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凤皇朝》第 6 部分

  “有刺客……”刚被惊动的侍卫这才惊慌地喊将起来。
  “二殿下,好久不见,您就是这样对待故人来访吗?”一个戏虐的声音嗤笑道,接着眼前一花,一个满脸笑意的女子坐在了屋中的圆桌前。
  看清了来人,被喊作二殿下的女子皱起了眉头:“一群废物,滚下去!”喝退了侍卫,挥手示意让那二个男子一同出去。那二人急急地穿上衣服出了房门,不忘将房门带好。
  “你怎么来了?”二殿下y翳狭长的单凤眼中闪着不悦。
  任倾城笑容可掬地望着她丰腴白嫩的身子,嘴里“啧啧”有声地叹道:“玉肌冰骨我见犹怜!二殿下真好销魂哪!”
  二殿下眯了下眼瞬间脸上现出迷人的微笑,下了床风情万种地走向任倾城,丰硕的茹房随着走动发着诱人的轻颤,口中发出娇嗔:“怎么吃醋了?”说着坐在任倾城的腿上,双手搂住她的脖颈,有意无意间将胸脯挺起摩挲着她的下颏。
  任倾城嘴里吃吃笑着:“那两个宝贝没有满足你吗?”一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在她身上游移着。
  二殿下诱人的红唇轻咬她的耳垂,呢喃着:“他们怎能与你相比。”引着她的一只手抚向自己的茹房。
  任倾城稍稍推开她:“这么急?我还有事要说呢!”
  二殿下却等不得了:“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低头含住倾城的嘴,抵开她的齿与她的舌纠缠。
  任倾城邪魅地一笑,化被动为主动将她抱起走向床帐:“小心肝别急,待会儿有你舒服的。”有意无意地向窗外飘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浓。
  将二殿下放到床上,自己也上了床,附下身轻轻含住她胸前的圆润,舌尖不住划着圈,手也不停地在那滑腻的身上揉捏。二殿下紧紧抓着她的肩,嘴里溢出媚人的吟叫,身子不断地扭动渴望着更多。
  眼看那二殿下情动置极不住以手示意任倾城她想要她,任倾城忽然直起身放开了她,眼中的情欲已经退却,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火热的身驱骤然被离弃,二殿下不由沉下了脸。
  “殿下,我们君上对殿下可是不大满意呢!”任倾城清了清嗓音说道,“您可没什么进度呀!”边说边下了床。
  二殿下悻悻地说道:“我也有向母皇提议,可是母皇一向听从皇太女,众大臣也都与她一个鼻孔出气,我也是孤掌难鸣啊!”
  “这都是因为您不是皇太女,如果您是储君,只要您发了话,谁不听从?”任倾城嘲弄地撇了撇嘴直揭她的伤疤。
  二殿下大怒,y鸷的目光扫向她:“那你们还来找我合作干什么?去找那个假惺惺的皇太女去啊!她有权力决定是否与你们连手,找我这不是白费工夫吗!”
  见她发怒,任倾城突然一笑:“我说着玩的,看把您气的。”见她扭过头不理自己,又接着说道:“既然她不听话,为什么不让她听话呢?她难道就没什么弱点或者能有什么把柄,这样也好牵制她?”
  二殿下“哼”了一声:“我们这个皇太女最是一本正经,酒色皆不沾染,没有特别的喜好,每天随着母皇处理朝政,很得那帮大臣的拥戴。我一看到她那清高的模样就恨不得将她踩在脚下狠狠地踹上几脚,把她那虚伪的面具撕下来,看看她倒底有什么了不起的!”眼里的恨意似要将那个皇太女撕成碎片。
  任倾城嘲弄地笑了笑,却一脸的同情道:“是啊,我们君上也同样不喜欢那种假仁假义的伪善之人,说只有象二殿下这样真性情真豪爽的人才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见她脸色和缓下来又道:“实在不行,我们就……”她没说下去,只做了一下动作。
  二殿下眼波闪动,没说话,只是眯了下眼。
  任倾城也不再多说。忽然笑道:“我刚一来到凤都,就听到您那个表妹风头很足哇!”
  二殿下沉了脸,恨道:“那个小贱人除了吃渴嫖赌、心狠手辣外也没什么大碍。”
  “是么?”任倾城怀疑地看着她。
  “怎么不是,你没看过她的手段,当初我送她几个美貌的小侍想和她拉好关系,顺带想在安靖王府里了解些情况,开始还好对他们也宠爱有加,不想有天一个违逆了她,小贱人也不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竞将他活活打死。那可是我精心挑选的可人儿,竞下得了手,让我心疼了好久呢!”
  “那其他的呢?”
  “其他的被吓傻了一个,逃走了一个,还有都被前不久全送出了府!”意兴阑珊地说着,掩着嘴打了个呵欠。
  任倾城眼中闪着玩味的精茫:“我倒想见一见你这个表妹呢!”
  二殿下不悦道:“怎么又想打她的主意?告诉你还是不要招惹她,安靖王会为了她拼命的。”
  任倾城笑道:“我只是好奇啊!怎么样安排一下见她一见,搞好了安靖王可是一个大靠山呢!”
  二殿下不禁心动,果真与金夙蓝拉好了关系,安靖王肯定会依着女儿的。
  第二十八章书房谈话
  任倾城回到住处,看到任芳菲房里的灯还亮着,不禁一笑。刚要离开,忽听任芳菲唤她:“三姐回来了?”门一响任芳菲出现在门口。
  任倾城只得走过去:“是啊,你怎么还没休息?”
  任芳菲闻着她身上刺鼻的香味不禁皱起了眉头,闪开身先行进屋。任倾城跟进来,在桌边坐了下来。
  任芳菲盯了她半天,任倾城被他看得发毛,不禁道:“六弟叫住姐姐不是为了和我大眼瞪小眼吧!”
  任芳菲转过了头去,低声道:“你去二殿下府上为了何事?”
  任倾城眨眨眼:“你怎么知道我去了二殿下府上?难道你跟踪我?”
  任芳菲嘲弄地说:“别说你不知道,否则也不会做出……做出那种丑态!”说着脸一红。
  任倾城笑道:“我只是和二殿下叙叙旧,没什么事。”伸手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回转头任芳菲斜眼飘着她:“你撒谎。哼,要不要我告诉祖母三姐你的特殊喜好?”任芳菲威胁道。
  “咳……咳……咳……”任倾城一口水咽了一半差点呛住,喷出口中的水连忙说道:“好、好告诉你。”喘息片刻才说道:“君上对二殿下的行动不满,让我催催她,谁知她一上来就那个样子!”见他一脸的怀疑,赶紧说:“真的不骗你,二殿下知道你要走还要给你送行呢!”
  任芳菲厌恶地说:“不用了。”
  任倾城想了想笑道:“我还听说了一些你那个可怜的伤心人的事,要不要听一听?”
  任芳菲一愣,怀疑地看了看她,不知她是何意。
  任倾城笑道:“不听拉倒!”
  任芳菲怒道:“爱说不说!”转过身去不理她,却支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
  任倾城见他欲盖弥彰的样子暗自好笑:“好吧,告诉你,那个金夙蓝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小小年纪就心思敏捷、手段毒辣,啧啧听说经她手打死的小侍可不少呢。她可怜伤心?可怜伤心的是别人吧!”
  见任芳菲不动,以为他不信:“这可是二殿下亲口所说,她曾送给金夙蓝几个美貌小侍,头天还恩宠有加,第二天只因一点小事就被她活活打死,这可不是我胡说,就连她身边从小服侍的小侍也不知何故上吊自尽,我看八成也是她下的毒手。其实这些有的你都早已知晓,只是自欺欺人不愿相信罢了。”说罢打了个呵欠:“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休息了!”说罢起身离开了。
  听着任倾城将门关上脚步渐远,任芳菲痛苦地闭上了眼,任倾城所说的他不是不知道,早些时候选中从金夙蓝身上下手也是基于知道她的胡作非为,可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金夙蓝……金夙蓝……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我既然无缘,上天为何要让你我相逢?既然相逢为何又要让我动心?在你的心中是否还记得我……
  罢了罢了,不论你是何等样人从今以后你我再无交集,你是金凤朝的郡主我是玉璃的君后,彼此是无缘之人何苦自寻烦恼,只当做了一场梦,梦醒来一切都烟消云散!”
  推开窗子,天边已露出青白色,任芳菲吐出郁结之气,那些寄情山水、弄发扁舟、琴瑟相皆的梦想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终是要困守深宫高墙之内,这些就留作以后岁月中的回忆吧……
  陆风澜看着手中请谏,那是二皇女请她赴宴的。陆风澜想着二皇女此人,自己与她见过几面,不过她好象对自己不是太感冒,看着自己的目光总是带着点y冷的感觉。这次无缘无故宴请自己不知是为了何事,就想要推迟掉。
  她对着送请谏的来人说着:“回去谢过二殿下,就说我谢谢她的心意,只是我这几日身子不大舒服,王妃也禁止我外出饮酒,待日后身体好了再回谢二殿下。”
  那人忙跪下叩头:“郡主,二殿下说了这是为您特意请的天音朝有名的歌舞班子,请郡主务必赏光,您若是不去,二殿下定会以为是小人不会说话,得罪了郡主,还请郡主体量小人的难处!”嘴里说着心中却忐忑不安,谁不知这位郡主的手段最是毒辣、心肠坚硬?可是二殿下的客人却教了她这些话,不知那位贵客所教的话会不会起作用?
  陆风澜心下好奇,这二皇女干吗非得请自己到场?当真只是为了观赏歌舞?这一来倒有了兴趣。沉吟片刻方道:“你回去对二殿下说,待我秉明了王妃再做决定!”
  那人忙跪谢叩了个头回去复命。
  陆风澜拿着请谏径直去了安靖王的书房。门前的护卫见了她纷纷行礼问候,陆风澜问:“母亲在吗?”
  护卫刚要说话,里面已传出安靖王的声音:“是蓝儿吗?进来吧!”
  陆风澜答应着进了书房。书房很大,迎面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东西两面摆满了书架,上面整齐地放着各式书籍,安靖王在一张大书案后看着公文。
  陆风澜喊了声“母亲!”
  安靖王放下公文笑着问:“蓝儿找母亲有事吗?”
  陆风澜看着年逾五十的安靖王,却如四十出头的模样,身材挺拔,剑眉凤目,英气人,那双明眸深沉似潭,当她冷冷地看人时能让人如坠冰窑;而当她笑时却又有如三月春风拂面,脉脉含情。只因她生性严谨所以很少笑,只有在爱女的面前才露出自己的真性情。
  陆风澜笑着将请谏递了过去:“母亲,二殿下请女儿前去赴宴,女儿去还是不去呢?”
  安靖王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女儿,看来蓝儿是一点也记不起与二皇女之间的嫌隙了。这二皇女的用心她是知道的,蓝儿以前与二皇女一伙人胡闹曾惹得她对二皇女大为不满,还好蓝儿与二皇女为了几个小侍的事闹的不愉快,蓝儿也就与她疏远了。如今她又主动来请,八成还是为了拉拢自己。狩猎期间不知为了何事皇上竞让她与皇太女共同监国,这样一来让她觉得自己有机会与皇太女一争长短,所以才又不计前嫌的拉拢蓝儿……
  想到这她问女儿:“蓝儿对这二皇女的看法如何?”
  陆风澜皱眉道:“女儿总感觉二殿下对女儿好似有成见,只不知她为何还要来邀请女儿?”
  安靖王摇摇头:“蓝儿是真不记得了,这二皇女曾送来几个小侍给你,不想却被你打死,她认为你不给她脸面所以才对你颇有微词。”
  又“哼”了一声,接着道:“想来她也不会有什么好心,你既已动了手也省得为娘我为难!”
  陆风澜吓了一跳,金夙蓝如此狠毒么?
  顿了顿安靖王又道:“你对皇太女怎么看?”
  陆风澜细想了想:“皇太女待人倒是亲切,和善,不过女儿总有种怪怪的感觉,说不上来,不过对她倒没什么反感。”
  安靖王笑了:“那是,你自小就爱粘她,皇太女也很喜欢你,只不过大了以后有些生分了。”
  “哦?是吗?怪不得女儿对她有种难以理解的感觉,原来是这样!”陆风澜这才知道原来金夙蓝与皇太女之间还有这层关系,怪不得重阳节那天她会注意自己。
  安靖王接着说道:“皇太女聪慧、机敏,待人谦和、处事公正是个很好的君主人选,只是不知为了何故皇上竞让二皇女与她共同监国,因此二皇女想借此机会拉拢一些朝臣巩固自己的实力,所以才会不计前嫌主动示好。”
  “蓝儿明白了,蓝儿就不去趟这浑水啦!”陆风澜想不到这里面有这么复杂的背景,自己还是不要掺搅的好。自己前世就不是个会勾心斗角的主,还是离她们远一点吧!
  安靖王妃赞许地点点头:“不错,这二皇女不是个成大事的人,蓝儿不与她掺搅也是好的。不过也不用躲她,只管去,只要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行了!”将请谏递给她叮嘱道:“记着少喝酒,主意身体,母亲不希望蓝儿再象以前那样胡闹。你也长大了该给自己以后做个打算,母亲不能护着你一生,以后的路还是要由你自己走。”
  陆风澜心中一热:“是的母亲,蓝儿明白!”
  第二十九章赴宴
  回到房中,陆风澜将请谏丢在桌上坐下沉思,想着金夙蓝与二皇女的纠葛,按说金夙蓝再是狠毒也只是十五岁的花季少女,二皇女虽是她的表姐但毕竟是皇上的女儿,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公然与二皇女作对?是仗着安靖王妃与皇上的宠爱?还是另有原因?
  陆风澜苦思不得其解。
  玉奴进来正见她若有所思,便上前倒了杯茶递给她。
  陆风澜接过来看是他便笑了笑:“身子好利索了?怎么不再多休息二天?”
  玉奴没说话,只是跪在了她面前。
  陆风澜直皱眉头,这里的人动不动就下跪,尤其是这个玉奴,对自己更是如此,只要自己稍大点声就吓得浑身哆嗦,想来是被金夙蓝吓的。今天这又是为了什么?
  “你怎么了?为何跪下?”
  玉奴叩了三个响头,然后才抬起头平静地说道:“承蒙郡主不弃将玉奴从鬼门关上救了回来,玉奴今后誓死追随郡主,郡主但有所命玉奴莫敢不从。”
  陆风澜不禁哑然,摇摇头:“玉奴,你我都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更应该能理解生命的珍贵与脆弱,我不要求你誓死追随我,我只要你知道,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虽然你不愿说是为了什么原因去投水,我也能想到,不是到了自己无法承受的时候谁也不会轻抛生命的。蝼蚁尚且偷生何人呢?我和你说这些你理解吗?”陆风澜认真地看着他问。
  玉奴愣愣地看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玉奴自小卖进王府,玉奴的命本来就是主子的,主子叫奴才做什么奴才便该做什么……”
  “难道叫你们去死你们也会去死不成?”陆风澜打断他。
  “是……”玉奴垂下眼睑,低声应道。
  陆风澜翻了翻白眼真是无语了,她无力地摆摆手:“你起来吧!”
  玉奴又叩了一个头:“不管如何玉奴知道郡主这是为了玉奴好,玉奴是心干情愿为郡主去死!”
  陆风澜真想把他的脑袋敲开来看一看,里面是不是上锈了。“我不要你去死,我要你好好的活着,要活的开心,活的快乐,活的象个人!这样也不枉我救你一场。”见他又要说话赶紧拦住:“打住!打住!谈话就到这里不要再说了。”心说他以前不是怕金夙蓝怕的要死吗?今天怎么这么大胆,说了这么多话也没见他哆嗦发抖?
  玉奴不再说话,站了起来。陆风澜看了看他低眉顺眼的立在一旁,神色平静再无那种瑟缩胆怯的颜色,心中自想,当真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一样,胆了也大了,人也成熟些了,只是仍然愚忠。丢开这些她问道:“我问你,你可知二皇女送来的小侍因何故被打死的?”
  玉奴一震脸一下子白了。
  陆风澜歪着头看着他:“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想着那一幕惨状,玉奴将自己所知道的都一一告诉了她。陆风澜听得两眼发直,我的天哪,这金夙蓝可真有种,小小年纪竟下得了手。看了看一脸惨白的玉奴单薄的身子微微发颤,竟是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这才明白这个少年为何如此惧怕自己,想来在这样一个残暴的主子身边日子怎能过得开心?当然时时担心自己有一天也会有此下场了!
  “唉!”长叹一声,陆风澜不禁可怜起他来;“所以你才会如此怕我!”
  见他抖抖嗦嗦又要下跪,连忙拦住:“以前的金夙蓝已经死了,在那次受伤的时候已经死掉了。现在的我已没有了那些记忆,也不会再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你也不用再害怕。”陆风澜诚肯地说。
  玉奴似懂非懂,郡主明明好好的在面前怎么说已经死了呢?不过现在的郡主真的与以前大不一样,待人很和气,没有了那种令人惧怕的y寒之气。再说他还没听说过,哪家的主子会那样救护奴才的。想到府里众小侍又羡又妒的目光,玉奴的脸微微一红。可是他对金夙蓝的惧怕已深刻在了灵魂深处,只要是主子稍大点声就不由自主地发抖,怎么说他也还是怕郡主。
  陆风澜见他半晌不吭声,也知要改变他不是一天二天的事,只能随他去了。
  陆风澜刚一到二皇女府门前还未下马,立即就有几个人上前,一人接过她手中的缰绳,另二人扶她下马,其中一个笑道:“郡主小心!”早有知客一层层的报了进去。
  一进主宴所在的大厅,一股热浪就迎面而来。大厅的中央是一个空出来的表演场地,主位在大厅的东边,两边是几十张排成四列的矮桌,桌上已经放满了醇酒美食,众多华服锦衣的女子纷纷三五成群的或坐或站自成一堆,随着迎宾的一声高喊:“安靖王府世女驾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大厅的入口。
  只见一个绝色佳人施施然走了进来,她身披红色大氅,进来大厅解下递给身边的侍从,露出里面粉色的紧身小夹袄,衬着八副开叉白色襦裙,足蹬大红丝靴;头上只简单束成一髻,一朵珠花一枝玉钗固住发髻;眉若春山,目似点漆,唇如含丹。只见她美目流转,众人感觉到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滑过时那一霎那的光华竟如皎皎明月。心中不禁赞叹:“好一个美人。”
  二皇女满脸笑容迎上前:“蓝妹大驾光临,让姐姐好欢喜。”
  陆风澜施了一礼:“二殿下。”
  二皇女一把拉住她:“蓝妹与姐姐生分了,以前你可是叫我二皇姐的,如今怎么称呼起殿下来了?”
  陆风澜淡然道:“以前是夙蓝年幼不懂事得罪了殿下,还望殿下宽恕夙蓝的少年轻狂!”
  二皇女大喜:“我们自家姐妹还计较这些做什么,来,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位新朋友。”拉着陆凤澜的手向左边几个华服女子走去。
  那几人目视二人走近纷纷施礼,有一人带着研究的目光注视着陆风澜只微微点头示意。二皇女介绍道:“这位是玉璃国任家的三小姐任倾城。”正是那位直视陆风澜之人,陆风澜微微点头。二皇女继续介绍道:“这位是天音朝吴家的二小姐吴玉音。”那人施了一礼,陆风澜淡淡回礼。将余下几人介绍完二皇女又道:“这是我的表妹安靖王妃的爱女金夙蓝。”众人纷纷道:“久仰!”
  陆风澜亦一一拱手。此时众人皆已齐聚,二皇女将诸人分置坐下,立在正中笑容满面,一副志气满满的模样。“感谢各位今天赏脸,本人荣幸之极……”
  陆风澜坐在旁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二皇女的说话,忽觉得有道研究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心中一动,待寻着望去,是刚才二皇女介绍的玉璃国任家的三小姐任倾城。
  任倾城见陆风澜发现了自己,并不避闪,依旧大胆地研究着,牢牢锁住她的视线。陆风澜微微一笑,任倾城只觉心“突”的一跳,似被雷电击中一般,微微抖了一下,暗叹:“果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难怪六弟会失了心,就是女子见了也是神魂颠倒,世上竟有此绝色!唉,真是可惜了!”
  收回自己的视线,陆风澜正好听到二皇女邀请大家共饮,便端起桌上的杯子象征性的饮了一口。
  放下酒杯,二皇女拍手示意,一阵欢快的曲子响了起来。一群美貌的男子涌到大厅中央,随着曲子跳起欢乐的舞蹈。
  “蓝妹。”二皇女扭头对着陆风澜喊道。
  “殿下!”陆风澜应道。
  二皇女笑着说:“这是我特地从天音朝请来的歌舞班子,蓝妹看着可好?”
  “殿下喜欢的当然是好的!”陆风澜应付着。
  一边的任倾城c了一句:“听说郡主对音律也有研究,一曲‘心肝宝贝’倾倒多少痴情儿女。不知能否有兴聆听郡主一展歌喉?”
  二皇女也道:“是啊,蓝妹,我还不曾听过蓝妹的美妙歌喉,请蓝妹为我们大家来一曲如何?”
  陆风澜脸色一变,瞟了任倾城一眼,对着二皇女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二殿下不是请夙蓝前来饮酒,倒是请夙蓝为大家唱小曲解闷来了?”
  一席话不高不低,刚好众人都听得见。霎时间都停止了谈笑,一齐望向主位的二皇女与金夙蓝。
  二皇女想不到金夙蓝竟公然与她翻脸,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任倾城暗赞:“好一个金夙蓝,竟如此嚣张,倒不知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安靖王的授意?”见二皇女脸上难看,便开口道:“郡主不要气恼,是倾城的不是,不该提出过分的要求,还请郡主不要与殿下有嫌隙。来,来,来,倾城任罚酒三杯。”果真连喝三杯。
  二皇女也趁此机会下台:“是我开玩笑,蓝妹不可当真。”
  陆风澜也笑道:“原来二殿下是和夙蓝开玩笑,倒是夙蓝显得大惊小怪了。”
  “来,喝酒!喝酒!”二皇女端起杯子掩饰着自己难看的脸色。
  陆风澜也端起杯子说道:“本不想扫大家的兴,临出来时母亲再三交待要少喝酒,所以大家尽兴,夙蓝就随意了!”
  二皇女只有苦笑,金夙蓝搬出安靖王来倒不好怎样,只得笑着说:“蓝妹随意吧。”
  第二十章被女人调戏
  陆风澜出了大厅,一股冷风迎面吹过,令精神为之一爽。沿着回廊慢慢走着,边走边想着那个任倾城,此人不知为何用那种目光打量自己,象猎人发现猎物似的眼中露出极大的兴趣。想到自己居然成为别人眼中的猎物,不禁啼笑皆非。以金夙蓝的身份想远离是非都是不能的,她不去惹是非,是非还是要找上门来。
  远远离开大厅,步下台阶,举头看时,一轮明月高悬碧空,皎洁的月光如水一般倾泄着它无懈的光浑。不禁想到:“头上是同样的天空与月亮,脚下是一样的大地,为什么却有不同的时空在共同运转?能有什么法子找到时空之间的通道,让人们在不同的时空之间做旅行倒是不错。”转念又一想,如果让那些战争狂人带着一些现代武器去到科技落后的时空,那将会是那个时空的一场灾难。不禁对自己的异想天开笑出了声。
  “郡主好雅兴,想什么呢这么开心?”一个戏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陆风澜回过身看时,一个神情慵懒、仪态潇洒的女子靠在廊下的柱子上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竟是那个任倾城。
  “任小姐不在厅内欣赏歌舞,到这里做什么?”陆风澜不经意地问。
  任倾城步下台阶,缓缓走到陆风澜的身边,月下观看美人有一种如入仙境的感觉,嗅着隐隐传来的幽香,心中竟是一漾。
  陆风澜见她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目光烁烁闪着莫名的情绪,不禁皱起了眉。
  “哎呀,美人皱眉更是好看。”任倾城嘴角含着笑意心中想着,“如果能一亲芳泽便是死了也心干情愿。美人要走了,别走!”
  陆风澜被她看得恼火,“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却被她拉住。挣了一下没挣开,怒道:“你做什么?放手!”
  任倾城笑道:“听说郡主与大将军之女关系非浅,大家都是明白人,何不春风一度共效于飞?”手指在她手心轻轻抓挠。
  陆风澜气极反笑了:“哦,愿来任小姐也有此爱好,倒是夙蓝的同好。”妩媚地瞟了她一眼,用手轻轻推了推她。
  任倾城顺势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拉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只觉入手润滑柔弱无骨,不禁低下头想去亲吻。
  陆风澜快速抽出手,强忍着扇她一耳光的冲动,双手捧起她的脸笑嘻嘻地说:“任小姐果然是个风流俊俏的人物,世间少见,可是……”停住不说了,认真地打量着她。
  月光下只见金夙蓝媚眼如丝,笑颜似花,吹气若兰。任倾城骨头都快酥了,不禁问道:“可是什么?”
  手指在她眼角一抹,陆风澜“噗嗤”笑了:“你脸上有眼屎!”说罢松开了手,咯咯笑着转身离去。
  任倾城僵住了,好半天才反映过来,自己本来是调戏人家的,不想反被人家调戏了去。
  “果真是个妙人儿!”任倾城怅然自语,“可惜呀,我奉了君上的严命一定要杀了你,你可不要怪我!”
  忽然一阵杀气直而来,任倾城急忙闪身躲开,一声轻响,刚才坐下的石头上c上了一小小的树枝。任倾城惊怒交加,抬头望去,只见一黑衣男子愤怒地盯着自己。不由大怒:“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任芳菲冲天的杀气直向任倾城:“我说过的话三姐想必是忘了!”想着刚才任倾城轻薄金夙蓝,心中的怒火便如地下翻滚的岩浆就要喷发出来。
  “你竟敢去调戏她,还想要加害她。我本来已经打算就此放开她,跟你一同回去,可是你却把我的话当作戏言。告诉你,现在我已经决定不会再回去,你转告君上告诉祖母,我任芳菲从此与玉璃再无瓜葛。以后谁若再来纠缠、伤害她,别怪我手下无情!”掏出一件物品抖手扔给发呆的任倾城:“你把这玉佩还给君上,我任芳菲无福消受天恩,请她另选良配吧!”转过身顿了一顿:“告诉母亲,芳菲不孝,以后不能侍奉她们了,就当我已经死了!”说罢飞身离去。
  “等一等!听我解释……”慌了手脚的任倾城忙追了过去。
  寻声而来的侍卫到时早就人去无踪了。
  满脸不快的陆风澜向二皇女告辞,二皇女不明原由,以为还是为刚才的事作恼,心中懊悔也不便强留,只得任她扬长而去。
  走在回府的路上,陆风澜想着刚才的一幕,真是哭笑不得,人长得过分美丽也并非是好事,不仅有异性的追求,就连同性也是趋之若骛。那任倾城十足的同性恋,也足够胆大,竟明目张胆地调戏自己,想来必有所持,会是二皇女吗?会遭到非礼还是因为自己的穷极无聊,竟去戏弄王云诗与韩殿芳,这才会惹来谣言满天飞。一时的开心竟换来无穷的烦恼,真是得不偿失。就不知她们俩个会不会有这样的烦恼?唉!看来以后自己可要谨言慎行了,不要再惹来无谓的麻烦。
  任倾城一声呼哨,几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将任芳菲围了起来。
  任芳菲全身散发着冲天的怒火,死死地盯着任倾城。
  任倾城叹了口气:“六弟,你怎能如此任性,你以为你护的了她?就是我不杀她,也会有她人来动手,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不该做出有违礼法之举。乖乖听话,跟我回去,你的所做的一切我只当没看见,祖母再三交待任家今后还要靠你来维护,你若不回去,只怕任家要大祸临头了!”
  任芳菲脸色煞白,冷笑道:“偌大的任家要靠我一个男子来维护,祖母也太看得起我了!家里姐姐妹妹这么多怎会沦到芳菲?不过是为了讨好君上将芳菲当作玩物罢了。”
  任倾城怒道:“胡说什么?难道家里人宠你爱你就是将你当作玩物么?”
  “你敢说不是吗?”任芳菲痛心道:“任家的男子生来就是为了家族被当作玩物教养,教养成高贵典雅的玩物送进宫,与众多男子一同争夺君上的宠爱,送进宫的任家男子,有几个不是抑郁而终?既使贵为君后又有几个不是满心的苦水?以前我小不懂事,以为家人宠我爱我处处迁就我是对我好,所以我事事也想做的更好。现在我才明白,我所做的这些只是把自己往绝路上推的更远。你们明明知道我不想进宫,却还是来我,知道我喜欢什么,明里答应暗里却又要下毒手,这就是你们爱我的表现……”任芳菲心痛的说不下去了。
  任倾城一时也无言答对,沉默片刻对她道:“你我生为任家的一份子,既然享受任家的一切殊荣,就要承担任家的责任,不论是身为女子的我还是生为男儿的你,我们都只有为家族奉献自己,怎能为了一己私欲来损害家族利益?我们任家看似风光无限,岂不知树大招风,就是君……”
  任倾城没说下去,任芳菲知道她的意思,接着道:“难道这不是必然?卧蹋之旁岂容她人酣睡,对付任家是早晚的事,不会为了芳菲一个人就会放过任家。既然知道结果,为什么还要牺牲芳菲?难道芳菲不是人么?”
  任倾城心知任芳菲说的没错,却无法违背家族的意志。任家与皇家相互扶持的时节已经过去,任家对于皇家来说已是尾大不掉之势,皇家之对于任家也早已不是当初寻求支持的寻常皇女了。而今双方都是按兵不动,蓄势待发,任芳菲是双方之间的平衡点。君上虽一心想打击任家的势力,却又对任芳菲倾心不止,任家当然不会放过这一有力的凭借,所以任倾城对任芳菲虽同情却不会任他为所欲为。一挥手,几个黑衣人缓缓近任芳菲。
  任芳菲面色惨然:“三姐当真我动手么?”
  第三十一章母女谈心
  任芳菲面色苍白盘膝而坐,闭目运功疗伤。
  那天的争斗使他受了不轻的内伤,如果不是最后以自己的性命相威胁,只怕他已被制住正在被押送回玉璃的路上了。以前的住处已是不能回了,强撑着到了一处隐蔽地方。这还是他无意间置下的一处小院落,不为人知。看房子的老两口曾受过他的恩惠,却是地道的金凤朝人,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本是他好心为了那二老有个安身之处才置办的房产,不想这次倒成了他的避护之所。
  半晌收功,任芳菲睁开双眸,幽幽叹了一口气,自己的伤比预期的要严重的多。因为没想到会与任倾城翻脸,身上也没带伤药,只凭自己运功疗伤效果并不好。自己叛离家门的消息过不多久就会传回玉璃,以后的日子该作何打算倒真得好好盘算盘算。
  下了床,来到桌前沉吟片刻拿起笔写下一张药方。
  拿着药方出了门,听到门响,旁边的屋里走出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妇。看到他笑道:“公子好些了吗?”
  任芳菲笑道:“好一些了,婆婆,这有张药方,能帮我去抓些药好吗?”
  妇人接过药方笑道:“公子说哪里话,不是公子我们老两口还不知流落在何处呢,些许小事还有什么不可的?”
  任芳菲为难道:“可是我现在身无分文。”
  “公子不用为难,您留给我们的银子还有一些,省着点也还够用个三五个月呢!”妇人安慰着他,“公子进屋去吧,我去抓药,有什么事就喊我们家老头子。”
  任芳菲答应着看着那妇人出门去了。
  回到屋里,任芳菲坐在桌边继续沉思。不知道任倾城会用什么法子去加害金夙蓝,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娇养女子,虽有安靖王妃护着,可是任倾城在暗,金夙蓝还不知道有人要伤害她,自己现在又有伤在身无法通风报信,这可怎么好呢?自己也是太沉不住气,一见任倾城企图染指金夙蓝便乱了方寸,如今一闹只怕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
  一想到这便坐不住了,无论如何也要提醒她,让她知道自己现在有危险。
  忽听门响,由窗向外看去,是买药的妇人回来了,手里拎着几包药,反手将门关好向这边走来。
  任芳菲起身迎着她,妇人笑着说:“公子等会儿,我让我们家老头子把药给煎上。”
  任芳菲道过谢,然后说:“婆婆有不穿的衣衫给我找一件好吗?”
  妇人怪道:“那怎么行?老身的衣服都是些破旧不堪的腌杂货,怎能亵渎公子?待老身去给公子买干净的来。”
  任芳菲忙拦住她:“不用的婆婆,我只是想改扮一下出去时不引人注目。你也知道我现在被人追杀,只能掩饰身份。”
  妇人这才明白,连连说好。回到自己房里将干净的衣服找了出来,让自己相公送了过来,自己前去煎药。
  任芳菲道过谢,在老头的帮助下换好衣服,又找了块头巾将头发包住。又让老人找了一些东西在脸上收拾了一下,对着镜子一看,十分满意。老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俊俏的公子突然变成了一个丑陋的老妪出现在面前,任芳菲笑了笑,刚要说话,妇人端着煎好的药进来,见此情形也吃了一吓。听任芳菲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不禁赞道:“公子真好本事,老妇人都认不出来了。”
  将药递给任芳菲问道:“公子准备出去?”
  “是啊,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任芳菲一口气将药喝完,回答说。
  妇人担心道:“可是公子的伤还没好,有什么事妇人可以代劳的公子只管说。”
  摇摇头:“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处理吧!”
  “那,公子当心点。”
  陆风澜开始厌倦了这一切,整天的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让她感到自己成了一个寄生虫。对于其她人的宴请也一律回绝,她可不想再次成为女人的目标,那种经历一次就够了,因此她陷入了困顿之中。
  她的愁困被安靖王看在眼中,心疼地问她:“蓝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风澜黯然道:“母亲,女儿感到很苦闷,没有人可以说心里话,没有朋友,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被人家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言行稍有不慎,就被拿去大做文章。我很想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没人知道不被人注意能开心大笑能畅所欲言能说我想说做我想做的事的地方,交几个可以随意说笑的朋友,平日里开开玩笑,或者三五成群地去游玩,或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总之不会象现在这样困守家中,无所事事,成日里只是吃饭睡觉一大堆人围在身边吁寒问暖,却没有一个人能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女儿真的好厌烦这一切。”
  安靖王认真地看着女儿,女儿的这番话使她对女儿有了新的认知,她的女儿是真正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不知轻重、做事张扬、任性胡为的纨绔女,而是有了自己的思想,知道思考、想有所作为的成熟女子,这是她想看到而乐意看到的结果。
  拉着女儿的手,慈爱地看着她:“蓝儿有此想法母亲很是欣慰,你的苦闷与烦恼母亲都理解,这是身为皇族女子共有的难处。只是身为皇室成员,既然有超然一切的权力,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母亲所处的地位在金凤朝既是瞩目的又是备受人争议的,作为皇上唯一的亲妹妹,又手握大权,对一些有心人来说能做出很多文章来,只不过皇上的信任与宠爱才使得母亲在朝中大有所为。你所经受的只是一些行为不检所引起的流言,这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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