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诺斯深邃的瞅着她,沈静的面容令人看不透心思,蓦然间他的和颜悦色转变成威胁。“奶是要自己进车里,还是要我架着奶?”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颜沁绝丽的小脸十分坚定。
“我不同意。”欧诺斯酷笑,从容的开敞车门,冷硬的大手一把定在她的腰间将她扯进车里,关上车门后他很快的上车将车开走。
暗暗的郊区路上渺无人烟,车子疾驰中颜沁突然打开车门就要跳车。
“别做傻事!”欧诺斯被她疯狂的举动给惊吓到,及时踩了煞车,拉住了她。
“放开我,我要下车。”颜沁哀怨的心没有一刻能平静。
“我绝对不许。”欧诺斯奋力将她扯进门内,迅速关上车门,上了中控锁。
“你到底要怎样!”颜沁对他大叫。
“如果奶不肯原谅我,至少先回家再说,千万别拿生命开玩笑。”欧诺斯低声恳求。
“我宁愿跌出车外也不愿意回你家!”颜沁掩面哭泣。
欧诺斯深深凝视她,苦恼的叹了一口气,但他不再开口央求,转动方向盘将车驶离。
眼看“家”已经到了,但颜沁只是愣愣的坐在车里,不肯下车。
欧诺斯亲自为她开车门。“进去洗个热水澡,我去吩咐厨子弄吃的,奶肚子一定饿了。”
颜沁低垂着脸,不肯回应他,她是一整天滴水未进没错,但士可杀不可辱!她不想被他的软言软语蒙骗。
“好吧,奶可以进去收拾行李。”欧诺斯改以柔性政策。
颜沁奋不顾身地下了车,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奔进屋内,她当真要去收拾行李回台湾。
欧诺斯吁了口气,狡诈的眸光追随着他心爱的人儿,唇边挂着笑意。
只要进了这个门,他绝不会放走她!
颜沁忙着将自己的衣物全扫进行李袋之中,忽然间她闻到食物的香气,回眸一瞥,发现是女管家送来了玉米汤及炸j等餐点。
“夫人,行李我来帮奶整理,先生说最近的班机是上午七点,请奶先吃点东西再洗个澡、睡一觉,时间很充裕。”女管家恭谨地说。
“嗯。”欧诺斯总算屈服了,颜沁点了点头,看了美食一眼,发现自己的定力正受到严重的考验,刚刚是谁说士可杀不可辱的……管他的!反正她要回台湾去了,没有体力怎能远行。
“夫人请用餐,我先为奶准备洗澡水。”女管家十分热心。
颜沁完全不疑有他,接受了她的建议。
“她现在如何了?”
“先生,夫人已经入睡了,不过她并不是睡在床上。”
“哦!”欧诺斯倚在书房的长椅上,唇边浮现一丝无奈的笑意。“奶下去吧。”
“是。”女管家行礼,正要退下。
“慢着 ”欧诺斯叫住女管家。
“请吩咐,先生。”女管家又踅了回来。
“院子现在是谁在管理?”
“是新来的园丁洛克。”
欧诺斯回忆起上午见到的年轻人。“他也负责保管铲子这类的工具吗?”
“是的,院子里的工具都是他负责保管。”女管家回话。
“他居住的地点及工作时间呢?”
“他就住在院子后的小木屋里,上午八点到下午五点,领周薪。”
“他平日为人如何?”
“十分敦厚老实,是个纯朴的农村男孩。”
欧诺斯神情掠过一阵疑云。“没事了,奶可以下去了。”
“是,先生。”女管家退下后,欧诺斯起身走向落地窗边,俯视辽阔的院子,陷入更深层的思索。
欧诺斯回到卧房时已是深夜三点,他悄声关上房门,走向沈睡中的颜沁,她已穿戴整齐,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行李睡。
他蹲下身审视她疲倦的小脸,怜爱的拨开垂落在她颊上的发丝,发现她留在眼角的泪痕。“要我怎么做奶才会原谅我?”
他轻柔的拭去她的泪,将她抱到床上,为她卸去衣裳再盖上被子。
“愿 好梦。”他倾身吻吻她的颊,随后将她行李里头的衣物一一再放回原处。
“糟了!”颜沁从梦中惊醒,她看看时钟已五点了,管家为什么没有叫她?她更发现自己身上凉凉的,除了内衣她的衣服不知跑哪儿去了。
行李呢?她往地板看去 行李不见了!
惊愕中她回视大床的另一端,欧诺斯正熟睡着。
她很快地溜下床去四处找她的行李,却在更衣室中发现自己费心收拾的东西竟然全归位了。
眼看着去机场就要来不及了,这个叫欧诺斯的恶g竟这样折腾她,肯定是要她回不了台湾!
她火冒三丈的跑到床边,管不了他睡得正香甜,狠狠地摇晃他。“欧诺斯 你这个可恶的撒旦!”
“地震了吗?”欧诺斯在一阵天摇地动中醒来。
“说,为什么我的行李全放回去了?七点快到了,去机场要来不及了。”颜沁急得跳脚。
“谁要去机场?”欧诺斯懒懒地坐起身,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纠结的胸肌。
“你不是交代管家告诉我回台湾的班机是清晨七点吗?”
“她有说是去台湾的班机吗?”欧诺斯邪邪地笑着,不怀好意的眸子在她动人的曲线上游走。
“是你要我收拾行李回台湾的!”颜沁接收到他眼中的电流立刻胀红脸,她双手抱在胸前阻止他邪恶的目光。
“我只是要奶收拾行李。”欧诺斯一概不负责地邪笑着。
“你竟这样出尔反尔!”颜沁恨不得踢他一脚。
“什么‘耳那么奇怪?”他瞥着她恼怒得快哭出来的模样,矫健的臂膀一伸将她掳上床,一转身将她压在身下。
颜沁羞恼地瞪着他,澄澈的眼中满是泪水。
“别哭宝贝。”
“谁是你的宝贝!”她不愿承认。
“奶。”他笃定地说。
“你一次又一次的欺侮我,让我一点尊严都没有,我才不相信你!”
“对不起,早上我不该误会奶,无论如何我都要留住奶,不得以才会说了谎,但这绝对是一个whitelie。”他温柔的抚慰她受伤的心。
“你根本是个whitesepulcher(伪君子)!”她口中虽这么说,却脆弱地掉泪。
“这次不骂我笨蛋了?”他低声地问,吻去她的泪。
“笨蛋!”她的泪水忍不住地愈流愈多。
欧诺斯心疼的以鼻尖摩挲她的。
“奶肯原谅我吗?”他问。
她咬咬牙,迟疑地说:“勉强原谅你,如果下次……”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唇堵住了。
他的吻中有着深深的歉意,许久他才放开她的唇,将脸埋入她的颈窝,轻嗅着甜甜的女性气息,虔诚地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这才像句人话,睡吧!”她放开他,钻出他的胸怀。
“不 ”他坏坏的笑,把她拉了回来。“谁要奶把我吵醒了。”
他的俊脸靠向她来,绵密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细腻的对她诉说着柔情,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柔波,倾诉无限爱意。
她无言的合上眼睫,心中流转着对他的依恋。
辗转间他将柔情蜜意遍撒向她的寸寸肌肤,如同一场绵密的雨将她包围。
她的幽谷因爱情而滋润,因他的造访而饱满,当他用爱灌概她的心灵,她以诗意的呻吟回应。
他含住她娇嫩可爱的蓓蕾,加速美妙的结合,浓烈的情欲氛围令人眩惑、令人迷醉……
他将炽爱化成烈火在她的深谷中燃烧,令她的神灵狂热翻飞。
她欢愉的呻吟,疯狂的喘息,身子像随风款摆的盛夏玫瑰,吐露着生命的芬芳美妙。
他神速的奔驰,以最原始的力量带给她无染的圣洁之爱,让她享有他全力以赴的热情。
渐渐的她花径紧窒,他接收了她美妙的讯息,老练地将她的蓓蕾吮得更深,旺盛的精力刻不容缓地持续展现。
一次又一次的浪涛高c在彼此的交结处中迸裂,瑰丽的浪花被推送到神经末梢,喜悦的因子在两人心底跳动。
他们粗的喘息,深情的相拥,迎接美丽的早晨。
“你说的那个陷阱究竟是怎么回事?”颜沁倚在欧诺斯坚实的胸膛,眼眸满是朦胧的睡意。
“把我说的忘掉,我希望看到奶开开心心地伴着我过着每一天。”欧诺斯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搂着她。
“可是如果有人真的要谋杀你,那我不就成寡妇了吗?”颜沁喃喃地说着,美丽的眼睛都快合上了。
“奶担心吗?”欧诺斯吻着她柔细的发,但他一直没有得到她的回答。
他低头瞥她才发现她竟睡着了,他有些哭笑不得,但她睡得这么放松,看来她真的已经原谅了他。
他呵疼地将她搂在怀里,等她走入梦乡才将她放到床上。
他很快的套上衣服,单独离开卧房。
“夫人,那个陷阱不知被谁破坏了,为了不让人发现,我花了一夜的时间把土填回去了。”洛克怯懦的前来向恩娜禀报。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恩娜冷笑,鄙夷的瞪了洛克一眼,突然取了桌上老旧的烛台朝他扔去。
洛克及时躲避,瑟缩在门边!“其实害人本来就是不对的。”
“你说什么?!”恩娜狞起眉目。“是你自己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的。”
“可是我会良心不安。”
“去你的良心不安,什么叫良心,这世界上谁还有良心?!”恩娜指天指地的叫骂,愤然的坐到椅子上掩面恸哭。
洛克见她情绪不稳,善意地走过去安抚她。“真抱歉……”
“拿开你的脏手。”恩娜挥掉他放在她肩上的手。
“我……我爱奶……”洛克挣扎地透露出他隐藏已久的情意。
恩娜突然停止了哭泣,相当吃惊。
“是吗?” 凭你也配,也不掂掂自己有几两重,她不屑一顾。
“如果奶愿意……我……可以……带奶……离开……这里。”洛克结结巴巴地说,脸红得都要冒烟了。
恩娜不可思议地瞥向洛克,这不自量力的傻瓜真叫她傻眼了!
“我虽……穷,但,我有工作能力,可以供养奶……”
太好笑了!她才不会看上一个愚蠢的穷园丁,但是
“好,只要你再帮我一个忙,我就跟你走……”恩娜露出温柔的笑脸,其实心思正如蛇蝎般的恶毒。
“真……真的?”洛克喜出望外。
“我不会骗你的。”恩娜执起他粗糙的大手,放在她薄薄的唇上亲吻。
“奶要我……怎么做了。”
恩娜放开他的手,从戒指中取出一锭药丸。“把这毒药放在那中国女孩的食物里。”
“我……不能。”洛克惊惶地拒绝。
“那就免谈。”恩娜愤怒的立起身走向破窗边。
洛克奔过去慌张的从她背后抱住。“我帮、我帮!”
恩娜的眼瞳发出邪恶之光,刻意让衣袍松落在肩上。“很好,今天晚上就是她的最后晚餐。”
“是、是。”洛克禁不起恩娜的诱惑,低头去吻她的肩,长满老茧的手掌不安分的揉搓她的茹房。
欧诺斯隐身在门缝外听见他们的谈话,乍见一室的春光,震撼到了极点。
一早他正想找园丁来问话,却见洛克行色匆匆的走进树林中,他尾随而来发现洛克进入破屋中,破屋中居然有个女人 而且竟是恩娜?!
都半年了,原来她并没有走,不但仍住在欧诺斯家的土地上,还唆使园丁为非作歹!
而这个园丁看来已被恩娜这邪魅的女人迷了心窍!
此刻最令他担心的是 他们所指的中国女孩莫非是……颜沁!
原来他们要谋害的不是他,而是他的沁儿!
太狠毒了,恩娜这么做若不是要报复他就是为了钱。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欧诺斯森冷的眯起双眼,豹子般无声息地离去。
洛克低垂着头,狼狈地走出树林循着小径走回住处。
他一路惶惶不安地捧着那颗小药丸,脑子混沌不清,一点也弄不清自己这样帮恩娜究竟对不对。
他忧心忡忡,以至于没注意到有个高大英伟的男人早已在他的木屋外等候他,直到他看见映在草地上的人影才猛然抬头
“欧……欧诺斯先生?!”洛克脸色大变。
欧诺斯紫蓝色的眼眸如豹般沈静,如鹰般锐利的盯着他一脸惊惶。“你就是洛克?”
“是……是,是的。”洛克作贼心虚的把手中的药丸藏到身后。
欧诺斯不动声色地瞥着他的一举一动,森沈地说:“交给我或交给警方,你自己决定。”
“什、什么……东西?”洛克浑身颤抖,惊愕万分。
“恩娜交给你的药丸。”
洛克想辩解,但不善辞令的他想不出任何可为自己脱身的理由。
欧诺斯轻易地看出他的困窘,直截了当地道:“恩娜是我的继母,你该知道。”
“我……知道。”
“她不可能跟你走。”
洛克羞恼地垂下头。“您……怎么知道?”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欧诺斯严正地道。
洛克立刻跪地求饶,涕泪迸流。“我并不想害人……真的。”
“我相信。”欧诺斯不讳言。
“我会帮她是因为……我爱她!”
“你这个忙帮错了,今天她要你害人,明天她也可能害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值得你爱?”
洛克突然开了窍,停止了哭泣。
“交给我。”欧诺斯伸出手。
洛克巍颤颤地交出那颗药丸。
“她可曾告诉你她的目的?”欧诺斯将药丸审视一番,放进上衣口袋。
“不曾。”洛克摇头,老实的请求。“请您把我交给警方吧,我差点害了欧诺斯夫人。”
“你起来,这是半年份的薪水,我希望你自动离去。”欧诺斯不多言扔了一笔钱给他。
洛克叩头谢恩,心中有所悔悟,立刻收拾东西离开欧诺斯宅邸。
恩娜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想着她邪y的计划。
今晚那个中国女孩一死,她便可藉这理由进主屋去哀悼,到时欧诺斯一定会再注意到她,她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让欧诺斯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
虽然第一次活埋那女孩没成功,但这次她有十足的把握,洛克那个傻瓜一定会帮她到底的。
“哈哈哈……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今晚就要出头天了,哈哈哈……”恩娜喜不自胜,突然屋顶上一阵s动,抖落下的厚重灰尘正好撒了她一身。
“这鬼破屋愈来愈没法子住人了!”她灰头土脸的从床上跳起来,猛拍头顶及身上可怕的灰尘。
“幸好我就要搬出去了,不和你计较。”正当她指着屋顶大叫,屋檐竟塌陷下来,破了一个大d。
“天杀的,怎么回事?!”她破口大骂,看见机械怪手伸往屋里来
“救命啊 ”她惊心动魄的逃出屋外,发现十多名高头大马的工人正在拆这座破屋。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谋财害命吗?”她怒气冲天地对那些人叫嚣。
“我们刚刚喊了好久,奶怎么不应声?”工人们不以为然,当她是神志不清的疯女。
刚刚……她沈浸在自己的白日梦中,没听见外头的动静。
“奶走开,不要妨碍工作,我们奉命拆了这间破屋。”一名粗鲁的工人推了她一把。
“奉命?!奉谁的命?”恩娜像是突然从美梦中掉进粪坑,却没人回答她。
她急忙扣好衣扣,急忙跑去求助于洛克,却发现他的住处已是人去楼空。
“怎么回事啊?”困惑当中,恩娜突然被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脸女鬼给惊吓了一大跳,待她定神一瞧,发现那原来是镜中的自己。
“我怎么变成这副德行!”她惊声尖叫,忙着拍去脸上的尘土,不拍还好,愈拍愈是糊了一脸黑。气极败坏中,她突然听见一声都彭打火机的清脆响声。
她一回头看见了欧诺斯二世,她梦寐以求男人!
他性感的倚在门边抽烟。
“久违了,亲爱的继母。”欧诺斯冷淡地瞥视她。
恩娜没想到他会如神般降临在她眼前,但她现在简直像个疯婆子,如何能迷惑得了他?
她机灵的在暗地里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出眼泪,改以弱者的姿态想博取他的同情。
“你瞧我……真是可怜!”恩娜哭了起来。
“哦,奶有多可怜呢?”欧诺斯冷眼旁观。
“我好惨啊,你不准我住在欧诺斯家的土地上,我只好隐居在树林里的破屋,没想到刚来了一群粗暴的工人,居然把那间破屋给拆了,现在我可说是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了!”恩娜哭得一眼黑水,十分可怖。
“嗯……挺令人同情的。”欧诺斯冷笑,吐出烟雾。
“你看我该怎么办才好呢?”她希望他大发慈悲地请她进主屋里去居住。
“奶的同伙走了,奶再留下也没戏唱了。”撒旦根本是没有同情心的。
恩娜停止哭泣,厉声问:“你说什么?”
“没想到奶连那么老实的年轻人都糟蹋。”欧诺斯轻蔑地摇头。
恩娜当场一愣,看来欧诺斯二世知道了!
“这个奶留着自己吃吧!”欧诺斯将那颗白色的药锭扔给她。
恩娜望着地板上滚向她的小药丸,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呆头鹅会出卖她。
“那座破屋将夷为平地,奶隐居了那么久,也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不……不,不要,欧诺斯二世!”恩娜扑向欧诺斯。
欧诺斯矫捷的闪避,恩娜就这么活生生的撞上硬邦邦的地板!“唉呀!”
“亲爱的继母,这样会得内伤的。”他冷血无情地说。
“不要赶我走,欧诺斯二世……”恩娜爬过来求他。
“如果奶不吃了那颗药,那就只好自动离去。”欧诺斯开出严苛的条件。
“不,我要留下来……我要回主屋……”我要登上女主人的宝座……恩娜耍赖。
“看来没有‘请奶奶是不会走的。”欧诺斯嘴角叼着烟,拍了二下掌,随即有两名粗壮的工人入内,双双架起恩娜。
“我不要走啊,欧诺斯二世……我是那么的爱你啊,不要……不要……”恩娜拳打脚踢,放声尖叫。
“别了!继母。”欧诺斯扔了烟蒂,看也不看她一眼,冷酷地离去。
“不……不……”恩娜狂叫挣扎,但她终究是敌不了孔武有力的工人,被拖出欧诺斯家的大门。
第十章
“今晚我请奶去丽晶吃饭。”欧诺斯悠闲地坐在颜沁专用书房的一隅、靠窗的休闲躺椅上。
“哦!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颜沁乌溜溜的眼眸顽皮的转着,她合上手上的英文课本,跳到书桌上坐着。
她觉得很奇怪,欧诺斯从她一起床就黏着她,也没去上班。
“向奶赔罪。”欧诺斯起身走向她,亲密地环住她的腰。
“不用了啦,事情过了就算了,我这个人不记仇的。”颜沁笑着吻吻欧诺斯的颊,捉弄地对他说:“你一直在这里监视我,是不是怕我逃家啊?”
欧诺斯开怀一笑,高兴她已当这里是她的家。
“你笑什么?”颜沁歪着头问他。
“没什么。”欧诺斯欠身吻她的额。“快去准备吧,我们傍晚就出发,吃完饭我们去跳舞。”
“我最讨厌跳舞!”颜沁猛摇头。
“奶舞跳得不错啊。”
“咦,你怎么知道?”她觉得奇怪。
“在台湾那个义卖晚宴,许多男士邀奶跳舞不是吗?”欧诺斯记忆犹新。
“喔,原来你在偷看我!”颜沁斜睨着他,不怀好意的笑。
“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看。”
旧事重提免不了令人酸涩。“那一晚你拒绝了我的吻,却在车上吻了别的女人!”
“喔……原来奶在偷看我。”欧诺斯淘气的学她的语气及表情。
“我才不想看哩!”颜沁对他吐舌头。
“吃醋吗?”
“没有,我超大方的。”颜沁装作无所谓的耸肩。
“是吗?”欧诺斯打从心底笑出来。
“奶不在意我有很多女朋友?”他故意问她。
颜沁有点愣住了,她悄悄的自问在不在意,心底竟漾出了酸味泡沫。
“你有多少女朋友?”她噘着嘴问。
欧诺斯笑而不语。
颜沁皱着鼻子,早知道就不问了,瞧他得意,她多没面子。“其实你有女朋友那是你的事,我也管不着啊!”
“奶不担心自己的地位随时会被取代吗?”
“我何必担心。”她装出一副很有自信的表情。
“哦?”
“如果你那么y秽,那圣经也约束不了你,阿们!”颜沁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哈哈哈……”欧诺斯笑眯了眼,拥紧她。“奶的小嘴真是得理不饶人。”
颜沁垂下头嘟起唇,心头郁闷。
“说奶爱我。”欧诺斯的声音低醇且温柔。
“爱不是挂在嘴边的。”颜沁咬着下唇。
“我想听奶开口对我说。”欧诺斯笑着。
“没想到你对自己那么没自信,既然如此……”颜沁调皮的吊他胃口。“那我只好日行一善,我爱你。”说完矫捷的从他的怀抱跳脱。
欧诺斯一时还无法反应她说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他淘气的小妻子已跑出书房了。
他循着她的足迹走出书房,上了楼顶的温室花园泳池,泳池的边缘有座小池塘,而她正蹲在池塘边看小鱼。
金色的阳光在水中闪动,也在她的发梢上闪动。
“欧诺斯,你瞧,浮萍下有一群刚生下的小小鱼耶!”她听见他的脚步声,朝他招手。
“瞧奶兴奋得像个孩子。”他倾下身掐掐她的颊。
“我是吗?”她心不在焉地应着。
“奶是个女人,不折不扣的女人。”他醇厚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回。
“谢谢你的赞美,欧诺斯,不过你吓走小鱼了。”她指着正从浮萍底下游向别处的鱼儿。
欧诺斯被她的幽默惹笑。“去换衣服吧,我们出去吃饭。”
“为什么不在家里呢?”颜沁掬起水中的浮萍。
“不喜欢跟我‘约会吗?”
“约会……”颜沁眨眨亮丽的大眼睛,抬脸瞥他。
“是啊,宝贝。”欧诺斯顺势俯下头亲吻她的小嘴。
颜沁心花朵朵开,心情开朗且愉悦,酸涩的心情忽儿都远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浪漫的烛光晚餐后,他们就在舞池中翩然起舞,悠扬的乐声为夜增添温柔。
“今晚不回家。”欧诺斯搂着颜沁神秘的耳语。
“为什么?”他唇里芳香的白兰地气息让她然欲醉。
“我们跷家一晚。”
“那……要住哪儿呢?”
“这里。”
“啊?”颜沁看了幽暗的舞池一眼,吃惊地说。“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欧诺斯理所当然地道。
“我睡着会翻来覆去的,睡在这舞池会害人跳舞跌倒,不好,不好,你这个提议太‘劲爆了,我还是习惯睡在床上。”
欧诺斯仰头大笑,惊动了身侧的绅仕淑女们。
“你干么笑那么大声啊?”颜沁不明所以的掩着他的唇。
“宝贝 ”欧诺斯一时没法子止住笑意,只好拉着她走回位置上。
“你笑够了没,是你自己说要睡这里的啊!”颜沁指着舞池,只见欧诺斯笑得更起劲,就像快窒息似的。
“你愈来愈爱笑了喔!当心长鱼尾纹。”颜沁弄不清他究竟在笑什么。
“宝贝,我们当然不是睡在‘这里。”欧诺斯笑着吻她可爱的小脸。
“你改变主意啦?这样最好,舞池地板太冷了。”她这么一说,又惹得他一阵笑意。
欧诺斯无奈的摇摇头,为她解释。“我们是住这里的饭店部,我订了一间蜜月套房。”
“呵!不早说。”颜沁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胸膛。“我没住过饭店。”
“那么老土?”欧诺斯抚着胸口,假装痛苦。
“你才知道。”颜沁以食指扳下眼皮,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进了豪华饭店的蜜月套房,颜沁像寻宝似的到处探看。
“欧诺斯,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倒是有好大好浪漫的花束放在桌上,还有一张卡片。”她把找到的花和卡片拿给欧诺斯看。
“卡片上写着什么?”欧诺斯圈住她的纤腰问。
“formysweetheart!”颜沁流利的念出卡片上的字。
“奶看得懂,太好了!”欧诺斯宠爱的亲吻她。
“写这么简单,当然看得懂喽!”颜沁臭p地皱皱鼻子。
“适合奶的程度嘛!”他抚抚她的头。
“这是你写的?”颜沁后知后觉地问。
“是啊。”
“那这花是你送的喽?”
“当然。”
“为什么?”颜沁恍然大悟。
“因为 我爱奶。”欧诺斯吻住她,深情地吻她,许久才放开她。
“这个奶是单数还是复数呢?”颜沁倚在他的胸膛倾听他有力的心跳。
“onlyyou!”欧诺斯笃定地告诉她。
颜沁喜孜孜的笑,踮起脚尖吻他浑厚的下巴。“iloveyoutoo!”
欧诺斯开怀地吻她,她单纯天真毫无城府,有时虽有点儿刁,却十足的可爱,他发誓愿用生命来爱她。
他解开她的衣襟,热情的吻顺着她的颈项而下,探索她的甜美。
他是天际撒下的雨点,她像一朵含羞花,悠悠地为他绽放芬芳。
当他的情怀化成烈火与她交融,她的心灵立刻幻化成甜蜜的天使翱翔在无垠的蓝天,蓝天中有片紫云;她好奇的飞了进去,发现那竟是早已深深烙印在她心底深处的 他关爱的眼眸。
“希望永远不要和你分开。”她娇羞地喘息。
“我怎舍得和奶分开。”他热情地低应。
在激昂的炽情中两颗密不可分的心紧密结合……
爱侣的夜,总是那么温馨亲密,深情得叫老天也红了眼。
“好心的先生,赏口饭吃。”
“走开臭乞丐!”
恩娜饥饿得沿街乞讨,但没人理她。
自从她像一只臭鼠被撵出欧诺斯家后,已有七十二小时未进食了……夜已深,她蓬头垢面,体散恶臭,又饿得发晕,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濒临饿死边缘,颤抖地蹲在暗巷角落,恍惚中她听见开门声,看见有道光线从门内泄出,似乎有包东西被扔在地上,接着门又关了。
“汪汪!”
“喵呜……”不知哪儿跑来一群猫狗在争夺那包东西。
恩娜意识到那也许是包“食物”,她的双眼泛起希望之光,刻不容缓地朝食物爬了过去,狠狠的拨开猫狗,伸手一抓,不管究竟是什么便往嘴巴里塞
她拚命地吃,不管那些食物的馊味,她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活下去!
填满肚子,她喘息地跌坐在湿冷的地上,意识逐渐清醒,仇恨的泪水在她眼中迸流。
她发誓只要她不死,她一定要复仇,她要杀了那中国女孩!
谁要她坐拥欧诺斯夫人的头衔,害她流落街头和猫狗抢馊食。
是那个中国女孩夺走她该得的,毁了她的一切!
她一定要杀了她!一定!
颜沁一夜无眠地看着欧诺斯熟睡后的英俊容颜,她没有惊动他,更不敢告诉他,她眼皮跳得厉害,心也跟着不安。
她安静地溜下床拨开窗帘,从蜜月套房俯瞰早晨的比佛利街道,街道十分幽静,独具宁静的美感,但眼皮又无端乱跳了。
哎呀!她在心底暗叫!
“喜、怒、哀、乐 ”她默默地数着左右上下的眼皮,又是跳在“哀”的位置。
这方法是小时候姥姥教她的,也不知灵不灵光,倒弄得她快发神经。
但她为何会突然的神经过敏?
一定是缺钙,最近她都待在书房里,太少到户外运动了。
对了,除了这样没别的解释了!
突然一个轻吻落在她的发上。“宝贝,奶怎么这么早起?”欧诺斯温暖的怀抱从背后将她环绕。
“我……会认床,睡不着。”颜沁压抑心绪,挤出一丝笑容,不想把自己的不安感染给他。
“想不想去我的马场骑马?”欧诺斯拥紧着她问。
“骑马?我不会啊!”她心不在焉地说着。
“我负责教会奶。”他承诺。
“看来这个提议不错,户外活动可以吸收阳光,制造钙质。”颜沁想了想后大表赞成。
“钙质?”欧诺斯不解地问。
“没什么,我们说走就走吧!”颜沁开始跃跃欲试。
欧诺斯吻吻她的颊,整装出发。
到达欧诺斯的马术俱乐部才上午七点,换上骑马服装,欧诺斯亲自为颜沁挑选一匹温驯的马匹,亲自教她如何驾驭马匹。
“居高临下的感觉真好。”颜沁骑在高大的马儿背上,心情豁然开朗。
“奶真是个聪明的学生,一教就会。”欧诺斯露出迷人的笑脸。
颜沁偷偷地打量他挺拨且潇洒的马上英姿,发现自己疯狂地为他着迷了。
她觉得自己不只是爱着他,还很欣赏他,她几乎记不起当初为什么会那么恨他了!
“等我练熟了,我们来比赛。”迎着舒爽的风她的长发在风中逸动。
“还用比吗?”欧诺斯打趣地说。
颜沁对他自信的样子吐舌头、做鬼脸。“就算输定了也要较量较量嘛!”
“既然一直蠃不了我,就来当我专属的啦啦队长。”欧诺斯正经地说道。
“啦……啦啦队长!”颜沁怪叫一声,她这辈子都是上场出赛,没想到要沦落到当他的啦啦队长!
“怎样?”
“哼!”颜沁丢不起这个脸,传出去叫她这曾是篮球校队队长的脸往哪儿摆。
愠怒中她不自主地挥动绳,不慎踢到马腹,马儿以为这是加速的讯息立刻飞奔了出去,她一个不稳绳从手中脱落,整个人被抛下马。
就在这惊险的一瞬间,欧诺斯驾马追赶而上,坚定的臂膀成功地将她从半空中拦截,一把将她抱到怀里,让她侧坐在他身前。
“有没怎么样?”欧诺斯担忧地问。
“我才不感谢你!”颜沁掩饰自己的惊吓神情不想理他。
“奶怎么了?”他敛眉瞥她。
“士可杀不可辱。”她对他吹胡子瞪眼睛。
“不可‘卤?那不妨用’蒸的。”他瞧她生气的模样,忍不住逗她。
“一点也不好笑。”她的心情如冷锋过境。
“是不是不想当啦啦队长?”他低声问。
“当然,简直大才小用。”她抱怨。
“不如来我公司的橄榄球球队当中锋吧!”欧诺斯天马行空地说。
“真的吗?”颜沁天真的眼眸霎时大放光明。
“假的。”欧诺斯掐了掐她的鼻子。
颜沁扁扁嘴,两臂交叉在胸前,心灵受损。
“奶该知道橄榄球是很激烈的运动。”欧诺斯真切的告诉她。“我可不愿奶受伤。”
颜沁睨了他一眼,发现他紫蓝色的眼眸十分认真。
她心底有许多感动的因子在游动,沈默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慎重地对他说:“关于啦啦队长一事,我会认真考虑的。”
“哦!为什么要改变主意呢?”欧诺斯好奇地问她。
“俗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嘛,何况为自己心爱的人加油打气,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只好认分了。”颜沁唇角微微上扬。
“希望奶答应。”他俯下头吻她,她温驯的给他最甜美的回应,银亮的阳光像天使的微笑,放s着无限的祝福。
“好亲热!”一声突来的酸言酸语打破了这份甜蜜。
两人同时分开,看向骑着一匹棕马迎面而来的金发碧眼美女。
“好久不见,瑞克。”金发美女向欧诺斯打招呼。
瑞克?颜沁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叫欧诺斯瑞克?她奇怪的仰看欧诺斯,但他的目光顿时全停留在那美女身上。
她仔细的瞧了那美女,发现自己曾在哪儿见过她 对了,她就是报纸上那个亲吻欧诺斯的“啦啦队长”。
“嗨,布兰妮。”
颜沁发现欧诺斯和她打招呼时唇边的微笑特别性感迷人。
“你瞧,我戴上了这枚钻戒,这是我陪你去德州出差时你送我的,好不好看?”布兰妮肯定了此刻在欧诺斯怀中绝美的中国女孩是他的新婚妻子!但她不仅忽视她的存在,还展示了手上硕大的钻戒,示威的意味相当浓厚。
其实布兰妮十分不平衡!
以前这个马场俱乐部通常是她和欧诺斯约会的地点,现在他却公然带着这中国女孩在这里出现,这给了她很大的刺激。
“不错。”欧诺斯莫测高深地瞥着布兰妮,不知她在玩什么把戏。
“我先走喽,有空跟我连络。”布兰妮旁若无人的对欧诺斯抛了一个媚眼,熟练地驾马奔离,自始至终像没注意到颜沁的存在似的。
颜沁忍不住用暧昧的语气问欧诺斯:“你何时有空呢?”
“别闹了。”欧诺斯爱笑不笑地说,没有特别向颜沁解释什么。
“那女人为什么叫你瑞克?”颜沁觉得这其中另有文章。
“那是一个……昵称。”欧诺斯没有否认。
“只有她这么叫你吗?”这令人有点不是滋味!
“和我很熟的朋友才会那么叫我,奶也可以啊。”欧诺斯平和地道。
“不。”颜沁严肃的拒绝,盘问他:“她是你‘很熟的朋友?”
“她是球队的啦啦队长。”欧诺斯坦承,颜沁却好像被打了一记闷g似的。
“你几时去德州出差,我怎么不知道?”她挖苦的问,阳光早已从颜沁心底褪去颜色,她轻易的可以联想 “也许,新婚之夜后你并不是去打球……而是和她去德州。”
欧诺斯以沈默代替回答,显然他是默认了!
颜沁忽儿红了眼眶。“你太可恶了。”她从高高的马背上跳到草地上,奔回俱乐部里。
欧诺斯立刻跃下马紧随着她,在走道上将她掳获。“听我解释!”
“我不听,你这个骗子!”颜沁挣开他的手,跑得远远的。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去打球。”欧诺斯说明,不理会走道上来往的人正投以注目礼。
“去你的!”颜沁摘下头上黑色的安全帽,愤怒地砸向他,疾速的跑进专属的更衣室中。
欧诺斯硬挺的承受她的攻击,旋即追了进去。
“你这个说谎的笨蛋、无赖、恶g……”颜沁将更衣室中触手可即的东西全砸向他,最后才发现自己浑身发颤,且流了一脸不争气的泪,她无法接受被他的蒙骗。
欧诺斯走向情绪失控的她,温柔地对她说:“我们回家去。”
“少在那里假仁假义!”她不屑。
“我不想和奶争执。”他伸手掳住她的腰。
她触电似的跳开,反s性的吐了一口口水在他脸上。
欧诺斯脸上迅速闪过惊愕,面容森峻僵化;但他并没有生气,取出手帕将她的“杰作”拭去,平和地对她说:“我们回家。”
回到家后,颜沁一连几天都独自待在书房不愿和欧诺斯同床共枕,也不理他。
欧诺斯简直黔驴技穷,不知怎样才会得到她的谅解!
其实他有她书房的钥匙,但他一直在等她恢复平静,没有去侵犯她的领域,但他似乎怎么等也等不到那一天。
这夜,他取了钥匙打开她的书房门,房内十分静谧,而他发现她竟瑟缩在沙发上睡着,她的小脸消瘦不少,即使入睡眉儿仍紧蹙。
他倾身抱起她回卧房却因此惊动了她
“你做什么?”颜沁怒瞪他,从他怀里跳脱,跑到落地窗边,离他远远的。
“回房里。”欧诺斯走到她身后充满耐性地劝说。
“不要,不要!你骗我……”颜沁情绪不稳地对他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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