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匈奴王妃》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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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躯激烈地抖动着;而他,亦是如此,僵硬着,颤抖着,矛盾着。
  抱起她,把她轻轻放在木凳上,让她坐好。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他暗黑的脸孔不自觉地闪现出满足、宠溺的微笑,像极了偷到腥的猫。心疼的,他伸手轻抚她的背。
  她不客气地拍掉他的手,生硬,火爆。她气恼的想着: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绝对不会再有第三次。而让她更加羞愤的是,两次都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浑身颤抖、绵软虚弱,是他的吻技高超,还是自己太y荡、沉沦于他?
  纤秀的五官不雅地纠结起来,她想到了阿城,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背叛阿城,或者说,她不想跟阿城以外的男人有任何纠缠与牵扯,一定要尽快离开。
  禺疆在另一把木凳上坐下来,叉开两腿,霸气迫人。斟满一杯凉水,刚要端起来,不及防的被她抢先一步,夺走杯子。她脖子一仰,一杯凉水已经被她灌入口中。
  看见他愕然的表情,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微抬下巴,嘟起嫣红的樱唇,这杯子是我的,你不能喝!
  他呆住了,直直地看着她:她的表情太可爱了,娇俏的少女风情,妩媚的清醇无邪。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盈满了笑意,晶亮的眼眸深处,是暗潮翻涌的悸动与愉悦。
  杨娃娃捕捉到他眼底的波澜微漾,立马转开视线,脸颊上腾的火烧,更加红嫩了。
  他暗笑不语,兀自喝水,一杯接着一杯,不再理她。
  尴尬!沉默!冷寂!
  寝帐里只有两个人,她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凝重得透不过气。一天当中最难熬的时间段开始了,帐里密不透风,又闷又热,她的脊背,热汗淋漓,衣服已经湿透了。
  呵,真想再洗一次澡!
  她沉吟着:他不让她走,是有事跟她说吗?对了,正好,有事要问他呢!她干咳了两下,他们在哪里?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他头也不回,冷言道,他们跟你什么关系?
  她感觉到一股冷飕飕的气流弥漫在空气中;他太莫名其妙了,忽冷忽热的,拽什么拽!她嘟起小嘴,回敬他的,是生硬的不满,跟你没关系!
  他的双肩微微耸动了一下,从鼻子里哼出一鼻子的冷嘲,当然跟我没关系,他们只跟你有关系!
  两人打哑谜似的,但都非常清楚彼此的意思,以及谈论的人物——阔天四个护卫。
  怒火的苗子嗤嗤作响,瞬间高涨,窜到了胸腔。每一次相处,他们都是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生与死,就隐藏在他们的狂怒与冷静之中,其中一方稍一松懈,就会鲜血飞溅。不是他要挟她,就是她胁迫他,即使是最亲密、最火辣的时刻,两人之间也是瞬息万变的战火纷飞,迷情中裹挟着暴烈,火爆中渗透着森冷。
  从来没有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可以烧毁她的冷静和理智,除了,这个脾气比她还暴烈、还糟糕的混蛋。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如此厌恶、一刻也不想和他再待下去。
  她猛然站起身,快速地朝外走去!
  站住!他火爆地喝道,却渗透出浓稠的冷酷!
  她身子一僵,站在原地,只听见木凳移动的声响,以及沉稳的跨步声,你敢跨出一步,他们四个将会永远消失!
  杨娃娃感觉整个胸腔涨得生疼,仿佛立刻就要爆炸;她想尖叫,她要杀了他,或者,逃得远远的,永远不再有什么纠缠。她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着,而下一刻,她惊异地感觉到,一股y风从身旁疾速地掠过,有如旋风过境,一晃眼,一个人影闪过,形如鬼魅。
  我要杀了你!夏心高举着一把乌黑的的青铜匕首,疯狂地往他身上猛刺,接连不断的,一次又一次。
  杨娃娃无比惊骇,失声尖叫,不要!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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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部 报仇,胁迫(4)
  禺疆紧蹙着眉,却是一派气定神闲的神情,快速地左闪右闪,躲过夏心的多次攻击;趁她动作稍缓的当儿,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腕,猛一用劲,疼得她皱起青娥,五官扭在一块儿,青铜匕首脱手而落。
  杨娃娃欺近两人,青葱玉爪朝他胸口探去,围魏救赵,他罢手。他眯起冷眸,斜里瞪她,迅捷地后退,躲开她的y爪,顺势把夏心拖过来,反抱在胸前;下一刻,松开夏心,在她背上一推——两个女人抱在一起。
  她扯住夏心的胳膊,急切道,你怎么样?
  夏心摇摇头,眼睛的底色突的y狠起来,脸色瞬间变得凌厉,举起青铜匕首,猝不及防地往她的胸口狠狠地刺下。
  他悚然一惊,心下大震,不假思索地狂冲上前,扣住夏心的右臂。哪知,夏心醉翁之意不在酒,硬是收回对杨娃娃的攻击,转而刺向她的杀父仇人!
  这一招,实在高明。
  杨娃娃的震惊不亚于他,不明白夏心为什么要杀自己,竟愣愣地不知作何反应。下一刻,他冲过来,她明白了,但是她知道夏心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加不想她白白送死。
  她一手推开夏心,一手凶狠地攻向他的左肩,企图分开两人。夏心不退反进,趁他分手对付她的空档,提刀猛扎他的胸口。他来不及闪避,只手握住闪着冷光的锋利匕首……立时,他的掌心渗出赤红的鲜血,蜿蜒而下,簌簌落地,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闷热的空气中,粘稠得让人窒息。
  夏心倏的撑大瞳孔——她不甘心,她要他死,她为阿爸报仇,阿爸死的好惨!再次用劲,她拔出匕首,嗤的一声,血r与金属摩擦的声音,显得如此突兀与尖锐。
  杨娃娃震慑、定住,血花喷溅在脸颊上,仍然带着温热的气息。
  匕首上血水淋漓,猩红可怖。
  禺疆冷凝着脸孔,黑亮的瞳孔中盛满了肃杀之气;他扬起猩红的右掌,迅速出击,重重地拍向夏心的肩口。
  有如飘零的秋叶,夏心疾速地后退,身形轻飘飘地趔趄着,最后跌倒在地。
  酋长!两声惊叫,划破紧张、沉闷的空气!
  杨娃娃惊醒过来,看见两个虎背熊腰的护卫抓住了夏心,看见真儿站在寝帐入口,一脸的惊慌神色,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完全傻掉了的模样。
  麦圣的脸上写满了愧疚与自责,弯下腰,低头歉然道,麦圣来迟,请酋长处罚!
  当然要罚!把她押下去,好好地看管,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探视!禺疆沉声吩咐着,毫不理会手掌上正血y奔流,看向不知所措的杨娃娃,冷酷的眼眸中突现一抹狡猾的精光,瞬间消逝,真儿,带她到营帐。
  话落,他大跨步走出寝帐,宽阔的肩背上,凝结着厚厚的冰霜。
  是!真儿赶紧低头答应。
  麦圣看了一眼杨娃娃,紧跟后面,迅速离去;接着,两个护卫架着夏心匆匆离开。
  夏心回眸一笑,眼神平静如水,近乎死灰般呆滞,隐约中似有不甘。杨娃娃大声喊道,夏心,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她重重地叹气,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会怎么处置夏心呢?去营帐做什么?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见招拆招了!
  在真儿的带领下,走过几座毡帐,来到酋长居住的营帐。呵,酋长的营帐就是不一样,宽敞明亮,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装饰、摆设稍具水准,左边墙上挂着一张硕大的雕花硬弓,右边墙上挂着三张毛皮,纯洁无瑕的白狐毛皮,粗野张狂的老虎毛皮,璀璨夺目的金色豹皮。帐内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古朴的矮方桌和六把配套的木凳。
  从整体上看,酋长营帐,凝重,野性,粗犷,典型的硬汉风格。
  禺疆坐在一张木凳上,脸上乌云密布,神色变化有如黑云滚动,暴风雨的前兆,就是如此了。他挥退真儿和两个婢女,拿起桌上的酒水,自斟自饮。
  过来!冷沉的嗓音中透出隐隐的怒气。
  杨娃娃受不了他命令式的生硬口气,一直以来,都是她命令别人,指挥属下。此刻,只能强自压下怒火,静观变化。一个字,忍;两个字,再忍;三个字,拼命忍!
  她走到他的斜侧面,三步距离,婷婷地静身而立,不说话,娇凝的脸上平静无澜。
  你要我怎么处理她?他的脸部线条松懈下来,面色轻狂,语气漫不经心,和刚才的语气迥然有别!
  堂堂一个酋长,居然会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话一出口,她立即后悔,现在不是跟他抬杆的时候,最要紧的是,要保证夏心没有生命危险!
  他不在意她的嘲弄,只是更加赞赏她的机智与挑衅的姿态。如果她放下身段求他,他会考虑放夏心一马,只要他有好处。没错,他喜欢交易,或者说,为了得到某种东西,他会不惜代价;为了得到她,让她臣服,他会不择手段!
  你希望我放过她,不再追究这件事?
  你会吗?她观察着他脸部的表情变化,捕捉着他的眸色变幻,希望能从中得出一些讯息,巧妙地加以利用,或者顺承他的意思,妥善解决夏心刺杀他的事情。但是,她也明白,他精明绝顶,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她凉薄地轻扯唇角,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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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部 报仇,胁迫(5)
  报仇,胁迫(5)文/端木摇
  我越来越欣赏你了!他呵呵低笑,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磁性与力量。余光里瞥见她的正气凛然与冷淡气质,心潮涌动,从今天开始,你要住在这个营帐,直到我手上的伤口好了!
  放p!她反应神速地脱口而出,火爆与冰寒交融并存!凝白的脸上抹开片片红晕,怒气从脚底升腾而起,她气得全身发抖,他太过分了,欺人太甚。她绝对不会答应,可是——作为一个酋长,他深知胁迫别人的技巧和火候,对付她,他有的是筹码与耐心,这么说你不答应了?无所谓,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他一副懒洋洋的悠闲样子,非常欠扁!她深吸一口气,拖过一把木凳,硬邦邦地坐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含烟若雾的眼眸一眨一斜一勾,盈盈浅笑,轻柔而冷静地说,除了这个,没有其他的条件吗?
  没有!他干脆地否定着,转开视线,不再看她。他不忍心看她眉头深锁的痛苦与犹豫,更加不想被她故意展露的魅惑眼神诱惑,他绝不能心软,对付她,必须付出全部的心力、提高十二分的警惕。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她垂下眼睑,抿起樱唇,脑子快速地运转,下一秒,眸光一动,立刻有了主意——目前这个情况,只能以退为进了。她抬起光洁的脸颊,眼眸清澈见底,我答应,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
  他转回视线,轻轻挑眉,一脸的迷惑不解,约法三章?
  她的目光扫过他搁在大腿上的右手——胡乱缠着白色布条,却已然被鲜血渗透,鲜艳的红色,触目惊心;一道深深的口子,凸现出红嫩的掌r、清晰可见,令人发怵;整个手掌,包括手指,都是血,沿着掌纹,蜿蜒成一道道血痕,有如沟壑纵横,惨不忍睹。
  他是担心她、为了她才受伤的!为了她,他才会狂冲过来,才会陷于被动,才会让夏心有机可趁。想到此,她的心里有点难受,情不自禁地愧疚起来,有治疗伤口的药粉吗?我帮你包扎一下!
  她叹气,他是不会包扎还是对这伤口不屑一顾?
  她担忧的表情、内疚的目光,全部落在他的眼里,他的内心不由一阵激荡,没有药粉。
  她翻了翻白眼,站起身,旁若无人、熟门熟路地走向毡床,不一会儿,风风火火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长布条,放在桌上;接着,从洗漱台那边拿来湿布,小心翼翼地拆下染红的布条,再用湿布轻轻地擦拭,尽量避开深长的伤口,直到手掌恢复原本的肤色。最后,折好长布条,缠绕在他手上,动作轻柔,裹得严实、清爽。
  禺疆定定地凝望着她,她熟练的动作,专心的神采,柔婉的脸庞,芬芳的呼吸,夺目的光芒……她的一切,她浑然一体的魅力,惊艳、却让人如浴春风,让他惊讶、赞赏、心驰神往。不意间,他的眼眸转而温柔、深沉,内心急剧地奔啸。
  好了,我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要想好得快,一定要敷上治疗伤口的药粉或者草药。伤口结疤之前,不要碰水,记住哦!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好像在对一个小孩子说话,温柔,亲切,调皮。
  他稍稍转移身躯,转离开桌子,在她转身即将走开之前,探手抓住她的胳膊,猛一用劲,把她硬拽回来,让她背向自己稳坐在大腿上,大手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紧紧拥住她的娇躯。
  她尖叫一声,恼怒于他的轻薄与侵犯,拼命地挣扎着;耳畔传来温热的气息,酥痒难耐。
  他沉魅地开口道,不要动,不然,你还要帮我包扎一次!感觉到她乖乖地不再反抗、安静下来,他知道这种机会来之不易,低沉道,就一会儿,好么?
  他的嗓音仿若耳语,轻柔而深沉,深具催眠效果,诱惑着她。她情不自禁地点点头,轻轻的。
  他微闭眼睛,在她的秀发上、后颈、侧脸等处轻轻的摩挲着,眼眸深处涌动着深切的欲望暗潮,放松的脸孔上弥漫开一片迷离,深雪,告诉我,你担心我手上的伤,是不是?嗯?
  沙哑磁性的嗓音,魅惑沉稳的语气,你在乎我,心疼我,是不是?告诉我,嗯?
  他的温柔包围与深情耳语,一点一滴的蛊惑着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后颈,酥麻,火辣,瞬间传遍全身;他炙热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再加上高温,她顿觉浑身烧烫,脊背上汗流如大雨滂沱,不——不要这样……
  不要说话,嘘——他不要听到她否定的回答,不要听,他只要现在,摩擦着她滑腻的脸颊,拥抱着她淡香萦绕的娇躯,感受着她的温顺与柔软,就这样,不要放开,天荒地老……
  而接下来三个夜晚的同床异枕,却是泾渭分明、互不侵犯,两人之间相安无事。
  她答应他,住在他的营帐;他答应她,遵守她的约法三章:第一,毡床划出三八线,不能越界;第二,他不能碰她一分一毫;第三,各做各的事,不要多管闲事!
  他清楚地记得,她说出这三个条件时的表情,娇俏而淡漠,高傲而疏离。他知道,如果不答应,以她的个性,她一定会以自己的性命要挟的。第一次交易的时候,她就已经干出这种事了,她是一个敢做敢为的绝然女子,宁愿死,也不愿受人胁迫!
  虽然这三个条件对他不利,他很难施展征服的攻势,不过,来日方长,他就不相信她没有弱点。只要能够近距离地观察她,他一定可以揪出她的致命弱点!
  鹿死谁手,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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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部 调戏(1)
  调戏(1)文/端木摇
  宽敞的议事大帐里,坐北朝南的主位上横放着宽长的低矮木案,主位两侧、沿着帐篷的弧度依次排开六张条几,中间的空地很大,甚是气派。禺疆坐在主位上,挺直腰杆,八面威风;精目微s,霸气迫人。下面坐着的,是寒漠部落的要员。
  此刻,他们正讨论着基也部落来使的事情。
  两只大手搁放在膝盖上,很突兀的、右手掌缠绕着白色布条,星星点点的血迹,鲜红得发亮。禺疆眯起黑眸,冷冷地看向众人,等待着他们讨论出一个惊天辟地的结论。
  酋长,她是我们的俘虏,不能还给那个兔崽子;再说,酋长已经把她赏给我了,总不能反悔吧!说到后面,约拿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憨直的笑了,还有点腼腆呢!
  他没有吱声,只是嗯哼一声,眼眸转向另一边,塞南,你怎么看?
  塞南是寒漠部落的一员猛将,三十多岁的样子;他浅皱眉头,忧愁的脸色展露无疑,我认为上邪不是这样的人,对于女人,他不会这么在意,但是,也说不定,他现在没有阏氏!
  禺疆晶亮的眸光迅急一闪,瞬间又冷沉下来,只是静默着、思索着。
  我要见你们酋长!帐外传来嘈杂声,娇嫩的嗓音中,渗透着火辣的怒气。
  是她!禺疆挑高浓眉,脑海里回荡着的,尽是她的影子。这会儿跑来议事大帐干什么?哦,对了,肯定是听说夏心的事了。不过,她也太过分了,这议事大帐,女人不可以进来。
  酋长正在讨论重要的事情,没有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姑娘更加不能进去!麦圣横挡在帐口,冷静而言,犹显不卑不亢。
  杨娃娃被激怒了:什么破事儿,女人不能参与吗?草原上的女人一点地位、一点存在价值都没有?只有繁衍后代的作用吗?她怒眸一瞪,迸s出慑人的目光,咬牙怒喝道,让开!
  迎上她杀人的视线,麦圣不禁一阵心虚,下垂的双手有点发抖。不过,想到职责所在,他杵在大帐入口,高大的身躯昂然威武,一身正气;眼睑低垂,恭敬有礼,却是臭石头一般坚硬。
  呵,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她知道,他这架式,不动点脑筋的话,根本别想进去。
  她微勾唇角,抛出一记妖媚的眼神,伸出纤纤玉手,贴上他的胸口,轻轻地揉着,摩挲着,转着圈儿……他瞠目结舌,眼白大的吓人;脸孔绷得死紧,线条刚硬,好像立刻就要炸裂;抽动的额头上渗满了汗珠,密密麻麻,不一会儿,两串溪水顺流而下,气势汹涌。
  麦圣不能对她怎么样,她是酋长的女人,虽然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但他看得出来,对女人一向深恶痛绝的酋长,却很在乎这个女子,对她非常特别;不止每天午饭后送两桶湖水到帐里让她享用,还让她住进酋长营帐,这可真是惊天动地啊!
  消息一传开,寒漠部落就像油锅爆炸,流言蜚语满天飞,有牛羊有马匹的地方,就流传着关于酋长和这个女子的传言。天知道,草原的水资源是多么珍贵,即使是酷热的夏天,他们也不会天天洗澡。寒漠部落的民众也都知道,酋长的营帐里,婢女都不能多待一会儿,更别说酋长和一个女子同床共枕、朝夕相处了。
  麦圣尊敬酋长,崇拜酋长,一切唯他是从;酋长的女人,他绝不能侵犯,即使他被她侵犯、调戏。他只是不甚明白,这个女子,美丽得不可思议,凛然不可侵犯的霸气让人惊骇,有时却又举止轻浮、大胆,当众调戏男子,妖娆得可怕!
  一个非常奇特的异族女子!
  然而,杨娃娃不知道麦圣的心思转了这么多,只道是他吓傻了。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做,她已经成为部落里的绯闻人物了,这下可好,公然调戏酋长的护卫队长,她的名誉立刻毁于一旦咯!过不了多久,关于酋长的女人如何下贱、如何y荡的传言,就会遍地开花。
  不过,只要达到预定的目标,别人怎么看待都无所谓了——流言的杀伤力很强,她的“名声”这么臭,即使他有心让她变成名正言顺的酋长阏氏,部民们的反对浪潮,他该会安抚一下的,既而,她就获得了转寰的机会。
  突然之间,帐外安静下来,禺疆大感奇怪,以她怒气震天的火爆个性,她不会就这么乖乖的离开。他瞥了一眼塞南,示意他出去看看。塞南轻轻颔首,站起来,阔步朝帐口走去。
  帐口,旁边的两个护卫,惊骇得如泥人雕像,瞳仁凸出,都快掉下来了,脸孔贫血般煞白。麦圣呢,僵尸一般僵硬、y森,躯体已然风化——她在心里冷笑,玉爪缓慢地往上磨蹭,撩拨着他的全部感官……突地,细弱的手腕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一个高大威武的草原男人反向掀起,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出三四米之外。
  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而且,奇快无比,旁边的两个护卫反应过来时,他们的护卫队长正与大地亲密拥抱,而她已经毫无阻碍的闯进大帐!
  杨娃娃冲开布帘,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进大帐,冷不防迎面走来一堵厚实的r墙,她小巧的鼻子硬生生地撞上。
  哎哟——,她疼得龇牙咧嘴地叫起来,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趴在这堵r墙的身上——塞南紧急刹住前进的步伐,一时重心不稳,被她的冲劲一撞,向后仰倒。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躺倒在地、亲密接触的一男一女身上,凝固的空气中,似乎酝酿着一种危险的风暴。一片沉寂中,突兀地爆发出一阵哄然大笑,隆隆作响。
  她心里一惊,猛然发现自己的姿势非常暧昧、非常狼狈,立马起身,尴尬地整整衣服。抬眼瞄了一眼主位上的酋长,浑身骤冷——他兴味十足的黑眸中隐藏着狂暴的怒火,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蚀冷得让人毛骨悚然;俊豪的脸庞、散乱的黑发,组合而成的禺疆,此刻就像是地狱的魔鬼,散发出嗜血的魔性。
  禺疆狠厉地一瞪,所有人立马噤声——他们的脸部肌r逐渐冷却下来,想笑又不敢笑,面色非常尴尬。塞南更是难堪得要死:和酋长的女人躺倒在一起,酋长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说?
  气压蓦然降低,大帐上空笼罩着一股无形的硝烟。
  禺疆瞪了一眼站在帐口哈腰颔首、羞愧不堪的麦圣,问的却是她,有什么事?
  他生气了吗?口气硬邦邦的。如果他知道她在议事大帐门口调戏他的护卫队长,他非得气歪鼻子、狂喷鼻血。不过,想到来此的目的,杨娃娃怒火猛窜,清了清喉咙,你说过不追究的,为什么要把夏心赏给他?
  她冰冷的眸光瞟向左首的约拿,充满了恨意!
  果不其然,为了夏心勇闯议事大帐!他冷淡出声,你先出去,待会儿我们再谈!
  一句话,判了她的死刑!她攥紧拳头,脸色立时冷冽下来,怒吼道,不行,现在就谈,马上!
  所有人均是一愣,想不到酋长的女人脾气如此火爆,更加想不到她对酋长如此不敬,还对酋长大吼大叫,这怎么可以?酋长是他们心目中的天神,是他们高贵、尊敬的酋长,这个女子,怎么可以这样跟酋长说话!
  塞南站在她的旁边,抖动着浓密的上唇胡须,温和地劝说道,酋长正和我们讨论重要的事情,姑娘还是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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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部 调戏(2)
  调戏(2)文/端木摇
  杨娃娃侧过小脸,往死里瞪他,凌厉,冷酷;接着,狭眯美眸,威严的脸上渗满了嘲弄,我就是不出去,你能把我怎么着?
  塞南无可奈何,瞪圆了眼睛,怒盯着她,本想以自己的凶狠表情让她知难而退;可是,她的目光更加严酷,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他不自觉地被她吸附,被她的霸道震慑住,心虚地垂下眼睑,转开视线。
  禺疆大感意外地发现,塞南天不怕地不怕,有勇有谋,怎么一遇上她,不是被她撞倒在地,就是傻傻地愣着?这个女子,太不简单了。她慑人的视线,不怒自威的神态,好像具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轻而易举地让周边的人“缴械投降”。
  深雪,不要胡闹,你先出去!禺疆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对峙局面,软言劝慰。
  听说,夏心明天就被送到约拿的营帐,要不是情势紧急,她才不想在这里消耗精力呢!她收回视线,勾起疏离的冷笑,朝他道,只要你同意夏心以后都跟着我,我马上就出去!
  他不想她再为夏心c心,不想夏心妨碍他的征服计划,为什么她非要护着夏心呢?他加重了语气,约拿兄弟可以给她一个家庭,可以照顾她一辈子,有什么不好?
  当然不好!她挥手指向约拿,疾言厉色,夏心根本就不认识他,根本就不爱他,而他呢?
  犀利的话,字字珠玑,让所有人莫名的惊诧,也让禺疆浑身一震、皱起剑眉,回味着她的言语之中所表现出来的奇怪论调。
  她愤懑地喊道,他爱夏心吗?他是要娶一个繁衍后代的女人,还是玩弄一个柔弱、无法保护自己的俘虏?
  狂怒之中,杨娃娃口不择言,噼里啪啦地搬出21世纪的爱情、婚姻观念,根本就没想到在战国末期的漠北草原上,男人和女人的爱情、婚姻关系是怎样的!
  禺疆脸颊上的肌r狡狞起来,拧着浓眉,思索着她话里的意思。
  爱,这个字眼,是多么的陌生!她的说法,很奇怪:娶阏氏,跟“爱不爱”有什么关系?爱一个女人,才能娶她吗?她怎么会有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而在他三十年的生命中,对他来说,女人,只有一个字:恨。
  我当然会娶她,也会好好照顾她!约拿豪爽地拍拍胸脯,信誓旦旦,他早就看上灵秀、水嫩的夏心了。
  你闭嘴!火爆的怒喝突兀的炸响,她瞪了他一眼,迫使他嘟哝着嘴巴、乖乖地坐下来。她希望夏心能幸福的生活下去,和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但是,绝对不是约拿,绝对不是寒漠部落;待在寒漠部落,夏心只有痛苦的回忆以及满腔的仇恨,因此,她一定要带夏心离开。
  她斩钉截铁地说,无论如何,夏心要跟着我,你不能随意把她送给别人!
  禺疆锐利的鹰眸喷s出狂野的怒火,直直地向她,你不要忘了,这里是寒漠部落,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
  他们之间的任何阻碍,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搬开,或者毁灭。
  你混蛋!她骂得咬牙切齿;要不是手枪被他扣留了,她早就一枪崩了他,管他是酋长还是什么狗p。
  登时,抽气声此起彼伏。在场的寒漠部落要员,或惊愕,或震惊,或恼怒……而神色各异的几双眼睛中,却有一双眼睛,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紧张对垒和火爆厮杀,眼中没有任何波澜;仔细看,可以发现这双苍老的眼睛深处,是深深的赞赏,是兴味十足的窃笑。
  倏的,禺疆仰天狂笑,狂肆的笑声回荡在帐顶,震耳欲聋。
  杨娃娃不晓得他为何笑得这么狂妄,不过,要挟他,也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她也笑,笑得y风四起,笑得桀骜不驯,既然你不讲信用,那么,我们的约定就此取消。不过,你应该记得我跟你说过一句话:我想走,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她的语调是y阳怪气的,嗓音却是娇柔、清脆。
  那你就试试看!再次逃走的后果,她绝对承担不起。他的利眸死死地锁住她娇柔的脸庞,y沉的眸色中,是暴风骤雪的残暴与酷寒,是想要将她挫骨扬灰的狂躁与痛楚。
  她抬起下颌,毫不畏惧地反瞪回去。
  两道凌厉的目光,绞拧在一起,霎时,天昏地暗,山崩海啸。
  姑娘,一声苍老的呼唤声,从右侧响起。他看着两人仍旧一眨不眨的互瞪,拼命忍住冲口而出的暴笑,缓缓说道,现在你想把夏心姑娘留在身边,也不太可能了,因为,基也部落的酋长上邪已经派来使者,说夏心姑娘是上邪酋长未来的阏氏,此次前来是要接她回去!
  他就是那双平静眼睛的主人,无敏,收养小禺疆的人。
  哦,是吗?是了,夏心是上邪未过门的阏氏,因为部落之间的一场争战,夏心的命运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夏心说过不喜欢那个上邪的,可是现在呢?杨娃娃锋利的目光在无敏的脸上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冷静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约拿激动地站起来,坚定地说,酋长,一定不能把夏心姑娘送给上邪那个兔崽子。
  她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走到约拿面前,纤纤玉指猛戳着他的胸口,整天就知道女人,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两个部落将会血流成河,将会死多少人,你想过没有?我看,你还是趁早滚到马场刷马吧!
  每个字,每句话,如钢镚儿,叮叮当当,铿锵有力。
  约拿的脸上瞬息万变,红的像春天娇艳的花儿,白的像冬天纯洁的飞雪,青的像夏天嫩绿的小草。当酋长把夏心赏给他做阏氏时,他满心欢喜,却没想到夏心是上邪的未来阏氏,而且两个部落可能会因此产生冲突。作为部落里的一员大将,却没考虑到这一层,他感到万分羞愧。但是,在众人面前被一个姑娘厉声责骂,他的黑脸挂不住了,怒睁着眼睛,却又慑于她的凌威与咄咄人,只好悻悻然地坐下来。
  锐利的鹰眸仍旧紧紧地锁住娇小而怒威的身影,惊讶之后是毫不意外的赞赏。禺疆早就知道她聪慧、冷静,比得上一般男子,只不过部落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女子就未必懂那么多了。此刻看来,她的确深不可测,而且,他发现了一个惊心动魄的事实:他的内心,非常迫切地想知道她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无敏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束狡猾的光芒,姑娘这么说也是对的,只不过这个上邪不比常人,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举兵争斗、牺牲部落的利益!
  哦?这个倒是没想到,难道她高估上邪这个人了?她吩咐道,把上邪的资料给我!
  杨娃娃发现他们就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自己,呃……作为杨氏集团的年轻总裁,她通常都是这样吩咐下属的,此刻不自觉地流露出干练的领导气质,还真是不合时宜。她自嘲的一笑,解释道,告诉我上邪的一些事情,比如说,他多大年纪了,他的个性脾气、行事作风等等,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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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部 调戏(3)
  调戏(3)文/端木摇
  无敏慈祥的眼睛流露出一丝精光,侃侃而谈,上邪大约三十多岁,威武勇猛,弓马骑s一流,部落里无人能敌,一人对付七八个勇士是没有问题的。十年前,他被基也部落的部民推举为酋长,处事冷静,不过,自负多疑,心机很深。他有两个阏氏,五年前,兰氏部落兵强马壮,是一个大部落,酋长兰扣看上了上邪最美丽的阏氏,向他讨要,上邪自认拼不过兰氏部落,把最美丽的阏氏送给兰扣。三年前,呼衍揭儿被推举为呼衍氏部落酋长,上邪选了两个美貌的女子送给呼衍揭儿,说要和呼衍氏部落缔结盟约关系,世代交好。呼衍揭儿对女人不感兴趣,差人送了回去。一年前,上邪把另一个美丽的阏氏送给黑氏部落,二个月后,黑氏部落的酋长突然病死,上邪夜里突袭,吞并了黑氏部落!
  她蹙眉深思:这个上邪还真是不简单哪!又可怕又可恶,在他眼里,女人只是一颗棋子,具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或者说,别人都是他的棋子。幸亏夏心没有嫁给他,否则——等等,夏心目前的身份是寒漠部落的俘虏,他派人来讨回夏心,应该知道寒漠部落不会轻易拱手送还的。那么,岂不是又起争斗?不,上邪不会这么做的,明目张胆的事,他不会做,那么——嘿嘿,声东击西!
  美眸流转,她勾起一抹笃定的笑靥,转身看向禺疆,微笑道,尊敬的酋长!
  禺疆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转,只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她的脑袋瓜里就得出结论了吗?他捕捉到她尊敬的话语背后隐藏着的嘲讽和自信,不由得一阵紧张,说!
  现在最紧急的,不是在这里讨论,而是,派两三个人快马加鞭,到加斯部落打探消息!
  她清晰的话,就像一枚点燃的炸弹,立时在大帐内轰然炸响。除了酋长和无敏,每个人的心魄都被震出体外,一脸的不解与惊慌。
  匈奴族有一个约定俗成的战争规则:凡是进行过武装抵抗的对手,一律格杀勿论,不抓战俘;只有在一开始就老老实实投降的人,才能保住性命。目的是最大限度地打击敌人的士气,迫使大批潜在的敌人未战先怯,主动放下武器。
  几天前的征战,寒漠部落吞并了加斯部落,收编了主动投降的骑兵,现在寒漠部落整训。而驻扎在加斯部落的寒漠骑兵,只有五百骑。
  她不得不佩服,他确实是一个睿智、出色的军事将帅,集合加斯部落的骑兵,进行精神洗礼,效忠于寒漠部落。
  禺疆凛住眼眸,定定地凝望着她,黑亮的眼眸暗沉如海,深不可测,波涛涌动的最深处,是磅礴的狂喜与激动,暗暗涌动的,是深藏着的不安与苦恼。四道视线再度相遇,情势稍稍改变,变成追逐者与逃亡者的游戏。追逐者兴奋地狂追不舍,逃亡者已经是被紧盯的猎物,在他疯狂的狩猎之下,只能狼狈不堪地逃跑,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是越来越难咯!
  杨娃娃惊觉他滔滔江水般汹涌的目光,内心激荡不已,克制不住地手脚发抖。或许,今天真的不应该来这里,而且如此的锋芒毕露!
  片刻后,他转开视线,看向无敏,微扯唇角,似有意味不明的微笑;紧接着,瞟向约拿,约拿,还不去?
  约拿本能地站起来,疑惑不解,为——为什么?
  无敏扫了一眼众人,解释道,上邪的目标是水草丰美的加斯部落,派人讨还夏心姑娘,只是用来迷惑我们的!
  夏心姑娘——不是上邪未来的——阏氏吗?他不要了吗?约拿维诺着问道,非常不好意思似的。上邪不要,那他不就可以娶夏心了吗?
  杨娃娃泄气地翻了翻白眼,不屑道,娶过门的阏氏都能忍心送给别人了,还没有过门的,他会在乎吗?对他来说,女人只不过是一个具有利用价值的交易物品!
  所有人又是一阵惊愕:她的结论,太精辟,也太悚动!
  禺疆霍然地站起身,凛目而视,约拿,你马上带两个骑兵火速赶到加斯部落打探消息,记住,不要让人发现,一有消息,马上回报,不得延误,最迟明天天亮之前要赶回来。塞南,立刻召集兵马,天黑之前必须全部到位。麦圣,扣住基也部落的两个使者,一个都不能跑了。无敏大叔,你负责粮秣,我们出发后,你负责看守大营。大家分头行动,做好准备,天黑之前我会进行下一步的部署,都清楚了吗?
  大家齐刷刷地应声,接着退出议事大帐。
  杨娃娃感慨万千,他是挛鞮氏的子孙,目前只是一个小部落的酋长,却俨然拥有惊世的军事才能和霸气的领袖气度,前途不可限量,不知道他会在匈奴的历史中扮演什么角色?从刚才的谈话中,她知道匈奴的四大贵族已经出现兰氏、呼衍氏,丘林氏和须卜氏还没听他们提起,看来,匈奴统一的关键性历史时刻,当是不远了。是否如史书记载,头曼统一了匈奴?那么,头曼又在哪里?
  而她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来到战国末期、来到匈奴,甚至,遇上他,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偶然的因素?
  禺疆走到她跟前,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她,轻声道,在想什么?
  她猛地回过神来,捕捉到他探究性的眼神,心中一颤,接着、一个念头急速闪过;她微勾芳唇,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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