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我一辈子原名KAO,被包了!)》第 2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
  从包里掏出另外一瓶水,打开,灌了一口,然后用湿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气,虽然方才我多是朝女人堆里扎,可难保不会在拥挤的人群中沾到臭男人的臭汗!心里有些厌恶,擦手臂的动作便有些重了,直到肌肤有些痛了,才停止自虐。
  看了眼依然拥挤的大厅,大大地叹了口气。
  突然身后上方传来一个醇厚的声音:“为何叹气?”
  我没有回头,下意识地回答:“计划生育都实行了这么多年可中国的人口还是只增不减!可见中国人繁殖的频率有多密切、传宗接代的心有多坚强,你说这样一个固执的名族,怎么还会遭到别国的欺凌?”
  说完后我觉得不对劲,明显这问话者不是相熟之人,看来遇到搭讪者了?
  有点小兴奋,倒不是因为被人搭讪而兴奋,主要是在这种紧张环境之下,这位仁兄居然能在这茫茫人海中一眼发现我的美,还真是大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
  要知道,今天来的可是各名牌大学的学生,其中不乏有各校美女。
  可他一眼就相中了我,这证明什么?这证明咱不是普通的有魅力!
  就冲他在万人之中,对我一见倾心的份上,我也不能像平日里对待无聊搭讪人士一般冷脸将他拒之门外。
  我果然很虚荣!
  唇角微扬,勾了个美丽的弧度,准备以最好的面貌来面对这位识货之人。
  一回头,对上一张俊逸非凡的脸,麦色的肌肤,英挺的剑眉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眼窝有些深邃,挺拔的鼻梁略显霸气,两片薄唇紧紧抿着,帅气又不乏优雅,内敛的眉宇间带着些混血的味道。此时,这双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不错不错,还是上等搭讪者!
  不过,看起来很是面熟,貌似在哪见过?
  笑得倍儿甜腻地问:“这位哥哥,看起来很面熟呢?”
  他一愣,眉头微蹙,面色不悦,食指一伸,指了指我手中喝了两口的矿泉水瓶,“这瓶水应该是我的!”
  好吧!我承认在问出那句话时我已经想起来,他就是那个说‘让她进来’的好心帅哥。
  “这个,那个——刚才没有找到你!”我有些囧,笑容僵了一下,为自己找了个托词。
  我当然不会承认我财迷心窍霸占属于他的水和粮票!
  “我渴了!”他挨着我身边坐下,望着我手中的水有些赌气地说道。
  “人太多,天太热,那瓶我喝完了,这瓶我也喝过了!”我不好意思地摇摇手中的水讪笑道,“要不,我再去给你买一瓶?“
  我只是这么随意一说,我也希望他这么随意一听,看主办单位对他那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样子,别说他要喝水,就是要喝xo,估计也会有人给他送来!
  正等着他说‘算了’的时候,他突然道:“好!”
  “招聘大厅没有售货摊!”我恍惚了片刻,嘟囔道。
  “二楼有个咖啡厅!”声音不大,却很霸道。
  “我没钱!”
  这话不假,我身上很少带超过一百块钱的现金。
  再说有钱我也不去!
  凭什么我喝他的是白开水,却要请他喝咖啡。
  没门!
  他看了看我,有些惊讶,有些不满,又有些隐忍,随后从口袋了掏出钱包,‘刷’的一声捏出几张粉红色老人头递了过来,口气有些强硬,“快去快回!”
  我算是明白了,今个这位仁兄算是跟我抗上了。
  我笑眯眯地接过钱,冲他甜甜一笑,“经理,请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然后一个优雅的转身朝招聘大厅外走去。
  遇到霸权者,绝不硬碰!这是我的原则之一!
  童谣是谁?
  “宝贝,接电话了——”才走出招聘大厅,手机就响了起来。
  “妃儿,在哪呢?”是童谣。
  这家伙自从知道我身上的香气不是来源于香水的喷洒时,便勾着我的腰戏耍我是香妃转世,妃儿的名号便自此而来。
  切,我丫的要是香妃转世,我就去找我的乾隆哥哥了!还跟你在这混?当时我是这么答的。
  童谣妖冶地笑着: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乾隆投生呢?寻觅三百年的光y,你终究还是我的女人!
  啧,你跟他贫啥?
  京城的子弟兵们会贫的很!
  嘴斗了几年,我嘴头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左右不会让他占到我的便宜就是。
  “招聘会!”肩膀夹着手机,从包里掏出我的红色小钱包,将手中的红色大钞票一张一张地码进夹子里,一共五张!啧啧,够我小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这说明什么?人家哥哥有钱!这点钱对他来说还不够给侍者小费的呢?这样想着我心里就舒坦了,给谁不是给?何况我也不是白拿,现在大学生陪聊,费用还是挺高额的。
  “跑那儿去干吗?在家等你半天了!”电话那头,童谣一口京油子,吊儿郎当,调戏的意味十足。
  “废话,来这当然找工作!明年我就要实习了!”
  童谣是谁?北京城里的公子爷,一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实实在在的败家子,老爷子是北京军区的正师职少校,爷爷、外公们都是军人出身,老太太退役后在某军校任副校长。而他则开着别摸我x5上着几千块钱一个月的班,用他的话说:打发时间混日子呗!
  当然他能这么逍遥,是因为上面有个大哥顶着。
  童谣的抢手不单单只是因为他显赫的出身,还有他那出众的外表!漂亮的连身为女人的我也忍不住泛着酸水。尤其是双眼蒙上水雾时,真真地搅了你的魂,迷了你的魄!甘愿为他做牛做马!
  “你想找工作?说一声撒,哥哥虽没什么大本事,可是这事还真就不是什么大事!”
  我捏着电话小跑步离开招聘大厅,找了个僻静的电话跟他煲起电话粥来,我说了,童谣嘴皮子功夫扎实,又喜欢跟我‘掐架’,凡是他主动打电话过来,就不会‘轻饶’了我!丫不跟他贫个够,下次见面没我的好!
  “今个来也是来看看,没抱什么希望!”
  顺便将话题扯了过去,“找我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我听出来了,这里是疑问句!凡他用了这个句式,就代表,人家心里发堵了,郁闷了!你要是不让他舒坦了,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哪能呢?您是谁,您是我的亲哥哥,亲哥哥找妹妹哪需要借口?”我赶紧安抚这位小爷,谁叫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虽然这几年他待我不错,可是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惹怒了他,那就是杀无赦!
  别看他整天顶着一张纯情无害的脸到处祸害北京城的大姑娘、小姐们,其实心里y着呢?让你死了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对工作有啥要求,回头我帮你留意一下!”他也不废话,继续问道。
  “我能有什么要求?工资别太低,活儿别太重!”我半真半假地回道。
  工作的事我还真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可既然他这么执着,我也不好太不给人面子!若真有合适的,我也不会拒绝。
  这年月,还真不能太骨气了!
  “你这要求不高呀!行,哥知道了!”背景有些嘈杂,男男女女地在闹着,好似有人在调侃他,被他一脚给踹了出去,这才问道:“过来不,我去接你!”
  “不去!下午我还有事!”
  “什么事?难道比见我还重要!”
  我点头,想到这是在打电话,又重重地‘嗯’了一声。
  对待这爷也要懂得张弛有度,不能太不把他当回事,也不是不把他当回事。
  “妃儿,我吃醋了!”他在那头不满地大叫着,真假不明。
  “呵呵——多吃点!醋可是好东西!女人吃了美容,男人吃了壮阳!”我嬉笑地说道。
  “你个小蹄子,看我晚上不折腾死你!”他呲牙咧嘴地叫嚣着。
  “哥哥,您这话妹儿可听了三年!哪次您如意了?哥哥嘞,别不是不行吧!”于童谣斗,其乐无穷!
  “死丫头,越发能耐了,敢调侃起你童爷来了!不想活了!”
  “不敢不敢!小女子以后还要靠爷给口饭吃呢,怎么敢得罪您?”
  这边我和童谣隔着电话打情骂俏着,那边招聘大厅门口,周妹妹摆着她的细腰,笑的风s肆意,旁边是c队时的北大哥哥,看两人的摸样,已经天雷勾了地火。我摇头叹气,又一个大好青年堕落了。
  北大帅哥的同学眼尖地看见我,冲着我兴奋地直招手,“美女,好巧呀!呆会我们去ktv,一起去玩吧!”
  我捂着电话筒冲他们点头问好,毕竟人家刚才也帮了我!
  指指电话,笑着说:“我看周周的!”
  电话里,传来童谣的怒吼声,“香朵儿,你敢给我找别的男人,我吃了你!”
  我被震得差点耳聋,忙将手机拿离我的耳朵,冲着话筒喊道,“好啊,我身边刚好就有一男的,你过来吃了我呀!”
  “好,你等着!”接着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信你的邪哦!
  “等你来到,都人走茶凉喽!”我当然不认为他会来找我,多半是去释放内存了。
  “你给我过来,今儿我要不办了你,我跟你姓!”
  “哎呦!人哥哥等不及了,挂了先!”然后‘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掉。
  一看时间,快二十分钟了,手机烫人的很。
  “宝贝,接电话了——”
  我还没把手机放进包里,电话就来了!
  我看了一眼,没接!
  “童谣?”周周笑的一脸暧昧。
  我点头,“朵儿,你总和童谣他们混一块儿,干脆,在里面吊一个得了,后半辈子都吃喝不愁!”
  一手搭在我羸弱的肩膀上,用她丰满的上围温暖我的臂膀。
  “咳,别做梦了,他们那各个后面都排着十几二十个姑娘,咱这样的,哪能入人家的法眼。”
  周周勾着我的肩膀,用食指挑着我的下颚,做调戏状,“不能啊!瞧,咱家香妞长得多水灵!”
  “切,你早上还说我长得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呢?”我拿她刺我的话来反驳她。
  “那也看跟谁比,没有我的陪衬,你还是一朵相当娇艳的水仙花!人童谣对你不错,要不你就从了他?”
  “得嘞,他身上抹得可是‘鲸’油!我玩儿不过他!”摆摆手勾上她的细腰,指着不远处正等着她的北大哥哥,“妞,够快的呀!这才多久,就勾搭一个!人家可是名牌大学的高知识分子,你可别太过火,伤了人哥哥的心,咱祖国可就少了个人才!”
  是的,别看童谣同学对我这么‘护犊’,其实我和他都知道,我们之间清白谈不上,情侣地不是。
  充其量也就是暧昧。
  暧昧是什么?
  暧昧是,比好朋友再亲一点,但比情人远一点。
  暧昧是,有感觉,然而,这种感觉不足以叫你们切切实实地发展一段正式的关系。
  暧昧是,两个人没有承诺过什么。愿意付出的。没有责任,但你却很渴望去承担,不问回报。
  暧昧是;一扇门,你可以停留在门外,也可以踏进房子里面。
  然而你不可以停留在门下面。门,永远不是终点站。
  暧昧,彼此挂念,却不属于对方……
  这是个暧昧横行的年代;感情出现的第三个种类;比友情深比爱情浅游走于二者的边缘这就是暧昧!
  暧昧无罪
  “别岔开话题,说你呢?我说你也‘洁身自好’三年了吧!什么时候寻个另一半带给姐看看!童谣同学不行,那就身段放低点,眼光开阔点!找个他们叔叔辈的,三四十岁,事业有成!挂上了就是现成的少乃乃!”
  “拜托,那圈子里的人是咱们能肖想的吗?踏进去那就是个尸骨无存,连骨头都不剩!再说那些叔叔们可都是有婶婶的!”这是我的禁忌,不和有妇之夫有超友谊的牵连。
  正说着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嗖’的一声,在眼前闪过!
  “酷!”我冲车尾气吹了个响亮的口号。
  惹来周周的白眼,“注意点,淑女气质!”
  而后两指放到嘴边,吹了个更加响亮的口号,“酷毙了!”
  我cao!
  “昨个白凝的坐骑又换了!宝马gina!”迷恋过后,周周倚在我身上无限感慨,“大一的时候人家的坐骑是宝马z4,不过三年的时间,人家的身价就翻了几翻,再看看你我,还在公交车上转悠呢?同人不同命撒!”
  我们院儿傍款儿的多了,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有些无聊无耻的姐儿还明里暗里地攀比着呢?
  周周对人的兴趣不大,可对名车那是相当执着!
  “差远了,人白凝可是系花,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你我离人家的级别还差远呢?”摇头叹道,“妞儿,做人贵在自知之明!”
  我们学校排上名儿的漂亮姑娘都在我们院里,系花校花都是同一人!那姑娘确实美,别说宝马gina;就是帕加尼,人家想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这丫头似乎跟宝马扛上了!
  “瞧你那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样儿!知道你是不屑,你要是想,世界名车排你面前任你选!”周周用她涂着豆蔻的纤纤细指戳着我的嫩脸颊抬举我道。
  这丫头虽然平日里喜欢说些埋汰我的话,可关键时刻还是挺让我舒坦的。
  “姐姐,你真看得起妹妹!”我一脸平淡,满心蜜糖地掐了一下她嫩嫩的小脸颊,将包里两封包有餐劵的信封递给她,“香格里拉大酒店的自助餐卷,今天中午的!”
  周周一把接过,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翻弄着,确定货真价实之后,一脸的诧异,“朵,你哪弄的!这酒店的自助餐最低也是六百八十八一位!”
  然后抬头看看天,“啧啧啧,今天日头打西边出来的吗?”
  “哪那么多废话,你不要,我就打五折卖给别人了!”说完就准备去抢,虽说我平日里是抠门了一些,但是对姐们还是,我有的,你要,给。
  “到我手上的东西还有你拿回去的道理?”周周将票护在怀中,一脸的嬉笑。
  她这点气质跟我一样,忒霸女!
  “行了,呆会多吃点!”看看手表,“我有事先走了!”
  “你去哪?不一起去?”她拉着我的手,一脸的震惊。
  “不去了!米小乐最近得了花痴病,见天地相亲!我要回去陪陪瑶瑶!”
  米小乐那死丫头发疯,我不管,可瑶瑶小乖乖是我的小心肝!不能是个人都能当她爹。
  “瑶瑶小宝贝,我好长时间没看见她了,你回去后记得拍点丫头的照片传给我!”
  不是我吹,咱家女儿就是人见人爱的宝贝,周周自从第一次见过小乖以后,就叫嚣着要做人干妈。
  这,我不反对,多一个人疼她,我也高兴。
  “不发!彩信费那么高!想她就自己去看!”
  “香朵儿,你还能再小气点不!”说完就狠狠地朝我腰上掐了一下。
  我‘嗷’地一声大叫,仰脸时看见钞票哥哥捧着西装在招聘大厅门口跟几个男男女女寒暄着,心下一慌,来不及跟周周告别,转身冲到马路上拦了一辆的士,钻了进去,总觉得后脑勺被寒光扫s着,越发的心虚,拍着椅背叫道,“司机先生,麻烦快点!我赶时间!”
  上车镇定下来后,后悔莫及!我大可先躲起来的,这样也不至于多花这么多打的费。
  ‘蓝调’是三里屯里最有名的一家酒吧。
  因为贵所以有名。
  在里面泡着的有整个京城的成功人士、八旗子弟还有外国友人,如果你眼尖的话,还可以看到伪装过的当红明星。
  时尚的装修和布局,具有典型北美超狂热夜总会的风格。后现代主义的装饰,彰显品味。
  没有色色,我一辈子也进不来这里。
  色色是我的合租人,准确地说我是她的房东。房子是小姨的,她终还是离开了党宁的爸爸,拿着人家给的安家费在北京买了套公寓,两室一厅外加精装!钱用完后,她正好也找到了新工作,在一家外资企业理做销售主管,两年前因为工作能力杰出,被调回了英国总部。
  房子嘛就交由我来照看,我住一间租一间!
  色色大我五岁,毕业这么多年她做过很多工作,化妆品销售员、售楼小姐、导游、助理、秘书……令我吃惊的是,她还当过半年的幼儿园老师。(不知祸害了多少祖国的花朵!)
  经历就业、失业、失业、就业……她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职业——职业舞者,刚出道的时候她每天晚上赶两到三个场子,看心情,跳的时间长赚的钱就多点,不高兴时就没钱拿。
  她不会很矫情地说是因为热爱跳舞才选择做dancer!她纯粹是因为觉得坐办公室太无聊拿的钱还不够她买一套化妆品的,才选择这样的职业,所以她很happy!
  她说她喜欢看见台下那些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她时□热烈的眼神,着实满足自己那种近乎变态的虚荣心。
  她说,在她的职业生涯里,虽然一直在底层挣扎徘徊,但是她始终没有放弃她的梦想。
  我问,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她45度仰望白炽灯,说,我的梦想是当个官,手底下管个百十来号人……
  我配合着接着问,难道你的梦想快实现了?
  她低下头,然后抬起头来坚定的说,快了……
  嗯!确实,她现在是‘蓝调’酒吧的副经理,手下管了八九十个人。
  我很崇拜色色,一度拿她当偶像和奋斗目标!
  起先是因为她的舞技,热舞火辣,民族舞柔情!
  跟韩国的李孝利有的一拼。
  我跟她学了三年,自认为只学到她七成的功力。
  来这,不是为了消费享乐,而是为了赚钱滴!
  怎么赚钱?
  现今社会,除了卖身外还可以卖艺!
  比如说陪聊…
  “说一个女人爱你,你是男人;两个女人爱你,你是情人;三个女人爱你,你是情圣;四个女人爱你,你是情人加美金。一千个女人爱你,你是偶像;一万个女人爱你,你是英雄。那么,一亿个女人爱你!你是什么?”我盯着面前的男人,金丝眼镜、明白休闲服,相貌不错,斯文大方,彬彬有理!体型也不错,不胖不壮也不羸弱,又是一个拥有健身卡的爷。初步断定,此人系为白领人士。
  “是什么?”男人笑着望着我,一副洗耳恭听样儿。
  恩,隔着镜片还能感觉出他勾人的眸光。
  看来是个玩家!
  “一亿个女人爱你,你就是妇女用品了,笨蛋!”色色从他身后走来,白衬衫,铅笔裙,很有领导人的威严和凌厉,酒红色的及腰卷发松松地挽起,落下几缕勾坠在白色的衬衫上,干练至于又妩媚十足。
  越过他,来到我面前,“午夜的dancer出了点事来不了了,一会你替上!”
  “我?不行!呆会还有我的节目呢?”
  “两个时间是错开的!不冲突!”她斜睇了我一眼,语意坚决,没打算给我反驳的机会。歘过我手中的酒杯,一口将杯里只喝了一口的洋酒干掉。
  “我行吗?”内心是激动的!其实dancer这个职业我向往很久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卖力地跟她学跳舞。
  “你是我教出来的徒弟,你不行不是打我脸的吗?”白了我一眼,扭头就走!
  色侵天下
  在美女横行的天子脚下,色色不算漂亮,可是够味!
  具体说不出什么味,就是在抬手举止间就给人一种非常撩人的感觉。
  性感的、热辣的、精致的、慵懒的、彪悍的、妩媚的、干练的——总之凡是属于女人气质的词语在她身上都能体现出来,只除了清纯,她不屑装之!
  这样的女人就是罂粟花,迷惑男人的毒药。玫瑰花,一车厢一车厢地送,名牌首饰、衣物,一箱一箱地朝家搬!
  色色是个玩暧昧的高手,从来不拒绝任何男人对她的好,可是却也不属于任何男人。
  同时又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女人,玫瑰花c在花瓶中点缀家里颜色,花瓣谢了之后就制成干花泡澡。
  名牌首饰、衣物挂在网上卖,熟了之后看到适合我的就直接甩给我!
  我呢?也毫不做作地收下,客气什么?对于这样玩字辈的高手,太客气就是虚伪。
  人家不拿你当外人,你又何必将自己高高挂起。
  我从不歧视她的职业,这年月谁也不比谁清高到哪里去?活的方式不一样,对得起自己就行!我甚至欣赏她的活法,她和我的价值观一样!认为钱比男人可爱,可她无疑是潇洒的,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受任何人牵绊,而我!没有她洒脱!我还有一个小姨,我不能让她再为我伤心。
  我当她是姐妹,亲姐妹,跟周周、米小乐一样的看重,我也会把童谣送给我的各大商场的优惠券和旅游劵给她。
  我是吝啬,我是葛朗台,可我对朋友那绝对是真诚的!
  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我只有这些朋友了,我不悲观、不愤世、不自卑、不自怜、不自弃,我只是努力地让自己的生活过的充实一些。
  “啧啧,小妞够悍的呀!”‘眼镜’哥哥望着色色的背影恍惚了会,回头冲我眨眼道。
  kao!这算什么?她比这彪悍的时候多儿去了?我腹语道。
  色色虽是卖艺不卖身,但是不妨碍她结交卖身不卖艺的姐妹。那些姑娘们平日里打扮得都清纯的跟小白菜似的,可张嘴骂起人来那叫一个狠,所有人体器官张嘴就来,经常一个词组砸过来,雷的你里酥外焦。
  做这行的认识人多了,眼红的人也多了!有次她和一个同行吵架,那女的张嘴就骂,我曰你姥姥!
  她冷眼,答,姥姥不行,死了;姥爷可以,来吧。
  某日,酒吧一客人不知深浅,手拿一部照相手机,佯作欲伸入色色裙底拍照,她不动声色,冷静地说:“不行,我这里面光线太暗,你拍了也看不见的。不信我拍给你看。”遂取出自己的照相手机,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入裙底,只听咔嚓一声快门,屋里的男人均大惊失色,谁没上去看拍的什么效果,全愣了……
  酒吧磨炼人才,你瞧人那范儿……
  没遇到她之前,我自认为我的口才还可以,可是见了她之后,我才知道人家大学毕业的文凭,而我幼儿园的水平。
  丢人!
  这几年来,我跟她学了不少东西!除了舞技还有为人处事。
  当我的房间里还贴着明星照时,人家的房间里贴的是:
  不争,元气不伤;不畏,慧灼闪光;不怒,百神和畅;不忧,心地清凉;
  不求,不卑不亢;不执,可园可方;不贪,便是富贵;不苟,何惧君王!
  字体严谨雄浑,笔法劲健。
  我深信我一辈子也做不全!虽然我很向往那境界,可咱到底是凡人。
  于是我对她的仰慕简直到了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的地步了。
  视她为我心目中的偶像!
  有一次我问她:这上面的你都能做到?
  她斜睨了一下墙上的字帖:就是做不到才挂上的!
  然后心里平衡了,偶像都做不到的事我就莫要强求自己了。
  “当然,不然也不会有泰山的封号!”我当然不会将以上那些事讲给他听了,一来色色是我朋友,我不能拿我姐妹的趣事来取悦这个不相识的男人。二来我不是说书的,我没法将色色的精髓表达出来,我不想委屈了我心目中的大神。
  “泰山?怎么来的?”
  泰山的外号让人费解,当时我也就这个问题向色色请教了一番。
  我看眼睛哥哥很感兴趣的样儿,便学着当时色色的样子漠然的说,“这是中文缩写……全称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惊。”
  反正这也不是秘密了,场子里的人都知道色色外号的由来!
  这下,眼镜哥哥更迷茫了,就问这是啥意思啊……
  我又用色色蔑视我的眼光蔑视了他,说,“还戴眼镜呢,文言文都不懂!这就古文翻译成白话文,意思就是,像人猿泰山那种壮男在她前面崩s,她也不会受惊……”
  然后只听‘噗嗤’一声,他一口酒就喷了过来,笑得连吧台都跟着颤动,“小妹妹,哥服了。”
  我怒,指着衣服,“我这可是今儿刚买的!”
  他扶了下眼镜,笑眯眯地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叠红色票子塞在我手中,“哥给钱,再去买一身。”
  多明白事理又大方的哥哥哦,我能不喜欢吗?
  我将钱放到手提包里,笑的跟朵花似的,“哥哥,你真是好人!”
  事后我数了数竟有两千多!
  于是我开始浏览笑话网,准备下次见到他时再给他讲。放好钱后,我从酒保手中拿过湿巾擦拭我的粉色雪纺长裙。
  好在他喝的是xo,除了感觉肌肤有些凉意外,裙子上并没有染上颜色,回去洗洗还是能穿的。
  别看这裙子布料不多,价钱那是真不便宜,打完折还三百多!
  “冬子,你怎么在这?小逸、严彬、王子都在包厢等着你呢!”我将湿巾递给酒保,准备继续跟眼镜哥哥探讨笑话的精髓时,一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就看见一男人搭上眼镜哥哥的肩膀。
  “遇到个好玩的妹妹,陪她聊了会天!”眼镜指指我,笑的一派温良。
  对此,我不敢苟同,明明是我陪他聊的天!
  来人顺着眼镜的示意看向我,而后扯着嗓门冲我喊道,“香朵儿,怎么是你?”
  我抬头望着他,这人谁呀?
  虽然心里烦的要死,可面上我还是笑着死甜,冲他挥手,“hello;帅哥!好久不见哈!”
  “去你丫的!前两天咱们才见过的,我送色色回去,在你家楼下时,你正好回来!”
  嗯!确实那天色色是被一个男人送回来的,可是那人长什么样我还真没印象!不过他的声音真的很熟。
  我记忆力不太好,一般记住了人名但记不得容貌!
  所以——
  “小朵儿,你又把你程俊哥哥给忘了!你真是伤了哥的心哪?”他捧着胸口做伤心状。
  程俊?这人我认识!
  眼前一亮,立马接话道,“哪能呢?我记不住谁也不能记住哥哥你撒!刚是在逗你玩呢?”
  程俊是谁?色色的绯闻男友中最有实力的一个!
  真正的高干子弟!爹是北京军区的首长,妈是政治部里的干事。
  具体什么职位,色色也没明说!总之是很大的官就是。
  对于现今我国的官员街闲品级我不是很懂,但是古代的还算知道一些。
  古代兵部分尚书、侍郎,下设武选司、车驾司、职方司、武库司。
  这么说吧,童谣他爹就是下设得武选司。
  而程俊的爹就是尚书、侍郎了!
  总之一句话,他爹比童谣爹厉害!
  这样的官宦子弟看上色色,我一点不觉得是色色高攀,反倒觉得他不是色色那盘菜!
  京城大爷
  “色色叫你来的?”
  “嗯!”大二时,由色色推荐,我在‘蓝调’酒吧里兼职萨克斯驻演。等待上台的时间里我也兼职推销酒水拿小费和提成。
  在这样的场所里混,起初常常被人占了便宜,渐渐的就悟出了一些门道,尽量不离开吧台,客人邀酒的时候能不喝就不喝,小费别客气,照拿!碰见难缠的,一个字——跑。
  我嘴甜,跟酒吧里的服务员和调酒师们玩的很好,遇到不规矩的客人他们都会暗中帮忙,能进来这里消费的客人素质都不会太差,再加上色色明里暗里的帮衬,至今我没吃过什么大亏。
  客人们也挺喜欢跟我贫的,小费也给的爽快,我收入不错。
  “又缺钱了?”
  我白了他一眼,点头!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又缺钱了,咱就没不缺钱的时候。
  “嗯,要教学费了!”我耸耸肩,有些无奈。
  众所周知,艺术专业就是烧钱的!我学的是美术,学费还是小头,笔墨纸砚才是大消费,时不时地院里还要定期组织去户外写生。
  那钱花跟流水似的。
  我虽心疼r疼,可那是必须开支,无法避免的。
  大二的时候我便不再用小姨的钱了,她挣钱不容易,我不想她太辛苦。
  眼镜哥哥听我这么一说,镜片一闪,有些愕然!我知他想什么?
  可大学生在这种地方兼职的又不只我一人,没啥稀奇,也没啥觉得自卑的,更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施舍,我不是因为生活困苦而无奈堕落的,我就是想多赚点钱,仅此而已。
  程俊勾着眼镜哥哥的肩膀,冲我喊道,“那就别在这呆着了,走!哥带你去钓大鱼去!”
  我看看时间,没到我的点,点头跟着去了!
  程俊可是真正的太子党,跟他一起玩的也一定非富即贵。再加上这个阔绰的眼镜哥哥,我没有理由不去呀!
  ‘蓝调’的包厢不是谁都能包的,即使有钱也不行,得有会员卡。
  蓝调的会员卡分一万八千八的普通会员卡,两万八千八的白金卡、三万八千八的贵宾卡、四万八千八的钻石卡和五万八千八的蓝宝卡。
  我跟着程俊进了传说中的蓝宝卡专属豪华包厢,进来时,里面的哥儿姐儿们正兴致地谈着某个话题,大致瞄了一下,四男三女,俊男美女组合!女的一看是外带的,没穿蓝调酒吧的工作服。
  见我进来,一穿着白色休闲服的男子指着我问他旁边正把玩酒杯的男人,问,“王子,你看她呢?”
  然后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扫向了我,我趁他们打量我的时候,也大大方方地将他们打量了一番,这屋里坐着的看来都挺有派儿,各个儿人模狗样儿,京城里什么不多纨绔子弟最多,瞧他们一水儿京片儿开的那玩笑,我香朵儿跟这类人打交道还少了吗?童谣那拜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程俊靠着一个歪在沙发上假寐的男人坐下,拍着他的大腿问,“小逸,你们这是在谈论什么话题呢?”
  “王子吹他玩的女人都能绕北京城一周了,不上床也一眼能分辨出哪个是处?”男人没说话,白色休闲服的帅哥替他答道。
  “真的?说来听听!咱也学习学习!这年月还有处?”程俊貌似很感兴趣。
  眼镜哥哥坐在厢房靠里的拐角沙发上,我自然尾随其后挨着他坐。
  那个叫王子的男人有着一张跟童谣相匹敌的漂亮脸蛋,他仰头看了看我,身子后仰,呈慵懒状,竟真的细细地观摩起我来了,我也不窘,坐在沙发上,大大方方地任他评估。
  看他能说出啥子高论来!
  “眉形很漂亮,眉毛柔顺光泽且贴额而长!眼,瞳孔清澈透明,眶内有蓝色浮现,与瞳孔形成清晰的对比。面颊上浮有淡淡红晕,星星点点、白里透红,这俗称为少女晕。”
  眼神往下,定了定,指了指我面前的酒瓶,“妹儿,麻烦你递一下!”
  在这屋里花钱的是大爷,我听话就是。
  拿起,递过!
  他笑着说,“上臂紧贴胸侧,紧紧夹着身体。手肘以下却相反地张得很开!”
  “妹儿,酒没了!”
  我笑着起身,去点歌台上输单。
  “哥哥,想喝点什么酒?”顾客至上,照规矩先询问一番。
  “你看着办撒!”
  我扫了一眼桌上的酒瓶,都是大几千块钱的洋酒!
  笑的更甜了,心里默念,提成、小费、小费,提成——
  于是,身后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和调侃的话语都被我华丽丽地漠视了。
  我点酒的空挡,他又接着说,“臀部挺翘饱满,小腰很软,摆动的方向相反,使腰臀步伐不一致,走路时,双腿间的缝隙很小!”
  说到这时,我明显查觉一道灼热的视线s过,身体不自然地僵了一下,很快又自若起来。
  来这里,心里素质一定要好。
  “王子,照你的说法,她是处喽?”此总结话一出,一包厢的目光又全扫了过来。
  暧昧的、诧异的、疑惑的、玩味的,嗯,竟还有欣赏的。
  好吧!我成了博物院新出土的文物了!
  “那妹妹你是吗?”那人似笑非笑望着我,其他人这时也都望向我这边,就连那假寐的男人也睁开了眼睛等着我的答案。
  典型的“调戏”开场白嘛!可我慌什么,我干这行的,还怕让你们逗趣?
  男人们都好奇地等着我的答案,女人们则一声不吭地坐在自己的男伴旁边,或温婉或娇羞或清冷地望着我,看我如何应对这刁钻的问题。
  我不羞不怯,不慌不忙地起身,坐回到眼镜哥哥的身边,歪头冲着王子哥哥笑,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哥哥,眉形漂亮那是修出来的,瞳孔清澈透明,眶内有蓝色浮现是因为戴了蓝瞳!面颊上浮有淡淡红晕是因为喝了酒,”
  纤细的食指在说话间划过我的眉、眼、脸颊滑下脖子缓缓来到腰部,勾出s形后放到并拢的膝盖上,“上臂紧贴胸侧,紧紧夹着身体是因为矜持,至于臀部挺翘饱满,小腰柔软是因为我学了三年的舞,最后一点双腿间的缝隙很小,”停了停,眨了个眼睛,说,“是因为我最近正好迷上了日本礼仪!”
  语速不急不速,不卑不亢、温温软软,用舌尖勾着他们的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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