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
唐小逸连喝两杯酒后,将古典美人手中的两个话筒都拿了过来,转手递给我一只,“你陪我唱!”
纠缠
我一愣,搞不明白他这是酒后闹事还是酒后抽风。
这玩笑开大了。
看见美人那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临池处死、剁成r酱……的眼神,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看向唐小逸的眼神,也多了丝愤懑。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竟然用一句话成功地引起了一群女人对一个女人的眼杀。
都说最毒女人心,那是没见过真正腹黑的男人!
y毒——y着毒死你!
可我会怕?
当然不!
只是陪唱这活我接不了,都说没有实力靠运气,今天我运气已用完!
所以——
“这歌我不会!”我无奈地摆手道。
看见唐小逸瞬间冰寒的脸,我嗫嚅地解释,“我喜欢古典音乐,很少听现代歌,这首曲子我是听过,可真不会!”
“那你会唱什么?”
“会唱的不少,像京剧、黄梅调、徽曲……都会一点,古风韵味的曲子也会一些!就像刚才那首!”我掰着手指一一给他列举着。
“唱曲京剧听听——”他一脸诧异,凝望了我许久,确认我一脸的诚恳不是装出来的,方才命令道。
我没打算在包厢里唱京剧,先不说他们听不听得懂,关键是没人配乐呀!
可唐小逸点名要听京剧,我能拒绝吗?
不能——
我端起面前的红酒,一口气喝掉一半,站起身来,清清嗓子,唱了个《空城计》的选段:“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y阳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算就了汉家的业鼎足三分。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东西战南北剿博古通今。周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俺诸葛怎比得前辈的先生——”
唱的好不好的不说,图的就是个乐子!
我这人爱好广泛,古风情结尤为严重,琴棋书画全面发展,最近又迷上了京剧!精不精的先不说,关键是咱有一颗热爱国粹的心。
唐小逸喜欢京剧,我不意外,怎么说人家也是八旗子弟,早几十年,京剧可深受老八旗们的热追。
当年追梅大师的人,不比现今追周董的少!
这个比喻真的不恰当,级别不同,人梅大师那是老少中外通杀,周董顶多算个少男少女杀手。
我坐回沙发,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下剩下的半杯红酒,歪头问唐小逸,“没吓着您吧!色色最怕我唱京剧了!每次跟她去飙歌城,只要我说点京剧,她就跟我急!总说我辱没老祖宗的精髓,破坏了她对国粹的幻想——”
我如此谦虚,本意是想让他夸我两句,顺便批评一下色色的专横和艺盲,也没指望他恭维我,可——
“她说的没错!”点头认同,摸样认真。
我怒,丫的!太伤自尊了——
我一直都认为是色色不懂国粹,现在看来不懂国粹的人大有人在!
“其实——唱的还不赖!多练练就能找准调了——”程俊这话说的牵强,听着违心!
我不接话,只是如贞子般,给了他一个幽怨的眼神,倚在沙发背上,不愿搭理这些低级趣味之人!
妇唱夫随,一对没艺术细胞的夫妻。
狐朋狗友,一群没艺术细胞的俗人。
酒继续喝着,话继续侃着。
又灌了几杯啤酒,我有些喝大发了。
歪在沙发上,懒懒的样儿,还是沉默是金。
程俊在眼镜那输了几拳灌了几杯后,转身吐着酒气,点着我的额头问:“丫头,咋蔫了?”
“我以神的姿态;闪耀在这美的瞬间,凡人勿扰…”我歪着头,不悦地阐述着。
“噗嗤……说你是妖精,你还成神了!你这修炼的速度可真快!”
“那你就当我间歇性郁闷症发作期间,生人勿扰,熟人勿找。”
“还生气呢?”亲昵地咬了下我的耳垂,唐小逸从后面抱住我。
“哼——”我扭头,不理会他的主动求和。
“年纪不大气性不小!”他浅笑地看着我,两指轻点我的唇,宠溺意味十足。
我说过,唐小逸是玩暧昧的祖宗。
瞧,把古典美人气的,脑门上都冒干冰了。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是不能侮辱我热爱国粹的心!”
“宝气——”点着我的鼻子,唐小逸笑地一脸宠溺,“说说为什么喜欢古风?”
“嗯——我一直相信有一天我会穿越时空回到古代!呵呵——去祸害那群眼高手低、不学无术的公子爷!”
这话不是胡说,绝非看穿越小说留下的后遗症,从小我就对古遗物抱有很大兴趣,考大学时差点抱了考古系,我一直认为我是属于古代的and文献记载中那并不帅但一定非常有钱有势没大脑的小皇帝的。
“……”众人默,看着我的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自打看过蓝血人,我就觉得我也是拥有超能力的,只等某人某物帮我把灵力唤醒!”说这话时,我有些激动。
“真是个小傻样儿……”唐小逸低低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尖,低头啄了下我的唇。
“啊——”我低呼,看着美人那惨黑的娇颜,摇头叹息,这戏演过了。
果然,被漠视一旁的古典美人不堪冷落,口气不快却极度压抑地冲唐小逸说道,“逸,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好!我送你!”点头,捏着我的手,压低声音道,“给我老实坐这等着!”
完后,起身,走前!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皇上回宫。
美人似乎有些不甘,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
只得挎着小包尾随其后,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地瞪我一眼。
切——是你道行不够,哪能怪我太有魅力。
不过唐小逸,你让我等,我就等,岂非太没面子?
所以,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我就以上台为借口,出了包厢门,呼吸了几口不算新鲜的空气,踢踏着我的小高跟继续做摇摆女郎,走廊那头闪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红点,有人在抽烟,走近一看,竟是唐小逸。
我本能地想要绕开他,可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一个旋身,将我压在墙上,他压在我的身上,脸离我很近,在幽暗的灯光下,越发的y沉,“有人不乖哦——为什么要躲我?”
“我什么时候躲你了?”我挣扎着。
“今晚、一直!”
“你边上有人了!我以为你不想人打搅,再说人家姑娘挺美的,对你又痴情,你该好好珍惜才是!”我苦口婆心道。
“要你个小妖精管!”他的脸真真正正的沉了下来,将燃了一半的烟被狠狠的掐掉,落在地上。
“切!不管就不管,你以为我想!”
“香朵儿,你他妈的找歪是不?”他的声音是危险的,手捏住我的下巴,怒吼着。
我要拍开他的手,未果。
他的手向下移动,放在我纤细的颈项上,慢慢的收紧,y测测的说,“这么漂亮的脖子,断了真可惜——”
“杀人要坐牢的!”我惊恐,忙捂着脖子。
“老子宁愿为你坐牢!”他嘲讽的压迫过来,用身体强行将我抵在墙壁上,双手扳着我的头,附了上去,粗暴的吻着,唇齿相依,啃噬着,强烈的压迫感让我很不适。
“唔…唔…”我扭动着,试图脱离他的控制。
“别动,否则就在这吃了你!”牙齿咬着我的耳朵轻声说,呼出的热气让我痒痒的。
我的身体被挤在一个小角落里,他的手在我身上乱摸,从我衬衫下直伸进里面,所触都是敏感部位,他的声音越发粗喘,我的声音越发娇艳。
一黑影闪过,我低呼,“有人!”
他重重地在我的柔软上捏了两下,拉着我的手快速闪电梯。
“叮咚”一声后,进了一个房间,初看一眼,竟是初夜的房间,我挣扎着吼道,“唐小逸,我说过不想跟你上床!”
“可我没说过,不想跟你上床!”唐小逸的手徒然僵硬,将我摔倒在床上,用力捏紧我的手腕,他半跪在床上,俯身垂头望着我,眼中似闪过流星的锋芒,发狂似地吻着我,几乎要将我揉入他的身体里。
“唐小逸,想跟你上床的女人多得是!”我被迫躺着,眼中隐隐有着水光,胸前起伏,呼吸破急促,我无力的挥手打着……却被攥住,支在头顶,禁锢住无法动弹。
“可我想知道你到底哪里吸引了我,让我对别的女人失去了兴趣!”唐小逸抱着我,有些懊恼。
“唐小逸,你想上我,犯不着用这样的借口!”我鄙夷地说道。
“那你说,是你漂亮,还是刚才那女孩漂亮!”他浅笑着望着我,眼眸潋滟又疏离。
啧啧啧——小逸同志这是要勾谁的魂呐?
我仰着下巴,眯着眼,非常认真地想了想,“不好说,我们俩又不是一个类型,就像西施和貂蝉,你能说哪个更美?我和她都不丑就是!”
唐小逸狠狠地吻了我一下,“小机灵,这个时候还不忘夸自己!”
“我在阐述事实!”我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呵呵直笑。
我年纪不大,可心眼不傻,既然唐小逸没有亲自送那丫回去,而是守在包厢外等我,又带我回这儿,就没打算放过我。
反抗越大伤害越大,我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再说跟唐小逸zuo爱,我并不吃亏!
他的技术很好,不是吗?
况且这些爷的征服心都非一般的巨大,反抗越大,纠缠越深。
罢了罢了——早做早了!
情迷唐少
“我也想看看你这个小貂蝉哪里值得我心心念念!”低头吻上我的唇,细细地舔着,轻轻地咬着,浅浅地吸着,深深地搅着——
不得不说,唐小逸的吻功很厉害。
我只有承接娇喘的份。
卧室里太过安静,一切声响都被放大到极致,侧身翻转,丝滑的床单发出动听的细微摩擦声,上衣被撩开,干燥炙热的掌探了进去,手法熟稔,火热的吻滚烫的落下,极小心却又霸气十足,不让人抗拒。
他的手摸索着缓缓向下,衬衫、短裙,随着几声清脆的‘刺啦’声,化为破布一片片。
我顺势环住他的颈脖,轻轻挑动舌尖,他颤动了一下,接着更加激烈地纠缠住我的口舌。
慢慢地,我感觉到他复苏的yu望,他急促的呼吸,他滚烫的体温。
他俯低身子,和我对视着,摩梭着我发烫的面颊,磁哑的声音,染着浓浓的情yu,“朵儿我要你”
我反客为主,缓缓解开他的衬衣纽扣,双手在他胸膛轻轻游走,动作暧昧。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我听见低低的声音自我嘴里喃出,略带暗哑,唐小逸的喉结动了动,勾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低笑着吐出三个字,“小黄货……”
“你喜欢,不是么?”轻笑着扭头看向窗外流泻进来的月光。
今晚的月光,妖冶而靡艳。
“是的!我喜欢!”他眼光闪烁着不知名的流光,深吸了口气,然后俯下身来……
一记挺身,深深埋入我的体内。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不禁皱着眉头,轻斥道,“唐小逸——你轻点!”
谁说只有第一次疼?
“嗯——我会的!”他轻轻的探出去,又重重地挺入,呼吸急促,“朵朵…勾着我腰…”
我听话,照做,腿缠上他的腰。
他含着我的唇,像渴望母r的婴儿,疯狂地吮吸着,下身的频率九浅一深。让我全身的骨骼深处,也渐渐泛起了情yu的搔痒。
“唐小逸…你慢点,我…”揉碎的呻吟夹扎着断断续续的恳求自我唇边溢出。
唐小逸的动作稍微缓了下来,停顿片刻,他望着我,嘴角荡着笑,手臂一用力,瞬时间,我突然间被抱坐起,只闻一阵低笑,他又冲进我的身体,抽动得越发的迅速,他古铜色的胸膛,蒙上一层汗渍,在灯光下,折s着莹莹光晕,他含着我的耳垂,轻轻地说,“宝贝…对不起…慢不下来!”
“呜…你…”我急促的喘息着,已经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他没放缓身下的动作,环在我腰上的手紧了又紧,仿佛要将我溺毙在怀中,我软软地勾着他的脖子,他咬着我的唇,神情温柔,语气是从没有的缠绵腻人,“朵朵,你真美……”
“我知道…说些我不知道的优点…”
“呵呵,精怪的小东西…”又无奈又宠地低喃着,双手捧着我的脸,狠狠吻住我的唇,紧紧纠缠,每一寸呼吸,每一份甜蜜,他疯狂地占有,我低啜着迷乱地随着他的舌尖,他的呼吸,他的一次次纠缠,迷醉——
次日,醒来,阳光灿烂。
我浑身酸疼不堪,扭头看着熟睡中的唐小逸,空调薄被下,□的我被他紧紧地裹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亲昵地贴着我,看着面前熟睡的俊颜,我笑的象只偷腥的猫。
这男人昨晚化身为禽兽把我折腾的骨子都散了,可我也没让他好过,像榨汁机般,榨干了他剩余的价值。
总的来说,两败俱伤——
唐小逸,真的很迷人!典型的雅痞,优雅,时尚,走哪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尤其是ji情中唐小逸,说不出的艳魅!
完美清晰的五官、迷离深邃的眼神、阳刚中混杂的猫一般的媚态,靡艳极了。这样的男人躺在我的身边,是我的荣幸,我的骄傲。
如果把男人比作衣物,唐小逸定是摆放在精品店中精品,限量版,纯手工制作,衣服上贴着价格标签的同时亦贴有:珍贵材质,不买勿碰!
像我们这种连干洗费都付不起的草根阶层,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而今我不仅碰了,穿了,还不付钱!
此等占人大便宜的事岂能不让我心花怒放、开怀大笑?
看着现在的他我痴迷了,想着昨夜的他我脸红了,躺在这样一个极品男人的怀里,我花痴了!
嘿…香朵儿,你真能耐,能把这样的镶钻貂皮大衣男搞上床两次,香朵儿,你太了不起了。
唐小逸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个啃着手指,笑得一脸花痴的我,他把脸埋进我的颈窝中,
我以为他害羞,正想呲他几句,忽觉脖间一阵疼,他又在给我种草莓,且种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上,一颗一颗再一颗…
“唐小逸,你个王八蛋——不许再种了!再种我就出不了门了!”我恼羞成怒,推着他的身子,扭着腰地闹着。
一只手却将我搂的更紧,闷闷地声音从颈窝中传来,“一大早醒来就看见个小傻子在傻笑!笑的这么丑,出去也是吓人!”
切——这话矛盾,傻子不傻笑,还精笑。
啊呸
他在骂我是傻子耶…
“哪里傻?你才傻?你全家都傻?”我不依不饶地像只野猫般用尖利的爪子挠着他。
他圈着我如蛇般扭动的腰,低低笑着,发出悦耳的声音,未着丝缕的身子,胸腔震动,突然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咬着我的鼻尖,“是呀!你傻,我傻,我们全家都傻,不傻不进一家门,不傻不是一家人,不傻不上一张床!”
一脸坏笑地盯着我,身子贴着我,慢慢往下滑,一直滑到我的身下,突然吻住我的花心,让我浑身不禁深深一颤,“唐小逸……我……啊……”看着双腿间含着我爱ye的唐小逸,一脸的媚态,我不禁舔了舔我干渴的唇。
“朵朵,我的傻朵朵!”他突然跪起身来,捧着我的p股,一个用力贯穿进入我的身体,让我快要爆炸的身子得到了缓解,我咬着下唇,仰着头,勾着他的脖子低唤着,“唐我们联通了!”
绝对不叫逸or小逸,不能让他在称呼上占我便宜。
他笑着,低头在我的额头上一点,下滑经过我的鼻尖来自我的唇瓣,磨蹭着我的脸颊,逗得我咯咯的闪躲,他捧着我的脸,唇贴唇,哑声道,“我不喜欢联通,转移动用户吧!”
我的身体随着他的律动妖娆地摆动着,我们的呼吸彼此暧昧的纠缠着,在共同登上及至的刹那我仿佛听到唐小逸一声细不可闻的呼声,“朵朵…”
宝气
苏浙汇,在朝阳路,餐厅以现代设计手法营造中西合璧的三十年代繁华上海的怀旧氛围,一百多平米贯穿一至三楼的玻璃幕墙由上万块意大利进口的彩色玻璃组成,气势恢宏,夺人眼球,成为整个餐厅的亮点。
水晶吊灯、宽松厚实的沙发椅、妖娆靓丽的壁纸、丝绒布的椅子、幕布,无不将上海特有的情调体现的淋漓尽致。氛围不错,低沉浑厚的音乐都让这里更像一个让人放松的咖啡馆。
二楼雅间,唐小逸牵着我的手进去时,里面已满满一桌人。
“哎呦喂两位领导,可算把你们盼来了!”程俊咋呼着,像地方官员接待省领导,卑躬屈膝地迎上前来。
我皮笑r不笑地接话,“同志们辛苦了、俊哥哥破费了!”
唐小逸拍落我和程俊相握的手,点着我的额头,轻笑着说,“宝气!”
不理会一旁呲牙咧嘴叫疼的程俊,牵着我的手落座,招呼着服务员将点好的菜一一呈上,蟹粉鱼翅、白汁扇海贝、原笼粉蒸牛r、松茸蔬菜包、芝麻里脊、j汁排翅…恩恩……多是我爱吃的菜。
我稍稍偏过头睨着唐小逸,“这就是你说的便饭?”
还真丰盛。
“又不用你付钱,只管吃就是了!”帮我布菜时,唐小逸没好气地说。
我摇头叹息着,“腐败呀腐败…”
他眼角一点点下弯,嘴角的笑一点一点的漾开,伸出手弹了弹我的脑门,又恨又无奈地说了一声,“要你管喏!”
唐小逸这人真的没话说,摸样帅、身材好、吻功佳、耐力强、温良大度…无不良嗜好(指床上),且出手阔绰。
撕了件几十块钱的衬衫,赔了套正品d&g!
你别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是真理,穿上世界名牌,瞬间我也成气质美女了。
出了蓝调,我本来打算跟唐小逸分道扬镳,井水不犯矿泉水来着。
可他非要让我陪他吃顿便饭,吃就吃呗…不花钱饭傻子才不吃!
我一直坚信蹭饭是王道。
并且将这个真理奉行到底,继续走大家闺秀的路线:食不言,寝不语!
途中有人欲搭讪我,被我甩出的五个字溺毙了。
进食中,勿扰!
姐是讲究职业道德的,在酒吧里,你们是大爷,我是姐儿,我负责说话逗你们开心。
可出了蓝调,你没权利打搅我私人时间,我没义务解答你们的好奇,人格等同了!
唐小逸交叉着修长的双腿歪在凳子上,面露闲适的微笑,“别问她!让她好好吃!”
一派轻松的样儿,气煞一群七嘴八舌打听八卦之人。
抬手帮我撩起散落到前面的长发,“别看她娇娇弱弱的,可能吃喏”
这调太他妈暧昧了,连我听着都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抬头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恼,唇角漾着笑,哄着,“快吃!凉了伤胃!”
一手做发箍,帮我抓着披散的长发,一手优雅地夹菜,慢慢地嚼着。
贵公子气质十足。
“小逸,你怎么会跟朵儿在一起,我记得昨晚你送的可是小雅!”
“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不把咱哥们当自己人是不?居然背着我们暗度陈仓…”
“朵呀!我的妹子呀你就这么被唐禽兽给糟蹋了…”
同是八旗子弟,这些爷儿的嘴能比童谣那一伙善?
好奇害死猫…
八卦不只是女人的专利。
我不回答,并不代表他们不问。
结果,唐小逸就成了被追问的对象。
可他会回答?
才怪!
他们问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急了就一句,“路上遇见的!”
有人信?
才怪!
可谁管他们信不信!
此‘便饭’在众‘八卦男’围追堵截、酷刑盘问,众女伴幽怨愤懑、含愤带忌中结束,我一直也没说几句话,只管往嘴里塞东西,把肚子塞饱完事。
唐小逸说的不错,我饭量不浅,比在座的三个女孩加起来吃的还多。
放下筷子,我拿起面前的湿毛巾擦了擦嘴,望着眼前一干陌生的脸孔,没有利益的情况下,实在没有陪他们聊天的兴致。
“饱了?”唐小逸问。
我点头,从他手中捞过我的长发,用手指梳理顺,披散开来。
之所以不扎起来,当然是为了遮羞。
我叫来服务员,指了指圆盘中央的骨头煲、原笼粉蒸牛r、j汁排翅说,“给我打包这三份带走!”
骨头煲、原笼粉蒸牛r、j汁排翅都是瑶瑶爱吃的!
米小乐最近疯狂相亲,肯定忽略了宝宝的伙食,我得给她补补。
“喜欢吃?下次我再带你来吃就是,打包回去冷了就没这么好吃了!”
“不是我吃!天这么热,冷不了,再说我家离这又不远!”
“给谁吃?”
“我女儿!今年五岁,这骨头煲、原笼粉蒸牛r、j汁排翅都是她的最爱!这家做的不错,火候和味道有我小姨七层功力,瑶瑶想吃很久了!”
谈起我的小宝贝,我就一脸的甜蜜,她可是我的小心肝!
想起我小姨,我则有些心酸。
“女儿?五岁?天哪,你才多大?”“领养的?不对,你不具备领养资格!”“难道是捡的?弃婴?”众人皆惊,一脸的震撼,七嘴八舌地问着,比盘问我和唐小逸的关系时还激动。
“你才是弃婴,你一家人都是弃婴!我家瑶瑶才不是弃婴呢?她有的是人疼,有的是人爱!”
我暴起,我护犊子的紧,就听不得别人说我家瑶瑶的丁点不是!谁说她是弃婴我跟谁急。
“朵儿,好了,咱不气,不气…”抱着我坐在他腿上,唐小逸轻抚我的背部,柔声安抚着,“他们没有坏心,只是好奇…咱不气了,好不好…”
“哼…我家瑶瑶可聪明、可漂亮、可乖巧了,她才不是弃婴…”望着众人错愕的嘴脸,我鼓着腮帮,气呼呼地呢囔着,“我是她妈咪,我家瑶瑶小嘴可甜喏,叫我妈咪时,可好听喏……”
“好,不是弃婴,她有你这么个疼她护她宠她的漂亮妈咪,怎么会是弃婴呢?”
我听着唐小逸的话,头搁在他肩头,不再吱声,只是垂着头,依旧气呼呼生着闷气。
包间气氛有些凝重,这时服务员将打包好的菜放到我面前,我问了价钱,打开提包,从里面抽出三张红票票递给服务员,唐小逸有说他付,可我执拗地要自己掏钱。
我女儿要吃的,干嘛让别人付?
我左手挎着包,右手拎着打包的美食,起身,冲唐小逸道,“我走了…”
我来就是为了蹭饭,吃饱了,自然是要走了!
也不跟程俊他们打招呼,我还在生他们的气。
“好我送你…”唐小逸站起来,牵着我的手就走,“哥几个,慢吃慢喝,这顿记我帐上。”
……分割线……
蓝调,没有灵魂的桌椅板凳烘托着能被所有人接受的音乐,dj的手指,指点着被酒精轻轻燃烧起来的热情。一秒跳过几个音符,一个音符跳过几秒,我越过疯狂的人群,欣赏着吧台前一个漂亮的男孩儿和他身边同样漂亮的男孩儿。
我勾唇,眼眸闪烁着兴味。
我不认为自己是腐女,我只是很喜欢看bl动漫动画而已。
当看到两个长的跟动漫里的漂亮男生如此亲昵之时,自然而然地会浮想翩翩,不免有些出神。
“看什么呢?笑得跟小傻子似地!”童谣凑了过来,唇贴着我的耳垂,含在嘴中,轻轻地咬着。
一丝电流滑过我的身子,颤了一下,我脸一红,躲闪着,“嗯!两个漂亮的男孩!”
我发现,我描述人的语言挺贫乏的。
除了漂亮还是漂亮!
这也因为我记忆力不好,再怎么细致的描写,下回见到了还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所以就不费那个心神了。
心里有些发毛,今晚的童谣很不对劲,以往我们也暧昧十足,却不像今个这般——黏糊。
“有我漂亮吗?”他问,追着我的脑袋含着我的耳垂,步步紧。
“嗯——他们很年轻,应该是高中生吧!”我后仰,指指吧台上的漂亮男孩儿,趣味儿地问,“你猜他们谁是攻,谁是受!”
童谣顺着我的指引看过,一把将我拽进怀里,咬着我的嘴唇坏笑着说,“想知道,干嘛不当面问他们?”
“我又不认识他们?”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你不认识,我认识!”说完就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冲着电话就是激情的一嗓子,“童颜,你给我滚过来!”
然后就看见吧台边的那个漂亮男孩张望着,看到这边,摸摸鼻子对着旁边的男孩说着什么?
接着,两人一前一后地朝这边走来。
“二哥,你们也在!”童颜小同学,一脸的恭敬和讨好。
“嗯!”童谣摆了个手让他们坐下,框着我,特正经地向我介绍着他们,“童颜,我三叔的儿子!卜凡,童颜的发小!”
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后脑勺,“香朵儿,我老婆!”
“咳咳——”我正喝着酸奶,被他的介绍冷不丁地吓了一跳,呛的我嗓子疼。
老婆?这是童谣第一次向旁人这么介绍我,而这旁人还是和他有着直系血脉的亲人。
这代表什么?见家长?不能算!这家长小点,在家族里说不上话。
可以往,童谣向元丰他们介绍我时,都是说:香朵儿!我的人!
很暧昧的介绍,就像我和他的关系,不是情侣不是恋人,却不准他们打我的主意。
我不懂,我发现我真的弄不明白这玩意儿了,他这又抽的哪门子邪风,受了哪门子的刺激?
难道是得了禁闭综合症?
应该是——刚放出来就纠结着元丰他们来蓝调来庆祝,想来这次是被老爷子整惨了。
“想什么呢?眉都皱成老太婆状了!”童谣的食指轻轻地拂过我的额头,声音腻若吃蜜,柔弱滴水,抱起我坐进他怀里,一边轻轻抚摩着我的头发,一边轻啄我的红唇,“人给你叫来了,有什么疑问,当面问撒……”
我慌了神,他却一脸坏笑睨着我,悠哉悠哉…典型的下流痞子!
别误会,我慌不是因为童谣要当面揭露我猥琐的腐女思想。
也不是因为这两男孩跟他的亲密关系,而是因为他突来的宠溺和那句:香朵儿,我老婆!
我拧着眉,望着他,心下有些烦躁,吮吸酸奶的力道越发地凶猛。
“我的傻妞哦,瞧你这傻样!”脸颊被狠狠地咬了一下,童谣笑的像只得道狐狸。
不仅我懵了,就连元丰他们也愣了,两个小弟弟更是一脸的痴呆样!
不过,美男即使流口水,那也是销魂的口水。
我摇头,叹息,“童谣,你完了,你真的中邪了!”
瞟我一下,少爷的眼又眯了起来,拈花指拂过我的脸颊,凶神恶煞道,“我他妈的就是中邪了,中了你这小妖精的邪!”
我白了他一眼,懒的理他!
既然他放任我yy自己的堂弟,我还怕他不成?
淡定的微笑,优雅的起身,走向两男孩的对面坐下,幽暗的灯光下,眼神好的会看见我微眯的眼眸间韵着幽蓝的魔艳。
我依旧双手抱着酸奶盒,叼着吸管,眼里全是晶莹剔透的清澈,抿嘴微笑,盯着眼前的男孩儿像三岁的孩童盯着蠕动中肥肥的青菜虫,一脸的性味和专注。
童颜,肤白若雪,口若含朱,秋水横波,熠熠灵动,唇边挂点讥诮,真是别有风情。我在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我,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勾搭上他堂哥!
可,我和童谣之间,还真不是我主动。
卜凡,柔软的短发利落的削下来,五官秀丽,透明的肌肤,小巧的鼻梁,唇角噙着微笑,望着我的样子亦是一脸的好奇。
“看什么呢?”童颜小朋友怒了,抓起面前的酒杯,烦躁地左右手调换着。
“看你呀!” 我赖赖地说着,不急躁、不遮掩、不回避。盯着两人看了半天,直看得两人浑身发毛,我叼着吸管转头望着童言,幽幽地说,“我想画画!”
我是美术专业的,我没忘!学美术的看见美的事物总是忍不住想画在纸上…保存,就像摄影师喜欢拍照一般,职业习惯。
“…”两个孩子一脸黑线和茫然。
童谣框着我的脖子勾了过去,“不行!能做你模特的人只能是我!”
“好啊!你当我模特也可以,不过先说明,我这次的主题是□人身!你调理好身子后告诉我一声!”我匪里匪气地说着,推开他寸许,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我要工作了!几位小爷吃好、喝好、玩好哈”
“调戏完爷就想走?”童谣抬手点着我的脑门,戏谑着问。
“我是真的要工作了!”我拍着他的爪子,狡辩道。
“是去跳舞吗?”卜凡一脸兴奋。
“呃?”换我一愣,想到他们这个时候出现在酒吧,且一副老生淡定的样儿,知道他们定是常客,可没料到他们有看过我跳热舞并记住我,有fans我很开心,可看到童谣绿幽幽的小狼眼,想到他的耳提喝令,我轻轻摇头,“不是!跳舞不是我本职,上个礼拜有个姐妹没来,我暂时代替而已!”
听色色说,经过上次一舞之后,我确实火了起来,不少人都在打听我的消息,都被她的铁臂挡掉了。
她也曾问我要不要继续跳,我想了想,暂时不要!
一来我最近接了个墙绘的活,比较辛苦!
二来我小姨过几天要回来了,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兼职舞者的事。
萨克斯演奏,她虽没有反对,但我知她心里心疼着我。
“那你以后还跳吗?”
“不知道!”看到童谣那冒火的眼睛,我有点后怕,如果我说会,不知道下一秒他会不会扑过来咬死我。
“太可惜了!朵儿,你不知道你在舞台上有多迷人,我们同学都叫疯了!这不,这个星期都来捧你场呢?”手抬起,指着大厅中央一群稚嫩的脸孔,一脸的兴奋,一脸的期待。
我咽着口水,望了童谣那愤恨幽怨如刀子般的小眼神刷刷地朝我飞来。
不禁摇头:这孩子,真没眼力见!
“知道昙花为什么这么珍稀吗?”
卜凡摇头,“因为它只有一现!能长久印在脑子的事物是让人有念想的事物!”
看到漂亮孩子一脸的失望,我笑的那叫一个得意,踢了踢童谣,“看见了吧!咱也有粉丝了!”
“瞧你这宝气样!”童谣笑地一脸戏谑,眼中的宠溺让我得瑟起来,挺挺腰杆,不可一世地横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人格魅力!”
头一扬,气势十足。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呢?
冲他们打了个手势,离去!
“朵姐,你不跳舞真的太可惜了!”卜凡半起身,冲我喊道。
“不可惜,有得才有失!再说以后的事谁能料到呢?”我回头微微一笑很倾城。
lily was here,是吉他和萨克斯的完美结合,来自荷兰的大美女candy dulfer的专辑。她融合了流行、蓝调、舞曲、爵士的乐风,有着浪漫诱惑之意。
大二的时候,我就在色色的推荐下携着我的萨克斯在‘蓝调’里吹奏了。
乐器中我最喜欢古筝,不止古筝,事实上凡是古典的东西我都爱!琴棋书画、针织苏绣、古玩玉器、古曲古籍,对我来说都很痴爱!
我一直都认为我是属于古代的,迟早有一天我是要穿回去的。
后来遇到党宁并爱上他,我想为了他留在现代也未尝不可。
之所以选择萨克斯作为我的第二特长,是因为钢琴太贵,小提琴太雅,二胡太民族,而萨克斯够风情。
最后一句是党宁说的!
党宁还说:午夜的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你穿着白色的衬衫、蓝色的牛仔裤,披着波斯米亚风格的卷发,吹奏的萨克斯,那该是一幅多么销魂的画面。
因为他这句话,我在学画的艰苦岁月中毅然放弃了学了两年的古筝而改学萨克斯!一学就是五年。
我扔掉了所有关于党宁的一切,却始终没有扔掉他送给我的这个技艺。
正如他所说,萨克斯真是最适合我的乐器,第一携带方便!第二适合我在各种场合吹奏。
昏暗的酒吧,西式的咖啡厅,热闹的街头还有美丽的海边。
起先学萨克斯是因为党宁的话,后来党宁走了,我发现它不仅仅是乐趣,还是生存的法门之一。
像我们这种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是为了兴趣,而是为了生活。
一切兴趣都要建立在能让你生存的情况下。
事实上,它确实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帮了我很大的忙,帮我度过了一段很灰暗很落魄的日子!
而今,我站在了这个舞台,重现了他描述中的画面,可他已不再是我的观众…
幽暗的灯光,氤氲着雾气,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党宁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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