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出轨》“合理”出轨_分节阅读_22

  怎么会没有人呢?他把满肚子的气发泄在砸门上。在清静的深夜里,那咚咚的敲门声显得特别响。不一会儿,葛兰披头散发地从里面出来,没好气地问:“谁呀?这么晚了敲什么呀!”“是我,不放心你。”葛兰一听是万祺,心里扑通通跳起来,责备道:“深更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这么晚了,你不回去,也没个电话,我不放心。”
  “我喝多了,就在这里睡了,你回去吧。”葛兰想撵他走,根本没有开门的意思。
  万祺说:“你倒是开门呀!”
  “开门干什么,你回家睡吧。”
  “这么晚我不想回去了,就跟你在店里凑合一宿吧。”万祺在恳求她,“快开门!”
  葛兰一下子慌神了,手足无措地说:“这床窄盛不下你,快回去吧。”
  门迟迟不开,万祺开始怀疑了,提高嗓门说:“为什么不开门?莫非里面有人?”
  “胡说什么呀!你快走,不要打扰我,明天还要上班呢。”葛兰硬邦邦扔出这么一句。
  葛兰越是不开门,万祺的疑心越大,非要进去不可,把门擂得山响,边擂边吼:“快开门,开门呀!”
  万祺坚持要进去,葛兰说啥也不开门。赵岩睡在楼上,如果让万祺逮着,那还了得!于是强硬地说:“不开不开就是不开!”
  “你不开,我就把这门踹烂,非进去不行!”
  正在这时,赵岩从楼上悄悄下来了。他听见敲门声和万祺的喊叫,一下子吓毛了,赶紧穿上衣服下来。他拽拽葛兰的衣服,趴在她耳朵上悄悄说:“我躲在门后面,你一开门我就溜出去。”葛兰这才敢把大门打开。
  就在葛兰拉开大门的一刹那,躲藏在门后的赵岩像只老鼠溜了出去,把正在进门的万祺撞了个趔趄。万祺警觉地喊了一声:“谁?!”
  “哪有人啊,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明明有个人撞了我一下溜出去了,怎么说没人?”
  “是你看花眼了吧?”葛兰搪塞这么一句就上楼了。
  万祺疑惑地爬到楼上,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立马把这烟味跟溜出去的人联系起来,愤然地质问:“谁在这儿吸烟了?”
  葛兰不满地说:“你发什么神经呀,是我吸了一支烟。”
  “你啥时学会吸烟了?”万祺不信。
  “有时累了,我就吸一支,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葛兰极力搪塞着。万祺生气地说:“你要在这里偷汉子,可别怪我不客气!”
  “你胡说什么呀!”
  “反正我觉得今晚不正常!”万祺命令地说,“今后不准你住在这里!”
  葛兰不满地说:“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当个穷酸老师有什么了不起!我早就跟你混腻了!”
  万祺见老婆说出这样的话,犹如一根闷棍打在脑袋上蒙了,愣在那里不知说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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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错裤衩 一(1)
  万祺半夜去找老婆,不料几乎捉奸在床,好懊恼。他早就听说过不少风言风语,说葛兰在外面怎样怎样。他心里有气却不敢问。别看他是大本毕业,体面的中学教师,而葛兰只是个初中毕业的工人,却一直怕她,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如今她下岗了,按说他应该翻身获解放了,不料她摇身一变成小老板了,他更挺不直腰了。
  凡是有点血性的男人,逮住老婆偷汉子的事谁也会冒火,万祺怎么能睡着觉呢。他回家躺在床上,一夜迷迷糊糊,噩梦连连。起床后,脑袋像只木桶昏昏沉沉。
  第二天上午第二节课,教育局和教研室听课的来了。鉴于上次预讲失败,李晓阳一上班就关切地问他:“课备好了吗?”
  “我努力了,能不能讲好没把握。”万祺有些底气不足。
  李晓阳见他眼睛红肿,无精打采,担心地问:“昨晚是不是又没睡好?”
  “稀里糊涂。”
  李晓阳说:“万老师,今天可要看你的了。一定要打起精神把课讲好。”
  示范课定在高三98班。教育局的领导和教研室的老师们以及本校的语文老师,都坐在教室后面,显得有些拥挤。今天万祺老师讲的课是唐代诗人杜甫的《兵车行》。这篇经典著作少说他也讲过十次以上了,讲起来应该驾轻就熟,不料却出了问题。问题出在跟学生的互动上。他对提的问题好像十分生疏,每次提问前,都要看看教案。学生回答后,他也像没听见似的,迟疑半天不置可否,因而不断引起听课人的唏嘘,甚至交头接耳。
  校长和教务处吴主任对这节课非常不满。下课后,就把李晓阳叫去责问:“你们怎么搞的?万祺怎么没有接受预讲失败的教训呢?”
  她想起昨晚万祺打电话的事,支吾着说:“昨天晚上万老师可能没休息好。”
  吴主任愤愤地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明明知道领导来听课,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李晓阳知道,昨晚他为找不到老婆着急,但不知道他老婆发生了什么事。这事又不能对领导说,只能把问题揽在自己头上,检讨说:“责任全在我身上,我们认真总结一下。”
  “一定要找到原因,总结会后向我汇报。”
  每次公开教学都要开总结会。李晓阳怕万祺尴尬,就想先找他谈谈。不料一下课,万祺就主动找她来了,张口就检讨:“李主任,实在对不起,我给咱们教研室丢人了!”
  “万老师,今天怎么会讲成这样?”李晓阳本来想心平气和地问问是怎么回事,一张口却带出了责备的口气。
  “昨晚葛兰她……”万祺欲言又止。
  “葛兰怎么了?”李晓阳顿感不妙,声音都变了。
  “昨天晚上,她……”万祺实在难以启齿。
  “葛兰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呀!”李晓阳急得想跺脚。
  “这事让我怎么说呢?唉!”万祺长叹一声,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
  “实话实说,有啥说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她跟一个人睡在店里……”
  尽管万祺没有说完,李晓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后悔昨晚没有拦住他去找葛兰,让他受了刺激,难怪这节课没有讲好。看来自己也有责任,就安慰说:“万老师,事情既然出了,也不必太着急。回家跟葛兰谈谈,千万不要动粗。”
  “她偷汉子却没有一点羞耻感,还说什么跟我混腻了。你说我怎么办?”
  这女人真不要脸,自己出轨还那么理直气壮。李晓阳心里这样想,但没说出口。她对万祺说:“回家好好跟她聊聊,看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她也可能是一时糊涂,上当受骗。如果是这样,你就原谅她吧。”书包网 . 想看书来书包网
  穿错裤衩 一(2)
  公开课讲砸锅的根源找到了。然而这事又不能摆在桌面上。李晓阳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破例地取消了这次教学总结会。
  当万祺说他老婆昨晚出事的时候,李晓阳的心猛地动了一下。早晨七点,闹钟准时把她叫醒。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老公睡在床上。她不知道赵岩是什么时候回家的,见他的屁股露在毛巾被外面,就想给他盖上,这才发觉他穿着一条大红裤衩,不禁眉头皱起,疑问陡生。他从来就没有过红裤衩,这是穿的谁的?她想把赵岩叫醒问个究竟,但领导要来听课,她必须提前到校,没时间跟他计较。昨晚万祺说葛兰跟赵岩他们科的人在一起喝酒,今天又说葛兰昨晚在店里偷汉子,顺理成章地就把这红裤衩跟万祺的老婆联系起来。莫非昨晚他跟葛兰睡在一起?遇到突然情况,在慌乱中把裤衩穿错了?她又联想到苏丹红两口子请客那天晚上,葛兰给赵岩献媚的情形,再也不敢想下去了。学校的事情再多,她也没有心思干了,随便收拾了一下,立马回家。
  她没料到赵岩在家,还帮她坐开了水。这是破天荒的,从前根本没有过,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莫非这与那条红裤衩有关,在为此赎罪?她的肚皮鼓了几鼓也没有张嘴问他,觉着那红裤衩已经不在他身上穿着了。于是忍住这口气,跟平常一样洗菜做饭。赵岩却像跟屁虫一样紧紧跟在她屁股后面,一个劲地问她:“我干点什么呀?”
  “你碍手碍脚的,去歇着吧,我自己做就行了。”
  尽管李晓阳这样说,赵岩也没有去歇着,他拿个墩布拖起地来。
  饭很快做好了,盛饭吃饭。李晓阳一直也没有搭理他。他心虚,试探地问:“今天累吗?怎么不说话?”
  “没心情。”李晓阳冷冷地回一句。
  “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岩偷偷瞥了老婆一眼,紧张地问了这么一句。
  “今天教育局和教研室来校听我们的语文课,万祺老师讲砸了。”
  赵岩心里咯噔了一下,怯怯地问:“万老师是高级教师,怎么会讲砸呢?”
  “昨晚他老婆没回家。他去老婆的服装店去找,不料里边钻出个男人,让万老师撞上了。”
  李晓阳说得很平淡,没动一点声色,赵岩的脸却忽地红了,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他心里嘀咕,难道昨晚万祺看清他了?他没敢再问下去,埋头吃饭。
  从赵岩的声色变化上,李晓阳已经猜个*分。难道他真的跟葛兰睡在一起了?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难道他真的跟我手下老师的爱人胡搞?这让我怎么在学校工作?她真想直通通地问他。鼓了半天勇气,还是把话咽到肚里了。她之所以没有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一来这只是猜测,并没有抓着证据;二来避免把事情弄僵,双方尴尬。他要死不认账,自己也没办法,就把这口气硬咽了下去。
  吃完饭,赵岩在客厅看电视。李晓阳没心思看,就回卧室躺下了,也没开灯。
  赵岩心里像长了草,屁股底下像有蒺藜扎,电视也看不进去。他从李晓阳的情绪上,觉得她已经知道了昨晚的事情。但她没有暴跳如雷,大吵大闹,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是她城府深还是大度?要不就是自己做贼心虚,她早晨没有发觉自己穿的那红裤衩。又一想,她不吵不闹,莫非在酝酿更大的风暴?还是没想好怎么处置他?他捉摸不定,坐卧不安,就关了电视来到卧室。不料屋里关着灯,老婆躺在床上一声不吭。他把灯打开,怯怯地问:“你怎么了?”书包网
  穿错裤衩 一(3)
  “没事。”
  “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给你买药?”
  “不用。”李晓阳有气无力地说。
  从李晓阳的情绪上,赵岩觉着她心里肯定有事,而且很沉重。可她不说,就像箭在弦上引而不发,这战前的平静更可怕。他不敢引爆,就*上床了。
  李晓阳就等着这一时刻呢。如果那红裤衩还穿在他身上,她就抓住问个究竟。然而,早上他穿的那条红裤衩不见了,换上了自己那蓝裤衩。看来他是做贼心虚了。这更证实了她的猜测,不由得怒火中烧,霍地坐起来,质问道:“昨晚你穿回来的那条红裤衩呢?什么时候换了?”
  老婆终于兴师问罪了。赵岩像被扒掉裤子那样难堪。他装傻充愣地反问:“什么红裤衩?哪儿来的红裤衩?我怎么会有红裤衩?”他一连串的反问好像理直气壮,实际上色厉内荏。从他那颤抖的声音上显然心里惶惶不安。
  李晓阳问:“早晨我起床见你穿着一条大红裤衩,那是谁的?”
  “我从来就没穿过红裤衩,你见鬼了吧。”赵岩一口否认,但底气有些不足。
  李晓阳见他这态度,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自己手里没抓着证据,再吵也没用。她沉重地说:“赵岩,我把整个心都掏给你了。你是不是一心一意地跟我过日子?如果你不想跟我过就明说,我不会死缠着你不放。大小你也是个国家干部,你的一举一动不仅代表自己,还代表着机关和公务员的形象,请你自重!”
  赵岩搪塞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拍拍自己的良心吧。”李晓阳说了这么一句,翻个身不再理他。
  其实,李晓阳根本没睡,也睡不着。她在思索这件事,寻找事情的根源。在苏丹红请客的那次酒会上,她就看出葛兰跟赵岩的关系不正常。她一口一声地叫着“赵科长”,嗲声嗲气那个酸,眉来眼去那个贱,简直令人作呕头皮发麻,心里很不舒服。那时</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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