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的手养注意事项》3.奇怪的事情

  等天se微微擦黑，又洗了个小澡的戚妍穿着睡裙把家里的食物都拿出来放在一起。
  幸亏前天晚上她为了看电影特意去商场买了一堆零食囤在家里，还有以前的没吃完的零食，全翻出来也能堆得像座小山一样高。
  突然想起室友天天笑说她像个仓鼠，屯粮简直成了天x了。戚妍咧嘴笑得有点憨，眼睛一热，几乎落下泪来。……她现在这个样子，跟那个臭nv人大概是再也见不了了。
  就算再也见不到了也没事，只求你一定、一定要活下来啊……
  她不敢再深想自己朋友的处境，得亏她贯是个没心没肺的，晃晃脑袋从情绪里面把自己拔了出来。打开了电视用最快的手速调成静音，所有台都播放着一样的画面，她看着底端的字幕，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这才得到一点微薄的安全感。
  下意识伸手刚m0了瓶可乐，想了想还是起身去烧水喝。饮料喝一瓶少一瓶，为了多高兴两天还是省着点儿喝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水停电……
  啊，刀子还在锅里呢。
  好好烧上一壶热水，戚妍瞟了眼手机，显示时间是下午5点。关了旁边已经沸腾到锅盖乱跳舞的锅，用筷子把小刀夹了出来晾在一边。
  不管那玩意是细菌还是病毒，烫了这么久了应该是没问题了吧……
  她站在厨房听着热水壶咕嘟咕嘟的声音，表情愣乎乎地，像个迷路的孩子。——她到现在都还没什么末世的实感，如果不是垃圾袋里面还装着皱巴巴的染血睡衣的话，今天上午那场惊悚搏斗简直像是她从小到大做的噩梦之一。
  水壶的开关一跳，烫人的热气从出水口蒸腾着飘起。
  戚妍刚要抬手去拿，猛地一阵头重脚轻，伴随着像是发烧的时候被人提着脚从十八楼直直丢下去一样的诡异头脑发热和失重感，她身子一软就晕厥过去。
  “嘶……”脑袋里面隐隐发涨，像是塞满太多东西而被撑得几乎变形的书包。
  戚妍晕了好一会儿，看着眼前的世界从四个变成两个，两个合成一个的时候她才翻身爬起来。
  “……？”
  戚妍m0着后脑勺肿起的大包，ch0u着气晕晕乎乎地看着面前的怪异东西……从外表上看起来，这依旧是她的钱包和速写本。
  不不不，不仅仅是她的钱包和速写本——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的本身也怪异极了……戚妍看着本来应该是大腿的地方变成了扭曲的瓷砖地板，她整个人像是装满水的人形水袋一样，呈现出让人不安的、半透明的状态。能想象出来吗？就是游泳池里的水波一样，摇晃的、透明的、不定型的——如果不是她狠狠掐了一把那处她认为是手的部位时，能清晰的感受到剧烈疼痛，她真以为自己还没睡醒。
  戚妍笨笨地把撑在地上的手抬起来又放下，再抬起来再放下。
  ——嗯，也是。
  她果然已经被刺激疯了吧。
  戚妍点头。
  脑袋里突然一阵又一阵钻脑仁儿的刺痛，戚妍刚直起来的身t又摔回地上，后脑勺包上加包。
  呲牙咧嘴，戚妍疼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半透明的身t也变得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一样时而清晰时而透明。
  看着很怪，很晃眼睛。
  等缓过了劲儿，她又爬起来。
  “这个可别是什么si亡之前的凶兆吧……人类也有预知危险的天x吗……”她嘀嘀咕咕，想伸手把自己莫名其妙出现的钱包和速写本都收回来。
  可她刚碰到钱包的一角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去，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后脑勺猛地与坚y的冰箱激烈热吻。
  包上包上包。可以。
  戚妍真疼哭了。
  如果说这还不是最伤脑筋的，那面前这两个熟悉又陌生的东西真的触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
  泪眼朦胧地抱住后脑勺——她脆弱的脑壳已经顶不住第四次伤害了，戚妍颤抖着用脚尖够了一下那个静静躺在地上的小钱包。
  只要轻轻一m0那个她用了许久的紫se皮革制小零钱包，就会有莫名其妙的诡异电子音在她耳边放pa0似的震天响：
  ——“你是一个会收纳物品的人吗？不……你居然把钥匙银行卡和y币放在一起，纸币居然跟身份证件混在一起甚至还能翻出糖纸垃圾！你这邋遢鬼！虽然也有空间大小受限的原因——不过没有关系，既然你学不会收纳，那就给我尽情地塞吧！”
  ［使用方法：该钱包大口袋存放非物品，副口袋存放物品，无储量上限。钱包大口袋空间内时间相对静止，副口袋空间内时间流速与空间外持平。］
  而另一个就更超过了：
  ——速写本：“……。”
  ［使用方法：一天之内使用三次，每次使用有效时间为三个小时。超出持有者绘画能力范围以外表述不清的地方可用不超过二十个字的文字标注说明。画面确认完成指令“完成”则立即生效。绘图工具不限。物品效果受持有者能力水平限制。］
  ——wtf？
  好，好可怕。
  这是什么，新型整蛊玩具还是什么？
  她凑近了观察起来。
  ……还好还好，至少她的钱包没有长出四条腿——那么那个声音是哪里出来的呢……
  她伸脚又踢了踢，这回没有出现任何声音。
  是她刚才幻听了？
  脑袋的阵痛逐渐消失了，她的身t也不再明灭不定，变回了她熟悉清晰的状态。戚妍把放在速写本上的手撤回来狐疑地左m0m0右m0m0，还好还好，没有哪里突然少块r0u突然长个角……
  那么刚刚的是什么个鬼情况？
  她只念头一动，身t就像刚才那样逐渐消失了。虽然难以描述……但是整个过程就像是人抬起手臂或是握拳一样简单。这次地板的瓷砖没有发生扭曲，但是一m0过去还是充满弹x的r0u感。她没有消失，只是变得“看不见”了。虽然她现在极度怀疑自己有jing神失常的可能x但是……
  虽然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在梦里，但是确实像在看奇幻电影一样……
  戚妍心头一热。
  但是激动了没几秒她就把身t恢复过来，戚妍泄气地发现——隐形的时候，每一秒的t力消耗就像是在慢跑一样。
  这个怪异的能力应该不能维持太长时间，按照她的t力来估算，撑si顶一小时就得玩完。
  但是……
  戚妍的目光贼溜溜地在零钱包和速写本上来回转悠。
  ——这可了不得嗷。
  戚妍试探了两下，这才放心地拉开零钱包的小拉链。里面黑洞洞的，她的银行卡和那几毛y币都没了。
  说实在的她一直都很好奇各种小说里的异次元储物空间，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呢……
  扯开小零钱包中间的大口袋往里瞧，完全忘不见底，戚妍伸手往里掏，钱包一点点地吞没了她的整条手臂……但是还是什么都没m0到。她认真考虑了两秒还是否决了把头也伸进去的想法，把整条手臂从只有自己手掌大的钱包里面ch0u出来的过程，有种探索多啦o梦百宝袋的奇妙感觉。
  扯开钱包的口子罩住沙发扶手的一角，结果不论是“口子会变超级大把沙发罩进去”还是“沙发被罩住的地方会变小被收进去”，这两种猜想都没有发生——沙发只是突然的凭空消失了。再把手伸进大口袋里掏，这回能m0到一个软软的弧面，戚妍轻轻掏了一把，沙发就像它凭空消失一样又凭空出现了，只是b起之前，它的摆放角度有点歪斜。
  “我透！！”
  戚妍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顾不得小心翼翼地降低音量，她像个拿到高级玩具的孩子一样新奇激动。
  既然这个钱包都有这样的功能——那速写本……
  嘻，她该画个什么好呢？飞机？手枪？大pa0？
  戚妍拿了支铅笔，画了个——
  一个软软的大白云，嗯。在白云中间的位置标注了要求：坐人，飞行。
  不知道能不能行……
  “完成！”出来吧——筋斗云！
  粗糙纸面上的铅笔线稿逐渐凝实，而后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压又拉伸一样产生怪异的形变，渐渐脱离纸面，由二维图像变成了三维立t的实物。
  一个巴掌大的小云团被戚妍抓在手里，雾蒙蒙的像是抓着一块g冰。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构造，但是能m0出来是个u字形，坐人大概是没问题——如果能有b手掌小的人的话。
  ……这个大小有p用啦！
  狠狠锤了两下迷你型筋斗云，本来有实t的云雾这回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她的手从中间穿过，只带起一片云雾翻涌，打的不疼手。
  戚妍有点沮丧地垂下头，r0u疼si了，这个东西一天可只能用三次啊，她这就浪费一次，只能当做是交智商税了。
  下次注意表明尺寸大小好了……
  戚妍不si心地拽着筋斗云扯了扯——还别说，真给她扯大了一圈。
  她的眼睛瞬间瞪得像是小狗看见r0u骨头，亮得像是点了两盏灯——有戏！
  手感软绵绵的像是棉花一样，一扯再扯，牙手脚一起扯，哪里瘪了就扯出来，戚妍一直m0着那个u行空位的大小变化，直到估m0着她能钻进去为止……就是打眼一看，活像是小孩子骑的摇摇车。
  虽然跟她想象中威风凛凛的筋斗云有那么些不同，但是——第一次嘛，能用就行了。幼儿摇摇车也没什么不好的，看起来还挺安全呢……
  pgu下面软软的，像是塞了个巨厚的坐垫。她缩在里面才能注意到先前被云雾遮住的一个简易c作台。
  这也太，太简易了。无限接近于傻瓜c作。
  两个c作杆，一个控制前后左右，一个控制飞行高度。脚底下还有个像是油门一样的东西。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试着开了一会儿，只要轻轻地踩住油门就能飞得四平八稳，要是踩的深了估计就跟得被交警追着打的深夜飙车党一样。
  虽然戚妍应该是属于无证驾驶了对于交警来说也没好到哪去但是……这也太酷了叭！
  赶紧换了身行动方便的衣服，戚妍一路开着筋斗云飘到yan台，勉强熟悉了下c作。又在速写本上画了个同样的筋斗云——这回她清清楚楚地标上了：1.5立方米。坐人，飞行。
  总得留一手，她可不想时间一过就从天上掉下去给丧尸当高空外卖。
  现在已经是傍晚7点了，搁在平时应该是她打游戏看电影的时间。戚妍激动的心情在看见楼下随处可见的尸t时，骤然冷却。
  “呼……”绵长地呼出一口气，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算算先前绘图的时间和扯这个摇摇车浪费的时间……这个筋斗云会在8点半之前失效，可一定记好了。
  虽说可以用手机调震动的闹钟提醒，但谁知道那些怪物会不会敏锐得紧……还是自己掐紧时间b较好。
  c纵着筋斗云缓缓升起，戚妍看着手机里的路线导航——那是几家大型商场的标注。
  预备备，开冲——！！！！
  戚妍一边无证驾驶着她的节能环保小白云，一边隔空注意着离她有几十米高度差的地面。
  她越看越觉得呼x1不畅。
  大马路上隔一段路就有一个或大或小的车祸现场，有的车子里黑红一片，有的车主已经变成了丧尸困在车子里疯狂拍门，也有的弃车逃生，再有抢车斗殴、丧尸进食……即使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那gu隐隐的腥臭味还是能闻得见。戚妍打了个抖。
  许是大家都忙着逃生抢劫反抗，没什么人注意到她，就算注意到了也没那个闲心浪费宝贵的逃命时间去研究一朵在傍晚突兀闪现的白云。
  真的想吐。如果不是珍惜粮食强忍吐意，她快把中午吃的泡面吐出来了……
  也许人类的痛苦真的是不共通的，戚妍只是觉得可怜残忍，但并不打算施救。她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心。
  不愿意再看大马路上随处可见的惨状——戚妍猛地拔到百米的高度，踩足了油门。小白云pgu后面像是拖了一溜汽车尾气一样的云彩，“嗖”的一下就飞出去老远，手机导航的定位都有点儿跟不上了。
  从家的位置横冲直撞找到第一家商场，只花了不到五分钟。
  她挑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隐身从高空降落，翻身跳下小白云，只挥挥手，摇摇车就变成了先前的大小任她装进口袋。
  得抓紧时间了——！
  戚妍腿一蹦就猛冲出去，她隐身时跑步消耗t力真是太大了，必须要速战速决才行。
  边跑边做打算，她先上了二层服装区，一家挨一家的开始收衣服鞋子，喜欢的不喜欢的只要是能用的通通拿走。如果翻得到库房钥匙，就把库房大门敞开搬个半空——总得为别人也留下点东西。
  丧尸只能听见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却都看不见人影，愣头愣脑地顺着戚妍走过的位置嗅来嗅去。
  其实只要放轻手脚地绕过店里店外的丧尸，就没什么大事。戚妍踮了踮鞋底踩的那层厚厚的，从领居家枕头里掏出来的棉花，微微松了一口气。
  记你一功。
  商场里浓郁的血腥气和遍地被咬的烂透了的尸t让人不敢相信这还只是末日降临的第一天而已。
  这个速度未免太快太快了，电影里面不都是要过那么一两个星期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吗……
  戚妍的视线有意避开那些尸t和血迹，如果她没有这些奇怪的能力……只一设想，她就害怕得喘不过气来。
  等到差不多搬完二层服装区之后，戚妍的步伐拖拖沓沓的跟丧尸没什么两样——她快累蒙了。随便找了个试衣间就钻进……不不不这间不行，这个导购小姐好像肚子很饿的样子……
  想来应该是想躲进试衣间避难的人意外变异了吧，戚妍免不了有点同病相怜。从小钱包里取出小刀，对准了丧尸听见动静抬起的灰白se眼睛深深t0ng了下去。她直接送那个生前应该是个美人的导购小姐原地成佛了。
  “吼……”导购小姐轻吼一声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乌黑的臭血混着hh白白的浊ye喷了戚妍一手。咽了咽口水，戚妍扒下丧尸身上的制服，用反面狠狠擦了把手。
  忍受不了腥臭味，戚妍进了隔壁的试衣镜，身t渐渐显了形——她实在是累极了。这家商场本来就大的要命，就算只是转完二层这一片服装区就已经给她累得够呛。
  这样不行啊……就算是到明天凌晨她都弄不完。
  戚妍锤着腿，翻出了速写本冥思苦想。
  也没什么要求，给她来个地面上的代步工具就行了……代步工具……
  铅笔跟纸面相互摩擦的声音轻沙沙的，被划掉的废弃铅笔稿一会儿就会自动从纸面上消失。等她画完之后瞟一眼手机，手机上的时间刚好从7：49跳到了7：50。
  一双朴素的圆头小皮鞋一点点脱离纸面。
  标注：可以瞬间移动到视线范围内任何区域，37码。
  还好还好，十九个字。戚妍暗暗吐出一口气。换上皮鞋，把拖鞋丢进小钱包，戚妍踩了踩地试着走了两步——也就马马虎虎吧，有点点硌脚，但是还成。
  现在这个情况，哪里有的挑呢。
  她看着店门抬起脚，眼前一花就已经到了店门口。离她5米远的一个保安模样的丧尸猛地扭过头来，脸上红红的一片，只有两颗灰白se的眼珠子让人分辨得出是眼睛的位置。拖得长长的口涎甩出一个亮晶晶的弧形，粘哒哒的感觉让戚妍又是惊怕又是恶心，一拍pgu立马隐身走到自动扶梯旁边。
  丧尸保安刚冲到店门口就发现那块活r0u排已经消失了，不甘地吼了两声，又拖着脚晃走了。
  戚妍全身j皮疙瘩都在跳舞，看着丧尸摇摇晃晃的背影狠狠打了个寒颤。
  这个速度也太快了啊guigui……
  想了想自己中考的八百米t育成绩，戚妍简直要垂泪了。如果跟丧尸正面对上的话她大概还是直接放弃跑路直接自裁b较实际一点……
  戚妍看着导购指示牌，地下一二层和一层都是超市，三层是化妆品四层是电玩城五层是餐厅六层是电影院……
  四层往上都不用去，戚妍松了一口气。
  五层的餐厅……现在也依旧称得上是“餐厅”，只是“食客”变了而已。
  戚妍站在去往三层的自动扶梯上往下看，商场里的设计是可以从自动扶梯上清晰看见每一层的情况的，相b起二层，一层的丧尸明显少一些。
  戚妍满意地站在扶梯口，看着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店，透明的脸上扬起一个小小的笑容。
  只是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货架就很让人高兴——如果还能屏蔽那些丧尸的话，她也许会更放松一些也说不定。
  本着ai美的天x和资源利用最大化的jing神——毕竟谁说的准这东西以后会不会有派上用场的地方。总之她得好好光顾一下这里。
  三楼因为是化妆品专区，所以nvx丧尸居多，戚妍踮起脚尖绕过地上那个眼睛里cha着刮眉刀的丧尸。戚妍左右扭扭头，环形的设计几乎能让人把这一层收进眼底。第三层的丧尸b第二层多一点点，看起来大概有五六十只的样子。但是好在地方大，零零散散的分散极了，看起来不算太可怕。
  穿着脚下这双作弊器般的鞋子，戚妍用了大概十五分钟就把三层跑了个遍，贼jing贼jing的，扯开钱包连着柜台一起收走，半分钟不到就能打包带走一整家店。
  20.06pm
  戚妍已经不着急了，细细一盘算，兜兜里的小白云也快超过使用时间了。
  回到二层的试衣间好好地歇了一会儿——大概是频繁隐身的关系，她的头有点儿难受。像是有小针轻轻地在里面扎一样，不是疼得特别厉害，但还是不舒坦。r0u了r0u太yanx，戚妍深感疲惫。
  她掏掏兜，只能翻出来一丢丢碎纸屑。小白云的使用时间b她预计的还要短一些。
  “呼……”
  要不然在这里睡会儿吧……等到快零点的时候再走，刚好又能使用三次速写本的能力，离其他的商场也b较近。戚妍在椅子上盘起一条腿，做好了明天的打算。
  那些新鲜的瓜果蔬菜r0u类不能久放，耽误太多时间的话可能会直接烂掉吧……她的时间不算太充裕。戚妍咽下了嘴里的巧克力。
  据说巧克力里面含有一种能让人感到幸福的物质，原来是真的。
  戚妍靠着墙，再三确认已经上好了门栓之后，很快就陷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