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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往事 第5章
大齐的帝王放下那封七长公主写给十三王爷的信,按了按额角,因为担忧如熙的生死而提了多日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还真是巧,竟然让她给捡到了,也是如熙命不该绝。”十三王爷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好大的胆子,现在才传来讯息。”不怪七长公主害怕,皇上的确是想歪了。“有消息总比没消息的好,既然还活着,那咱们也可以放心了,接下来怎么办?”
“不动声色,让这件事自然沉寂下去,就让他们都以为这丫头找不回来了罢。如熙伤成那样也需要时间养伤,不宜将她再接回京,留她在清州也好,那里气候宜人,是个养病的地方。”
“可是七姐……”王爷还是如熙在清州呆的时间长了,七长公主把她奇奇怪怪的想法悉数传达给了如熙,又教出第二个七长公主可怎么是好。
“安全第
皇上一句话就让王爷妥协了,安全第一,现在谁都知道王爷的御赐婢女不见了至今没有找回来,谁会想到那个婢女现在正在大齐有名的“扫把星”公主的保护下安然的养伤呢。
“那那个江紫怜?”
“你安排人送去。”
“好,我这就去办。”说罢,王爷转身就欲离开。
“慢着。”
“皇兄还有何事?”
“听说你又整夜的睡不着了?”
“是啊,本来已经可以安稳睡上一刻的。”王爷耸耸肩,如熙这一丢,他也惨了。
“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孔优对你的病也没有好主意吗?”
“孔优他说我肾虚。要我禁欲!”王爷突然咬牙切齿做指天咒地状,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他要是真地肾虚。他还能成天的眠花宿柳?
“御医从以前就说过你要调理肾气,不要过度放纵。那些毒药对你的身体造成无法挽回地伤害,失眠就是肾脏受损的表征之一,你还是多注意一些地好。”皇上的言下之意也是让王爷收敛一点。
“可是如熙的按摩让我又重新睡着了。”
“但你目前入睡的最长时间只有一刻,也就是普通人一个午睡的时间罢了,她地技术再好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反正现在没事,还是让御医再给你开几副药调理一下吧,不能再这样了。”
“反正也没法治本,要能治多少年前就治好了,何必现在再多此一举。”
“十三!”皇上气恼自己弟弟这自暴自弃的话,脸色一沉。“那些地方你也不要再去了,惹出这样的事也与你自己有关,回去好好反省,要是再让朕听到有人报告说你出入那些场所。就不要怪朕不讲兄弟情面。”
“是是是,皇兄,我回去反省。皇兄就不要再c心了,我先走了。”不想再和皇上讨论这个问题。十三王爷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出了宫。王爷打发郎孜去府尹大牢把江紫怜秘密提出来送到清州去,他则自行骑马回府。
知晓了如熙的下落。k;手机站wap更新最快。王爷心里的一块大石也落了地,眉眼间的杀气也消了很多,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可是在临近王府的时候,王爷还是板起了脸。不能让外人知道如熙已经没事的事,所以他还是要继续保持着他慑人的气势,继续提高王府地压力极限。
唉,做上位者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回了逍遥居,更了衣,洗了脸,捧着茶,王爷站在院子里欣赏着刚刚萌芽的春意,郎孜回来交差,江紫怜已经成功交接,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青州。
“郎孜,不如我们也去青州吧。”
“王爷,青州一年一度地花魁大赛没这么早举行。”
“笨,当然是去看如熙。”王爷瞪了郎孜一眼,怀疑郎孜是故意的,“皇上虽然没问起,但他肯定想知道如熙地现况,七姐在信里又没说,再去信问不如咱们走一趟。”“看过之后就去找岳夜鸣地线索吗?”
“不急,这家伙已经好久没有露面了,天知道现在是死是活,也许我们运气好,他会在今年的花魁大赛上露面呢?”刚刚皇上还教训他离那些地方远点地,敢情王爷根本没听进耳朵里
“王爷,对于一个顶级的赏金猎人来说,除了任务,其他的对他们都是可有可无的,美酒佳人,都只是消遣,没有条件去享受的时候他们也不会过于执着,他们都是心智无比坚定的一群人。”
“话是这样说的没错,但他毕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会有欲望,有欲望就一定要发泄,天下美人聚清州,他要不来,他就不是男人。”王爷已经有点强词夺理了。
郎孜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脚跟,离自己的雇主远点。“王爷打算何时起程?”
“江紫怜什么时候走?”
“恐怕今天就会被送走,贰号做事,王爷只管放
“嗯,别让她死路上,七姐要活的。还有,从江府搜出来的那一堆玩意儿别忘了也要一并送去。”
“是,属下已经交待过了。”
“那咱们也尽早出发吧,我很想知道七姐要怎么处置那个女人呢。”
“江紫怜身为原尚书小姐,她有她的自尊和骄傲,七小姐犹以摧残人为乐,江紫怜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还用你说,我就是要看看她会惨到什么地步,哼,敢动如熙,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也就是如熙现在身份不同以往。倘若她只是一个普通丫头,会有谁去管她的死活。”郎孜似是在感慨。
“谁说的?本王府里的丫头是谁都可以动地吗?打狗还看炙呢。”
但不会让皇上和七小姐都跟着一起c心。
郎孜在心里嘀咕一句,退下去安排出发的事宜。
王爷背对着郎孜的背影捧着茶杯继续想心事。其实他心里同郎孜所讲一样,也很明白。倘若只是普通地一个御赐婢女发生这样的事,皇上最多就是降职处理,或者贬到外地做官。
但只要右相地人愿意,暗地里与江愉同达到协议,过上几年找个机会提一把江愉同是很容易的事。只要有合适的理由,皇上很难拒绝。
江愉同在经历此事之后也肯定会乐意找一个靠山,所以撤职是最好的结局,反正一个骑墙派,少一个是一个,还能趁机把忠于皇上的人提上来,一举两得,也算是坏事变好事。
今年王爷没有发生意外,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所以那马车就用不上了,第二天。背着简单地行李,与郎孜一人一匹马就出了京城。
江紫怜是个大活人。押送她的那些人的行路速度肯定没有王爷的速度快。王爷虽然晚了一天出发,但一路走下来都没有看到疑似押送的队伍。反倒是鲜衣怒马的王爷吸引了不少江湖女子的目光,有些胆大的还借故跟了一程。
要搁平时,王爷是肯定不会介意与这些豪爽的江湖女子共谱一段恋曲地,可惜呀,王爷也不是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的人,于是他与郎孜每天除了赶路还是赶路,对那些主动靠上来搭讪的江湖女子们能避则避。
结果,王爷地这个态度反而吸引得那些女子更加倾慕,当有人因为路程的关系不得不退出地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地恋恋不舍。
好在没人与王爷一直同路到清州,王爷总算重获清静,而且他总算头一次理解了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的真实感受。
如小旋风一般地,王爷和郎孜在傍晚时分刮过青州的大街小巷,停在了雅情小居的门前。
“少爷来了,里面请。”
“人呢?”王爷翻身下马,把马鞭往迎门的小婢手上一塞,三步并作两步的就进了大门,郎孜跟在后面一同进入。
“在病舍休息,已经能坐起来了,但还不能下床。”小婢也机灵,知道王爷是问的谁。“到底伤得怎样?”王爷心里一惊,这都过去这么多日,还起不来床?心里不敢再多想,着急让小婢赶紧带他进去。
“少爷去看看就知道了,奴婢不好说。”这些在外围打杂的下人都不能靠近那间病舍,知道的不多,王爷想知道更详细的那是问也白问。
小婢女领着王爷和郎孜向病舍走去,另有下人过来安顿门外的马匹。
病舍里依然有着浓浓的药味,如熙面朝里侧躺着闭目休息,王爷轻手轻脚的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如熙额头上的白布,然后就看到她露在被子外面、包得像个大粽子的左手,当走到床边再看,就是如熙那张被打变了形至今还没有完全复原的脸。
不敢再看下去,王爷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找七长公芝了。
“七姐。”
“来了,坐吧。”王爷去了七长公主的闺楼没找着人,绕了一圈,最后在水榭找到七长公主,正一个人对着湖面倒影孤芳自赏,见着王爷过来也是爱理不理的。
“幽伯呢?”
“找他做甚?”七长公主淡淡的瞥了王爷一眼,“放心,如熙死不了,与其担心她,你不如去担心另一个人。”
“谁?”
“岳夜鸣。”
“为什么?”
“他在这里。”
“啊?他……他在这里?他在这里做什么?”王爷感到奇怪,这家伙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害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要不是我拿孔优做饵,只怕当日如熙就被他带走。”“也……也就是说那片林子里的打斗痕迹是你们留下的?”王爷这才恍然大悟。
“哦?有留下痕迹吗?当时打得太激烈了,我没有注意。”
看到七长公主故做无辜的脸,王爷没接话,心里想着,你要是注意到了是不是还要把那些痕迹全部抹掉?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
“不知道,谁都没有注意他的出现,在小翠带人去搬如熙时候,他就那么凭空冒了出来,到了这里这么久,除了谈论如熙的病情,其他事情他一概不理会,想和他聊天,最后只会让人觉得是自己在自言自语。”
“他想怎样?”
“还能怎样?”七长公主白了王爷一眼,“他就交给你去打发了,别让他得逞,要不然,再找人可就难了。”“他在你这里这么多天,你都没抓他见官?”
七长公主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十三王爷:“我凭什么要抓他去见官?这与我何干?再说了,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与如熙之间的关系吗?”
“可他背着通缉令呢,他现在还是通缉犯,怎么可以让他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逍遥自在?”王爷握着双拳做义正词严状。“十三,你是不是赶路太累脑子不清醒?你要搞清楚,我这里可没有人能拦得住他,岳夜鸣师承何处也是秘密,但他能在出道后这么短的时间里成为一名顶级赏金猎人,这就证名的师门一定不平凡,真要翻脸,双方都讨不到好。既然可以用如熙把他留在这里,又何必要与他发生冲突,还嫌现在事不够多是怎么着?”
“他在哪?我去找他。”
“在栖园,你好好跟他谈,别惹他,我不想这里沾上血腥。”
“知道了。”十三王爷掉头就往栖园跑。
那地方本是客房,修得小巧雅致,是用来招待贵客的地方,这样看,七长公主还真是很重视岳夜鸣。
一踏进栖园,王爷就见到了一身白衣在树下百~万小!说的岳夜鸣,于是直接就走了过去。
察觉到有人靠近,岳夜鸣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放下手里的书,冲着王爷拱了拱手,“十三少,幸会。”
“幸会。”人家施了礼,王爷也不好一副讨债的表情,也冲岳夜鸣拱了拱手,然后两人又无言。
岳夜鸣是不想与王爷说话,而王爷则是一时间找不着合适的话题,他本来就是提着一口气来的,来了之后见着人,心中纵使有千言万语,一下子又不知道从哪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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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往事 第6章
按理来说,岳夜鸣身上背着通缉令,作为王爷,应该在第一时间将岳夜鸣缉拿,最不济也得问个清楚他是怎么招惹三王爷的女儿的。可是,刚才七长公主已经暗示他岳夜鸣与如熙之间的关系不简单,这又让他有些犹豫,有没有必要提及这个话题让岳夜鸣心生戒备,要是哪天早上醒来发现他和如熙都不见了,那他不得被皇上千里追杀“那个,刚听说,如熙是被岳兄救下的?在下感激万分。”思索了一下,王爷决定还是把话题围绕如熙展开,只是一开口就是废话。
“不敢当,七小姐也出力了。”岳夜鸣冷静的看着面前的十三王爷,揣度着对方的意图。
“但在当时的那个情况下,岳兄能够放下成见,信任一个陌生人,在下对岳兄的气度深表佩服。”
“客气了,岳某也不希望眼睁睁的看着如熙咽气。”
“如熙当时伤得很重?”
“怎么?十三少并不完全了解如熙的伤情?”
“汗颜,尚未来得及了解,当听说岳兄在这里的时候,急着赶来道谢,所以还不曾……”
“无妨,十三少要是愿意听,岳某可以告诉你当时如熙身上的伤势。”
“那就多谢岳兄了。”
“好说,其实也没什么,如熙当时除了正面胸腹之外,头、手、背、腿皆已血r模糊,有些伤口深可见骨,探其气息摸其脉搏,弱不可闻。孔优当时耗时一日将如熙从鬼门关拉回来之后也感慨如熙能活着抵达清州实属命大。”
岳夜鸣顿了一顿,像是叹了一口气:“就是不知何人心肠如此歹毒,要对一无辜少女下此毒手。”
王爷更加汗颜。就为如熙这事他已经弄得颜面受损,主子寻花问柳。房里的丫头受连累,堂堂王爷竟然被未过门的未婚妻搞得如此狼狈,还好意思跑皇上面前哭,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里笑话。
“有孔优在,如熙日后一定会康复的。“手脚皆断。纵使是孔优,岳某也不敢做完全康复的指望,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过完此生即可。”
十三王爷招呼都不打一声立马抱头鼠窜,岳夜鸣地眼神在那一瞬间凶狠的像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一样。
如熙会残废?
王爷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火急火燎地去找孔优。
孔优正在他专属的药房里研究药方,考虑如熙下一步地治疗方案,见到王爷进来,那双小眼睛也只是眯了眯,让王爷随手关门。别让外面最后的一点夕阳晃了他的眼睛。
“如熙的手脚都伤及骨头和经脉,又耽误了几天,加上失血过多。能活下来已属不易,至于将来是否能完全康复。现在还不好说。老夫只能尽人事。”不等王爷表明来意,孔优。也就是幽伯就将如熙的现况简单地概括给王爷听。
“你也没有把握?”
“少爷,您知道的,对于病人,老夫从不打任何包票。”
“可是……”
“少爷,如熙现在还是你名义上的丫头,如果她好不了,也请少爷想想以后要如何安排她。电脑小说站 更新最快。”孔优冲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就不再理会王爷,继续翻手上的医书。
被轰出来的王爷揉着额头一边想着孔优的话一边向前院走去,如何安排如熙并不难,仅凭着她是皇上师侄女的身份,养她一辈子都没问题,只是要等到事情最终尘埃落定之后才行。
现在的问题是,得防备着岳夜鸣在某天与如熙一道失踪。
王爷有些头疼,这事还真不好办,岳夜鸣武功太高,要防他实在不容易,雅情小居没有能与他匹敌地人手,能和岳夜鸣过招的现在也就只有他和郎孜,可他们俩毕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是不是再暗中调派人手过来呢?
王爷正思索着,郎孜找了过来,请他去吃饭,刚才王爷去找岳夜鸣的时候没让郎孜跟着,这会儿也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虽然没人料到王爷会来或者会这么快来,但无非就是加副碗筷加个菜地事,说开饭就能围着桌子坐下的。
雅情小居专门吃饭用地偏厅里只有七长公主、王爷和郎孜,连个伺候地下人都没有,岳夜鸣也不在,说是他从来都是在栖园进餐。
他不在,这几人也乐得自在,现在大家的关系都很尴尬,在问题得到最终解决之前,能少碰面还是少碰面地好。
郎孜也没有久留,替两位主子各倒上一杯酒后他也退了下去,只余七长公主和王爷相座对饮。
都是自家姐弟,也省了那些个虚伪的客套话,嘬口酒,吃几口菜,七长公主也不像以往那样故意挑逗王爷抬杠,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扯些闲话,看似真像普通的一顿晚饭,只是坐在这桌边的人身边不普通,所以他们谈的话题终究还是从闲话转移到了正题上。
“要不要派些人手过来?”王爷挟了一筷子笋丝放进碗里,吃了一根。
“你还有多余的人手可以调派吗?”不是七长公主故意找茬,而是她知道十三王爷也人手吃紧。
“可以,岳夜鸣既然在这里,就可以把在外面的人撤回来,除了保护温卓两家的人员不动之外,其他人都可以调过来。”
“还是不要了,多一个人都会让岳夜鸣生起戒备,他对我并不信任,这是沾了幽伯的光。”
“如熙现在毕竟行动不便,还需要治疗,就算岳夜鸣想悄悄带走如熙也要等她病情稳定下来才可以,我们加派人手防范,他就算有意见也得闷在肚子里。”
“那又怎样?人多就一定安全吗?你忘了他是怎么挑掉黑水寨的吗?那可是他的成名战。我可不想我这里成为第二个黑水寨。”
“黑水寨能和这比吗?那些水鬼都是乌合之众,难道你我的这些手下都是土匪?”
“不行,血腥会破坏我这里的风水。你少乱出主意,我还没住够呢。”
“七姐。不对劲啊。”王爷像是想到了什么,坐直身子,打量着对面地七长公主。
“什么不对劲?”七长公主镇定的很,不相信十三能发现什么。
“你好像很偏袒那姓岳的嘛。”王爷摸摸下巴,笑得很j诈。“岳夜鸣人长得也不错,武功也好,七姐该不会是……”
“胡说,怎么可能,我是官,他是民,十三,你要再胡说八道,我揪烂你这张嘴。”
“是是是。没有最好,七姐英明神武,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啦。”王爷痞子一样地笑笑。很不正经的样子,像是真地抓到了七长公主的什么把柄似的。
七长公主脸沉了沉。故作无谓的撇撇嘴。知道十三向来如此,喜欢连诈带唬的套人口供。一旦上当那就后悔莫及。
“哎,对了,你来了,人呢?”不能再让话题集中在自己身上,七长公主赶紧转移话题。
“没看到,他们先走一天,但可能被我们甩在后面,你知道地,他们出任务的时候,就算是我站在他们面前,他们都不能认我的。”
“他们动作怎么这么慢?”
“七姐,这不是你交待的吗,要活口,他们当然可以日夜兼程,但那个女人肯定在路上就折腾死了,府尹大牢里头那是什么滋味?她一个千金小姐消受得起?”
“那些东西也一起带来了吧?”
“应该是吧,反正是这样交待下去的,郎孜做事我放心。你想干嘛?”
“嘿嘿……”
“喂,不要笑得这么y荡好不好?”
“小十三……”七长公主突然换了个腔调,嗲得对面的王爷直掉j皮疙瘩。
“干……干嘛?”
“我发现你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你的贴身婢女呢。”
“为嘛?”
“她也很期待看到那个女人和那一堆让她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的恶毒玩具呢。”
“不可能,如熙多聪明善良一孩子,府里厨房捡的条弃狗她都照顾得好好地,一定是你唆使的。”
“少来,她明明白白的说要从那个女人身上讨些赔偿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好孩子啊。”
王爷瞠目结舌:“最毒妇人心啊……”
“哼哼,可不最毒妇人心嘛,要不然,那女人怎么下得了手,如熙清醒过来的第一天还说了一大堆理由为她辩护,依我看那都是废话,一句就概括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还差点让我以为她要做老好人呢。”
“没发现她是个睚眦必报地人啊。”王爷沉思,反省。
“女人是这样地,不等到出什么事,你永远不知道她的另一面,哦呵呵呵呵。十三,反正外面地人也以为你的婢女凶多吉少了,干脆就把她转让给我吧,我会好好调教她的,哦呵呵呵呵。”
十三王爷只觉一身冰凉,想到之前七长公主的那三位准附马一个个在婚前去世的事,公主也是在一次次的打击中变成现在这样,如熙难道真的要变成七长公主第
不是吧?!
“不行,我还要带她回去的,你都说外人只是以为她凶多吉少而已,又不是一定死了,以后找个机会还得把她还给皇上的。”
“是呀是呀,我没说不还给皇上啊,只是在这段时间以内,她就做我的婢女好了。”
“你已经有很多婢女了。”
“这有什么关系?多一个少一个对我又无关紧要,再说了,这么好的丫头平时都打着灯笼难找,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哪有放过的道理?”七长公主大言不惭,似乎笃定十三一定会把如熙给她一样。
“你不会是想让她做幽伯的徒弟吧?咱们大齐可没有女大夫的先例,而且她的手脚不能复原的话也是白搭,你见过残废的大夫?”
七长公主咬了咬牙,这个十三,该聪明的就犯糊涂,要不然也不会让江紫怜惹出这么大的祸,可该糊涂的时候又一点也不含糊,这人的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是啊,怎么?不行啊?没先例又怎么了?惯例本来就是让人打破的。再说了,如熙是什么人啊?皇上的师侄女,为了自己侄女,破个例有什么不可的?”
“幽伯答应了?他是跟你还是跟如熙亲口说了要收如熙为徒的事了?”
“没说。”
“那就是了。”王爷给七长公主一个白眼,尽说废话。“可是幽伯对如熙也是另眼相看的。”
“嗯?”王爷竖起耳朵,想听七长公主讲怎么个另眼相看法。
“自从如熙清醒之后,她与幽伯一道治疗自己呢,前几天还只是问问给她用的什么药,到了这后面几天,精神好点了,从治疗、用药、调理到后面的恢复,一样一样掰开了揉碎了的跟幽伯讨论,一谈就是半天,嗬,我都从来不知道如熙竟然有那么丰富的医学知识,她根本就是学医的料,连幽伯都说她要是个男儿身就好了。”
“那也没用啊,就算她以后完全康复了,可是皇上不答应的话,如熙也考不到医证,学也白学。”
“可是幽伯年纪大了,他需要一个传人,眼前既然有一个现成的,又何必再去费工夫找呢。“看来我们在这个问题上说不到一起去,还是以后再说吧,而且也不知道幽伯和如熙是什么意思,我们也太热心过头了吧。”
“好吧,算你说的有理,这个问题以后再谈,岳夜鸣你打发好了吗?”
“咚”,十三王爷一头栽在饭桌上,他压根没谈。
“你不是吧?去了那么久,一句正题都没谈?”“那家伙一提如熙的伤就没谈下去了,我找幽伯去了。”
“没关系,反正还有时间,那家伙是你的责任,你负责。”七长公主貌似是安慰,实则幸灾乐祸,拿十三做了挡箭牌,她就不用直接去面对岳夜鸣了。本月没剩几天了,手上还有富余推荐票的请不要客气,通通交给虫子吧,虫子一定会努力码字来回报大家的,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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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往事 第7章
第二天清晨,城门刚开,太阳还未完全出来,薄雾袅袅,一辆不惹眼的小马车敲开了雅情小居的侧门驶了进去,押车的两个车夫从车里提出一个浑身是伤、又脏兮兮、半死不活的女人,另外还有一堆加工过的刑具。
雅情小居的仆役立刻将那女人和那一堆刑具送到后面安置好,另有婢女过来请这两个车夫去吃早饭。“少爷,人来了。”郎孜一边伺候王爷洗漱一边告诉他这个刚刚得到的消息。
“哦?还蛮快的嘛,还以为他们还要再晚几天呢。”王爷吐掉漱口水,接过热布巾蒙在脸上。
“人呢?”
“已经安置到后面去了,正等着少爷、小姐的发落。”
“没死吧?”
“比起如熙当时的惨状要好多了。”
“那就是说没那么快死喽?好,我要让她后悔动我的人。”王爷将布巾扔进水盆里。
“少爷,属下认为您最好是与小姐、岳夜鸣和如熙商量一下,那个女人虽然是小姐讨来的,但听说如熙和岳夜鸣都想会会。”
“那她就祈祷她的命够硬,经得起四个人的折腾。”十三王爷笑得很残忍。
洗罢脸,更了衣,吃过早饭,与七长公主在客厅里会合,岳夜鸣也难得的出现了。罪魁祸首即已送到,这些人就等着卷起袖子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不过现在还不急,要等如熙换过药后这一大群人才能进入病舍,所以这三位祖宗还得在等些时候,只是王爷不耐烦枯等。提议去欣赏欣赏那些玩具,于是三个人跑到后院去见识了一下那堆把如熙害得凄惨无比的东西,从如熙身上的伤口来看。有些东西那天其实还没用上,要是用上了。不知道如熙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王爷在那天搜江府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一些,所以他充当讲解员,随手从地上捡了根小枝,一边拨拉着地上的东西,一边一件件地解释给身边的公主和岳夜鸣听。
七长公主生在皇家。又在民间晃了这么多年,有些东西没见过也听说过,所以她的脸色还算正常,只是有些皱眉而已,不过……
七长公主偷偷打量岳夜鸣,乖乖,这脸色,跟传说中地阎王爷似的,只差身边站两个小鬼了。
十三王爷也感受到了这不同寻常地气氛。觉察到了危险,于是不动声色的换了个位置,离那个恶鬼附体的岳夜鸣一个安全距离。
事情都快过去一个月。如熙脸上的伤也差不多好了,肿都下去。脸上只有一些痂疤。不再需要像前些天那样把脸也包得跟木乃伊似的,等这些痂疤脱落。脸上地伤才算完全康复,好在幽伯医术高明,七长公主也不惜各种好药,只要治疗得当,脸上留疤的可能性较小。
但这次的大量失血却不是短时间内能补回来的,所以如熙仍旧脸色苍白的坐在床上,背上的伤远比脸上的伤恢复得慢,她也不能在背后放床被子靠垫之类的靠着坐,只能直挺着背,由小丫头扶着她的肩,支撑着她地身体,帮助她坐起来。电脑站;.更新最快。
昨天王爷只看到如熙包着犹如粽子的双手,其实如熙的双脚包得更是比猪蹄子还大两倍,而且为了保护她地关节,厚重的绷带一直包到了膝盖上,她现在连弯曲膝盖都做不到,只能是以一个标准九十度地姿势坐着,时间一长,就特别地累,要是支撑她身体的小丫头中途抽手,那她一定会重重地摔倒在床上。
在换过药后,如熙也得到江紫怜被送到的消息,正等着呢。
“少爷,小姐。”病舍小,容不下太多闲杂人等,为了能让更多的人进来,房间里的桌子柜子都暂时搬了出去。
岳夜鸣一进门就直接站在最靠近床的但又不会让如熙感到侵犯她安全距离的位置,王爷见岳夜鸣抢占了如熙头边的位置,他只好站在岳夜鸣的对面,公主则与岳夜鸣站在同一边,只是两人之间隔了最少两个人的距离。幽伯也进来了,他就站在如熙的床脚,作为一名医术精湛又负责任的大夫,在这种时刻他必须要密切注意自己病人的情绪变化,以免对病情造成不良影响。
再算上帮如熙支撑身体的小丫头,这房间里就已经站起来了六个人。
如熙看岳夜鸣的目光始终是陌生的,虽然后来七长公主有跟她提过一同救了她的还有一个叫岳夜鸣的人,可由于之前从未与此人有过任何交集,而岳夜鸣也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熙所以也没再踏入这间病舍,因此虽然人就站在眼前,但如熙也只是猜测这人应该就是岳夜鸣,那个身上至今还背着一张通缉令的男子。
病舍的门再度打开,今早上押送江紫怜过来的两个车夫一左一右的钳着江紫怜进来了,直走到房间中间将人往地上一扔拉她跪好后就又出去了,把剩下的时间完全交给了房间里的这些人。
在这段时间里,江紫怜也被收拾干净了,不再是一副脏兮兮的模样,换了一身下人的粗布衣裳,将满身的伤痕都遮住,头发只是简单的挽了个长辫子垂在脑后,要不是她那张同样苍白的脸,谁都不会想到她之前的身份是尚书府的千金江紫怜跪在地上,毫不畏惧的打量着屋里众人,嘴角挂着冷笑,想必是对自己未来的处境已经有了一个心理准备。
“看来还是没有好好反省啊。”
“七小姐,对她这样的女人来说,她晓得什么叫反省吗?”江紫怜和岳夜鸣都属“外人”范畴,所以十三王爷是不会故意曝露七长公主身份的,谁叫这满屋子都是聪盟呢。
“哼。”江紫怜轻蔑的冷哼了一声。根本不把屋里这些人放在眼里,反正她也是豁出去了,大不了舍掉一条命就是。
“七小姐。我能不能提个请求?”从江紫怜进来就一直在默默打量观察她的如熙突然开口,语气非常平淡。
“说。什么请求?”
“能先请人治好她地伤吗?”
屋里的人都有些愣神,如熙对江紫怜不应该是满怀最大仇恨的吗?哪有替仇人治伤地?
“不要误会,我可不是犯了什么烂好心,只是她这一身乱七八糟的看着实在倒胃口,就算要处置她。我还是喜欢对一个健康地人下手,那样才会比较有成就感。”
“哦?如熙,你想怎么处置她呢?”七长公主一下子就走到如熙床边,眼睛亮闪闪的,显然如熙的话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
“也没什么,无非就是灌辣椒水、坐老虎凳、十指里钉竹签等等。”
这么多年的爱国主义教育也不是白受地,除了记住老一辈革命先烈的优良革命传统之外,也记住了这些惨无人道的刑罚,她很有兴趣一一展示在江紫怜的身上。看看她有没有当年那些革命先烈们的气节和情c。
“灌辣椒水和钉竹签我听懂了,这个老虎凳又是什么?”
“是一种能扳断腿的刑罚,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像什么钢针刺腹;g子压腿;烧火钳;铁板烫;冰天雪地里剥光衣服吹寒风;或者剥光了关进满是钢刺的牢笼;在大热天反绑双手跪在太阳底下,身前放一根长长的钢针。只要坚持不住倒下来。钢针就会刺穿你地身体;再要不活吞蟑螂虱子小老鼠崽子。江小姐有兴趣吗?”如熙嘴角上扬15度,露出一个完美的职业微笑。只是脸上的痂疤破坏了美感,看起来有些吓人。
“呕……”前面地刑罚都没什么,大牢里都有类似的刑具,只是这后面两条、尤其是最后一条七长公主自己都反胃,对一个女子来说,平素看到蟑螂老鼠都要尖叫,活吞?叫人难以想象。
一直冷笑着地江紫怜也变了脸色,睁大了眼睛看着坐在床上地如熙,身子发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地。
屋里其他人的脸色也不怎样,还能保持如常的只有幽伯,另外就是出主意的如熙,就连王爷和岳夜鸣都皱了眉头,那个扶着如熙肩头撑住她身体的小丫头更是面色如土。
“当然,如果江小姐觉得不满意的话,也可以换,剥光了全身涂上蜂蜜,扔在草地里,不要多长时间,全身就会爬满蚂蚁,感觉嘛,应该是奇痒吧,也许有的人会痛。我没被咬过,所以我不知道,想必江小姐很乐意代替我做这个试验吧。”
“嘶……”七长公主抱着双臂上下摩挲,光用听的她就起了一身的j皮疙瘩,那个小丫头更是摇摇晃晃,七长公主接过手扶着如熙,把她给打发出去了。
“你……卑鄙……”江紫怜脸色发青,女人的天性,可不愿意接触这些小小的生物,看着都觉得难受,何况是爬满自己全身。
“卑鄙?不不不,更卑鄙的招术我还没使出来呢。听说你把王爷的那两个姬妾给卖给了人蛇,正好,我也可以让你尝尝被千人睡的滋味,七小姐,没问题吧?”
“没没没问题,你想怎样都行。”七长公主这一瞬间成了如熙的坚定支持者,因为她发现自己折磨人的道行远不如如熙精到,跟如熙比,她原来惯用的手段都是小儿科。
“我也可以用银针把你刺个眼歪嘴斜、手抖脚瘸,然后给你一条破麻袋,去外面做半月乞丐,每天讨不到足够的银钱就没有饭吃。你意下如何?”
“啊,对了,你被千人睡过之后肯定会珠胎暗结,正好,我可以试验随胎药,找出药效最猛烈的那种。又或者可以等你怀孕四个月之后,剖腹取子,就当作看看我的手是否开始恢复的标志,如何?”
“我也可以把你的手脚都切下来再掉换接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接活。再要不切掉你的胃和小肠,将你的食道和大肠连起来,吃得再多也是饿死。或者说再直接把g门缝合,只能进不能出,不知道是何滋味。江小姐一身娇嫩肌肤也可以剥下来做张人皮地毯,就是不知道是否保暖,也许挂在墙上当装饰会更好?身上的肌r我会尽量完整的剥下来风干好,放心,我不会拿来包成包子吃掉的。你的头发看上去还不错,或许可以织成人发毯放在大门外当踏脚垫,但凡进门的人都可以在上面踩两下免得把外面的灰尘也给带进来。当然,我也不会忘记把江小姐身上其他的零碎都一一取出来用药水泡着的,我保证一百年也不会腐烂。啊,不知道用江小姐的全身骨骼做个衣架会不会漂亮?至于头骨嘛,可以用来……唔……”
“如熙,我求你,我求你,不要再说了,我都要吐了……”如熙的嘴突然被人大力捂住,身后传来七长公主压抑和反胃的声音。
“七小姐,当心点,不要弄破如熙脸上的痂。”幸好幽伯解救了如熙,不然如熙非得被憋死不可。
十三王爷咽了咽唾y,伸了伸脖子,尽量咽下心里的那点不适,如熙刚才的话也吓到他了,没想到啊,女人发起狠来是真的比男人还狠啊!
岳夜鸣眉头皱得更紧,心里有些不安,他不希望自己这个甥女双手染上血腥。
倒是幽伯很兴奋,如熙最后说的那一大段话激发了他的兴趣,他很希望能够尽快与如熙就此展开深入探讨。
江紫怜浑身抖得跟狂风中的树叶一样,但就是坚持着没有昏过去,看来也是心智非常的坚定的一类人。
“有种杀了我!”江紫怜恐惧的吼道,眼睛瞪得像要吃人一般。
“杀你?不,那太痛快了,不足以你让认识到你所犯下的错误。”
“我没错!我没错!我没错!勾引男人的女人都该去死,没她们勾引,我娘才不会被我爹冷落!”江紫怜情绪激动起来,直起身子像是要扑向如熙,被就在边上的王爷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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