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灵聪明。
很快,他洋洋得意地从榻上拖来两个大大的靠枕放在墙边。然后踩了上去。呵呵,现实的
情况是,那两个靠枕是软的!卫不疑摇摇晃晃地在上面,可是离那个东西还有一截距离。于
是,卫不疑开始往上跳:一次,两次……
“你在g什么?”帘子“勿搭”一响,进来另外一个的孩子。不过六七岁的样子,清秀漂
亮,神情间竟有几分卫青的影子,却更加的乖巧温顺些。这就是卫青的长子卫伉了。
待看清卫不疑要g的事之后,卫伉大声道:“别乱动!那是父亲的宝剑,说了不允许小孩
子动的!”
卫不疑是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如何肯听这个只大他两岁的哥哥的话,他连头也不回,
继续往上跳。
见弟弟不听话,卫伉有些冒火了,几步走上前去,伸手就去拉卫不疑,卫不疑一挣,那垫
子又不稳,身子一歪大头“咚”地碰在墙上,跌倒在地,顿时大哭起来。
卫伉见弟弟摔得响了,也吓了一跳,忙走开两步,不知所措地看着大哭的卫不疑。卫不疑
本来没有够到想要够到的东西,心里正一肚子火,这下借题发挥,又哭又闹,把脸揉得跟个猫
似的。
这一下惊动了上上下下的人。
卫青发现自己刚出去一会儿,书房里就闹腾开了,连忙跑进来,见秦织也正好忙忙地跑
来。再加上n娘婢女,本来安静的书房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好不容易弄清楚是哥两个争执,两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便打发了一地下的下人,卫青慢慢问卫伉道:“怎么回事,伉儿,你欺负弟弟么!”
卫伉连忙大声道:“我没有,是弟弟要够这宝剑,我叫他不要动,他不听,我拉他,他就
摔下来了!”
秦织抱起卫不疑看时,他额头上肿起一大个包,红红的。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便一边揉着
一边小声的抱怨:“怎么这样淘气,不是说了不要动父亲的东西了吗?看看,头上起包了
吧?”
卫青却正s对卫伉说:“虽然不疑捣蛋,但是你是哥哥,不对的事告诉他就是了,不能动
手的!”
卫伉十分委屈,口里答应着,眼泪却在眼眶里转:“娘说那把剑是父亲心爱的,不准我们
动的!”
卫青看看长子,又看看秦织,还有在秦织怀里抽噎的卫不疑,叹了一口气。问卫不疑道:
“不疑,你想看这剑么?”
这把剑在他心里,是那样的特殊,他不愿意别人碰触有两个原因:其一,这剑早已沾过人
血,带了杀气,他不愿娇妻爱子碰触;其二,这剑是那人所赐,他不想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碰
触。
“这剑可以在我死后被继承,但是,在我还在世的时候,它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卫青心
里这样想。
却想不到这一点竟然被秦织看出来了。
不疑立即点点头。卫伉的眼睛也充满渴望,其实,他也想看。
卫青便上前取下剑来,蹲下身子,拉了卫伉道:“不疑,过来,我给你们看看!”秦织也
抱了不疑过来。
卫青将青鸾放在跟前:“看吧!”
卫不疑睁大眼睛,看着金s的剑鞘,密如雨珠的青s琉璃,还有上面红s的宝石。卫伉也
睁大眼睛。
“可以摸摸吗?”卫伉看着这么美丽的东西,满怀希翼地说。
卫青微微一笑:“可以!”
卫伉小心地伸出手来,慢慢抚摸着剑鞘上细密的图案,满脸的惊讶和喜爱。这柄剑是如此
的美丽,那从它身上几乎看不到任何的凶器的痕迹。卫不疑也伸出手,笨笨地抚摸着,然后仰
起头,问了一个问题:“父亲,这是做什么的?”
卫青一窒,才恍然大悟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教过两个儿子这方面的东西。忽然间,一种愧疚
涌上心头,他看看卫伉——去病在这么大的时候,正是缠着他学武艺的年纪。
“这是宝剑!”他说,“是武器!”
“武器是g什么的?”不疑又问。
“是伤人的!”卫青说。
卫伉忍不住问道:“这么漂亮的东西,也会伤人么?”
卫青看着儿子温雅的小脸,微微地笑了,他伸手拿起握住青鸾,握住剑柄略一用劲。
“噌”的一声,犹如春水寒冰一般,青鸾出鞘。
卫伉后退了一步。秦织低呼一声,紧了紧抱着卫不疑的手,——那股扑面而来的寒气,让
这个善良温顺的女子有些战栗。
卫不疑想伸手摸摸。秦织忙道:“小心,这可会伤人的!”卫不疑胆怯地缩回了手。
卫青一笑,侧转身来避开他们,挥动了一下。
青鸾的光影闪烁,寒气扑面,发出“呜嗡,呜嗡”的声音。
卫伉害怕地退后了几步。
不疑说:“父亲,我可以玩玩么?”
卫青笑了:“这可不是玩的!”看着不疑失望的小脸,卫青温和地加了一句,“等你长大
了,我教你!”
“长到多大呢?哥哥这么大可不可以了?”不疑好奇地问。
卫青微微笑道:“可以,如果哥哥想学,我也可以教他的。卫伉嗫嚅了一下,没吭声。卫
青心中隐隐有些失望,他本来以为卫伉会高兴地要求学剑的,就像当年的去病。
“是我经常不在他们身边的原因吧!”卫青想,心里有一些歉疚。
“就这样吧!”他说,“你们看这剑太锋利了,要是不小心,会割伤手的。所以,父亲不让
你们玩,是怕你们伤到自己!”他向孩子演示着这剑的锋利。卫伉和卫不疑点点头。
“好了,去玩吧!”
卫伉和卫不疑蹦蹦跳跳地去了,卫青站起身来,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无可奈何地笑了。
“伉儿现在在学什么?”他问秦织。
“他还小呢,请了先生来教,不过认几个字而已。还没学什么呢!”秦织说。
卫青皱了皱眉:“这孩子太文弱了,我要不要教他学武呢?”
秦织一哂:“你忙成这个样子,能教么?”
卫青无奈地叹口气:“是啊,我那里有时间呢?不如,请个武艺教习吧?”
秦织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不疑学不学呢?”
两人对望一眼,心中想的是同一回事:这个小魔星学了,不知道会淘成什么样子!
于是,很快卫府就请来了武艺教习。
但是,文弱的卫伉十分不喜欢。每次练武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痛苦,他是好静的孩子,喜欢
书和音乐,练武对他来说是痛苦的事。
卫不疑开始也吵吵着学,他虽然顽淘,却也不是练武的料子。一个动作比得两下就不新鲜
了,便又追蝴蝶捉蜜蜂地跑开玩去了。
卫青的心里有些隐隐的失望:这两个孩子,怎么没一个象我的!
这天,他在旁边看看卫伉练武,看卫伉恹恹的样子看得气闷,不由得勃然怒道:“卫伉!
这个样子不如不学!”
卫伉吓了一跳,赶快站直身子,教习也着了忙。
看见教习窘迫的样子,卫青无奈地走开。
信步踱到后园,后园一片葱茏。
在绿柳翠树间却看见霍去病正在独自练剑。
他身手矫捷,出招迅捷,一柄剑使得如蛟龙出水般,剑光如链,姿态洒脱,一招一式见,
甚见功底。卫青便站住了细看。
这时,那霍去病练得兴起,刷地一声向着旁边一棵垂柳凭空劈去,那垂柳沙沙作响,被破
空之气削落下许多叶子。
“好!”卫青出口赞道。
霍去病闻言转身,脸上顿时犹如y光般灿烂:“舅舅!”
卫青走到他面前,忽然发现去病已经长得很高了,几乎到自己的耳边。这才仔细打量:
高挑挺拔的身材,留着一点点孩子气的轮廓分明的脸庞,很象自己的漆黑斜飞的眉毛,明
亮的眼光和微笑的脸。这还是那个拉着自己的衣角不放的小孩子吗?这已经是一个青春美少年
了。
“原来去病长得怎么大了!”卫青有些惊讶,恍惚间脑海里掠过去病小小的样子。但是,
眼前俊美的少年却让他没有任何遗憾。
“我来陪你练练!”卫青一时兴起。
“好啊!”去病欢呼。
看见他兴奋雀跃的样子,卫青摇摇头:毕竟还是个孩子!
一时间,甥舅两人如同蛱蝶穿花,你来我往地练了起来。
卫青久不与人争斗,早已技痒,因此练得十分兴起,而霍去病居然也堪堪跟上,只略弱得
几分。去病武艺基本是卫青所授,但他天分极高,自己也有所得,变招之间,常让卫青惊异不
已。于是也与他练得甚是称心。
这r卫青身穿白袍,黑带束腰;而去病一身黑s劲装。卫青年华正盛,去病青春年少,正
如同黑鹰白鹤各有千秋!
卫青对自己的两个孩子的失望,在看到霍去病的时候,稍稍有了些安慰。
是的,霍去病继承了卫青的武艺,也继承了卫青的含蓄的骄傲。因为对卫青的崇敬,使他
下意识地模仿卫青的行为。尽管,那和他桀骜的本x违背。
但在卫青面前,他始终是乖巧听话的。
“好在还有去病!”卫青慢慢擦拭着手中的青鸾,青鸾犹如一泓秋水,映出他漆黑斜飞的
眉和微微上挑的眼睛。
“如果以后,在征战中万一不幸,那么继承这柄青鸾的,恐怕是去病!”
情戏
这r晚间卫青沐浴完毕,在秦织的正房里说话儿。
秦织一边逗弄着卫不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家里的事。卫青散披着头发,斜倚着大引枕,看着手里了一卷书,懒懒地听着,不时哦几声。
这时,听见小婢女在房外道:“隐娘来了!”
秦织微微一怔。
一般来说,主君进了正夫人的房门,姬妾是无论如何不能来横刀夺爱的。可秦织贤惠惯了,虽然心下有几分着恼,但她还是温和地道:“进来吧!”
隐姬果然进来了,这是个美丽的女子,二十多岁的样子,白净的瓜子脸上有一张似乎总是在微笑的嘴。她是府中得宠的姬妾,因此锦衣绣服满头珠翠和别的婢女大大的不一样。
她似乎没料到卫青在这里,有些惶恐的样子,连忙伏地叩头:“主君!”
“有事吗?”卫青和蔼地问,掩饰着心中的疑惑。
隐姬回答说:“没事,是我糊涂了。原来给不疑少爷做了一双鞋的,这时送过来,是隐姬来得不是时候了!夫人和主君不要怪罪!”
她恭恭敬敬地把包在绸包中的小鞋放在面前推过来,就低头告辞。
秦织有些诧异,但是也以为她是无意的。当然,她没有看到在她收下鞋子的时候,隐姬向卫青偷偷的丢了一个眼s。
隐姬没有停留多长时间,但是,她走后,卫青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过不了多久,他便借口还有奏章要写,离开了秦织的正房。
秦织黯然地看着丈夫修长的背影,心中有点涩涩的。
就算善良单纯,她也绝不会相信丈夫这时候会去书房里,她知道,他一定是去找隐姬。有时候,秦织觉得自己很可怜,丈夫总是在公务,出征中忙碌,在家的时间不多,就是晚上,也大多数歇在隐姬那里。
她并没有埋怨丈夫,在这个时候,忠贞不是衡量男人好坏的标准。
卫青很有本事,卫青很有能力,他对妻子是尊重的,对母亲是孝顺的,秦织无可挑剔!至于闺房中的欢爱么,那怎么是一个有身份的女人该计较的事?连想都不要想起,若是想起了,便觉得自己太不正经了。
然而隐姬是如此的受宠,秦织的心里仍然不是滋味,但是她知道,作为一个有身份的女人,和侍妾争风吃醋是有失身份的。于是,她只有把那些嫉妒和隐隐的羡慕深深地藏在心里。
“幸好她没有孩子!”秦织常常这样想。
是的,这个几乎独占了丈夫的女子奇怪地一直没有怀孕,这让秦织松了一口气。闺房的宠爱既然无法专宠,那么孩子就是她真正的快乐!
所以,秦织有的时候又带着一丝骄傲隐隐同情着隐姬,这个美丽的伶俐的女子,每每从院中走过的时候,完全没有她看到过的其他人家受宠的姬妾的骄傲自得的神情。而始终是谦卑的,谦卑得形单影只!
隐姬完全不知道秦织的想法,这个被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女子,被选中的一个原因就是她沉得住气,处事谨慎而有分寸。
于是,她的优点让她远离宫掖这个冷酷的地方,但是,却落入了更为悲惨的处境。她的青春,她的生命的唯一价值,就是守着这处院落,守着这个密道口。
而在其余的时候,她在所有人的心里(除了秦织),都是隐形的!
卫青果然去了隐阁!
皇帝刘彻一身淡青s回字纹绣流云红r便服,早已在屋里随意斜坐在案边,案上放着两个琉璃瓶子。
“陛下今天怎么来了?”一进门,卫青奇怪地问道。因为刘彻昨r说要看召见几个郡国的来使,说好不来的。
他刚沐浴过,白衣黑发,洁净清爽,刘彻便看了他好几眼。
且笑道:“那几个家伙叫我打发走了。”
“这么快,陛下不是说要好好褒扬一下么?”
卫青话出有因。
原来,元朔二年几经推敲后,刘彻正式颁布了《推恩令》。如今施行已经一年有余,各郡国都听命陆续推行。现在,梁王刘襄、城y王刘延、赵王刘彭祖,几个率先推行的郡国遣使来拜,刘彻便说要好好褒扬一二,以便各其余郡国做个表率。
“是啊,”刘彻随随便便地说,“朕已经下旨好好褒扬,并且封他们的儿子为‘王子侯’了。”
卫青“哦”了一声。
刘彻接着道:“不过,倒是让仲卿料中了,刘安(淮南王)和刘赐(衡山王)这两个老东西表面答应,迟迟没有行动!”
“那陛下怎么办呢?”
“嘿嘿,狼子野心,朕岂能不知!便等等看他们怎么做,最好不要让朕抓到什么!”
卫青只一笑,事涉朝政,他不肯再问。
那刘彻也没有再说,只是笑咪咪地看着他道:“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卫青跪坐在他身边:“什么东西?”
“这个”刘彻指指琉璃瓶子,“这是西域的漓珠葡萄酒,梁王贡来的,我带来给你尝尝。”
“好漂亮的东西,不知味道如何!臣今r喝过酒了,明r再喝吧!”卫青说的是真话,今r晚餐时公孙贺来,他陪着喝了几杯。
“再喝点怕什么,这酒味道不错的!”刘彻边说边将酒倒在两个青玉盏中,递给他一盏。
殷红的葡萄酒,在玉盏的映衬下象醇厚的鲜血,盏中泛起小小的酒花,带着一股扑鼻的果香,是中原美酒没有的。
“好香!”卫青深吸一口气,轻啜一口,“好酒!就是太香了!”
刘彻道:“朕那里还有菊花酒,明儿个拿来给你。”
见卫青黑发如瀑布般披散于两肩,随意自然,不由得心猿意马。便靠近卫青,不住在他发上耳边嗅着:“仲卿刚沐浴过么?”
卫青怕痒,微微一让。
刘彻如何肯让他躲开了,当下将卫青揽过肩来,执了酒喂他。
卫青虽然不肯这样,但拗不过刘彻,只得勉强喝了。刘彻又斟了送上,也一饮而尽。
卫青本来就喝过酒,今r和去病练武又有些疲累,加之这西域葡萄酒后劲又大,两种酒一激,尽管他酒量颇好,不由得很快便有醉意。
那刘彻喝着酒,嗅着他清新的体气,不由得更是心中痒痒。
便将他揽在怀里一手搂住他的肩,噙了一口酒慢慢以唇相度……一手放了酒盏便探进他怀里。摩挲抚弄之后,寻到那小小的突起,便捏弄撩拨,用指尖轻轻刮擦。
卫青酒意几分,上有刘彻唇舌挑逗,胸前又被撩弄着,没一会儿,不由得脸泛桃红呼吸急促起来。
刘彻见他脸s晕红,胸前起伏,修长的双腿不由自主地绷紧,身子却软软地斜靠在自己的身上,眼波如水一样,便知道他情动。当下在他唇上深深一吻,便将他脱去上下衣物,顺手拉了个引枕,便将他仰放在上面。
自己也瞬间脱了个精光,接着用手上面r 尖,下面腰肢大腿撩拨着,卫青的脸s更红,开始微微喘息。
刘彻微微一笑,从案边一个小瓶中挑出些许白s膏体,轻轻地向他后 庭涂去。他的指尖一触,卫青的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震。
刘彻将他双腿架在肩上,抬起他的腰肢,双目下视,慢慢地顶入。
那卫青哼了一声,全身一绷,微微抗拒。
刘彻喘息着小声笑道:“仲卿,咱们好了也有好些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紧?”
便放缓了动作,慢慢地抽 c,待卫青略略适应后,便使劲一挺,那卫青哼了一声。刘彻一手固定住他的腰胯,一手握住他的玉 根,腰手皆动,不断抽 c摩挲。数十下后,卫青已经喘息出声;百余下后,他已双颊通红,眼睛忽开忽闭,呻吟不已。刘彻将他的身体往自己面前搬了一下,再次握住他。
又使劲开始驰骋。
卫青双手紧紧抓住他的两臂,半合双目,长发披散满脸晕红,眉宇之间却紧紧蹙着。脸上的表情既是沉醉又是无奈,还有点点委屈和惭愧。
如此春s,更令刘彻心动!
当下沉迷于艳海无边,纵情大动。
……
……卫青哼得一声,身子一阵痉挛,刘彻也堪堪兴起,紧紧抓住他的腰肢,使劲冲撞了几下,两人同时泄出。
事毕两人皆十分疲累,肩并肩躺在一起。
刘彻惬意地叹道:“仲卿,你说,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朕只觉得你还是那么好呢?”
卫青不开口,闭着眼微笑。
刘彻忽地撑起身子,仔细看着他,用手慢慢抚摸着他的脸:“仲卿的眼睛,仲卿的鼻子,仲卿的嘴……”
卫青嗤地笑了,打开他的手,睁开眼睛道:“陛下不能安份点么?”
“好!”刘彻马上躺下,见他如此听话,卫青觉得意外,不料他人躺下了,口中却道:“我安分一会,休息一会,再和你说话!”
那刘彻说到做到,才歇息得一时,便又兴起,翻起来在卫青身上一阵折腾,此番更是精力旺盛,直把卫青弄得舌尖冰冷,如痴如醉!
终于,两人都疲累之极,不再折腾。
惬意地并肩躺着,刘彻杂七杂八的小声讲着话,卫青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仲卿,你知道吗,他们征伐西南夷的,带了许多夷族女子来,大姐(平y公主)说那些夷族女子倒是漂亮,就是会用什么蛊毒,这样的女子谁还敢娶?”
“……”
“那个主父偃倒是机灵,上了个徙居茂陵的条陈,倒是很合我的意。”
卫青不由得问道:“什么徙居茂陵?”
茂陵是皇帝刘彻为自己修的陵墓,和每一代汉家帝王一样,刘彻的陵墓是从登基就开始修的。
“哦,朕什么时候给你看看,就是关于迁郡国豪强到茂陵居住的建议。很不错的。可以乘机修理一下那些让地方官棘手的人。”
“是吗?”卫青略略表示了一下兴趣。
不知想到什么,刘彻忽然冒出一句来:“仲卿,你知道人死了以后会去那里么?”
“不知。”卫青慵懒地回答,声音倦怠而含糊。
刘彻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什么。
良久,才慢慢地说道:“
“朕是说,朕百年之后,一个人在茂陵,很孤单的!”
卫青不答,闭着眼。
刘彻撑起身来看看他,看见他双目阖上,眼睫如蝶翅黑而且长,胸前起伏呼吸平和,似乎是睡着了。
当下伸手拽过锦被遮住他的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搂住他的腰肢,微微叹了口气:
“以后,仲卿会陪着朕么?”
卫青似乎真的睡着了。
良久,刘彻也终于睡熟。他的脸紧紧贴着卫青的头发,手还环绕在卫青的腰肢上。
一直睡着的卫青却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他,目光复杂而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终于无奈地叹息一声,回身轻轻揽住那个睡梦中兀自不肯放手的家伙。
游猎(去病)
卫老夫人的寿辰过后不久。校尉苏建趁卫青不在朝中当值的时候,约了他和岸头侯张次公去蓝田打猎去。他三人在军中最为要好,卫青心下十分高兴,便欣然允诺了。
刘彻原本也想去,他本来最爱游猎的,再加上卫青也要去,更是想跟着去。无奈卫青就是不g。
“陛下要是去了,我们护卫您还来不及,还猎什么呢?我难得一个不当值的时候,陛下 体谅一二!”卫青硬邦邦地说。
卫青是考虑到,本来几个朋友出去游猎,忽然来了个皇帝夹在里面,这吓人一跳不说,人家会怎么想啊。因此无论如何,就是不允。
见他说得毫不通融,刘彻只得老实呆在皇宫。
这下好了,自己最爱的人在g自己最喜欢的事,自己却被排除在外!
有心想要偷偷跟了去,又怕卫青真的生气。于是刘彻带着一肚子的遗憾。面对那一大堆多到要人挑着走的奏章愤愤不平!
这次出猎卫青带了霍去病。
因为对两个儿子的失望,他下意识地把去病当作自己的继承人,于是,他开始慢慢地让去病接触一些军旅中人,参与他们的活动。
去病在军旅之中的如鱼得水,让他产生这样的想法:“这孩子,天生是军旅中人啊!”
那天清早,他们带了几个侍卫和仆从早早的就出发了。
从长平侯府出东城去蓝田,要经过好几个街口。虽然时辰还早,但是集市上仍然有了不少行人和小贩。卫青和霍去病骑着马,勒住马慢慢地走,怕冲撞了行人。
一行人从集市中穿过,那卫青气宇非凡英挺俊逸,霍去病又俊美洒脱,随从衣饰皆不比寻常,所以,虽然卫青刻意j待不得张扬,但那一路之上的行人尽皆注目不已。
忽然人群中一人惊道:“这是大将军啊!”马上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哪个大将军?”
“打匈奴的那个大将军,卫将军啊!”
“哦哟!真的是,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公子哥儿呢!”
“真的是卫将军哦!”
卫青数次大胜,长安的老百姓在他班师回来的时候大多去迎接过,这时便纷纷认了出来。
虽然他已封长平侯,但他军功赫赫,威名远著,军中民间提到他时,往往称为“大将军”!
碍于卫青身畔的侍卫和仆从,那些百姓不敢上前,却早指点个不休,谈论个不停了。
“这大将军真俊!”
“是啊,真俊,不知怎么打匈奴的?”说话的人必然以为,打得匈奴那些北蛮的,必然生得虎背熊腰,满脸横r。
于是旁边有人马上不屑地道:“没见识,长得俊和打匈奴有关系么?”
……
这些闲言碎语不时飘到去病的耳边,虽然暗暗好笑,但他的心里,那种骄傲油然而生。
——是的,那个打败匈奴的人,那个长得俊美无比的人,就是他的舅舅!而同时,另外一种心理也慢慢地浮出:
什么时候,我也能象舅舅这样,有这么多人赞叹,有这么多人仰慕呢?
而在人群簇拥下的卫青,似乎什么也没听到,依然和平常没有什么差别,脸s温和目光平静。
出得长安城们,苏建和张次公带着他们的侍卫和仆从早已在这里等着了,他们和卫青,不仅是浴血沙场的过命j情,更因为卫青的一力推举而封侯,因此上对卫青更是尊重。
人既然齐了,一行人便逶迤往蓝田奔去。
土黄的道路在青翠的原野和山林中延伸着,正是夏末,空气中满含的浓郁的植物的青生的气息。奔驰时,风从耳边呼呼拂过,去病觉得无比的轻松,便想策马跑得更快些。
不过,过得不远,路上便遇到一队车队,卫青和苏建,张次公看那车帏标记,便勒马在一旁,欲让那车队先过。去病虽然不是很愿意,却也只有依样画葫芦。
那标记,是修成君的。
原来,这修成君是皇帝刘彻的异父长姊,王太后在进宫之前所生,一直在民间。后来刘彻听说后,为了孝顺母亲免母亲牵挂之苦,而接进宫里封为修成君的。
这修成君虽然没有皇家血统,但是一来王太后对这女儿十分愧疚,心心念念处处为她着想,十分偏爱;二来刘彻对这个姐姐也非常好,并不以她不同父而轻视他。所以皇宫之内和朝堂中人,对修成君却也尊重。
前不久,听说王太后有意让修成君之女嫁给淮南王刘安的太子刘迁,并且将外孙女都送去了淮南,不知为何这修成君却在这里出现?
卫青和张次公,苏建勒马驻足,那霍去病不识得车帏上的标记,十分好奇,便目不转睛的盯着。
他们这里停下来,意思是尊重修成君,让她先过的意思,不料那修成君也停了下来。派童儿来请他们先过,两下里便各自谦让起来。
霍去病一心的不耐烦,但舅舅在侧,不敢先走。否则以他的脾气,早策马过去了。
终于,修成君的车马侍从慢慢地过来,霍去病不耐烦地看着。
那是两辆朱轮高毂的大车,前面一张蓝帏红缎车帏,后面一张红缎黑帏。到得卫青跟前,第一张车便站住了,里面女人清脆的声音道:“谢三位侯爷!”
卫青含笑不语,苏建和张次公道忙道:“不敢!”
霍去病不耐烦地看着,这时,第二辆车子正停在他面前,无意中竟然发现那车窗竹帘外露出两根洁白的手指,帘子刚微微被撩起,露出一点雪白的脸庞和一只乌溜溜的大眼睛。
去病一抬眼,和那眼睛的视线一对,只听里面低低地惊呼了一声,那手指和眼睛忽地缩了进去,显见得被吓得不轻!
去病忍不住笑了,这是谁,这么胆小!听那声音似乎是个不大的女孩子,是谁呢?
修成君的车队去远了,他还看着那车的后影好笑!年少的霍去病不知道,在那辆车走远以后,那两根雪白的手指又挑起了竹帘,这一次,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是偷偷看向后面那个骑着白马的y光一样的少年!
终于到了蓝田山!
这里不同于皇家游猎的甘泉和上林气势雄浑,但是,林木葱茏溪水淙淙也十分幽深秀丽。山下草场灌木林里,飞禽走兽也不少,历来也是王公贵戚们爱来的地方。
“着!”霍去病大喝一声,弓弦响处,一只黄羊应声而倒,在地下不断挣命。
“好!”远远在他后面的张次公大声喝彩,边转头向卫青道,“不是我随意夸人,仲卿,这孩子长大不得了!”
卫青听着这话只是一笑:“哪里,实在过奖了!”
嘴上这样说,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个父亲听见孩子被夸奖的骄傲和得意。
霍去病十分高兴。
这一次和舅舅出来打猎完全和以往陪皇帝刘彻秋狩不同,除了离开那闷气的高楼大宅,离开那熙熙攘攘的长安城之外,还用不着整天象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刘彻身边。他感到惬意又爽快!
不仅如此,这一次,他看见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舅舅卫青。
在艳y和青葱的山林间,一身青s猎装的卫青,纵情地策马奔驰,弯弓s猎,完全没有了朝堂和皇宫中的矜持庄重。他的身形是那样矫健,他的动作是那样敏捷,他的眼睛里面满盛着兴奋,他的笑声是如此的爽朗悦耳!
这是一个和未央宫和朝堂卫府完全不一样的卫青!
原来,舅舅可以是这个样子的!
霍去病看着前面纵情奔驰的舅舅,卫青策马在前面明亮的y光下,似乎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明亮的光晕!
策马,马如蛟龙,s箭,箭似流星。
对于在沙场和战阵中经历过的三人,这样的围猎只是小菜一碟。那些猎物:兔子,黄羊,狐狸和狼,根本逃不过他们的箭簇。
霍去病暗暗心惊,于是他努力的表现着,他希望,不被任何人,特别是舅舅看轻了。
苏建张弓搭箭,“嗖”的一声,那箭迅疾地s穿了一只在灌木中奔跑的小鹿。
“好准头!”张次公大声喝道。
“好!”卫青也道。
霍去病好胜心起,便四处看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也现一现的。
不料四处都没有什么猎物。正在这时,忽然听得一声尖利的鸣叫,原来是一只鹰隼,正如箭般从高空掠过。鹰隼飞行速度极快,又极为机敏,最是难s的!
“看我s这个!”
去病喝道,话音未落,箭已经飞出。卫青三人看时,那箭去势好快。嗖的一下,那鹰隼便如一块石头一样从空中摔了下来,落在远远的树林那边。
“好箭!”卫青鼓掌,张苏二人也连连喝彩。
去病十分得意,便拍马去寻这只被s下来的鹰隼。三人笑呵呵地看着这个少年的身影。
“卫将军,”苏建忍不住赞叹,虽然三人已经封侯,但彼此在一块时却还是军中的称呼,“卫将军,这孩子假以时r必是一员好将!”
张次公连连称是,卫青掩饰不住的高兴。
霍去病策马一路小跑来到那片青葱的树林那边,按他的估计,那只鹰隼应该就落在这附近。
仔细搜寻之后,果然,在林子里的一片空地上,他看见了那只带箭的鹰隼。心下大喜,他立即下马,便向鹰隼跑去,一心想要拿给舅舅看看。
不料,还未到那鹰隼跟前,便忽然有一个黑衣人斜刺里窜出,……
游猎(二)
霍去病吃了一惊,却见那黑衣人在自己之前,抢先弯腰捡起那只鹰,连忙喊道:“慢着!”
那人直起身来,却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身穿黑s劲装身背弓弦,短小精悍,貌不惊人。那男子站定,看霍去病一眼,只一眼,那眸光精溢便显得非同寻常。
“你叫我么?”那男子冷冷地道,上下打量着霍去病。
见他如此无礼,霍去病有些生气。他自幼跟着卫青,卫青如今威名满天下,又是皇帝重臣, 故而人人都十分趋附。连带霍去病跟前都十分讨好,因此近些年来,竟是无人对他如此无礼。
当下也毫不客气地:“你是何人,你拿我的鹰做什么?”
那人见霍去病小小年纪,锦衣绣服,玉面朱唇,便以为是那家跋扈的公子哥儿,也不相信这是他s下来的。便冷笑道:“哦?你的鹰,你叫得它应么?”
霍去病大怒:“怎么,你想抢不成,小爷怕了你就把霍字倒写了!”
说着便伸手就夺。
不料那人一个侧身,轻轻容易就躲了开去。顺便在他肩头一拍:“小子,看好了,这鹰是我s下来的。”
霍去病心高气傲,如何肯忍这口气,当下怒道:“胡说!明明是我的!”嘴里说着,人可就扑了过去。
于是,二人便在林中缠斗了起来。
这霍去病年纪岁不大,但却是习武的天才。
孩童时打小朋友从来没有输过;后来学了卫青的招数去便打赢年长自己很多的人,他悟x本好,卫青教他时也不藏私,又因自己公务繁忙特地给他请了好些武艺教习。闲时也指点一二,他自己在学武上也十分下得苦功,一来二去,就连教他的教习也往往不是他的对手。
因见这黑衣人身材矮小,貌不惊人,便有些轻视。不料过得几招,不仅讨不了好,还险些被他伤了。
去病当下心中暗暗吃惊,除了舅舅卫青以外,还没有人象眼前这不起眼的汉子一样让他应付得如此吃力。
他辅遇强敌,精神一振,便打点小心和这人较量。
那人却是名满中原的大侠,先也不过把他当作是一个普通会点拳脚的公子哥儿,却不想这看上去似乎是纨绔子弟的少年竟然也有些功夫,也出乎意外。当下凝神仔细看霍去病出招。
越瞧越是心惊,这少年的功夫虽然不是高得骇人,但显然有名师指点过,特别是招式之间,凌厉之中姿态却异常的洒脱,竟然让他隐隐想起多年前的一个人来!
这里二人正缠斗不休,那边卫青久不见去病回来,便向苏张二人j待了一声,自己来寻。
离小树林还远,便已经听见拳脚呼喝打斗之声。
卫青大吃一惊,连忙策马到树林边上,看时,去病正和一名黑衣人缠斗不休。他先时紧张,但看得几招,发现这去病虽然在下风,但兀自不乱,那黑衣人也明显未下杀手。便欲让去病多见识见识,当下凝神不动,仔细观看。
见那黑衣人法度严谨,一招一式间有大家风范。但是,卫青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招式武功在什么时候见过的!
忽地,霍去病毕竟年纪小,被那人一个诱敌,故意让出空门让他来袭。霍去病果然中计,一个进步直捣他的胸口,不料那人微一侧身便让了开去,他一个踉跄冲出了。那人在他背后轻轻一拍
霍去病冒火地回身还要再打,忽然听见舅舅的声音在后面想起:“去病,住手!你输了!”
去病回身一看,在小树林边上,一身青s猎装骑着马走近的正是卫青。
卫青悦言道:“还不谢过这位大侠相让?”
去病x子虽桀骜,却不是莽撞之辈,这汉子武功如此之高,心下也十分佩服。当下便抱拳拱手一礼。
那汉子一愣,哈哈笑道:“这样,岂不是我显得无礼了!”也抱拳还礼。
“不敢请问大侠尊姓大名?”卫青道。
那人上上下下看卫青一时,眼光倏然一亮,忽然笑道:“这位可是卫将军?”
“不敢,正是在下。”卫青含笑,“这是在下外甥霍去病,不知可有得罪大侠之处?”
那人哈哈笑道:“没有,不过是为了这只鹰罢了。在下猎得此鹰,霍公子却以为……”
边说边将鹰拿出来,不料却一下愣住了:那鹰上的箭虽然和自己的一样是黑杆红羽,但箭杆之上却明明刻着“霍”字。
原来他和霍去病在不同的地方同时引弓,去病s中,他的箭却擦着鹰s飞了,见鹰掉下来,两边都以为是自己s的。
这汉子不由得十分尴尬,但他x子历来光明磊落,便爽快地承认道:“是我无礼了,以为这只鹰是我所s,不料却是霍公子的。在下讨愧了!”
说着将死鹰递给霍去病,抱拳做礼。
他如此磊落洒脱,卫青心中不但不以为忤,反而十分欣赏。便笑道:“此小事,不足为挂!不知大侠尊姓大名?”他见这汉子武艺超群,人又极为磊落,不由得有惺惺相惜之意。
那人的眼光一直在卫青脸上和身上萦绕,此时见卫青相询,却不回答,只笑道:“在下江湖之人,名号不足入将军之耳。不过十数年前却以将军有一面之缘!”
卫青凝神细思,自己的朋友熟识之中,未曾有这样武艺超群磊落之人。便正要相询,那人却道:
“今r有幸得以将军相见,在下之名将军却也不必再问,就此别过,有缘再聚!”
再次抱拳做礼,不待卫青答言竟一径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卫青暗自思忖,此人武功似曾相识,背影也似乎有几分熟悉,却一时之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
这时马蹄声声,远远苏建和张次公策马一路小跑过来,那张次公到得面前就问道:“怎么,去病和人打架了?”
卫青道:“小小误会而已!”又远看这人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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