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皇妃》第 20 部分

  色无戒见这下三烂的招数,还真有些胆寒,下t只觉有些凉嗖嗖的,更不敢迟疑半刻,两腿一蹬,身体也便腾了起来,脚尖分别在剑刃上轻轻一踏,左脚尖向前一送,便即向那白影人下巴攻去。只道:“我也还你一招,让你满地找牙。”
  那白影人不由的吃了一惊,更没想到人的身体,能站在自己的剑刃上,一惊之下,却也有些呆了,竟愣在那儿不动弹。色无戒见此,脚下收了些劲,微微向上一扬,踢中了他的脑袋。那人只觉脑袋一怔,似乎那脑浆都要迸裂出来一样,方使回过神来,右手收剑,又直刺出去。心中想着,只要剑一收,色无戒的身体必定会下落,由于身在半空,没有借力之处改变方向,这一剑刺出去,非必中胸口不可。
  色无戒何尝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大笑一声:“老前辈,你是不是被我踢傻了,你怎么把剑刺空,是不是什么绝招,可不可以教我一下。”左脚在右脚背上一踏,身体微微腾了起来,而后两腿伸出,夹出了来剑。
  那白影人吃了一惊,没想到色无戒的武功竟如此高强,竟能两腿相互借力,使身体不下落,如今剑尖被他夹住,却似被钳在了钢铁之上,无论怎么拽拉都是纹丝不动,本来心中就藏着事情,眼见不敌,更是恍恐之极。眼中突然冒出愤怒的火花,只道:“你既然非得咄咄人,我心知不是敌手,就只有跟你同归于尽了。”两掌夹住剑柄,做搓绳子之状,顿时一股劲力传至剑身。
  听得剑身嗡嗡作响,色无戒便觉两腿有些发麻,也不由的吃了一惊,心道:“这老头果然也有两下子,这两手一搓的功力,实是不比少林绝学金龙手逊色。”提神一看,只见那白影人欺近身来,右手五指作鹰爪状,便当头抓来,来势锐利,不由的又是一惊。只不过色无戒此时身在半空,那白影人一爪抓不到头上,却抓住了色无戒的胸口。他五指一扣紧,色无戒顿觉胸口疼痛异常,似乎有五根铁针要刺入心脏一样。意识来不及反应,体内的洗髓经神功自然而然的全部聚集在胸口保护。
  那白影人一使劲,便感觉体内的真气好似百川入海一样,源源不断的被色无戒吸入了体内,此时想控制都难,心中紧张不已,喃喃的道:“这……这是什么功夫?”色无戒方使想起,定是自己体内洗髓经起了作用。只听那白影人又道:“你果然是魔教中人,斩草不除根,果然后患无穷,如今后悔已是晚矣。”最后竟惨然的笑了起来。
  色无戒根本听不懂他讲些什么,什么“斩草不除根”什么“后悔已晚。”正待开口问出,只听那白影人怒吼一声:“今日看来是我何笛羌的祭日,既然躲不过,那只有跟你这个魔头同归于尽,免得你再出去危害江湖。”
  色无戒越听越觉莫名奇妙,心道:“他叫何笛羌,看来我猜错了,他并不是华山派空余道长。他一直念念叨叨着什么‘魔教、魔头。’此间到底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刚想到这里,只觉胸口又是一痛,那白影人的五指就好似钢爪一样,抓的整个胸口生痛,若不是洗髓经正在慢慢的耗尽他的内力,只怕这时的胸口已经被他抓出了五个d。
  色无戒一惊回神,腰一扭,双腿借着腰力从左往右一旋,只听咔的一声,双腿顿时将利剑拦腰扭断,色无戒就借着这力道,左腿踢开那白影人断剑的左手力道,而后右腿猛得向上踢中了胸前的一只手。那白影人只觉右臂震得厉害,似乎都要被震断一样,可却不肯松手,明显就是不要命了。
  色无戒没有借力之处,身体开始下落,除非使出全力将那白影人的右手弄断,否则自己的胸口非被抓出五个d不可。可色无戒根本就没伤他之心,更不知道是敌是友,如今只道:“你还不快放手。”那白影人狠狠的道:“休相,除非我死了。”色无戒见他口气如此坚决,他再仁慈,也不能不顾自己的性命,只道:“那好,那我就只有全力以赴了。”
  两腿刚一落在地上,顿时又跳了起来,两脚尖此起彼伏的踢击那白影人的胸口。那白影人只觉胸口好似被铁块猛得捶击一样,每被赐一脚,热血便翻涌不已,喉头一甜,从嘴里喷了出来。色无戒连续踢了十脚,那白影人也足足吐了有十口血,断了两根肋骨,若不是他用内力抵御,恐怕早已经不济而死。
  色无戒见雪白的甬道里,散满了那白影人的鲜血,看了也觉同情不已,只道:“老前辈,我看你是认借人了,我不是你所说的魔头。你快放手,不然你会死的。”那白影人哈哈大笑,道:“魔头就是魔头,你们杀人如麻,何必在这里假慈悲?我贪生怕死,躲在这寒冰d里,到头来却还是躲不过。哈哈哈……”又是吐出一口鲜血。整个身体都被踢飞了起来,最后终于支持不住,手一松,整个身体向前摔出数丈。咔咔两声,身体又断了两根肋骨,甜意又袭上心头,一侧头,一口血喷在冰壁上,将冰壁染的殷红一片,鲜血顿时被凝结在了冰壁上,看了不由的使人心寒。
  色无戒的心跳极速上升,却迟迟不肯稳定下来,胸口的衣服已被抓破,朝胸口一看,胸口只被抓出了五条血痕。转头看时,只见长达数十丈的冰甬道,几乎染满了鲜血,白红相映,不知是什么一副场景。再看了一眼那白影人,只见他慢慢的爬了起来,可不知是不是太滑的原故,又再摔倒在了地上。色无戒一伸手,想去扶他,可不知为何却没有行动开,更不知说些什么。
  那白影人连续站起三次,可三次都又再摔倒,最后终于是精疲力尽,再也站不起来了。如今冰壁被鲜血所染红,已不单单只是白色,色无戒也便能看清楚他的样子,只见他满脸皱纹,年纪确实超过了八十,样子削瘦,尺许长的胡子连着眉毛。让人一看,就起尊重之情。
  色无戒看他如此样子,不可相信他的力道那么强劲,更不可相信他被踢了十几脚,还能有命在,不由的道:“老前辈,你真的是误会了,我真的不是……”那白影人打断了他的话,只道:“你住口。呵……呵,你刚才使的是不是少林七十二艺的‘足s功夫’?”
  色无戒见他知道“足s功”不由的愣了一下,只听他又喃喃的道:“足踢砖石练脚功,白昼踢挑练不停。前人流传足s功,历代武僧用苦功。秘传如法练在身,云游八方全群雄。严惩恶霸徐暴徒,济困抚危救众生。”
  第108章
  足s功夫是少林正宗七十二艺中,内外功夫的硬功外壮法,属阳刚之劲路,专门练脚部的s击功夫,其重点练脚尖踢功。
  足为全身之根,根底不稳,虽上身强壮也只是虚器。其重点在足趾抓地和足根稳固,切不可前俯后仰,趾跟全虚。后退时宜轻,瑞脚时宜速,探步时宜灵活,其余百盘步法,都应遵法运用。底根如稳固,则全身灵活。足动则全身都动,足停则全身都停。此外习武者还要注意足的方位,然后决定是攻还是防。步法快捷、身法灵活、进退得力、攻防得当、随机应变,皆在足的举止上。拳谚所说“身要随足行,手要随腰变”;“远战可用足,近战可用膝”;“足履地时势如山,悬颠平踏自天然”等等,均表明足的重要性。
  少林武术要求“脚如钻”,而脚是武术步法的根基,根基不稳其步法必乱。只有根基稳固,才能进步有力,退步隐避,运用自如。经过练习足s功法,可以加强踝关节的灵活性,练习足趾抓地的能力,增加足尖的点踢力量和足部的支撑力量。无论在运动上还是搏击上,都有很大益处。练法:1。练功方法简便易行,将砖石块放在地上,用足向前挑踢s击,先踢小块石砖。初踢时足尖疼痛,要由轻到重,循序渐进,切不要一开始就踢重石,以免发生创伤。习练时间持久,则筋r坚实,并可增强弹力。
  2。如上法踢击两年时间,砖石块可慢慢增大,并设定预击目标,瞄准击之,直到很重的物体也能随意踢出时表明全功告成。
  此功一旦练成,在敌我交手之时,远离则出其不意踢砖石击之,近处则以足踢敌身,敌受击必应声倒地。同时由于经常练习,也可增加自己下盘的稳定性。
  色无戒更是吃了一惊,只道:“你知道足s功的歌诀?你到底是谁?”那白影人不但没有回答,反而道:“你是少林寺的人,那你师父一定是了圆了?”
  色无戒一听“了圆”二字,心中一怔,只道:“不是,他不是我师父。”那白影人呵呵冷笑两声,道:“我早该知道了,那魔头本来产下一子,却突然失踪,大家都以为一个不到周岁的孩子,肯定必死无疑,没想到,没想到呀,却是给了圆救了去。冤孽,冤孽。”色无戒脑袋乱的很,根本听不到他讲什么,追问道:“你说什么?什么不满周岁的婴儿?你胡说些什么?”
  那白影人道:“我胡说?我也希望我是在胡说,要知道真相,你最好去问了圆。”色无戒又听他提起了圆,欲知之心更烈,道:“师父,问师父什么?”一时口快,竟承认了了圆是自己师父。如今想讲其他话茬开,却不知如何讲起。那白影人哈哈大笑,又是讲着“冤孽,冤孽。”而后又吐出一口血来。
  色无戒看他这样子,还真怕他会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此死去,可刚才生死相拼,如今连他叫什么名字都还不知道,心中只觉空虚,忙又追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若不说,该知道有什么后果?”那白影人冷哼一声,只道:“别假惺惺了,你既然追到了寒冰d里,目的就是杀我。大丈夫死则死矣,何况我已年迈至此,若想羞辱我,你死了这条死吧。对,害死你全家的人中,我也有份,怎么样,要报仇就来吧。”
  色无戒听了他的话,就好似晴天响了一个霹雳,全身不由的一怔。他从小在少林寺长大,只以为少林就是他的家,至于他爹娘是谁,他根本没有想过,如今听眼前之人讲起,更是摸不着头脑,一双眼睛瞪着老大,都快爆炸了开来,大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白影人道:“再说一遍还是一样,魔教人人得而诛之。你要为父报仇,还不快来杀了我,多说什么?”色无戒心中愣了愣,见眼前之人疯疯颠颠,一定是把自己误认为魔教中人,他刚才那许多让人听不懂的话,也一定说的就是那位魔教中人,而并不是自己,如今只有表明身份,道:“我不知道前辈是什么人,但前辈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晚辈原是少林寺戒律院首座绝色,如今已留发还俗,再不是少林中人,更不是什么魔教中人。”
  那白影人一双眼睛瞪着老大,不可思议的道:“你是绝色?少林寺第三位学全七十二艺的戒律院首座?”色无戒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晚辈如今叫做色无戒。”刚向前走出一步,可那白影人似乎还有戒心,赶忙阻止道:“你先站住!”那白影人躺在地上,如今已是剩下了半条命,色无戒要近身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可见到那白影人口气中带着恐惧,也便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那白影人眼神闪烁了一下,只道:“你既说你不是魔教中人,那你怎么会在这寒冰d里,你的目的是什么?不是因为要杀我?”色无戒道:“前辈一直问我这个问题,晚辈也有事情不明白,一直想问前辈。”那白影人顺口说出:“问我什么?”而后又怕色无戒问一些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赶忙转口道:“没有什么可问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色无戒也不理他,直接问道:“前辈问我是谁?为何会在寒冰d里?我也正想问前辈这个问题,前辈虽不肯回答,但晚辈若是没有猜错,前辈就是华山掌门空余道长,不知有没有猜错?”他讲这话的时候,只见那人全身一震,答案很是明显了。
  那人又看了色无戒一眼,只道:“我先问你,你真的不是魔教中人?那你上华山来干什么?”色无戒道:“实不相瞒,晚辈此次上华山,目的是为查明华山掌门空余道长的死因?”那人惊讶的道:“华山掌门?”色无戒点了点头,只道:“对,就在三个月前,华山派大弟子广发英雄贴,疑心空余道长可能是被人暗害,所以邀请天下武林,齐集华山,誓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晚辈虽没见过空余道长本人,但一直非常敬仰,得知此事心中甚是婉惜,所以也因此事上华山来。”
  那人喃喃的道:“是以秀?”眼神看着地面,甚是恍恐。色无戒道:“几乎天下武林都认为空余掌门已死,如今却活生生的在寒冰d里出现,若不是亲眼瞧见,说出去有谁会信?晚辈实是有莫大的疑惑,空余掌门为何要如此做?”
  那人冷笑一声,道:“对,说出去是没有人会信,没错,我就是华山掌门空余。”色无戒听了这话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惊讶,因为他心中猜的就是这样。只不过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假死?而他口中的魔头又会是谁?心中正在思考的时候,忽听空余闷哼一声,便见他脸色有些发青,而后由青变紫,最后由紫变黑,看来是走火入魔,危在旦夕,又见他脖子微伸,想要咳嗽的样子,可却是咳不出来,定是淤血在体内冻结,堵住了气管。
  如今天寒地冻,空余又是身受重伤,连呼吸都受阻了,哪能调动体内真气。没有真气御体,危险之急。色无戒也顾不得什么,忙上前两步,右手伸出便欲空余体内的淤血。谁知空余突然伸出两指,便朝色无戒的眼睛刺来。色无戒如今与他相距甚近,更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待得查觉,右手赶忙翻转向上,抓住他的手腕,动作稍慢,眼角已被指甲划出了两条窄窄的血痕,若不是空余有伤在身,动作又慢了很多,此时的色无戒恐怕要变成瞎子了。
  色无戒一惊回声,瞪着空余,不明的道:“你干什么?你既已知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不是坏人,为何还要……”刚说到这里,似乎见到空余很是激动,张大了嘴巴,想讲却是讲不出,还真怕他会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此死去。忙道:“空余掌门,你不要激动,色无戒无害你之心。”而后除下他上身衣服,手掌在他胸口上轻轻试探,只觉胸口气门的膻中x有一物突出,显是淤血,导致他无法呼吸。现下四指握紧,独大拇指翘起,暗运一股洗髓经的力道,按在膻中x上。
  第109章
  只听嗤嗤声响,一道道的洗髓经内力从膻中x传入空余的体内,淤血块片刻之间也便被融化了。色无戒按住拇指不放,旋转手腕,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依次按住了空余胸口任脉线上的玉堂、紫宫、华盖、璇玑四x。只听五道指力嗤嗤响个不停,空余的整个胸口便好似钢铁被烧红了一样。他的脸上一闪一烁,黑色渐渐退去。
  色无戒手指感觉处,知道空余的左右胸口各自断了两根肋骨,一不小心,恐怕会触及内脏,后果堪言,所以五指都不敢用力。见空余的脸变回了苍白,有一股红色的鲜血涌到喉节处,心知最后的关键便在天突x上,若是天突x按的太轻,不足以出淤血,恐怕就没有机会再来第二次。但若是按的太重,空余吃受不住,依然性命尤甚,心里迟迟拿不定足意。只觉这生死不应该由自己决定,于是道:“空余掌门,晚辈无百分把握,更是不敢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如果你赞成我这样做,你就闭上眼睛……”
  空余开始不知为何,死意很是强烈,可刚才在生死一刻,突然想通,任何事情都要去面对,死并不是一个解决事情的好办法。见色无戒为自己的命如此专心,若自己再一味求死,那就说不过去。色无戒此举成功固然是好,若是失败,大不了也是一死。本来还用狠狠的眼睛瞪着他,如今却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色无戒见得到了空余的认同,顿时一喜,信心也增加了不少。四指依然按住各自的x道不放,手腕向相反方向一转,大拇指转到了天突x的上方,相距不过一寸。只要指头微向前送,是生是死,靠的便是天意。眼见大拇指不断澎涨,再是迟疑不得,猛得按了下去。忽听咔咔两声,由于出手太重,空余的胸口又被震断了两根肋骨。
  色无戒一惊,五指赶忙松开,问道:“道长,道长。”脸色也变得发青。色无戒五指一收,那胸口上堵着的淤血,便延着纷纷冲到了喉咙处。那喉咙被涨得越来越大,迳逾一尺。色无戒只怕他的脖子会被涨破,正在不知所措之时。空余咳嗽一声,张开嘴来,顿时那脖子处的血便从嘴里冲了出来。
  空余仰躺着,从嘴里喷出的鲜血就好似喷泉一样,只达一丈之高,而后纷纷下落,似乎下起了一场血雨,将两人淋得全身湿透。色无戒看着空余的脖子慢慢的沉了下去,最后恢复了原状,心中一喜,知他的淤血已经清除大半,上前将他扶了起来,使他盘膝坐在地上,自己的左手按住他背部神道、灵台、至阳三x,右手伸到他脐下一寸三分的丹田之处,将洗髓经内力直接送入他的丹田。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虽d里温度极低,可色无戒却不由的热得冒汗。空余渐渐回过神来,只觉体内真气充盈,温暖舒适,只不过并非自己所能控制。现下双掌从胸口下按至丹田。色无戒一喜,只道:“前辈,你终于没事了,我好生高兴。”空余道:“绝色大师果然名不虚传,空余佩服之至。”说话的同时,一股气运到丹田,还入色无戒体内,色无戒趋此抽身。只见空余依然闭着眼睛,双手下按到身体两侧,感觉有两股强劲的内力聚集在他的掌心。空余慢慢举双手在胸前,先是向内划了三个圆圈,而后向外划了三个圆圈。
  色无戒惊讶的看到,空余空手这么轻轻一划,眼前竟是聚集了一个迳逾三寸的透明光球。这自然无法用r眼看到,可在内功高强之人心中,是能感觉到清清楚楚。色无戒不由的惊叹一声,好强的内功。空余双手作合抱之势,将那光球渐渐的挤成了眼珠大小,送入了嘴里,随着双手的下按,最后贯回丹田。空余猛哼一声,胸口便向前微突,并听到咔的一声,自动接上去了一根肋骨。连续哼了六次,断烈的六根肋骨已全部接续上了。
  色无戒这时明白,知道他刚才将内力通统抽到体外,经过锻炼重新贯回丹田,这一手功夫正是华山派的绝学“至之死地而后生”,他刚才经过生死一刻,体内的真气几乎已经不受控制,反而会伤害到他的身体,他将真气先抽出,而后贯回丹田,就好似一个人将几十年修练的内力全部传到他体内一样。不由的佩服的道:“华山派的武功果然天下正宗,晚辈实所佩服。”
  空余谦逊了几句:“哪里,哪里。”而后仔细的端详着色无戒。色无戒被他看得心中发毛。只听空余道:“绝色……”而后咳嗽了几声。色无戒一惊,方始知道,空余看上去虽像个没事人一样,但刚才受到了自己的重击,内脏已经受到损伤,只不过他靠一股强劲的内力支持着,已是命不久矣,不由的报歉道:“空余前辈,色无戒真是对不起你了。”空余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只摇了摇头,道:“那也不能怪你,你也只是为了自卫活命,一切都是天有注定,强求不得。”他经过刚才一试,似乎对生死看开了许多。
  色无戒不解的问道:“前辈好好的活着,为什么苗大弟子会说你无故逝世,晚辈却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问题他问了好多次,每次都没有得到答案。空余反问道:“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进寒冰d里的?”色无戒道:“是苗大弟子带我们进来的,说为了查清楚真想,只有破例了。”空余兀自低下头,道:“是以秀,怪不得,怪不得。”
  色无戒不由的问道:“怪不得什么?”他只怕这一句不明,空余又反问自己了。只听空余接道:“寒冰d机关重重,若不是以秀带路,常人怎么进得来。”色无戒一惊,心道:“华山群起五岳,江湖上名声响当当的,为何寒冰d要设制的机关重重?难道里面藏了什么,防止外人进入不成?”这个是人家的私事,他只在心里想着,并没有讲出来。
  空余看色无戒愣在那儿,确信他是绝色不疑,只不过见他俗人打扮,肯定是发生了变故。色无戒逃下少林时,空余已经传出死讯。根本不知道色无戒怎么还的俗,但刚才听他自称为“色无戒”恐怕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空余更不必说了。不由的道:“你刚才说在路上遇到魔教中人?那你的目的真不是要杀我,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色无戒为难的笑了笑,道:“前辈身为华山掌门,五岳之首,晚辈佩服之至,何况我与前辈无冤无仇,这话如何说的。至于在华阴县里,确实遇到被称作圣教的使者,派恶人帮的人来华山准备下毒害人……”说到这里,空余急切的问道:”圣教使者?你有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胖是瘦,是高是矮?”
  色无戒见他眼瞪死盯着自己,他不紧张问那些来华山下毒的人,反而寻问那圣使的样子,心中不由的奇怪的很。但在他面前也是不敢隐瞒,只道:“那圣使是个女的,二十出头年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他一连串讲了那圣使的许多迷人之处,想起那晚的轻轻一吻,至今受用无穷,不由的笑出声来。
  空余喃喃的念着:“是个女的,二十出头,不应该呀,真是奇怪,怎么会这样,难道另有他人?”表情似乎非常疑惑,色无戒听着更加迷糊,道:“晚辈愚昧,前辈一直在问我问题,似乎却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空余回过神来,一想到过去的事情,脸上就罩上了一层阴霾,显得很是激动。
  色无戒看了,不由的道:“前辈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可对人言不成。若前辈信得过我,大可以说出来,或许我还能帮得上忙。”空余背过身去,只道:“你既然不是魔教派来杀我的人,跟你说也是无益,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色无戒听到“杀身之祸”四字,全身一颤,心想:“连空余道长都怕的‘杀身之祸’到底是什么?”欲知之心更烈。只道:“前辈刚才都说了,逃避并不是什么办法,现在各地江湖群豪都为这事聚集在华山之上,总得做个了结,前辈藏身寒冰d里,也不是什么万全之策。”
  空余叹气道:“都怪我做事不周,事先没有考虑的如此周详,以秀的性格我清楚的很,他疑心病重,我早该想到他不会就相信我会这样死了,没想到他却如此大动干戈,乞不是正着了魔头的道。”表情显得懊恼的很。他一紧张,更是咳嗽的厉害,脸色又变得很难看。
  第110章
  色无戒赶忙道:“前辈,你千万别冲动。什么着了魔头的道?你说清楚点。”他越问,空余便更加讲不出了。色无戒一惊,正欲再输洗髓经进他的体内,忽听不知哪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声:“无戒哥哥,你在哪里?你快出来呀,我们不捉迷藏了,我不想玩了,你快出来吧。”正是令儿的声音。色无戒听这声音哭的都有些沙哑了,心中先是一酸。而后知道令儿安然无恙,那份担心总算是消除了。正想出声回答,只听身边咯咯作想,才是想起了空余。
  色无戒一转头,只见空余在冰墙上一按,机关扭动,眼前有一堵门转开,空余进入门里,那门便慢慢的放下,眼见就要合上了。心中一惊,忙叫道:“前辈……”心中还有问题没问清楚,快步抢上前去,想阻止空余,可却是慢了一步。只听沉闷的一声,那门关回,空余已经不知了去向。
  色无戒在四周摸索着,都是白茫茫的冰墙,却不知哪里才是机括的按扭,遂对着冰墙喊道:“空余前辈,你要去哪?为何要这样?”空余自然没有回应,恐怕早已经不知了去向。而令儿听到色无戒的喊叫,心中一动,也叫道:“无戒哥哥,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在哪里?我是令儿,我们不玩捉迷藏了。”
  色无戒听令儿的身子仿佛就在附近,凭着感觉退后了几步,身体右侧有一个甬道,便朝着甬道喊道:“令儿,我在这里。”而后便听到令儿的声音道:“在哪?我找不到呀。”这声音只从身前的甬道直直的传送了过去。色无戒一喜,向甬道走进去。令儿见色无戒不再回答,又是喊道:“无戒哥哥,你怎么不回话?你听不到我讲话吗?”
  色无戒感觉这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就在眼前,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只道:“听得到,听得到。”放慢脚步刚走出三步,耳边便听到一个沙哑,微微带着哭泣的声音道:“无戒哥哥……”色无戒停下脚来,转头一看,只见令儿站在眼前。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满脸流水,憔悴的面容,让人看了不由的心中发酸。色无戒愣了一下,而后喃喃的念着“令儿”二字。
  令儿本来以为色无戒要跟她捉迷藏,所以抢在色无戒的前头进了巷d,她不想一开始便被找到,所以不顾什么,迎头只跑出很远。心中兀自高兴:“无戒哥哥,看你怎么找得到我?”眼见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还没见到色无戒,她的心里开始着急起来。再加上她毫无内功底子,身体越来越冷,似乎都快冻结成冰。她开始有些害怕,心道:“若是无戒哥哥找不到我,他也会很着急的。”于是便准备回到他的身边。
  可没想到,巷d里横七竖八的都是甬道,她不知转了几个弯,如今不知身在何处,已是迷路,走了好几次,都没走出去,更没见到有人。心中一紧张,便已经是泪流满面,在d里绕来绕去,口中喊叫着色无戒的名字,如今见到了他,只是说不出的喜悦。听到他开口叫自己的名字,才知这一切不再是幻想,这一切都是真的。此时的心情再难用言语来表达。上前死死的抱住他,却是不松手,把脸蒙在他的怀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都挤弄到他的身上,嘴里还不断的说着:“我不要玩了,我不要玩了。”
  色无戒抱着她的身体,就好似抱了一块冰一样,只觉她全身没有一点温度,哆嗦的不断发抖。知道她一个不会内功的弱女子,在这寒冰d里一定受了很多苦,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将一股温暖的内力输入她的体内,嘴里好似哄小孩一样的说着:“不玩了,不玩了,我们不玩了。”
  过不多时,令儿便觉全身温暖如春,再也感觉不到冷了,便用手捶打着他的胸口,道:“都是你不好,都是你害的,你是故意的。”令儿的拳头击打在胸口上,别说还真有些痛,不过色无戒一看到令儿稚气的样子,脸色嘴唇都恢复了红润,哪里生得起气来,看到她没事,心里就已经很高兴了,只呵呵的笑道:“对,都是我不好,我怎么能让令儿姑娘在d里受冻?我应该一开始就把你找到,不应该让令儿姑娘替我担心,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令儿听了色无戒这么说,也难能再生气,微哂道:“油嘴滑舌,谁说过我担心你了,我只是怕你遇到什么危险,就此失了小命,那我……那我才高兴呢。”最后一句说的言不由衷,微微侧过了头。
  色无戒不是傻子,哪里会听不出她的意思,将她的双手握在手里,伸到嘴边呵了呵暖气,瞧着她的双眼,只见她的泪水兀自未干,秋波流转,千娇百媚。不由的道:“现在还冷吗?”令儿见色无戒如此对自己,激动的泪水充满眼眶,双颊晕红,不敢与之对望,低下了头,害羞的道:“不……冷了,我倒感觉热的很,还不快放开我。”这句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心跳却是越跳越快。
  色无戒看到这里,忍不住在她的粉颊上吻了一口。令儿初时不觉,待得色无戒的嘴唇碰到有些僵硬的脸蛋时,顿时好似被火烧一样,烫的厉害,却是没有想躲闪的意思,喃喃的念着:“你……你,我……我。”却不知讲些什么。
  色无戒只想保护她,不想让她再受到委屈,就是不知用的是什么感情,是男女之情,还是兄妹之情。伸手搂住她的腰,只道:“这里面太冷,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令儿只觉幸福的很,自然言听计从了。
  两人一直向前走,通过了三条甬道。令儿惊叫一声:“地上怎么这么多血?”她一开始还没注意,这时朝色无戒的身体看时,只见他身上也染满了斑斑血迹,一时紧张,道:“无戒哥哥,你身上也有血,你受伤了,怎么回事?”样子显得极是着急。
  色无戒也是一惊,看着这条甬道梁满了血迹,明显就是自己跟空余掌门打斗时留下的,顿时想到两人正在绕圈。想起空余刚才讲过的一句话,说d里机关重重,而他讲话总是不清不楚,似乎故意在隐瞒什么,开始有些提心呆胆,牵起令儿的手,便即向前快步走去。他见空余通过机关进入了一扇门里,肯定那才是真正的出口,于是快步向那里走去。
  令儿见色无戒都紧张的样子,不由的道:“干嘛,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到底怎么了,你身上没事吧?”色无戒道:“不要说了,我没事,我们可能迷路了。”说完已到甬道的尽头,他放下令儿的手,开始在冰壁摸索着机关。
  令儿念叨着:“迷路?我也觉奇怪,那些人不知都到哪去了?”看色无戒奇怪的样子,不由的道:“你在干什么?”色无戒道:“我刚才在d里遇到了一个人,他不知在哪里一按,逃进了另外一个d里。”令儿道:“遇到一个人,他是谁?”色无戒知道一时半刻跟令儿也是讲不清楚,也便不再回答。令儿也便不再追问。
  色无戒找不到冰壁上有任何可疑,双手运劲,便即向眼前的冰墙推去,可却是纹丝不动。色无戒让令儿退后一点,右手铁沙掌击打下去,眼前一层薄薄的冰块被击碎。连摧三掌,哗啦一声,一层冰屑洒散在地,冰屑背后出现了一整块银色物体。色无戒用手轻轻敲打,咚咚作声,竟然是坚硬无比的玄铁铸成的门。
  令儿看了也奇怪的道:“怎么是铁门?”色无戒道:“出口一定就在门后错不了。”令儿一想到铁门外面便是温暖舒适,不由的高兴的道:“太好了,在这寒冰d里多呆一刻,就多受一份罪。”色无戒道:“这铁门是坚硬无比的玄铁所铸,恐怕非人力所能击碎。”令儿脑筋一转,道:“这铁门固然坚硬,恐怕连接铁门的冰墙未必也一样坚硬(奇书网。整理提供)。”色无戒听了,顿时一喜,道:“说得对,击不碎铁门,将两边的冰墙击碎也是一样。”于是叫令儿照顾好自己,双手运足了劲道,各自捶打铁门两边的冰墙。冰壁被击开了一条裂缝,补上一拳,冰屑又是纷纷滑落,可看到冰壁后面竟是铁壁时,不由的泄了一口气,心道:“我色无戒难道就永被困在这里,直到老死不成?”摇了摇头,又是猛力击打着铁壁,但除了听到沉闷的当当声外,就是震得自己的手隐隐生痛。
  令儿心中一酸,或许女子的心天生特别的细,她微一转头,见铁壁上有五个头发丝大小的d孔,呈手掌形状排列,心中不由的一奇,走近身去仔细一看。只见d孔周围是一个指头大小的圆形,死死的钳在铁壁上,更觉不寻常,伸食指一按,那圆形竟陷了进去。
  令儿起初一惊,忙伸回手指,而后明白过来,伸五指按在五个d孔上,微一使劲,那五个小圆形同时陷将进去,同时只听咯的声,铁门从静而动,渐渐的向上伸起。色无戒虽有些灰气,但却是没有放松防备。听到咯的一声,只觉不对劲,身体赶忙退后,道:“令儿小心……”刚讲完,见铁门开始上升,先是一愣,而后看了令儿一眼,顿时恍然大悟,不禁拍打着自己的额头,道:“唉呀,我怎么没有想到,真是太粗心。”
  第111章
  令儿喜道:“这五个d孔这么小,你一个大男人自然注意不到。”色无戒道:“还是令儿姑娘心灵手巧,真情有你这个丫头,真是她的福气。”令儿听色无戒提起小姐来,才又记起自己只是一个丫环,不由的心中不快。色无戒却是没有注意到,拉住令儿的手,笑道:“我们快出去。”(翠微居小说)
  谁知迎面吹来的不是暖风,眼前依然是一个d室,四周都是银白色的铁壁,所处地方为八卦形状。东西北三边壁上各自贴着一张人物图画。三张图所画的人都是面目削瘦,却个个昂首挺胸,自有一代宗师的气派。图中三人各自背负长剑,东西两幅图都是身穿褐色衣服的道士,北面的身穿白色衣服,跟刚才d里见到的空余倒有几分相像。
  色无戒刚进得d里,便觉一股子威严扑面而来,看了图上所绘的三个人,心中不由的道:“这三位肯定就是华山派先逝的前辈,他们的祭灵为何要摆放在机关重重的寒冰d内?”只觉得不可思议。而后只见令儿突然又扑到自己的怀中,样子好似害怕的很,不由的道:“怎么了?”令儿指指三幅图旁边中空的铁壁上,只道:“有棺材,好恐怖,这里难道是坟墓不成?”
  色无戒一进来便盯着三张图看,倒没注意,一经令儿提醒,果然看见离地三丈高的地方,各自摆放着三具白色棺材,心中奇怪,这些棺材不入土埋藏,却摆放在高处,不知这是不是华山派历代前辈入藏的习惯。
  色无戒亲眼见到空余从这道门里进来,试着叫了叫:“空余掌门,晚辈色无戒有事相询,还请出来相见。”他不敢大声叫喊,只怕亵渎了神灵。可接连叫了几声,d室里都是静悄悄的,不由的让人寒栗。令儿道:“这里没有出路,我们还是出去再找一下,这里太恐怖了,我有些害怕。”
  色无戒心道:“不应该呀,真是太奇怪了,我明明看到空余前辈进来这里,怎么却不见他的影子?”只道:“外面甬道纵横,我们摸不清楚门路想要走出去,等于难上加难,这d里一定有机关,我们找找看。”令儿依偎在色无戒身边,道:“那好吧,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色无戒见北面是一个案台,案台上摆着香坛,两边摆有蜡烛,看似常有人在这里祭拜,高台上摆有三个灵牌,走近一看,只见当中有一个灵牌写着“华山派先祖陈抟之灵位”。令儿看了一眼,不由的道:“这里原来是祭祀之d,怎么连棺材都摆放在这里,真是奇怪。”色无戒点了点头,拿火烛点燃了边上的两根蜡烛。令儿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色无戒道:“陈抟乃华山先祖,我们误闯此地,打扰了他老人家的神灵,已是大大的不该,祭拜一下,磕几个响头乞不应当?”而后点起三根祭香,c到香坛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令儿对陈抟的名字是第一次听说,她不懂得什么打扰不打扰,不原无故的陪着色无戒磕了头,心中便不明的问道:“这位陈……”她不知该用什么称呼,愣了一下,接道:“……到底是什么人?神神秘秘的,我看他长相也没有什么,一个弱质书生的样子,却还背负长剑,他的武功很好吗?”
  色无戒对陈抟知之甚少,只听传他好似仙人,与传说中的吕d宾,李琪交往甚密。先是在武当山九室岩隐居,后才移居华山云台观,只止少华石室,直致终老,华山先祖因此一说。但他的生平索事,就不太清楚了。令儿心道:“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磕头,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女子的小心眼暴露无疑,对刚才的无故磕头还觉不服。对着旁边两个灵位道:“那这两个又会是谁?”
  三个灵位之中,色无戒只听说过陈抟一人,其他两人倒是闻所未闻,如今听令儿提起,正想仔细看时,只见眼前的案台忽的向后缩去。色无戒一时察觉,只怕案台上设有机关,忙道:“小心。”抱起令儿,脚尖轻轻点地,已经轻轻跃到了d室正中。
  令儿回过神来,不解的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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