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夜魅》第 12 部分

  推开门,环视一圈,没人?又到院内竹林,那是夜常去的地方。还是放慢脚步,可狂乱的心跳泄漏了他的心事。嗯?还是没有!夜不常出这个院啊!
  翻遍王府亭台楼阁,还是没有夜魅的影子。这会儿不用装了,因为本尊也看不到了。
  “然云!然云!”无情哪还顾得什么形象,满王府的大叫。弄得下人以为着火了呢,分分扔下手里的活,都跑了过来,也包括然云。
  然云只觉黑影一晃,还没等站稳,一支胳膊就被扯住。“然云,夜呢?你在这儿,她去哪儿啦?”然云站稳后,想起主人的问题,“回王爷,夜走了!”
  “你说什么?”无情高声喝,然云的胳膊被扯得更高了。“她走了?去哪儿啦?什么时候的事?”无情又连问,想一下得知所有夜的消息。
  他问一句,然云被他的神情吓得,脑袋往回仰一点。无情又用力扯了下然云,然云才又想起该回话了。“夜那天入宫前,说她想到了办法,可以令前线少死好多人。并向我道了别,说她出宫后就走了,她已找到了回家的路。皇上欠她的一百两,会是她的盘缠。永别了!”
  “永别?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她的家不在这个世界。不管她能不能回去,都不会再见了!”然云也不懂,也没法给她主子说得更详细。
  “不会再见了!”无情松开了,然云极有可能青了的胳膊,像游魂一样走了。
  这段平反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就是仙儿夫人啦!在李相围皇宫时,她怕皇上倒了,因为王爷的关系牵连到她,很有先见地没等王府被围,带着贴身丫鬟和细软跑路了。
  雨过天晴,风平浪静了。她又回来了,眼也不瞅飞将地说,“飞将,王爷在哪儿,还不带我见他。”仙儿不知飞将今非昔比,已是大将军。只因他认王爷是一辈子的主人,不愿另立别院,甘愿无战时,在王府还当他的飞官家。
  飞将有些为难,不是不想让她见。只因当日得知夜走了,王爷四天了,不吃不喝坐在听雨轩,还不准任何人进去。
  “想什么呢?还不快带路?”仙儿瞧飞将踌躇不前催着。
  唉!也罢!死马当活马医,没准夫人能使王爷走出听雨轩呢。飞将带路往听雨轩走,仙儿美滋儿地跟着,有点像‘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王爷!夫人回来了,就在这儿,要求见你。”等了半天没回声,仙儿本就自知理亏,现在王爷不出声,更使她忐忑不安。在门外画上圈了,走走停下往门口瞧瞧。
  就在飞将要放弃时,门里说话了。“仙儿,你走吧!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我爱的人走了,我的心也走了。现在只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你乃完璧之身,找个爱你的人,重新开始吧!飞将,去帐房拿上足够的银子,找个上好的府邸,为仙儿安排好一切!”
  “王爷!”仙儿拍打房门,“仙儿错了,你不要赶臣妾走!……。”屋里再没传出声音。仙儿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失足成千古恨,没了在王府作威作福的资格。
  “微臣参见皇上、太子殿下!”“参见皇上、太子!”皇上到了靖卫王府,他走过的地方,像以往一样跪倒一地。
  “飞将上前,其他的都散了吧!”除了飞将和太子,所有人都低头倒退几步,撤了。
  “飞将啊!无情怎么样了?”皇上坐在厅上主位,问下首的飞将。
  “回皇上,王爷很不好!这都半个月了,几乎没吃过什么,也没踏出过听雨轩。王爷再这样下去,就……。”飞将说不下去了,扑通跪下,“皇上,您一定要救救王爷!”
  “唉!真没想到无情对夜,用情如些之深!你起来吧!他是朕一乃同胞的弟弟,朕这次来就是为这事。你吩咐下去,做点清淡的送到听雨轩。我们过去吧!”
  听雨轩的门,因皇上的到来开了。他是谁?三人看着这个陌生的人。
  夜以前常呆的位置,半躺着一个男人望着窗外。嘴唇干裂,胡子拉碴,脸前几缕散乱头发,衣服又褶又皱,还很脏了。
  “是皇叔!”太子认出惊叫。
  这是日国人心目中,那个像战神般的无情王爷吗?原来战神也有被打倒时。
  无情没有迎接他的皇兄,他的眼里已容不进任何身影了。来的三人都担忧地,瞧着这男人。
  “无情,皇兄来了。”皇上到了无情旁边,无情没动。
  “无情,皇儿有一个关于夜的消息。”无情回了头。
  皇上见他听进了自己的话,又再接再励。“你知道夜有多疼他的!这件事只有皇儿知道!你要先吃东西,朕才命皇儿说。”
  过了一会儿,无情点头了。
  饭送来,无情手都拿不住筷子了,大家又一阵心酸。飞将忙命人换勺,拿来后自己喂王爷。
  无情喝了一碗粥后,就再也吃不进去了。
  “说吧!”无情多日未进食,又长时间不说话,声音也哑了。
  皇上给儿子递了个眼神,太子走近了无情。“皇叔,夜是天外之人,这是她亲口说的,当时飞将也在场。
  在我生病时,她和飞将他们来到我的寝宫。飞将要解我的铁链,我不准。她说她是上天派来救我的,我不信,她把飞将和然云支开了。飞将是有这回事吧?”怕皇叔不信,太子找来人证。
  飞将回想当天的事,“是有这回事,我们再回去时,太子就听夜的话了。我和然云也没猜到夜用了什么办法。”
  太子揭晓答案,“因为夜给我证明了,她说的是真的。”太子可是沾了夜的光,得到了几个重量级人物,目不转睛的注视。他们虽都觉得他说的事,有些天文夜谭。但又好奇到底夜做了什么。
  “她在飞将和然云离去后,双手握在一起,再松开。手中托起了,只有冬天才能出现的雪花。”
  “皇儿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第一个发出疑问了。
  “真的,儿臣没有骗您,要不我也不会信夜说的。而且在以后相处的日子里,夜的言行也验证了这一点。儿臣说过,夜知道很多我没听过的事。”太子急急的解释,眼睛乱转,回想和夜在一起时,可以拿出来做证据的事。
  “父皇,夜说星星为什么会发光?是因为在夜空中,我们看到的星星分为恒星和行星。恒星可以发光,行星本身不发光,是借太阳的光。
  那你们知道,星星为什么会眨眼吗?”太子现学现卖,瞧众人都听傻了。心里真高兴,学着夫子样还提问了。
  大家都盯着他,他早知道他们答不出,自问自答。“因为我们上空有个叫大气的东西,它流动时就造成了,我们看到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还有好多,她说了我也听不懂的。”
  太子说的有理有据不容你不信,太子的小小年纪也编不出这么多新词。
  “太子,夜有没有说她家在哪儿?”无情不想知道星星光不光的,只想知道夜在哪儿。
  “皇叔,夜是天外之人,她家当然在天外啊!具体在哪儿我没问过。”太子认为皇叔的问题很傻,但出于尊敬还是答了。
  太子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理解不了大人的想法。飞将贴边问,“夜有没有提过有关她的家人?”
  太子挠头想了想,“嗯,夜好像是个孤儿,和她的爱人一起长大。名字我可记得,呵呵!因为一个叫夜然,一个叫夜云。你们说多巧,两人加一起,正好是她婢女的名字。”
  除了太子,屋里没人乐。无情和飞将早知道了,皇上也猜到了,婢女名字的原由。
  “你说然云是指两个人?”无情不用太子回答,自己也明白了。早该发现的事,竟让他一直忽视了。那次c药过后,夜提爱人时,说的就是他们不是他。是他所受的教育和认知,根本没想过一女多夫。
  “夜有两个夫君?”皇上和飞将盯大了眼,皇上多此一问地,问自己的儿子。
  因为事实令他们,比说夜是天外之人,还觉得不敢信。
  这群男人啊!生活在一夫多妻中,觉得理所当然。一掉过来,他们就一副天塌了的表情。这就叫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爱你不由我
  “夜有两个夫君,真是太棒了!”无情双手齐拍了下大腿,像得到了什么启示。声音虽还有着嘶哑,可明显有了活力。
  他不会是受不了刺激疯了吧?自己爱着的女人,有了两个男人,这事还值得庆祝吗?
  众人警惕地瞧着他,防他会再有什么更疯的举动。
  皇上试探性地劝慰,“无情,你不要太想不开。”
  瞧到皇兄不对劲的眼神,聪敏如无情,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皇兄,我是想开了。你想,夜的夫君既然可以有两位,不就也可以有三位吗?”
  这一解释,皇上更确定他疯了,声音提得老高,“无情,你是堂堂日国,受尽尊崇的王爷,怎可成为女人的一房妾室?”皇上觉得最后两个字,用到自己弟弟身上,说都有些说不出口,更不能想象成为现实。
  这无情还不等和夜魅怎么样呢?就被按了个小妾的名份!
  无情闻言冷笑自嘲,“王爷?夜何时在乎过我是个王爷,没有了她,要这个头衔又有何用?妾室?就怕她连这个机会也不会给我。”
  从小跟在王爷身边的飞将,王爷对他有再造之恩。他自认没有夜,还可以正常生活,但王爷…。为了亲情、恩情,他可以压下自己的爱情。他带着笑为无情开脱,对皇上说,“皇上,夜不是一般女人,自不能以常人的想法对待。王爷真能与夜在一起,他才会幸福。”
  皇上没想到飞将,也倒戈支持无情这惊天的想法。用手指着他们,“你?你们?唉!无情,你可想清楚了,未来的路,可不是一般的不好走啊!”要面对多少非议,要与人共享自己所爱……,作为哥哥的怎能放心啊?
  “皇兄,臣弟没有比此刻想得更清楚了。以前夜在时,我不知道对她的情,已种得如此之深;她走了,我才发现没有她的日子,所有东西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我只是如行尸走r般活着。我要去找她,哪怕她还是不接受我,能再见她一面,我也无憾了!”
  皇上见无情真是铁了心了,再劝也是无用,只有叹气的份了。
  太子的想法和他父皇迥然不同,虽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但他可是听明白一点,就是皇叔要去见夜了。“皇叔,你真的要去见夜吗?我还以为再也不会和夜有所交集了,这下可好了。”
  孩子欢喜的语调,缓解了屋内原本压抑的气氛。无情的嘴角也微微翘起了,“太子也很想夜吧?你有什么话要带给她吗?”
  “想,好想夜!我有许多话要对她说,可皇叔知道夜在哪里吗?”这下问得无情哑然,想了一会儿,“我会先到与她邂逅的药谷,找医仙问下她去药谷前的来处。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
  无情下定了的决心,又休养了两天,刚一能下床,就不顾众人反对,迫不及待地骑马上路了。
  还是初见夜的那片花海,可花海依旧在,人面不知何处去?无情在药谷中,重温每个与夜见面的地方,回忆往日每句夜说过的话。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却不知佳人近到咫尺。
  与药谷相临的入霄峰上,夜魅正在练功。凝聚体内的能量,释放出最大的冷气,以凝结空气中的水蒸气产生雪。做这些努力,都是在为铺好归程之路,做前期准备。
  夜是如何得知这些的呢?这就要从头说起了。那日飞将与然云去接太子,她则留下招待了一位高僧。
  高僧见面就开门见山地问,“施主,可否是来自异界?”
  夜魅热情一下高涨起来,差点冲上前握住他的手说,‘组织,我终于找到你了!’可一想到以往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最终都只是空欢喜一场。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力持镇定地问,“大师何出此言?”
  高僧那真是高啊!首先年龄够高!一百零三岁了。其次,见识够高!他是听闻京都有一位奇女子,言行甚为怪异。能言所未知之事,行所无人理解之举。没人知晓她的来处,皇上放榜为求一解。
  他感觉此女子的怪异之处,与他的一位故人颇为相似,不同在于故人为男子。他是在几十年的游历中,遇到的故人,故人曾言称自己来自异界。
  夜魅的心一下提得老高,忍不住打断高僧的话,“大师,他人在哪儿?”
  高僧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早登极乐了。”
  死了?夜魅的心一下冷却了,想了想又问,“他可曾言过归去之法?”
  “女施主,回去的方法,非常人所能做到。佛主既安排你来之,你何不安之?”
  夜魅不听那些,只捡自己想听的,“那就是有了,请大师告之。”
  高僧瞧出女施主真的是执迷不悟,佛主是感化不了她了,就如实相告了。“第一个方法,就是凭天命,两界同时天降异能,这个希望极小,但还是有的。第二个就是靠人为,这个几乎是不可能的。”
  夜魅向来不信命运,不等不靠,她的信条是人定胜天。多年历练告诉她,可怕的不是人生风雨,而是放弃不再争取。
  “大师,小女子倒想听听这人为!”
  “人为,是本人需具备十二字能力:身怀异能,手掌乾坤,节气变色。你要回的世界,也要配合你来时的能量,与你一同发出。两个世界能量时空交汇,形成穿越通道,就会带你回去了。”
  “那何为节气变色?”夜魅品味高僧的话,自己的世界,当时就是人为产生的能量,这个容易再重现。主要是自己这边,而人为最重要的就在最后一句。
  “你自身有能令夏有冬景,冬有夏色之力。”
  “夏有冬景,冬有夏色。”夜魅反复思忖,灵光一闪。真是天意吗?自己在来后有了造雪之力,当时只觉好玩,现在竞成了回程的关键。上天是有意让我命不该绝!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霍老在书房百~万小!说,半天也没翻过一页。
  “爸爸!”
  霍老一个激灵,向四周瞧了瞧,又对向书,暗笑自己想女儿想疯了,都产生幻觉了。
  “爸爸!爸爸!”
  霍老猛地站起,他确信那不是幻觉,那声音是他的女儿。因为自己是中国人,民族情结的缘故,愿意让魅儿按中国人的称呼方式叫他爸爸。
  “魅儿,孩子,是你吗?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你?”说到这儿,老人心一揪儿,不会是魅儿已死,这是她的魂魄吧?
  “爸爸,是我,我是魅儿!”另一头的魅儿喜极而泣,山上七个月的苦练终究有了回报。她的能量,可以与另一界磁场较大的人勾通了。“我是在实验过程中,机缘巧合穿越到了平行空间。”
  魅儿还好好的活着,令霍老安心不少。“那有办法回来吗?”
  “有,我这次与您联系就是为这事。我回去要两面条件具备,现在我这方面应该没问题了,就需要您在那边配合了。”
  “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一定会全力配合。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就算用去我所有这些年经营的基业,也再所不牺。”
  “谢谢爸!”夜魅的声音迟疑着,但还是问出了口,“爸!他们?他们都还好吗?”
  “哎!你不回来,以那两个孩子的痴劲,能好吗?别问了,你只要抓紧回来,他们就会好了。”
  夜魅振作起精神,“爸说的有理。那我们就订一下计划,这件事需要两方同时时行。为稳妥起见,我会先传物品回去。因传送会消耗我一些体能,如果传送成功,正式进行需等两日后。”
  “好!就这么办!”霍老一锤定音,敲定了计划。
  谈好事宜,夜魅轻松了不少,在雪中漫步。这里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站,也将是终点站。好好瞧瞧吧!再过不久就要离开了。其实也真没什么可瞧的,触目所及都是白雪。不过看的人心境不同,瞧什么都是美的。
  乐极生悲,“啊!”伴着一声惨叫,夜魅以极其不雅之姿倒在雪地里。“呸呸!好倒霉!是什么鬼东西绊倒我?”吐掉嘴里的雪,又拍着衣服上的,还不住抱怨。更不忘瞪一眼,害她的根源。
  “咦?好像是个人,是谁不想活了跑这儿自杀?害得我跌倒。”说着又蹲回去,扒开他身上的积雪,刚扒到脸时,夜魅的眼就变大了。忙探探鼻吸,又扒出手来号号脉。就马不停蹄地拖着、背着、半背半拖,总之换了不同姿势把他弄回了山d,除去他的衣服,扔进了温泉。
  泉里的人,正是等到医仙,得知夜当初是从入霄峰去的药谷,寻来的无情。温泉驱赶了他体内的冰冷,慢慢有了知觉。睁开眼,入目的是浮在泉水上一朵奇大的花。对他来说,花再奇也不如上面正趴着,瞧自己的人吸引他的目光。
  “夜?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停!”夜魅连忙出声阻止正要动的无情。“你刚醒,先不要动,再休息会儿。”
  无情听到夜的话,感觉比泡温泉还温暖。“夜,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夜魅低头不看他,饱含无奈的声音传出,“无情,你这又何必呢?”
  夜魅一句问了许多,何必再找她?何必为她冒着生命之危,爬这死亡之颠?何必不放手…?
  无情也很无奈,“夜,我也不想,没有你,这颗心撕心裂肺般痛。我也想不去爱你,可这颗爱你的心,不由我,我也爱的无能为力。你已经有两个爱你的男人,何不试着再多接受一个我。我愿意放下所有,交换一个留在你身边的位置。”
  无情软弱地放低姿态,夜魅不敢抬头,怕看到那张痛苦的脸,硬不下心肠。告诫自己为了他好,不能心软。“无情,你死心吧!你的爱没错,只是爱错了人。我不会接受你的。我已经害了他们的好姻缘,令他们不能像别人一样,拥有一个完整的爱人。绝不能再拖你下水。”
  夜魅的再次拒绝就像一把大铁锤,锤在了无情的心口。软弱变成了愤怒,“姻缘的好坏不是你说了算的,他们愿意付出的就是好姻缘。夜,我就那么不着你得意吗?让你找出这么多的理由拒绝我!”无情泄愤地用双拳挥打泉水,溅起无数水花,水波荡漾,温泉映出的是无情波涛汹涌的心情。
  夜魅不得不抬起头,叫喊着与他讲理,“无情,你冷静点!那个世界的生活环境,生活方式,就连语言都是你陌生的。到了那里,你就有如新生的婴儿般,一切得重头学起。”
  无情应声停下,用手抹去脸上溅到的水,高声吼回,“冷静?我怎么冷静?如果怕,我就不会爬这入霄峰;如果没做好心理准备,我就不会来找你!”
  吼声过后,d内静了。无情是破罐子破摔,什么尊严也不管了。“这次我找到你,你就别想丢下我了,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你…你这不是无赖吗?”气得夜魅一抖肩,嗔道。这无情一变脸成了地痞,夜魅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无赖吗?无情认了,只要能赖上,目的达到就行。无情站起身,只着一条里裤,结实的肌r一览无遗,往花床走去。夜魅一惊,双手拄床坐起往后退。“无情,你、你是个王爷,要注意自己高贵的形象。”
  无情心里好笑,夜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自已何时在女人心中,成了豺狼猛兽了?
  “我不是王爷,我是无赖,可是你说的。无赖是不讲形象的,我是应你的要求,尽职尽责的扮演好一个标准的无赖。”无情用夜自己的话,堵住她的嘴。
  这就是王爷版的无赖,无赖的令人无言以对。无情脚不停地上了花床,夜往后退,就在险些退到床下时,被无情一把捞回怀里。夜魅慌张用手抵住无情胸前,摸到他的肌肤,手像弹簧似的又弹了回去。无情借机抱住她,“夜,我不会伤害你,不会没得到你的允许就要了你。我只想抱抱你,让我确定真的找到了你。”
  夜魅闻言放弃了挣扎,‘这个男人,该拿他如何是好?’
  夜未央
  巴黎凯悦贵族小学门前,放学时分,各年级的学生,穿着整齐的校服峰拥而出。
  一个小同学刚出校门,背上的书包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一个稍大点的男生,后面还跟着几个与他差不大的男生。带头的男生很拽地,“夜未央是吧?听说你很能打啊?”
  被称做叫夜未央的男孩,眯着蓝瞬挑着眉问,“怎样?”
  男生脚跟着地,脚尖打着拍子,挑衅地说,“不怎么样,只是这没妈的孩子,我们想找个地方教育教育,敢不敢跟我们走?”
  他们是真下对了挑战帖子,夜未央在对方提到没妈的孩子时,眼睛就眯了又眯,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夜未央像个小大人似的,周身冷冷的气息,“想死?我成全你们,带路!”
  这种阵式他见多了,从小打到大,谁说关于妈咪坏话,他就要让谁好看。惹出的无数麻烦,两个爹地只笑笑挡过。
  “走!”带头的一声令下,其余几全都跟上。
  “等等!”如沐春风的语调令几人驻足,最先回头的是,离声音较近的夜未央。
  “天使!太美了!”几个小鬼头张着大嘴,望着声源处说。夜未央也瞅愣了,这个女人令他说不出来的,有种从没有过的亲切感。
  一身象牙白的夜魅,上身砍袖宽松小衫,在腰间用绸带系成蝴蝶结收紧,下身裙裤。面容不施粉黛却如朝霞映雪,很少有人留到膝下的银发,更添另样的美感。
  夜魅对那几个还不知,祸从天降的小鬼,似笑非笑地说,“几位同学,谁说我们家未央没妈咪的?我就是他的妈咪。”
  语一出口,夜未央目不转睛盯着她,小鬼们的嘴张的更大了。
  夜魅语气严厉地对小鬼说,“我儿子的教育我会关注,你们的教育问题,我也会联系你们的父母,好好关注一下的。”
  几个小魅听到恐吓,一溜烟跑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夜魅大声说,“敢再欺负我儿子,就让你们好看。”瞧瞧,这就是娘俩,都会让人好看。
  “妈妈?”夜未央的叫声,引回了夜魅的注意力。
  她半蹲与未央平视,精致的小脸,这是她的儿子,她十月怀胎,天天牵挂的儿子。都这么大了,自己一天也没有尽过母亲的职责。孩子还要因她,被小朋友耻笑。夜魅哽咽的自责说,“孩子,我是妈咪!都是妈咪不好,妈咪对不起你!”
  未央眨着与然相同的蓝瞬,有些害怕地问,“你真的是我的妈咪?是夜魅妈咪吗?”他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但夜魅这个名字,爹地们命他铭记于心。
  夜魅抿住嘴怕哭出来吓到孩子,只能用力点头。
  得到认可,小夜未央的脸就像y天出的太阳,一下亮了起来。“妈咪!”大喊着扑进这个,做梦都想的怀抱。
  夜魅也回抱着自己的骨r,再也抑制不住,泪流满面。抱了会儿,夜未央又钻出来,拉起她的手,张望了一下。“琼斯!琼斯!”边喊边把妈咪拉到一个同学面前,骄傲地说,“这是我妈咪!”也不等对方做出反应,又冲另一边,“艾丽雅!快看,这就是我夜未央的妈咪,我也有妈咪了。”……
  “小少爷!”一位四十多岁的法国中年男子,喊着夜未央。
  “保罗叔叔,你来接我啦?哦,忘记介绍这是我妈咪!”小未央不失时机地,为所有认识的引见自己妈咪。
  “夫人?”保罗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在夜家当司机有五年多了,从未见过夫人。不过他知道他的主人们,深爱着小少爷的母亲。这位美丽的女子,就是小少爷的母亲吗?
  夜魅有礼地点头,“您好!您叫保罗吧?我是未央的母亲,刚回来,麻烦你常接未央了。”
  夜魅亲切的话打动了保罗,为能有这样一位女主人而窃喜。保罗的脸上也堆上了笑,“夫人,我们快回家吧!您回来了,两位主人会非常开心的。”
  坐上保罗开的最新款的克莱斯勒,回到了多年梦想的家。下了车,夜魅惊呆了。云没忘记当年的话,建起了他承诺过的,如海市蜃楼般迷幻的家。
  夜魅走进充满神秘古城堡,推开实木门,扑鼻而来的茶花香。
  “妈咪,爹地们说这是你专有的味道。可我觉得你身上的香味,比这个要好闻得多。”小向导边讲解,还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走到由中国式屏风隔开的餐厅,“每周末,爹地们都会请厨师做一顿,图卢兹风味的牛排。而吃完牛排,他们就会大醉一场。我知道那时爹地们在想念妈咪。”未央懂事地为夜魅介绍,这么多年在这个屋里,她的男人为她做了多少事。
  卧室里一个宽大的圆形床,被由棚顶落地的白纱帐包围。在未央的c控下帐内棚顶打开,天空像一副壁画装饰了帐顶。夜魅不由想到,夜空下的美景。“如果是在繁星点缀的夜晚,躺在床上一定更美。”
  “这是云爹地设计的,他也是这么说。但这个卧室还没人住过,他们说要等你回来一起看。妈咪你瞧这个。”未央说着从梳妆台上,取下一个象牙做的梳子。夜魅拿在手里反过来掉过去瞧,好像是手工的,做工很精细,说明做的人是很用心的。
  “这是然爹地做了好多个,最成功的一个。然爹地好笨,手伤了几次才成功的。妈咪不知道,之前做的有多丑。”未央的批评,夜魅知道这是表现爱的一种方式。摸着这个满含然心血的小梳子,她的眼前出现,然一次次坐在镜前,为她梳头的情景。
  堡内都走过了,未央又带夜魅到了,一个开满茶花的花园。在花园里有一座放着贵妃椅的亭子,夜魅手放在舒适的椅上,她知道这是为她准备的。“妈咪,这是我和爹地们最喜欢地方。因为爹地们说,如果你在,就会常躺在这儿睡懒觉哦!躺在这儿,闻着花园里茶香,就会感觉你就在我们身边。”
  未央坐到椅子上,歪着小脑袋,晃着两条小腿考妈咪。“妈咪知道未央名字的由来吗?”
  孩子从小离开夜魅,夜未央还从父亲那儿知道的。夜魅躺在贵妃椅上,未央也钻进她怀里躺好,手搂上她的腰。夜魅摸着他的头,温柔地虚心求教,“妈咪不知道,未央告诉妈咪好不好?”
  “妈咪听好喽!夜,即代表夜然,也代表夜云,未央是他们俩人的儿子。未,取自魅中的未;央,有肯求之意。夜未央,夜然,夜云恳求魅儿回来。央又有中心之意,夜未央,魅儿是他们的中心。央还有一层意思,就是终止,夜未央,只有魅儿能终止他们。”
  夜魅不知道再说什么,能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感动。这就是爱吗?是缘份、是感动、是习惯、是宽容、是牺牲、是体贴,是一辈子的承诺!
  未央来电说妈咪回来了,然扔下正在开的高层会议,云丢下与各财团谈的合作案,都飞奔向回家的路。握方向盘的手不停地抖,不断的鸣笛声显示主人的焦急。
  两个男人先后冲进家门,找到草坪上嘻闹的母子俩儿。
  “爹地!”未央的小眼睛最尖,一下就瞄到草坪边上的两人。
  夜魅看着走来的两个男人,褪去了青春的青涩变得成熟。三人相无语,两个男人都贪婪地,盯着朝思暮想的人儿,不敢有所动作。怕一切如千百回出现过的幻影,伸手就会成泡影。
  夜魅含着不再是苦涩的泪,读懂了他们心里的恐惧,呜咽莞尔道,“然,云,你们的魅儿真的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然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上魅儿的脸,没有消失。他的鼻子酸酸的,眼睛里湿润了,带着鼻音颤声地问,“魅儿?真的是你?我们的魅儿!我不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真的,我回来了。这回你们就是赶我,也不会走了。”魅儿流着泪地说。两个男人露出了快十年来的,第一个真心笑容,还是含着泪幸福的笑。
  从然的怀抱出来,又投进另一个久违的怀抱。那种熟悉的感觉,难以言喻………
  云抱着魅儿苦尽甘来地道,“九年零两个月又二十一天,我们终于盼回了你。”
  “都是我的错,让你们受了这么多的折磨。”魅儿是真的自责,对男人们,也对孩子。
  “别这么说,因为我们爱你,所以连折磨也是一种幸福。”云捏着魅儿的下颚,认真地说。他的话出发自心底,他们爱的无怨无悔。
  男人有力的臂膀,是女人温暖的港湾。魅儿不再是无依无靠,多年来的思念、孤助、多少次绝望,一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魅儿抱着云大哭,又变回了当年依赖他们的小女孩。然和云却破涕而笑了,身上浸湿的衣服,哭声都说明魅儿真的回来了。
  哭过后,魅儿把头藏在云的怀里,做起了缩头乌龟。自己快三十的人,哭得像个孩子,而且还是当着儿子的面,这才是丢脸丢到家了。
  未央也真不给面子的笑妈咪,魅儿藏得更深了。然伸手要抓未央替自己女人,向欺侮她的小家伙报仇。未央机灵地躲过,绕着云和魅儿与然捉起迷藏,银铃般的笑声,一片其乐融融。
  女主人的到来,弥补了这个家的缺陷,也黏合了一颗颗破碎的心,有了名副其实家的气息。
  人生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夜魅的归来,为亲人和关心她的人,带来冬去春来般的生命力。
  “妈咪,晚上未央要和你睡!”未央抱个大枕头,进了那间可以看到星星的卧室。
  一句令两个男人黑了脸,云发现未央自魅儿回来后,就一下活回去了,像个没断奶的小孩儿。白天如影相随一天,晚上还跑来和抢他们的女人,这可不行。
  拎住还想往前冲的未央后领,云循循善诱着,“未央,你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能赖着和妈咪睡?”
  未央反驳,“爹地们不也是大人吗?不也和妈咪一起睡吗?”
  未央的话把云噎得够呛,坐在长毛地毯上的魅儿打圆场,“好了,云放开未央吧!这么早也睡不着,我们就一家人聊聊吧!”
  得到解放的未央,上了瘾般又躺在妈咪怀里,像听故事一样,听大人们叙述各自的际遇。
  “然,云,记得魅儿欠你们一份礼物吗?”何止是礼物,有关魅儿的每个举动,都注入进了他们的灵魂。
  然、云,就连未央手里,都拿到了一份迟到的礼物。“妈咪,是雪花哦!”未央欢呼着坐起。
  “这是我刚到那个世界,在花床根部找到的。这三朵石花很特别,坚硬如石,形状如雪花,还是洁白。见到时就想到要送给你们,可下山后才知,我已到了另一个世界。后来我再回去后,修练时把一部分能量,输进了石花中。你们冲着光线强的地方,就可以看到效果了。”
  三个大小男人依言,把周长在三公分的雪花,朝向灯的方向。“好美!好神奇!”然最前发出感慨。石花在光线下,花心处折s出,一个坐在花床上的古装魅儿。
  “对啊!妈咪穿着白裙坐在大花里,比天上的仙女还美!”未央也唧唧喳喳地称赞。
  魅儿弹了一下儿子的额头,“你还太小,不懂。妈咪这不同法国女人天生的银发,是少年白头。色泽上也有差别,人家那才是真正的美,而妈咪像是个老乃乃喽!”。
  “谁说的,妈咪比她们都美,是不是爹地?”未央不服地说,他不准说妈咪不好,包括她本人也不行。
  “当然,我们的魅儿一直都是最美的。”然帮着未央,也是直抒胸臆。
  魅儿知道说不过他们,摆出投降手势,“得!我就是丑八怪你们也会说好,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们这几年都做了什么?再说说那些我熟悉的朋友。”
  世界真奇妙啊!听然和云讲述,魅儿才知道三年前,杰森和琳达结婚了,还有了两个女儿。杰森也正式接手了,琳达父亲的生意。亨利政治联姻,娶了一名意大利政要的女儿,权威纵横意大利黑白两道。
  未央是把大家的谈话,当成了催眠曲,早已睡着了。云把他抱回了他的房间,然问魅儿,“欧阳无情现在人呢?”
  魅儿提起这人就头疼,“爸很欣赏他对政治,敏锐的d察力。而他也愿意往那方面发展,就留下了。”
  男人了解男人的想法,欧阳无情来到这里后,发现自己一无是处,而魅儿身边的他们,都在各自领域有所了成就。
  他的自尊,在面对心爱的女人时,可以当鞋垫为取暖爱人,任她踩在脚下;可面对同样的男人时,就变成了一把刀,不允许谁小瞧。为了这把刀,他选择了自己的强项政治。暂时忍痛割舍爱人,留在父亲身边磨练,待到锋芒展露时,就是他寻爱时。
  “魅儿你是不是,回到这个世界一段时间了?”然回想之前说的问。
  魅儿揭开白纱,爬上软床。“是啊!一个多月。可不是我不联系你们,是爸了。”躺在软枕上,不忘推卸责任。云回来也同然一起上床,等魅儿给他们,一个迟回的合理解释。
  “因为我体力在回程中损失太多,身体有点虚弱啦。爸说,你们见到我,就会…就会像…”魅儿说到这儿说不下去了,拿眼睛左瞄瞄,右瞄瞄。
  两人对视一眼,不懂。云侧躺对着魅儿,一手支起头问,“爸到底说我们什么啦?你就说吧?这几年,他动不动就把我们叫去训一顿,我们都习惯了,你说吧!”
  魅儿像个贼似的,又瞄一遍,“就你们会像饿狼!”说完就快速把脑袋,缩进被子里了。
  两人对望一眼,都笑得有点y了,这个老爸!还真是看透了他们。那我们还等什么?被子里面多了两个脑袋。
  饿狼传说
  两个男的手好快,合力三下五除二,魅儿就全身赤l。坐在那儿,长发半掩胴体,勾人心魂的娇媚。
  “魅儿好美!”然的眼神,魅儿觉得就激光在扫瞄自己的身体。女儿的娇态显露无疑,闪避着想躲回被子里。
  云把被子压在身下,邪恶地不放开,“魅儿的身体丰满了,我们这么久没见,应该好好检察下,都什么地方变了。”眼睛边说边在她双r间穿梭。
  魅儿双手环胸,羞涩的脸在银发的映衬下,显得更红了。对云娇嗔,“讨厌云!快把被子还我啦!”
  然从后面搂住她,亲吻着她的颈、肩,呢喃着,“魅儿想遮,我帮你!”魅儿刚想然真好心,就感觉臂下钻进两只手,代替了自己的臂覆盖上了双r。
  “……然,好痒……嗯……”然像小狗一样舔得她全身都痒。
  “宝贝……你还是那么敏感!”然的手也配合嘴一起动,掌心轻轻碰触r尖,来回滑动。这下更痒了,身体就像过爬过无数条小虫,想抓开然的手,却被云一把按住,“魅儿,这回我帮你吧!”刚才然的帮忙,帮成那样,这次云一说,她就想拒绝,可为时已晚。
  云接过然的手,不再轻轻触及r尖,而是揉捏茹房,用舌头挑逗尖挺。
  弄得魅儿抗拒着叫了出来,“不……啊!”
  可哪儿有人理会,都忙着自己的大业。然手在所及之处游走,咬着魅儿耳唇低语,“魅儿的皮肤比九年前还滑!让人爱不释手。”
  云则一路吻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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