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世上的老师一样毒。
关南衣非常沉醉,虽然在此之前她还是个童女姬,但好在那么些年里她看过不少的视频教学,所以说哪个和谐比较和谐,哪个角度会比较和谐的她学得还是很快的。
到了后面,气氛浓烈起来之后她更像是自己不会受伤一样,居然还用自己的身体主动用力去和谐时清雨的手指,说不清道不明,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她只想痛快。
她一边和谐着一边伸手往后摸,在摸到时清雨那张苦大情仇的脸后她才转过了头来趴在床上跟时清雨接吻,只是时清雨的动作太轻柔了,好像她是什么瓷陶娃娃似的,跟她接吻的时候就跟做学问一样,小心翼翼中又带着几丝虔诚,气得关南衣不禁破口骂道:
“我/操/时清雨你是不是不会和谐啊?你妈的接吻跟吃棉花糖似的,能不能攻一点?攻点!”
时清雨停下了动作,表情似有些困惑:“攻…点?”
关南衣还自己把自己给转了过来,正对着时清雨,叉着和谐缠上时清雨的腰,那双挑着春意的眼睛色/气的眯着,笑盈盈的看着俯在她身上呆板的女人:“这也要我教你?”
好像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一样,时清雨低头错开了她眼睛,眉头轻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松开了,“嗯……”
关南衣这回是真笑了,被时清雨这一脸严肃的表情给逗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时清雨的表情是接了什么国家级课题,正被难住了呢。
她笑呵呵的抬手掐住了时清雨白得过分的脖上,然后将时清雨整个人拉下身来,本是媚妩的双眼一瞬间忽然变得凶神恶煞了起来,她盯着时清雨的脸,不错过对方的任何一个表情,问:
“时清雨,你是不是后悔了?”
时清雨一怔,满头和谐一瞬间被关南衣的这句话给退却了个干净。
她知道关南衣在问她什么,好几年前的一个深夜里关南衣也是这样问道她的,在她告发关南衣前的那天。
那日她忽然说要留宿在关南衣的家,然后她便看见那个女孩满心欢喜的为她打开门,为她做饭,为她烧水,为她铺床…
她误让关南衣以为她等到了自己,却不料只是自己心设计的一场戏,一场让关南衣失去自由的戏。
她是说不来谎的,所以她才会对关南衣说了实情,她以为关南衣会哭会闹甚至会打她,可不曾想听了她的话后关南衣只是沉默了半晌后轻声道,“所以你还是不喜欢我。”
那双总是带着笑意望着她的眼睛倏然失去了神,关南衣说,“这样也好,你不要后悔就好。”
好像在那一个瞬间里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一下要失去了什么了,巨大的落差让她不受控制的伸出手一下上前拉住了关南衣的手臂,而关南衣就是在那时那么问道她的。
——时清雨,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吗?
时清雨在后来的那几年里也一直这样问自己,她想她大概是不后悔的,因为那样的关南衣早已脱离了她的预期,当洒脱变成不羁时,也许只有强制性的法律才能让她改正。
可她想她大概又是后悔的,因为后来的那几年里她甚至不敢去看望过关南衣一次,她怕见到关南衣,怕她问自己,可怕到最后她还是没能得出答案。
她在很多个深夜,很多个白日,很多个人来人往的停顿间常常这样问道自己:时清雨,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爱上关南衣,更后悔让她离开。
关南衣看着时清雨向来冷漠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那个总是满口仁义道德的女人只是因为她一句话就溃不成军,她对此很满意,满意这样手足无措的时清雨。
她伸手一点点地抚过时清雨长常包裹在衣服之下的皮肤,一寸寸撩过,时清雨从来被人这样对待过,更从未让人如此过。
她如此坦诚地跪俯在关南衣的眼前,没有阻挡她,只是任着她将她掠夺,然后两人皆赤/裸相对。
“你该后悔的。”关南衣轻笑道,“毕竟我瞎了眼才爱上你这么个王八蛋,怎么?不骂我了?我这个坐过局子的人出来没转性的怎么反而是你转了性了?”
关南衣咄咄逼人:“你是不是心里特后悔?后悔没把我关死在牢里?”
她这样说着,又恶狠狠地咬上时清雨的耳朵:“我说过的,我出来了不是你死就得是我亡,时清雨——我□□妈的!”
说完之后就一个反身灵敏地将时清雨反压在了身下,一只手扣住时清雨的双手,另一只手抬起来捏着时清雨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你他妈当初是怎么拒绝我的?啊?!你不是满口都是规矩满口都是仁义吗?怎么现在就变了?!你现在和谐你学生你和谐的爽吗?——爽吗?!”
时清雨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任着她发泄。
“你不是说我不自重不要脸吗?怎么现在你做着同样的事的时候却半点也不觉得自己不要脸呢?”关南衣这样骂着,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骂着骂着眼角就忽然落下一滴泪来,砸在了时清雨那苍白的唇上。
这个女孩总是这样要强的,要强到不许任何人看见她的软弱,时清雨静静地看着自己上方的关南衣,看着她骂骂咧咧的模样,这样生动,这样鲜活,这样让她欢喜。
“时清雨你这怂逼,你他妈喜欢我为什么不开口?!为什么不告诉老子?玩你妈的隐忍好玩吗?!刺激吗?!我追着你跑了快十年,从一无所有到后来摸爬滚打买了房买了车,我他妈不累吗?!
我还什么都告诉你什么都念着你,你呢?一份文件就把我送进局子里的,你他妈到底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啊?!你是他妈的…得多讨厌我啊……”
关南衣像是把这十年来的委屈都要一次性发泄了似的,前面骂时清雨骂得理直气状有理有据的,可到了后面,她却低下了声音几近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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