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剑划的不成样子,这口气怎么也得出?br /
刚想到这里,突然间唰啦啦的声音陡如骤雨一样向自己袭来,使出罗汉功一看,只见有数以百计的长不合法有如离弦之箭,旋转着向自己袭来。这又是白氏剑法中高明的一剑,敌人虽看到有如此多的剑向自己攻来,其实只有两把剑,其也都是剑气化成,若是香山九老同时使出,即使是千军万马,也必斩死马下。如今夜晚看来,更像无数星星掉落一般,也亏色无戒使出罗汉功,才能把来剑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郑张二人双手快速挥舞着,似乎在把控着这如许多的剑。
事情紧迫,来不及多想,色无戒头一偏,唰唰唰三声,三把剑从眼角滑过,好险之极。右手旋风掌抓出,呼呼的一阵风起,可这些剑大多都是剑气,没有实物可抓,旋风掌捏了个空,一柄长剑只朝手心刺来,刚一躲过,一柄长剑便刺在了左腿边,色无戒正腾身在九曲回廊的壁上,一失足间摔倒在了地上。
可焉知非福,那数以百计的长剑本是朝着离地三丈高的廊壁上攻击,色无戒起时摔倒在地上,反而化险为夷,趋二仆还没回过剑势,嗖的一声,使出蛇行之术,已经侵近二仆身前。由于太近,二仆的剑招被迫收回,近身r搏,二仆要防着色无戒进攻,所以攻中带守,攻势便不如原先那么猛烈。
色无戒虽身上多处受了剑法,可此时也不禁笑道:“现下该轮到我了吧。”张仆怒道:“小子,让你侵进身来又怎样?你以为……”刚说到这里,与他四目相接,被罗汉功夫一震,只觉双眼差点瞎掉,退后在旁。色无戒右掌运劲,便朝他当头打去。
斜里刺出一剑,知是郑仆上前救应,色无戒轻松躲开,正欲攻,只见郑仆凭空甩了几招,危急时赶忙一后空翻,躲开了不势。郑个扶住张仆道:“七弟,你怎么了?”张仆只眼睛稍有好转,道:“四哥,这人会妖术,他眼睛刚才像电一样闪过,我就觉眼睛痛的很。”
罗汉功攻击的只是眼神相对之人,郑仆并没有看到色无戒的眼睛有什么异常,但眼见七弟这么说,也不敢掉以轻心,道:“你我左右夹攻……”而后相顾点头,似乎理会什么。郑仆一剑刺上,张仆随即跟上,唰啦啦的剑气划过,将色无戒围了起来。
色无戒这时却已经胜券在握,月光躲在山后,无疑给了他天时地理,而二仆的剑术也便差了许多。两人边攻数十剑,色无戒都轻轻松松的躲了开去。二仆的一招一式,一举一动,色无戒都似乎能未卜先知。
他见张仆左肩一偏,知他要右足向自己踢来,于是强抢先击,踢在他的右小腿上,张仆一痛,退后一步,见他右肩一偏,知他要出左腿,于是猛伸腿在他左膝盖上一腿,张仆又是退了一步。现下心中恍恍不完,见郑仆正全力进攻也便上前帮忙。
面对二仆的攻势越来越强,色无戒却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把罗汉功的口诀以招使出,竟是无泄可击。所谓:“视敌肩和臂,敌敌进与退。见敌偏其左肩,知敌先发右足;见敌偏其右肩,知敌先发左足。各有心得之处;总以心定神清,用光锐之目光,视敌眼部为主,则合诸察之长;神传意合,攻击避乱,不失良机,则已得其技击之要旨。”又言:“争场之l,耳听八方,眼观六面。目光如电,视敌急向,见缝c针。乘机而起。”世间拳术名家,视敌左肩一抡,即知其必发人腿。敌右手一扬,即防敌发左拳。虽敌能时时转变调换,但也早有所料。望风观色,刚景生情;知彼强劲,我走偏门,我较彼强,必走洪门;观其眸子;彼注我左,防其左攻,彼注我右,防其右攻。北口之拳,其劲必松,闭口之拳,其劲必足;左腿在前,防其右足,右足既来,谨防左足;摇头晃膀,非拳即掌,低头弯腰,下盘来招;敌如虚闪,发招连贯,敌如虎扫,必要逃跑。此各种变换,皆靠跟能明察一切,说明眼法在人的精神上,临阵应敌中起着重要作用。故歌诀曰:“攻击防御拳,眼是侦察官。与敌一交手,二目要滚转。对方动与静,眼官灵敏变。观其何以来,制敌则不难。我眼视敌窜,犯敌难逃跑。二目如闪电,打闪穿针线。大小玄妙手,难以占我先。”
这些歌诀一使出,二仆的每一招每一式,色无戒都了如直掌,直打到近百招,二仆未能一招得手,几乎要使的招数一使到一半,都被色无戒了回去。张仆的脸越涨越黑,到后来不敢相信跟自己对手的是一个人。他气动剑锋,准备孤注一掷,丹田之气提起,正欲沿手三阳到达剑尖,可刚到檀中却不再自行流动,原来色无戒d悉一切,已经出大拇指按住他的膻中x,而后猛一发力,张仆的内劲顿泄,整个身体跌出丈许,郑仆一惊,赶忙收剑去扶他。
张仆不及跳起,扔掉手中的长剑,疯狂的叫道:“你不是人,你简直不是人,你是鬼,你一定是鬼……”一个成名几十年的剑术高手,即然被吓得如此疯颠,见郑仆来扶自己,只挣脱掉道:“鬼……别过来,别过来……”郑仆见他这个样子,泪水夺眶而出。
色无戒也是吃惊,没想到张仆的承受能力这么差,竟吓得疯了。可却不知道,他刚才那一套罗汉功歌诀,在这漆黑的夜里耍出来,还真如鬼如魅一般,常人怎么能惊吓的住。只以为是张仆平生自负,如今遇到高手,知道自己的无能才会至此。不管怎样,心中始终过意不去,只道:“不如让我来看看。”
郑仆拦阻道:“你给我滚开!”色无戒一怔,而后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正欲转身离去。只觉身后有一股劲力来,匆忙间转身一看,胸口已被郑仆抓住。两人几首同时有劲,普通衣服怎能经受的起,唰啦啦数声,碎成碎片。而后藏在色无戒胸口的《白氏洛中集》飞向半中,而后向下落。
第056章
色无戒不禁有些气愤,见郑仆飞身上去抢谱,也便飞身去抢。郑仆劈了一剑,而后左手已经抓住了剑谱。色无戒腾空避过,右手迅速窜出,也抓住了剑谱。随着下坠之势,色无戒踢了他一脚,郑仆便摔倒在了张仆身边。
色无戒安全落在地上,见剑谱的封皮和头尾几页都捏在郑仆的手里,自己手中只剩中心半本。再听声音似有两人向这里快速跑近,心中只以为是其他人到了。现下也不敢再逗留,因为二人已经难以对负,若是九人到齐,要安全离去简直不可能。于是报拳道:“恕不奉陪了。”最后一个字刚说完,人影呼的一下,消失在了眼前,溜下了琵琶锋去。
下了山峰,色无戒随手将半本《白氏洛中集》藏在胸襟中。想去看看花会的情况,可如今只穿着一件贴身衣裤,只觉不好意思。正是为难之间,只见十几位九中拿着竹片的乞丐,脚步匆匆的向一处地方走。这些人虽穿的破破烂烂,却极是干净,似乎是新买的衣服,故意弄成这样一般。心中想着抢一件来穿穿,总比现在不成体统的好。于是走近身去,在一个人身上一拍,那人转过身来,虽是乞丐打扮,却是白白净净。一见到色无戒,便斥道:“你干什么?”其他人似乎没有注意他,依然匆匆向前走,似乎很是着急。
色无戒笑道:“我刚才在那拐弯处见到有一绽金子,不知是不是你掉的。”那乞丐似乎不太相信,道:“金子,哪有这么好的事。”色无戒道:“原来不是你掉的,那我就放心了,我现在去捡,免得被别人捡去了。”说完便走向那角落。那乞丐中计,赶忙赶了过去,道:“是不是真的,在哪?”便低头开始找了起来。
色无戒暗自偷笑,轻轻的在他后颈上一拍,只听的一身闷吭,那乞丐便即晕倒了。色无戒把他扶到了一个丛林中,便换上了他的衣服,刚好合身。随手拿起那竹片,便准备向龙门上走去。
经过香山寺时,只见那三五成群都是些乞丐,他们纷纷议论,并且向一处聚拢。色无戒穿着乞丐的服饰,手中又打着竹片,只怕会被他们认错,正想扔掉竹片时,一个乞丐迎了过来,道:“你是净衣派的五袋弟子,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到净衣龙头那里去集合。”色无戒一时张目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丐帮也属江湖上有名的帮派,见他虽也是破破烂烂,却极是干净,而且背负六个极小的口袋,知他是净衣派的六袋弟子,他原先虽没有注意,但听他这么一说,知道自己背后负着五个口袋。
那六袋弟子见色无戒愣在那儿,只道:“跟着我来,可别乱走,今天关系着丐帮的兴衰荣辱,千万不能出错。”色无戒莫名奇妙的跟着他,见四周起码也有数千丐帮的各袋弟子,便好奇的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有什么事情?”那六袋弟子低声道:“净衣龙头在西面,我们快过去,少说废话,看着就是了。”
色无戒越来越觉好奇,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也便跟在他的后面,来到一个四十几岁的弟子身后。只见他背负八个口袋,便是净衣派掌老。呆了很久,现场吵吵闹闹的,就是不知道为的是何事。色无戒心想:“他身为净衣派龙头,一定知道其中的事情。”便想上前去问。却有一人抢先问道:“师父,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招集我们净衣派弟子在此?”说话之人背负本个口袋。
净衣龙头眼神却甚是紧慎,道:“我们切不可在这里乱说,传功等四大长老发下命令,命全丐帮弟子在此聚会,连东南西北中四大护法都会赶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等会自会有消息。传令净衣派弟子,叫他们不要胡乱说话。”那八袋弟子依着他的话传了下来,众人顿时唯唯诺诺,不敢大声吵闹,只是窃窃私语。
色无戒见着连净衣龙头说话都如小心,更想知道其中以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退后数步,对着一位七袋弟子问道:“小弟愚昧,不知大哥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七袋弟子一皱眉道:“刚才没听掌老说不要乱讲话吗?”色无戒又是一泄气,心想:“这里一个个的人都这么怕,却不知在怕什么?”这时却见另一个七袋弟子挤了过来,道:“有什么好怕的,这里都是我们净衣派的人,难道还会窝里反不成?”
色无戒听此,赶忙问他道:“还请指教。”那七袋弟子看了色无戒一眼,道:“连七八袋弟子大多不知,你五袋弟子当然不清楚了。听说是为了新帮主的事。”一听他这么说,不知情的人围的更近了。有数人齐声道:“新帮主?”那七袋弟子道:“以后到底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了。”周围便有数人议论起来:“新帮主?难道向帮主要退位让弦。”“可能向帮主出了什么事也不一定,我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过他了。”“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你还要不要命。”他们越说越是糊涂。这时那个叫净衣派龙头为师父的七袋弟子走了过来厉声道:“谁叫你们在这里说话的,还不快跟我闭嘴。”众人一吓,顿时低头不敢再语。色无戒看着他,只见他也向自己看了过来,冷森森的眼神,面相极坏。
等他走了以后,色无戒偷偷问身边一人道:“这人是谁?”刚才被骂的人心中都是有气,那人走的远了,有人便道:“他就是净衣龙头的侄子,若不是有净衣龙头,他哪能做七袋弟子。”而后说了一些他平日仗势欺人的事。色无戒不是丐帮中人,也懒得理会这些。只不过众人神神秘秘的,好奇的他才会留下来瞧个究竟。
隔了片刻,一个弟子上前禀报净衣龙头道:“龙头,污衣派龙头到了。”净衣龙头一看,只见污衣龙头从东西走出,那些污衣派弟子便拥在他的身后。那污衣龙头看似目的无人,不把净衣龙头放在眼中,自顾站在东首,头仰着老高。而净衣派龙头却笑脸走到他身边,报拳下揖道:“龙头兄弟可好?”那污衣龙头年纪五十出头,全身除了破烂之外,却都是污泥斑斑,一张尤黑的脸,似乎一年没有洗过。那些污衣派弟子也大多如此,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顿时便有一股难闻的体味扑鼻而来,色无戒吃受不禁,勉强才忍住没吐出来,他只以为自己失态,可看看净衣派的人时,个个都捂着鼻子,于是也便没有在意。
污衣龙头仰着个头,“哼”了一声,却不理会净衣龙头的问话。净衣龙头一阵尴尬,勉强微笑一声。他那七袋弟子钟不解气道:“污衣龙头,再怎么说我师父也和你同辈齐名。帮中弟子相亲相爱,这乃是帮规,弟子见面热情问候,也是常理。你这样不闻不问,未免有失八袋龙头的名声。”他语气谦和,句句看似恭敬,却句句都在指责那污衣龙头。众人哪能听不出来?污衣派弟子蠢蠢欲动,只待龙头一声令下,污衣净衣两派定要大动干戈了。净衣龙头故意指责了钟不解几句,心中却是欢喜。
第057章
丐帮在江湖上声势浩大,在江湖上也有一定的影响,色无戒也是知道晓。丐帮,顾名思义,是由一群乞丐组合起来的帮会。随着声势的浩大,一些本生并非乞丐的人,也都加入了丐帮。但他们又不想像真乞丐那样,故意要把身体弄成脏稀稀的,因为他们没有这样做过,有的甚至是一些富家子弟,自然难以忍受。所以净衣派便游然而升。
但是所谓帮有帮规,穿的衣冠整整,哪里像个乞丐。于是他们就把刚买的衣服故意弄破,故意打几个补丁,全身都是干净净的。而一些天生乞丐,却是看不过他们这样假惺惺。渐渐的,一山难容二虎,污衣净衣两派明争暗斗,视若仇敌。历代来都是水火不融。只因帮中有规定,帮中弟兄不可自相残杀,帮规不得不守,可两派中人又谁都不愿乞和,所以污衣净衣两派之间的隔膜越来越大,平日里见面都是避身走过,当做不认识,偶尔有些小打小闹。本来两派中人已经好久没有再聚在一起过,只因这次大会实属丐帮大事,所以才又再聚头。
污衣龙头道:“我们这些下等乞丐,怎能跟你们这些富家弟子相比?”语气带着嘲讽。净衣龙头道:“大家都是丐帮中人,何分彼此?”他始终带着半分笑意。可污衣龙头却始终板着个脸,道:“丐帮,你们这样还算是丐帮中人吗?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还故意把衣服弄的破破烂烂,拿着个破钵破竹片干嘛?不如就穿的达官贵人一样,这样才像你们净衣派不是吗?”
色无戒觉得这位净衣龙头是个有原则的人,既然身为乞丐,过的日子却比一般人还要好,这样总说不过去。可却也太过墨守沉规。这些本身做过乞丐,延沿乞讨,吃了上顿没下顿,这样的日子并非是人过的,但如今条件允许,就应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而如今大半以上丐帮弟子,都是半路出家,原本家庭就富贵,却勉强要他们像真乞丐那样,未免也太不尽人情。丐帮要发展,净衣污衣两派的分化是迟早的事。但如今两派为了丐帮中人应不应该过真乞丐的生活而势不两立,这非是丐帮之福。
净衣污衣两位龙头各自以自己的立场不放松,越讲情势越僵,只差动手打了起来。只碍于顾着大会的面子,所以分居南北,两死不相往来。事实上净衣污衣两派各自拉山头,丐帮已经分为南丐帮与北丐帮了。
隔了片刻,高台上一个八袋弟子喊道:“丐帮传功长老、执法长老、掌钵掌老、掌棒长老到!”听得如此,丐帮净污两派人人肃静,一起向西靠拢。丐帮帮规甚严,此时谁也没分是净衣派还是污衣派,聚到了一起,如果丐帮一直如此,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式微。
接着两位六七十岁,两闰五六十岁的长老从山后走了出来。众人纷纷用手中的竹片木g敲打着地面,此间没有号令,却是整整齐齐,丝毫不乱。色无戒怎么也跟不上这种节奏,只怕会被别人识穿,于是便滥竽充数。
传功长老两手一扬,敲打声顿时停住。而后高声道:“各位今日一定很想知道丐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众人静静听着。传功长老道:“丐帮向帮主与半月前病逝了。”众人顿时恍然。纷纷议论着。色无戒听了也是一惊,他依然记着就在今天,有一个独臂采花贼手中拿着打狗棒,打狗棒为历代帮主相传,他既手拿打狗棒,那这是丐帮帮主无疑了,怎么会又死了呢。此间蹊跷,更是摸不着头脑。
污衣龙头忿忿的道:“向帮主虽年已七十,却是体壮如牛。虽一年没见他老人家了,可时常听到江湖上传出他的消息,怎么会得病,又怎么会……”说到这里,只差没哭出声来了。净衣龙头道:“龙头兄弟说得是,要说帮主死了,我绝对不相信。”
传功长老道:“樊龙头的心,庄某很是理解。当我知道向帮主的死讯时,何尝不向你一样。半月前,丐帮招集我们四大长老在掌棒长老的金谷园里聚首。很久没见帮主了,我们四长老都很高兴。掌棒长老也都布置了一切,恭迎帮主降临。这一些掌棒龙头都可以见证。”
色无戒听那掌棒龙头家居金谷园,便知道丐帮却实变味了,怪不得污衣派的势力越来越弱,原来连长老们都喜欢富贵的生活。金谷园,是西晋石崇的别墅,一直在今洛阳老城东北七里处的金谷d内。石崇是有名的大富翁。他因于贵族大地主王恺争富,修筑了金谷别墅,即称“金谷园”。园随地势高低筑台凿池。园内清溪萦回,水声潺潺。石崇因山形水势,筑园建馆,挖湖开塘,周围几十里内,楼榭亭阁,高下错落,金谷水萦绕穿流其间,鸟鸣幽村,鱼跃荷塘。石崇用绢绸子针,铜铁器等派人去南洋群岛换回珍珠、玛瑙、琥珀犀角、象牙等贵重物品,把园内的屋宇装饰的金碧辉煌,宛如宫殿。金谷园的景色一直被人们传诵。每当阳春三月,风和日暖的时候,桃花灼灼,柳丝袅袅,楼阁亭树交辉掩映,蝴蝶翩跃飞舞于花间;小鸟啁啾,对语枝头。所以人们把“金谷春晴”誉为洛阳八大景之一。 掌棒长老能以此为居,定然靠得是他丐帮长老的身份。
正因为如此,污衣派龙头也是看不起掌棒龙头。他知道向帮主居无定所,平日吃穿几乎都靠乞讨,虽江湖中人经常笑话,堂堂丐帮帮主也要乞讨,可污衣派龙头却极是敬佩。刚才听传功长老说向帮主会到掌棒长老的金谷园会议,不免“哼”了一声,心中很不相信。只不过这时不是发牢s的声音,于是便忍了下来。
掌棒长老上前道:“确实没错。当晚传功长老、执法长老与掌钵兄弟早早就是小弟的金谷园等帮主到来。只等到戌时,还没见到帮主到来。当我们四人都怔怔不安的声音,终于听到帮主爽朗的笑容,随即传来声音道:‘四位兄弟,让你们久等了。’我们四人只见人影一闪,只见向帮主早已经坐在了对面亭子的石凳上,伸手抓起石桌上的东西便吃,端起酒便喝。
“我们四人马上迎了上去,道:‘帮主,好久不见了,可想死兄弟我们了。’向帮主哈哈笑道:‘想俺爷们干嘛?快一起坐下来陪我吃酒。’我见菜凉了,便准备叫人重坐。帮主斥责我道:‘俺们乞丐有这东西吃就算不错了。寿兄弟,你住这金碧辉煌的金谷园我不怪你。每个人都想过好日子,但你却不能忘了本,应该给众人起个榜样。这一点,计兄弟做的就不错。’执法长老道:‘帮主过奖了。’执法长老原来只是街上一个落魄乞丐。后来加入了丐帮,做得执法长老的位置,虽现在衣食无忧,可却不奢侈,实则为污衣派一方,与掌棒长老正好相反的事,掌棒长老原来就算了纨绔子弟,进了丐帮,自然也改不了这脾气。
污衣派龙头听着掌棒长老重诉帮主的话,确实像帮主的口气,一想到他病死,不免痛心,眼含泪水。净衣派龙头也觉有些惭愧。此时突然人群中有一声音道:“听刚才掌棒龙头说的,向帮主威风不减当年,怎么会病死了呢?”说话之正是色无戒,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便开口喊出。此时头一缩,却没一人注意到是他说的。并且便有数人应和着:“对呀,对呀。向帮主怎么会病死的?一定是你们胡说,想谋夺帮主之位。”
第058章
执法长老道:“大家不要吵,听计某把话讲完。”污衣派龙头敬重执法长老的为人,叫住了污衣派弟子的吵闹。渐渐的,净衣弟子也静了下来。
执法长老道:“寿长老说的话一点都没假,当时我们四人都在场。我们陪帮主喝了数怀,突然见帮主开始闷闷不乐,似乎为了什么事烦恼,掌钵阮长老便问道:‘帮主有什么事?’向帮主叹了一口气,而后转身离座,脸朝着月空又是叹了一口气。我急切的问道:‘帮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你如此闷闷不乐?’向帮主说他有些厌倦了江湖生活,准备将帮主之位传于别人。”
一听计长老这么一说,丐帮弟子顿时群情汹涌,各种猜测都有。掌钵阮长老道:“大家听我说。”他不等众人静下话来,便开始讲了起来。“当时我们四位长老也是向大家一样。我问道:‘帮主,你群领丐帮数十年,怎么突然提起这事?’帮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却又不肯说出,只道:‘我虽身为一帮之主,可帮中大事都都仰仗你们四兄弟,心中实在惭愧。’一听帮主这么说,我们四人都是同一心思:‘莫非帮主嫌我们功高盖主,就像宋太祖一样要怀酒释兵权?’”
此时丐帮弟子又是高声喊道:“你胡说,帮主乞是如此小气之人,你可别含血喷人。”在这个场面,什么长老的威势,都似乎荡然无存。好不容易静了下来,掌钵阮长老接着道:‘这自然是我们小人之心了。向帮主也看出我们的怀疑,并向我们解释他不是那个意思。并问我们丐中谁比较适合做帮主。我们自然是说除了向帮主之外,没人能担这个重任。向帮主哈哈笑道:‘你们觉得我的徒弟怎么样?担当这帮主之位他能不胜任?’
“四长老都是知道,向帮主唯一收的徒弟名叫‘施手信’,他年少时由于灾荒被迫沦为乞丐,正好被向帮主遇中,见他可爱,并有一股子脾气像自己,便把他收为徒弟,带进了丐帮。向帮主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可经常回来教施手信功夫,其余时间都是四大长老,以至丐帮中资深弟子教他。由于他是向帮主唯一收的徒弟,所以大家对他自然是另眼相看,在帮中俨俨然就像一个小帮主一样。他为人倒也聪颖,学武功也是很快,很快做到了八袋弟子。只不过由于从小受致了苦难,使得性格中很要强,对任何事都不肯认输。帮中有些人对他很是不满,关系也是越来越糟。只不过知道向帮主视他如亲生孩儿,所以大家不敢去惹他,也不想去理他。四大长老也知道施手信并非帮主之材,可更不知道向帮主刚才的说到底是真是假,相帮对望,却不肯回答。
“向帮主似乎也知道我们的为难,只哈哈笑道:‘你们跟了我这几十年,难道还不知道我们的为人,我向某虽不是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大丈夫,但说话却是一言即出,四马难追,哪会拿这个事跟你们开玩笑。”
色无戒听着阮长老模仿着向帮主的话,不禁佩服起向帮主,只是暗暗点头。执法长老接着道:‘帮主的话自然是过谦了,但我们知道帮主既然说出这话来,他心中其实早已经有了主意。不管我们认不认同,他都会将帮主之位传于徒弟施手信。于是不敢有违忤之心,便自然遵命了。’执法计长老的话确实没错,向帮主对任何事都是成竹在胸,虽大事会招集四大长老商议,但其实心中早已经有了决定。有时候这样显得他太过独断,但向帮主就是这样一个人。
执法长老道:“当时施手信正在外地,我便派人把他招了回来。而帮主跟我们只喝到半夜,大家都醉了,也不知道怎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第二天我们四长老都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帮主还在大睡。我们四人还以为帮主日理万机,没有一天好好的睡过觉,便不想去打挠他。可只到黄昏,帮主仍旧没有起床。我们开始有些担心,便在门口轻轻的叫唤,门却是牢牢的反销在里面,可却没听到帮主的回答。我们越发的奇怪,以帮主的武功,即使有人站在门外,他也能立时从睡梦中醒来。如此我们在外面叫,帮主怎么会发觉不了。我们一紧张,便唤来昨天扶我们回房的人弟子,问了他情况。那弟子道:‘昨晚四位长老都喝醉了,是帮主叫我们把你们扶回进房。而后他叫我拿了纸墨进房间,随即关上了门。当天快亮的时候,我还发现帮主的房中有光,我想帮主定是有什么事要做,便不敢过去打挠。’
“我们四人只觉事情定有蹊跷,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传功庄大哥在门口接道:‘帮主,你在不在房里,你不回话,我们可要自己进来了。’又是叫了几句,仍然没有反应,我们便破门而入。只见帮主盖着被子,正熟睡着。
“我们见帮主没事,都是放心的笑,只觉得是我们太过多心了。突然间我见桌台上的腊烛整只都点完了,帮主昨晚被没有吹息腊烛。我一说,其他三位长老也觉事情不对劲。掌棒寿长老上前一碰帮主的身体,触手即凉,触即鼻息,才知帮主已经死了。”
他说的到里,众丐帮弟子更像疯了一样,嚷嚷的道:“帮主怎么会死了?”“他刚说要传帮主于姓施的,马上就病死了,这太蹊跷了吧?”“对,对,帮主肯定不会这就么死的,一定是被有些人暗害”当时陪帮主是就四位长老,听弟子们这么说,定是不相信他们,说是他们四人合谋害死帮主。四位长老听了,自然是忍气不住,道:“你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樊龙头、葛龙头,你们怎么管的弟子?如此大吵大闹,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更不把帮规放在眼中了?”
樊龙头听了是一怔,不知该如何,污衣派的葛龙头却厉言对道:“要说帮主这怎么死的,打死我葛老头都不会有人相信。若帮中真有不诡之徒,徒谋帮主之位,那丐帮帮规惩治的正是这样的人。”葛龙头这么一说,污衣派弟子更是高声呼喊。樊龙头接道:“帮主是樊某唯一敬佩的人,我们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我和葛龙头虽然一直不合,但今日却要站在同一立场。”说着走近葛龙头的身边。
污衣派与净衣派弟子合好是丐帮中人日夜以盼的事情,没想到会在这个场合,真是让人想不明白。一时间净衣派与污衣派连成一气,几欲挤上高台。四大长老几乎不能控制现场混乱的场面,帮中入门弟子都围在高台上阻击暴动。但污衣派与净衣派几乎占据的九成以上的丐帮弟子,一但暴动,几乎没人能挡的住。
第059章
色无戒挤在中间,才是明白一个领袖是多么的重要。历代只要帝一逝,新帝王未能服众,产生一场暴动在所难免,在这个时候,根本不是理智可以解决事情的。正在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只见一阵强风吹过,几乎迷人众人的眼睛。而后立在四周的火炉忽的变旺,火星爆烈开来,照着整座山刹那间无比通红。随即天空中便传来一尖利的声音道:“东白金、南绿木、西蓝水、北红火、中黄土,五坛护法驾到!”这数声明显是女子的合声,从东南西北中传来,让人觉得突然。
众人不禁仰头四望,只见炉火光下,五位身穿金白、木绿、水蓝、红火、土黄五种颜色的女子,有如天女下凡一般,从五个方位缓缓的降落到了高台之上。身上的纱带随风飘扬,那么妩媚动人。众弟子见了五人不禁一愣,而后八袋以下弟子全数下跪,拜道:“恭迎五坛护法!”
色无戒混在乞丐群中,虽觉事情奇怪,但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此时见到五位妙龄女子,不禁怦然心动。虽然江湖耳闻,丐帮除帮主外,有传功长老、执法长老、掌砵长老、掌棒长老。九袋弟子,协助帮主处理帮中事务。净污衣分化后,又选出八袋弟子分管净衣派与污衣派。并且有五位八袋弟子,为东、西、南、北、中五坛护法,分管中原各个地域的帮务。只以为这些都男人做的事,没想到丐帮中的五坛护法却是如此清丽的美妙姑娘,以他对美丽的认识,一时间便把目光盯在了年纪最小,身穿木绿、土黄颜色的绿木、黄土两大护法身上。趋着众弟子下跪之机,悄悄溜到了高台上。
此时场面经历如此变动,谁还会理会一个五袋弟子,自然没有人发现他。五坛护法坐定后,四大长老的入门弟子退居两旁,除了掌棒长老脸有些青外,其也余三人几乎是面不改色。五坛护法向四位行了个礼,四人赶忙回礼。传功庄长老道:“想不到五位护法会来。”五坛护法平日居在东南西北中五面,可算作是丐帮的另一个分支,护法的任命可以由上一届坛主执,帮主不会干预,他们虽然算作八袋弟子,可四位长老对他们也都是非常尊敬。帮中许多弟子只听过五坛护法的事,此时见来,虽是五位女子,却不但没有小觑之意,竟生出了一种敬畏,哪还敢喧哗。
东坛白金护法道:“帮主驾崩如此大事,我们哪能不来。”而后缓走几步看着众人道:“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想把丐帮弄乱?”五坛护法在丐帮中的地位,实着此间对帮主以及长老们牵制的作用,以免丐帮中一人作大,无法无天,这种制度实则有先见之名,若不是如此,刚才那一局面,却不知要如何收场。所以众人对他们无比敬畏。
隔了片刻,污衣派龙头道:“刚才四位长老说帮主喝完酒进房中休息,第二天竟然死了,这个理由怎么能服众?”净衣派龙头接着道:“要是这么说,定是有歹人暗中下的毒手。”污净两派龙头一唱一合,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明显是把矛头指向四位长老。掌棒长老身为东道主,气得正欲发作。东白金护法一时察觉,便打断道:“刚才你们讲的话,我们五姐妹都已经听清楚了。听刚才长老回忆,说帮主半夜让弟子送笔墨时他的房间,你们知道不知道,帮主要笔墨干什么?”向帮主虽是乞丐群首,却也弄文识字,他时察劝道弟子们要学习文化,不能一辈子做乞丐,将来有用时可为朝庭效力。只不过,如今的丐帮的势力,足可以抵的上一个江湖朝庭,众人乐得逍遥,谁都觉那是无用之事,只不过这既是帮主的吩咐,自然不好忤逆,只得唯唯应诺。
传功长老突的想起,道:“当我们进房间以后,发现腊烛是自己熄灭的,即便见到桌边留着一封信。”听到有信,众人又开始轻声议论起来,不知那封信到底写着什么。传功长老从怀中拿了出来,道:“我这封信我们四人已经看过,今天的一切,都是帮主的安排,我们没有自作主张。现请五位护法见证。”众人仰起脖子,只看清楚了信封上写着“传功长老亲启”。有些人认识向帮主的笔迹,他人定然冒充不了。
东白金护法启信一看,上面说向帮主知道自己有病在身,被歹徒趋机抢走打狗棒,这里丐帮的奇耻大辱。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更没面目面对众位兄弟。特定将帮主之位传给徒弟施手信,由四位长老辅佐,帮中弟子不可违逆。一定要助手信夺回打狗棒。
色无戒本来看着绿木、黄土两位女护法出神。此时听到打狗之事,又忽然想起就在今晚遇见的那个采花贼,他手中打的正是打狗棒无疑,因为其他棒不能如此坚硬奇特。而且那人穿的破破烂烂,此初还以为他就是丐帮帮主,只不过对他的年纪起过怀疑。此时听信中所说,难道那人就是抢走打狗的人?由于那人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色无戒一紧张,便顾不上儿女之事,仔细在旁瞧着任何风吹草动。
东白金护法看完信之后,又将信交给净衣污衣两位龙头。污衣派葛龙头认识向帮主的笔迹,知道这封信确是帮主亲手所书,如今低垂个头,不知说些什么。
东白金护法道:“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么向帮主的遗命……”葛龙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道:“慢着!”一时间众人都瞧着葛龙头。污衣樊龙头奇怪的道:“葛兄弟,你刚才不是这是帮主的笔迹,你怎么……”经过刚才的事,两人似乎都当对方兄弟一般。此时见葛龙头要忤四大长老,以及五大护法的意思,不禁替他担心。
掌棒长老气葛龙头刚才带头说长老对帮主有异心,对他是怀恨在心,此时指着他道:“葛老头,你还想说什么?”南绿木护法瞪了一眼掌棒龙头道:“都是丐中弟兄,葛龙头再这么说也算是八袋龙头,你既身为九袋长老,怎可老头长老头短的不成体统。”色无戒一听到南绿木护法说话,那声音就像利刃一样,进取要害,更觉合自己心中,不禁附言道:“对呀!”
掌棒长老气得不行,见色无戒站在南绿木护法的身边,只以为是他的人,心道:“你绿木护法不过是八袋弟子,竟然这么指斥我?”这些话语只是心中吱唔,却也不敢说出来。东白金对着葛龙头道:“什么话请说。”
葛龙头道:“刚才听各位长老说,帮主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受了任何内伤,脸色表情也没有任何异样,既然这样,帮主怎么会病死?”一听此语,众弟子又觉说得有理。掌棒长老道:“帮中在信中都说了,那还假的了。”
葛龙头毅然道:“信虽是帮主笔迹,可未必是帮主本意。”掌棒长老的脸由青变紫,大声斥道:“你究竟想怎么样?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他脾气如此暴躁,又忍不住气,只会更加引起别人的怀疑。葛龙头道:“寿长老何必动怒,除非让葛某亲眼看到帮主的尸体,非则我不信帮主会病死。”他这一说,引得无数弟子应和,场面又进高c。
第060章
掌棒长老气得火冒三丈,正欲应当,掌钵长老拦住了他。而后向众人道:“帮主逝死以近半月,如今早已经入土为安,怎可再打挠他老人家荣登极乐。”这话讲的也确实有理。不过又有人一道:“历代帮主的葬礼,都是隆重大办,如今我们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你们却将帮主匆匆安葬,到底安着什么居心。”
色无戒看的清楚,刚才讲话之人,只不过是净衣派的六袋弟子,想起刚才樊龙头在他耳边嘀咕,便即明白,这一切都是樊龙头教他讲的,不然一个六袋弟子,哪有胆量抵撞九袋长老。那弟子言语一出,场面又是一阵喧哗,连五大护法也觉得甚是有理。
四大长老相顾对望,而后传功庄长老哈哈大笑道:“还是计长老有先见之明,不然这个时候,真不知道如何向大家交代。”众人见传功长老如此异常的举动言语,更是万分疑工惑,顿时静了下来。只听传功长老接着道:“当进我们准备将帮主安葬,幸好执法长老阻止了我们,说帮主离奇病死,恐帮中有人不服,趋机侍起。当时我们四人议论了一翻,此初还觉是执法兄弟多此一举,这时看来,还多亏有他。”众人一愣,只听他喊道:“有请帮主灵枢!”
众人一时恍然,脸不断往四处察看。色无戒心中念叨:“听这么说来,他们竟将向帮主的尸体留了十五天。”在佩服执法长老的远见之外,他们怎么能让尸体不烂。隔了片刻,只见西面有四个身穿棉袄的壮汉,抬着一具白色的棺材走上高台。那棺材冒着白气,远远的便感觉到一阵寒气扑来,待得近了,在这初夏的夜里,不禁使人打个冷站。
众人再一步凑近了高台,传功长老命令道:“开棺!”两个壮汉打开棺材上的机括,而后缓缓的卸下石盖。顿时一股凉气更盛。众人亲眼见得向帮主躺在里面,葛龙头上前检察,发现向帮主全身果然没有任何伤处,表情更是似睡着一般,安乐的死去。一时激动涌上心头,哭道:“帮主!”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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