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
至于唐小逸,我认为我和他的关系还没到那种他可以为我去得罪周富贵的地步…
也许他并不将周富贵放在眼中,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不想自作多情!
“就这事?”程俊似乎有些不甚满意我的答案。
唐小逸也不知为何,脸瞬间冷了下来。
“嗯——”我点头,拽着他的胳膊摇晃着,“俊哥哥,那是我的辛苦所得!你也知道墙绘这活多辛苦,说好听点儿是艺术,说白了就是个刷墙的!不比油漆工轻松到哪去?我和周周整整干了一个月,手都酸了!可他硬是拖着尾款不结!现在新闻上都说,个人或者集团不能以各种名义拖欠民工的钱…”
钱倒是小事,也不多!五千大洋,可他总三天两头地到学校纠缠我和周周,闹大了,我们脸不好看,还影响接活儿、上课!
万一拿不到毕业证,我们真是亏大发了。
程俊现在是我干哥,不是外人,古代结义金兰,讲究的就是一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妹妹有困难,兄长理应竭尽全力帮忙!
咱一向是实诚的孩子,不能只说不做。
再加上色色那层关系,所以我觉得这事应该要麻烦他一下!
程俊一脸无畏一口应下,“这是包哥身上了!”
“谢谢哥哥!”我立马狗腿地说道。
“还有多少尾款未结?”
我扭头伸出五个手指,“五千!”
钱真不多!只要他不继续纠缠,送给他都成——
这话不好跟程俊说。
“就这点钱,把你难为成这样?”
我怒,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这点钱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可这是我和周周的血汗钱,凭什么他赖着不给?”
“好好好,我的祖宗,别咋呼了!你说他是谁?明个我给你要回来还不成么!”程俊拽着我的胳膊拉着我坐回沙发。
“他叫李富贵!锦绣房地产的老板!”提起这个名字,我眉头都蹙紧了,真是恶心。
“是他!”程俊听了这名,也眉头一蹙。
“哥哥,你认识?”不会难度太大,连他都觉得棘手吧!
“妹儿,他是不是纠缠你了?”
程俊都是玩儿大的人,既然他听过李富贵的名儿,自然知道李富贵是什么人。
既然清楚底细,便没什么好隐瞒的!
“嗯!”我点头,“他势力太大,我和周周不敢得罪他!尾款也不敢向他讨,可他还总是三天两头地跑我们校门口堵,平日里我跟周周在一起,老远就躲开了!前个,他又去学校堵了,我记忆力不好,他猛不丁地窜上来,弄得我特尴尬!”
幸亏周周及时出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有些后怕!
不过撕破了脸,以后怕是要麻烦了。
“我c他祖宗的,他这老王八竟然动脑子动到我妹子头上了,妹儿,你放心,以后他再敢纠缠你,哥非整的那杂种住草房不可!”
“哥哥,这事就拜托你了!色色那边我给你看着!除了您,谁也甭想当我姐夫!”我拍着他的肩膀,哥俩好地勾搭成j。
“妹儿这话哥听着舒服!以后有事尽管找哥!”程俊笑的一脸菊花样,格外灿烂。
我看得出,程俊是真的稀罕色色,而色色,多少也在意着程俊吧!
两厢情愿的事儿,我乐意撮合。
事情解决了,我的心也放宽了,这时方才感觉到口渴的难耐,我扯着干涸的嗓子嚷嚷着, “水,水…”
在便利店买的奶扔在了地上,大热的天儿,陪着唐小逸绕了半个北京城,又说了这么多话,现在渴的直想骂他娘。
“没水,酒成不?”身边一男人接话,问道。
看人,我不知道他是谁,可听声音,应该是王子的。
“不成!”“成!”我抢过他手中的杯子,里面满满一杯红酒,我仰头一口懑了。
解了渴后,轻柔的喟叹溢出柔唇,爽啊…
闭上眼,脑子里晕哒哒的,杯子顺着我的手滑落在地,我听到有人问,“唐小逸,你们都干啥了?瞧把咱朵儿累的…乖乖…这小脸,红的跟西瓜瓤似的,真艳”
“瞧这累的,小摸样甚是憔悴!”
“这唇肿的,这汗流的,老祖宗的规矩你忘了,怜香惜玉你不懂?”
听听,这满嘴的揶揄、调侃…
一脑门的黄色思想…
忒肮脏了!
暧昧(下)
“拿开你的爪子,要你多管闲事…”唐小逸也不解释,感觉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有酸奶吗?我家朵儿就爱喝奶,红枣味的!”紧接着一只温热的毛巾覆上我的额头,帮我擦拭一脑门的汗水,动作甚是轻柔,我享受的很。
“啧啧啧…小逸兄弟,咱能别这么膈应兄弟们,成不?”这话是王子说的,虽闭着眼,但我能想出他的表情,肯定是那种吃到苍蝇想吐的表情。
呵呵,因为我也是!
我猜,唐小逸这么做就是想恶心他们的。
这男人我算看出来了,太会玩暧昧,气兄弟了!
“就是,我家妹子,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你经过我这哥哥的同意了么?”
“不成!”唐小逸很干脆地答着,并吆喝着程俊,“少废话,快多拿两块毛巾来,红酒喝那么急,丫头肯定醉了…瞧这脸红的跟滴血似的,我瞧着心疼的紧…”
手捧着我的脸,脸凑了上来,摩挲着,“真烫人!不是发烧了吧!”
额头触着我的额头,脸颊蹭着我的脸颊,唇磨着我的下巴,闭着眼我也知道,这画面有多香艳,我听见几声彼此起伏的‘c’‘靠’‘恶’……
“我看是你在发s吧!”众兄弟齐鄙夷道。
我深表同感!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脸凑上来时,我的心跳是快速的,我的血y是奔腾的…我敢肯定,今个的唐小逸,脑袋被门夹了。
太不符合平日的形象定位了。
小逸同志再不收敛就引起众怒了。
而我也被几道或憎恨或嫉妒或担忧或暧昧或欣赏的目光…关注的装不下去了。
我悠悠地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子,依然是懒懒靠座在沙发上,抱着唐小逸递过来的酸奶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他说的对,我喝的太急,再加上红酒上头,我现在难受的紧,脸发烫、头泛疼,心也堵着慌。
“嗯!”我起身,手腕却被唐小逸紧紧攒住,“你要去哪儿?!”
“热死了,我想去洗洗!”我的酒品不太好,一沾酒,脑子就胡,一胡就容易心烦。
我有轻微的洁癖,这么大热的天儿,一脑门的汗,一身的黏糊,让我不舒服,方才不觉得,休息了半响,缓了累,心里又难受了。
我得去简单清洗一下。
“不用洗,挺香的!”他圈着我的坐在他腿上,像小公狗般地嗅着,我挣扎着,“不行,我不舒服!”
斜斜的勾起了一边的嘴角,唐小逸指了指包厢的里间,“里面有浴室,去冲冲澡吧!”
这才发现,这是个豪华套间!
里面有床,有浴室,外面有k吧和麻将桌!
才知道唐小逸他们固定一段时间聚一起搓麻将联络感情,为了不伤兄弟友情,均是现金交易,难怪每人都携着一黑色皮包…
我还纳闷…给小费也不用这么多吧!一皮包的钱,一踏踏的百元大钞,十来万总归有的吧!
财神爷也经不住这样的散法!
“不用!我用湿毛巾擦擦就行!晚上回去再洗!”
“今晚就住这!”优雅的交叉着修长的双腿坐在沙发上,望着我,唐小逸面露闲适的微笑。
我瞬间的睁大了双眼,紧接着抬起头来,咬牙切齿的用手指着唐小逸的鼻子直哆嗦:“你…”个缺德带冒烟老太婆喝水无耻下流海底拉功发浪剑(贱)的玩意…
可…
看看局势,忍了,怒气冲冲地喊:“不行,我没带换洗衣服!”
洗澡不换衣服,跟没洗一样。
“再说我不习惯在男人面前光着身子!”我稍稍偏过头睨着他。
他不做声,就望着我,更闲适地靠近了沙发背里,半响道:“用被单裹着!”
看来今个他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哦!”我嘟着嘴,咬着手指转身离去。
我做人的准则是:斗的过就斗,斗不过就撤,撤不了就软。
咱不逞一时能耐,坏百年基业!
半个小时后,我裹着浴巾出来了,床上黑色金丝暗花床单,看成色,摸布料,砸吧着嘴巴,这套床单的价格,可抵得上一件高档礼服的价格了。
我是谁?
我是化腐朽为神奇的a大小天才,给我一支笔,为你勾出一个童话般的世界;给我一段舞曲,给你跳段仙降凡间,妖魅世人;给我几个碗碟,为你奏出一曲梁山伯和祝英台!给我一件床单给你裹出一件晚礼服的高贵。
镜子里,黑色金丝暗花的系脖晚礼服,逶迤拖曳,及臀的长发,用干毛巾擦拭五成干,披散在肩背上,脸还是红扑扑,嘴红润润的,即使不化妆也是天然去雕饰的清雅纯艳,眨了眨泛着蓝光的眼眸,纯纯地笑着,胸挺腰纤腿长,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活色天香,真叫一个美,勾的我小心痒痒地,咬着手指,傻乐着:香朵儿,你是最美的!
打开套房门,袅绕地朝大厅移去,看着沙发上一干男人、女人那震撼、惊艳的嘴脸,我得意地笑了!
“啧啧啧,这晚礼服一穿,跟宴会女王似的!”
“就是,咱朵儿人漂亮,穿什么都美!”
“看把咱唐少迷得,眼睛都瞪直了!”
“过来!”唐小逸轻轻的咳了咳,冲我招手,大爷似的命令道。
虽然很是不满,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我扭着小蛮腰晃了过去。
他扯着我的手,一个用力拽进怀中,抱着我转了个方向,自己靠坐在沙发上,我斜坐在他腿上,唐小逸像抱着孩子的父亲,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让我舒心,摸了摸我潮湿的发,“怎么不吹干?”
骄傲?怜惜?抚摩着我颊边的发丝,他的眼神太幽幻,看不透他这突如其来的难以捉摸,却也不想去捉摸,睁着大眼,娴静地回望着他,“我习惯自然干,吹风机伤头发!”
“拿个干毛巾来!”他踢了踢一旁的程俊,又梳理了我掉在颊边的发丝,“怎么不穿我送去的衣服?”
“嘢?你叫人给我送衣服了?”不是说叫我裹床单的吗?真是y险、狡诈、腹黑…
“嗯!就放在沙发上!”唐小逸接过程俊递过来的毛巾,轻轻柔柔地帮我擦拭着,“没看见?”
唐小逸,你大爷的!你这又c哪门子葱?装哪门子象?
你丫的是从四川来的,这变脸技术,神了!
“嗯!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嘟着嘴,有些埋怨。
他宠溺地轻笑着,唇轻点我的撅起的唇,“我有敲浴室门告诉你!”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水声太大,我没听清内容。
指了指我身上的‘衣服’,他的手在我的□的手臂上点点地滑着,“这衣服哪来的?”
“这是床单!是你让我裹得!”我好心提醒着。
他震惊的抬起眼睛,最后颓然地笑出满心的赞叹,轻轻的啄了口我的唇,“啧啧啧,挺厉害的,床单都能被你裹得这么——”
“高雅?高贵?”我笑眯眯地接话。
“勾人!”一边轻轻抚摩着我逐渐变干的头发,一边亲吻我的唇。
痒痒的,让我忍不住地笑着,躲避他的亲昵,“呵呵,是你脑子j虫在作祟!”
勾人?确实!
“果然是艺院出来的孩子,太有创造力了!”
“那是!别忘了,咱小朵儿可是小天才呢?”
“人朵儿是天才,你乐个p!”王子用话刺着程俊,谷冬紧跟着一脚就踹了过去。
“我是她哥,你说我能不自豪吗?”程俊一边躲避着他发小的攻击,一边极其笑的一脸神气。
呵呵,我傻笑着承接着大家的赞扬!
唐小逸咬着我的耳垂,推了推我,催促着,“傻笑什么?去把衣服换了!”
“不去!太麻烦了!”我窝在他怀里,懒懒的样儿不想动。
唐小逸轻轻一叹气,揽住我的腰,头歪靠在我肩上,朝我脖子里呼着热气,一手放在我大腿上,揶揄的微笑纠缠着醉人的宠溺,“要不我帮你换》”
“何必这么麻烦,反正结果都是要脱掉!”我扭着望着他,眼对着眼,唇对着唇,咫尺气息间,我阐述事实,“也对…”他低低附和,扣着我的腰,将我更紧贴向自己自己,唇贴合,呼出的气体溶进彼此的呼吸中,剩下的只有…唇间的甜腻,舌间的痴缠…
香车美男
在重庆街头看美女,那叫打望——
是低级、庸俗的。
在北京街头看帅哥,那叫欣赏——
是潮流、时尚的。
在a大门口看名车,那叫锻炼心肺呼吸——
是妒忌、刺激的!
学画之人,要有一颗追寻美丽事物的心灵和一双善于发现美丽事物的眼眸。
大一,我的业余爱好是欣赏帅哥,游走在北京大街小巷,用我平凡的眼睛搜寻不平凡的帅哥,然后将他们的美定格在我的纸上。不知道听哪位学姐说:北京八成以上的帅哥都在地铁里活动。
我想,也是!电视剧、电影,广告商都是这么演的,艳遇都是这样开始的。
打那以后我再也不抵抗沙丁鱼似的地铁,不但每次精神抖擞地搭乘地铁去市区,而且还捣鼓着周周同学跟我一起向地铁帅哥看齐。
无紧急事件绝不坐计程车,坚决做到有条件要做地铁,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坐地铁。
结果,一个学年后,我抱着画板,无不伤感地说:地铁帅哥没看到,我连传说中英俊的公交司机也错过了。
大二时,我在精神和眼神双重疲劳下,体会到现今社会,帅哥不如帅车。
于是追求提高,不再忙碌于地铁站,而是每周末陪着周周驻守在a大门口欣赏名车。
若是从帅车里走出一帅哥,我们会吹着口哨地喊:“酷!”
若是从帅车里走出一猥琐男,我们会垂首顿足地叫,“kao!”
我们大学城流传一句话:a大的美女粉妖娆、c大的恐龙莫吓人、l大的精英真牛、t大的野兽太恐怖。
众所周知,每逢周末,a大的门外就像是个大型的名车展示厅,法拉利、帕加尼、宝马gina、雷克萨斯ls600、奥迪q7、保时捷911、奔驰s600…低于百万以下的车你都没脸开过来。
今天是a大学期末的最后一天,那场面可想而知的…拥挤、热闹、刺激!
着实满足了我和周周的眼欲,鄙时,我们正一人一手抱着苹果,坐在a大门口的花坛上,望着一辆辆名车被一对对男财女貌蹂躏、糟践,恨的牙痒,气的眼斜,唏嘘着、赞叹着、同时也眼红愤慨着。
一百米外,一长的秀气灵气的美男走向一长的帅气贵气的男人,然后两人相拥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亲吻,缠绵。
“啧啧啧…唯美!”‘咔嚓’一口苹果,我神情亢奋。
“喏喏喏…香艳!”周周附和。
未等我俩过足眼瘾,两人就相携进入一辆蓝色跑车中,接下来肯定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周周感慨,“现今社会,男人分两种,长的帅的耽美了,长的丑的猥琐了!”
“嗯!”我点头赞同,想到唐小逸,觉得他应该属于第三种——长的帅且性取向正常。
停在我们面前的是一辆捷报,一黑发蓝眼老外帅哥倚靠在车门上,想来是在等人。两色女就开始yy起对面的老外,说对面那个老外长的真帅、腿好长、p股好翘、眼睛好蓝、鼻子好高、嘴巴颜色也很性感!
“你猜这老外帅哥是喜好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我想都不想地回答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
“据我观察,他已经斜视、正视、侧视、俯视你很久了!”
不是我眼神太犀利,只是那老外眼神太奔放!
周周那色女竟还一脸□地说,“都说老外床上功夫不错,不知这个怎么样!”
我一脸怂恿,“要不你去勾搭勾搭,看是否成j?”
周周一番深思过后,‘咔嚓’一口苹果,含糊道,“不好!如果太大,我会很疼!”
‘噗嗤’一声,我毫无形象喷了她满脸碎苹果。
她怒,吼道,“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乃原装?”
我忙狗腿地递上纸巾,“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万草丛中过,不是大神,也该成仙了!”
她歘过纸巾,擦拭一番后,哀怨地说,“外面两层确实旧了,里面八层是全新的!”
我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将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打量了遍,遥想自己的初夜,心有余悸,“确实太大,会很疼!”
此话一出,周周同学一改方才颓废,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将我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打量了遍,“听你这话,内有玄机!”
“kao,姐姐,我大三了!又不是三年级,没吃过猪r,总见过猪跑吧!书上对这方面的描述已经精彩到将你带入其中深刻体验了!”
不是我存心欺骗周周,就算我跟她说我被包了,她也定然不会相信。
她深信我是良家妇女,如同校友们深信她已情妇数年一般。
百无聊赖下继续讨论老外帅哥,怎么会是黑发蓝眼;从遗传学一般来说黑头发都应该是棕色眼睛刚说到这里;那个老外走过来用正宗的北京话说道:“头发是染的!”
两色女全傻了;我还顺口问了句;“哪里染的?”
老外接着说,“四联!北京老字号!手艺很好,我是那儿常客。”
完后,冲着周周笑的一脸灿烂,压低声音,破神秘地说:“我喜欢你!还有我技术很好,不会弄疼你的!”
“…”
我和周周僵化石化呆化。
这老外搭讪美女还真直接,北京话说的比周周都地道。
气氛尴尬之际,周周脸红不知是气是羞是恼是怒之时,一辆兰博基尼‘嘎’的一声停在捷报边上的空位上,周周彻底癫狂了,“哇哇哇哇…我的宝贝我的最爱…”
“什么时候咱也能成小说里的女主角,开这样的跑车,泡那样的男人!“
手抬起,指着从兰博基尼里下来的男人,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话说,能被周周看上的跑车很多,可能被周周看上的帅哥不多。
我抬头,跟着看过。
帅,确实帅!男子淡淡而笑的眼角勾着一抹高贵的狡黠,若一只镀了仙气的白狐,优雅得令人痴迷;星眸微眯,慵懒而尊贵,更多的,是一种张扬。
阳光透过树叶投下斑斓的影子,映入他的眼眸中,流转出五光十色的波光潋滟,若三月的溪流般,给人一种心跳的悸动。
让我想起一首忘了出自何处的诗:
初初见你
人群中独自美丽
你彷佛有一种魔力
那一刻
我竟然无法言语
帅哥朝我们这边走来,老外帅哥迎上去,用地道的北京话打招呼道,“唐,你来晚了!”
中国帅哥笑得斯文得体,“诗天,是你早到了!”
“我正跟俩特有意思的美女聊天呢?”老外帅哥指着我和周周冲中国帅哥介绍着。
我慌神,拉着周周准备溜之大吉,就听见香车美男轻飘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香朵儿,你过来!”
我佯装没听到,继续迈长腿,跨大步。
唐小逸,他怎么会来我们学校?我当然不会认为他是专程来找我的,我没自恋到那份上!
周周扯着我一脸狐疑,“他叫你?”
“想搭讪我的人多着呢?”
这是事实。
“可是他是香车美男,兰博基尼里的香车美男!”周周继续咋呼着。
“跟我有么子关系?”
“香朵儿,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抓你?”身后唐小逸y测测地声音传来,我思前想后、瞻前瞩后,纠结一番,在唐小逸和周周双重y威之下,向后转一百八十度,笑若嫣花地迎上去,“唐少,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不继续装路人甲了?”他看着我,眉头淡蹙,语气里似有些埋怨。
“刚才奴婢耳背眼花,没看清是您老光临寒校!”没有最狗腿,只有更狗腿。
自我鄙视之…
以往经验,得罪了他,受苦的我!
唐小逸轻笑着,抬头习惯性地弹了下我的额头,“瞧你这奴才样!说,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啊……”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个小时前那个陌生的手机号,表露抱歉道,“哦……那个,我一般不接陌生人的电话!”
熟识我的朋友都知道我不喜欢发短信,因为懒得打字;很少主动给别人打电话,因为话费太贵;不接陌生号码的电话是因为记忆力太差,怕得罪顾客。
“我是陌生人?”唐小逸突然笑了,眼神却y森森地,如寒潭之水,冰冷幽深,透出丝丝y邪,让我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
难道不是吗?
上了我的床不代表我们是熟人,充其量是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可我能这么回答吗?当然不能……除非我活腻歪了!
我小声嘟囔着,“我又没有你的号!我怎么知道电话那头是你!”
虽然我没打算攀他这棵高枝,但也不打算开罪于他。
他笑了,笑起来,眸中滑过一丝狡黠和满意,“那个号码是我的,存起来。”
“嗯!”我点头应承,却没有动手存号码的意思。
懒得打字之外,我也不想以后跟他有什么业务往来。
“怎么不存?”他等了我一会,见我并没有动作,不禁皱眉。
“啊?”我愣了一下,回答道,“在吃苹果,没空!”
看到他瞬间y下来的脸,解释道,“反正记住了,一会存也一样!”
“把手机给我!”他出声,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在他强大的气流下迫于无奈将手机从口袋中拿出递给他。
他接过我的手机,翻到号码薄,输上他的名字,存上我的号,递还给我时,心情貌似有些好转,带着揶揄的口吻问道,“现在还有人用这款手机?”
“我有古董情结,不行吗?”老款的诺基亚,年代追溯至高中,小姨为了方便联系我买的,结果便宜了我和党宁的j情。
党宁…心中一痛!
虽然时间很长了,但因我保养太好,还很新。
手机对我来说无非是接电话打电话,定闹钟,我不喜欢动手,以至于我一个月的短信十个手指都可以数过,我不懂明明一两句话可以讲清的事,怎么有人能发几百条短信。
“打电话找我,有事?”我问。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他凝眉反问。
“…”
巴结
我和唐小逸的眼神隔着空气交融了片刻,他弯了弯唇,朝我近两分,修长的十指爬上我的头顶,像我对待瑶瑶般,粉是宠爱地揉了揉,隔着发丝,我能感觉到来自他指尖的温度,声音淡雅低沉,“这周末有空吗?”
我歪着头,眯着眼,想了想,摇头,“没有!接了个给别墅画壁画的活!”
有也不没有,自上次‘晚礼服’事件后,唐小逸对我的态度明显暧昧了许多,不仅守在蓝调待我的兔,现在还找到学校来了,真是太伤脑筋了。
唐小逸确实很好,摸样俊、身条正、有钱有权有能力,对我也着实不错,可我就是不愿意跟他有啥瓜葛。具体原因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也不知道为啥我一到他面前就条件反s地犯憷,不是害怕,就是觉得心慌,他那双桃花眼总像是x光般,即使不能精准地猜出我的想法,却也差不离!
有时唐小逸又像个父亲,总让我不知不觉地放下伪装,向他耍娇,好吧!我承认没爹的孩子渴望父爱,可唐小逸这年龄做我爸委实屈了他。
这感觉不好,真的不好!
“推掉!”他说,语气甚是霸道,我皱了下眉头,“不行!合同都已经签了!推了要付违约金的!”
我是出了名的抢钱女,从来都是我从别人口袋里掏钱,付别人违约金?这种事我是万万不干的。
“我给你双倍的工钱,违约金我替你付!”
“不行,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信誉,我们‘凡梦’才起步,名气不大,再搞砸了信誉,以后就更难做了!”我这话说的诚恳,一点不来虚的。
我不跟钱过不去,他付我双倍的工钱和违约金我不拿才是傻子,可我说的也是事实,业主的活是小单,可介绍我们去的装修公司却不小,以前也给我们介绍了好几单生意。
活不能因小而不接,钱不能因少而不赚。
周周冲我贼笑、冷笑、y笑,飘来一眼神:他是谁?
我冲他谄笑、虚笑、苦笑,飘去一眼神:回去再说。
老外哥俩好地框过唐小逸,像检验货物般,将我和周周上下地打量了一番,“你说的就是她俩?”
唐小逸点点头,老外接着说,“嗯,形象不错,盘儿够亮条儿够顺,就不知技艺如何?不过,可以试试!”
这话听着我心里一阵恶寒,脑子里盘旋着两个字:援交!
援交,全称援助交际,起源日本,最初指少女为获得金钱而答应与男士约会,但不一定伴有性行为。然而,现今意义却成为学生卖春的代名词。依据中华民国内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的定义,援交是一种特殊的“双向互动”色情交易:“少女(特别是尚未走向社会的女‘中学生’)接受成年男子的‘援助’,包括金钱、服装、饰品和食物等物质享受;成年男子接受少女的‘援助’——性的奉献。”
老祖宗说的对: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想到这里,顿时脸黑如煤,好你个唐小逸,看你一副清新俊逸、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的样儿,看不出还是个高级皮条客,怪不得对我这么好,合着是把我当成无知少女,想拐带贩卖外带帮你数钱。
啊…呸…你这个面善心恶、狼心狗肺、假仁假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包公的脸都没你的心黑。
正准备义正言辞、声色俱厉当众撕烂他伪善的面目时,就听老外帅哥说,“你们好,我叫judith,中文名诗天,我这有个工作,活儿不累,赚钱轻松,不知两位可愿意?”
“不愿意!”我和周周异口同声、怒火冲天地吼着。
再看周周,脸不比我好看哪儿去,手握成拳,正呼哧呼哧地喘着怒气,我退后两步,这是她要揍人的前兆。
“那算了!‘凡丝’礼拜六有个大型的发布会,缺些人手,打算在你们学校找几个实习生去帮忙,如果干的漂亮的话,就签长约!既然你俩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唐小逸帅气地耸耸肩,接了个电话,拍拍老外的肩膀,“走吧!林校长在等我们,我们要的人他已经物色好了!现正在学校的小礼堂等我们呢?”
凡丝?发布会?实习生?长约?不是援交、皮条客?
和周周对视一番,看来是我们猥琐了。
可能怪我吗?他那话也太含糊了…换谁都会想歪。
学校规定,大三学生必须参加社会实践课程,且学分很高。
周周住的是四人宿舍,加我一共五人,这才刚放假,其他三位就已联系好了工作单位。
诗琴说:她妈托人让她去xx中学当美术老师!
雨薇说:她爸叫她去堂叔家的广告公司当设计助理!
夏彤说:她朋友让她去他开的贸易公司当总裁秘书!
周周就不说了,她乃六十分万岁少一分要命多一分浪费的三无产品:没背景、没后台、没资历,找不到工作实属正常。
可我主修油画,副修广告设计,兼修英语、日语、法语和韩语,功课门门优秀,奖学金年年不落,这等全才天才加英才的精英人士居然无人问津,太没天理了…
人才市场,十份资料七封回执,三家牛皮公司,两家保险公司,剩下两家,从笔试到面试,从初试到复试,来来回回地折腾了几趟,搭进了不少大洋,结果还是被拒之门外,理由是:没工作经验!
靠,诸葛亮出山前也没带过兵啊,你们凭啥要求我有工作经验。
后经知情人士透露,他们对我的成绩那是相当满意,不满意的是我的社会背景!我明白,空降兵驾临,我等草根一族自是要退位让亲。
求人不如求己,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哪。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天没降大任于我,照样苦我心智,劳我筋骨,饿我体肤。
当第n次揣着简历,站在人山人海的人才市场时,我已了然:中国不止人多,人才不值钱,现在连天才也成废材了。
童谣倒是有说过要帮我联系工作来着,可距上次见面,已经半个月没见他了。
打电话过去找他,他说:奥运会在即,所里很忙!
得,大少爷好不容有点民族名誉意识,我坚决不能托他后腿。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没原则的人——
当得知唐小逸他们来a大是为了‘凡丝’招聘实习生一事时,我和周周心神一通,迅速变脸,她笑若芙蓉花开,“等等…发布会我们愿意帮忙…”
什么富贵不能y;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眼下最关键的是:攀棵大树好乘凉!
我猫儿般地腻了上去,用手当扇为唐小逸扇风,一脸谄媚外加讨好,接过周周递过来的苹果,在身上蹭了两下,双手呈上,“大热天的赶过来,辛苦了吧!来,吃个苹果,解解渴!”
‘凡梦’业务不错,但高级刷墙工vs小资白领,根本不具可比性!
唐小逸轻飘飘地扫了我一眼,没有接我手中的‘供奉’,倒是很惬意地享受着我手扇风的服务,望着花坛上一小兜苹果,笑着问,“野炊呢?”
我干笑两声,“哪有那功夫!早上醒来,听见树梢上喜鹊喳喳叫,猜想定有贵客驾到,这不,就买了水果,早早等着了!”边说边拽着唐小逸的胳膊轻轻地摇着,“发布会有我和周周参加,定是锦上添花,‘凡丝’有我和周周加盟,定是如虎添翼!”
‘凡丝’是家广告公司,在国内不算最大,但名气最响,很多得奖的广告创意都是出自这家公司。金融危机,中小型广告公司倒闭的倒闭、破产的破产,只有‘凡丝’的业务依然只增不减,当初我和周周的团队之所以叫‘凡梦’,就是想借它的名气,沾点它的财气。
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说山寨可耻,可山寨依然很红的原因。
“不是没空吗?”唐小逸一副小爷样儿地斜睨着我,拿我的话堵我的嘴,笑的跟个大尾巴狼似的。
知他拿我逗趣,可没办法,他没松口,我就不能闭嘴,“阅女无数的唐少难道没看出我那是口是心非?说没空,是矜持心在作祟!人家哪知道你那么没耐心,才说没空,你就换旁人……”
许是跟唐小逸腻歪惯了,说这番话时竟不知不觉地溢出些许娇气,一旁的周周听着眼瞳大睁,我意识到自己失了分寸,有些发窘,抬头看到唐小逸眼中熟悉的玩味和情丝,越发烧脸,躲闪着他灼热的视线,手从他手臂上挪开,却被他不动声色地拽住,狠狠地捏了一下,这才放开,含笑的眼,笑意更浓。
“就是就是…堂堂‘凡丝’设计总监千里迢迢不远万里来我们学校请我们帮忙,就算再忙,也得抽出空来!”周周缓神,手捧红心做西子状地望着老外帅哥,极尽阿谀奉承。
judith,凡丝的设计总监,业内赫赫有名的大神级设计大师。
除了他,天才设计大师凡阳,国际设计大师jeanne都在里面,高手多了,学习的机会自然也多,有位学长在里面仅呆了半年就被很多广告公司挖角,除此之外,凡丝的待遇和福利也是业界最高。所以凡丝长约…绝对是个大馅饼。
这边我们还没把唐小逸和老外拿下,那边一踩着名牌高跟鞋,拎着新款的lv的程咬金飘然而来,走到唐小逸和老外面前,笑盈盈地伸出纤纤玉手,“唐少,judith,我是a大设计系的夏彤!林校长派我来接二位去小礼堂!”
夏彤,设计系的系花,此女一头长发直到腰际,瀑布一样散下来,保养的又黑又亮,瓜子脸,五官精致,妆容细致,唇若樱桃,肤白若雪,再加上一身香奈儿的映衬,饶是见惯美女的我,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嗯!”唐小逸收敛笑意,一脸正经地点头,指了指我和周周,“校长客气了!你们学校太大,怕迷路,正准备让这两位同学带路呢?”
夏彤顺着他的指向看过来,微微一笑粉y冷,“香朵儿、周盼儿,你们站这干嘛?又在‘欣赏’名车展览?”
语含讥讽,不难听出!
夏美眉虽是住校生,却鲜少在宿舍住,属于站的茅坑不拉shi的一类。
这样的情况在我们院不稀奇,社会在进步,爱情要同步。
床位空了,正好便宜了我这种不想掏钱白住之人。
我曾好奇问周周,夏妹妹外头有豪华大窝,却每个星期必回宿舍两趟,你说这素为甚么呢?
周周扫了我一眼,惆怅地说:桌子大了,家常少了;房子大了,关系淡了;佣人多了,亲情没了;钞票多了,爱情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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