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试图找到对手的破绽,博硕相当好的防御了胤祥的几次进攻,赢得了众人的喝彩。接下来的攻防战变得刺激而激烈。博硕不断用很大的动作试图瓦解胤祥的防御,而他也确实几次使胤祥失去了平衡。但是从小的训练和多年来在马背上锻炼出来的敏捷的反应和良好的平衡感使得博硕无法继续扩大战果。伴随着围观者兴奋的呐喊,两人紧紧的钳住了对方的肩膀。他们不断的变换自己的姿势,突然胤祥放弃了挣脱,猝不及防的博硕摇晃了一下,胤祥立即松开他的肩膀并弯腰抱住了他的双腿。毫不客气的将博硕压倒在地上。
我稍稍松了口气,倒不是说胤祥的功夫来的更好些,关键是博硕对摔跤是现学现卖,经验不足。但这样的结果也好,至少谁都没有受伤。胤祥举着腰刀在众人的欢呼下仰天高叫着,博硕缓缓的起身,收拾散乱的衣物。我走到他身边,接过他的衣服,看见他手臂上有刚刚倒地时的擦伤,好像还很严重,我皱了皱眉头。忽然一把金色的腰刀落入眼前,胤祥在阳光下笑得十分灿烂,身边的博硕冷哼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去,我接了胤祥手中的腰刀,撇了一眼他的身后,急忙退出人群去追博硕,身后远远地传来太子的声音,暗自庆幸溜的还算是时候。
“别动!”我拉着博硕的手臂,给他上药。
“不是不喜欢摔跤吗?怎么后来又去了?”我边帮他包着伤口边问。
“我见你一直看那把刀便去了。”语气中有一点泄气。
我笑着取了手巾给他擦身子,“其实我是想自己去得的,别人给的,总没有自己赢来的有感觉。”
“那十三阿哥给的呢?”他背过身,闷闷地出口。
“博硕!”我提高了嗓音,“你可还记得你我的约定?”他狠狠地将手巾掷入盆中,转身一把捞过我的身子,他的身子太过壮硕了,我竟挣脱不出他铁钳似的手掌。
眼前一黑,唇瓣乍热,他狂野的唇覆上我的,他的舌饥渴地占有我柔软的口腔内部,探入与我的温暖接触,他喉咙底部响起一阵低沈而原始的嗓音。他的手从领口伸进我的衣内,揉捏着我的胸r,另一只扯开我的衣服,使我露出雪白的香肩。
我企图推开他的脸,但他紧紧的吮着我的舌头,我将背部拱起,想躲开他的抚摸,不料他却更加用力的搂紧我,似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他将唇移到我的肩膀,我咒骂着他,令他放开我。倏地,肩头一阵剧痛,那里被他狠狠咬住,隐约感觉有血流了下来。我痛得抽气,他松口吻着我的伤处,嘴里不住的低喊着:“叶儿,我爱你,我爱你……”
我猛地推开他,转身狼狈地整理着衣服,跌跌撞撞地出了营帐。
狼!到今天我才知道,这么多年我养了一匹狼,一匹草原狼!
“啪”一声清脆地鞭响,紧接着传来一阵咒骂:“贱蹄子,还敢顶嘴,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前面围了一圈人,我走近一看,心想,今天什么日子,阿哥、格格、福晋鲜少这么种类齐备过。
一个宫女正跪在地上,吓的簌簌发抖,身上被水湿了一片,地上还扣着一个铜盆。它旁边立着一个身着艳色华丽蒙古装的少女,一手叉腰,一手执着长鞭,长得倒是娇俏可人,但一脸的蛮横却失了原先的韵味。那边一位挺拔的少年正是十四阿哥,此刻他展臂站立,任一位宫女擦着身上的水渍,双眼轻蔑地注视着下跪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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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双人搏克(下)
老套的情节!我转身欲退,忽闻那宫女结结巴巴的开口:“奴……奴才没错,是十……十四阿哥和格格打闹在先,撞了上来,奴才一直在旁边候着……呜呜……奴才能有什么错……呜呜……”我冷笑着,好个不识时务的奴才,跟主子们有什么道理好讲的?但那倔强的小丫头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又凑了过去,看看她今天要吃多少苦头方可罢休。
“真是个蠢奴才!”说话的也不知是哪位爷的福晋,我看向她们,八福晋和十三福晋我是知道的,其他的都面生。
“八嫂,我看我们还是去打个圆场吧,毕竟这丫头说的也有些道理,再这样僵下去,依明敏格格那性子,定不会轻饶她。”说话的是十三福晋,我仔细打量着她。
“叶阑,这种闲事你别管,那丫头平时在德妃面前得宠,加上四阿哥又对他颇有意思,所以胆子便大起来,越发不把主子们放在眼里了,也不想想,那侧福晋的位置八字还没一撇呢,这就嚣张起来了,要是改明真个当上了,那还得了!”
听了八福晋的话,我不由的看向那丫头,瘦瘦小小的,长的还算清秀,原来胤禛好这口?
“啪”鞭子又响了起来,那蒙古格格气得脸都绿了,举鞭要抽。
黝黑的鞭绳高高扬起,那宫女蜷缩着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几个格格和福晋也惊得别过脸去。
“格格,这鞭子可是厉害的凶器,小姑娘还是不要玩的好,省得不小心伤了格格的贵体!”
我笑吟吟的对着那蛮横格格说道,手腕上正缠着一端的鞭绳,置于耳后。
“反了、反了、今天的奴才都反了!札幌,札木,给本格格好好教训这个大胆的奴才!”她杏眼圆瞪,叫来身后两个蒙古大汉,喝!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大啊!
肩膀上的牙印还隐隐的痛着,这一肚子的闷火正愁没地方宣泄呢!手中的鞭绳被用力往回扯着,我反手一抽,鞭子便脱离她的手中,纵身一跃,伸手接住,两个大汉立刻围了上来。
“格格,今儿个让奴才教教你,这鞭子该怎么用!”我注视这那两个大汉,冷冷地说道。
手腕一抖,鞭绳仰天长啸,鞭势恍若九天神龙,攻击势道又狠又恶,身前的大汉躲闪不及,宽阔的背部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
黑鞭再起,鞭势如龙,鞭力如山,手中的鞭子一次次凌厉的挥出,卷,拉,抽,刺,扫,伸缩自如,灵活百变,鞭势带动着阵阵凄厉的风声和锐利的风压,将那两个大汉衣服割成破烂的布条,几近赤l。
“格格,可瞧会了?”我依旧笑着看他,一扬手,将鞭子扔回她手中。一把拉起地上的宫女。
“你……你……”她气得弓起了身子。
“回主子,奴才年羹尧先行告退了!”我打了个千儿,扯着那宫女的衣袖,回身看见十四阿哥正眯着眼睛看我,眼中带着y狠和兴味。
“谢……谢谢……年……”这小丫头显然惊魂未定。
“不用谢我!”我撇了她一眼,“我是看在四阿哥的分上才救你的!”说话间已经到了胤禛的营帐,我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四阿哥不出意外的躺在榻上百~万小!说,那小宫女一对上他冷冷的眸子,脸就红了起来。
我大大咧咧的爬上他的软榻,吃着案桌上的糕点。他起身吩咐了外面的奴才带那宫女去德妃身边,接着又嘱咐了两句。再进来时,见我脱了衣服,趴在架子上正找着什么。
“你又想干什么?”我回过头冲他妩媚的一笑:“勾引你!”
他窜到我身边,拉起衣服裹住我半l的上身。怒不可遏的望着我,我歪着头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肩头,他扒开衣服,一见那深深的牙印,怒气更胜了。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药膏,拉着我坐在他的腿上,帮我抹药。
“等过些日子,我去皇阿玛那,请求他让你回京,再不能让你这么放浪形骸下去了!”他加重了手指的力道,我痛得“咝咝”地抽气。处理好伤口,他起身收起药膏,淡淡地说道:“那个博硕行事太狠,不能留!”我腾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语气不善地说:“你别动我的人!”他回身瞪我,我亦瞪了回去。就这样僵持了半晌,忽然一声惊雷响起,外面下起雨来。我打了个哆嗦,起身穿衣服。
“以后少惹点事,皇阿玛放纵你,但你毕竟是奴才,嚣张惯了外人难免要起疑心。”他走到书桌前整理着信稿。
“我看她是你未来的侧福晋才趟了这趟混水,你竟然不领情?”我调侃着他。
他撇了我一眼:“什么时候学起那些姑婆来了?”我收起笑,用手指点着桌面:“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兰雅?”见他不说话,又接着说,“兰雅不小了,这些年一直等你,父亲见她年纪大了,怕留在京里落人闲话,便让她去了我身边,我也知道你对她没意思,所以本想撮合她和博硕,但那两个都是死心眼。你也知道的,除了胤祥外,我上心的也就这么一个妹妹……”
他抬起头默默地看我,帐外传来一阵人声,他转身询问,进来一个小太监:“主子,年参将的侍卫来了,说外面雨大了,想问问年参将要不要回营帐。”说着,看了我两眼。
“不回,让他走吧!”我语气不善的应着。
“嗻!”见他退了出去,胤禛转过脸来看我,“你今晚就在我这一直这么躲着?”
“我刚刚的话,你还没回答呢。”我有些不耐烦的看他。他轻轻笑了两声:“你自己的事还没处理好,何必为别人c心。”
他顿了顿接着问道:“邬思道的事如何了?”我摇摇头,“那狐狸太狡猾,我这次来让兰雅照看着他,看来还要多花些功夫,”
他走到榻前,盘腿上了榻,手执念珠入了定,我想着他这些年怎么迷佛迷的越发厉害了。过了一会儿,我无聊地起身在屋内转了两圈,估计外面的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便转身出了帐。
这雨下的不小,我用袖子遮住头,计算着怎么走可以快点到达我的帐篷。不远处栅栏上坐着一个人影,黑暗中看得不真切,我好奇的往前走了两步,想看看那个傻瓜坐在这淋雨。
他缓缓抬起头,带着令人心碎的憔悴与哀伤,他深色的眸子在见到我以后,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黯了下来,我看着雨中他湿透了的脸,湿透了的发,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他起身为我撑起伞,自己却站在雨中,他黝黑的眼睛在浓密的眉毛下专注地凝视着我,里面满是快要溢出的深情。我默默地转身,走向自己的营帐,他安静的跟在身后,行在雨中……
他将我送到帐前,转身要走,我一把握住他的手,他转身看着我,眼中透着狂喜,“进来吧!”说完撩起帐帘,钻了进去。他在帐外楞了楞,接着迅速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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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爱怨成痴(上)
“博硕,我帮你说一门亲事吧。”激情刚退,我和他都有些微喘。
“不!”他又覆上我的身驱,在我的胸前和腹部印下密密的吻。我捧起他的脸,认真地望着他:“四阿哥已经帮你抬了旗籍,你再也不是幸者库的食奴了,依你的相貌本事,可以寻一门好亲事,以后甚至可以升官,做将军。”
他挪开我的手,翻身将我搂进怀里,“我什么都不要,只想待在你身边,叶儿,今天是我的错,以后你的事,我不问,不闻,不想,我只默默地守着你,守你一辈子……”
我倚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地心跳。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招惹他的,一个对感情这样纯白和执着的男孩,我不该将他带进我的情感世界。我放任自己去爱胤祥,是因为我知道我们不会痴守着对方,这些年他依旧可以娶着他的侧福晋,享受妻妾成群的生活,我爱他或不爱他都不会对他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所以我没有负担。我害怕承诺,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遵守,于是我也不要别人的承诺,我就想这样无牵挂的活下去,可现在却多出这么一个人,不论你去哪,他都陪着你,不论你什么时候回首,他都会展开温柔的怀抱等你……
“博硕,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的话消失在他缠绵的吻中。他辗转于我的唇舌之间,手指点燃我身体的火焰,将我带进下一轮激战中。我哀叹,也许等他再大些,遇上一个真心待他的女子,就会忘了吧!我这样自欺欺人地想着。
今天博硕的心情异常的好,竟然应了几个侍卫的邀请去赛马。我平时总担心他太过于沉闷而心理发生异变,看来他成长的还算是健康的。我坐在草地上发呆,享受这难得清闲。远远的来了几个女子,我仔细一看,竟是十三福晋,看那阵势好像是冲着我来的。我站起身,索性迎了上去。
“年……大人,你可见着我们家十三爷?”她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娇美的小脸玄然欲泣。
我听了不禁皱起眉头,口气不善的说:“十三福晋,你们家十三爷不见了,做什么找我一个奴才要人?我们当奴才的胆子再大,也不敢过问主子的事吧!”哼!什么“你们家”“我们家”的听起来就不爽。
“我……爷他……他昨晚就没回来,我等了一上午有没等着他,我……我怕他……”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我心想,那小子八成又躲起来吓人了。看着眼前那女人哭得快断气的样子,安慰了她几句,转身牵马去找人。
一名男子躺在花丛里,几只蝴蝶围绕着他,其中一只停在他的指尖,他微微动了动,惊奇一片蝶舞。我悄悄地坐到他的身边,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偶尔一个翻身,他会蹙起眉头,咕哝着两句,但随即又陷入沉睡中。我挨着他躺了下来,侧脸看着他孩子气的睡颜,心中有一点小小地满足。
我从怀中掏出一根红丝线,一端系住自己的小指,一端系住胤祥的,我执着他的手,将红线一圈圈地绕于他的指上,他的手温温暖暖地,我情不自禁地将它贴住自己的脸颊。忽然,手自己动了起来,它翻转过来捧住我的脸,紧接着又伸过来一只,胤祥抚摸着我的脸颊,眼睛里闪着柔柔的光。
“这是什么?”他扯了扯我俩指间的红线。
“红线!”我笑着看他。
“可是月老给的?”他的笑容中夹杂着一丝酸涩。
“不是,但这红线的来历有一个故事,你可想听?”我躺进他怀里。
“说说看。”他的手从我的腋下伸出来捻着红线。
“去年,在江南烟雨蒙蒙的六月,我曾救过一个女子……”
杨柳夹岸,艳桃灼灼,湖波如镜,我架着一叶偏舟,倘佯在这湖光山色之中。这几日连着下了半月的雨,好不容易候着这样一个晴日。我惬意的游荡至傍晚,想着等到月沉西山之时,再动身回府。轻风徐徐吹来,柳丝舒卷飘忽,勾魄销魂。
忽见堤上人影闪烁,朦胧间似是一名女子,接着就听“扑通”一声,竟投水寻了短见,我大感煞了风景,出了银子让艄公下水救她救上来的是一名妇人,眉宇间还能看出年轻时的妖娆,可如今渐渐被沧桑所取代,年纪应该三十左右,我见她昏迷不醒,便带她回府。这些年日子过的悠闲,我发觉自己越发好管闲事了。
一日后,那妇人醒来,我邀她游湖饮酒,她竟应允了。我见她举止、谈吐都很得体,便猜她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她笑着点头,缓缓道出她这一生的经历。
原来她本是钱塘一名书香世家的小姐,上元灯节的时候结识了一名后生,从此便不可自拔,那后生家境清贫,三餐不继,她父亲自然不愿意将女儿许配给这样的人。但她却执着的认定那男人是她一生的伴侣,并连夜与他私奔至杭州。她父亲一怒之下与她断了关系。他们从此无依无靠,过了一段艰难的日子,但却很幸福。
这女子有一手绝妙的秀活,夫妻二人从小作坊开始,渐渐誉满苏杭,小作坊越开越大,甚至招募各地秀女开了分店。这本是令人欣慰的事,但那后生却因此骄奢y逸起来,借口那女子没有为他留下儿子,娶了好几房小妾,却还是不满足,夜夜流连烟花之地。当年的含情脉脉的情郎,如今却冷漠的如同路人,可是她还是深爱着他,不论他有什么要求,她都尽量满足他。可是他早已忘了曾经的那段感情,为了娶一名烟花女子,竟对她大打出手,最后贬她做妾,让那女子做了正室。
“于是你就想不开了?”我啜着手中的佳酿,感叹这个千古年来不变的老套故事。
她轻轻的摇摇头,“不,我轻生是因为他死了!”“哦?怎么死的?”我的兴趣上来了。
“睡梦中死的,死的很痛苦,整张脸都扭曲了。官府派人查了好久,都没有结果。”她一口一口饮着杯中的酒,说的清淡。
“是嘛!那……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笑着看她,她嘴角露出一丝惨笑,从怀中掏出一根红色的丝线,轻轻捋过,喃喃地说道:“我不想地,我没想过,他会那么地……脆弱,那么地……经不住痛……”眼角一滴泪滑落,打在丝线上,衬着那红色艳丽如血……
“我去了西湖边的月老祠,想看看当年的结缘牌还在不在,我想过一切办法来补救这场爱情,但在月老祠外有一位算命先生挡住了我,他说我付情重,得缘浅,要我放弃,寻找新的人生,我不信,恼了他,但他见我痴着,便给了我这根红线。”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他告诉我,这线可以通魂灵,将它系在两人的小指间,可将爱恨传递,我若是真的放不下,就该将这爱意传给他,唤回他的深情。”
“然后呢?”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了,看来这人还是没白救!
“夜里,我等他熟睡后进入他的房间,他搂着那个女人,睡的异常的香甜,我心痛如绞,不明白为何男人总是如此的薄情,我将红线细好,正准备传递我对他的爱,但是,这时,那女子翻身了,我看到她的颈项间挂着我当年离家时的所带的玉佩。在我和他那些艰难的岁月里,那玉佩为我们换来曾经的小作坊,后来日子好了,他把它赎回来,我还记得他为我佩戴时的神情和话语,他跟我说此生永不负我,他说过的……他说过的……”我默默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垂泪的女子,“痴人”这是胤禛用来形容我的,但这世间的“痴人”又何止我一个,天地间,如水般的女子大都是应了这二字的……
“后来,我又想到我们的女儿,她常遭她的这些姨娘毒打,可是他却不闻不问,还说反正是赔钱货,于是……于是我就改变主意了,我将我生女儿时的痛传给他,我要让他知道,我曾经为他受过的苦,但是我又舍不得,只传了三分,但他还是受不住,还是……我真的不想他死,哪怕是休了我,我也希望他能开心的活着……”
我接过她手中的红线,仔细端详了一阵,问道:“那,给你红线的人,长相可还记得?”
她点点头,擦干眼泪,继续和我交谈,直至天边的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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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爱怨成痴(下)
胤祥看了看我,问道:“那算命先生可是你给四哥信中所提到的邬思道?”我点了点头,惊叹于他的敏锐。
他忽然笑了起来,侧身过来搂我,“那你是不是也想杀我?”我跟着笑道:“你怎么不想我是要将心中的爱意传给你呢?”他止住笑看我。眼中胶着压抑和痴恋。
我举起我的小指,轻轻的说:“胤祥,把眼睛闭起来,我带你去我的灵魂深处……”
白色的芦苇丛中,一名女子翩翩起舞,白色蕾丝的吊带裙随着她的舞姿飞扬,一头栗色的卷发披散在身后,胤祥远远地看着,惊讶于她的天真与纯洁,她咯咯的笑着,像小鸟般的扑进他的怀里。
“这就是你心底里真实的你吗?”他痴痴地望着她。她微笑着牵起他的手,带着他旋转起来。
“胤祥,我带你去看我曾经去过的地方。”她拉着他的手飞向天际……
隆隆飞流直泻的声响,远远就如雷贯耳而来,尼亚加拉大瀑布以磅礴气势、铺天盖地、飞流直下,不禁使人心里涌起一股激情,“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当是如此了,我听到胤祥的惊叹。牵着他将他带到另一处,那里流水潺潺、银花飞溅,同旁边蔚为壮观的瀑布相比,它显然别具一格,另有一番风韵。
“这个瀑布叫做”新娘面纱瀑布“你看它像不像新娘的面纱,在微风中轻轻拂动?”胤祥的手激动的有些颤抖……
碧玉一样清纯的海水,金黄的沙滩,婆娑的椰子树,这里是威基基黄金海岸线,我与他赤脚走在海滩上,时不时的拣起一颗被海水冲上岸的贝壳。胤祥大笑着追赶仓惶的寄居蟹,我则在沙滩上画出一个个鬼脸……
大峡谷两岸都是红色巨岩断层,岩层嶙峋,科罗拉多河的激流曾经一息不停地冲刷着它,在一片高原上雕刻出一道巨大的横沟,并赋予它光怪陆离的形态。我和胤祥站在绝壁上,想象着当年在幽深的河谷中,巨浪排空、波涛咆啸的壮丽景象……
还有夏威夷火山群、加利福尼亚的“红杉帝国”、怀俄明州的黄石国家公园……我都带着他一一走过,走过我前世的记忆,那些残留在心底里唯一美好的东西……
我缓缓张开眼,胤祥眼神恍惚,还沉浸在刚刚的幻景中,我抚着他的眼睑,看他慢慢回过神来。
“喜欢吗?”他点点头,眼里带着迷茫与激狂,“如果你想,我们可以把幻景变为现实!”我知道自己在可耻的引诱他。
他眼神黯了下来,微微别过脸去。“夜,我做不到。”
“不能放弃现在的身份吗?是舍不下这种荣誉与富贵吗?还是舍不下……那把龙椅?”我看着他的侧脸,淡淡的问他,
“是舍不下这份责任!”他转过脸来,眼中隐忍而坚定。
“皇阿玛说过,这大清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但同时我们爱新觉罗家的人也是这大清的。皇阿玛是,我们这些阿哥们是,还有那些格格也是!我的那些姐姐妹妹们一个个被送去和亲,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来,这为了什么?是为了大清疆域的稳定,为了边疆地区的人民有一个安定的生活。我的那些哥哥弟弟们,包括我自己,一个接一个的娶着自己不爱的女子,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安抚那些臣子,让他们全心全意地为着爱新觉罗家守着这份江山!”他痛苦地垂着头。我靠过去,将他揽进怀里。我知道自己是肤浅了,我只看到他们的荣耀,但从来不曾看到他们的无奈。
“夜,这个姓氏太重了,它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们该做什么,怎么做,我们都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但也是这个国家最忠心的奴才,更何况……更何况……”他突然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胤祥……对不起……”我一遍遍地吻着他地脸颊,将他的头靠在我的胸前,感觉他在我怀中无助地喘息着。
过了许久,他平静下来,轻声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夜,对于我俩之间,我从未给过你解释。”他撑起身来看我。
我摇了摇头,笑着说“我不需要解释,如果你心里有我,我就会像今天这样,在你需要我的时候陪着你,听你说话。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心里了,那我会躲得远远的,决不再和你见面。”
他一把抱住我,紧紧地,使我喘不过气来。就这样过了很久,才听他沙哑地说:“我心里有你,一直有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时,你就烙在我心上,这个烙印日日夜夜折磨着我,但我不后悔,哪怕它烙下的地方烂了、臭了,我也要留着它,带着它,直到我下地狱……”
下地狱吗?胤祥,你可知道,你和我早就在这地狱之中了……
我推开他,取出匕首,他不解的看我,我举起小指,拉紧我俩之间的红线,他伸手过来阻止,但我更快的出手,等再看时,它已断成两截,在我和他各自的指尖飘荡着。
“为什么?”他痛苦的问我。
“人不能总活在梦境中,既然如此,梦做一回也就够了,太沉浸于此,会忘掉自己的责任不是吗?”他沉默不语。
“胤祥,你我都知道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所以按你所选的路走吧,不论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只除了……那把椅子,因为,就现在来看,胤禛比你更加适合。”他抬头深深地看我,缓缓说道:“我知道,我不会和四哥争,因为……我没有资格……”
以后的几天我一直想着胤祥的那句话,没有资格?为什么呢?胤祥,难道在你心中也藏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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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颓然放纵(上)
从围场回到京城已数日,这天我团在胤禛书房里百无聊赖地叹着气。
“怎么把那女人就这样直接送过去了?”胤禛坐在书桌前皱着眉看我。
“四爷,皇上连我们今晚吃的什么都一清二楚,我们在热河那么久,这府里藏着一个大活人,能瞒得了他吗?”我靠在榻上,漫不经心地说着。
他想了想,眉头舒展开来,“也好,那就放出风去,就说那是太子托咱们办的。”
“放心,这风在热河时我就放出去了!”我起身趴在他的书桌上,眯着眼看他。终于得到他一丝难得的笑意……
再过两天就要回杭州了,这一去不知又是几年才能回来。我叹了口气,起身在园子里溜达。回京这些日子,我便搬到胤禛西郊的别苑来住,这里依山傍水,奴役也少,园子中央还有一个小水塘,很有些乡村野趣。我坐在水塘边的青石上,拿出笛子吹了起来。
博硕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我,从我和他到杭州的第一年起,就是这样,每当我开始吹笛时,他总会出现,立在一旁安静的听。等曲终的时候再默默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日落西沉,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我让丫鬟备了热水,洗了个澡。懒的穿那些繁复的衣服,只随便披了件外衫,坐到院子里对月饮酒。我遣走了博硕,今夜我只想一个人待着。我取出那只翠绿的竹笛,放在掌心摩挲着,笛子本身是很粗糙的,还记得当年九岁的胤祥自豪地举着它,告诉我那是他自己做的,想着他那时神气的小脸,我不由的失笑。这一晃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想想胤祥送我的都是绿色的东西,笛子是,扳指也是,可他本身却从来不穿绿色的衣服,我考虑着改明给他送一套过去。
正想着,突然墙头一阵s动,我立刻警惕起来。拔出匕首悄悄摸了过去,月色中一名男子坐在墙头,怀中抱着一个酒坛,正歪着脑袋笑着看我,我心中一暖,竟然是他!
“喝!抱着这玩意爬墙,可真够艰难的!”胤祥弯腰把酒坛塞给我,从墙头跳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我回身把酒放好。
“一回京,你就躲起来了,我去四哥府上找了好几次,你都不在,最后四哥被我缠的没办法,只好把这地方供出来了。”他笑眯眯的趴到桌上用手捻着盘里的小菜。
“你不回府慰聊你的那些福晋,找我做什么?”我笑着调侃他。
他干笑了两声,抬头认真的看我:“什么时候走?”
“后天!”我坐到桌前,伸手去取笛子,却被他抢了先,他把玩着笛子:“还留着呢?”言语中透着一丝欣喜。我笑了笑,给他倒了杯酒。
“今天我们不醉,小酌一下算是给我饯行!”我向他举了举杯,看着他饮尽。
我们聊了不多会便彼此沉默下来。我见他不愿说话,便拿起笛子来吹。笛声清冽悠扬,他看着我,眼光灼灼。一曲完毕,听他轻声说道:“你这笛子吹得可赶上我了!”我笑着回到:“你这功夫、骑s可早就赶上我了!”我们相视着大笑起来。
“刚刚吹的什么曲子?”他摸索着酒壶问我。
“以前听过的一首曲子,按着记忆吹的。”
“很悲伤的调子。”
“嗯,是啊,它有个名字,叫《若相惜》”
“若相惜,不言悔!是首好曲子,可惜没有填词。”
“词是有的!”我看向他。起身从屋里取来纸笔。
这首歌是前世的一位搭档最爱听的,他和我一样是个中国人,他把这首歌介绍给我,我一听便爱上了,虽然当时不明白它歌词的含义,但它的调子很“中国”。
那名男子死后,我曾在他的墓前一遍又一遍的为他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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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颓然放纵(下)
“夜……”他嗓音沙哑,里面有掩不住的激动,我转身就要上岸,不料却被他一把拽入怀中,他强健的胸膛紧贴我的背部,唇在我耳边轻轻地吻着,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我站着不动,任他搂着,他却越来越激动,双臂紧收,几乎想把我捏碎,他转过我的脸牢牢侵占我的唇,从舔弄到深吻,就像要把我整个吞下。他的手伸入我的衣内,在我的胸腹之间游移着,他的身体热得似沸铁,下t暧昧地紧贴着我的臀部,我可以感觉到它此刻已经异常兴奋了。
衣衫半退,我上身已经赤l,他从脸颊一路舔咬至肩部,待看清那上面紫色的齿印时,他浑身颤了一下,接着发了疯的抱着我往水边的青石走去。他狠狠地吻住我的唇,一手托着我,一手上下抚摸着我不断发烫的身体,我轻轻呻呤出来,却引来他更深一层的唇舌交战,他一转身我整个顶在了青石上。这个位置是池塘较深的地方,我站不稳,只能用双腿圈住他的腰际,双手抱住他宽阔的背脊,他的唇一再地覆住我的,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我被他吻得几近昏迷,瘫软在他怀中,他抬头,眼中满是火热赤l的欲望,看的我心跳加速。
他飞快地除去自己和我的衣物,亢奋的身体强悍地又一次压了过来,他饥渴的眼神让我战栗我从未见过如此的胤祥,他……真的什么都不顾了吗?
他开始啃噬我的耳朵,他的手也顺势覆住我柔软的胸脯,并发出满足地叹息,他将脸埋入我的胸r中,舌尖折磨着我鲜红的蓓蕾,放肆湿润的吻辗转流连于我饱满的胸脯,接着又延烧至我的下腹,他抚摸着我光滑细致的大腿,抚摸着我最隐匿的地方,我听到自己发出放浪的呻吟。他的手指像有魔力一般,能撩拨出我最深处的欲望,我浑身发麻绷紧了每根神经,感觉自己在他强悍的身体下变得异常潮湿……
我无助地攀着他光滑的背脊,受不住这样的折磨,甚至想开口乞求他。他坚挺的下t抵住我两腿间最柔软隐匿地方,热情而放肆地摩挲着我,我销魂地呻吟着,背向上弓好更贴近他,他贴近我的耳朵喘息着,沙哑的低喊着:“夜!夜!跟我一起下地狱吧!”接着双手抓紧我的臀部,向上一冲,有力而坚定地进入我的体内……
他缓缓抽送了几下,忽然一个挺身充满了我,我低喊着,感受着这绝妙的快乐。
他有力地在我体内移动,汗濡湿了我的身体,他这样真实又彻底地充实着我,在隐匿的深处用力的爱着我,我渴望这种热情的抚触,这种最私密地欢爱,这一切来自我心爱的男人,他使我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当他的亢奋将我推入欲望顶端时,我听到自己崩溃地高呼……
我将脸贴在他的脖颈,感受着他激烈的脉动,贪婪的吸取着他男性的体味。他双手箍紧我的臀部,还不愿从我体内撤离出来。一阵风来,我脊背竖起了小疙瘩,他的手掌上移,温柔地抚摸着我。
“夜,我觉得就像是做梦一样。”他拿起岸边他半湿的衣衫,覆在我肩上。我无力的攀着他,双腿得不到自由,左右动了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你……放我下来。”我听到他低低的笑声,接着依旧这个姿势抱着我上了岸,走向一旁的酒桌。我撑起头来看他,他蜜色的眸子里满是促狭和情欲,在这短短的一段颠簸中,我感觉体内的它又坚挺起来……
走到桌前,他一把扫开桌上的物品,将我平放在桌上。开始用他的唇舌膜拜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温柔地握住我沉甸的茹房,呼吸沉浊。他低头含住r尖,轻舔它的甜美,使它变得尖挺,并充满诱人的美丽光泽,我紧抓着桌沿,兴奋得伸直双腿,刚刚的高c已使我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承受不住他这样的折磨:“胤祥……胤祥……”我痛苦地呻吟着,将下身贴向他扭动起来,他闷哼一声,一把拉起我,翻身自己躺了下来,让我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捂住我的胸部,一手捏住我的臀部,带着我上下抽送起来,我双手撑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忘情地随着他的节奏动着。忽然上身一阵冰凉,睁眼看去,见他撑起上半身,一手握着酒坛,将烈酒从我头顶灌下,冰凉的y体顺着我曲线流淌下来,汇聚到r尖处,再一滴滴地下落,闪着晶莹的光。他甩开酒坛一口咬住r首,我痛得弓起背部。他伸出双手紧掐我的腰部,疯狂的耸动起来……
我颤抖着,呐喊着,感受着他年轻有力的身躯带给我的癫狂。
胤祥,胤祥,我知道你爱我,可是,你的爱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绝望……
他的唇亲昵得摩挲着我的脸颊,我趴在他的胸膛上无力地说:“带我进屋吧!”赤l的他横抱着同样赤l的我,走向小屋。
进屋后我让他放我下来,跌跌撞撞的走向桌边倒水。他关好门,走过来抱我,我回身抵着他的胸膛,月光下他体魄健美,一块块结实精瘦的肌r,展示着这副身体蕴藏的力量。
他低下头来又要吻我,我抗拒地摇头,他不由得我拒绝,扯住我的头发向下拉,我痛得扬起了脸,他的唇野蛮地覆了上来,手掌在我的股间摸索着,然后将手指伸进我的s处,下t昂扬的欲望磨蹭着我的大腿,我用力的推着他,他感受到我的拒绝,却更加放肆的挑逗我,他一个转身将我压向墙壁,抬高我的臀部就要进入,我掐着他的背脊低喊着:“不要,胤祥,你说出来吧,说出来吧!”
他抬起头激动地看我,我摸着他的脸颊,轻颤着说:“我都知道,都知道的……”他的眸子亮了又黯,“为什么你会知道……”他放开架着我臀部的手,将我圈进怀中。
“我若是不知道,又怎敢在皇上面前断发,胤祥,我娘虽然在我记事以后从未提起过以前的事,但三岁以前,她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
“那你为什么还……你不怕……”他扶住我的肩,惊恐地看我。
“这身子虽然留着爱新觉罗家的血,但它是它,我是我,我只忠于我自己的灵魂活着,什么人伦道德都不能约束我!”他沉默不语,抱起我往床边走去,翻身上床,紧紧地搂住我。
“夜,你不怕,但我怕,百花山分手的那晚,我去求皇阿玛指婚才知道这件事,皇阿玛甚至威胁我要杀了你。我不得不求那门亲事去安抚皇阿玛,因为我不能失去你……”他埋首于我的发际,嗓音压抑而痛苦。
“这三年多,我不敢靠近你,怕皇阿玛放不过你,每次看见你给那些主子们下跪,我的心就撕开般的痛,夜,你受的苦太多了!”
我轻笑着说道:“不,不苦,这个身份我很喜欢,不觉得委屈,我不能像那些格格一样养在深闺之中,那样我会疯的。胤祥,如今的这一切都是我这么多年一步一步算计着得来的,至于皇上,现在的他是不会杀我的,因为我活着会给他带来巨大的好处。”
他拾起我胸前的碧玉扳指,放在唇边摩挲,喃喃地问道:“夜,为什么是我……我配不上你的……”我圈住他的脖颈,笑着吻他的喉结:“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他突然翻身托住我的臀部,紧绷的身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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