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 完结》第 42 部分

  仆妇重新给江紫怜穿好衣裳抱她到屋檐底下坐着后也去找人来重新治疗,这下不怕她不合作了。
  在沁园门口,如熙礼貌与岳夜鸣道别,回去继续百~万小!说,幽伯真的拿她当天才看待了,布置的功课又多又难,不能有半点的松懈。
  手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受伤的皮肤都长了出来,两只手看上去犹如婴儿皮肤般粉嫩,只是由于脱落的指甲还在重新生长中,所以十指仍旧是包着的,只有手掌l露,由原来的粽子手变成腊肠手,不光看着别扭翻书时也非常的不方便,但纵使这样如熙仍旧孜孜不倦,全身心的沉浸在书本中。
  清州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如期举行,凭栏院和水怡坊为花魁最终花落谁家争得头破血流,王爷也急得团团转,因为按照他与七长公主的赌约,如果在花魁最终落定之前还不能得岳夜鸣自曝真相的话,那么赌注就不算数,想一亲芳泽王爷就只能自己掏钱。
  而七长公主就无所谓了,她还乐得如此呢,否则的话要是王爷赌赢了而花魁又落到她家的话,那她不得赔死?
  所以王爷每次看到七长公主那张算计的笑脸就一肚子郁闷,偏偏幽伯还跳出来说要给他调理身子,每日饮食和活动都严格限制,王爷要想出去逛街都得由公主的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就为了防范王爷溜到哪个酒馆去过嘴瘾。
  在这样严格的监督下,郎孜也被放了野马,王爷自己都自顾不暇,也没有余力去管自己的侍卫长每日都如何打发。不甘心丧失自吱的王爷奋起反击,结果遭到雅情小居除去如熙、岳夜鸣和郎孜之外的所有人的抵制,导致斗争失败,王爷面子里子全部丢失,被迫签下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n+1条,天天过着犹如方外人士一般的生活,不甘失败的他一到半夜就穿墙打d四处活动,同时万分怀念白虎,极度后悔为什么没带它出来——那个女人把酒都给藏哪去了?
  而幽伯还把王爷的药方给如熙看,让如熙去反推王爷的病因。
  当王爷知道此事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天,想拿回药方都不可能了,这让他多少有些埋怨幽伯。
  “少爷只管放心,您那张药方只是调理身子用的,不太可能从那样一张方子里正确推导出您当日的病症,但如熙需要一些新鲜的药方来拓宽她的思路,既是学医,那就不能拘泥于现有的知识,她要能说出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她学业有成。少爷,如熙除了知道您有失眠之外,并不知道您其他的症状吧?”
  “这到没有,她就只是做些日常琐事。可是你可以先从简单的方子开始啊,何必一开始就拿我的方子,你也知道我的病症有多复杂,你确定她能研究出来?”“少爷,要不是大齐的律法不准女子行医,依着如熙现有的医术,她已经具备独立行医的水平了,普通的方子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王爷随即满地找他的下巴:“她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幽伯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把王爷轰出了他的房间:“可惜了如熙是您的婢女,您真是一点做人主子的自觉都没有。”王爷被严重打击,垂头丧气的回自己住的地方,中途却拐去如熙住的沁园,看到她正坐在院子一角的石桌旁百~万小!说,偌大的石桌被一堆医术所占据,于是又悄悄的离去。
  只是倘若王爷能走近点,看到如熙正在看的东西,或许他就不会这么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了。
  如熙是在百~万小!说没错,但在书本底下却压着一张药方,那正是幽伯开给王爷的、让如熙通过药方反推王爷病因的那张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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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卷 往事 第11章
  正如幽伯所说,那张方子只是一张很普通的调理肾气的方子,幽伯只换了其中的几味药,让药性更加适合于王爷。
  如熙乍一看到这张方子,当时的直觉就是王爷可能纵欲过度,想到王爷整日里无美女不欢,年纪轻轻就要补肾也不奇怪。
  可再想想又觉得不对,倘若是第一次开的方子,大夫一般不会贸然变动药方,而是要求病人吃个几天观察效果,再慢慢的增减药方。
  而手上这张方子,如熙只能大致辨认出与原始的药方相比少说也改了三分之一,但具体改了哪些却说不上来,所以她这几日一直都在翻各种药书,寻找原始药方,偏偏她的手还不利索,翻书的效率慢了很多。
  但就算幽伯再怎么了解王爷体质,这张方子也开得有些冒险,当然,这可以说是因为幽伯了解王爷的病因才会如此,可在如熙眼里却是另外一回事。
  这需要了解到何种程度才能这么笃定的将一张药方给改得面目全非,显然这方子王爷肯定不止吃过一次。
  换个意思就是说王爷并不因为像如熙最初以为的那样只是纵欲过度,他的病是另有隐情,失眠只是其中的一个病症,只是从来没有人给过她机会让她深入了解过。
  如熙扔下书,身子向后仰靠上椅背,静静的回忆了一下,终让她想起王爷曾经跟她提起过他的失眠与皇上和欧阳海有关,虽然他没有再细说,但已经透露出一个信息,就是当年发生过什么事。而事件的受害者就是王爷,否则就不会有年幼的嫡皇子不服管教,让先皇把已经贬职的欧阳海派去教育。
  这样地话。幽伯拿这张药方考她的用意就要好好揣摩揣摩了,这是啥子意思咧?
  “徒儿。今日可有心得?”幽伯轰走了王爷收拾了一番屋子转来沁园看自己的徒弟。
  “师傅。”如熙用手掌把书推开,轻拍那张薄薄地药方,“少爷不是一般的肾病哦。”
  “哦?怎么说?”
  “徒弟没有给少爷切过脉,也不经手他地饮食,那些时候做的最多的也只是给他在睡前做次按摩放松他的肌r。效果虽有却不甚让人满意,但是已经足够徒弟推测出少爷的失眠不同寻常,那绝不是一般性质地失眠,再加上少爷曾经跟徒弟提到过一句当年的事情,前后一联系,虽然不知道详细经过,但少爷的失眠症是怎么来的徒弟已经大致清楚了。”
  “当年的事情?”幽伯挑挑眉,示意如熙继续说下去。
  “他说他的失眠和欧阳海当年被贬以及幼年的皇上不服管教这三件看起来毫不相关的事实则都有因果关系。”
  “所以……?”
  “所以,徒弟以为少爷真正的病因和当年地某事有关。这张方子的作用可能只是弥补当年造成的伤害,而且据徒弟猜测,当年治疗王爷地第一个大夫肯定不是师傅。”
  “废话。当年师傅我也躲在深山里等着求医的患者主动送上门呢。”幽伯自美一下,就是这个用词非常地不雅。什么叫“患者主动送上门”?
  “那你看这方子开得如何呢?”
  “师傅开地方子当然是好方子。”如熙小小的拍个马p。“可如果少爷配合地话或许有些作用,但时隔已久。恐怕很难。”
  “呵,我让你看方子,你就走歪门邪道。”也不知道幽伯这话是褒是贬。;电脑站;.更新最快。
  “师傅啊,徒弟才疏学浅,已经很努力的在完成师傅交待的功课了。”言下之意就是不要故意找茬,该给满分不许打折扣。“可是你并不知道少爷真正的病因,你又如何知道这方子起的作用不大呢?那不是师傅自砸招牌吗?”
  “师傅啊,那种宫廷秘闻可不是徒弟我能打听的,所以徒弟就不好奇了,小命比较重要。”如熙挥挥双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好,这功课就算你完成了,今天放假,明天再布置新的功课。“师傅慢走。”
  幽伯离开沁园本打算回自己屋子整理一下明天的上课内容,走到半路被个丫头叫去七长公主的闺楼。
  幽伯一进去就看到王爷也在那里,正跟公主磨叽,求坛好酒过过瘾。
  七长公主自然是任由王爷怎么求,她自百般不应,白浪费王爷诸多口水。
  “少爷,小姐。”幽伯向屋里两人拱拱手。
  “幽伯来了,请坐吧。”七长公主和王爷对幽伯都很客气,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小姐,少爷,叫老夫来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如熙最近的功课怎样。”七长公值着还拿眼睛瞟了一眼旁边的王爷。
  “呵呵,小姐只管放心,如熙的功课很好,而且,少爷,如熙已经知道了您的病因。”
  “你不是说她发现不了么?”
  “她是从药方反推出来的吗?”
  王爷和七长公主异口同声,只是问的问题各不相同。
  “嘿,要不怎么说她聪明呢,她的确是从药方中发现了端倪,再结合少爷曾经跟她说的一点j毛蒜皮的陈年往事,事情的真相也就推测得八九不离十了。”幽伯那叫一个得意啊,收如熙做徒弟恐怕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了。
  “那她都知道什么了?”
  “她只知道当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少爷变成现在这样,但是她不好奇,她说的,小命更重要。”
  “她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好奇?”王爷不信,打死他都不信。“十三。如熙都比你懂事,你真是白长她几岁。”七长公主坐在桌边轻飘飘的一盆凉水扣了下来。
  “好了好了,我不是已经很久都没有去那种地方了嘛。天天念念念,烦。”
  “废话。你要不改了这毛病,我就天天念死你。你看看你现在哪有半分王爷的样子,这场祸事说来说去就是你惹出来地,你要是收敛一点至于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吗?你还想不想成亲了?”
  “我才不稀罕呢,成亲有什么好?”
  “你不稀罕没关系。反正有的是人稀罕,等这事了了,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做新郎吧。”
  “有劳七姐c心了,长幼有序,弟弟不敢抢在姐姐前头。”王爷又狠狠的戳中公主地死x,公主“砰”的拍了一下桌子,两眼一瞪,眼看就要发飙。
  王爷才不怕呢,居然还冲七长公主挤眉弄眼。存心是和公主抬杠。
  就在七长公主c起桌上地茶杯准备砸过去的时候,幽伯也适时的开口告辞。
  “幽伯稍待一会儿。小翠,去拿药来。”被幽伯这一打岔七长公主也就暂时的把王爷抛到一边。
  “幽伯。给您药膏。”小翠拿来一个两个香烟盒子厚度的翠绿盒子递给幽伯,幽伯打开盒子。里面还有一个盖子。再打开里面那层盖子,露出翡翠色地膏体。闻着有一股清淡的兰花香。
  “小姐,您这是……?”
  “如熙手上的皮r伤听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反正这玉脂膏我留在身边也没什么用,幽伯拿去给如熙吧,女孩子家的手上留疤就不好看了。”
  “那就谢谢小姐了。”幽伯阖上盒子揣进怀里再次告辞。
  送走幽伯,七长公主转过头来要找王爷继续算账,这才发现王爷老早就溜掉了,气得公主又拍了一阵桌子。
  “这家伙跑得到是快。”
  “小姐莫气,少爷也是憋坏了,往日里少爷哪天不是一早出去晚上才回来?能老老实实的呆了这么多天也算是难得了。”
  “废话,要不是知道有尾巴跟着,他会这么老实?戴叔传消息来了没?”
  “有新的消息,尾巴跟上了马甲,正被他们带着四处游览国内名山大川,但戴叔建议少爷和郎孜暂时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就怕对方只是将计就计,右相的人也不都是笨蛋,事件尚未过去王爷就轻装出京,惹来注意也是难免。”
  “那个老狐狸就是只永远也吃不饱的饕餮,可是新年那段时间见到他地时候一点都看不出来,规规矩矩的很,礼节也周到的挑不出一根刺来,左相也能算是一个文人吧?可也比不了右相那谦谦君子温良如玉般地风度。你再看看他送的那些礼,说是百官合伙送地,哼,你信吗?”
  “小姐,右相在官场混迹多年,深知官场规矩,堂堂一个公主隐藏在民间开酒楼妓馆,一般人只会觉得有辱小姐名声,可在他那样地人眼里,只会觉得是另有玄机,巴结一下总不会有错。”
  “是啊,送些好礼,我就承了他的情,日后若有需要我少不得得为他说几句话,这老狐狸算盘打得到是精。”
  “小姐不理会便是,难道他还真地会找上门来讨回礼物?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人人自保不及,哪会管得其他。”
  “但就怕他已经有所察觉,如此厚礼以前见都不曾见过,光是那一套由整块上等白玉雕琢而成的首饰就值不少银子,就算在宫里恐怕也只有太后拥有,皇后手上都不见得有,再加上其他价值只高不低的礼品,这礼收得都让人觉得烫手。”
  “小姐不必担忧,既然小姐都有了警觉,那皇上也必定更加上心,右相毕竟是先皇宠臣,门生故吏枝繁叶茂,皇上登基时间尚短,这种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搞不好还要撼动国家根基,谨慎一点也是应当,总有收拾他们的时候。”
  “唉,自皇上登基以来只开了一次科举。明年才是第二次,这些人还得花几年的时间才能成才,皇上不动手则罢。一旦动手一定会有一大批的人人头落地,如果没有足够的官员替补上那些空缺地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事皇上心里一定都是有数的,咱们只要做好咱们的事就好了。”
  “好了,咱们不在庙堂之中就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越讲越沉重,走。去看看如熙,跟她聊天都好过动这番脑筋。”
  哪晓得一走进沁园,七长公主又差点昏过去。
  本来应坐在轮椅上地如熙不知怎的居然骑在一段空花墙头上看风景,看她地表情敢情还是很乐在其中的,而在她的对面,墙头的另一侧,则坐着提着一个酒坛子的岳夜鸣,园子里地下人都聚集在墙下眼巴巴的看着,谁也不敢把如熙拽下来。
  “天哪。如熙,你怎么爬那上面去了?快下来!”七长公主顾不上责骂园子里的下人,赶紧跑到墙边唤如熙。
  “七小姐。这上面风景很好哦,您要不要一起上来坐会儿?”如熙脚上还缠着绑带。笑嘻嘻的冲七长公主挥手。
  “天哪。这么高的墙,你怎么爬上去的?要是摔下来怎么办?岳夜鸣。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有什么关系?如熙也觉得很好啊。”岳夜鸣才不怕七长公主放在眼里,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酒。
  “岳夜鸣,这怎么会好?要是摔下来怎么办?”
  “坐稳了又怎么会摔下来?再说了,有我在如熙还会摔着吗?”岳夜鸣讥笑的看着下面地七长公主,爱理不理的。
  “你……”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我下来就是了。”
  岳夜鸣看了一眼如熙,如熙用力点头,表示她的确要下去,于是岳夜鸣振臂一挥,内力挟裹着酒坛子安安稳稳地落于墙下,然后他自己站起身,窄窄的墙头在他脚下犹如平地一般,走到如熙跟前,手从如熙腋下穿过抱在胸前,拧身跃下,轻飘飘落地,那姿势说不出地潇洒漂亮。
  下来赶紧送上轮椅,岳夜鸣小心翼翼地将如熙安稳的放好,下人立马将如熙推走,离那危险地家伙远点。
  “我警告你,你要是还想在这里呆下去的话,你最好离如熙远点,别以为是你救了她就了不得了。”七长公主压低了嗓音严正警告。“凭什么?”
  “就凭这是我的地盘。”
  “那又如何?还不是任由我自由来去?”
  “岳夜鸣,你不要太过分了,男女有别,你与如熙无亲无故,不要叫她的名字叫那么亲热,影响她的声誉。”
  “我与如熙是否有亲有故又与小姐何干系?你以为如熙是个会注重这种空d的声誉的人吗?”“你又不是她,你又怎知她不会在意?”
  “就凭她伤成这样还在努力学习医术就可以证明,律法规定女子不能行医,她明知这个还要去学,七小姐以为呢?”
  “如熙的将来如何自有人为她c心,还轮不到岳公子c手,请你有做客人的自觉。”
  “哼,奇怪了,那个能c心如熙未来的人又是凭什么立场呢?”“那也总比你这个陌生人要好得多。”七长公制乎已经气晕了头,说话也没了礼节。
  “陌生人?好啊,那就看看到底谁才是陌生人。”岳夜鸣也不客气,扔下这句话,大步的就去追上如熙。
  “喂,你等等,你要干什么?”七长公主快步跟上。庆祝主站封推,加更一章,谢谢大家鼎力支持,虫子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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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我心比天高,可惜身为下贱,那又如何?就算是小麻雀,也有一双飞翔的翅膀,也可以仰望天堂……请看青春励志小说《砚压群芳》。
  作者蓝惜月,书号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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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卷 往事 第12章
  岳夜鸣追上如熙,挥退下人,由他来推轮椅。
  “岳公子,还有事吗?”
  “是的,我想跟你聊聊,问你件事。”
  “行啊,什么事?”
  “我想问问你,等你伤好了以后,愿不愿意跟我走?”岳夜鸣把如熙推到她当初坐的那个石桌旁,将桌上的书挪开几本,然后坐在那清理出来的位置上,略微弯下腰,让自己的视线与如熙的视线平齐。
  “哦?为什么呢?跟你走的话那我的功课又该怎么办呢?”突然听到岳夜鸣的这个要求让如熙有些吃惊,但反应仍旧冷静,这必须得归功于她前世那长达十来年的职业素养的训练和养成。
  “至少我能保你平安,不用再陷身于这混乱的漩涡之中。”
  “呵呵,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但这并不代表你一定能保我一辈子周全,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话你没有听说过吗?而且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为什么要一定要跟你走?”
  园子里静悄悄的,微风吹拂,石桌上的书页被吹得哗啦啦的翻动,如熙在微笑,岳夜鸣在沉默,七长公主站在花圃后面离他们俩人大概五六米远,周围一个下人都没有,全部挥退,小翠也退到后面,远远的观察着。
  岳夜鸣沉默了大概几分钟后终于有所行动,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了离他很近的七长公主,脸色有些不悦。
  “外面不方便说,可以去你屋里吗?不关门。”
  “关门谈也没关系,我相信岳公子不是小人。”
  “谢谢你的信任。”
  岳夜鸣起身走到如熙身后。调转她的轮椅回到她房门口,先将如熙给抱进房间,然后再出来将轮椅搬进屋去。
  七长公主见他们俩人进了房知道自己没什么机会偷听。但还是不死心的也跟着溜过去躲在门边听墙角,幸好岳夜鸣没有将房门关上。否则恐怕就得换人来听了。
  如熙在房间中间地桌旁坐定,疑惑的看着岳夜鸣,好奇他到底要和自己讲什么,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岳公子,你想和我谈什么?”
  “在正式谈话之前我想先给你看一件东西。这样有助于我们接下去地谈话。”
  “是什么东西?”
  “见过这个吗?”
  岳夜鸣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通体碧绿的玉佩摊在手掌上给如熙看,自从如熙被送到这里疗伤休养之后他就一直将这东西贴身携带。
  如熙一开始只是不以为意地瞄了一眼,然后紧接着又仔细看了一眼,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这……岳公子,您这件东西看上去有些眼熟。”
  岳夜鸣微微一笑,在房间里巡视了一遍,起身走到墙边的桌前,桌上放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首饰匣子。岳夜鸣找了一番从匣子底部的抽屉里拿出一件东西又走回到如熙身边。
  如熙见着岳夜鸣在那里找,看到他最后拿出来地东西惊得差点叫出声来赶紧双手捂着嘴巴,心里同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个是你的。wap;k.更新最快。对吧?”
  岳夜鸣一手托着一个,右手的那个就是刚才从那匣子里找出来的、刻着云纹、锁状、一面刻有“宛秋”字样的小玉佩;左手的那个就是他从怀里拿出来的、同样刻着云纹、锁状、只是一面刻有“冶鸣”字样的小玉佩。
  此时他伸出地是右手。左手平摊收在胸前。
  “是的。是我娘给我的。”如熙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地心跳慢慢的平稳下来。准备好接受这一个冲击力过大地事实。
  “很好,那么,这个是我地,是我爹当年亲手系在我颈上的。”岳夜鸣收回右手,又伸出左手,让如熙看清楚那上面地字体。
  “我没听我娘说起她还有兄弟。”
  “在去年中秋之前,我也以为我没有任何亲人了。”
  “你……是欧阳冶鸣?”沉默了大概十来秒钟,大脑转了千百回,如熙小心的提出疑问,她怕那个答案会吓到她。
  “你外公是当年的铁笔御史欧阳海。”岳夜鸣用另一个答案回答了如熙的问题。
  如熙倒抽一气,急促的声音让岳夜鸣都怕她被气流呛到,等再度平稳住呼吸,如熙有些颤抖的手指指着对面的男子,虽已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要谈的话题不是风花雪月,但绝没有想到冲击力会有这么大,如熙一时间难以消化救命端变成她便宜舅舅的现实。
  “等等,让我想想。”如熙单手捂着脸颊,思索着这一事实的真实性,会不会只是一个愚人节的玩笑?
  岳夜鸣安静的坐在如熙身边,静静的等着她理清自己的思绪,能与他好好的谈下去。
  “只凭这一个玉佩你就说你是欧阳冶鸣难以叫人信服。”
  “如果你母亲是欧阳宛秋,那我就是欧阳冶鸣,虽然当年我被送入师门时年纪尚幼,但自信还不至于记不住家人的姓名。”
  “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母亲是你的姐姐欧阳宛秋?你不怕只是个同名同姓的人吗?”
  “当初是怕,但在我偷听到卓家父女的谈话之后就不怕了。”“卓家父女?大娘?!”
  “对,他们父女俩个很清楚你母亲的真实身份,只是一直没对人说起过,不过也不怨他们,我反倒还要感谢他们救了姐姐的性命。”
  “那么你又是怎么怀疑我的呢?在这之前我并未与你见过面,我知道欧阳冶鸣这个名字还是别人告诉我的。”
  “我知道是谁告诉你的,是那十少三和七小姐,对吧?”
  “但他们当初……”
  “他们当初肯定是以你是那十三少地贴身婢女为理由才告诉你这些,但你想过没有。事实上他们当初已经查到一些线索,但并不确定罢了。”
  “他们要查我是很容易的,我当初进宫的时候身上带有表露我娘亲姓名地东西。只是后来有一件遗失,剩下的就只有这个不离身地玉佩。但我不明白温家与欧阳家又有什么关系?”
  “温家与欧阳家的关系不大,或者说只有间接的关系,但你的大娘,也就是卓家与欧阳家的关系却非常大,当年。你外公欧阳海是卓家地救命端,如果没有他,卓家一家十余口恐怕到现在尸骨都已化成了灰。”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说的没错吧?逸王。”岳夜鸣突然扭头提高了嗓音,似是在对外面的什么人说话。
  “咳咳……”随着两声清嗓子的声音,十三王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被人抓了听墙角的现形王爷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脸上还挂着笑容。
  “岳兄说的一点都没错,事实的确如此。呃,不。也许现在该叫欧阳兄?”
  “不必客气,姓名不过只是个称呼,是叫岳夜鸣还是叫欧阳冶鸣都只是个代号罢了。”岳夜鸣对王爷一点都不假以颜色。
  “那本王还是叫您岳夜鸣好了。毕竟您的真名现在不宜宣扬。”
  “无妨,悉听尊便。”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坐下来继续谈?相信如熙一定很想知道后面地事情吧?”十三王爷很机灵的把焦点转移到了如熙的身上。否则他知道那个岳夜鸣是一定不会准他进屋地。
  如熙却不接这个皮球,而是直接传给了岳夜鸣。由他决定。
  “好吧,既然我是客,那就要有做客人的自觉,请王爷和小姐进屋详谈吧。”
  岳夜鸣能发现王爷躲在外面偷听,自然也能发现不懂半点武功地七长公主,所以七长公主也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一p股坐在如熙的左侧,也就是岳夜鸣地对面,而王爷则坐在了如熙的对面。
  岳夜鸣将手中的两块玉佩放在桌子中间,也坐了下来,锐利的眼神在七长公主和王爷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沉默着。
  七长公主和王爷也是把视线都集中在岳夜鸣的身上,等他先开
  如熙坐在中间,左看七长公主,正看王爷,右看舅舅,也沉默的等待着谁先来打破这沉默。
  于是乎,四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左看右看,都在等待别人先发言。
  “咳咳……”最后还是王爷率先打破沉默,再沉默下去,他都要睡着了。
  “这样吧,既然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不如由我来开个头吧。”
  “唰”,六道视线齐齐集中到了王爷的身上。
  “首先一个问题,就是那道通缉令,想必你也知道,那道通缉令还没有撤销的,本王随时可以抓你回去销案……”
  “哼,好啊,岳某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将我拿了去。”不等王爷把话说完,岳夜鸣就出声打断。王爷也迅速做出反应,身上肌r绷紧,随时准备出招。
  “舅舅。”如熙突然唤了岳夜鸣一声,惹来所有人的目光,同时也让岳夜鸣的心里既激动又紧张,“舅舅”,多么美好的字眼和称呼。
  “舅舅,听王爷把话说完,好吗?”
  外甥女说什么就是什么,岳夜鸣迅速进入了身为人舅的角色,无条件的接受如熙的建议,闭上嘴不再与王爷抬杠。
  “……但既然你是欧阳冶鸣,那么本王有理由相信你当日勾引夏若郡主是出于某种原因……”
  “慢着,我什么时候勾引过那个什么郡主?你们无凭无据就发下通缉令,让我不得不藏起自己的本身面目,这笔账我始终记着。”岳夜鸣再度打断王爷的话。
  “舅舅。”如熙又做中间人,拉回这头越来越像即将要发起冲锋的公牛一般的舅舅大人。
  岳夜鸣再度压下火气,抬抬手腕,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王爷继续接下去说。
  两次被打断话语让王爷也窝起了火气,但看在同桌的两位女士的份上,他还是很大度的咽了下去,不与那人计较,谁叫他是王爷呢,王爷就是要大度嘛。
  “舅舅,听说京城有某位郡主为了与你共结连理闹得家里不可开交,那位王爷告到皇上那里,于是就有了这通缉令。”
  “那郡主长得漂亮吗?多大岁数?”
  于是王爷又成了焦点所在,岳夜鸣想不起来那郡主的长相、如熙根本就没见过那个郡主、七长公主离开京城好多年她对那些晚辈的印象还停留在他们年幼的时候,唯一能对那个郡主评价一番的也就只剩了这个王爷了。
  “安王的掌上明珠,商若郡主是小一辈里面最漂亮的郡主,而且据说今年末明年初就要出阁了。”
  “哪个啊?”七长公主突然凑近王爷,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是小时候就知道涂脂抹粉还老缠着安王进宫讨要胭脂的那个。“哦……当年看她就是个美人胚子,现在长大了想必也是个大美人了。”
  “美人?没印象,京城里美人太多,而且我对没发育完全的幼女不感兴趣。”岳夜鸣一g子拍死任何的可能性。
  “不应该吧?要不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郡主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还天天为吵着嫁你而寻死觅活的。”“好歹我也是个顶级的赏金猎人,岳夜鸣这个名字就是任务完成率的保证,郡主能知道我的名字也不是不可能,再说了,少女多怀春,美人配英雄的戏码哪出戏没有?那个郡主八成也和那个江紫怜一样,属于家教失败的可怜虫。”岳夜鸣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喂,岳夜鸣,你最好客气一点,侮辱皇家……”“这样吧,把时间理顺一下,看看郡主吵着要嫁舅舅的那段时间里,舅舅是否在京城出现过,否则那个郡主又是有什么机会得知舅舅的事迹。”关键时刻,如熙再次发挥和事佬的作用,将那两人的水归水火归火。
  “对对对,如熙的提议甚好,一直在这里无谓的争吵也不是办法,还是把事情理顺一下的好,谁是谁非也就清楚了。”七长公主拍着巴掌表示赞同。
  岳夜鸣和王爷沉默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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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卷 往事 第13章
  “郡主闹着要嫁你的时候是在去年春天,那个时候皇后面临临盆,而我又在家里养伤,安王告到皇上那里后发下海捕文书找了两个月一无所获,这才让我出来寻人。”
  “那么岳夜鸣,你又是……”七长公主的话尚未讲完,又被岳夜鸣截过话头。
  “新年前就不曾再去过京城。”
  “啊?”另三人异口同声,都感到大为惊讶,如果岳夜鸣说的是实情,那这郡主又是怎么回事?
  “那好,我再问你,前年你去过京城几次?”王爷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发问。
  “去过两次,春秋季节弗过一次,春天的百花盛开和秋天的红叶累累都是很吸引人的。”
  王爷和七长公主又开始沉思,京城的这两季景致在全国都是赫赫有名,有不少人专门赶在这两个季节时分过来赏景,那些贵族家眷出门赏景也是很正常的,如果说……
  “会不会是郡主看到了舅舅,而舅舅根本没有注意到郡主,结果闹出这么大一件事其实只是郡主的一厢情愿?”如熙给出一个最有可能的可能性。
  “有很大可能,郡主嘛,高高在上,做事问题不顾后果的。“那这……”王爷挠头,要真是这样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由此看来,这个通缉令就来自于一个美丽的误会,就请王爷帮忙撤销了吧。”
  “好说好说,一定一定。”王爷一口应承下来,就凭岳夜鸣是欧阳冶鸣这一事实,就不怕这通缉令不撤销。
  “那么现在是不是该回到正题上来了?”如熙右边看看。中间看看,左边看看,然后……
  “七小姐。你脸色怎么这么红,很热吗?是不是这房间里太闷了?”
  “哦。好像是有点在出汗。”七长公主像是被惊醒的样子,一下子从发呆的状态清醒过来,捏着手里的手绢在额头上按了按。
  “舅舅,麻烦您帮忙开一下窗子吧。”岳夜鸣点点头,起身去开窗透气。然后如熙再看七长公主发现她歪着头似是在看门外实则是在拿眼睛偷偷看岳夜鸣。
  如熙促狭地淡淡一笑,冲七长公主挤了挤眼睛,一下子又闹得七长公主脸上的温度差点突破警戒线,只好低着头不断的挥动手绢给自己扇风。
  坐如熙对面地王爷看到如熙挤眉弄眼的样子觉得奇怪,又见自己七姐地脸一下子红得古怪,可是他又看不到自己七姐的表情,不知道她们俩个在干什么,疑惑不解的挑高了半边眉毛。
  岳夜鸣一一打开了房间里的窗户后又返回来坐下,如熙和王爷的表情立刻恢复正常。而七长公主脸上余温仍在,虽然她也努力让自己地表情看上去正常些,可仍旧是一副不甚娇羞的模样。只可惜坐她对面的岳夜鸣此时一副心思都放在自己的甥女如熙身上。对于对面的美人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七长公主这番风姿算是白给人看了。
  “现在谈正事吧。我父母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岳夜鸣一句话让如熙也竖起了耳朵。聚精会神的看着对面的王爷。
  “他们怎么死的这还用疑问吗?个毛贼有那么大地胆子敢杀死欧阳海,虽然那时候他已经是布衣。”
  “那么是谁动的手?”
  “自然是上边的人。否则谁敢下这样地命令?”
  “外公死后,谁接替他成为先皇宠臣?”
  “当今右相陆思仁。”
  “他是什么人?”
  “世人皆知他是才华横溢的谦谦君子,写得一手好字和好文章,深得先皇喜爱,是朝廷地中流砥柱之一。;电脑站;.更新最快。”七长公主为如熙解惑。
  “实际上呢?”
  “喂不饱地白眼狼。当年和欧阳海并称为先皇的左膀右臂,欧阳海出事后,先皇就独宠他一人,到今时今日已经成为一个权势滔天地人物。”
  “我明白了,请继续。”如熙当然明白,斩首容易,但就怕……
  “陆思仁?他家比皇宫还更像一只铁桶,皇宫都比不上陆府戒备森严,表面上看没有一个明桩,但暗地里的暗哨和陷阱层出不穷,连墙头上都布满了暗器。哼,怪不得呢,原来是做多了亏心事。”岳夜鸣双拳握紧又松开然后又握紧又松开。
  “你把皇宫和京里所有官员的府邸都探了一遍?”
  “当然,要不然我为什么要一趟一趟的去京城?”岳夜鸣一句话差点噎死王爷和七长公主。
  王爷暗下了决心,宫里的安全防卫要重新部署。
  “那么,皇上现在意欲何为?为外公翻案?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理由呢?”
  “理由?八成是为了你的舅公,镇北将军彭廉辞。”
  “岳夜鸣,彭老将军好歹也是你舅舅,你能不能在言语上对他有点敬意?”
  “我向来对他很有敬意,只是我对想利用他的人没有敬意罢了。”
  如熙把脸埋在双掌中,不去听那两个男人的争执,她需要消化一下刚才听到的消息。
  “如熙,你还好吧?”七长公主发现如熙异样,轻拍她的肩膀询问。
  岳夜鸣和王爷立刻停下争执,转而也关注起如熙。
  “怎么了?伤口痛吗?”
  “不,没有,你们继续聊,我只是需要消化一下镇北将军是我舅公的事实。”如熙脸埋在手掌中,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这没什么难以接受的,你应该感到荣耀。”
  “舅舅,您认为这是荣耀吗?”
  “如果没有后面的那些腌事地话,这的确是无比的荣耀。”
  “我想我已经大致明白前后因果了。”
  “嗯?你明白什么了?我们还什么都没说啊。”
  “这样吧。我先把我地看法说出来,如果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请王爷、小姐和舅舅再做补充,如何?”
  “好吧。你说。”
  “外公欧阳海当年是先皇爱臣,因为门生梅地牵连辞官归隐。在还乡途中一家人被人杀死,只有我娘欧阳宛秋逃得一命,被卓家所救,后成为我爹的妾室,生下了我温如熙。”
  “差不多。大致情况的确如此,如熙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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