板娘喊了一声。
  “好嘞，来了。”老板娘左手四瓶青啤，右手开瓶器，四下全开瓶。一起放在他俩的桌子上。
  小晴说：“这也太夸张了吧，喝不了的。”
  “没事，待会儿秀秀来，你们一人两瓶。实在不行，都算我的。”韩强说着伸手拿过小晴的杯子，倾斜四十五度角，瓶嘴贴着酒杯内壁倒，居然一点泡沫也没有的倒满了杯子。
  小晴看了很惊讶：“哇，韩强，你好厉害。”韩强笑了，心说，“小女孩，没见过吧。喝了多少才练出的手艺，怎么能不显摆一下。”两人一起喝着啤酒，把一盘烤r串消灭了。
  正是饭点，烤r店很忙，两人只好喝着啤酒慢慢等。
  韩强就问：“李小晴，给你们辅导了这么长时间，《英语》到底考的怎么样？心里有把握吗？”
  “嗯，我可是把会的全答上了，不会的也打了个七七八八。”小晴端起杯子：“韩强，谢师酒，我敬你。”说着仰头灌了一大口，就想放下杯子。
  “哎哎，你这是敬我，有没有诚意。”韩强端着扎啤杯不喝，促狭的看着李小晴。
  “那怎么喝？”李小晴不懂。
  “谢师酒，你要喝出来，才算诚心诚意。”韩强笑眯眯的。
  小晴说：“没问题，看我的。”憋一口气，喝水一样喝下了一大杯青啤。
  韩强说：“行，李小晴，好事成双，再来一杯。”
  小晴说：“好，你也来一杯陪陪我呀，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于是，韩强的第一杯扎啤就冲进了脏腑。
  香喷喷的烤r串，有点涩苦的啤酒，不知不觉，两人吃吃喝喝的消灭掉了桌上所有啤酒。眼尖的老板娘殷勤的又拿上了四瓶。韩强看李小晴喝得差不多了，按着不让开。
  李小晴不干，说“老板娘再给开两瓶。”老板娘可真听话，“啪，啪”，一下一瓶，一下一瓶。
  韩强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十点半多了，就说：“开了也不喝了。小晴走吧，我送你回去。”
  回头冲老板娘说：“结账。”
  小晴要抢着结账，他没让：“让小女子付账，掉咱大丈夫的架。”
  小晴笑了：“好吧，韩强，承让。我就喜欢你这爽快劲。厚道，大度，能让人。”
  韩强装没听见，只说是：“走了，走了。祝你明天考个好成绩。”
  小晴头有点晕乎，一步深一步浅的，黑影里，差点被一个马扎绊倒，亏得韩强眼明手快的一下扶住，就再也不敢松手了。
  转过街角，小晴一p股坐到马路牙子上，说，困了，睡会再走，任凭韩强再怎么叫，她趴在自己的双膝上，睡过去。韩强无奈，只好背起她来回宿舍。
  成绩单下来几天后，郑秀秀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整理好袁淑仪的那些复习资料，找了个空闲时间，给袁淑仪送了过去。
  “袁姐，我来还你的复习资料。”秀秀客气的说：“谢谢你了。”
  袁淑仪站下，静静的盯视着：“郑秀秀，考的怎么样？”
  “《儿科护理》没过，有一门刚刚及格，别的科目都考过了。”秀秀看着袁淑仪和蔼的大姐面容：“不过，你的复习资料有点过时，与考试题目有很大出入。如果你下次看，也要注意了。”
  袁淑仪淡淡一笑：“这些我已经考过了。复习资料只是一方面，关键还是系统的百~万小!说。”
  “是，谢谢袁姐的帮助。”秀秀疑惑，她不是故意的吧。
  看着走远的郑秀秀，袁淑仪唇角挂上一丝笑意：“有点遗憾呢，才挂了一门。小孩子，胎毛刚刚褪净，我的发梢都快白了。”
  走远了的郑秀秀，好像听到袁淑仪的心声，忽然猛地一下停住了脚步。
  袁淑仪眉梢一挑，郑秀秀，你要干吗？凡事有得就有失。不是每样好事都有你。怎么，踩我一脚，还想完美转身吗？你要留下点什么。
  远处，郑秀秀掏出衣兜里的手机，一边接听电话，一边迈步向前走去。
  二更了
  第二十五章打人事件
  爱的d大调，，，，，
  电话是李伟丽护士长打来的：“喂，郑秀秀，今晚的小夜班你不要上了，刘蕾和你换班了。今天算你调休，从明天开始，你连续一个月白班，主管后区护理。”
  “好，我知道了。谢谢护士长给我打电话，明天见。”接完电话，秀秀有点郁闷，又是换班，不能在排班以前安排好自己的事吗。明天又不能回家，姥姥那里也不能去了。
  科室里，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找她换班，每次秀秀都不好意思不换。更不用说是护士长安排的了。
  “郑秀秀，我还要提醒你一下，后区来了个截瘫患者，做了右半结肠切除术，还有深2°褥疮。今天刚来的时候，因为输y时刘蕾给他打了两针，c胃管又很难受，灌肠完毕便盆拿的不及时，一怒之下打了刘蕾。刘蕾这个月的后区护理坚决不干了，所以和你换班。我提前和你说，你护理的时候注意一下。千万别惹怒他再打人。”李伟丽电话里嘱咐着郑秀秀。
  郑秀秀一听这个患者这么难缠，心里也打鼓：“李护士长，你认为我行吗？你说的这个患者脾气这么差，我也害怕。”
  “别怕秀秀，有事你赶紧出来叫我们，或者摁醒人铃。昨天我和高主任把他们绿杨村的支书叫来了。他们村支书把他好一顿训，估计今天不敢了。没办法，他是患者，还要在我们这里治病，一时也不能出院，只好换一个主管护理的护士了。我考虑平常看你脾气好，能让人。相信你应该没问题的。”李伟丽赶紧安慰郑秀秀。
  “好吧，护士长，我试试。不行的话，你可得赶紧救我。”
  普外科病房六十二张床位，被分成了前后两个护理管区，前区三十张床位，后区三十二张床位。每天，两个管区各有一位护士，主管住院患者的各种护理c作。
  生活护理，如饮食护理，大小便护理等等。
  病情护理，如术前术后护理，各种管道护理，输y护理，换药，重症患者监护，褥疮护理，口腔护理，心理护理等等。
  重症患者还要有特殊护理记录单，每日的护理查房记录在档，以备随时查看。
  主管病区的护士每天提前半小时，七点三十分上班，带领跟自己实习的护生一起，推着晨间护理车到所管病区，挨个床单元整理。
  其间主要是整理床铺，帮助卧床不能自理的患者洗脸，刷牙，吃饭等生活护理。脏了的被套，床单一般集中在这个时间更换。床头桌，窗台卫生也顺手整理一下。地面有专职卫生清洁人员清理。
  开窗通风十分钟。整理完后，整个病房应做到清洁，舒适，温馨，无杂物。这些工作，一般在晨会八点十分以前的四十分钟内完成。
  当然，如果此时有危重患者需要抢救，或者有急症入院患者。各管区护士都会本着，先重后轻，先急后缓的原则处理的。
  后区第三十号病房62床，肖一功，男，73岁，绿杨村五保户。自己坚决不住敬老院，脾气古怪，由于长期卧床，又不肯受人照顾，身下压起褥疮。
  别以为五保户就很卑微，他有他的立场，骄傲，以及他的自视清高，毫不在意，自以为是。
  这次是因以前的隐隐腹痛，变成了绞痛，实在忍不住了，才不得不让人送到医院。
  b超检查，右下腹有8x8x6厘米包块，肠腔有y平面，提示有梗阻。
  急症剖腹探查，术中确诊，结肠肿瘤，行“右半结肠切除术”。术前术后c胃管禁饮食，术后g管排气。气垫圈3/4气体垫臀，褥疮护理，每日换药。
  今天是肖一功术后第一天，刀口自然痛得很，绿杨村派了村民铁柱来给他陪床。
  早上七点五十分钟，郑秀秀领着护生小王做晨间护理到了肖一功这里。
  “肖一功大爷，您好。我是郑秀秀护士，从今天起，我是您住院期间的主管护士。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摁醒人铃，我将在铃声响后立即来到您的床前，为您解决问题。”郑秀秀像往常一样向新入院患者介绍自己。
  “哎呀，痛死了。你是谁？我想喝水，嘴干。管子给我拔了吧，难受。”刚才还一声不吭的肖一功，一看有护士来了，铁柱又不在，立即呻吟不止。
  “哎，快给我拿水。”抬头看秀秀一眼，“叫你呢，听见没。”
  “肖大爷，我叫郑秀秀，您可以叫我郑护士。您鼻子里的管子是胃管，不能拔。如果拔了容易腹胀，不利于刀口恢复。您口渴我可以帮你倒一点水润润嘴和喉咙，但不可以多喝。”秀秀便解释，边顺手拿起床头桌上的茶杯，用餐匙喂他喝了几匙，然后整理床单元。
  揭开被子，一股特殊的臭味迎面向她扑来，秀秀虽然戴着加厚口罩，还是被熏的一阵恶心。
  她闭气稍微别了一下头，忍住心头的翻涌：“肖大爷，我们帮您翻一下身。”
  “哎呀，死丫头，痛死我了，慢点慢点。”肖一功身上痛着，嘴里骂着，攥起了拳头。
  秀秀得了李伟丽的提示，心里警惕，知道他打过刘蕾一拳。现在看他又攥起了拳，吓得她一下就把扶着他上半身的手臂抽了回来。
  其实，本来肖一功没想打人。毕竟昨天第一天住院打了人后被村支书狠狠教训了一顿，他也想息事宁人。刚才攥拳有点忍痛的意思，又想推开秀秀。因为他嘴里凶巴巴的骂人，又有打人的先科。
  秀秀一看他狠狠地瞪着她，吓得一下松了手臂。肖一功的身子一动痛得更厉害了，就真的挥拳打了出去。
  饶是秀秀躲得快，躲开了脸，没躲开肩，亏得肖一功术后乏力，这一拳虽然落在秀秀胳膊上，秀秀感觉很痛，但不是重要部位问题不大，秀秀心下庆幸。
  肖一功反倒因为秀秀躲他这一拳，放开了他的手臂，姿势又别扭，他的刀口和创面痛得更甚。肖一功破口大骂：“该死的小护士，你他妈的怎么伺候老子的，不知道我住在这里就是你的上帝吗？还天使呢，我呸！哎呀，痛死我了，叫你们主任护士长来。哎呀，救命啊痛死人了。”
  护生小王很机灵，赶紧出去叫人了。
  秀秀没离开，等肖一功吆喝的差不多了，底气不足了，她提气大喝一声：“肖一功别以为你是患者就可以随时打人。法律规定不许打人骂人。你以为我们护士大夫为你服务，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尊重是相互之间的，就你这连打带骂的，谁还愿意为你服务？”
  “你他妈的不就是个伺候人的小护士吗？反了你了，你给我过来。”肖一功作势向前探身，要抓床前的郑秀秀。看样子，一旦被他一把抓到，非狠狠地揍秀秀一顿不可。
  秀秀没那么傻，与他理论时离他远远的，先保护好自己才能助人，这是姥姥的护理哲学。
  “肖一功，别再闹了，否则，就算你好了病出了医院门，也会进法院门。你要明白，我们只是为你服务，不是供你打骂发泄怒气的对象。”秀秀义正词严的指责肖一功。
  “你还和我顶嘴，你们医院哪一条可以和患者反嘴的，不是说一切为了患者吗？”肖一功很狡猾。
  “是，当然是全心全意为患者服务，但不代表任打任骂。”秀秀毫不客气。
  “说得好，如果你再这样随意发泄怒气，打骂护士，我将报警。同时拒绝为你继续治疗。”高主任威慑着他：“肖一功，我们的护士如果有哪点地方做得不好，请你提出批评，我们将立即改正。现在你来说，为什么要随便发脾气。今天你是术后第一天，不可以情绪太激动。否则对你术后恢复不利，但这不是纵容你坏脾气的理由。”
  其实，他一孤寡老人，普外科的医护们还是很同情他的，吓唬他一下，只要他不骂人不打人就行了。
  铁柱提着热水瓶回来，老远听到肖一功骂人，进门说：“三叔，你咋这么丢人呢，把村里老娘们骂人的话搬到这里说。人家医院给你动手术治病，你咋这么好意思呢？绿杨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再骂人，我也不管你了，家里忙的很，不陪你在这里丢人。”
  “呸，你个孬种！只会向着外人。我住院，是看得起他们医院，是他们的上帝。他们是天使，就应该伺候我。”肖一功从枕头下面摸出他保存的晚报，指着上面说：“你们看人家医院说，要待患者如亲人呢。”
  “这里待你不好吗？，哪里不满意你尽可以提出来，我们尽量改正。”李伟丽说。
  肖一功说：“我都住了一天了，手术也做了，还是痛。这都是你们的过错。”
  李伟丽说：“术后恢复要有一段时间，几天后你的刀口慢慢就会不痛了。但是，你臀部的褥疮恢复可能要慢一些，毕竟创面太大了。”
  现在，肖一功虽然不骂人了，还是嘟嘟哝哝不满意。在他看来，这患者到了医院就应该一下子就好了。
  高主任下医嘱，给他肌注了50毫克杜冷丁后，肖一功就睡了。
  他这一闹，活动量大，高主任担心他的刀口裂开出血，亲自换了药。又看到褥疮的伤口也开始好转才放心。也许是由于活动量大，肠蠕动反而恢复良好。
  查房时高主任让主管大夫下医嘱，停止g管排气。
  g管排气，是为了预防肠道术后患者肠胀气，从患者g门通过直肠c进结肠内的特制管道。可以帮助肠道术后患者尽快恢复肠蠕动。
  而此时的褥疮换药，又被肖一功大骂了一通，说他们笨得很，不会伺候上帝。
  一上午忙下来，秀秀进进出出，几乎没离开肖一功的病房，中间也穿c给别的患者换药，打针，整理出入院患者床单元。
  上午的工作就在秀秀脚不沾地的奔忙中结束了。
  临下班时，韩强才做完手术回科，听说了肖一功打人骂人的事，他一把拉住秀秀的手，拽她到一避静处：“秀秀，那老家伙打你哪了，来让哥看看。”
  秀秀反而笑了：“瞧你，还真当回事，我能让他真打着吗。”
  “那是，我老妹挨打挨骂，我这当哥的能不急吗。”韩强看秀秀没事，也就放心了，随口就开了句玩笑。
  秀秀笑着说：“你记得啊，我是你老妹。”说完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