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难耐相公狂野_分节阅读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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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嚎,不曾睁眼,面不改色的继续睡觉。然,冰凉的剑刃倏地驾上了她细嫩的脖颈,丝丝的寒气,透骨,还挺销魂儿。
  近在咫尺,赫连雪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七夜,刻意变换了的嗓音,低哑中带着威胁,“姑娘,识相的话,不要叫!”
  剑刃加身,她哪里敢叫?
  深深的呼了口气,云七夜睁开了双眼。一动不动,她仰望着眼前的黑衣男子,从花圃到这里,足有几米,她居然没有听到他来时的脚步声。而且,他的呼吸比方才更轻微了,对她起疑心了?
  话又说回来,要是这男人的手不小心那么一抖,她立马可以下去报道了!视线上移,夜色有些黑,她看不清什么,只知他瞪着她,眼神毒辣,随时可能一个不爽,然后一剑戳死她!
  几不可闻的一声哀叹,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她不想死,她还想青山长在,绿水长流!亦变换了嗓音,她惊惧出口,“敢问……英雄何事?”
  面不改色,赫连雪目光深邃,一瞬不瞬地盯着云七夜,今儿见鬼了不成?方才这女人明明也感知到了他!
  “你刚才看见我了?”
  咽了口唾沫,云七夜摆手,“没有!”
  他信,因为她一直躺在高高的花丛里,那视角是看不见他的。“那你怎么知道我进了院子?”
  哑然,我忍我忍我忍啊……忍得好啊。“英雄,这个……有的人生来就是给人敬仰崇拜的,您看啊,就算您再怎么想遮掩自己的光辉,那还是会光芒四射的!黑夜,黑衣,掩不住您的光辉啊!”
  有些想吐,赫连雪面皮一抽,虽说看不清云七夜的模样,但隐约能看见那一双狡黠的眸,这女人,会武功?
  静默的对视着,赫连雪倏地诡异道:“你知不知道,我是鬼?”
  “……”像吃了个苍蝇一样,云七夜哑口无言。
  看不见她的面色,只知她的气息丝毫不乱,不似一般胆小的女子!思及此,赫连雪的目光一沉,手里的剑握紧,“你会武功?”
  “不……不会。”慌忙摇头,云七夜装作不知他的杀心,背上的冷汗四起,“我不会那玩意儿。”
  “是吗?”明显不信,赫连雪手腕微转,挽了一个剑花收剑,而后躬身蹲在了云七夜跟前。伸手,他不容拒绝的抓过云七夜的手,扣上了她的脉。半响,他微微蹙眉,“你的左手怎么了?”
  “没什么。”一脸老实,云七夜道:“早就废了。”
  闻言,赫连雪眯眼看着她,根本感知不到她的气脉,废人一个,谈何会武?
  废人一个,他们才好欺负她。心下哂笑,云七夜随即问,“英雄,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喊?”
  侧耳听见搜喊声,赫连雪眉头皱得紧,转头冲云七夜道:“姑娘,劳烦送我到门墙。”
  原来是个路痴啊。可是——“你就这样走吗?”不先杀个人再走么?宁止和柳家小姐还在喜房里呢!
  “方才失礼,还望姑娘海涵。”以为云七夜想要叫自己道歉,赫连雪轻道了一声,手里的剑却没离她的身,宁止的手下,各个老奸巨猾!
  呵,想要借刀杀人,可人家不如她的意。
  眼看那把移到自己腰间的剑,云七夜挑眉,慢慢站起了身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家说什么那便做什么吧。不过,这男人的功夫使得极为复杂,甚至是杂乱,叫她暂时猜不出他真实的身份。轻功用的是华山宗法。但翻转剑花的时候,隐约又是武当剑法,更甚的是,扣她脉的时候,竟然用了少林密不外传的小擒拿手。各大门派的武功路数,他用得如此融会贯通,丝毫不显突兀。单这一点,不容小觑。
  九宫八卦阵,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眯眼看清所在花园的阵型,云七夜低头唯唯诺诺,“英雄你不要杀我,我……我可以带你出去的!”
  “有劳。”
  转身走在前面,云七夜连回头都不曾。远处有灯光,要是叫她不小心看清了他的身形,杀人灭口怎么办?
  亦步亦趋,赫连雪不远不近的跟着云七夜,始终不超过三步,那把紧握在手里剑更是蓄势待发。
  走了半响,也不知云七夜怎样带得路,却偏偏刚好闪躲开了那些搜查的人,一路出了花海,走过湖面小桥,步入小道,隐隐可以望见远处的门墙,赫连雪不由松了一口气,“多谢姑娘领路。”
  这声音,带着谢意,也有隐隐的歉意。
  挑眉,云七夜不言语。
  身后,剑刃向后抽离的几许,见云七夜不搭理,赫连雪忍不住问道:“姑娘是院里的什么人?”
  “丫鬟。”她答得利索。
  丫鬟?看她一身红衣华服,赫连雪明显不信,“只是个丫鬟?我看不像。”
  “呵。”一笑,云七夜摆摆手,“英雄你太看得起我了。”
  “不会,我的眼光一向很准。嗤——”说着,冷不防背上的伤口作痛,赫连雪咬牙不发声,该死的秦宜,下手倒是挺狠的!可一想到宁止,他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在北齐的时候不是没听说过他擅使暗器,只是没想一把扇子居然被他使得如此狠辣!
  不过,怎也没有流凰那厮毒辣!别说是惹毛了他了,只要一个字不顺他的意,他可以皮笑肉不笑的毒死一城的人,连眼都不眨一下!男女老少,妇孺小孩,阿猫阿狗,甚至蚂蚁小鸟,一个活口也不给留!
  想着,赫连雪又吞下一颗药丸,正了正脸色,眯眼看着前方的云七夜。红衣衬得她脖颈间的肌肤嫩白似雪,夜来风起,她穿的单薄,但全然无萧瑟之意。
  “敢问姑娘芳名?在下定当铭记带路之恩!”欠什么都行,反正欠了也不还!但是,不能欠人情!
  汗流浃背了。别,英雄你千万别记!要是叫宁止知道了,还不拔了她的细皮?“呵,您说笑了,不就带了路吗?呵呵。”笑得干,云七夜不着痕迹的擦了把额上的冷汗,撒谎,“至于这个芳名,我叫桂花。”
  “桂花?”咂摸着这个名字,赫连雪猛的停步,压低声音道,“有人。”
  话音方落,一记大喊惊了云七夜一大跳,“皇子妃!!”
  冷汗如泉涌,她的身份暴露了。转头,黑衣英雄已然不见。不过,隐约感知到他在头顶的树上,灼人的视线几乎能射穿她的后脑勺!
  022 左手
  “皇子妃,是您吗?”黑漆漆的,一干侍卫向两人这边跑来。
  为首,陈管家气喘吁吁的看着跑着,时不时拿出帕子擦擦额上的汗水,“哎哟,累死我了。果然……是您呐。我说皇子妃啊,您……您怎么跑到这里了?哎哟,容我喘口气。皇子妃啊,快,赶紧回房去吧!方才府里……呼……府里进刺客了,您可别乱跑,莫说院子里全是机关阵法,也得小心被贼人伤到啊!”
  原来是来行刺宁止的,那男人真是歹命,第二次洞房都不得安生!
  目不转睛的看着陈管家,云七夜面露惊恐,双肩颤抖,胆怯的模样尽入了众人的眼,再银荡的女人,也是女人啊。
  “谢谢陈管家您提醒!我……我这就回去!”
  “这就对了!您赶紧回房去吧,别乱跑了!咱们要去看看殿下有没有事!”语毕,不待云七夜回话,陈管家焦急的领着一干人向新房跑去。
  待人走远,树上,男子戏谑一笑,目光不离开云七夜,仍是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丫鬟,桂花,皇子妃。”
  面不改色,云七夜转身望着树上的男子,脸不红心不跳,“伺候殿下不就如同丫鬟伺候主人么?至于桂花,那是乳名,奴家闺名柳思月。”
  柳思月?
  立于树上,赫连雪笑,“我记得皇子妃乃首富之女,按理,应该姓云呐。”
  歪头,云七夜玩捏着手指,笑的娇媚,她在赌,“奴家是殿下新纳的妾,方才在新房,英雄没看见我么?”
  “哦?”眯眼,想看仔细云七夜的模样,方才他只顾看宁止了,可没顾上看柳思月。然而逆着光,他只能模糊看见她那双流转的水眸,脸上应该有疤吧?眼珠微转,她身上的红衣很符合新嫁娘的身份,而且方才下人对她还蛮恭敬,倒不像是云家那位不洁的皇子妃,“呵,皇子妃的腿脚好快,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就从新房跑到花园来了。”
  “英雄见笑了,奴家生性胆小,曾经被人行刺乃至面容毁伤,可谓是身心俱伤。所以一见刀剑,也顾不得其他,闭眼就冲到花园里了。本以为花园的阵法能够阻拦英雄您,可不想我和您竟如此有缘,还是碰见了。”这样的理由,毫无破绽。语毕,云七夜径直转身,缓步前行,“趁现在,您还是赶紧走吧。”
  闻言,赫连雪忙不迭从树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云七夜身旁,有微弱的光,她的左脸上好像真有块疤。“不想您居然是皇子妃,在下失礼了。”可是,这女人太过淡定,淡定得叫人生出一股诡异。“皇子妃为何不问我的名字?”
  为何要问?问了你会说真名么?再说,记太多的名字会增加她脑子的负荷。转头,云七夜很配合地问,“敢问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雪花。”
  “……”一个大男人叫雪花?真是……恶!瞧他那双笑弯了的美眸,明摆着,对不起,我在说谎,你就当我放屁吧!
  不由地打了个寒战,云七夜转头不看赫连雪,他明显在揶揄她方才的“桂花。”
  “柳思月……”蓦地,赫连雪扑哧一笑,丝毫不避讳对方的“身份”,似乎觉得这三个字很有意思,重复了好几遍。“柳思月……好,我记住了!”
  记吧记吧,反正不是她。
  不刻,门墙立于眼前,赫连雪笑的轻松,“多谢柳姑娘!”不曾叫她皇子妃,他逆光一笑,带着隐隐的趣味。伸手,他随即解下一根白玉发簪,不容拒绝的塞到了云七夜手里,“此乃在下的信物,留住他日相见之证。”
  发簪,定情?一个恶寒,云七夜面不改色地将发簪收回衣袖里。
  “他日柳姑娘若是有差遣,只消出此发簪,整个江湖,为你所用!”
  闻言,云七夜挑眉,待抬头之际,赫连雪已然跃上墙头,正欲出墙之际,却又蓦地回头问,“柳姑娘,你怎么嫁给宁止了?”
  微怔,云七夜道,“圣上下旨。”
  面皮一抽,赫连雪抿唇,思量片刻后,真诚道:“太不幸了。”
  墙下,云七夜笑,但见赫连雪敏捷地消失在夜色中。随手将脸上那块匆匆粘上的伤疤扯去,借着微弱的光,她低头看起了手里的玉簪,样式简洁,却是上好的蓝田玉打制,通体晶莹似雪,剔透无暇。
  眼珠微转,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这可是勾结外敌的罪证啊。
  赫连雪。
  一笑,云七夜手指一紧,本想捏成粉末,可惜啊,武功不济。仰头望月,叹息声声,还是规规矩矩的毁尸灭迹吧。一甩,雪色的簪划过夜空,被她随手扔进了一旁的灌木丛,再也寻不到。
  片刻,只觉一阵风过,几名黑衣人齐齐跪于女子跟前,压低声音恭谨道:“七少,外墙的暗护已被我们引开,短时间内,一般的高手都可以出入。”
  微微点头,“可有流凰公子的消息?”
  “没有。”
  “那就继续关注吧。”轻声说着,云七夜转身离去。黑暗中,让人无法辨别出她脸上的笑意。宁止越来越有趣了,居然有趣到放出流凰在别院做客的消息。如此,只是为了让人大闹你的第二次洞房?啧啧,虽说柳家小姐毁容,可好歹也算是狗尾巴花一朵,你居然放着不去采。这叫美人情何以堪?
  “皇子妃!!”猛的,又是一阵吼,震得云七夜耳膜嗡的一声响。迎面,陈管家焦急奔跑着,“我还以为您回房了呢,怎么还在这儿?可叫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啊哟,好找啊!废话不多说,您快跟我走,殿下被刺客拍了一掌,咳了好多血,您快去看看吧!”
  赫连雪居然打伤了宁止?
  蹙眉,云七夜抬脚跟陈管家向喜房跑去,一进房,扑面而来一股血腥味,外厅里更是一团乱,挤满了一群哆嗦的太医,还有几人衣衫不整的,想来是被人从被窝里拽出来的。
  角落处,一身凤冠霞帔的女子泪眼汪汪的坐在椅上,难掩面上的焦急。一旁,丫鬟打扮的少女正低声劝慰,“小姐莫怕,那歹人已经离开了,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杂乱间,内室里时不时传出几声痛苦的咳声,好似要将五脏六腑活</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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