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也别打她,女儿家长大了,脸面也很重要!”
宁远侯看着女儿有些红肿的脸,皱了皱眉。
“侯爷,我何尝舍得打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可她今日行事未免太张狂了些……”
“哼,你也知道她张狂?”
“当街纵马行凶,你可知,这两日,弹劾我宁远侯府的奏折已经堆满御书房?”
“前些日子,那个纵马行凶的公子哥儿,最后可是给人抵命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菱儿还小,她还是个孩子啊。”
侯夫人急得抹眼泪。
“孩子,谁家的孩子不是孩子?为今之计,也只有……”
宁远侯沉着脸,
“这事你就先别管了,我已有安排!”
“只是这段时间,不许她出自己的院子一步!”
“好,我会看好她的。”
侯府闭门谢客,消息封闭。
她自是不知道“侯府小姐”早已入狱,还是宁远侯亲手送进去的!
就连皇帝也没想到宁远侯能做到这一步。
他都没办法责备宁远侯,只得把丧妻的大理寺少卿叫到殿前,安抚一番。
“正清,你与宁远侯都是朕信重之人。”
“你向来刚直,侯府千金闹市纵马虽然不对,但她不知新令,亦是情有可原。”
“宁远侯既已大义灭亲,你就别和他计较了。”
皇帝是想留宁远侯之女性命!
严正清垂于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最终却只能应下。
“臣谨遵圣令!”
待到严正清离开,皇帝才看了一眼身边的太监。
“来福,你说,咱们这位少卿大人,真能放下仇恨?”
“奴才听说,严大人自小受夫人恩惠。”
太监脑子活泛,也知道有些话不能明说。
“有仇不报非君子,朕且等着看呢!”
看着严正清的背影消失于宫门,燕帝嘴角上扬,勾起一抹不明的笑。
“听说,燕王又病重了!”
“是。”
虽不知道陛下为何突然提起燕王,但来福对答如流。
“这样下去可不行,琼华宴快到了,要不给他赐个王妃冲冲喜?”
“陛下惦记,是王爷的福分。”
-
“琼华宴?”
燕王府,刚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皇帝要为燕王赐婚。
燕王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弟弟,却不是一母同胞。
他战功赫赫,以国姓为封号。
都说凶残暴戾,有活阎王之称,燕都女儿避之不及。
所以他的婚事一拖再拖。
燕王今年都二十二了,眼看着一次次病重,谁愿意把女儿嫁过来守活寡?
“琼华宴上,皇兄不为他的儿子赐婚,却想起了本王?”
燕照西躺在软塌上,唇色苍白,面凝冷笑。
他体内暴戾之气虽暂时被封住了,却不可乱动内息。
当年纵横沙场,如今宛若一个废人。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陛下管的哪门子闲事。”
“就算王爷要娶妃,也不能要他塞进府里的毒蛇啊!”
玄雨撇嘴,替主子愤愤不平。
“玄雨!”玄风不赞同地瞪他。
这小子仗着自己长了一张娃娃脸,看着显小,最没规矩,话也多。
偏偏主子还纵着他,迟早有一天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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